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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113章 耳根軟 文 / 暮陽初春

    《高政老官,你太壞》

    第113章

    有的甚至要不顧一切地擠入那條警示線,警察吆喝而來,一時間,局面再度陷入混亂,我堅強地挺起脊背,試圖趁機衝進去,肩膀卻忽然被人從後面一把扣住!。「籐鵬翔。」

    我欣喜地回過頭,晶亮的雪眸彎成一輪月牙,下一秒,笑容僵在嘴角,雪瞳像褪色的寶石般,黯淡無光,我看著眼前的,神色焦灼的陌生男人,眉尖微微微蹙起。

    「對不起,我認錯人了。」男人一臉頹敗,手緩緩鬆開,表情說不出的落寞與失落。

    換了平時,我一定會禮貌的笑笑,可現在,我面色蒼白,喉間發苦,全身上下的力氣彷彿都被人抽走了似的,勉強能夠站穩,這樣的情況下,要怎麼笑得出來?

    黑夜來臨,意味著援救的難度增大,拖得越久,遇難者生還的機會就越小。

    漆黑的夜晚也讓我的心口也一寸寸地就涼,再也無法靜靜地忍耐,我繞過眾多哭得淒慘的人群,沿著整個垮踏的酒店尋找,我不知道籐鵬翔在哪裡?也不知道他是否活著?

    只是我堅信上蒼不會這麼殘忍會將他從我身邊帶走,絕對不會?

    可是,看著太多殘垣斷壁,整個世界遍佈粉塵,太多淒涼的哭聲讓我的心蒼涼一片,我已經不知道自己是什麼感覺了,我的耳朵嗡嗡作響,仿若聽不到世界的任何聲音了,在心徹底失望的時刻,我疲憊地顫抖地轉身,渙散的瞳仁卻在不經意就掃到了一抹凌厲的俊美的身影,他正彎著腰身在一處殘垣斷壁中翻找著什麼……

    瞳孔驟然蛻成針芒般大小,我狠狠地握緊著自己纖細的玉指,呼吸微滯,難以置信地向前走了一步,透過人縫隙,遠遠地,我看著他一塊又一塊地搬動著那深溝裡的石塊,俊逸非凡的臉孔便是慌亂與哀傷,瞬時間,我的胸腔彷彿點著了一把火,燒得五臟生疼。

    想喊他,想喚他,可是,這一刻,我卻嘴唇顫抖連一句都說不出來。

    也許是他感應到了不遠處的我,停下了翻搬石頭的動作,抬起頭,揚起纖長的睫毛,深邃的眸光在窗透過薄薄空氣,直直掃身了我,然後,整個面情僵掉,整個人就上石化,他微張的性感的薄唇,同樣是仿若不敢相信。

    隔著來來往往的人群,彷彿所有的聲響全都消失了般,全世界,就剩下他們而已。

    籐鵬翔神情冷峻而幽邃,亦寒亦炙的墨眸如野,隱約覆蓋著一層沉痛的慍色,他撐起高大俊美的身體,步伐焦急而凌亂,撥開人群,跌跌撞撞就衝到了我的面前,雙臂一伸,猛地將我扯進懷中!

    他摟得那麼緊,彷彿怕我會憑空消失般,深深埋進我的頸項間,雙肩止不住的抖著。

    我還以為,今生,我們都將天人永隔,今生,我都不再見到他帥氣陰鷙的俊臉。

    「……我,我還以為……」我深深地吸氣,努力讓跌宕起伏的情緒平定下來,但說話仍口吃得厲害。

    聲音聽上去幹澀模糊,像是喉嚨裡堵了什麼東西似的,吐不出來,又嚥不下去。

    他靜靜地抱著我,力道越收越緊,那力道好像是狠不得把我嵌進骨髓裡方才甘心。

    「籐鵬翔,你——」我本來想罵他,罵他為什麼要這麼傻,然而,當我低垂的眼簾在掃凝到他染血的手指時,話卡在了喉嚨間,哽在眼眶中的淚水被我生生壓了回去,視線卻仍然一片模糊。

    籐鵬翔,你為什麼要這麼傻?為什麼要把自己搞成這樣?難道你不知道傷害了你自己也是對我一種痛徹心扉的傷害嗎?

    我執起他染血的手指,再也控制不住,壓抑多時的淚水便從我眼中狂傾而出。

    「雪吟,真的是你嗎?」他還是不能相信,整個人好像都處在夢幻的境界裡。

    「是我,是……」我揚起淚濕的眸簾,凝視著他滿臉深情與陰鷙的黑亮瞳仁。

    我話還未說完,唇瓣倏地被他緊緊封住,重重的纏吻,帶著壓抑,痛苦,錯愕,狂喜,以及說不清道不明的複雜情緒,他近乎瘋狂地嗜咬著,貪渴的侵入奪取,吞吮著我的舌,恣意纏捲,滾滾翻騰。

    如同沙漠中乾渴已久的旅人,找到了久逢的甘霖般,埋首其中,瘋狂地吞嚥著,腰際的桎梏亦隨之加重,加深,沒有掙扎,沒有了隔閡,從來沒有一刻,我感覺我與他的兩顆心靠得是如此之近,原來他是這般的愛我,還在置疑什麼呢?傅雪吟。

    良久,良久,他才戀戀不捨的鬆開我,優雅修長的手掌輕撫過我的臉頰,墨眸半斂,深邃的眸底掠過一抹不易察覺的疼惜。

    此時,我才注意到他眼眶發紅,白色的襯衫上沾染了污漬,褶皺鬆散,面容頹廢而蒼白,凌亂的黑髮遮住大半個眼簾,整個人看上去狼狽不堪卻又透著一股冽人的陰鬱。

    這還是平時那個高高在上,狂冷陰鷙的籐鵬翔嗎?

    他的雙手裂開了好幾道大口子,上面血跡斑斑,指甲裡佈滿了塵土,邊緣處凝結著暗紅色的血液,我看在眼裡,心臟緊擰,不由得倒抽一口冷氣。

    難不成他以為我被埋在廢墟底下,徒手去翻石塊,搬石頭嗎?

    「籐鵬翔,你是個瘋子!」我的話音未落,眼角的淚象斷了線的珍珠般劃落,這個男人,怎麼能放得開呢?叫我的心如何能不痛呢?

    「傅雪吟,你為什麼就這麼狠心?你那麼倔強,今晨返回箱根酒店,我問前台的服務員,她們說你隻身離開了,我以為你回了東京這裡拿行李準備離開,所以,我不敢怠慢就追了過來,沒想到卻發生了這場地震,我以為你被埋在了那廢墟之下……一整天拼了命的搬石塊,翻石板,擔心的都快瘋掉了!生怕哪一塊石板搬開,下面就是你血肉模糊的臉,那樣的話……」他幽傷的語氣全是難抑的痛苦,只是短短的一天,也許,他跟我一樣,卻像經歷了一生這樣漫長,焦急,等待,傍徨,找尋,這一天,他像一個瘋子般,做著一個瘋子會做的事情,但是,他終於找到我,找到了他的真愛,我不也是嗎?經歷了此次劫難後,讓我懂重了一個道理,人要懂重珍情眼前的一切,真的,人的生命是如此脆弱,生離死別,天人永隔,可以在晨朝之間,旦昔之間。

    「你去了哪裡?還好吧!」

    他用那佈滿血口的手指輕輕地撫上了我冰涼的雙頰。

    「離開了酒店,我又去了箱根山腳下,賞了櫻花。」我沒有向他提及母親的往事,那畢竟是我的母親**,不管我如何的愛這個男人,我也有保護母親**的權利。

    「地震發生時,我剛回到酒店,還來不及酒店的門檻,所以,才會逃過這一次劫難。」聽了我的話,他嘴角漾起陽光般燦爛的笑容,心情也像是由跌入低谷又飛上雲霄。

    我執起他鮮紅的手指,無聲的淚再次緩緩從臉際滑落,滴灑在他的指節上,與鮮紅的液體一起融化。

    那冰晶似的眼淚也許是刺痛了籐鵬翔的心口,他再次狠狠地把我摟入懷裡,密不透風的那一種。

    「我籐鵬翔,這一生從不信佛,可是,上蒼保佑了你,也保偌了我,所以,回去後,我會到廟裡燒幾柱高香。感謝上蒼讓你回到了我的懷抱。」

    然後,我們去了醫院,醫生說幸好傷口很淺,為他做了簡單的清洗包紮後,過幾天,取掉紗布就沒事了,可因為吸入了過量粉塵,醫生嚴令其必須住院兩天進行觀察。

    想必他是累極了,頭剛挨到枕頭邊不一會兒,便陷入了沉沉的睡眠之中,昏睡中的籐鵬翔,像個病弱的孩子,面部線條分明柔和,長長的睫毛微微翹起,額前的黑髮略顯凌亂,卻為他平添了幾分落拓不羈。

    我靜靜地凝望著,我知道自己的神情一定是癡癡的,因為,他活著,比什麼都好,還要去計較嗎?比起生離死別,原來,他曾經刻骨銘心地愛過白鳳影的事情是那麼渺小,看著他纏著紗布的手指,想起他彎著腰身神情倉惶地在一堆廢墟裡搬石塊的樣子,我真的好愛那時候的他,雖然,帶著一抹絕世的淒涼,唯一只有那一幕,我才能深切地感受他對我真切的愛戀,不管他曾經擁有過什麼,正如他所說,他與白鳳影已成了過去,而我與他的將來才正式開始,女人一直都是感性的動物,尤其是在婚姻的這座城堡裡面,也許,鑽牛角尖是每一個女人的天性,一旦把事情想通了,這才後知後覺地發現,原來曾經的自己是那樣的傻里傻氣,是呵!傻里傻氣見證著成長的歲月,人皆是在傻氣中不斷地磨練與成長。

    他的電話響了,我從他的衣袋裡搖出後機,屏幕上閃爍著一個兩個字符「老妹。」

    誰都知道籐鵬翔只有一個妹妹?這個老妹肯定就是籐凝雅了,剛恢復了通訊,她就打了電話過來,想起她甩我的那一耳光,耳朵根本現在還有一點兒微疼,她一定也是急瘋了,擔憂著籐鵬翔的安危,不過,我還真有一點兒納悶了,出事的那一刻,她擔憂的不是情有獨鍾,愛入骨髓的老公徐恩澤,而是籐鵬翔?她不是一向都把徐恩澤擺在第一位的嗎?這個籐凝雅,我還真是越來越搞不懂了。

    我要接嗎?自從那次花海村徐恩澤與籐鵬翔鬧了彆扭後,籐凝雅對我的態度就來了一個一百八十度大轉變。

    可是,我這人一向心腸軟,怕籐凝雅著急,擔憂,還是給她說一聲的好,告訴她籐鵬翔已經安然無羔了。

    我正欲起身去接電話,卻不想被一雙強健的手臂緊緊握住了手腕,我回過頭,便撞進了一雙惺睡如大海般深沉的瞳孔裡,他不是睡了嗎?

    「別走,雪吟。」

    他真的是害怕我的離去,連握著我手腕的骨節都在忍不住地抖動,我能深深地感覺到。

    「我不會走的,接一個電話。」我向他揚了揚手機,說完,回給他一個清純絕美的笑靨,俯下頭,輕輕地在他唇際落下一個淺吻。

    然後,他才安心地再度闔上那雙冷鷙的黑眸。

    我替他蓋好被子,這才撐起身走出病房,抬指按下了通話鍵,還沒來得及說話,電話的另一端就傳來了籐凝雅焦急的呼喚聲。

    「哥,你在哪兒?你在哪兒啊?你沒事對不對?哥。」

    籐凝雅的聲音嗓音破碎,隔著電話筒,我能感覺到她內心深處的不安,怕恐,心急如焚,她的聲音是哭傻啞的吧!原來,籐凝雅對他哥哥的感情這麼地深厚。

    「你說話呀!你沒事對不對?」見我這邊遲遲不說話,籐凝雅的呼息急促了起來,也許是心也掉到了嗓子尖口。接著,由於心急,話筒裡還傳來了隱隱的哭泣聲。

    不想再折磨她了,我幽幽地吐了一句。

    「你哥他沒事。」聽到我的聲音,籐凝雅的哭聲即刻就停止了。

    「你在他的身邊是不是?你們在哪兒?」收住了哭聲,她出口的話沒有焦急,沒有惶恐,而是充滿了透著一股子能侵入人心的冰涼。

    「仁和醫院,你來吧!」我知道她想親眼看著她哥哥平安無事才肯善罷甘休。

    「啪」的一聲,籐凝雅火氣沖天地掛斷了電話,我耳膜一震,這女人,籐鵬翔不是沒事了嗎?還對我這麼凶。

    現在的籐凝雅真的把我當成情敵了,就像是黛凝那個壞女人一樣。

    我掛斷電話十分鐘不到,就聽到病房門外響起了「嗒嗒嗒」高跟鞋接觸地面發出的清脆聲音。

    緊接著,病房的門被打開了,籐凝雅纖美的身姿出現在了門邊,她來得很快,這是我預想到的,可是,我沒有想到的是,此時的籐凝雅下擺衣裙被撕破了好幾處,還沾染上了許多的泥屑與塵土,她一頭烏黑的頭髮飄散著,鞋尖上全是泥塵,昔日纖塵不染的麗容也佈滿了粉塵,皮膚沒有往日的白皙,唯一那對烏俏俏的黑眸還脆生生地閃著光亮,難道她是為了尋找籐鵬翔也去廢墟搬石頭了嗎?可是,從她一雙乾淨沒有一絲傷痕的手指我知道不是,但是,她一身的狼狽絕對是為了籐鵬翔才搞成這樣的。

    走進病房掩上房門,她邁著輕盈的步子筆直地向我們繞了過來,自從進屋後,她的眸光就一直鎖定在了籐鵬翔那張沉睡的容顏上,眸光閃爍的有憐惜,有心疼,也許,還有一些說不出來的情感。

    「哥。」她呼喚的聲音幾經傻啞,那是在撕心裂肺的哭泣後,喉嚨充血所致,我急時挪移開了身體,把籐鵬翔面前的位置讓給了她。

    「哥,你知道嗎?我以為,這一輩子都見不到你了。」傻啞的聲音破碎一地,喉嚨哽咽之際,抬起手臂,纖纖玉指就撫上了籐鵬翔俊美陽剛的輪廓。

    雪白的指節磨娑著他的臉,眼神是從未有過的迷離,眸底裝載全是滿滿的深情,看著這張蒼白疲倦的玉容,我不知道該說什麼啊?

    感受到她指節在他臉孔上的貪戀,男人極不安穩地一把促住了她的手指,狠狠地緊握在掌心。

    掃到籐鵬翔裹著紗布的手掌,她的面情變得哀起來。

    閉著眼睛,發出了幾聲模糊的囈語。「雪吟,不要離開我。」

    猛地,籐凝雅整個身形一僵,然後,片瞬之間如遭電擊,她火速地抽出自己被籐鵬翔握著的手掌。

    面孔整個成了雪白的一片,眼中劃過幾道淒楚與冷冽的光芒。

    騰地就從床沿上站了起來,站在我的面前,帶著那倨傲的神情冷怒地質問著我。

    「他的手是怎麼受傷的?」

    「是搬石頭弄傷的。」本來想胡謅一些理由,可是,我知道籐凝雅不是那麼好糊弄的,從她一身的狼狽就可以看得出,她對他這位哥哥的感情足以用筆墨來形容,所以,我只好據實相告。

    「搬石頭?」

    籐凝雅聞言傻啞的聲音幾乎叫了起來。

    「傅雪吟,他居然為了你不惜用自己的肉指去扳石頭?」籐凝雅又急又氣,氣得眼睛都幾乎沖了血。

    「他的身份那麼尊貴,傅雪吟。」見她哥哥不惜用手指去搬石塊翻石塊而尋找我,弄得遍體鱗傷,她高高在上的一顆心驚駭之餘自是會把所有的怨氣都發洩在我的身上。

    也許,還有嫉妒連帶著恨。

    她一把揪住我的衣領,歇斯底里地衝著我吼叫。

    「你到底給他灌了什麼**湯?你說呀!你教教我,你是怎麼勾引男人,讓她們一個個都為你神魂顛倒。」這一刻,我在籐凝雅的眼睛裡明顯地看到了恨,咬牙切齒的恨,恨不得把我生吞活剝了一般。

    嫉妒也能讓一個女人瘋狂,籐凝雅正是如此,不知道她恨我的原因是因為徐因澤,怨我搶了她老公的愛呢?還是為了如今深受傷害的籐鵬翔?

    「你就是一天生的狐狸精,禍國秧民的狐狸精。」

    聽著她幾經失去理智的謾罵,我冷然地笑了。

    這個女人她憑什麼這樣責罵我?徐恩澤會忘不掉過去,忘不掉我,籐鵬翔為了尋我不惜用肉指去搬石塊,如今搞得雙手是傷難道是我的錯嗎?

    「你笑什麼?賤女人。」籐凝雅見我無聲勾起紅唇笑了,她更是氣得恨火攻心。

    「罵夠了吧!」我伸手一把打掉了她揪住我衣領的手掌。

    一臉冷然地望著她「我賤,你以為自己有多高尚?」

    本來我還想說出許多難堪的話出來,可是,一想到了徐恩澤我便急急地止住了。

    「地震最危急的關頭,你不是應該想到你深愛的老公徐恩澤嗎?」

    我清冷的一問,讓她的眼底閃過一縷慌亂,她吞嚥了一口口水,然後,狠狠地瞪了我一眼。

    「我的事不用你費心,你最好照顧好我哥,要不然,我真的會剝了你一層皮。」說完,她卷戀地看了床上的籐鵬翔一眼,然後,轉身就開門走向了門邊。

    沒想到這時,床上的男人那兩排密密的纖長睫毛掀開了,抬眼,眸光就掃到了正欲走向了門邊那個狼狽的白色身影。

    「凝雅。」

    他艱澀的呼喚讓那纖美的白影腳步停了下來,籐凝雅緩緩轉過身子,看向床上已經撐起身體虛弱男人。

    「哥。」她呼喚著像一只快樂的小鳥一樣飛奔了過來,撲進了籐鵬翔的懷抱。

    「丫頭,你弄疼我手了。」

    籐鵬翔擁著她,意氣風發的眉宇擰了一下,然後,愛憐地輕責。

    「噢!對不起嘛!我還以都見不著你了,哥,你都不知道我心裡好怕啊!」

    「你這麼弄成這個樣子?」籐鵬翔看到了她妹妹全身都是泥塵,漂亮的眉心起了兩朵皺褶。

    「不小心,摔進一個泥坑裡去了。」

    「唉!」籐鵬翔幽幽地歎息了一聲「你真是要老公,不要命,你說,如果不來日本就不會遇上這一次地震了,真是老天保佑。」

    「我是要老公不要命,不過,哥,你不是一樣嗎?」籐凝雅說這話的時候,抬起眼,眼光瞟向了我,而裡面閃爍著我看不懂得譏誚與恨意。

    聽了籐凝雅的話,籐鵬翔眼睛凝掃向了我,而我只能回過他一個淺淺的笑意。

    「丫頭,貧嘴。」籐鵬翔抬起食指輕刮了一下籐凝雅的鼻頭,愛憐地笑語。

    「好了,你們經歷了大災後的大愛,我這個燈泡該閃了,去看看徐恩澤在哪兒?」

    籐凝雅從他哥的懷裡撐起身體,說完,抬腿走向了門邊,臨去時,還不忘狠狠地瞪了我一眼。

    我望著籐凝雅消失的纖美身影,一臉怔然,我總感覺籐凝雅很奇怪,生死關頭,她心心唸唸的不是深愛的老公徐恩澤,而是她親愛的哥哥,剛才,籐鵬翔問她,為什麼把自己搞得那麼狼狽不堪,她沒有說實話,雖然我不知實情,可是,總感覺她沒有說實話,她明明就是為了尋找籐鵬翔而心急如焚,卻在籐鵬翔清醒後說得那麼輕描淡寫。

    籐凝雅也成了一個謎了?她真的愛徐恩澤嗎?如果她愛徐恩澤就不會在生死關頭不管他的安危?可是,她曾經為徐恩澤流掉過一個孩子,曾經愛徐恩澤,愛得是那麼瘋狂,現在,好像許多的事都改變了,是啊!世間上的事那有一層不變的,就好比是曾經我是那麼討厭籐鵬翔,而如今卻愛他入骨。

    「想什麼呢?」籐鵬翔粗厚低沉的嗓音切入我耳膜。

    我回過頭,便看到了籐鵬翔坐躺在床上,面色仍然是蒼白的,一雙深隧的眼睛怔怔地凝望著我,面情一副莫測高深,不知道在想著什麼?

    他又把所有的心思隱藏了起來,不過,經此一劫後,我不再懷疑他對我的愛了。

    「我們幾時回去?」我抬腿走到他身邊,他卻趁我不備,伸手便把我摟入了胸懷。

    「明天吧!」說完,他給了我一個輕輕淺淺的熱吻。

    由於東京發生了裡氏八級地震,源田市長忙於開展一些搶險救災工作,也沒有辦法在與籐鵬翔談合作事宜,然後,第二天,籐鵬翔就帶著我飛回了h市。

    回到h市後,我得到了籐鵬翔前所未有的恩寵,他要我搬帶著兩個寶貝還有母親搬去他市中心的那套住宅,可是,我想著已經離婚了,法律上並不是真正的夫妻,所以,便拒絕了他的提議,然後,他就級我耍起耐來,回h市的第三天,居然讓周秘書把他的行李箱搬到我家來,看著周秘書手上的行李箱,我面紅耳赤,不知道該如何來拒絕一臉暖昧卻笑臉吟吟的周秘書,那天晚上,籐鵬翔就在大刺刺地把他那輛黑色的邁巴赫開到我家的樓下,並告訴樓下的保安還有物管,給人家說我是他老婆,從此後,搞得整個小區所有的人見著我都點頭哈腰,一臉奉承相,人家看重的是籐鵬翔手中的權利,甚至於有的說「如果能得到籐鵬翔拉一把,至少要少十年的辛苦奮鬥。」

    今天,我剛下班,在樓梯口就遇上了隔壁的張嬸,她家兒子剛考上市時公務員,見著我,那滿臉的皺紋都笑成了兩朵秋天盛開的金菊花。

    「雪吟,窮窩窩裡也能飛出金鳳凰,你那表弟剛考進市辦公廳,以後,還仰仗你家市長提拔哈!」

    我看著張嬸喜笑顏開的老臉,心裡暗忖「我幾時多出來一個表弟了?」

    自從籐鵬翔住進我家後,這樣的例子多不勝數,許多的人都擠破了腦袋要來與我攀上親戚關係,很多時候,都弄我處境尷尬,說與他沒有關係吧!念乃的確是他的,說他與有關係吧!我們已經離婚了,所以,我與他的關係便一直都處在這種尷尬的氛圍裡。

    今天是華碩集團新開樓盤喜慶的日子,當我收到了劉金貴發來的請貼時還有一些吃了一驚,做夢也沒有想到劉金貴這個大老闆居然會在這種特殊的日了記起我來,也許,又是籐鵬翔的關係吧!

    下午六時許,我剛下了班,拿著包包走出辰寰集團那幢聳入參天的摩天大樓。

    電話響了,我從包裡摸出手機一看,是籐鵬翔打來的。

    「喂!」「今晚我有一個應酬,你跟我一起去參加好嗎?」籐鵬翔低沉迷人醇厚的嗓音襲上我耳膜。

    「不行」我想都沒想就立刻拒絕了,他有應酬要帶上我,我們的關係如今是這樣尷尬。

    「我媽感冒了,我得回去帶念乃與霓兒。」

    我拿兩個孩子做擋箭牌,總之,我是不可能跟他一起現身公眾場合的。

    「雪吟,你媽帶兩個孩子真是辛苦,要不,請一個傭人吧!」

    請傭人,由於經濟收入不高,我微薄的薪水僅夠一家人的生活以及日常開銷,我那有閒錢請傭人啊!

    「我是念乃的爸爸,也應該為孩子盡一份責任,請傭人的錢,我來出吧!」見我在電話裡遲疑了,籐鵬翔聰明地知道了我的想法,然後,他就說了這麼一句。

    「劉金貴說有事找你,你必須去一趟,今晚是他新樓開盤的大好日子。」

    「記得啊!你先回家梳洗一番,然後,六點半,我讓周秘書過來接你。」語畢,男人就果斷地掛了電話,說話做事都雷厲風行是籐鵬翔的本色。

    回家後,我一直躊躇在梳妝鏡前,我與他一起雙雙現身公眾場合,這代表著什麼?我心裡當然清楚,也許,社會上的許多人都知道我們的關係,可是,這種尷尬的關係呈現在世人的眼中,我是百般不情願的。

    六點半,周秘書開著那輛黑色的邁巴赫緩緩駛進了我家的樓下,在樓下不停地按著喇叭催促著我。

    我充耳不聞,我本不想去,所以,便怔怔地坐在梳妝台前,看著鏡子裡那張纖美的絕代嬌顏發呆。

    即刻,電話玲聲充斥在空蕩蕩的房間裡,我想漠視,可是,手機玲聲一聲比一聲焦急同,像催命一樣。

    「喂。」

    電話還是籐鵬翔打來的,我接起電話時就擰起了眉頭。

    「雪吟,好了沒?周秘書可在樓下等著呢!」

    「我真的不想去。」「你不去,我就讓徐恩澤剛申請的開發案政府批文下不來。」

    「籐鵬翔,你……混蛋。」我一氣之下就罵了出來,這男人無時無刻不在利用著手中的職權威脅人。他明明知道我早已忘了徐恩澤,他還這樣威脅我。

    「好了,乖,別罵了,我只是開玩笑,來不來嘛!如果你不來,我也不去了,就讓h市大大小小的官員,還有所有商界有身份地位的人們苦巴巴地乾等好了,第二天,娛樂新聞肯定會爆料,堂堂h市魔鬼市長居然是個耳根軟……

    ------題外話------

    寫溫馨一點哈,輕鬆一下,不過,過兩章又要虐了哈

    親們,歡迎劇評,但是,拒絕拍磚,推薦暮陽完結文《棄婦的誘惑》《婚後出軌》後一篇也是寫得市長的婚外戀愛,個人感覺寫得也不錯,那個秦市長跟籐鵬翔差不多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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