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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135章 他來了 文 / 暮陽初春

    《高政老公,你太壞》

    第135章

    「可是……」這次,我真正急了起來,我真的不想回h市呀!心中擱置著一段往事,都整整三年了,三年來,我一直不敢去輕碰那道記憶之門,可是,我的理由又不好向拉斐爾講明。

    「真的沒有別的辦法了嗎?」我抱著僥倖的心理對拉斐爾道。

    「雪吟,沒辦法了,h市是你的故鄉,三年不曾回去,你順便回去看一看也好呀!」

    只是,拉斐爾又怎麼知道我心裡的那份苦楚呢?

    「拉斐爾,要不,你自己去h市,你先去看一下,有什麼問題我再去,好嗎?」

    「為什麼?」拉斐爾睜著一雙墨色的眸子,用著那灼灼的眸光望著我,滿臉疑竇。

    「我……我……」我差一點兒就急紅了臉,最後胡謅了一個理由。

    「我媽一個人帶倆孩子,我怕照顧不過來。」

    「雪吟,這件事對於你,對於帝宮集團來說,都是一件大事情,念乃有你媽照顧,你就放心好啦!我一個人過去,又能證明什麼,如果肖唯唯帶著碟片出現在奪魁珠寶設計宴會現場,我也只能眼睜睜地看著,」獨居薰衣「畢竟是出自於你之手呀!如果遇到一些緊急情況,你又不在,那些人可是非常狡猾的,絕不是等親這輩,所以,我建議你最後還是給一起去得好。」

    拉斐爾很聰明,知道我有一些瞞著他,可是,正是他這份聰明選擇了什麼都不問,讓我少了一份尷尬與不自在,只是一勁兒地勸說我跟著一起飛往中國的h市。

    其實,我知道這其間的厲害關係,可是,我還是拿不定主意,還是不想回那個地方,拉斐爾見我猶豫不絕,又開始歇力地遊說。

    「普羅旺斯的警察只給你十五天時間,兜兜轉轉已經去掉了兩天,肖唯唯昨天帶著碟片飛去了h市,如果她在h市奪魁現場現身,一旦她用」獨居薰衣「獲了獎,想要拿回碟片,那真的是恐怕難如登天了。」

    我低頭思量著,拉斐爾講得也是實話,只是,為什麼一想到要回h市?我的心就開始沉重起來,雖然,心早已經靜如止水,可是,三年前我離開時的那一幕還在腦海裡迴旋,可是,如果我不去,讓肖唯唯果真拿了大獎,那麼,我便真的成了剽竊他人的作品的珠寶設計師,會有牢獄之災不說,還會對今後的路造成一定的影響,誰還敢用一個剽竊他人作品的設計師。

    權衡再三,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氣,下了決定與拉斐爾飛往h市。

    「好吧!」我輕輕地應答著兩字,拉斐爾聞言,緊擰的眉毛終於散開了。

    「我去跟香宇菲道一聲再見。」

    我望了一眼遠處還在不停拍打的白色海浪,然後,抬腿走向了那道窄而破舊的門扉。

    我進去的時候,香宇菲正坐一張小椅了上餵她阿嬤的藥,老阿婆躺在那張簡陋的小床上,眼睛微微地閉著,只是兩片毫無血色的唇蠕動著,好像在咀嚼著藥味兒。

    見我進去,香宇菲急忙放下了手中的藥碗,從地那張矮椅上站了起來。

    「老闆。」

    她無比慌張地輕輕喚了一聲。

    「我們要走了,希望一切還來得及,不過,如果後面有需要你的地方,你能否幫我的忙,當然,你阿嬤的病,我不會不管的。」

    我首先用話堵住了她的嘴,讓她免了後顧之憂。

    我沒有說話,只是用貝齒咬著唇。

    「把你的電話號碼留給我吧!」

    然後,她張開唇瓣利速地報了一串號碼,我從包裡掏出手機儲存在了電話薄裡。

    我給了香宇菲一張金卡,上面有一些我這幾年來積蓄,香宇菲捏著那張金卡,眼淚撲簌簌地就掉了下來,她低下不頭,肩膀不停地抽動著,無聲地落著淚。

    可能是被我感動了吧!

    「你帶你阿嬤回普羅旺斯,我讓蘭助理替你阿嬤安排手術。」

    猛地,香宇菲撲通一聲就跪在了我的面前,扯著我的衣袖,仰起頭,淚眼清汪汪地看著我。

    「老闆,我偷了你的碟片,差一點兒把你陷害進了牢獄,你卻這樣對我,我……」

    香宇菲哽咽著再也說不出半個字。

    躺在床榻上的老阿婆聽到她的輕微的抽粒聲與撲跪的聲音,倏地睜開了灼亮的黑眸。

    「宇菲,你怎麼了?」

    「好了,快起來。」我把她從面前拉了起來,輕柔地對她說。

    「別這樣,我不敢再耽擱了,去遲了,恐怕一切都晚了。」

    我急忙轉身走出了那間潮濕的小黑屋,在我走出屋子門檻時,身後傳來了香宇菲的聲音。

    「老闆,等一等。」

    香宇菲從屋子裡跑了出來,她擦了一下眼角的淚珠,對我說道。

    「肖唯唯幕後的黑手,就是那間伊麗帝國公司,肖唯唯靈感已經枯寂了,她設計不出任何東西了,她想借你的名氣讓伊麗帝國財源廣進,她飛到h市後下榻住的酒店,好像叫圓夢緣大酒店,h市照開的那場國際珠寶奪魁大賽,日期好像就在後天,我知道就只有這些了。」匆匆說完,香宇菲不待我回答,然後,便又旋轉過柔弱的身子跑回屋裡去了。

    香宇菲的防線被我攻破了,她說了她知道的全部,但是,伊麗帝國集團恐怕不止是想財源廣進這麼簡單,這麼大肆生產出成批「獨居薰衣」的防品,已經讓帝宮集團陷入了前所未有的深淵,拉斐爾又說重來都沒有得罪過伊麗帝國的管理者,那麼,帝國集有什麼樣的目的呢?

    是的,h市的確一個叫「圓夢源」的大酒店,那裡曾經被一把大火焚燒過,從這一點就可以看得出香宇菲並沒有騙我,我相信她說的第一句話。

    事不宜遲,我和拉斐爾立即回了酒店,簡單收拾了行李,匆匆登上了從美國舊金山飛向h市的飛機

    靜靜地凝望著機艙外的藍天白雲,白雲很美,一朵又一朵,還夾著一縷又一縷白霧,似一團又一團的輕煙從我眼前劃過,我坐在拉斐爾的身側,看著機艙外的不斷變抱的藍天白雲,我輕輕地闔上了纖長的睫毛,腦子裡迴旋著一幕,那冷厲高大的身形衝進機場的那一幕,他握著電話聲斯力息地衝著手機咆哮的畫面。

    他說「傅雪吟,休想帶著我的兒子逃離,休想帶著我的兒子去流浪,如果你離開了,就算是掘地三尺,海角天涯,我也會把你們找出來。」

    他蘊含著濃烈絕望的低嗄嗓音。

    有多久不曾想到他了,三年了,近一千多個日日夜夜,不知道他現在過得好不好?三年前,我離開之時,溫玉嫻就說他即將準備上調省裡,也許,人家已經上調了,早已不在h市了呢!

    姑且就這樣想吧!如果再遇到他呢?我會以什麼樣的態度對待他呢?

    一切都過去了,相見也就成了枉然。

    *

    幾個小時後,飛機就到達了目的地,中國h市。

    我們到達h市的時候,已是下午黃昏的時刻。

    拉斐爾與我坐上了一輛綠色的計程車,坐在車裡,我透過變色的玻璃車窗,望著那眼前迅速掠過的一幢又一幢摩天大樓,雄偉的建築無言訴說著h市的繁華,整座城市許多地方已經改頭換面了,南門橋一帶新建了許多的工廠,一排又一排整齊的廠房,中間有一好幾處還設了幾個大大的煙囪,徐徐的白霧正從裡面升騰而出,隨風吹繚在空氣裡,那些白霧全是工廠裡釋放出來的廢物,昏黃的燈光與灑落在廠房上的夕陽餘光交相輝映,看起來有一點兒冷妄,曾經冷冷清清的南門橋上許多的人們正在邁著輕盈步伐,夕陽西下攜帶著一生最親愛的人散步,那是一份難言的幸福,離廠房不遠的地方排排高樓拔地而起,新修了好多個單元小區,此時,也是萬家燈火的時刻,小區的每一個窗口都晾著衣服,說明裡面已經住滿了人,曾經一帶荒地已經被開發出來了。

    車子靜靜地行駛著,窗外的世界與三年前相比,已經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雪吟,你在h市還有房吧!要不,今晚咱們住你家去?」

    拉斐爾就坐在我身邊,出奇不意地衝我提議。

    我回過頭,看向滿臉波倦的拉斐爾。

    「我那套房子早就賣了,現在的h市對於我來說,是一個斬新的城市,沒有親人,沒有家,給你一樣。」

    「唉!想去欣賞一下你家都不行。」

    拉斐爾一臉婉惜地說。

    「香宇菲說肖唯唯會住在圓夢源大酒店裡,我們乾脆也住到裡面去,看看能不能發現什麼現索?」

    我忽然之間就想到了香宇菲的話。

    「也好,就住圓夢源大酒店吧!」

    拉斐爾讓車開向了那間大酒店,下車後,我站在圓夢源大酒店門口半晌,看著眼前碧輝煌的建築,簡直都不敢相信,這就是三年前被大火焚燒過的地方,整個大廳裝飾的富麗堂皇,連地板磚都是那種透明到可能清晰地映襯人影的那一種高級地板磚。

    連櫃檯也是用那種上等面料砌成的,如果不是宏偉建築的上方寫著金光閃閃的「圓夢源」大酒店幾個字,我很相信這就是三年前曾被一場無情大火焚燒過的地方,它根本不見一絲焚燒過的痕跡,也許經過了政府的扶持,圓夢淅酒店簡直徹底地改頭換面,甚至於這家老闆的生意做的比原來還大,從門庭不斷走入的人影就可以看得出,生意很火,而且是h市最舒適最豪華的大酒店。

    「快走啊!雪吟,怎麼了?」見我忤在圓夢源大酒店門前停駐不前,已經走到那扇自動玻璃門門口的拉斐爾又轉過了身來,一臉關切地叫著我。

    「呃,好。」我提著簡單的行李袋,邁步跟著他的身後,我們走進了那道自動彈開的玻璃感應門,然後,步伐筆直地邁向了收銀櫃檯,那裡坐著兩位身著粉紅色職業裝的小姐。

    「小姐,你好。」拉斐爾彬彬有禮地向兩位小姐問好。

    「你好,請問有什麼需要幫助的嗎?」工作人員小姐勾唇一笑,唇邊露出了兩個小小酒窩。

    「麻煩幫我們開兩間vip貴賓房。」拉斐爾遞上了手中的金卡。

    「等一等,小姐,麻煩幫我查一下昨天有一位名叫肖唯唯女士入處酒店嗎?」

    我想知道到底肖唯唯有沒有入住這間酒店,所以,我急切地問了。

    「等一下。」職員小姐用著一口純正的國語讓我等一下,她的眼睛瞟向了面前的電腦屏幕,抬起蔥白玉指點擊了一下鼠標,只看到了電腦屏幕上一系列的數據晃動,最後定格在了一個人名上。

    「有這樣一位小姐,她住在四樓vip貴賓房。」職員小姐抬起頭來,笑容可掬地回答著我。

    「好的,謝謝!」

    果然住在這裡,那就太好了,至少,我們看著她的行動而動了,現在是她在明,我們在暗,許多的事兒要好辦得多。

    「不好意思,先生,vip貴賓房已經住滿了,普通客房也只剩下一間了,要入住嗎?」

    我聽職員小姐說只有一間客房了,便連忙拉著拉斐爾走離了那個前台,回頭對職員小姐道。

    「算了,我們不住了。」

    職員小姐微笑著點了點頭,表示可以理解我們的。

    當我們走出圓夢源大酒店的時候,拉斐爾反握著我的玉手說。

    「怎麼辦?天快黑了。」「放心吧!酒店多得是。」

    然後,我帶著他走向了圓夢源酒店對面的那個小酒店,那間酒店也是爆滿,我問及了原因,前台服務員才告訴我「你不是來參加後天的珠寶奪魅大賽的?」

    明白了,是因為後天將在這座城市舉行一場無與倫比的奪魁大賽,所以,許多的人慕名而來,甚至還於這定場最繁華的地段還住入了許多的不同國藉的人。

    「小姐,要不要?只剩最後一間了?並且,條件都不太好。」

    服務中小姐咬著筆桿詢問著我。

    「要,當然要。」沒有辦法了,恐怕再走幾家也是同樣的結果,與拉斐爾共處在一個房間裡,總比露宿街頭要強的多吧!

    我們住下了號後,我便找上了樓,找到了與對面圓夢緣酒店並肩的那個樓層,找那個客人交換房間,可是,那客人來自於馬來西亞,聽我說要交換房間,他不太願意,用著冰冷生硬的英語罵了一句。

    我用著流利英語回了他一句,然後,他便喜上眉梢一口應允了,因為,我說給他五萬元人民幣,他立刻就同意了下來,我返回房間,把這個喜訊告訴了拉斐爾,拉斐爾卻皺起了眉「住得好好的,為什麼要換?」

    「拉斐爾,那間房與對面的大酒店403是面對面,我們去買一個望遠鏡,就可以監視肖唯唯了。」

    「還真是,雪吟,你真聰明。」我俯下頭,在我面上輕吻了一記,這只是朋友式的吻而已,剛去普羅旺斯,我並不習慣於他這樣朋友式的擁吻,第一次,他薄薄的唇輕印在光滑的額際間,我頓時臉紅到了脖子根部,當時的拉斐爾給我一頓嘲笑,笑我是異國來的土包子,不過,三年來,我已經習以為常了。

    拉斐爾聽了我的計劃,拉著我到中東商場買回了一個望遠鏡,洗漱完畢,他便一直都呆在窗前,用著那個望遠鏡對著對面的那個304房間,果然就看到了肖唯唯,並且,她一直呆在304房間裡,穿著橘紅色的睡衣坐躺在床上看著電視。

    我沐完浴穿著棉質睡衣出來的時候,就看到拉斐爾身著短袖襯衫高大筆挺的身形立在窗台前,一邊看著,一邊搔首弄姿,恨得牙癢關,我啞然失聲地悄然走近他身後,從他手中搶過了那個望遠鏡,鏡頭裡,十字叉的地方被一顆大枝身擋住了,我向後退了一步,又可以清晰地看到對面的肖唯唯了,這男人真是笨,為什麼他只有鑒賞珍寶的能力?

    暗忖間,我的視野裡就看到了,正一頭卷髮的肖唯唯,她正穿著性感的火紅色睡衣,坐躺在香軟的大床上看著電視,這時,好像門玲響了,她便從大床上起身,穿著拖鞋走至了門口,房門打開來了,是一個長得金髮碧眼的高大男人,年紀大約在三十六七左右,他進屋闔上了房門,湛藍色的眸瞳上下打量了肖唯唯火辣性感的身體,然後,伸手就把肖唯唯按倒在了牆壁上,展開了一場火辣辣的法式熱吻,男人動作狂野而激情……

    這個男人跟肖唯唯是什麼關係,莫非與我碟片被偷事件有關,金髮藍眼,標準的混血兒五官,正在我思量間,鏡裡的男女已經轉移了陣地,從外屋走進了裡屋,然後,高大兇猛的男人激情難抑地撕扯著肖唯唯身上的衣物,不到片刻的功夫,肖唯唯身上那件火紅色的晨褸便被他大掌扯破了,殘敗地掛在她白嫩的身體上,男人動作狂野地……畫面變得香艷刺激起來,見兒童不宜的畫面閃現,我急忙放下了眼睛上的望遠鏡,走回了大床邊。

    「怎麼了?」拉斐爾一把從我手上奪過望遠鏡,輕踱至窗前,我還沒有來得及出聲阻此,他已經看到了那不堪的畫面,然後,他就幹幹地笑了兩聲。

    放下了手上的望遠鏡,嘴角浸著笑意。

    「肖唯唯的身材真是火辣,原來,東方女性與國外的女人一樣的開放。」

    看了那個畫面,他就發出了這麼一句感歎。

    「不要一桿子打翻一船人。」我紅著臉替所有的東方女性辯駁。

    「不知道那男人是誰?與肖唯唯是什麼關係?」

    拉斐爾出口的話也正是我思考的問題,這個金髮碧眼的男人與肖唯唯之間絕對有勾當。

    只是,這男人沒見到過,眼生的很。

    「今晚肯定也不會發生什麼呢?我們想潛進房間偷東西肯定是不可能的了,睡吧!」

    我對拉斐爾說了一句,然後,就從身側潔白的床單上拿起一個抱枕,輕步向床對面的那張真皮沙發。

    「你幹什麼?」拉斐爾急急地攔住我,張著一對似笑非笑的瞳仁望著我。

    「睡沙發啊!只有一張床。」我好心地提醒著他。

    「那有讓女人睡沙發的道理。」「那你去睡沙發?」我詢問著他的意見,他抬眼掃了不遠處那張硬硬的沙發一眼,然後,唇邊的笑意擴散,壞壞地衝著我一笑。

    「要不,我們一起睡,劃一條三八線怎麼樣?」

    「受刺激啦!我困得很,想睡了。」我伸了伸懶腰,旅途奔波,的確是困極了,可沒有閒情逸致再給他開玩笑了。

    「不是都說東方女人最溫柔體貼的嗎?為什麼我偏偏遇到了一個不解風情的女人?」

    拉斐爾碎碎地罵著,從我手中奪過抱枕,心不甘情不願的走向了沙發,就規矩地躺了下來。

    我相信拉斐爾的為人,人品沒得說,是一個正人君子,所以,他要搶著睡沙發,那就讓他睡吧!我轉身就向那張舒服的大床走去。

    燈拉滅了,我躺在了舒服的大床上,不多時就進入了夢鄉,半夜裡,半夢半醒間,我好像聽到了有拍打蚊子的聲音傳來,一聲又一聲,我想睜開眼睛看一看是怎麼回事?怎奈何人太睏了,怎麼也欣不開沉重的眼皮?

    第二天,當燦爛的陽投射在那個華麗的窗台上,我從睡夢中醒來,便看到了拉斐爾穿著長袖的襯衫,站在窗台前,又拿著那個望遠鏡察看對面的動靜。

    「這麼早,人家肯定還沒起吧!」我伸了一個懶腰,打了一個哈欠,攏了一下額際的秀髮,從床上起身走向了浴室,刷牙洗臉。

    出來的時候,拉斐爾仍然還在看。

    「喂,你到底是看人家什麼啊?」這男人莫不會偷窺上了癮吧!肖唯唯昨晚應該是與那個外國佬消魂了一整夜。

    「我沒事做啊!我閒得發慌,又睡不著,索性就拿著望遠鏡觀賞風景啦!」拉斐爾拿開了望遠鏡,我看到了他那雙充血發黑的眼睛,顯示著他被蚊子折磨了一夜的結果。

    「你睡得像死豬,我可是被蚊子折磨了一整夜。」

    他嘮叨著埋怨起我來。

    「是被蚊子折磨,還是被對面那種畫面折磨?」我牽唇笑了,笑中有一點兒嘲諷的意思在內,當然,只是給他開玩笑而已。

    「你還真說對了,眼看著你這樣一個活色生香的大美人,能看不能吃,我能睡得著嗎?今晚我就要房間,這真是一種痛苦又揪心的折磨。」

    他半開玩笑半認真地笑。

    「切,臭美。」

    在我怒罵間,他舉起了手中的那個望遠鏡一看,然後,就驚叫了起來。

    「快,肖唯唯要出門了,雪吟,我想辦法進那房間搜一搜。」

    「好。」拉斐爾說完,就把望遠鏡放在了窗台上,轉身就匆匆出了門。

    我換了一身乾淨的衣裙,明天就是h市珠寶奪魁大賽,這樣轟動國際的珠寶設計大賽,那個男人會參加嗎?也許會吧!他一直都是h市坐點江山的風雲人物,這樣的轟動的奪魁大比賽,也許也是他努力爭取得來,h市地處南方一帶,許多的地方山清水秀,已經開發出好幾處風景旅遊景點,好幾個縣還評了國家級旅遊風景區,連帶著舉辦這一次珠寶奪魁大賽,會給h市帶來許多的商機,讓許多的國外人士順便參加一下風景旅遊景點。

    不知道念乃與霓兒乖不乖?我拿出電話給母親打了一個長途,母親好像正在廚房裡做著早餐,因為,我從電話裡聽到了她煎油餅的聲音。

    「念乃與霓兒正在睡覺呢!什麼你人在h市?」母親了我的話,語音微微一頓。

    「是的,要辦一些事,迫不得已回來一趟。」生怕母親誤會什麼,我解釋著。

    「好,什麼時候回來?」

    「大約兩天後吧!」「好,放心吧!我會好好地帶著霓兒與念乃的。」

    我剛與母親結束了通話,拉斐爾就回來了,他憤憤地罵了一句什麼,我沒有聽清楚,但是,絕對是罵肖唯唯的。

    「沒有找到吧!」「那房間根本進不去,並且,她出幾分鐘就返了回來。你那碟片肯定鎖在了那間房裡。」拉斐爾一臉肯定的說。

    無法拿回碟片,我與拉斐爾吃了早餐,便帶著他去了我以前最愛去的櫻花林,是我在上大學時,最喜歡與徐恩澤去的那個清幽之地,那一大片的櫻花林並沒有吹伐,不過,經過歲月的洗滌,花樹都成老桿了,幾朵零星的櫻花開在了枝頭,大片大片的葉子映襯,雖別有一翻韻味,可是,與幾年前的櫻花林完人不一樣了,歲月畢竟會改變好多的事。

    拉斐爾拍下了好幾張照片,他給我說,他也喜歡櫻花,因為,櫻花又一份淡然而聖潔的美麗,尤其是白櫻花最是他所愛之的,我也是,算是遇到知己了吧!

    到城郊去逛了一圈,我與拉斐爾又返回了城裡,拉斐爾還想去對面的酒店偷偷找尋我的碟片,也許是拉斐爾上午去的時候不小心驚擾了肖唯唯,她居然一整天都呆在那間酒店裡,連吃飯也沒有見她下樓過。

    我們想把碟片偷回來的計劃徹底作罷。

    *

    第二天十時許,當我與拉斐爾出現在露天廣場的時候,h市修建的最寬敞明亮的露天廣場裡早已人山人海,許多的國外人士,混血兒的五官,不同的國籍,不同的種族,相聚在此,也算是一種難能可貴的緣份,聽說大家都是瞻仰「獨居薰衣」獨創品牌而來,今天的參賽作品很多,部份作品還曾經擊敗了許多瑰麗的珠寶手飾,今天棋逢對手,就看最最終冠軍花落誰家?

    佈置場地的工作還在緊張地忙碌著,有幾個還是眼熟的曾經政府工作人員,我不想讓她們認出我,便從皮包裡掏出隨身攜帶的墨鏡,戴上墨鏡,整個視野變得藍幽幽的一片了。

    其實,在這人山人海,熱鬧非凡的時刻是沒有人會注意到我的,今天的我沒有刻意打扮自己,只是穿著一襲黃色的無袖及膝短袖,在外面隨意地套了一個白色的小西裝外套,染成了微黃的長長如雲大波浪捲發任它隨意披洩在腦後,素妝素面。這樣平麗的我自是引不起任何人的注意。

    拉斐爾立在我的身前,抬首環視了一下四周人聲鼎沸的人群,還有眼前飄掠而過的一個又一個身材性感的美女,他俯下頭來,在我耳邊悄語了一句「全都是些庸脂俗粉,如何能給你比?素妝素面,卻能艷芳。」

    「切,抬舉,抬舉。」這男人經常對我說一些莫名其妙的話,不管他是真是假,我也不想去細思,當作是玩笑一笑置之。

    然後,見許多的來賓都紛紛坐到了主席台下面擺放的整齊桌椅上,我與拉斐爾挑了一個最不起眼的地方坐了下來。

    前方大紅色的主席台已經佈置好了,還擺放了一瓶又一瓶礦泉水,猛地,飄彌在露天廣場裡的音樂聲嘎然而止,話筒震響了兩下,女主持人輕咳嗽了兩聲,清了清喉嚨後,迷人響亮的聲音就飄了出來。

    「各位來賓,各位先生,各位女士,期待已久第12期國際珠寶奪魁大賽即將拉開帷幕,在這之前,我們請出來自於首都北京的幾位珠寶鑒賞專家,大家掌聲有請……」

    女主持人清亮的話音剛落,在眾人熱烈的掌聲中,我們就看到了幾輛華貴的小車徐徐駛進了露天廣場,車子相繼在廣場入口處停了下來,然後,從裡面走出一系幾個身著藍色西服,打著領帶的男人,他們就是來自於北京的珠寶鑒賞家,每一位年紀都在五十歲左右,兩鬢的頭髮也有一些花白。

    在一片又一片熱烈的掌聲中,他們微笑著向大家揮手致意,然後,滿面笑容地穿越過那條自動閃開的人行道,走向那個為他們特設的主席台。

    當鑒賞專家們剛剛落座,後方就傳來了一聲車胎重重劃過地面的聲音,響聲太多,讓所有的賓客都回頭觀望,出現在大家視野裡的一輛藍色的邁巴赫,邁巴赫是某人專屬的象徵,不過是車子換了顏色而已。

    果然,藍色邁巴赫車門打開了。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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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市長,我穿過的破鞋,你當個寶來疼。」男人譏誚的冷唇微勾,眼睛裡儘是不屑與鄙夷。

    「你不一樣麼,賀局長。」市長大人冷妄一笑,那笑像一只不動聲色的野獸,吃人不吐骨頭的那一種。

    「送你一盒帶子,讓你更清楚她喜歡那種體位做。」

    啪,精美的包裝滾落於地面,市長大人終於發飆,黑紅的血絲浮上眼瞳,他冷唇迸出森寒的話語。

    「再敢碰她一下,我讓你在官場從此銷聲匿跡。」男人的話鏗鏘有力,卻讓某男驚若寒蟬。

    「你們都是喜歡搞別人的老婆的變態,還真是家花不如野花香。」某妖孽男燦笑著加入陣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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