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148章 租房 文 / 若珂

    德鑫接到了法院的通知涵，田協起訴德鑫廣告欺詐一案，將於春節後擇日開庭審理重生幸福臨門。

    新一年的財年計劃早定下來了，已經開始執行。在新財年的計劃中，外地分校計劃開十家，京城分校十五家。把分校開到國內幾個直轄市。

    到外地開分校，要如何操作？人員如何安排？夏雲特地召開了管理人員會議。全部管理人員悉數列席。

    其實這個計劃一出來，很多人都看出接下來一方諸侯的時代開始了。同樣是分校校長，在京城和在外地可不一樣。雖然在外地肩負的責任會重一些，但權力肯定也更大。天高皇帝遠麼。

    德鑫還是一家只有三年多的年輕企業，員工們也大多都是年輕人，其中未婚的猶其多。願意到外地打拼的人也多。沒有家口拖累嘛。

    供大於求，競爭便激烈了。

    在會上，還沒有探討出一個完善的方案，管理人員們就為派誰外駐爭論起來了。爭論的焦點，又集中在人選上。李東華潘揚幾個男管理人員一個勁自誇，都說自個兒是合適人選。

    夏雲聽了半個小時，爭論來爭論去也就那麼回事，只好制止他們說：「什麼人合適，我們自有考核標準，現在是探討如何在外地開分校的方案。東華，你有什麼想法？」

    李東華讓老闆點到名，撓了撓頭，說：「這方面我沒有經驗呢。」

    他的表情讓其他人都笑了。

    夏雲說：「誰有經驗呀？」大家都這種心理的話，也不用一個個點名問了，再討論下去也沒意思。掃了現場一圈，夏雲問：「誰有好的想法，舉一下手。」

    沒有人舉手，無奈，夏雲只好宣佈散會。

    剩下她和洪敏的時候。她納悶地對洪敏說：「我們是不是對管理人員的主動性培養不夠呀。怎麼開個會還開得亂七八糟的。」

    洪敏說：「他們沒有錯呀，掌舵定方向本來就是我們應該做的事，我們的職責嘛。」

    夏雲說：「我不是想要考查他們的能力嘛，要是連這都說不出一二三，怎麼往外外派啊。」說著搖了搖頭。可惜她手下那些精英。一點都不懂她的心。一直以來，在德鑫，誰想升上某個職位，先得向夏雲證明他有負責這個職位的能力。此時一提到去外地，員工們一激動，倒把最重要的一條給忘了。

    兩年前，夏雲就在為開分校做準備。設立了一套管理系統。一年前。在京城開分校，也在努力糾正執行中系統的不足之處。現在，這套系統的實用性如何，真正到了驗證的時候了。只有遠離京城還能正常運轉，才算成功。

    說到底，所有的一切，還是在財和人上加強總部的集權統治。第一條。收到的款項當天匯到總部的帳戶；任何花費，包括人員工資，都由總部審批後回拔到分校。第二條，普通員工和老師可由分校在當地招聘，報總部審核備案即可；各級管理人員須由總部任命。頒布任命書才能上任。這是硬要求。

    至於對各級管理人員的管理和考核，則是以各種表格為主，設計和執行這些表格，費了夏雲無數心血精力。現在，終於也到了考驗這些表格實用性的時候了。

    看夏雲坐在位子上不說話，洪敏說：「你不是為這一刻準備了很長時間嗎？」

    夏雲笑了笑，說：「我在想，要派人員到外在實地考察，還是我們自己動身過去。」

    洪敏沉思：「這倒是個問題。」

    「所以啊，」夏雲說：「這才是我今天開會的目的。要是誰心裡有個構思，能說出個大概，我們就可以派他做先鋒了。現在倒好，一個個都說自己能力超群，卻沒有一個拿得出實質方案。說到底，也只是嘴上功夫了得而已。」

    看夏雲失望的表情溢於言情，洪敏也無可奈何。確實，沒有脫穎而出者，人選便定不下來了。春節又臨近，國內第二次春運即將開始，再拖下去，年底恐怕計劃無法實施，唯有等春節後了重生幸福臨門。分校能成功，除了有德鑫的招牌，最重要還是執行的人，沒有合適的人，空有制度，沒有執行，一切只是空談。

    情況擺在這兒，確實也急不來。夏雲靜下心，把手頭的管理人員名單列出來，在心裡梳理一遍。還是無法定下來。

    忙完這些，天已全黑了，楊漢早在樓下等她。見她下樓，忙從駕駛座出來，幫她拎著包，送她上車。關切地問：「怎麼忙到現在？」

    夏雲把情況簡略說了，又皺了皺眉，說：「我還想著過年前能把情況大致理清呢，現在倒好，什麼也做不了。」

    楊漢發動車子，說：「外派人員人品最重要，同等能力和條件下，選拔人品好的，執行力強的人，才是成功的基礎。」

    夏雲問：「人品怎麼看出來？」

    楊漢汗：「你不是吧？對一起工作兩三年的員工，平時表現怎麼樣，個性怎麼樣，有什麼喜好，會不清楚嗎？」

    夏云「嗯」了一聲，靜靜地思索著。

    車子拐上大道，楊漢放慢了車速，伸過手來握著夏雲的手，食指輕輕摩挲夏雲的手背。

    夏雲反握了楊漢的手，靠在椅子後背上，一臉沉思。直到車子停下，才回過神來，怎麼停在一幢陌生樓房前面？

    楊漢笑著說：「下車吧。」

    夏雲奇怪地問：「這是去哪呀？」貌似沒聽他說過要去誰家作客，怎麼停在民居呢。

    楊漢不答，下了車，繞過來，打開車門，一把把夏雲抱下車。這些天老讓他抱來抱去，夏雲都有點懷疑再這樣下去自己還會不會走路了。還好抱她下車後楊漢便把她放了下來，鎖了車，牽著她的手，說：「走吧。」

    這是一幢八層高的樓房，看著還嶄新，樓道還算乾淨，只有幾團紙團擱在樓梯角落。楊漢上了三樓，裡面有四個大門，全都關著。走到最右側那個門前停下來，楊漢掏出鑰匙，打開門。笑吟吟說：「進來吧。」

    夏雲瞧了他一眼，又朝裡張望了一下，進門是一個小客廳，有一套半舊沙發，靜悄悄地，沒有人的樣子。「這是……」她疑惑。

    楊漢抱起了她，進客廳，把她放在沙發上，又折返回來關上門。

    夏雲更不明白了，扭動著腦袋四處瞧，問：「這是誰的家？」

    「我們的家呀。」楊漢三步並作兩過來，坐在她身旁，牽了她的手，說：「我帶你去看我們的房間。」

    「啊？我們的房間？！」夏雲有點嚇著了，什麼時候就有一個家了呢。

    楊漢帶她到廳側房間。這套房，一房一廳，在當時算是正常面積，在後世來說，就有點小了，當然，到房價高企的年代，能有這樣一套房不知成了多少人的奢望。

    房間裡放著一張雙人床，一套新被子，兩隻床頭櫃，一個大衣櫃。從窗戶到地板，都一塵不梁。夏雲想起來了，客廳也是乾淨到極致。

    「這是……」她問。身後一雙手環了上來，一個聲音在耳邊說：「我租的。」

    「租的？」夏雲好像有聽他說過寒假租房出來住，她不是沒答應嗎？怎麼還是租了呢？

    「我找這個地方找得好苦，看了很多套房子才挑中這套呢。」楊漢親吻著她的頭髮，說。

    夏雲沒好氣：「我不是讓你不要租嗎？」

    楊漢不語，把她摟得更緊。半晌，才說：「現在宿舍裡只有我一個人住一層樓，北風呼呼的，孤單冷清，你說多可憐呢。」放假，學生們都回家過春節去了，可不就剩他一個人嘛，他還開著公司，走不開呢。夏雲的情況何曾不是如此。

    夏雲說他：「三四年來不都這麼過的嗎？怎麼今年就不行了呢？我看你找借口呢吧？」

    楊漢膩膩地笑了笑，說：「還有一個廚房呢。我買了菜，今晚上做飯給你吃。」拉著她出房，在大門口左側真有一個小廚房，三四平方大，灶台上放著一個電飯鍋和一個炒菜用的鼎，看來，一切用度一應偕全。

    夏雲徹底無語。

    楊漢又說：「現在有點晚了，我馬上做飯，你先看會電視。」說著親了親她臉頰，出門下樓去了。可不有點晚上了，夏雲出辦公室都七點多了，再開車到這兒，又說了這麼一會子話，八點都過了。

    夏雲有點無法適應。就算那天從酒店出來之後再沒怎麼樣過，也不至於真的租房啊。老天作證，她絕對沒有和他搬出華軒同居的想法。在九四年，就算是年底，也絕對沒有學生情侶膽子大到去校外租房同居的。這不是太出格了嗎？讓華軒知道了會怎麼處理？好容易捱到快畢業了，還搞這麼多事出來，只差半年了，忍忍不行嗎？

    很快，楊漢手提一個大塑料袋，興沖沖進來。見夏雲還站在廚房發呆，放下手裡的袋子，擁著她往外走，說：「寶貝兒，你乖乖在這裡看電視，我做飯去。」開了電視機，把遙控器放在她手裡。

    夏雲此時才發現客廳裡有一台二十一吋的彩電。

    很快，廚房裡便傳出淘米的聲音。這傢伙，真的在做飯啊。不久，又傳出肉香，像是在燉肉呢。接著，又是炒菜的「嘖嘖」聲。

    ps：中秋節快樂。從明天開始，每天一更哦。(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