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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道小說網 065章 找麻煩(求訂閱、求粉紅) 文 / 今年霜降時分

    方氏就笑著去鋪床,輕聲道:「今天你還是不過去麼?」

    曲瀚俠把手巾扔下,笑著過去從後面摟住她臃腫的腰:「不是明知故問麼?都在你這裡洗了腳了家有財妻。」

    「可是」方氏紅著臉轉過身子,臉上的表情和嘴上說的有點不搭配:「納她就是因為我懷了身子,你要總這樣不過去,還不是一樣?」

    曲瀚俠笑著在她的臉上親了親,道:「納她是怕給你安個善妒的名聲!我們在外面應酬有個妾也好說話。又不是我真的貪色。」說著也不等她,自己先上了床。

    方氏跟著他上床,嘟囔道:「你們做生意和納妾有什麼關係?總聽你們把這兩件事混成一談。」

    曲瀚俠縮著腿叫她爬上去躺在裡面,這才道:「生意人都講面子,一起吃飯喝酒,不是談生意,就是吹自己,那沒妾的人,總是會被人恥笑懼內,家裡的娘子也就順理成章冠上母老虎、母夜叉的名聲!做生意的有幾個不好面子?自然是要比著納妾的!我納妾,那真的是為了面子。」

    「難不成出去談生意,總要問家裡有幾個妾?」方氏奇怪道。

    曲瀚俠他頓了頓道:「嗯,經常說。」

    「為什麼?」

    「男人喝了酒就總是想說女人,」曲瀚俠看著方氏笑:「但是人家裡的正頭娘子誰也不敢亂嚼舌,若是說哪位的娘子,恐怕那位能撲上來跟你拚命!但是妾就不一樣了,你不說。人家還要自己翻出來說,今天和妾又怎麼怎麼地了」

    他停住了,看方氏睜大眼睛看著自己,就笑:「咳咳,總之是什麼都能說,就是閨房裡的話,都拿出來做大家的笑料。旁人不會說他下流,只會說他風流明白了吧?」

    方氏一臉的嫌憎:「這也太那妾就不是人了?大部分做妾也是沒辦法,被賣了做丫頭,做妾是唯一的出路!怎麼就能叫你們糟踐成這樣!」

    「我可沒糟踐過說到這些我都是聽著」曲瀚俠道。

    方氏想了半天。還是想不通,搖著頭躺好,氣憤憤的自語:「怎麼這樣?一群臭男人」

    曲瀚俠看她氣憤,臉圓嘟嘟的可愛,就笑著下床去將燈吹熄了。

    重新上了床剛伸出手去。方氏卻又問:「那七弟中毒的事查的怎麼樣了?」

    說到這個,曲瀚俠又沉重,歎了口氣把涼被給她蓋好:「前面查的那個丫頭死了。現在只能查那個藥了」

    「死了?!」

    「嗯,挺蹊蹺的,越這樣越說明有問題對了!你們山東老家靠海嗎?」曲瀚俠突然的坐起身問方氏。

    方氏被他驚得也坐起來:「雖然不靠海,可是離那登州卻不遠。登州就有碼頭。」

    曲瀚俠急忙道:「明日你找人去找你二哥來算了!我去找舅子吧!」

    「什麼事呀!」方氏弄得也緊張起來。

    「七弟中的那個藥,好像不是咱們大明朝的。我叫人打聽,好幾個大夫都說症狀很像是中了一種毒,倭國才有的。」

    「倭國你要查大船?那可費勁了」

    「慢慢查吧。」曲瀚俠又摟著她躺下:「睡吧,這個事你別操心了,我也是盡力查查,能查出來就好,查不出也沒辦法。」

    「嗯」

    第二天,方氏就找了下人去把自己的二哥叫了來。

    方氏一家原本是濟南人,因為連著幾年災荒,幾乎要餓死人。只能賣了地全家往江南這邊搬遷,過來之後因為沒有了地,便做了生意。家裡兄弟幾個起早貪黑。比別人都辛苦勤懇,這才在宣城立住了腳。

    曲瀚俠的前妻是四年前去世的家有財妻。那時候方氏的二哥正好在曲瀚俠手下做個夥計,湊巧就叫曲瀚俠看到了方氏,喜歡她溫柔美貌,便求來做了填房,方氏一家也就跟著水漲船高,過得富足起來。

    方二哥還是一口的山東話,聽了曲瀚俠的吩咐,當時就道:「俺先去問問大夫是什麼症狀,俺們一塊過來的有個村裡的赤腳大夫,他就是登州人,最是清楚!」

    曲瀚俠點點頭:「不過莫要張揚開,悄悄的打聽。」

    「俺省的!」方二哥點著頭去了

    曲瀚文這天清早起來收拾利索,還沒來得及出門,就被曲瀚旭給堵住了,鬼鬼祟祟的拉著他往外走,香菊正好到前院去送換洗的衣物,看到了急忙進來跟袁瑜蓉匯報。

    袁瑜蓉正拿著一疊手絹發愁,聽她說十爺鬼鬼祟祟的拉著七爺出去,是不是又要去打架了?不由失笑道:「哪能天天打架?又不是打手!好了別說那個,趕緊過來給我看看,做個荷包要幾塊布?」

    香菊看她在那裡拿了巴掌大的幾塊布擺弄,急忙過去笑著道:「做荷包兩塊就夠了,不過奶奶拿著這種不行,太軟了,放東西很容易破的。」她從針線婁裡挑了挑,找了兩塊布:「這樣的就行,還能裝,上面繡花也好。」

    袁瑜蓉就接過來,香菊在教了她怎麼個繡法,自己就去忙了。袁瑜蓉小時候好歹還縫過沙包,覺著應該沒什麼問題,於是信心滿滿的開始縫荷包。

    曲瀚文被曲瀚旭拉出去,到了外面沒人的地方,曲瀚旭才涎著臉笑著問:「七哥,你說給我弄個通房丫鬟的」

    曲瀚文這些天事情多,把這件事都忘在了腦後!他一說才想起來,扶著腦門道:「噢!想起來了好,我找爹說說」

    曲瀚旭就笑著道:「哥。我看你那個姨娘身邊的丫鬟就不錯」

    「誰?」曲瀚文奇道:「我的姨娘你怎麼能見著?」

    「成天在園子逛,我都見了好幾回了!」曲瀚旭笑著道:「就是那個表姐,身邊的那什麼草。」

    原來是香草。香草是母親在她很小的時候就精挑細選放在自己身邊的,確實是個美人胚子。

    他皺著眉頭道:「那丫頭不行!」

    「原來七哥收用過了。」曲瀚旭訕訕的。

    「什麼呀!收用個屁!那丫頭心眼多得很,而且又不老實!你要是想叫我給你找,就得聽我的!」曲瀚文板著臉道:「我現在知道了,收通房還是納妾,那都是有學問的!尤其是婚前,一定要找那老實的!」

    曲瀚旭也是個不省心的,一聽這話。馬上眉開眼笑:「七哥,是不是嫂子給你臉色使了?晚上不叫你進門了?還是」

    曲瀚文照他腦袋敲了一下:「你給我閉嘴!有你什麼事?跟個長舌婦似得!」

    「嘿嘿嘿,是不是」

    旁邊突然有人說:「兄弟倆在這裡說什麼呢?」

    曲瀚文和曲瀚旭一起扭頭去看,長廊上邊站了個人,卻是老六曲瀚暉。笑著看著兩人。

    兩人齊聲叫了一聲:「六哥。」

    曲瀚暉看著他們倆道:「你們二房的人現在是出息了啊!把老五那裡攪了個底朝天!好好一個嬌滴滴的姨娘都叫你們打廢了!」

    「就那粉頭?廢了正好扔了!」

    曲瀚暉搖著頭:「長房那大爺可不是好惹的!你們都小心著點,我可聽說了,他說的。不報了這個仇,誓不為人!」

    曲瀚文心裡瞧不起他這樣挑撥,打岔笑著道:「六哥馬上就要當新郎官的人了,還挺清閒?好日子快到了。準備好了嗎?」

    曲瀚暉有點心不在焉的點點頭:「嗯。」

    「哪天?」曲瀚旭問道。

    曲瀚文倒抽了口涼氣,又給了他後腦勺一下:「你六哥哪天成親你都不知道?你小子成天琢磨什麼呢!」

    曲瀚旭抱頭竄了。曲瀚文跟著跑去追。

    曲瀚旭跑了一會兒,就停下來等曲瀚文,問道:「六哥哪天成親?」

    曲瀚文也有點心不在焉:「好像就這幾天吧」

    「原來七哥也不知道,那幹嘛打我?」

    曲瀚文沒說話,往前自己走著,曲瀚旭跑兩步和他並排,笑著道:「七哥是擔心六哥說的話?沒事的,老大能怎麼著?還能把我給殺了?!」

    他本來是開玩笑,但是曲瀚文不知道為什麼,心裡卻一哆嗦!轉頭看著他道:「別胡說!」臉色都變了。

    曲瀚旭被他沉重的表情也嚇了一跳。收起嬉皮笑臉道:「七哥,你怎麼膽子變小啦?我不過是開個玩笑!老大再怎麼樣也不會」

    「會不會你都小心著點!」曲瀚文皺眉:「今後自己別出去了,尤其是不能去窯子家有財妻!」

    一說起逛窯子。曲瀚旭就臉紅,訕訕道:「你怎麼還提」

    兩人一起往前走。曲瀚旭在也沒說話,曲瀚文卻還是不放心,想了想,站住腳看著他:「瀚旭,你別不當回事,就算是我小人之心,不過這也真有可能,你沒忘了我被下毒那件事吧?可不就是想毒死我?誰幹的我不知道,但終歸是家裡人。」

    幾句話就把曲瀚旭說的變了臉色,嘟囔道:「哦,知道了」

    曲瀚文看著他歎了口氣道:「唉,瀚旭,你也不小了,凡事都要多想想,別總跟個孩子似得」

    曲瀚旭雖然嫌他囉嗦,但是也知道這件事嚴重,只能低著頭聽著。

    「今後也別不務正業到處玩了,就跟著我做生意吧!」

    「哦」曲瀚旭很不情願的答應了。

    曲瀚文道:「今天就跟我去茶行。」

    曲瀚旭一聽去茶行就頭疼!那幾天因為茶葉以次充好的事,被父親拎著去了幾天,那茶行全是些老掌櫃,成天吵來吵去的。把他吵得恨不能把幾個人的嘴縫上!可是今天叫七哥盯上了,只好不輕不願的跟著去了。

    幸好去了茶行沒什麼事,曲瀚文又領著他出來了。問再去哪裡,曲瀚文就說回家。

    曲瀚旭心裡暗笑,七哥才成親,跟嫂子正是如膠似漆的時候,當然在外面呆不住啦!他還心裡嘀咕,自己怎麼就這麼笨,還發愁今天不能去玩了

    誰知道剛想好去哪裡玩的時候,迎面的碰上了馬家那個九爺。看到曲瀚文兩兄弟,登時跑著過來笑著打招呼:「哎呦,七哥!你可真是個大忙人!成天找你都找不到,要不是今天這麼巧能遇著,還不知道什麼時候能說上話呢!」

    說著過來拉曲瀚文:「七哥!今天無論如何給小弟一個面子。去德勝樓!」

    曲瀚文想想,光躲著也不是個事,便笑著道:「正找地方吃飯呢!」他扭頭看了曲瀚旭一眼:「九爺這幾天哭著喊著非請我吃飯。滿大街的找我!咱們就賞個臉吧?」

    曲瀚旭就笑著湊上來:「九爺,把弟弟我也帶上?」

    「哪能少了你!」

    馬九爺笑著,很親熱的攬住曲瀚旭的肩頭,又去攬曲瀚文。曲瀚文一讓:「等會兒,吃飯可以。我得點個人陪坐!」

    馬九爺就壞笑:「七哥,你瞧上哪家的紅姑娘了?儘管說!甭管是小唱、粉頭還是紅牌,九弟我都給你弄來!」

    曲瀚文笑著搖搖頭:「你們馬家茶行新來的掌櫃,宋憲博!」

    馬九爺就愣了,然後笑:「他?七哥,你還真記在心裡了?」

    曲瀚文摸著下巴笑:「能不記著嗎?嚷嚷著跟我有奪妻之恨的人,可不就是想叫我記著他?」

    「奪妻之恨?」曲瀚旭立馬瞪大了眼:「七哥你什麼時候成了惡霸了?還搶人家娘子?」

    曲瀚文不稀得搭理他,只是看馬九爺:「怎麼樣?若是叫不來這個人,我可不去!」

    馬九爺好不容易拉住他,哪裡肯放手!何況那個宋憲博還是他的人。急忙的就點頭:「叫,馬上叫來!」扭頭對後面跟著自己的下人道:「快去把宋憲博叫到德勝樓去!」

    那下人答應一聲就趕緊的跑了。

    曲瀚文這才跟著馬九爺慢悠悠的往德勝樓而去。

    三個人到了德勝樓,那個宋憲博竟然比他們去的還要早一點。已經在二樓雅間裡等著了。

    三個人一進去,曲瀚文看到站著個年輕的掌櫃。就知道是宋憲博了。第一次見面,離得遠沒看清,今天就好好的打量了一番。

    這個宋憲博個子比馬九爺高一個頭,看著和自己差不多,身穿著青布長衫,青布頭巾上插一支青玉簪子。長的白淨俊逸,往那兒一站,倒是給人一種長身玉立,卓爾不群的感覺。

    曲瀚文不由的就想皺眉,幸好忍住了,他也不由自主的挺直了腰,擺出一副自認為英挺的模樣。那馬九爺偷偷的看到了,肚裡暗笑。

    眾人分賓主坐下,馬九爺剛要說川茶的事,曲瀚文一揚手,笑著道:「這位宋掌櫃怎麼不坐?請坐吧!」

    馬九爺看他認真,也就樂得給他個人叫他難受,便對宋憲博道:「你也過來坐下吧。」

    宋憲博答應了一聲,走過來很有禮貌的對曲瀚文作了揖:「多謝曲七爺。」在下首坐了。

    曲瀚旭這個時候也看出點不對了,只是看著哥哥,不敢出聲。

    曲瀚文看著宋憲博明知故問道:「宋掌櫃,看著像是讀書人吶?怎麼入了商行了?」

    宋憲博不卑不亢的道:「家父原是為官的,家道中落,這才進了商行。」

    「家道中落也有別的出路呀,比方說種地!比方說學個手藝!」曲瀚文眼神炯炯的看著他:「生意人在咱們大明朝可沒什麼地位。」

    宋憲博直視著他:「為農為公,不能富足家有財妻。」

    「要那麼富足做什麼?」

    「富足才有地位。」宋憲博道:「雖然不如出仕,但有錢自然就能辦成很多事。」

    「你想辦什麼事?」曲瀚文咄咄逼人。

    宋憲博毫不退縮:「失去的搶回來!」

    曲瀚文頓了頓,冷聲道:「失去的?你失去什麼?」

    「至親的人!」

    曲瀚文看這個宋憲博一點都不退縮,越這樣他越生氣:「至親的誰?」

    宋憲博這才頓了頓。道:「本來是我娘子的人!」

    曲瀚文真沒想到他能說出來,登時氣得臉發白,冷冷的道:「本來是你娘子?我怎麼不知道你們家和袁家定過親?!」

    兩人你來我往的,馬九爺和曲瀚旭都插不上話,馬九爺還能知道什麼事,曲瀚旭乾脆就是一頭的霧水,只看著兩個人跟兩隻相鬥的蛐蛐一樣張牙舞爪的。現在聽到『袁家』兩個字,這才恍然大悟!

    宋憲博這一次停頓了很長時間,才略微的低了點聲音:「雖然沒有定親,但是我父親在世的時候。本來是要去她們家求親的。我從小就把她看成是我的娘子!」

    曲瀚文氣得臉又開始發青:「你看成是?你一廂情願!袁家連你是誰都忘了!蓉她更是不記得有你這號人!」

    宋憲博也冷笑:「你娶她也是趁著她家出了事!蓉兒心裡也沒有你這號人!」

    曲瀚文哪裡受得了這話!袁瑜蓉不肯和他圓房,曲瀚文雖然胡攪蠻纏的,但是實際上他自己心裡清楚,說來說去,也是因為蓉妹妹心裡沒有自己。這才百般的拖延,只是因為已經娶了,所以在情敵面前理直氣壯。宋憲博這句話。卻是說到了他的痛處!

    曲瀚文真想搗他一拳!幸好強行忍住了,不是他懼戰,實在是現在動手,不正是說明。自己確實是趁人之危娶得袁瑜蓉,證明了袁瑜蓉心中確實沒有自己這號人!

    但雖然是忍住了。卻仍舊是臉色發青,半天才冷聲道:「你進了生意人這一行,要是衝著我來的,儘管出招,我接著就是!可是袁家和你家並沒有定親,連議親都沒有!你要是在到處說什麼奪妻之恨,破壞我家娘子的名聲,我可就不客氣了!」他轉頭也警告馬九爺:「這個人你既然用了,咱們就商場上見個真章!若是馬九爺也幫著到處傳那個話,咱們倆今後就是仇人!」

    說著站起來:「馬九爺擅自進了一批茶。卻上了個大當,不是雨前而是川茶,整個宣城只有我曲瀚文做那川茶生意。你這批茶我收了。明日叫這個宋憲博去找張普商量價格。」

    馬九爺一聽,差點磕個頭去:「哎呦!弟弟謝謝七哥搭救!七哥放心!那什麼奪妻之恨。絕不會有別的人聽見了!小弟要是在說這話,就叫小弟在上一次當!」

    曲瀚文哼了一聲,轉身走了,曲瀚旭急忙的跟上。

    出了德勝樓的門,曲瀚旭才追上曲瀚文低聲問:「那個傢伙竟然敢惦記嫂子?!我饒不了他!」

    曲瀚文轉頭皺眉看著他:「沒你什麼事!不是說了是那個傢伙一廂情願?你嫂子連他是誰都不知道呢!這話你回家裡也別傳!」

    曲瀚旭正要摩拳擦掌,聽他的話又洩了氣:「不用我找幾個人湊他一頓?」

    「省省吧你!」曲瀚文恨恨的道:「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傢伙!以為做生意就能比過我?咱們就試試看!什麼玩意兒!」

    曲瀚旭縮了脖子,偷看曲瀚文的表情,半天才反應過來,曲瀚文說的不是他。

    兩個人又來到張普的鋪子。張普正在櫃檯後面招呼客人,看到東家來了,急忙將客人交給夥計,自己迎上來:「東家來了!」

    曲瀚文點點頭道:「張掌櫃,原本這個鋪子是給了七奶奶了,不過七奶奶不方便常出來,今後還是我來的多一些。」

    張普笑著道:「甭管是奶奶還是東家,反正是你們兩口子,誰說了我都聽!」

    曲瀚文實在沒心情笑,只是點了點頭道:「明日那個宋憲博帶一批川茶過來,就是馬老九上當收的那一批,我說好了咱們收上,不過價格給他壓一半!明日你和那個宋憲博談,留心看看這個人說話辦事怎麼樣!」

    張普看他面色嚴肅,不知道是自己說錯了還是怎麼地,當然不敢在笑了,急忙肅容點頭:「是。」

    曲瀚文交代完了。轉身就走,曲瀚旭在他身後急忙給張普道:「不是衝你!咳咳也不是衝我!」說完跟著跑了,倒留下張普發呆。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兄弟倆今天是真的要還債一般,剛把馬九爺那邊的事情打發了,到了府門口還沒進門,就正好碰到了要出去的大爺曲瀚松,看到兩個人就沉著臉叫:「都站住!看你們一天瘋跑的成什麼樣子?!」

    曲瀚旭現在是最煩上房的人,這位老大也不是能叫他心服的人,因此聽了這話立刻就要反駁。曲瀚文拉住他,笑著對大爺道:「大哥要出去?」

    大爺本來是要出去的,看到他們兩個人又改變了主意:「你們倆跟我過來!」去哪兒也沒說,只是背著手轉身進院子。

    曲瀚旭跳著腳要說話,被曲瀚文拉住低聲道:「你消停會吧家有財妻!」

    「他要是把咱們騙去。叫人打咱們怎麼辦?!」

    「有我在,沒人能打你!」曲瀚文道:「這件事也應該說出來講開,不然也不是個事。且看老大怎麼處理吧!」

    曲瀚旭卻不放心,哼哼著跟在他的身後,腦袋轉來轉去的到處找人。

    曲瀚松在前面沉著臉走到了自己的院,進了書房叫人:「去把五爺找來!」下人就趕緊的去了。這邊曲瀚文和曲瀚旭各自找位子坐下。

    曲瀚松沉著臉道:「正好我這兩天想找你們倆。那件事總得有個說法吧?我雖是上房的人,可也是兄弟裡的老大!等你們倆過來給我解釋事情的原委。這麼長時間都沒有過來!難道就認為沒事了?人白打了?」

    曲瀚旭很不服氣的哼了一聲,曲瀚松立刻就咄咄逼人的問:「你哼什麼?!」

    曲瀚旭剛要說話,曲瀚文笑著道:「大哥!別那麼大的火,都是自家兄弟,沒必要弄得像是仇人一樣。其實這件事沒那麼複雜,誰家的兄弟不打仗?小時候不也是打的稀里嘩啦的嗎?」

    「那是小時候!這都多大了?」曲瀚松不耐煩的道:「你別給我扯遠了,就說這件事怎麼辦!」

    「大哥說怎麼辦?」曲瀚文立刻反問。

    曲瀚松就窒住,半天才道:「等老五吧!他來了,你們仨把話說開!」

    曲瀚文心裡冷哼,不過面上還是沒有表現出來。靠在椅子上懶洋洋的。

    一會兒,老五曲瀚寅就來了,看到曲瀚旭眼睛都紅了。衝過來就要給曲瀚旭一拳,曲瀚旭早準備好了。跳起來就打算和他在打一架。

    曲瀚文在中間急忙的攔住曲瀚寅,大聲道:「老大,你叫我們來是想在打一架嗎?!」

    曲瀚松這才出聲:「老五!過來坐下!」

    曲瀚寅被曲瀚文攔著,卻也佔不到便宜,只能氣哼哼的去曲瀚松的身邊坐了,咬著牙瞪著曲瀚旭。

    曲瀚旭也不示弱,回瞪著他。

    曲瀚松擺出老大的譜道:「老十!這件事是你的不是!過來給老五磕個頭認個錯!」

    曲瀚旭大怒跳起來叫:「你說什麼?!憑什麼我給他磕頭?!」

    曲瀚松厲聲道:「你現在眼裡還有沒有家裡這群哥哥?打你五哥,現在還敢跟我頂嘴!」

    曲瀚旭想要破口大罵,但是畢竟還是要給老大一點面子,只把臉氣得通紅。曲瀚文又坐回到椅子上,把腿伸到旁邊的椅子上搭著,這時才閒閒的開口:「老大,你要是這樣處理事,那不是解決事情,而是加重矛盾!你是想叫瀚旭和五哥恨上加恨?!」

    曲瀚松哪裡容他貶低自己的威信!立刻一拍桌子:「你嘴巴放乾淨點!老十衝到老五院裡不由分說的打人,難道還是他有理?他是弟弟,打了哥哥,磕個頭怎麼了?!」

    曲瀚文冷笑:「老十無緣無故的就能去打老五?他怎麼不去打老四?怎麼不去打老六?」

    曲瀚寅怒道:「為什麼?你倒是說說為什麼?!」

    曲瀚文坐好了,把站著生氣的曲瀚旭拉的坐下,道:「五哥,你裝神糊塗?你的兩個妾跑到我的院裡打鬧,還把我的妾給打了一巴掌,這都算了,咱們兄弟不是那樣下賤的人,為了個上不得檯面的人算什麼帳,可是五哥你跑去了說些渾話,還是當著我娘的面,這說不過去吧?」

    「原來就為了個妾?」曲瀚松裝的倒是挺像,怒氣沖沖的道:「你們倆真的出息了!為了個妾能打兄弟?!」

    「老十還把我的妾打壞了呢!我就是說兩句話而已!照這樣的,老十不應該給我磕個頭?!」曲瀚寅大聲道。

    「事情總有個前因後果吧?老十沒事打你的妾幹嘛?」

    「老大!這事你給評評理!一個妾被說了兩句,還有一個被打的不成模樣!到底誰錯了!」

    曲瀚松瞪著曲瀚文道:「就叫老十磕個頭怎麼了?!他當弟弟的跑到哥哥院裡打哥哥,這怎麼說得過去?」

    曲瀚文皺眉道:「大哥!不是說了你要問問原因吶!沒有老五前面的事,後面怎麼會打起來?!叫老十磕頭可以,老五先給我認個錯,再去我娘那裡磕個頭!」

    曲瀚松看他一點都不聽自己的話,自己說一句頂一句,氣得一拍桌子道:「一個妾算什麼東西?!在你們眼裡兄弟還比不上個妾?!曲瀚文我告訴你!趁著我還好好跟你說這事,趕緊磕個頭算完!不然我可不客氣!」

    曲瀚文一看這傢伙完全就是偏著他們上房,就不耐煩和他再說了,站起身拉起來曲瀚旭,對曲瀚松道:「妾確實不算什麼東西!老大,兄弟我看中你那十個妾了,既然你說兄弟重要,趕明兒你那十個妾輪著叫我睡一遍得了!」

    曲瀚松大怒的跳起來大罵:「你他娘的嘴巴放乾淨點!我是你大哥!」

    「你辦事公正點,我才能把你當大哥!」曲瀚文頂了一句,拉著曲瀚旭揚長去了。

    後面曲瀚松跳著腳罵,曲瀚寅也跳著腳在罵:「大哥!你看到了吧!他們哪裡把你放進眼裡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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