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小說網 > 都市小說 > 高政老公,你太壞

第一卷 第43章 惱羞成怒 文 / 暮陽初春

    《高政老公,你太壞》

    第43章

    籐鵬翔要把依麗莎帶去驗血,並且,承認過他與依麗莎曾經荒唐的一夜,雪吟受到了刺激,從來從來就沒有像今天這樣憤怒過,她後悔了,後悔去白沙市找他了,他與別的女人有了孩子,這樣的事實,還不如當初他就此死去,至少,那樣的他在她心目中,不是一個花心的男人,是一個對家庭負責的男人,是眾人心目中堂堂的英雄,是兩個孩子心中最偉大高尚的爹地,所以,她瘋了似地跑回臥室,撲到香軟的大床上就失聲痛哭了起來。

    哭夠了,把自己壓抑多時的委屈全都哭盡,哭過了,日子還是要照常進行下去,不要以為沒有了誰就活不下去,這地球照樣轉,是的,回想著與籐鵬翔相愛的日子,除了得到滿身的傷痛外,她還得到了什麼?她的心累了,也倦了,千瘡百孔的心再也經不起任何的波折了。

    所以,她決定離開,她要去普羅旺斯,回到那個曾經帶給她甜蜜與溫馨的城市,帶著兩個孩子,那是她的兒子與女兒,她無法離開他們。

    她給拉斐爾打了一個電話,拉斐爾聽了她的決定,那一刻,簡直都不敢相信,不是做夢吧!拉斐爾一遍又一遍地問自己,他很激動,雪吟終於要回到他的懷抱了,他可以與她執子之手,與子偕老,還有她的兩個女兒,他發誓他會視如己出,當雪吟掛斷了電話,他還不信地掐著自己的手臂,深怕這只是自己做的一個美夢,夢醒了,那飄浮的肥灶皂泡也就破滅了。

    雪吟從大床下面拖出一支皮箱打開,然後,便迅速從衣櫃裡取出一些衣衫塞進了皮箱裡。

    「你在幹什麼?」籐鵬翔回臥室的時候,就看到她正收拾著自己的行李,他看著她不停地拿甩衣服的小手,心,驀地莫名一顫。

    此刻的雪吟,由於心裡有氣,完全是無視他整個人,更無視他的話,她不理他,直接把衣服全部塞進了皮箱裡,拉著皮箱就想閃人,籐鵬翔見她動真格的,頓時,慌了起來。

    「雪吟,你聽我說,給我一點時間,雪吟……」他大腿邁開,幾步繞到她前面去,一把奪過她手上的皮箱,擋住了他的去路。

    「還給我,籐鵬翔。」雪吟憤瞪著他,並伸手要去奪回自己的行李,然而,籐鵬翔那肯讓她就此離去,如果他放手了,想要追回她,恐怕這輩子都可能了,雪吟的性子很倔,他記得非常清楚,當年,她帶著念乃離開中,去了普羅旺斯,他是大費周章,動用好多人脈關係,才把她從普羅旺斯逼了回來,現在,在經歷了這麼多以後,他怎麼能還會讓她離開,離開他的懷抱。

    「雪吟,你不要這麼激動,你聽我說……」「什麼都不要說了,我也不想聽,籐鵬翔,我已經給拉斐爾打了電話,我要回普羅旺斯,至於,籐家的財產,我半毛錢也不會要,我只求把兩個孩子給我,等到了那邊安頓好,我就會把離婚協議書寄過來。」她出口的字字句句如一把寒針撒在了籐鵬翔的心口,尢其是,她決定回普羅旺斯的決定。

    「雪吟,就憑這一點,你就否決了我們所有的一切,依麗莎的那個孩子不會是我的,我讓她去醫院檢查,只是好讓她死心,你明白嗎?」他行李箱放到了地上,雙手握住雪吟削痕的雙肩。深邃的眼睛裡劃過一縷沉穩。

    「如果是你的呢?你敢說你沒有碰過她。」如果沒有碰過那女人,依麗莎也不可能找上門來,讓他認下這個孩子。「我……」籐鵬翔語音一頓,面容閃過一絲窘迫。「依麗莎救了我之後,我雖然失去了記憶,可是,我與她的相處的模式一直都是相見如賓,直到,後來你追到了白沙市,那時候我很糾結,有一次,總之,我也不清楚,我喝醉了吧!至於,細節是不太回想的起來……」

    「哼!」雪吟從鼻子裡發出一聲冷哼。籐鵬翔一向記憶力超強,精睿智是出了名的,然而,他現在居然說記不起來,是騙她吧!他以為她是小孩,他隨便一哄她就會相信嗎?

    「連吃過的味道你都回想不起來,籐鵬翔,我並不責怪你在失憶期間碰了她,可是,他居然懷了你的孩子,你怎麼能夠讓這樣的事情發生?我告訴你,你要那個孩子,我就帶著兩個孩子離開,永遠地離開,這一生,這一世,我都不會再回到這個地方,我說到做到。」

    雪吟歇斯底里地衝著他嚷道。「好,好,好,雪吟,你說什麼就是什麼,我保證,那個孩子不會是我的,絕對不可能是。」他顫著聲音向雪吟保證,只是,如果檢查的結果是呢?

    他到底要該怎麼辦?思緒混亂成一團,他知道不能讓雪吟離開,這一離去,恐怕十頭牛都拉不回來了,他必須要快刀斬亂麻,把依麗莎那個大麻煩解決掉。

    *

    醫院裡

    吳媽把依麗莎牽進了婦產科,籐鵬翔站在醫院的走廊上,靜靜地吸著煙,已經吸了好幾支了,心,煩燥的很,雪吟生他的氣,不要他睡臥室,把他趕去了書房,昨晚,他一個人睡在書房裡,輾轉反側,翻來覆去,一直就揪心著這件事情。

    他真的希望孩子不是自己的,真的,如果是,照目前的情形看來,他也不可能留下那個孩子,因為,雪吟等了他這麼久,為他吃盡了苦頭,他不可能辜負她,最主要的是,他捨不得傷害雪吟半分。

    結果出來了,羊水穿刺的結果顯示,依麗莎肚子裡懷的那個孩子的確是他的,他抓握著那紙化驗結果,整個就頓在了原地,不知所措,仿若不敢相信,一雙深黑的瞳仁瞠大。

    「鵬翔,這下你相信了吧!希望你說話算數。」依麗莎聽了醫生給的結果,終於放下心中大石,她輕柔地說著,唇畔勾起若有似無的笑痕。

    籐鵬翔驚疑了半晌,再次從衣袋裡掏出一包中華,抽出一支,刁在了嘴裡,擰開了鉑金打火機,點煙之際,他細長的眸子微瞇,眼尾掃向了依麗莎緊緊地握著枴杖的指,雪白的肌膚似乎在顫抖,而吳媽呢?吳媽的手卻緊緊地握住她的,她們的手相握的是那麼地緊。

    視線移開,籐鵬翔嘴唇勾出一抹邪肆的笑容,其實,比狠,比冷血,誰又能比得上他籐鵬翔呢?只要不是他最愛女人所生的孩子,即使是他的骨血,他也不會要。

    空氣裡流竄冰冷的氣流,大家都沉默,只有走道上偶爾經過幾人的腳步聲,依麗莎捂著胸口,失神的大眼看向籐鵬翔,目光不期然與籐鵬翔凌厲的眼神撞了一個正著,冷厲絕狠是他籐鵬翔的本色,依麗莎從來都沒有見過這樣的籐鵬翔,嚇得趕緊就移開了視線,雖然,她做得非常自然,可是,還是被籐鵬翔銳利的眸子捕捉到了。

    「換家醫院。」涼薄的唇開啟,語畢,籐鵬翔頭也不回地邁步離開。

    「不……不……不。」依麗莎聽了這簡短的四個字,頓時,嚇出了一身冷汗,她回過頭去一把就抓住了吳媽的手臂。「吳媽,我頭痛,吳媽,那器皿仿若是絞在我的心口。」老傭人吳媽在依家幫傭多年,儘管知道依家走向了衰敗,可是,人畢竟是有感情,平時,依麗莎是凶了一點,可是,吳媽也不想她落得淒怪的下場,所以,吳媽牽著她,急步追了上去。

    「籐先生,還是不要吧!羊水穿刺對胎兒不好的,搞不好以後生下來會有問題,萬一是一個不健康的孩子,將來,追悔莫及啊!」吳媽的話雖然聽起來有幾分道理,可是,籐鵬翔已經管不得這麼多了,他走出了醫院,走到醫院門口停靠的那輛邁巴赫跟前,伸手打開了車門,站在了原地,回頭看著一臉惶恐不安的依麗莎,讓吳媽牽著一步一步蹣跚而來。

    「上車。」簡短的兩字,讓依麗莎的整張臉孔紫了又青,青了又紫。可是,她不敢說一句話,一顆心揪得死緊,他要換一間醫院,她要怎麼辦呢?

    她與吳媽坐到了後座,籐鵬翔把車直接驅向了北京另一間比較豪華的醫院。

    「吳媽,我肚子不舒服,吳媽,我要下車。」依麗莎雙手捂著肚子,她一臉痛苦地嚷嚷著,也不知是真疼,還是假疼,籐鵬翔自然是不予理睬,從反光鏡裡瞟了她一眼,繼續熟悉地操縱著方向盤。「籐先生,小姐肚子疼,可能是因為羊水穿破的關係,她現在需要休息,籐先生。」吳媽見籐鵬翔如此冷血,不禁覺得有些心寒,她大聲衝著他喊道。

    籐鵬翔轉過頭,就看到了依麗莎躺在了吳媽的懷裡,面容有些蒼白,嘴角抽動著,額角上出了一層薄薄的細汗。

    他知道不能操之過急,所以,把車開回了籐家的那座庭院。

    他沒有向雪吟訴說結果,回來的時候,雪吟與紫韻帶著兩個寶貝在花園裡放風箏,遠遠地,見他帶著兩個女人回來,也只是淡淡地瞥了他一眼,雪吟那淡然的一瞥讓籐鵬翔心裡很不是滋味。

    「吳媽,帶你家小姐上樓去休息。」他出口的話不帶一絲溫度,想給他玩心機,依麗莎,你是不是嫩了一點呢?

    「好,好。」吳媽牽著依麗莎,依麗莎步伐邁得極其地快,幾乎是逃也似地就上了樓,那步子像是瞎子走和步伐嗎?看來,是他的冷咧讓她一時間方寸大亂了。

    *

    黑夜覆蓋了萬里蒼穹,燦爛的星空,有幾顆稀落的星辰在點綴著夜空。

    讓世界看起來並沒有那麼黑暗。

    庭院裡,已經夜興闌珊,萬般寂靜了。

    書房裡,光線很弱,籐鵬翔坐在書椅上,他靜靜地坐在那裡,由於光線很暗,完全看不清楚他的表情,只能看到唇上的星火忽明忽暗。

    房門叩響了,突兀地打破了空間暫時的寧靜。

    「進來。」他磁性的話音剛落,只聽門「吱呀」一聲開了又合上,門口一個肥胖的身影走了過來,走到了籐鵬翔面前站定後徐聲問道「籐先生找我有事?」

    籐鵬翔吐了一口煙霧,深邃的眸光轉沉,沉默了片刻這才開了口。「吳媽,聽說過寧拆十座廟,不毀一門婚這句俗語嗎?」吳媽聞言,神情一愣,然後嚅嚅回答。「聽說過,不過,我不太明白籐先生的意思。」「要怎麼樣你才肯拆穿依麗莎的謊言?三十萬夠不夠?」籐鵬翔不想給她廢話,語峰犀利地問了吳媽一句。

    三十萬,媽呀!這對於吳媽來說,的確是一個不小的誘惑,她在依氏幫傭,不過,每個月兩千塊錢的薪資,這三十萬要夠她干多久了。

    「依麗莎根本就沒有失明,而你卻幫著她來欺騙我,她能夠給你多少好處,現在的依氏已經垮了,如果你能拆穿她的謊言,我可以給你三十萬,這筆錢可以讓你養老了。沒必要再死守著依麗莎,辛苦度日。」籐鵬翔能夠準確地抓握著最底層社會人士嗜錢如命的心理,沒有百分之九十五的把握,他也不會這麼做,他想了很久,要想讓依麗莎滾回白沙市去,還得從這個老傭人下手。

    「這……」吳媽猶豫著,吞吞吐吐回應著「不是,籐先生,小姐是真的看不見,是真的啦!」「吳媽,別再來欺騙我,就連是那一夜都是假的吧!你說,是不是你對我下了藥,我記得當時進屋的時候,你遞給我一瓶洗髮露,你說,洗髮露用完了,特意為我買了一瓶,可是,我沒用……我可以告你謀財害命,動一根手指頭就可以把你抓進監獄去,依菲兒已經嘗到了鐵窗的滋味,對於她藏毒的事情,你做為她的傭人,不可能一點兒都不知道,我完全可以連你也一起抓捕了。」他的這番話成功擊垮了吳媽心理防線,吳媽是一個法盲,雖然,她識字不多,但是,她當然知道販毒就犯法的道理,如果她也沾連上,她的女兒可怎麼辦呀?孩子還在上高中正急需要用錢,如果她去坐了牢,女兒接下來該怎麼活呀?

    她知道籐鵬翔不是嚇唬她的,他的官有多大,她這種人是想都不敢想,好像聽說比市委書都要大很多他要整她,簡直是易如反掌,所以,她面色一變,撲通一聲就跪在了籐鵬翔的面前。「籐首長,不是我做的,這一切都是依菲兒指使的,雖然依麗莎不情願,可是,為了挽回你的心,她也默許了,那天晚上,我給你的那瓶洗髮水是假的,裡面摻了一些能夠催情的東西,誰曾想到你並沒有上當,沒有用那洗髮水,幸好,我們準備了雙份,在你床頭櫃上放下了一瓶安眠藥,因為,依麗莎知道常犯頭疼,所以就設計了那一夜,那天晚上,還是我與依菲兒把他抬到依麗莎床上去的,第二天,依菲兒在你們醒後,就殺進屋子讓你負責

    ……依麗莎的眼睛並沒有失明,失明只是想當初留住你離去的步伐,好……讓你心生愧疚。我全都招了,籐首長,你饒了我吧!」聽說要坐牢,吳媽嚇得似丟了七魂六魄,整個人連身體也抖顫了起來。

    依麗莎的眼睛果然沒瞎,那只是想絆住他的幌子,即然,現在,他確定了,他並沒有碰依麗莎,即然與依麗莎沒有關係,自然也不可能會有孩子,即使是有孩子,那孩子也絕對不是他的,這樣的事實讓籐鵬翔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想他籐鵬翔聰明一世,居然在失憶期間被兩個姓依的女人耍著玩,這怎能讓他不恨?

    「吳媽,跟著依菲兒與依麗莎只能讓你走向毀滅,你還是離開她吧!讓她自生自滅。我說出口的話會算數,我會給你三十萬,讓你今後衣食無憂。」籐鵬翔擰滅了手指尖的煙蒂,把熄滅的煙蒂放在了煙灰缸裡,他雖然威脅了吳媽,但是,她的話的確讓他如翻重負,原來,這一切都是依麗莎為了得到他而弄出來的謊言,孩子,失明,全都是假的。

    「謝謝籐首長,謝謝!」吳媽從內心深處來講,可以說是對籐鵬翔感激涕零。

    他不但不怪她,還願意給她三十萬現金,讓她幸福地過著下半輩子,她真是遇到貴人了哪!這樣的人,比幫了幾十年的依家待她都還要好。

    吞媽招供了,籐鵬翔用三十萬現金打發走了吳媽,讓她連夜離開了北京,回了山東老家。

    清晨,太陽鑽出雲層,染亮了薄薄的天際。

    依麗莎睜開了眼睛,從床上坐了起來,沒看到吳媽的身影,心頭閃過一縷不妙的感覺。

    她掀開了被子走下了床,穿上了棉拖鞋,肚子上的那塊肉因為昨天晚上睡覺的關係歪掉了,她正欲伸手去想把它弄正,口裡直呼著「吳媽。」大清早,這還是別人家裡,不知道又跑到哪兒去了?她心裡暗自責怪著吳媽。

    「不用叫了,吳媽已經回老家了。」冷寒的聲音飄進屋子,讓她背心也襲過一陣冷嗖嗖的感覺。她知道這聲音的認是誰?她急忙轉過身,用小手摀住肚子,趁機悄然把那塊東西撫正。

    「回老家?為什麼要回老家?吳媽。」依麗莎轉過身,眼睛凝向了門口那個走進來的狂狷身影,只是,瞳仁仍是沒有焦距的。

    「依麗莎,累不累?」籐鵬翔漂亮的瞳仁微瞇,凌厲的視線瞥向了她那個圓圓的肚子,不過,才四個月的身孕,有那麼大嗎?他嘲諷地想著。

    「鵬翔,你什麼意思,懷著孩子當然累啊!」依麗莎臉不紅心不跳地回答著,並舉步迎向了他。她並沒有拄著枴杖,所以,一雙纖白素手在空中胡亂地摸索著,向他發音的來源方向摸索而來。籐鵬翔看著她,嘴角勾起了一抹冷嘲的邪肆笑容,還真是不得了,這女人拿一團不知名的東西想要做他的兒子,用這個東西逼迫他負責,他的眸底瞬間就閃現了冷寒。

    「依麗莎,精彩啊!繼續。」他語音譏諷地嘲笑著。「你什麼意思?」依麗莎終於摸到了他的面前,雙手摸上了他剛毅的輪廓,視線定在了他滿面怒容的臉孔,抬起手,他一把就打開她摸索在自己的臉間的手指,依麗莎卒不及防險些跌倒,他伸出雙臂,把她緊緊地箍進了懷抱裡,依麗莎先是滿臉驚愕,見籐鵬翔居然伸手抱住她,讓她倖免於跌倒在地面的危險,心裡高興極了,正想伸手圈住他的脖子,沒想到,他伸出兩指就鎖住了她的喉嚨,卡得她連呼吸都覺得困難起來。

    「鵬……翔……疼……」她張著一對大眼睛,不敢相信這男人居然要置自己於死地,他不是開玩笑的,他的手指緊緊地卡在她的脖子處,她呼吸不順暢了,她感覺自己的臉部開始潮紅,並且,肺部壓得很疼,求生意志是每個人面臨死亡時的本能,她用手指抓握著他的指節,可是,她柔軟無力,根本不能撼動他分毫,他根本是鐵了心將她弄死,因為,她欺騙了他,視線開始模糊起來,然後,黑暗在瞬間就淹沒了她,她在黑暗的世界裡掙扎……

    猛地,籐鵬翔鬆開了手指,為這樣一個女人陪葬,不值得?籐鵬翔一把甩開了她,而依麗莎的身體被他凶狠地甩到在了地板上。

    「咳咳咳!」依麗莎咳嗽著,眼淚珠子嗆了出來,她認識的籐鵬翔並不是這般的薄情寡意,以前的江飛對她惟命是從,感恩戴德,而剛才,他真的就險些要了她的命,脖子處灼熱的疼痛襲上心頭,那是他手指掐傷的地方。她愛慘了他,而他對她,到底是怎麼樣一種絕烈的恨?恨天巴不得她去死。

    「依麗莎,沒有人膽敢這樣愚弄我,吳媽把什麼都招認了,我並沒有碰過你,所以,不可能有孩子,要不是念在你曾經救我一命的份兒,我不可能就這樣算了,你滾吧!」說完,毫不卷戀地轉身離開。

    從此,橋歸橋,路歸路嗎?「不……鵬翔。」依麗莎見吳媽把什麼都招了,一時間整個人花枝亂顫,她從地上爬了起來,抱住了他即將離去的身影。「籐鵬翔,不要走,我做的這一切都是以為我愛你,對不起,對不起,籐鵬翔,求你,原諒我。」

    籐鵬翔轉身,一把推開了依麗莎,並伸出大掌撕碎她身上的睡袍,睡袍撕毀,她肚子上的那個東西呈現在了光天化日之下,原來是一團被精心捆綁的棉團,雪白的棉團,這就是她要讓他承認的兒子。

    「啊!」依麗莎尖叫一聲,急切想撫住肚子上那個棉團,可是,已經來不及了,籐鵬翔已經看到了,這是一件多麼醜陋的事情。

    盯望著她肚子上捆綁的那團雪白棉團,籐鵬翔真的想仰天長笑,一時間,排山倒海而來的怒意將來整個焚繞,他蹲下身,伸出大掌憤怒地扯掉了她身上的那團東西,把它扔往了窗外,並隨手就摑了依麗莎一個響亮的巴掌。

    依麗莎第一次挨了籐鵬翔的打,第一次,感覺這個男人是她絕對不能招惹的對象,他魔鬼市長的綽號並非空穴來風,以前,她怎麼就沒覺得他是如此的冷血駭人呢?

    「最好最好,不要讓我再看見你,要不然,我真的會殺了你,依麗莎,但願我從來都沒有認識過你。」聽吳媽說是另外一回事,他事實真相呈現在自己的面前時,籐鵬翔控制不住心底那滔天的怒意,依麗莎的行為簡直就是侮辱他的智商,他甚至差一點兒相信了,要不是,昨天在醫院院,忽然間,他捕捉到了依麗莎閃躲的眼神。

    他真想拿槍把這個女人一槍解決了,再不離去,他真的會殺了她,籐鵬翔衝著她怒吼完,轉身就下了樓,他是那麼驕傲優秀的一個男人,依麗沙與依菲兒對他做過的事情,簡直就是這一生的污點與奇恥大辱。經此一事,他的自尊心嚴重受到了重創。

    「籐鵬翔……鵬翔……」依麗莎從地板上狼狽地爬了起來,她想追出去,可是,她還能挽回慘敗的局面嗎?吳媽背叛了她,依菲兒坐了牢,籐鵬翔不要她了,而她已經一無所有了,伸出手臂,籐鵬翔高大冷昂的身影在她漂亮的瞳仁裡轉瞬消失,她做錯了嗎?她只是要盧挽回籐鵬翔的心而已,她不想自己深愛的男人離自己而去啊!

    冷冷的涼風從她指尖纏繞而去,漸漸地,手掌無力地垂落了下去,她撲在地面上失聲痛哭出來。

    依麗莎走了,下樓時候,客廳裡一個人都沒有,她提著自己的行李箱,孤孤單單的一個人走出了籐家的大宅子,跨出了那道大門檻,站在籐家的大門前,她望著眼前不停掠過的車影,眸底是一片茫然,茫茫人海,她該何去何從呢?

    *

    明天藍紫韻就要離開北京回白沙市了,聽說藍紫韻喜歡吃火鍋,雪吟特地讓徐管家做了一頓火鍋,麻辣火鍋,四川人最喜歡吃的,尤其是那個鴦鴦鍋底,紅白湯燙了一些生菜加牛肚,肥牛羊肉,不鹹不膩,吃起來很是舒服,也是兩個寶貝的最愛。

    桌子上電磁爐上紅白鴦鴦鍋裡的湯水沸騰著,徐管家把一盤剛切好的百葉柳倒進了鍋子裡,再用勺子攪絆了一下,並為藍紫韻倒了一杯香甜的葡萄酒。

    「徐管家,我要吃火腿腸,還有土豆片。」念乃一邊吃著面前小碟子裡的肥羊肉,一邊對正在上菜的徐管家開口道。「徐管家,我要吃雞翅。」霓兒見哥哥要菜,也急切地衝著徐管家喊,只是,聲音有些含模不清,因為,她嘴裡正在包著幾顆脆腸。

    「馬上就來,我切了好多的,知道你們喜歡吃。」徐管家笑咪咪地轉身進廚房端兩個小寶貝喜歡的食物了。

    「雪吟,來,我們敬紫韻一杯。」籐鵬翔對坐在身邊的雪吟說,他是真心感謝藍紫韻小姐,還有她的父親,如果沒有他們,他想,他與雪吟是邁不過那道大坎。

    「紫韻,謝謝你。」雪吟端起了酒杯,與老公一起感謝著紫韻。「別別別……」紫韻急忙放下了筷子,端杯回禮。「傅姐,籐哥,你們這樣,都讓我不點不好意思了,你們太客氣了。」「一定要謝的,千言萬語不知道該從何說起,相識皆是緣吧!當初如果不是在白沙市遇到你,我都不知道該如何走過接下來的那段悲傷的路?」

    「是啊!藍小姐,還有你的父親,藍書記,改天我會到白沙市找他喝兩杯,代我轉告他一聲,讓他保重身體,要不是他,想除掉張雲豪,根本難如登天。」籐鵬翔說得也是肺腑之言。「藍書記是我命裡注定遇到的貴人。謝謝!先口為敬了。」語畢,籐鵬翔仰起了脖子,一口就飲盡了杯中的葡萄酒。「籐哥,傅姐,你們……我都不知道該說什麼好,總之,祝你們一家和和樂樂,永永遠遠像今天這樣吧!」最樸素的語言也就是最誠摯的祝福,藍紫韻說完,也喝下了整杯的酒。

    「來,吃菜。」雪吟放下了酒杯,夾了一筷子百葉喉到紫韻的碟子裡。

    「紫韻,張毅也等得夠久的了,你們的婚期選在什麼時候啊?」雪吟與紫韻義結了金蘭,自是十分關心她的以後的幸福,所以,便笑著問紫韻。

    「張毅?」籐鵬翔含笑望著雪吟,輕輕地吐出兩字。「噢!你恐怕不知道吧!張毅就是紫韻的男朋友,他們已變愛四年了,藍書記一直對張毅有意見,所以,一直都不太同意她們交往,然後,張毅就去獨自創業,發誓要讓藍書記刮目相看,張毅的公司走向了正軌,在白沙市的商界闖出了些明堂,最近,藍書記想通了,同意了她們的婚事。」雪吟笑容可摟地向籐鵬翔解釋著藍紫韻與張毅相愛的事情,正如他們一樣,並不是那麼順利。

    「但願,有情人終成卷屬吧!紫韻,你結婚那天記得要通知我們,我們一家一定會趕過來獻上祝福的。」籐鵬翔本就是講義氣的性格,藍紫韻父女是他一家的大恩人,恩人結婚那有不去的道理,並且,他會備一份非常厚重的禮物。

    「謝謝,時間還沒有決定,決定好了會通知你們的。」其實時間張毅已經決定了,就十天後,只是,藍紫韻到現在都不太敢確定自己會不會反悔,所以,就隱瞞了籐鵬翔夫婦結婚的日子。

    *

    夜又來臨了

    雪吟站在露天陽台上,雙手撐住欄杆,迎風而立,院子裡的樹葉經風一吹發出「沙沙沙」的聲響,紫韻明天就要離開回白沙市了,而她與籐鵬翔呢?所有的苦難都將過去,幸福即將啟航。

    依稀聽到了身後有輕微的腳步聲傳來,片刻後,一雙強健的手臂就從身後摟住了她的細腰。那是一雙溫熱的大掌,大掌灼熱的體溫從她透過薄薄的衣料,滲過她的肌膚,像是有一股暖暖的氣流竄入心田。

    ------題外話------

    他是狼,他是獸,兇猛的野獸相殘,是必有一傷?還是兩敗俱傷?

    他是哥,他是弟,歐氏兩兄弟都喜歡上了同一個女人,是孽緣,還是宿命,也或者是歐家難逃的劫。

    兩年前,歐奕皓落敗,在他們的結婚那天心碎地遠走他鄉,兩年後,心碎的男人捲土重來,兄弟對峙,奪妻之恨,手足相殘,歐氏即將掀起一陣血雨腥風。

    精彩片段一

    風雨夜。

    他們站在風雨中,任漫天風雨打落在身,她對他說「歐奕皓,我不再愛你了。」

    「為什麼?到底發生了什麼事?」男人五指收握成拳,他狂怒地質問出口。

    「沒有為什麼,不愛就是不愛了。」她淡淡地說著,一字一句雲淡風清。

    消失了三天,她就變了心,到底那三天三夜發生了什麼事?這成了一個永遠的謎。

    請牢記本站域名:g.xxx.
上一章    本書目錄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