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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卷 第四塊元神碎片 第三百五十九章 文 / 飛舞激揚

    第三百五十九章

    將美紀子扔在這房間裡,兩個黑裝大漢,便揚長而去。望著兩人的背影,美紀子氣的牙根癢癢,卻是無可奈何。只好恨恨的將自己扔在了柔軟舒適的床上,心中不停的咒罵著,希望綁架自己來的混蛋全都死於非命!

    自從上次大海嘯差點兒將日本從地球上抹掉之後,日本國內的政局發生了極大的變化。原先的黨和反對黨,因為並肩戰鬥,共同挽救了日本,原本敵對的兩黨之間竟然產生了不可思議的深厚感情。慢慢的,黨和反對黨竟然合二為一,形成了現在由山本尤紀夫領銜的新黨派。然而,日本並沒有就此進入的時代。很快,另外一支政壇勢力便開始快速的崛起,這就是由東條四野率領的強國黨!

    東條四野是東條英吉的嫡親孫子,曾親眼目睹了東條英吉的滅亡。然而東條英吉雖然滅亡了,可是他好戰,貪婪,野蠻的本性卻一絲不落的傳承到了東條四野的身上。從剛踏入政壇開始,東條四野就是標準的鷹派,主張徹底的撕毀二戰時期,日本在投降書上承諾的條款,大力發展軍事,用武力在博取日本的重新崛起。東條英吉雖然滅亡了,但是他還是有很多的支持者依舊把持著日本的許多重要職位,在他們的扶持下,東條四野的政途可謂是一帆風順,終於,他創辦了日本強國黨。

    大海嘯後的日本,到處都洋溢著一種感恩的氛圍。因為,在日本行將覆滅的最後關頭,是各國不計前嫌,不計代價的施以援手,力挽狂瀾,才阻止了日本的滅亡。在如此之大的恩惠下,日本以往的許多對外政策都開始發生了悄無聲息的變化。比如,和中國有矛盾衝突的領地,日本紛紛放棄,歸還中國。當年日本佔領朝鮮半島的時候,從韓國,朝鮮劫掠去的文物,也一批批的原樣奉還。不光如此,在經濟政策上,日本開始主動的向發展中國家傾斜,有時候甚至不惜損害本國的利益。在山本尤紀夫以及日本首相的共同領導下,日本正在建立一個全新的,為世界各國所讚譽的新的國際形象。

    日本的這一舉措,在日本國內也引起了十分好的反響,得到了百分之七十以上國民的支持。然而,這個世界,總不缺乏那麼一小撮唯恐天下不亂的混帳東西,東條四野就在其中。山本尤紀夫所發佈的一項項政策,在其他國民的眼裡,是報恩,可是到了他東條四野的眼裡,那就是喪權辱國,出賣國家,是不能容忍的叛國行為。於是越看山本尤紀夫越是覺得不順眼,一直都在盤算著該如何將山本尤紀夫趕去,成立強國黨,也是這個目的。然而,由原先黨和反對黨聯合起來的新黨派,勢力十分的龐大,根本就不是他輕易能夠抗衡的,所以,東條四野一直都在蟄伏,苦苦的尋找機會。

    然而還沒等到他找到機會,山本尤紀夫那邊又準備出台一個新的決定,那就是將安放在靖國神社中的二戰分子的遺骸搬出來,然後將靖國神社炸掉,建一所『和平館』。這一決定無疑引起了周邊包括中國在內的亞洲各國的一致歡迎,國際上對日本的態度也再次發生了巨大的變化。然而這一舉措在讓各國歡欣鼓舞的同時,卻是讓東條四野恨的牙根癢癢,要知道他爺爺的骨灰就安放在那裡。以強國黨目前所掌握的力量,想要光明正大的,以合法的手段否決這一提議,無疑是不可能的。為了阻止山本尤紀夫的計劃實現,東條四野決定走偏門,於是便將目光投在了美紀子的身上。想要通過美紀子來威脅山本尤紀夫,只是他恐怕做夢也想不到,這一次他沒整到山本尤紀夫,反而是把自己的小命兒都搭了進去。

    日本東京,在距離市區不遠的一處高檔豪華住宅中,一個身材魁梧,滿臉嚴肅,十分剛毅的中年男人,正有幾分焦躁不安的在客廳中來回踱著步子。此人不是別人,正是當今在日本政界炙手可熱的實權人物,山本尤紀夫,同時也是美紀子的父親。山本尤紀夫是一個極其有威嚴的男人,即便是日本首相在面對他的時候,都會情不自禁的從他身上感受到一種莫名強大的壓力。然而這壓力,並不僅僅是緣自他那高高在上的地位和手中的生殺予奪大權。如果你細細品味的話,不難發現,他的威嚴其實是來自他身上的那種天生的領袖的氣質,讓人一看到他,就會情不自禁的唯他馬首是瞻。當然,除了這種天生的領導群雄的氣質之外,他的能力和正直也同樣是讓他的威嚴得以影響到大多數人的重要原因。

    然而此時的山本尤紀夫,似乎比往常顯得更加的威嚴了,以至於就連靠近他一些,都會感覺到一陣陣彷彿能讓人窒息般的強大威壓。山本尤紀夫的幾個智囊無不站在距離他足有數米的地方,不敢輕易靠近。「為什麼美紀子還沒有消息!?」山本尤紀夫的聲音雖然並不大,但是其中的每一個字都好像是一把是刀子,狠狠的紮在了幾個智囊的心頭,讓幾個本就被山本尤紀夫的威壓折磨的快要發狂的智囊,更是恨不得奪路狂逃。

    「主西閣下,根據我們得到的最新消息,考察隊的十名隊員,除了美紀子小姐和中國科學家常雪菲之外,所有的人都已經返回了各自的國家。」一個頭髮有些微禿的中年人,聲音有些哆嗦的,小心翼翼的回答道。「混帳!他們都回去了,卻為什麼要把我女兒丟在南極?!他們難道能這樣輕易的就甩下自己的隊友嗎,他們算是什麼科學家!?」山本尤紀夫聽完之後,當即狂怒不已的放聲大吼了起來。幾個智囊被山本尤紀夫的吼聲嚇的渾身不停的打著哆嗦,身體一彎再彎,就好像正有一把鋒利的尖刀正從他們的頭頂掃過,若是稍微直直身子,腦袋就會被砍飛似的。

    另外一個智囊,開口說道「主西息怒。我們問過考察隊的隊長桑德魯教授,據他所說,美紀子小姐是自己決定留在哪裡的。好像是要尋找一個叫張強的中國人?」「張強?什麼來頭?派人到中國查查他的底細!」山本尤紀夫分外敏感的皺起了眉頭,急聲喝道。禿頭智囊滿是苦澀的說道「主西閣下,這個……這個恐怕並不容易。我們除了知道這個名字之外,其他的一無所知,而在中國,這個名字極為普通,恐怕沒有一百萬,也有八十萬,我們……我們實在是不知道該從何查起啊……」

    「廢物!統統都是廢物!這麼點兒小事都辦不好,虧你們還自稱是黨內的精英分子!我不管,如果美紀子出哪怕一丁點兒意外,我絕不會放過你們!」山本尤紀夫怒不可遏的狂吼了幾聲。讓幾個智囊身上的汗毛都不由得豎了起來。正當智囊們一個個愁眉不展的時候,一陣匆匆的腳步聲從外面響了起來,包括山本在內,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了房門。房門被人從外面推了開,一個身材矮小,但是卻很精明的男人出現在了他們的面前,此人是山本尤紀夫的秘書,同時也是日本政界的重要人物水戶雄浩。

    水戶雄浩一直都在為山本尤紀夫當秘書,到現在已經足足有十幾年了。這十幾年來,兩人之間培養出了難得的默契,也因為此,水戶雄浩也才成為了日本的新權貴。放眼整個日本,沒有人能比他更加熟悉山本尤紀夫的心思了。如果你不想因為某個舉動而得罪了山本尤紀夫,結果為自己引來滅頂之災,那最好在行動之前,先問問水戶雄浩,這在日本幾乎成為了一個公開的行為準則,可見水雄浩的地位有多麼超然。

    看到水戶雄浩,山本尤紀夫的表情稍微的緩和了一些,而幾個智囊也禁不住長舒了一口氣,心中暗歎,終究還是水戶雄浩的能量大。「水戶,有什麼新的消息嗎?」山本尤紀夫滿是熱切的望著水戶雄浩問道。水戶雄浩點了點頭,沉聲說道「最新消息,中國科學家常雪菲已經於不久前回到了中國。」「什麼!?常雪菲回國了?那美紀子呢?剛才這幫廢物說,美紀子是和她在一起的!」山本尤紀夫一聽,立即緊張了起來,拉著水戶雄浩的手急聲問道。

    水戶雄浩搖了搖頭,說道「報告上說,常雪菲是一個人回到中國的,美紀子小姐並不在她的身邊,目前下落不明!」「什麼!?下落不明!?」山本尤紀夫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神情有幾分呆滯的問道。水戶雄浩的臉色也十分的難看,搖了搖頭,緩緩的說道「報告上是這麼說的。主西閣下,我們該怎麼辦?美紀子小姐現在也許正在經歷危險……」山本尤紀夫的心神本就已經夠亂了,再聽水戶雄浩這麼一說,更是有些六神無主。

    山本尤紀夫在日本向來以睿智著稱政壇,有的人甚至將他與中國三國時候的諸葛亮相提並論,可見其才華是何等的驚人。然而,是人就不可能完美,山本尤紀夫也有著他自己的軟肋。毫無疑問,他的軟肋就是美紀子。面對可以將整個日本徹底毀滅的超級大海嘯,他可以做到面不改色心不跳,沉穩如泰山。可是當事情關係到美紀子的時候,山本尤紀夫的智慧與鎮定就徹底消失了,眼中充滿無助的看向水戶雄浩,苦聲說道「水戶,我現在的腦袋全亂了。什麼也想不出來,你的腦子好使,給我出個主意。」

    水戶雄浩點了點頭,緩緩的說道「既然都說美紀子是和常雪菲最後在一起的,那我們就找常雪菲問問,或許能從她那兒得到什麼有價值的信息!」水戶的話讓山本尤紀夫,心中一陣敞亮,連忙點頭道「你說的對,這是個好主意!水戶,這件事你派人去辦,一定要把常雪菲小姐好好的請到日本來,我要當面問她!」水戶的嘴角兒流露出了一絲奇怪的笑意,緩緩的說道「好!這件事我會辦妥!主西閣下,我知道您憂慮美紀子小姐的安危,這個我可以理解。不過,您是一黨之魁首,請務必注意自己的身體!萬一您要是有個三長兩短,那受損失的將是我們整個黨派的利益!」

    山本尤紀夫滿是苦澀的說道「你以為我想這樣啊?如果我的手下,都是像你這樣能幹,那我早就去北海道釣魚去了。好了好了,你的話我記在心裡,忙你的去吧!有關於美紀子的消息,一定要第一時間通知我!」水戶雄浩點了點頭,說道「那是當然!」說完轉身快步走了出去。山本尤紀夫轉頭看向幾個智囊,沉聲喝道「你們還站在這兒幹什麼?還覺得我不夠煩嗎?都給我滾出去!」幾個智囊巴不得早點兒離開這裡,一聽絲毫也不敢耽擱,一個個就如同受了驚的兔子,倉皇不已,逃也似的跑了出去。看著他們的背影,山本尤紀夫滿是不屑的冷哼了一聲,帶著深深的疲憊坐在了柔軟的沙發上。

    這邊,山本尤紀夫為美紀子的杳無音信傷透了腦筋,而那邊,美紀子也不得安寧。剛睡了沒多一會兒,就被人從床上生生的拽了起來。美紀子帶著滿腔的怒火,惡狠狠的瞪向那個拽自己起來的黑裝大漢,直恨不得用目光戳死他才好。那大漢面對美紀子的目光,絲毫也不以為意,冷笑著說道「美紀子小姐真是有乃父的風範,都成了刀俎上的魚肉了,還能睡的安穩,佩服,佩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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