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一百零四章 三族盟約 文 / 冬雪晚晴
「你媽媽肯定出事了天下無妖。」提到這個，晨旭微微皺眉，「你天賦極高，你媽媽肯定也非泛泛之流，而且我聽得卓老三和你說，她還去過女媧秘界，自然明白可以利用這個天道空子來完成蛻變，沒有理由會選擇在人間蛻變。」
「既然可以去秘界蛻變，為什麼澹台家這麼多年，竟然沒有人想法子去過？」澹台明月好奇的問道。
「並非是所有的秘界都合適的。」晨旭低聲說，隨即他似乎想到什麼煩心的事情，竟然一臉的不耐煩，揮手道，「你去吧！」
「我去哪裡？」澹台明月愣然，對於晨旭突然改變態度，有些不明白，難道自己說了什麼不該說的話題？
「你不要回房睡覺嗎？」晨旭看著她，說道，「如果你不要回房睡覺，可以幫我煉製丹藥，看著爐火。」
「不不不，我還是回房睡覺唄！」澹台明月連連搖頭道，「對於煮在鍋裡的東西，我都會偷吃的。」說著，她已經一溜煙的向著工作室外面跑去。
「這孩子……」晨旭輕輕的歎氣，似乎是自言自語，又像是對夜凰所說，「沒練好的丹藥是不能夠吃的。」
「你放心吧，我沒膽偷吃的！」夜凰用翅膀抱住腦袋，學著鴕鳥的樣子，垂頭喪氣。
「為什麼你也突然這般沒信心了？」晨旭很是好奇，他更加好奇，這隻鳥到底是什麼來頭，竟然被人封印在翡翠中？
當年被封印在翡翠中的，只有那個人，另外就是死在天下之爭的王者。會選擇用翡翠安葬。
「這變態的天地，我能夠有什麼信心？」夜凰搖頭道，「連著天道都感悟不了，還談什麼？雖然我失憶了，但是。理論上，天道不是應該浩瀚無垠的？」
「天道本身就是浩瀚無垠的。」晨旭低聲說道，「你的感覺沒有錯。天道極大，容得下大妖和修士，哪怕的真正的仙。」
「為什麼這片天地會變成這樣？」夜凰飛到晨旭身上。很不怕死的用翅膀抱住他的手。輕輕的搖著，撒嬌的問道，「你是不是知道什麼？」
「我知道一些，但也不多。」晨旭說道，「好好煉丹吧，等著蛻變丹練好了，我帶你們去秘界。」
「好吧！」夜凰可憐兮兮的向著煉丹爐飛去，用翅膀扇著爐火。問道，「你會在這片天空停留多久？」
「不知道！」晨旭冷著臉說著，轉身就向著前面走去。
夜凰也不敢多問。似乎，他也問了一個不該問的話題……他和澹台明月不同。澹台明月只是以為，晨旭是一個厲害的大妖，不知道出自什麼家族，但對於小姑娘來說，這不重要，畢竟她本身也是妖族，她自信只要她努力修煉**，將來就會變得和晨旭一樣的厲害。
但是，夜凰卻是知道的——自從那天晚上，他無意中偷看到晨旭身上恐怖的傷痕後，他就知道——他如果不是自斬的道，就是和人動手被人斬道，然後墮入此間。
「可憐的小明月，喜歡上這樣一個魔鬼！」夜凰有些感慨，這樣的人，她注定留不住他，將來一定是悲劇。
越想，夜凰就越替小明月不值得。
第二天早上九點，麻星曜就過來接澹台明月，開門的依然是晨旭，他依然沒有動手，懶散的靠在沙發上，一張俊美的臉，漂亮的不像是人。當然，他本來就不是人。
「旭先生好，小明月起來了嗎？」麻星曜禮貌的問道。
「沒有！」晨旭搖頭道，「昨天晚上我趕她睡覺兩次，她還在玩電腦——說是研究什麼言情劇本？」
「言情劇本？」麻星曜差點沒有呻吟出聲，如果不出他所料，她看的那些小說，絕對有問題天下無妖。
「是的，晚睡晚起不是什麼好習慣，雖然我們妖族不像人類的生物鐘那樣，一定要早睡早起。」晨旭一邊說著，一邊抬手，一隻青鳥從他手中飛出去，翩翩然的向著樓上飛去。
「這等青鳥傳書，如同讓人看到，會很麻煩的。」麻星曜不得不提醒他。
「有什麼麻煩？」晨旭問道。
「很多人會好奇。」麻星曜只能夠解釋道，「還有更多人的，會害怕，甚至有些喪心病狂的科學家，會抓你做研究。」
「想要怎麼個研究法？」晨旭就這麼慵懶的靠在沙發上，「他們能夠研究出什麼來？」
「比如說——解剖。」麻星曜在他身邊坐下，反正也不著急，提前一天去魔都，帶著小明月去買一些衣服，魔都可是購物天堂，然後帶她入住金谷園，晚上帶著她去吃飯，如果想要研究言情劇，光看劇本小說是沒用的，他一點也不介意自己做個配襯的，陪著她親自的體驗一番。
「什麼叫解剖？」晨旭皺眉道。
「你會用電腦，難道就沒有科普一點我們這個世界的各種知識？」麻星曜反問道。
「我看過一點，但沒有興趣。」晨旭搖頭道，「大部分是那隻鳥對我說的，但是，作為一隻剛剛從石頭裡面蹦躂出來的鳥，而且還是那麼不靠譜的鳥，我感覺，他說的話，實在不能夠相信。」
「哈哈！」提到這個，麻星曜不僅笑了起來，作為一個人，如果相信一隻鳥的話，還真是夠不靠譜的。
「解剖就是把人開膛破腹，把各個器官取出來進行研究，包括基因等等因數。」麻星曜說道，「抽取你的血液，挖出你的心，肝，肺，大腸小腸等等……」
「變態？」晨旭微微皺眉，人類有這麼變態的存在？他知道人類中，確實有些不良人種，可是麻星曜的說法，也太過殘忍了，「據我所知，不要說是普通的人，就算是你等修士，也沒法子被人屍解而不死的。如果能夠修成元嬰，屍解後可以奪舍，但是奪舍有很大的局限性和危險性啊？」
「你倒是想的那麼美！」麻星曜原本只是想要提醒他，用澹台明月的話說，做人要有做人的樣子，別動不動就的挪移禁術，又是什麼青鳥傳書，再來還穿牆，飛天遁地的，他當好玩啊？被人看到很麻煩的。
卻沒有想到，晨旭居然想到這方便去。
「我們這個世界，絕對沒有元嬰修士了。」麻星曜說道。
「這個我也可以肯定的。」晨旭溫和的笑笑，笑容說不出的好看，「所以你別騙我，這要是做研究，要解剖的可不是一個兩個人，研究是需要對比大量數據的——當年守護者罵我們妖族，口口聲聲提出的，就是我們妖族不尊重人權。」
「守護者？」正好澹台明月從樓上下來，揉著眼睛，穿著拖鞋，聞言很是好奇，這守護者到底是什麼意思，她已經多次聽到這個詞了。
「守護者就是人類守護者。」麻星曜只能夠解釋道，「具體我也不清楚，我只知道，東海徐家就是守護者，另外，姬家也是——徐家為什麼會成為守護者，我不知道，但姬家傳說是黃帝傳人。」
「守護者就是人類之間大能的修士，我所知道的是，當年修士和妖族發生戰爭，我無辜人類捲入其中，口口聲聲的說著，妖族不尊重人權，所以，必須把所有的妖族都驅趕出境。」晨旭說道，「那一次大戰，妖族幾乎滅絕。」
「天……」澹台明月聞言，驚問道，「那我們的老祖宗，為什麼能夠存活下來？」
「因為你們本身有著人族的基因啊。」晨旭說道，「只要你們不使用禁術，那麼，你們就是一個人，而且，你們身上的人族基因很強大，代代相傳的話，將來勢必還是人族基因蓋過妖族傳承，最後，哪怕你們的家族在強大，也會變成普通人。當時還有一個原因，雖然妖族死傷慘重，但是，人族發動這次戰爭的那個人，也不是人。」
「不是人？」澹台明月真弄不明白了，如果也是神族或者妖族，他發動這場戰爭做什麼？把所有的妖族，神族都驅趕走了，難道他想要獨佔這片美麗的星空？
「是的，當年那些挑起人族和妖族大戰的，不是人。」晨旭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心中感覺有些無奈，那人——也是想要得到這片天地的掌控權吧？
但是，只怕他怎麼都沒有想到，最後這地方成了一片禁錮之地，他白忙活一場了。
「人類難道已經違背了盟約？」晨旭再次問道，「人是最神聖的存在，任何人、妖、神，不可侵犯——這是人妖神三族首領當年共同定下的盟約，而妖族當年沒死的，又不具備人族基因血統的，全部被送走了。我聽得那只肉鳥說，這個世界提到妖，就意味著是邪惡的，醜陋的代表，不光外面醜陋如畜生，連著靈魂都是邪惡的。」
「我一向認為，我長得很美麗！」澹台明月哭喪著臉道，「雖然很多人都叫我醜八怪，但我認為，我很漂亮。」
「小明月自然是最漂亮的。」麻星曜忙著安慰道。
「可是……」澹台明月想到剛才晨旭的話，一臉的傷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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