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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24章 危險來臨 文 / 暮陽初春

    《高政老公,你太壞》

    第24章

    「你確定他還活著?」張雲豪做夢也沒有想到,剛才阿龍居然給他說籐鵬翔還活在這個世上。

    「是真的,今早的頭版頭條都登了,不……過,他……好像失去……了記……憶。」阿龍怕被老大罵,戰戰兢兢地說著,果不其然,他話音剛落,張雲豪已經抬手就揮掉了架子上的花盆。「報紙,報紙,給我報紙。」張雲豪火氣沖天地大聲吼著,阿龍極少看到張雲豪發這樣的火,他戰戰兢兢地從西服胸前掏出那份折疊整齊的報紙,顫抖著手指遞到張雲豪面前,張雲豪狂怒地奪過報紙,以最快的速度展開,當「昔日的政壇風雲市長,今日之可憐失憶人……」的字符落入眼簾,他的心也開始劇烈的抖動,第一次很有耐性地閱讀完整篇報道,當文章的內容含沙射影地訴說著暗帝就是那場籐鵬翔生死搏鬥的對象時,瞬間,他的面容上一片烏雲密佈,手中的報紙被他撕得粉碎,抬手撫了一下額角垂落的髮絲,他整理著自己紛亂的思緒,自從籐鵬翔消失後,他又開始了猖厥的活動,販賣槍枝,從海外運來大批的毒品,甚至逐步開始控制整個東南亞地帶的黑道市場,籐鵬翔死後的這幾個月裡,他一直都春風得意,風生水起,事業可謂達到了從未有過的最顛峰,然而,沒有想到,這個男人居然奇跡似地活著,他的現身標誌著他暗帝高枕無憂的生活即將要結束。

    他一口鋼牙咬緊,吐字不太清楚地詢問著阿龍。「你確定是他嗎?」「是……的,不會錯,我們的人回報說……他現在在白沙市裡,成了一名高級白領,執管著銷售上億的百貨超市,而他的妻子傅雪吟已追到了那裡,可是,他卻將一切都忘得乾乾淨淨,應該說目前他對我們還是沒有威脅的。」阿龍臉上露出一抹喜色,這是目前對於他們來說最好的消息,籐鵬翔雖然活著,可是,他卻喪失了全部的記憶。

    張雲豪畢竟在黑道上混了這麼多年,腦子迅速運作間方方面面都考慮到了。

    「你敢保證他不是裝的?」「這……」阿龍沉吟了片刻這才又說道「應該不會,他可以瞞著所有的人,可是,他不可能欺瞞傅雪吟,那個女人畢竟是他籐鵬翔畢生的最愛,老大,難道你忘記了籐鵬翔為了那女人的逃離一夜間白了黑髮的傳奇故事嗎?」

    雖然阿龍言之有理,可是,張雲豪卻不敢怠慢,籐鵬翔還活著,那就是他張雲豪揮之不去的噩夢,如果有一天他恢復了記憶,把之前一切都記了起來,當時他們對峙的時候,他們見過面,所以,他不能掉以輕心,他得先下手為強。

    「我們可以相信他現在是失去了記憶,可是,難保他不會恢復記憶,他一旦恢復了記憶,我們所有的一切有可能全都白費,現在的我們根本就是遊走在鋼絲繩上。」張雲豪說著,眉宇間的陰戾倍增,心底像是激起了千層波浪捲。本以為他會死,本以為他會在海裡被鯊魚吞進肚子裡,沒想到這男人九死一生居然在那麼惡劣的環境下存活了下來,這個男人的確是一個傳奇,恐怕他有九條命,就像一隻整不死的九尾狐,不過,就算他有一千條命恐怕也難逃他張雲豪的手掌心,最開初,他是疼惜籐朋翔是一個英才,可是,現在,他卻陡升了再一次的殺機,他掏出了西服裡的電話拔通一個電話,還不待對方出聲率先就罵了過去。「你不是說萬無一失嗎?你不是說從此這世間上不再有籐鵬翔這個人嗎?那今天報紙上登的又是誰?籐鵬翔根本沒有死,他還活著,還活著。」他怒氣滔天地重複著後面的幾個字,想讓對方清楚地聽到,也讓對方清楚地感受到他滔天的怒氣。「呃!」電話另一端的男人發出一陣慵懶的聲音,聲音也比較模糊,腦子一下轉不過彎來,張雲豪抬腕看了一下表,時針指正十二,中午十二點,這孬種男人還在睡,恐怕還沉醉在柳如煙那賤貨的溫柔鄉里,真是牡丹花下死做鬼都風流。

    「說話啊!籐鵬飛,要不要我收回北京所有的生意的營業?」他們之間是有貓膩的,籐鵬飛不慌不忙的態度徹底地惹怒了張雲豪,他開始出言威脅他,這招果然見曉,因為籐鵬飛現在的收入全都是靠著張雲豪,才能整天醉生夢死,他聽到張雲豪要收回自己在北京全部的生意營業,一旦張雲豪收回了,他籐鵬飛就會成為一個地地道道的窮光蛋,一無所有的窮光蛋。

    「張總裁,你聽我說,我也不知道出了什麼狀況,總之,籐鵬翔當時是中了一槍的,並且,中槍的部份直抵心臟,海水都染紅了好大一片,我還把他的屍體拋進了大海的最深處,他不可能活得下來,真的,你要相信我嘛!」籐鵬飛完全不相信他哥哥還活著。所以,恐慌之後他冷靜地分析了一下,這才不疾不徐地開口替自己辯解。

    「只打了一槍,你當時為什麼不多打兩槍?」張雲豪惡恨恨地質問著,他真是惱恨之極,籐鵬飛完全是一個腦子進水的笨蛋。「你是腦子進水了,還是你壓根兒一直從未真正意義上與我合作,恐怕你念及著親情,故意瞞著我,所以,才會有了籐鵬翔的重新歸來,我告訴你,籐鵬飛,如果我垮了,你也是墊背的那一個。」

    張雲豪的聲音帶著休羅索命的霸氣與冷妄。「不,不,不……」另一邊的籐鵬飛已經從床上爬了起來,心底是一片恐慌。手機也握得死緊。「老大,你怎麼能不相信我呢?我對你的忠心日月可表,我早就說過,這世間上沒有一個人比我更恨籐鵬翔,是他搶走了我的一切,即使是他們都死了,死之前還擺了我一道,我什麼好處也沒撈著,當時,籐鵬翔真的被我扔進了大海深處的。」「哼!」張雲豪冷哼一聲。「最好是你說的這樣,如果我一旦查出來事情的真相,你會吃不完兜著走。」語畢,「啪」的一聲,張雲豪已經掛斷了電話。

    籐鵬飛聽到張雲豪掛斷電話的聲音,心裡就開始七上八下,這到底是怎麼回事?第一次,籐鵬飛心裡亂如麻,一支雪白的蓮臂從身後摸上了他**的背部,並且,雪白塗滿丹寇的玉指悄然從他強壯的胸膛摸索而下,籐鵬飛吞嚥了一口口水,儘管下身頂起了小賬逢,可是,現在,他真的沒心情做那檔子事,因為,他被籐鵬翔還活著的事實震駭住了,想起張雲豪剛才打來的那個質疑的電話,他心裡就一陣發毛,如果籐鵬翔還活著,那麼,張雲豪非宰了他不可,他跟著他混了這麼久,十分清楚張老大辦事的果絕陰狠,僅僅為了幫裡的兄弟辦砸了一件小事,他就可以殘忍地命人挑去你的手筋腳筋。

    一把打掉在他古銅色肌膚上摸索的玉指,拿起了件灰色的襯衫披在了身上,他走向了窗台,撫在了欄杆上,抬頭眺望了一下遠方,透過雨濛濛的世界,他看到了遠處的青山綠水全都籠罩在一層白霧之中,天下著雨,這更讓他的心頭瞬間襲上一片揮之不去的陰霾。

    他去買了一份報紙回來,當他看到報紙上那個大頭像的時候,眼睛瞪得比銅鈴還大,這簡直就是不可能的事情,可是,籐鵬翔還活著,他好好地活在白沙市,並且失去了前半生所有的記憶,這是不真的事實,不管他相不相信,完了,完蛋了,他囈語著這幾個字,頭垂靠了窗台的欄杆上,他一旦恢復了記憶,他簡直都不敢想像那個後果,他肯定會回來找他算債,他向著他開槍,把他逼入了絕境,這一切只是為了奪取籐家的所有財權以及發洩一下心底長久積壓的那一腔恨意。可是,如今一切都亂了,這段時間都沒有在北京看到傅雪吟,本以為這個女人與她的姘頭私奔了,沒想到,她居然去白沙市找到了籐鵬翔。

    他得想辦法來彌補才行,要不然,張老大那一關,他肯定過不了。

    「鵬飛,來,上等貨喲!小阿佐剛奉上。」柳如煙披著一件紅色的晨褸,晨褸紅色的衣襟敞開著,露出了雪白的整片胸脯還有若隱若現的浮溝,也許是剛起床的緣故,烏黑卷髮有些逢松,樣子也極其地撩人,簡直奪人心魄,她是張雲豪一手調教出來的女人,並且,在張雲豪拋棄她後有一種破灌子破摔的心理,當初離開張雲豪的時候,她是萬般不願,記得她哭著哀求他,讓他不要把她賞過籐鵬飛的時候,他卻嗜血的說了一句「最好不要成為我控制東南亞地帶的絆腳石,要不然,擋我都死。」她知道如果不順從他,自己的結局一定會很慘,淪落風塵被眾多的男人們吃喝玩弄,反正都是被男人們玩,還不如死心踏地地跟著一個男人,當初她跟著張雲豪的時候就是這樣想的,可是,張雲豪野心太重,在事業與愛情之間,她永遠是居於後者,嫁給他的夢碎了後,她就一直跟著籐鵬飛,反正現在,他就是她的金主,不過,她不會順了張雲豪的意,在使出渾身解數勾引籐鵬飛的同時,她那顆憤世嫉俗的心也想把這些壞男人全部都摧毀,她親眼目睹了當時籐鵬飛慘害籐鵬翔的過程,至今想起來還心有餘悸,總之,這一生她是沒有希望了,她已經了陷入了一片沼澤,窮盡一生不管如何努力恐怕也無法掙脫那一片爛泥澤,也許,有一天就是玉石俱焚的結局吧!她很期待呢!

    籐鵬飛心裡非常的煩燥,他大手一揮,柳如煙遞過來的那團東西被彈了出去,「嗒」的一聲飄落到地,精美的包裝散開後,露出白色的粉沫來,那白色的東西全都灑落到地,弄花了漂亮光可鑒人的地板磚,籐鵬飛瞟了那滿地白色粉沫一眼,墨色的眸光再凝向性感嫵媚的柳如煙。「現在,我沒心情吸這個東西,你最好給我滾遠一點兒。」他厲聲警告著這個女人,這個女人有一副性感勾魂的身軀,就像是一個妖精,日日勾引著他與她至死纏綿,上了她以後,這才感覺以前所經歷的女人全都是垃圾,不過,只除了籐凝雅除外,她至始至終,畢竟是他對美好生活的嚮往,以及是他少年最純真的一個夢,可是,費盡了千辛萬苦,為了得到她,他把一切壞事都做盡了,燒殺搶擄,殺人犯火,直至把她救向了美國,那一次,在美國的一間館官裡,他第一次得到了籐凝雅,那是他永遠難忘的一次,她是那麼聖潔,含羞帶怯,可是,當她午夜夢迴粉嫩的唇瓣呼喚出的居然是另一個男人的名字。「籐鵬翔。」這三個字把他推向了地獄,他恨籐鵬翔,不僅僅是因為籐司令的偏愛,更多的則是因為他所愛的女人心中一直就深愛著他,籐鵬翔,他始終是他一輩子揮之不去的夢魘,凝雅現在還被關在異國監獄裡,他前一個月曾去探望過她一次,她面色蒼白,整個纖瘦不已,看起來十分的憔悴。

    其實,嚴格地算起來,是他害了她,要不是當初他把她擄走,也許,籐鵬翔念在親情的份兒上,會去給她疏通一下關係,她雖然不是籐家親生的女兒,畢竟與籐家人也生活了這麼多年,是有一定感情基礎的。

    他一直想把她撈出來,可是,自從籐司令死後,籐家走向了陌落,再加上他籐鵬飛一向名聲不太好,政界上的人幾乎對他警而遠之,要不就視而不見,他體會到了人走荼涼的世態炎涼,所以,他沒有辦法去把籐凝雅從異國監獄裡弄出來,現在,他在盡量與張老大交涉,希望他能夠出面弄出凝雅來。可是,這個女人卻一直在拿著那種東西給他吸。

    明明知道那東西碰不得,但是,他卻已經陷了進去,抽不出身了。

    他籐鵬飛不是傻子,最美麗的女人總是心如蛇蠍的,這個女人柳如煙,說得好聽點,她是張老大對於能夠除掉籐鵬翔賞賜的禮物,說得難點兒,她就是張雲豪安插在他身邊的眼線,可是,他是真的迷戀上了她的這副美麗的身子,想起她雙腿纏在自己腰腹間那種噬骨**的感覺他心裡就有一種很爽的感覺襲上心頭。

    「怎麼了?」見他莫名地怒氣橫生,柳如煙嘟起了紅艷艷的雙唇,一雙玉指悄無聲息又習慣性撕扯開了他灰色的襯衫衣襟,纖纖玉指探入了他的胸膛,剎那間,空氣裡抽氣聲此起彼落。

    「住……手」籐鵬飛滿面潮紅地抬手握住了一雙作亂的玉指。激動地喘息了一聲。「你真想讓我精盡人亡啊!難道你跟著張老大的時候也是這樣不眠不休地幹這種事嗎?難道一刻鐘沒人干你你就心情欠佳嗎?」對於他極盡侮辱的言詞,柳如煙嫣然一笑,伸手撩了撩披散在腦後的黑卷髮。「身為得到我身體的男人,說起這樣的事,難道就不會令你不開心嗎?」

    「不開心?我為什麼要不開心?對於你這種公交車,什麼男人都會上,我有什麼不開心的?柳如煙,你之於我來說,只不過是洩慾的工具罷了。」「是嗎?」柳如煙漂亮的豐唇綻滿了笑意,聽了他胺髒的話語不怒反笑,那笑容是那麼無邪,無害,只是,她跟了張老大好幾年,再已學會了把一切喜怒哀樂藏於心底,對付籐鵬飛這樣衝動魯莽的無腦男人,只是她動一根小指頭的事情。

    「我們在床上纏綿的時候,你可不是這樣說的。」「男人在床上的話你也能當真,老子一向是提起褲子不認人。」他憤怒地吼出,眼睛都有些赤紅了,只為這個女人妄想把他變成毒辣品的奴隸,所以,他索性給她翻了臉。

    「提起褲子不認人。好。」這句話傷到了柳如煙心底的最深處。「很好,接下來,你是想讓我走了吧!不過,你搞清楚,只有張老大才能支配我,你我都是他手上一枚旗子,用不著在我這兒耀武揚威。」柳如煙說完,搖著豐臀走出他的房間。

    籐鵬飛看著她消失在門前的身影,抬手一揮,窗台邊上的那個花瓶子就甩翻到地,細碎的泥沙從花瓶裡灑出,開得正艷的鳳仙花也砸碎了,破碎的花瓣與細細的泥沙交熾在一起,變成了一幅美麗妖冶的畫面。

    「柳如煙,你妄想用它來支配我。」他自言自語地說著,剛說完這一句,整個人就開始戰粟了起來,猛地,他感覺得到有一千萬支毒蟲開始攻擊著他的心肺。全身癢痛難忍。「啊!」他發出一聲野獸似的低吼,拳頭握得格格作響,冷汗從他的眉心摻出,他的視線無意識地瞟向了弄花地板磚的那些零星的白色粉沫。「不能,籐鵬飛,不能,你剛才還說要戒掉這個東西的。」他勉強支撐著自己身體腳步踉蹌地走向了那張大床,把自己高大的身體摔倒在了大床上,他開始在大床上翻滾起來。

    最後,當毒蟲攻心之計,他整張臉孔毅然扭曲,他從床上爬了起來,跌跌撞撞地撲倒在地,顫抖的手指無比珍惜地抹去地板上那些細碎的白色粉沫,把它們湊入了自己的鼻冀間。

    他,籐鵬飛已經徹底地成了毒品的俘虜,自從柳如煙在他感冒那一次,拿了一包感冒藥給她吃了後,他就成了這種東西的奴隸了。

    多麼地淒涼!籐鵬飛這算是他作惡多端的報應吧!

    *

    藍紫韻去買了好多的禮品,她哼著小曲兒走至了病房門前,見病房門前虛掩著,從門縫裡望進去,她看到了傅雪吟黯然神傷地正與籐鵬翔說著一些話,籐鵬翔雖然滿臉茫然,可是,漂亮的黑亮眸子劃過縷縷幽光,還有一抹驚異之光,也許他不太相信傅雪吟說的,不過,相信他會慢慢好起來的,看著他們能夠團聚,藍紫韻心底簡直樂開了花,她停止了哼曲,縮回了脖子,眼珠子骨碌碌地轉動了一下,還是讓這對歷盡坎坷,人事小滄桑的夫妻多說一會兒話吧!相信籐鵬翔會想起來的,那麼驚心動魄的感情,往昔,他甚至因為傅姐的離去而一夜間愁白了黑髮,多麼傳奇美麗的故事,嘿嘿,她提著禮品退了出來。

    剛返身走到了醫院的樓下,就看到了一輛黑色的勞斯萊斯車開了過來,車子在她前頭一陣緊急剎車,紫韻本來沉浸在喜悅裡,完全沒有注意,可是,那車居然就停靠在了她的腳邊,還差一公分就險些壓到了她的腳背,這人是怎麼開車的?抬起頭,她剛想罵過去,就看到了黑色的車門打開,從裡面走出一個身材高大,戴著墨鏡,髮質很好,一襲黑衣包裹著他修長結實的身體,讓他看起來十分冷酷卻不失帥氣的年輕男人。

    他關好了車門,抬起頭看向她,她看不清他的眼睛,只能看到他荼色墨鏡上倒映著她清晰漂亮的身影,他的唇很薄,薄唇的男人最是薄情,不知道為什麼?他儼然一副黑社會裝扮的樣子讓藍紫韻十分反感。「喂,你不會停車啊!差一點兒壓到了我的腳,也沒一聲對不起,敢問當今社會男人都是這麼沒素質的嗎?」她可不怕這些黑社會的人,也許是仗著她老爹藍天海的名聲,她底氣十足地揚聲質問這個黑衣男人。

    男人取下了眼上的那副荼色墨鏡,呈現在紫韻面前的是一雙漂亮的男性瞳仁,他的眸光很是深邃,就如一片深潭深不見底。他眸光灼灼地凝視著她,把她從頭到腳看了一個遍。「看什麼看?信不信,我會把你的眼珠子挖出來餵狗。」紫韻最恨這種色男人了,看到女人,恨不得一口把人家吞下去的樣子,真的令人作惡。

    「小姐,憑你的姿色,還不能讓我想把你壓到的衝動,我只是好奇,我並沒有壓到你,停靠這兒,也是醫院允許的,你憑什麼一副質問我的語氣?」性感的薄唇掀動,男人說出這番話的時候,漂亮的眸子染上了些許的笑意,一副似笑非笑的態度。

    「你嚇到了我,我向你索取精神補償費。」紫韻可不是一個簡單的角色,找人理賠是她的拿手好戲,所以,她攤開了玉掌,向他索要精神補償費。

    黑亮的眸子閃過了一縷異光,這個女人的確有點兒與眾不同,只是現在,他沒有時間與她耗在這裡,淚天痕心裡暗忖,南宮夫人還在醫院等著他了。

    「小姐,對不起,如果你要理賠,請打這個號碼,我的律師會處理的。」說完,他遞給了她一張名片,然後,重新戴起了那副荼色墨鏡,不再看她一眼瀟灑地走向醫院的大門,紫韻低垂下眼簾看著名片上的字符「律師,肖重彬。」旁邊還有一個聯繫電話。這男人自大的可以,這電話如果能打通就是奇跡了,抬起頭,看了一眼已經消失在醫院門口的那個高大的身影,藍紫韻把手上的那張名片扔進了醫院大門口的一個垃圾箱。

    這男人一看就知道是一個混幫派的男人,怎麼可能真心想理賠她?並且,還是一件這麼小的事情。

    藍紫韻回到家裡,小媽就笑咪咪地向她迎了過來。「紫韻,你爸爸讓你去書房?」「我爸回來了。」藍紫韻一驚,父親不是一向都工作忙嗎?不到晚上十一二點,他一向是不會在家的,今天怎麼了?太陽打西邊出來了。

    「沒事,你爸剛出差回來,他在書房等著你,說是找你有事。」小媽一向最疼紫韻,她撫摸了一下紫韻的頭,不斷地催促著她趕快去書房。

    藍紫韻衝著小媽做了一個鬼臉,便急急忙忙地奔向了書房。

    書房裡,藍天海正在低垂著頭看報紙,他仍然戴著那副金絲眼鏡,只是,比起前兩天來,精神明顯不足,一縷陽光從窗外照射了進來,灑照在藍天海身著休閒服的身上,仿若給他鍍上了一層金邊,一綹黑髮從他眉宇間垂落下來,給人一種十分沮喪淒涼感,紫韻進屋的時候,一眼就瞧見了父親搭落在額頭上那縷黑髮中間摻雜著一些零星的白髮絲,為何短短幾夕之間?父親起碼蒼老了十歲,這是怎麼回事?是累的,還是父親工作中出了什麼問題?

    紫韻一陣心疼,她悄然走向了藍天海,雖然腳步很輕,可是,藍書記還是聽到了。他拿開了報紙,抬起頭,銳利眸光從透明的鏡片後凝向了來人,見是自己的愛女,眸中銳利的光芒即刻就不見了,浮上眼底是一抹慈祥。「回來了。」「老爸,你今天怎麼回來的這麼早?」

    藍紫韻綻起了漂亮的笑容,她不能讓老爸看出來,畢竟,父親工作已經很辛苦了,而他回到家裡,就應該是要享受一下家的溫暖。

    「出差啊!好多天都沒在家陪你們了,老爸今天準備給自己放假半天,怎麼樣啊?女兒,老爸不在家的這段時間,想老爸沒有啊!」

    「當然想啊!呵呵。」藍紫韻激動地一下子就撲進了父親溫暖的胸懷,這裡曾經是她與媽咪的避風港,媽咪生病逝世後,就成了她獨自一人的港灣,直到小媽出現,窩在這裡,紫韻感到十分的安全,有一種即使是天塌下來了也有老爸撐著窩心感覺。

    「聽說,今天籐鵬翔來過,他恢復記憶了。」藍天海對籐鵬翔與傅雪吟的事情十分關心,要不然,他也不會讓報社大肆喧揚籐市長忘記了曾經過往的事情。「來了,結果就暈倒了。」見父親一副質疑的表情,藍紫韻急忙又繼續說道「他現在只有搜索記憶就會頭痛,並且,是頭痛欲裂的那種,也許以後會恢復記憶吧!」

    「但願吧!但願他們能夠有情人終成卷屬。」藍天海歎了一口氣幽幽地歎息著,猛地,他像是想到了什麼。「紫韻,雖然籐市長看到了那篇報道如我們如願來找了傅小姐,可是,你有想過沒有,萬一當初慘害他的人知道他還活著這件事情,那麼,他們會怎麼樣呢?」

    一語驚醒了夢中人,紫韻連連哀叫,對啊!當時想這個方法的時候,他們怎麼都沒有考慮到這個因素,那報紙發行量千萬張,那些壞人不可能看不到啊!如果他們知道了籐鵬翔還活著,一定會殺人滅口的。「這麼說來,籐市長現在非常的危險了。」

    「是的。」藍天海簡潔地告訴女兒這個危害性,藍紫韻真是悔不如初,她不想幫傅姐倒忙啊!她與他們一向都很投緣,她如此熱心幫助他們,不想讓他們節外生枝,可是,偏偏老天不遂願啊!「老爸,現在怎麼辦?」藍紫韻急切地讓父親想辦法。「我也沒有辦法,畢竟,那夥人在暗處,更何況,我們一點頭緒都沒有,籐鵬翔又失去了記憶。」

    藍紫韻見父親搖著頭,心裡咯登了一下,轉身便急急忙忙走向了門口。「等一下,紫韻。」

    見女兒剛來就要走,藍天海眉頭擰得死緊,他連忙出聲急喚著寶貝女兒的芳名。

    「老爸有事?」藍紫韻回來看向眉頭深鎖,一副心事重重的父親。「紫韻,張毅的公司經營的還可以吧!」藍天海停頓了半秒,這才問了出來。「呃!」紫韻已經有兩天沒有看到他身影了,自從前兩天他們吵架後,他好像就沒來家裡找她了,她也糾結在籐鵬翔與傅姐的事情中,沒有去想他,奇怪了,她居然有兩天沒有想到這個男人了。

    「還可以吧!怎麼了?老爸。」「噢!沒事。」藍天海鏡片後的眸光劃過一縷暗芒,卻是閃得極快,紫韻並沒有捕捉到。「如果沒意外的話,我希望你能盡快與他完婚。」

    完婚?如果是在兩天前聽到這兩個字,她藍紫韻一定會欣喜若狂,可是,想起張毅那天晚上的醉態,想起他執意想要她的蝟鎖樣子,想起他白色襯衫的領口那紅色的唇印,她心裡就堵得發慌。「老爸,等過一段時間再說吧!這段時間,張毅很忙。」停滯了一下,紫韻不想與父親再談下去,然後,轉身疾步而去,只是,她想不明白,父親一向對張毅陳見很深,半個月前,周副市長也是側面告訴她,說老爸對張毅已經另眼相看了,可是,他轉變的態度未免也太快了吧!他一直都說張毅心術不正,攻於心計,今天是怎麼了?他居然說,想早點兒看到他們的婚禮,莫非父親工作中出了什麼事嗎?現在的藍紫韻不想思及太多,當務之急,她要跑去醫院,把父親的分析告訴雪吟,因為,報紙量發行後,他們已經身處危險之中。

    *

    醫院裡

    籐鵬翔靜靜地躺在了病床上,面色有些蒼白,滿臉呈現病態,他一直就凝神聽著雪吟的幽幽訴說,就好像聽著一段她的離奇歷史,然而,她卻告訴他,她的滄桑的經歷每一份都有他的參與,她說了自己抱著那個木漆盒子的感覺生不如死,萬念俱灰,要不是有著兩個寶貝在北京等她,她當時真想跟著他就這樣去了。

    透明的淚珠兒從她眼角劃落,劃落,很凶,很猛,淚水浸過了她雪白的肌膚,他的心狂烈地劇痛著,她的眼淚真的會讓他心痛,可是,他又記不起來與她在一起的點點滴滴。

    他很想用手指拭掉那晶瑩剔透的淚珠兒,很想撫去她心中的傷痛,很想給她幸福,可是,他還不知道他是誰的情況下,他不能這麼做,他硬生生壓抑住心底這種情緒。

    只能用著淡然陌生的聲音對她說。「謝謝你,謝謝你能告訴我這些。傅小姐,對於我自己曾經的人生,完全是一片空白,如果你真的是我妻子,如果依麗莎真的在說謊,我會還你一個公道。」透過淚濕的眸子,雪吟癡癡地望著他,他的影像在她的眸光裡完全碎成了一片,雪吟心如刀割,她只能望著他,什麼也不能做,這樣的籐鵬翔對於她來說是了陌生的,前所未有的陌生。

    突地,病房的門被人用力推開,一抹人影像一陣風一樣地捲了進來,聽聞開門聲,他們都回過頭來,視野裡赫然就闖入了一張氣勢洶洶的玉容,依麗莎,她身一襲大黃色的燈籠服飾帶著無比凌厲的氣勢匆匆而來。「傅雪吟,你真是卑鄙,居然把他弄到這兒來?」她一向修養良好,可是,當劉媽告訴她江飛被送往醫院的時候,她心裡真的是恨不得能掐死傅雪吟這個女人,所以,她便在得知消息的第一時間匆匆趕來,來至醫院看到就是他們兩個情意綿綿的畫面,這樣的畫面生生切割著她的心腑。

    「你知不知道他有頭痛的毛病?如果他出了事,我定要讓你跟著陪葬。」面對依麗莎咄咄的質問,雪吟沒有說話,只是愣愣地看著眼前這個興師問罪的女人,她能說什麼呢?籐鵬翔並沒有恢復記憶,他記不起她了,他剛剛的態度已經很明顯了,他說,沒有恢復記憶前,他就是江飛,恢復記憶了,他才是她的籐鵬翔。她從床沿上站起,逼退自己眼眶裡的滴滴濕意,她不想在依麗莎的面膠示弱,這個間接搶了她老公的女人,與依麗莎氣勢洶洶,一副母老虎的樣子,相比較之下,雪吟明顯要平靜斯文多了,而這樣幽傷的傅雪吟讓籐鵬翔很是心疼。

    狠狠地瞪了雪吟一眼,依麗莎走向了病床,看向江飛的那一刻,滿面的怒容已被笑臉吟吟所取代,還真是一個千面女郎。雪吟在心中恥笑。

    「江飛,還疼不疼。」依麗莎一雙癡情的眸子凝向了江飛,當她發現江飛的眸光一直就鎖定在了傅雪吟身上的時,心中的無名火頓時冒了出來。她正想發作,不想這時候護士小姐走了進來。在給江飛檢查了一翻後,笑容可掬地對江飛說「江先生,你現在已經沒有大礙了,可以出院了。」並拿了沾了消毒液的棉花球,彎下腰身為江飛拔手背上的針頭,再用棉花簽按壓住了那個拔出針頭的地方。

    「謝謝!」江飛禮貌地向護士小姐道了謝,便從病床上起身,而依麗莎也急忙上前撫住了他高大的身子。「江飛,我們回家吧!姑姑還等著你,她說要與你商討一下百貨公司下一期定單的事情。」「呃!」江飛淡然地回應了一聲,然而,這個時候,他不回依麗莎家又能去哪兒?在沒有確定某些事情前,他總不可能盲目就與傅雪吟回北京吧!這是江飛心底真實的想法。

    依麗莎撫著江飛走向了門口的方向,在越過雪吟身邊的時候,江飛向雪吟投去了致歉的笑意,這個女人,此時此刻,他真的不知道該對她說什麼好?

    眼看著他們越過自己的身邊,眼看著籐鵬翔又將離自己而去,雪吟只能狠狠地攫起了小拳頭什麼也不能做,就只能挫敗地立在那裡。

    「你們不能走?」藍紫韻氣順吁吁地從樓下跑了上來,紫色的身影擋住了江飛與依麗莎的去路。「讓開。」見又是藍紫韻出來搗亂,依麗莎氣得臉色鐵青,她與她當真還是前世的宿敵啊!就這麼不待見她好,想千方百計來離間她與江飛之間好不容易建立起來的感情。

    所以,她冷下了臉子,衝著藍紫韻吼了這兩個字。「依麗莎,你真的不能帶走籐鵬翔,因為,他會遇到危險的。」

    聞言,依麗莎輕蔑地一笑。「危險?」她重複著她的話,唇邊蕩起了一抹譏諷的笑痕。

    「你們才是他的危險,遠離你們,我們都會平安。」依麗莎冷冷地說完,抬手往藍紫韻胸前一推,藍紫韻猝不及防險些跌倒,要不是她撫住了身側的一株花架,她很有可能就摔倒在地了。「依麗莎,依麗莎。」藍紫韻見她硬拉著江飛往前走,心裡很著急,可是,現在她又沒有辦法確定那份危險在哪兒?她怎麼能夠給依麗莎說這只是她老爸的一份推測而已呢?這樣的理由能說服人嗎?

    「算了,紫韻,隨他去吧!」雪吟從病房裡走了出來,眸光凝聚在虛空中的某一點,完全沒有焦距,只是癡癡地望著他們消失的方向。

    「傅姐,他真的會有危險,你有沒有想過?我們把他活著的消息登上了頭版頭條,那些壞人如果得知這件事情會做出什麼事?」

    頃刻間,雪吟聞言仿遭電擊,來不及思考太多,她已經瘋了似的向前面追去,可是,依麗莎與江飛消失的很快,他們已經走到了醫院的門口了。

    「籐鵬翔,籐鵬翔。」雪吟癡呼著他的名字,是的,藍紫韻講的對,如果暗帝張雲豪一旦知道這個消息,他一定不會善罷干休的,如果……她瘋狂地搖了搖頭,不敢去想這個如果,她不能讓這個如果發生。

    「讓開,讓開。」醫院的走廊上今天的病人為什麼這樣多?大家完全感受不到雪吟心裡的著急,雪吟沒有辦法,她只能帶著哭腔拔開擋著她去路的人群。

    「傅姐。」紫韻也急瘋了,拔腿向著她漸漸消失在人群裡的身影追去,而迎面碰倒了一個穿著非常得體的貴婦,她身著名版服飾,青絲高綰於頭頂,戴著一副金邊眼鏡,眼鏡的兩邊還垂落下了兩串漂亮的鏈子,一副幹練的女強人的模樣,只是氣色不太好,她正被一個高大的男人撫著走了過來,男人手裡還拿著一束漂亮的康乃馨。

    康乃馨開得正艷,今苞待放,極其漂亮。

    紫韻跑越他們身邊的時候由於心急沒太注意,身體無意間碰了他們一下,高貴的太太身體被撞偏一點,而男人手中的康乃馨也被摔落到地面,被人踩成了碎花片。「對不起,對不起。」紫韻連忙停下步子低下頭道著歉。當她抬起頭,正欲離去間,迎入眼簾的就是一雙冷得令人發楚的黑礁石般的瞳仁,一雙漂亮的令人過目不忘的眼睛。

    深邃精明,卻透露出滿滿的殺氣。黑衣男人,上午,她在醫院門口遇到的那個修羅男人,她找他索賠的黑衣冷面男人。

    現在,她沒有辦法去想太多,因為,她要去追傅姐啊!然後,不顧他殺人似的眸光,她飛快拔腿向前跑去。

    男人收回冰冷的眸光,彎著腰身撿起地上的康乃馨,看著只剩下花柄,花兒全都掉落枝頭的殘敗模樣,男人低垂著頭,幽幽地向著富太說了一句致歉的話。「對不起。」

    貴氣十足的太太沒有說話,一雙利眸只是盯望著藍紫韻消失的方向,眸底劃過一縷冷厲的光芒。

    ------題外話------

    他是狼,他是獸,兇猛的野獸相殘,是必有一傷?還是兩敗俱傷?

    他是哥,他是弟,歐氏兩兄弟都喜歡上了同一個女人,是孽緣,還是宿命,也或者是歐家難逃的劫。

    兩年前,歐奕皓落敗,在他們的結婚那天心碎地遠走他鄉,兩年後,心碎的男人捲土重來,兄弟對峙,奪妻之恨,手足相殘,歐氏即將掀起一陣血雨腥風。

    精彩片段一

    風雨夜。

    他們站在風雨中,任漫天風雨打落在身,她對他說「歐奕皓,我不再愛你了。」

    「為什麼?到底發生了什麼事?」男人五指收握成拳,他狂怒地質問出口。

    兩兄弟爭奪一個女人,因一個女人而反目成仇,絕以精彩,親們別錯過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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