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12章 籐鵬翔出事 文 / 暮陽初春
《高政老公，你太壞》
第12章
「少奶奶，快，快……」福伯嚇得面如死灰，他穿著衣衫從籐首長臥室裡跑了出來。
「怎麼了？福伯。」雪吟感覺出了事，心兒怦怦直跳間，她抓住了福伯的衣袖急切地問出。
「司令，他……他……」見福伯嚇得語不成句，雪吟火速推開他奔了進去，然後，她就看到了滿地的血，那怵目驚心的血染得華麗的地板到處都是，刺痛了她的眼球，籐首長高大身軀坐在一張貴妃椅子上，頭垂落下來，一雙手臂無力地搭拉著，嘴角沾滿了紅色的液體，由於天氣太冷的緣故，風兒從窗戶外飄襲了進來，不到片刻，他唇角沾染的液體便全部凝固了，他的嘴角泛著青紫，雪吟嚇得連心都提到了嗓子尖，她的腦中一片空白，就直直地站在那兒，她張著一對大眼不敢置信地看著籐首長永遠闔上的雙眸，零亂的墨色短髮，血從他嘴角汩汩流出，不可一世的籐首長，一向高傲如王，不可侵犯的籐首長在短短的一夜之間就走完了生命的盡頭，不…不……雪吟看著屋子裡籐自長躺在椅子，鮮血流滿臉淒涼的一幕，她的背心開始冒出了冷汗。
到底是出了什麼事？「爺爺。」僵凝片刻，雪吟飛快衝進了屋子，開始心急如焚地呼喚著籐首長，然後，她回過頭衝著福伯叫喊。「福伯，你還愣著幹什麼啊？快叫救護車啊！」
「少奶奶，少奶奶。」福伯同樣飛快地奔進屋子，拉起了雪吟的手臂。
「司令已經走了，嗚嗚，少奶……奶。」在籐宅呆了數十年福伯居然嗚嗚地哭了起來。
「死……了。」雪吟真的不敢相信，她喃喃地叨念著這兩個字，籐首長死了，這是不真的事實，不管她相不相信，就在這天寒地凍的日子裡，籐首長在一夜之間猝死。
不管雪吟信還是不信，總之，籐家頂樑柱的的確是垮了，她還指望籐首長能夠把籐鵬翔調回來，不想讓籐鵬翔還在海洲市給張雲豪的人水深火熱地鬥爭著。
這樣一個大活人瞬間就消失在這人世間，所有的人都接受不了，得知消息，首政軍區當晚就來人了，因為，堂堂軍區總司令一夜猝死，這是一件多麼令人震驚的事情，他們甚至還把首長當晚吃的飯菜拿去化驗，可是，都沒有查出問題來。
*
同一時間
當那張雲豪與美國藍山集團剛接上頭的時候，籐鵬翔便帶著人馬衝上去，將他們團團包圍住「不許動。」兩撥人馬見警察紛紛竄了出來，個個都驚慌失措地蹲在原地不敢動彈，手上的箱子也丟落到了甲板上，有的甚至從甲板上掉落到海裡，讓海面濺起朵朵美麗的水花。
張雲豪站在甲板上，見籐鵬翔領著人馬而來，不由分說，大後一揮，便不約而同地拔槍同身邊的兄弟伙們開槍，這是『暗帝』集團首次與海洲市公安廳一次正面的交鋒。
「張雲豪，最好帶著你的兄弟把槍扔到海裡去，再頑強地抵抗，說不定這輩子你都將呆在監獄裡。」籐鵬翔手中的槍掃射之際，他提高了音量勸解著張雲豪，眼看著張雲豪身邊的眾多兄弟個個都撲通倒向了海裡，只剩下為數不多的幾個滿臉染血還站在他身邊同他一起硬撐著。
一發子彈向張雲豪掃射了過來，他為了躲避那紅紅的火舌，急時撲倒在了甲板上，由於閃躲不及，子彈擦過了他的肩頭，連他肩頭的衣服也擦破了，他身邊的最得力的屬下阿虎已經應身到落向海裡，媽的，怎麼搞的？張雲豪在心底裡暗自罵開了。
他明明算準這大過年許多警員都休假回家了，沒想到，籐鵬翔火力還這麼旺盛，他終究是低估了籐鵬翔的能力，本以為他一介文弱書生，長久以來，他一直都認為，即使是他管理h市有一套，武刀弄槍他不會那麼在行，沒有想到，這個男人簡直就是來毀他張雲豪的，他頭腦睿智，能文能武，難道上蒼真要毀了他張雲豪不遲。
「老大，危險。」就在他神思不定間，身側唯一的一位兄弟職啊龍過來勾住了他一支手臂，右手一揮，已經打開了甲板下的一道艙口，在返射了一槍後，他拉著張雲豪一起滾落到船艙裡，張雲豪抬手擦了一下嘴角湧出的血絲「我呸。」透過船艙的縫隙，他看到了外面紛湧而來的一大群警察，眼睛劃過一縷又一縷濃重的陰戾，籐鵬翔已經把他逼上了梁山，不但要毀了他的這批貨，還有來奪他的命。
怎麼能讓他不恨？怎麼能讓他不怨？本是英雄惜英雄，籐鵬翔即然你如此逼迫我，也不要怪我太狠心絕情了，抬起染血的紅指，他撥通了一個號碼，迫不急待了說了一句說就掛斷了。
「生薑，把那個小女孩給我帶過來，馬上。」
他不知道管不管用，總之，在自己生命垂危的最後一刻，他也只有一賭，這批貨他幾乎壓上了自己全部的家當，如果貨不在了，那麼，他也只有死路一條，美國的幾十個堂口老大都在等著讓他匯錢過去，這麼些年來，他全是靠著替他們洗黑錢而起家，同時，也給他們做一做海洛因生意。生薑辦事不利，明明讓他抓那個小男孩，他偏偏就抓回來了一個小女孩，聽說，那個小女孩長得雖然極其地漂亮，五官精緻，像極了商場裡的芭比娃娃，可是，她不是籐鵬翔的親生女兒，聽說是一個女傭遺留下來的孩子，不過，至少她在名義上也喊籐鵬翔爹地吧！籐鵬翔不會那麼絕情的，那幫窩囊廢居然沒逮住籐家的那根獨苗，現在，想再下手已經沒有機會了。
不過，張雲豪願意拿那個小女孩賭一賭。他與阿龍拿著槍躲躺在游輪艙裡，不時往外面射擊，一顆子彈從船艙夾縫裡射了進來，擊中了他的右手臂，手槍從他無力的手腕上滑到了機艙裡。子彈穿在了他的手臂上，鮮血即刻就染紅了他的衣衫，阿龍見狀急忙撲著爬了過來，口裡疾呼著老大，連聲線都有些顫抖。
「老大。」見老大中槍，血汁染紅了老大的半條手臂，阿龍哭了起來，他拿起自己的衣服下擺狠狠地一用力，只聽到「滋嘶」一聲，空氣裡傳出布帛破掉的聲音，他已經自己的衣服邊緣撕破，撕了幾塊布條，動作麻利地把布條纏在了張雲豪受傷的地方，好阻此那血源源不斷地流出。
「媽的！」做完這一切，阿龍的眼睛瞄向了船艙外，正巧看到了又好幾個警察拿著槍在向游輪靠近，他撿起地上的手槍，猛地向外開火，岸上的警察某個被擊中，剎時間倒地身亡，所有的警察急忙警惕地全數飛快地匍匐到地面上，剎那間，全都不敢向前……只能趴在原地觀火。
「老子給他們拼了。」阿龍被這群警察一直盯著，心底憤恨之際爆了粗口，話說，他跟著老大出生入死這麼多年，還沒這麼狼狽過。
說著，阿龍急脾氣地就想掀開船艙而出，可是，一支染血的手臂卻橫了過來，死死地拽住了他的衣袖「不要呈匹夫之勇，阿龍，現在……出去……我們倆就成了馬峰窩了。」張雲豪半跪在船艙裡，這個兄弟一向對他惟命是從，忠肚義膽，他不能讓他白白地去送死。
「可是……」在幫派裡的所有兄弟中，阿龍是最沉得住氣的一位兄弟，可是，也被籐鵬翔逼到了這份兒上。
張雲豪喘了一口氣，密密的細汗從他額角流了下來，手臂處的痛椎心刺骨，可是，這一刻，他只能咬緊牙關承受著。「可是，老大，那我們怎麼辦？總不能就一直困在這兒，反正都是一個死字，何必死得轟轟烈烈。」因為在黑幫裡混，早就把自己的生死置之度外，所以，阿龍一直堅信著一句話「十八年後不又是一條好漢嘛！」
「不會死的。」張雲豪的語氣很堅定，他凌厲的眼神瞟了一眼船艙後，然後，用唇語示意著阿龍不要發出半點兒聲音，他忍著劇痛在翻轉了身體，讓自己的身體倚靠在了船艙裡，果然，世界安靜了下來，由於他們手上有槍，阿龍打死了一名警察之後，他們的警察也不敢輕舉妄動，他們沒有開槍還擊，
他們沒有開槍還擊了，漸漸地，警方也不知道他們藏身何處，試了幾槍後仍然沒有發現動靜，只得拿著槍撲趴在原地在岸上察看著游輪裡面的動靜。張雲豪疼得冷汗直流，只得咬緊牙關，那幽深的黑眸燃著憤恨的光芒。籐鵬翔，我會讓你全家都不得好死的！他幾時把臥底安排進了他的幫派，最可悲的是，他一向認為自己能力超強，敏銳力、洞察察都非同尋常，可是，遇到了這個強勁的對手，他也只有甘拜下風的份兒。
他垂下了眼簾，看了一下手腕上那只染著血液的瑞士金錶，時間還指正五點了……應該快要來了，他剛想著，忽然就聽到了寂靜的夜空之下響起了一道脆生生的童稚聲音。「爹地，爹地，嗚嗚嗚，爹地，嗚嗚嗚……」張雲豪聽著這聲音，急忙探出頭去，果然就看到了一撥人馬已經把那群警察團團圍住，為首的正是他曾經救過的生薑，生薑的手上綁著一個小女孩兒，那是籐鵬翔的女兒籐霓兒。
來得還真是及時啊！幸好，他藏了這麼一手，要不然，這一次就要栽到籐鵬翔的手裡了。
不過，這籐霓兒並非是籐鵬翔親生的，他銳利的黑眸不停在了岸上尋找著籐鵬翔的身影，果然，籐鵬翔在看到霓兒的那一刻，整張臉白得沒有一絲顏色，嘴唇抖瑟，印堂發黑……哈哈哈，見籐鵬翔那表情，張雲豪就笑得前胸貼了後背，原來，這個籐廳長是如此在乎這個籐霓兒，他現在，可不擔心了，有籐霓兒這塊法寶，他肯定會在今天早晨把籐鵬翔等人全都趕盡殺盡的。
海岸上
籐鵬翔本以為可以解決了張雲豪，他甚至都可以看得見自己回家抱著雪吟、還有念乃與霓兒一家人幸福團聚的溫馨一幕，他做夢也不會想到，他們居然天遠地遠去北京綁架了霓兒，雖然，霓兒不是他親生，可是，她知道霓兒對雪吟何其重要，如果霓兒出了任何事情，雪吟不會放過他，他也不會原諒自己，因為，他一直都將霓兒視為己出，這麼幾年來，他也相當愛這個女兒，她與念乃根本就成了他們那家不可分割的一個整體，冬菲是為雪吟與兒子而死，如今，他不能置霓兒的生命於不顧。
「爹地，爹地……」小霓兒的哭嚷的聲音劃破了寂靜的海岸谷，也撕疼了籐鵬翔的心，籐鵬翔高大的身影從僵在了原地，他不知道該如何反應，如果他不顧霓兒的安危，這幫毒販肯定能全部輯捕歸案，如果他顧忌霓兒的安危，那麼，所有的一切全都會前功盡棄。
此刻，他的心中正天人交戰著。
「籐廳長，我們好不容易走到這一步，這是一個滅了『暗帝』絕佳的機會，錯過了這一次以後……可就難了。」他身側的警員見他猶豫不絕，不忘啞著聲音提醒他一句。
籐鵬翔是何等人也，他當然清楚這其中的厲害關係，做為警務人員，實際上許多的兄弟早已將生死置之度處，即然成了他的女人，他的女兒，他的兒子，視必將會做出一翻犧牲。他閉上了一下眼瞳，睜開後，滿眼全是絕決，他決定不顧霓兒安危將這夥人全部一網打盡，因為，這麼多的貨箱，裡面裝載的是什麼，他心裡相當清楚，多少的家庭將支離破碎……
「爹地……」也許是察覺到了籐鵬翔的決定，穿著黃色牛仔褲，染了一頭黃色頭髮的生薑舉起了手，把小霓兒舉得高過了頭頂。「籐廳長，你可知道，如果我一鬆手，你的寶貝女兒是啥樣就不知道了。」而他的身側有一位黑幫的下屬正拿著槍抵住小霓兒的嘴巴。並咬著牙衝著籐鵬翔喊道「籐廳長，如果我一開槍，你女兒的嘴巴會破好大好大的一個洞啊！」
「爹地……」四歲不到小霓兒嚇得已經魂不附體，這麼冷的天，他們只給她穿了一件非常薄的單衣，不知道是因為冷，還是因為害怕，她嚇得整個身體抖縮地過不停，連呼喊著籐鵬翔的聲音也漸漸地變啞了。「救我，爹地……爹地……」看著生薑雙手舉著霓兒，看著霓兒在生薑頭頂不停地舞動的小手，小腳，看著小霓兒一頭逢松的頭髮，看著小霓兒身上白色的衣衫隨風而飄，看著霓兒蒼白的小臉，凍得紅通通的小鼻頭，看著她那雙明亮的眼睛淚光閃閃，籐鵬翔的腦子很亂，劃過了雪吟梨花帶淚的玉容，緊接著便是冬菲的，冬菲是他們家的恩人，他怎麼如此對待冬菲的女兒，那怕是要把他千刀萬剮，他也要誓死保護霓兒……
「你們……放下她。」他狠狠地緊緊攥住了手中的槍柄，指關節處用力到泛白，一口鋼牙咬是以，只是，霓兒的出現撕痛了他的心肺，他沒有辦法，只能無助地嘶吼著生薑，他剛一出口，生薑唇邊就扯出一記邪惡的笑容。又放下了霓兒。
然而，他身邊的那個黑仔仍然把槍對著霓兒的頭，絲毫也不敢放鬆警惕，因為，他們知道籐鵬翔不是一般的角色。
可是，現在，所有的人都知道到底是誰佔了上風。「籐鵬翔，讓所有的警員把槍放下……」生薑憤怒地吼出，因為，船艙裡的老大還需要他去拯救，估計他受了傷，很快便不行了。
聞言，籐鵬翔額際青筋暴跳，握著槍的手掌也格格作響，太陽穴突突地跳，讓他把槍扔了，這與讓他脫了身上這身警服有什麼區別。「放下……」黑仔見籐鵬翔佇在原地，無動於衷，黑仔把手槍扳上了堂，用槍殼狠狠地抵住了霓兒的頭部，霓兒嚇得哇哇大叫。「爹地，霓兒怕怕，快救霓兒，爹地……」
籐鵬翔的心猛地一顫，這一刻，他真的好怕那個黑仔開槍，如果黑仔開槍，霓兒便就沒命，現在救霓兒才是當務之急，更何況，警員手冊上也有，當有人質落於罪犯手中時，應當先以救人質為先決條件……儘管他十分不甘，可是，他必須把女兒的生命放在第一位，凝望著霓兒，籐鵬翔無力地丟掉了手中的槍，他的槍剛一丟，黑仔冷絕的話又吼了過來。
「還有他們的……」黑仔的一雙利眸望向了他身後那一幫趴在原地的警察。「把槍扔了。」籐鵬翔咬緊牙關，用著威脅的聲音命令著他的屬下們。「籐廳長……」眾人開始抗議，都不想放過這一次千載難逢的機會。「扔了。」見大家猶豫起來，籐鵬翔用著冰冷幾乎破碎的聲音咄出。大家再也不敢怠慢，反正出了什麼何事有他籐廳長兜著……
黑仔見所有的警察全都扔掉了手中的槍，興高采烈地拿開了抵在小霓兒太陽穴的手槍。
話說，跟著老大也混了這麼多年，雖然風光無限，可是，都不及今時今日，看多風光呀！這麼多的警察全都向他們俯首稱臣，多麼令人振奮人心！
一聲槍響劃破了幽靜的海港，警察堆有一道人影竄了出來，撿起了沙地上的手槍，紅紅的火舌掃了過來，一槍就擊中了黑仔的胸膛，黑仔還來不及發出半個字音，就兩眼一翻倒地身亡。
「媽的！翻天了。」生薑身後的兄弟們開始向著緊緊地圍著這幫警察開火，有幾個警察已經中槍倒向了地面，些許警察反應敏捷地彎腰拾落起地上的手槍，開始紛紛臥地還擊，籐鵬翔一心牽掛著小霓兒，他身形利落地撿起了手槍，扳響了手機，子彈犀利射出，準確無語地擊中了生薑的胸膛，生薑倒向了地面，小霓兒得到了自由，哭嚷著向他奔了過來，硝煙戰火中，一個披頭散髮的小姑娘，冒著槍林彈雨，居然不顧一切地向籐鵬翔衝了過來，籐鵬翔張開雙臂抱起小霓兒，為她的勇敢所折服，他的心至今還在發顫，她還這麼小，居然就因為他的工作而被牽扯進了這場戰火。
「爹地。」小霓兒並沒有受到一絲傷害，這是他最感欣慰的。籐鵬翔知道現在不是說話的時候，他命令著身側的一名正在用槍還擊的警員「張毅，把孩子帶走，快！」語畢，他已經以驚人的速度把霓兒塞進了張毅的懷抱裡。張毅帶走了哭嚷著小霓兒，籐鵬翔掩護著他們離開……海岸上的海灘地裡，全躺著一個又一個的死屍，兩火人交戰，自是難免死傷無數，生薑中彈身亡，包括那個黑仔，還有一大幫的兄弟，警察也死傷無數，籐鵬翔與兩名屬下拿著槍從死人堆裡爬出，他們的身上已經染滿了血花，籐鵬翔的眼睛掃射向了那飄浮在海水上的游輪，海浪水飄漫過了甲板，不知道那兩個人還在不在裡面，張雲豪與他的得力屬下阿龍，他撐著搖搖晃晃的身子，這時候，天已經開始微微泛白了，晨光中，他高大的身軀在泥沙地裡拖下了一道長長的影子，他緊緊地握著手上的槍，眼睛警覺地盯望著那不斷在眼前飄晃的白色游輪，當他踏上了甲板，迎著飛濺的白色水花，抖著心扉撬開了那白色游輪的蓋子時，垂下了眼簾，白色游輪的底艙裡空空如也，只除了地上那幾灘血漬證明裡面的確存在過人以外，根本沒有看到張雲豪與他阿龍的半點兒蹤影。跑了，都跑了，趁霓兒被生薑抓住的時候，張雲豪早與阿龍逃跑了，籐鵬翔轉過身子，看著不遠處海岸上躺著屍體，心情是無比地沉重起來，天明轍大亮了，激戰了一夜，他感到身心俱疲，另兩個九死一生的警察，拿著槍站在已經逝死的同事中央，心情是無比的沮喪也難受，心底對張雲豪等人的憎恨猶如海裡滔天的巨浪，他們流著淚，默默地悼著死難者，他們親密的戰友……
一輪鮮紅的太陽跳出了地平線，金色的陽光灑照在了海灘上，無數染著血液的軀體變得暈黃起來。
籐鵬翔手中握著槍，看著不遠處那一片死屍感覺用盡了此生全部的力氣……
電話響了，他從警服的荷包裡掏出一電話，手機屏幕上閃爍著「老婆」的字符。是雪吟打來的，幸好他讓霓兒平安，如果霓兒遇事，他都不知道該怎麼辦？
「鵬翔……」電話傳來了他想念已久的聲音，是雪吟的聲音，只是她的聲音為何如此低沉，並且還很傻啞了，出了什麼事嗎？
「雪吟，霓兒沒事了，我讓人把她送回警局去了。」霓兒找到了，對面的雪吟簡直喜極而泣，可是，她按捺住激動不已的一顆心，現在，她要告訴籐鵬翔另一件讓他痛徹心扉的事情，她猶豫了很久，這事必須讓他知道，因為，她做不了主。「翔，爺爺，爺爺……猝死了。」「什麼？」這對於籐鵬翔來說，簡直就是猶如晴天一個霹靂，只是，他還來不及說半個字，就聽到了海岸上傳來了兩聲清脆的響聲，他的視線望了過去，就看到了他的兩名下屬已經倒在了血泊裡，而他正欲邁退奔過去，還沒來得及邁開步子，一發子彈向他掃了過來，手機從他手上滑落，子彈穿透了胸肺，他高大挺拔的身體從甲板上倒向了大海，大海裡，他的身體臉吻在了海水裡，血剎那間就染紅了渾濁的海水……
聽到了幾聲凌厲的槍落，雪吟緊緊地握著手機，心提到了嗓子尖，呆愣半晌，她開始狂猛地呼喚著「翔！籐鵬翔！籐鵬翔！」可是，她再也聽不到他的任何聲音了，而手機裡也傳來了嘟嘟的占線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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