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47章 青樓女子青霜 文 / 若水琉璃
「罪過,罪過,因果之事,一言難盡,你爹當年是個稱職的陰陽使者,他比誰都懂地府的綱紀,人死不能復生,終究要轉世輪迴,你爹又為何執迷不悟?」
「為何?」天賜也覺得蹊蹺,若他是爹爹,定然會想法子替爺爺報仇,而不是去送死。
「天賜,你也長大了,有些事,師尊也不避諱,你爺爺死後,因生前害過人命,被打入無間地獄,永世不得超生,你爹這才去搶魂。?」
天賜瞇著雙眼:「那這也不能成為狼妖開拓的理由,師尊,你為何總替那狼妖開拓?」
「天賜,你師傅不爭氣,師尊這一身絕學都將寄厚望與你,聽師尊的話,不要再糾纏那狼妖的事,更何況,那狼妖只剩下殘魂,也成不了大器,若你執迷不悟,定然深陷火海,自身難保。」
緣盡想盡一切辦法淡去這孩子身上的怨氣。
「我想起來了,那天救走那妖女的人就是卞城王,你怕他,我可不怕,更何況我就是下一任陰陽使者,我就不信,他一屆鬼王,還一手遮天了不成?即便是告到陰君那裡,我也走得正坐的端。」
天賜說完,甩門而去。
緣盡一臉愁容,半晌,拿起手裡的令牌,一籌莫展,若真的將令牌交給天賜,他定然會去地府,這麼看來,禍害的是他,他該如何將一身絕學傳授與他?難道修行百年,就落了個無人繼承的結果?
「師傅……」天賜走出道觀,林子裡,擺著一張石桌,有酒有肉的:「你又偷吃?」
「來,吃點兒……」元空抓起豬頭肉,跐溜一口酒,吧嗒一口肉,喝的倆腮幫子紅彤彤一片。
天賜沒吃,將方纔與師尊的對話和大概內容說給師傅聽,他先是沒反應,喝了一口酒i,愣了一下:「那人長什麼樣子?」
「身高就九尺,雙眼眸子是藍色的,一身陰氣。」
「是他?」元空倒吸了一口冷氣,不由自主的抹了抹臉,那三巴掌扇的感覺頓時又重現:「他就是卞城王?」
「師傅,你看上去很怕他?」天賜試探的問道。
「他乃地府鬼王,怕也理所當然,難道你不怕他?」元空喝了一口酒,略微渙散的眸光看了一眼天賜。
「不怕。」
「嘿,你小子有出息,你想幹什麼?」
「我想找到那妖女的殘魂,萬一死灰復燃呢?那我們十年前的算計不是白費了?」天賜認真的看著師傅吃的滿嘴流油。
「那你還氣你師尊,你師尊明顯是在咱師徒倆中間比較偏袒你,你順著他老人家的遺願不就得了,學到他的絕學,那師傅到時候得反過來稱呼您老人家為師傅了。」
「師傅,一日為師終生為父,您這是損我,我若學了個一招半式,回頭不會吝嗇於師傅您。」天賜聽著師傅這話說的明顯是不爽。
「讓你去芙蓉院捉妖,現在有進展嗎?」元空問道,抬手扣了扣牙縫的肉絲,又塞進嘴裡吧嗒吧嗒咀嚼起來。
「沒有。」天賜有些喪氣,將困難一五一十的說給師傅聽。
「你怎麼那麼笨?」元空抬手在天賜腦門上敲了一記:「就不知道換變裝進去?你以為你穿道袍很俊俏是不是?」
元空扯了扯天賜的道袍。
天賜似乎領悟到了一個天大的秘訣,點了點頭,便準備去了。
「回來……」
「在外面走動的時候有沒有那鬼娃的線索?」元空突然想起什麼,十年前那鬼娃子不知道什麼來歷,乾坤圖對他是一點用都沒有,事後就消失不見了,再也不見蹤影。
「你什麼時候讓我查鬼娃的線索?」天賜疑惑:「還在我家住著呢,不過您不也說他不是妖嗎?我犯不著天天跑去盯著他。」
「哦,知道了,可以走了……」連師傅都占卜不出此人的來歷,這師傅的法力算是屈指可數,連他占卜不出個所以然,這娃娃越來越讓元空的好奇心濃重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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芙蓉院,與往常一樣,歌舞昇平,天賜換了一身白色長袍,墨色錦帶,髮絲盤起,披在腦後,兩鬢流暢置於胸前,眉清目秀,雙目有神,有劍眉星目之感。
這回是順利的進了芙蓉院,一股胭脂水粉的味道,撲鼻而來你,天賜捏了捏鼻子,對胖老闆娘知名要點頭牌青霜。
「客官,今兒您來的可真不巧,青霜被人包了,要不,您在看看其他的姑娘?」
老媽子一臉堆笑,指著其他幾個胭脂女子,幾個女子很快湊了上來,拉拉扯扯:「我叫紫嫣,還有我,我叫暖月,還有我還有我……」
「我……我先聽聽曲子,待會再挑,待會再挑……」天賜面頰一紅,長這麼大頭一回離女人這麼近,不免有些尷尬,從懷裡掏出些銀子,也不知道多少,就塞給了老媽子。
「哎呦,客官肯定是頭一回來,不要拘束,常來就習慣了,您先進廂房吃些酒菜,讓姑娘們陪你喝喝酒。」老媽子扭著肥臀捧著一定銀子,樂開了花,開始張羅起來。
天賜被引到二樓廂房內,剛一榻上二樓,一股妖氣隨著他的走近,越來越濃,天賜雙眼一瞇,露出一絲危險的氣息:果然是妖。
天賜順著那氣味在一處廂房前停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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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幾個每回來都是砸我青霜場子的,又不留夜……」
「青霜,哥幾個不都是幾倍的價錢包了你這頭牌,留不留夜,錢不都賺到了嗎?」
「你們商議的那什麼水晶棺材真能保人容顏不衰?」
「可不是嗎?不過哥幾個都信任你,此事不可外傳。」
「能值幾個錢?」青霜問道。
「那可是無價之寶,只是地勢險惡,掏命的買賣。」一個醉漢搖頭晃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