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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五百三十五章 文 / velver

    第五百三十五章

    「子航,從你的判斷來看,你覺得這個事情會不會是你沈師叔做的。」站在那兒的年輕人猶豫的看了看自己的師傅,雖然沒有說話,但還是點了點頭,富態的老者也是歎了一口氣,「我想也差不多,這裡畢竟是你沈師叔的地牌,不然的話絕對不會做的這麼乾淨和利落,一點線索都沒有,旁人沒有這個勢力。」

    「師傅,沈師叔究竟是什麼意思?為什麼選擇在這個時候拿下兩位師伯,要知道這個事情傳揚出去的話,對他的名聲可不太好!」

    胖胖的老者也是歎了一口氣,「傳出去?子航,你想的也太簡單了一些,誰敢把這個消息傳遞出去呀!至少我們這邊沒有一個敢,如果消息是我們這邊傳遞出去的話,那個就是讓你兩位師伯去送死,這個名聲誰敢承擔!監察那邊雖然巴不得你兩位師伯出事,但是也不是一點擔心都沒有,誰知道你沈師叔都弄了一些什麼東西在手裡面,至於內門的態度就更簡單了,坐山觀虎鬥!」

    齊子航這才明白似的點點頭,「可是師傅,這個跟我們過來這裡有什麼關係嗎?難不成我們要找沈師叔談判?」

    「傻蛋,找你沈師叔談判,你拿什麼跟人家談?根本就沒有任何的資本,再說了你知道你兩位師伯現在都是一個什麼情況?他們究竟都是什麼意見,這個事情不要說提了,想都不要想。更何況你沈師叔是什麼人呀!他會讓你抓住這個把柄嗎?談條件不就意味著他扣押了你兩位師伯嗎?我們到這裡來的目的就是一樣,請執掌出面做個調停!其他的當做沒聽到,也沒有看見,這就是這一次來的目的。」

    晚上的時候沈浪跟這些來的人歡聚一堂,多數的時候沈浪都是坐在那兒笑臉相應,不多說什麼,只是用心的在聽,在實在無法回答的時候,也只是點頭或者是搖頭,不過有一樣絕對的是好的,那個就是酒到必干,甭管是誰上來上來敬酒,沈浪都絕對的給三分面子,這個倒是讓在座的大家生出來一些好感。

    這個酒已經喝得差不多了,可是大家仔細的回味了一下子才發現,這一頓酒下來這位外門的執掌好像什麼都沒有說,平淡如水,無滋無味,大家也都是有點懷疑,這頓飯到底是不是真的吃了?怎麼吃完了以後什麼感覺都沒有。

    倒是那位胖胖的中年人心裡面也是冰涼一片,自己現在已經是十分的肯定,兩隻師兄肯定是被這位外門的執掌給扣了,從這份態度上面就可以看出來了,太過於的風輕雲淡了。既然這個樣子,那就不需要再做什麼隱瞞了,直接挑明說就是了,省的還被人家給小覷了。

    「執掌,我們這一次過來實在是有事相求,還是執掌看在都是一脈相承的份上能夠出面調停一下,我們必將感激不盡。」沈浪端起來自己面前的瓷杯,微微的抿了一口,「哦,是嗎?」從沈浪的嘴裡面也就說了三個字。

    柳青山聽了沈浪的這三個字,也是微微的亮了一下自己的眼睛,這三個字說的可不是一般個巧妙呀!因為他並沒有表明任何的態度問題,深藏不漏,這個多少讓自己打算順勢而為的言語被堵了回去。「執掌,情況是這個樣子的,外門的幾個師侄跟人打拳賭鬥,相互之間鬧得很是不愉快,事情牽涉的比較大。」

    說完了這番話以後,劉青山仔細的看著沈浪的面孔,發現這位外門的執掌臉上面一點變化都沒有,眼睛很是深邃,好像一潭深幽的湖水,又好像是夜晚的星空一樣,讓人沉醉不醒。看到這裡的時候劉青山也是歎了一口氣,這個事情自己要是還繼續的刷花腔,恐怕結果不會比自己的兩位師兄好到那裡去。

    「執掌,本來這些孩子鬥拳這個都是很正常的事情,相互的較量技藝,這個也是常有的。但是在這個過程當中,師侄他們幾個人動了歪腦筋,可就算是這個樣子依舊沒有贏了人家,反倒是被人家抓住了把柄,大家立刻的就是一番爭執,後來師侄他們幾個瞞著我們找了幾個人,把那邊的幾個孩子傷的不輕,沒有想到那邊的勢力竟然那麼的大,把人全部的都給扣了下來,所以只能來麻煩執掌你了。」

    「哦。」沈浪淡淡的說了一句,隨即又舉起了自己手中的酒杯,慢慢的抿了一口,好長的時間才開口說道:「師兄,你也知道我這個外門的執掌只不過是掛了一個名字而已,不是我不想幫忙,而是我幫不了什麼忙呀!」

    劉青山也是微微的一皺眉,自己的心裡面也是非常的明白,禍是自己這邊的孩子闖出來的,你現在讓人家外門的執掌去替你背這個黑鍋,憑什麼呀!更何況以往的時候兩個方面就沒有什麼交往和關係,人家犯得上給你出頭嗎?

    再者就是兩位師兄的事情,肯定來的時候太不給這位執掌師弟面子了,不然的話師弟也不會這麼貿然的就把他們兩個人給扣了下來,雖然做的隱秘,沒有任何人抓住這個把柄,但是對於執掌的名聲還是有著一定的影響,只不過現在看不出來好壞罷了。

    現在想要說動這位外門的執掌,只有一條路可以走,就是拿出來可以打動這位外門執掌的東西,錢這種東西執掌肯定是不缺的,除了錢那就只剩下權了,可是為了幾個孩子就捨棄這份權利是不是真的就值得,劉青山多少也是有那麼一些的隱憂。不過兩位師兄當初的時候能夠親自的前來,多少也是能代表一些意思的,自己當初也差一點跟著一起過來,可是被一些事情絆住了手腳。

    沈浪默不作聲,感覺沉悶的時候會端起來酒杯抿上一口,而劉青山對於這個決斷還是有所猶豫,原本的時候是打算請了這位外門的執掌,徹底的把他給架空,然後跟檢察那邊相互的對立,這個關係到的可不僅僅是話語權的問題。但是所有的人都沒有想到這位外門的執掌竟然會走出來這樣的一步棋來。

    太詭異了,詭異的讓人都有些納悶,他是不是事先的時候就已經知道了其中的端倪,早就挖好了坑在等著其他人往裡面跳呢?自己現在倒是有一種感覺,這位外門的執掌絕對的成竹在胸,不管往前一步還是往後一步,都絕對的游刃有餘,自己來的是不是有點過於的早了呢?要是再等上兩天的時間又會是一個什麼情況?

    可是自己這邊的情況就不太一樣了,硬著跟外門執掌來,自己的兩位師兄就絕對的回不來了,殺了也是白殺,而且你還找不出來任何的把柄。往回退一步那就意味著以後的情況很可能是三家對立,再也沒有辦法忽視這位外門執掌的能力了。而且這個還是最好的情況,甚至有可能這位外門的執掌要凌駕於外門的長老和檢察部門,這個才是最要命的,這個也是劉青山遲遲不敢做出來決定的原因所在。

    不幹的話,自己這邊的勢力大損,檢察那邊勢必會反撲,雖然說他們也有小辮子,但是這個小辮子卻是在兩位師兄的手上,你沒有任何的辦法,干的話?將來兩位師兄會怎麼看待自己呢?很是難辦呀!

    「執掌,。」不過這個話剛剛的說完,沈浪也是擺了一下自己的手,淡淡的看了看劉青山,「我知道了,讓我考慮考慮,明天我在這裡宴請各位。」說完了以後沈浪也是站了起來,舉了一下自己手中的酒杯,喝完了以後也是快步的離開了這裡,讓整個屋子裡面的人都是愣在那裡,不明白究竟出了什麼事情。

    出了酒店以後,沈浪溜了兩圈,一個是為了驅散一下自己的酒氣,另外自己能感覺的出來有人在後面跟著自己,這個人還真的是一個高手,給自己的感覺非常的淡,幾乎是細不可聞,轉了兩圈以後,沈浪才把後面的這個人給甩掉了,但就算是這個樣子,沈浪依舊還是很小心的不把自己的馬腳給露出來。

    雖然他們知道自己扣押了兩位長老,但是沒有任何的真憑實據,所謂空口無憑,你不能把自己給怎麼樣了,可是一旦這個事情被洩露了出去,被人家抓住這個把柄的話,那麼這個事情自己可是真的掉進深淵裡面了。到了那個時候,自己恐怕就不僅僅是任由人家擺佈這麼的簡單了,麻煩的事情多了去了。

    沈浪來到了集裝箱存放地的時候,看著標示也是點點頭,前兩天的時候劉莊又弄了一個箱子,跟前面的那個一摸一樣,把那幫傢伙給分離開來,兩位長老享受單間的待遇,這個是自己特意要求的。沈浪邁著步子慢悠悠的向那個箱子走去,來到箱子口的時候抬起手來,輕輕的敲了幾下,隨後就站立在哪兒,過了一會,沈浪聽見沒有什麼動靜,又用手敲了兩下。

    直到這個時候,裡面才傳來一陣的動靜,箱子的門被從裡面推開了,沈浪站在門口的位置適應了一陣才看清楚了裡面的狀況,兩位師兄這個時候也是坐在了那裡,看看周圍,沈浪也是挑了一下自己的眼角,直接的就在箱子前面坐了下來,倒也是不嫌棄。

    「執掌,不知道你大駕光臨,有失遠迎。」

    沈浪聽了這個話以後也是一笑,這個話聽著怨氣十足,不過這個也不是那麼的奇怪,要是換成自己的話,自己不會比眼前的兩位好到那裡去,胡振看著坐在箱子門口的這位年輕執掌,端量了好一會的時間,隨即才歎了一口氣。

    「執掌,你也不用白費心機了,想讓我們低頭是不可能的,我佩服你的心機和手段,在這個方面自愧不如,換成是我的話我也會這麼的去做,不愧是刻意培養出來的外門執掌,我們都有些小覷你了。」

    沈浪點點頭,也不知道是承認了胡振的話,還是其他的什麼原因。「我這麼晚的過來找兩位,除了想看看兩位的精神狀態,想知道你們會不會低頭這個是一個原因,但這個並不是最主要的,我過來就是想要告知兩位長老,劉青山劉長老已經來了,我雖然不太管事,但是也知道你們號稱三駕馬車。」

    「卑鄙!」沈浪微微的側了一下自己的身體,躲過了那口痰,微微的捏了一下自己的眉心,倒是鄔焜看著沈浪的眼睛,心中微微的就是一寒,輕輕的咳嗽了一聲,「執掌,你這麼做會不會欠考慮?不錯,我們現在是階下之囚,但是我想執掌你也不會把我們怎麼樣的,無非就是關一段時間而已。」

    聽著這個威脅,沈浪淡淡的一笑,「卑鄙這個話好像不應該從你的口中說出來才是,那樣顯得鄔師兄你太偽君子了,你算計就可以,我算計你就不行,世上哪有這樣的道理,不過我現在倒是確定了一件事情。」說完了以後沈浪對著鄔焜微微的又是一笑,如果說鄔焜剛才還有那麼一點點發寒的話,現在的感覺就是身體徹底的冰冷了,整個身體的骨頭都好像要被凍僵了一樣,感覺太瘆人了。

    「請執掌明說。」

    「明說?」沈浪拍了一下自己的手掌,有些不太在意的樣子,「兩位長老,外門是三權獨立,執掌、長老和檢察,大家相互的合作同時也相互的制約。我勢單力薄,這個我知道,加上一些其他的原因,我從來的都不對外門的事情指手劃腳,我不明白為什麼你們外門的長老為什麼做這個事情,很想不通呀!」

    「勝者為王敗者為寇,沒有什麼說的!」

    「呵呵,是真的嗎?」沈浪歪著自己的腦袋看看說話的這位胡振,「既然這樣那咱們就換成另外的一種說法,既然你們不仁在先那就不要怪我不義在後,你們這三駕馬車執掌多年,勢力關係盤根錯節,我不會把外門搞的太動盪,但是你們既然已經把刀交到了我的手上,那麼就不要怪我不客氣了,這麼說我想兩位應該明白我是什麼意思吧!」

    「沈浪,你敢動手!」這個時候胡振也顧不得稱呼什麼執掌了,而是直接的就對他開始直呼其姓名,「你敢這麼的做,就是殘害同門師兄,每一個真武弟子都不會饒了你的。」

    「是嗎?」沈浪好像有些不太確信的說道:「誰知道?更何況你們要綁架我的時候,是不是也這麼的想的。不過你們放心,我手上是沾了不少的血跡,但是還沒有無聊到殺你們的地步,不是怕麻煩,而是你們不值得我這麼去做。」

    「那你想要幹什麼?」

    「幹什麼?這個問題問的好!」沈浪輕輕的拍了兩下自己的手,「刀在我手,可是礙於其他方面的原因,我殺不了你們,但是這個並不妨礙我把刀放到其他人的手裡面,兩位長老,如果說我用你們跟監察秘密勾結的這個事情威脅監察的話,他們會怎麼做?」

    沈浪的話剛剛的說完,胡振兩手一拍,整個人立刻的騰空而且,奔著沈浪呼嘯而來,「沈浪,你個兔崽子,你敢!」

    「我敢嗎?我為什麼不敢,外門大部分的勢力以你們三駕馬車為首,現在三駕馬車全在我手,而且其中最為主要的兩個人還被我單獨的扣押起來,這樣千載難逢的機會我為什麼要放手,劉青山劉長老要是可以做主的話,我想他也就沒有來的什麼必要了。監察的人不得不動手,而外門的長老那邊我已經跟李格空李長老打過了招呼,如果這樣你們還可以翻盤的話,那麼我也真的是無話可說。」

    沈浪的話好像一下子把兩位長老給打蔫了,鄔焜踉踉蹌蹌的站了起來,然後整理了兩下自己的衣服,確定了一下自己的位置以後,面朝東就跪了下來,三跪九叩,隨後站到了沈浪的對面,兩腿一屈,低下自己的頭,「真武座下弟子鄔焜拜叩真武外門執掌。」說完了以後,直接的就給沈浪磕了一個頭,一頭到地,真真正正的腦門頂觸地。

    胡振當了這麼長時間的長老,自然明白自己的師弟為什麼要跪下來,而是一頭到地,給沈浪這位外門的執掌行了這麼大的禮,如果現在不屈服的話,沈浪倒也不會殺了他們,頂多就是再扣押一段時間罷了,但是他們身後的弟子,還有其他的一些利益關係,沈浪必將會徹底的給剷除了。

    無所謂的什麼背叛,只是背叛的價碼太低了而已。

    沈浪現在是真真正正的掐在了他們的脖子上面,你要是不服軟不服輸的話,那麼就徹底的剷除你門下的所有弟子和勢力,讓你連空殼都不會剩下,他們活了這麼大,倒也是無所謂,可是他們座下的這些弟子呢?他們的親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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