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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109章 想你,也要你 文 / 暮陽初春

    《高政老公,你太壞》

    第109章

    看著籐鵬翔高大的身影消失在自己眼前,而白鳳影纖細絕美的身影又追了出去,回想起籐鵬翔剛剛出去時對我說的話「你自由了,傅雪吟。」他終於同意給我離婚,我應該高興啊!可是,心裡卻有一種失落的滋味在心底裡蔓延。

    房裡裡恢復了平靜,除了白辰寰輕淺的呼息聲,還能偶爾聽到一絲風的聲音,我轉過臉,看向已經半倚靠牆壁上的白辰寰,他的半邊臉頰都腫了起來,嘴角的於紫一片,鼻血還在不斷地從鼻孔裡湧出,一滴又一滴,像斷了線的密密血線。

    白鳳影不顧自己從小一起長大的兄長,追逐著籐鵬翔而去,看著白辰寰負傷臉孔,我與他都是淒涼之人,然後,我邁起步子向他走了過去。

    把他從地板上撫了起來。

    他高大健碩的身體從地板上撐了起來,由於用力過猛,好像扯到了他胸部,他的嘴角抽動了一下,也許,他的胸部受傷了吧!籐鵬翔的拳頭很猛,也不給他留一絲情面。

    「很疼吧!」我輕輕地對他說了一句。

    他聽了我關切的話語,眼光裡驀地劃過一縷暗芒。

    「為什麼要去招惹他?」聞言,他凝望向我的眼神寫著不解。

    「是周秘書告訴我,說是你先打電話給他的?」

    言下之意,是他先挑起了這場戰爭。

    雖無半點責怨之意,可是,白辰寰聽了我的話便一臉鬱憤地對我說「是我先打電話給他不錯,我只是氣不過,他憑什麼腳踏兩隻船,他如果愛鳳影就應該徹底地放開你,可是,如今,他傷害了你們兩個,這是我絕對不能容許的。」

    話裡的意思,好像他還有一點兒在乎我,只是,也許是我理解錯了,白辰寰與籐鵬翔喜歡只有一個女人,那就是白鳳影。

    「你的傷需要去醫院,走吧!」我不想再與他討論這個問題,即然籐鵬翔放我自由,那麼,他的事情我再也不想去過問,見我轉移了話題,他也沒有再多說什麼!然後,就由我撫著蹣跚地走出了海天俱樂部的大門。

    醫院照開了x光,做了全身的一系列檢查,左肋骨居然斷裂了三根,其他都是皮外傷,籐鵬翔下手足實的狠絕,護士給他上消炎藥不的時候,白辰寰還呲牙裂嘴,劇烈地忍住痛,歪著嘴,樣子還有一點兒滑稽了。

    只是,這皮外傷也許只是他與籐鵬翔之間的開始,他們都撕破臉了,接下來,籐鵬翔會不會壓下辰寰集團開發樓盤的公文呢?這可是未知數了。

    回想起,籐鵬翔臨行前對我說的話「白辰寰,如果你對於我扔掉的破鞋這麼感興趣的話,玩膩了,拱手相讓。」這句話雖然傷我很深,可是,至今回想起這話,他好像是為了我才打白辰寰,而白辰寰那個電話裡到底給他說了什麼?什麼話能徹底地惹怒他,讓他命令周秘書調轉車頭來到這海天俱樂部找白辰寰算債?我知道沒人會告訴我,我也不想再去探究了。

    白辰寰上完了藥,拿著醫生給他開得藥方去取藥處取完藥,他才開車把我載去了公司,而他自己則回家休息去了。

    至此,我的生活再度恢復到了曾經的風平浪靜,然而,有意無意間,我情不自禁地翻看著本台的新聞,然而,在新聞畫面上再也沒有看到那抹高大挺拔意氣風發的身形。

    上班,下班,日子悄然從指縫間流失了。

    夏天正式來臨了,念乃與霓兒都沒有幾件衣服可穿,我準備下了班去超市轉轉,幫兩個小傢伙挑幾件新衣服。

    當一天的工作接近了尾聲,下班走到門口,正欲伸手攔計程車去超市之際,我的電話響了起來。

    電話是周秘書打來的,見手機屏幕閃爍著「周秘書」這三個字符,我的心就猛地一沉,因為,周秘書的出現會帶給我某些人的訊息。

    「喂!周秘書,有事?」

    我的語氣很淡,淡得如白開水。

    「噢!雪吟,市政府辦公廳斜對面的咖啡廳,我有東西要給你。」說完,周秘書就利速地掛斷了電話。

    周秘書要拿什麼東西給我呢?

    我一邊思慮著,一邊攔下了計程車,車子駛向了通往了市政府辦公廳那條寬敞的街道,從車窗裡,我看到了那高聳入雲端的雄鷹建築,是亮晃晃扎痛人眼睛的h市市辦公廳。

    曾經的一年裡,我從那道金光閃閃的大門邁進跨出,如今,為何一想起卻是滿滿的傷痛?

    我在那兒下了計程車,付了車錢,舉步跨進了咖啡的大門,嗅聞著鼻冀間飄彌的濃郁咖啡香味,我的視線在大廳裡尋了一圈,終於在靠窗的角落尋到了周秘書的身影,他一身深藍色西服,黑色的領帶,他靜靜地坐在那角落裡,身體依靠在玻璃窗上,眼光定定地透過那扇玻璃窗看著街道外。

    我向著周秘書坐落的雅座走了過去,聽聞了我腳步聲,周秘書緩緩地回過頭來,再看到我的時候,他的眉宇間的刻痕悄然舒展開來。

    面色一喜,急忙紳士地替我拉開了椅子,抬手示意我坐下,我大方落了座,服務員便拿著單子笑容滿面的步了過來,親切地詢問著我需要點兒什麼?

    「一杯咖啡吧!不加糖的。」

    「好的。」服務員轉身而去,不到兩分鐘時間給我端了一杯熱氣籐籐的咖啡過來。

    「請慢用。」服務員小姐笑容可掬地悄然退離。

    「找我有事,周秘書?」

    抿了一口香醇的咖啡,濃郁的咖啡在我的唇齒間瀰漫開來,還著一種苦澀的味道。

    周秘書定定地看了我兩秒,笑而不語,然後,執起手中的咖啡喝了一口,這才不疾不徐地從西裝口袋裡掏出一綠色的本子。

    我低垂的視線落至他手指尖那本綠色的本子上時,視線猛地一抖,心一顫。

    「這……是籐市長讓我送過來的。」

    「本來老早就拿回來了,可是,近段時間,我出差去了外地,剛回來,猛地才想起,所以,便給我送了過來。」

    周秘書逕自解釋著,深黑的眸光卻定定地凝視著我,似乎不想錯過我臉上的任何一絲表情。

    「呃。」儘管手兒顫抖的厲害,可是,我還是裝著若無其事地接過了他遞過來的綠色本子,不是一直都希望與他脫離關係嗎?為何在接到這個綠色本子的時候?心卻痛得似要裂開來。

    狠狠地把它揪在了手裡,不想讓周秘書覺察到我心底的哀傷,我淡下了眼瞳,讓纖長的睫毛遮蓋心底真實的情緒。

    抬指喝了一口杯子裡的咖啡,咖啡苦澀的味道慢慢從喉嚨處侵入,從喉管裡直傾而下,蔓延至五臟六腑,連神經末梢也跟著扯痛。

    「雪吟,何必呢?」

    周秘書遲疑了一陣,輕輕地問出,當我抬起哀傷的眸子時,便看到了周秘書低垂的視線一瞬不瞬地落在了我緊握著綠色本子的指關上,因為,指關節的隱隱泛白,所以,他才會這樣問我。

    我默默地凝望著他,抿緊嘴唇不語。

    咖啡廳裡飄彌著輕緩而有節湊的鋼琴音樂聲。

    「你明明不想與籐市長離婚,為什麼要逼他呢?為什麼要讓彼此痛苦?」周秘書面色陰暗地幽幽問出,好像我與籐鵬翔離婚,他也很痛苦一般,這人啊!做人狗腿子時間長了,連喜怒哀樂也會隨著上司波動了。

    「周秘書,也許,我是不想與他離婚,可是,那都是為了能給念乃一個健全的家,但是,

    我與他的婚姻並不是建立在感情的基礎之上,從開始到現在,都是圍繞著那一紙契約,沒有任何一個人會心甘情願地做別人的替身,一年前前,他因為無法忘記白鳳影而找上我代孕,如今白鳳影死而復生,你說,這段婚姻還有維持下去的必要嗎?」

    也許周秘書不知道我與籐鵬翔之間發生一些細節,只有我自己知道,在花海村他到底是怎麼對我的?他一邊說著愛我,一邊與白鳳影糾纏在一起,我永遠無法忘記他在與我做口愛的時候,在那個酒醉的夜晚,激情中,他呼喊是讓他永遠刻骨銘心的鳳影,而不是我傅雪吟,也許,正是心裡太在乎,所以,才會無法容忍,在愛情的世界裡,任何一個女人都會容不得一粒沙子的,我也一樣,我只是一個平凡渺小的女人,我無法看到籐鵬翔摟著其他的女人而不心碎。

    「不是這樣的,雪吟,我覺得你有時候真的那個……」周秘書聽我的話,心裡急了起來。

    「你難道都看不出來籐市長愛你嗎?愛你甚過白鳳影,難道你看不出來?」

    「他愛我甚過白鳳影?」我淡淡地反問,唇角扯成了淒瑟的笑花。

    「總之,我有一種直覺,他真的愛你,你都不知道,自從他那天從海天俱樂部離開後,他就請了好幾天的假,籐市長對工作認真負責,從來就是風雨不歇,我去他家裡看望他,才知道,他病倒了,雪吟,你沒看到他,整個都瘦了一圈……」

    籐鵬翔病了,那麼高高在上,意氣風發的男人居然病倒了,為什麼呢?

    默默地聽著周秘書的話,我啞然一笑,然後,仰頭喝盡白瓷杯中的咖啡,讓那苦澀的滋味繼續侵襲我五臟六腑。

    即然都斷了,那就斷得乾乾淨淨吧!不想再聽到有關於他的消息,我意欲抓起桌上的那張「離婚證」轉身離去,沒想到,周秘書卻一把捉住了我的手腕,抬起眼,我擰起秀眉看向了周秘書。

    「難道你真忍心他那麼痛苦?雪吟,在我的印象裡,你絕對不是一個擁有著鐵石心腸的女人。」

    「放手,他籐鵬翔是死是活都與我沒有關係了,周秘書,我與他已經離婚了。」

    我硬著心腸衝著他怒嚷,這個男人真是麻煩,還真是一個,說得好聽點是忠心的下屬,難聽點就是愚忠的狗腿子。

    「雪吟,我知道你愛他,可是,你們為什麼要這麼苦苦地彼此折磨呢?」

    一臉幽傷地說著,然後,他的電話響了,抬指按下了通話鍵。

    他剛剛喂了一聲,不知道對方說了什麼?然後,他的眸子一下子轉暗,「啪」的一聲關掉了手機。

    「你一定要去見他,走。」周秘書突然間有點兒固執起來,他居然不顧我的意願,就這

    一把扯起我的胳膊肘,把一張百元大鈔扔在了桌子上,然後,就粗魯地把我往咖啡廳外帶。

    「周秘書,你有病?」

    見大街上無數雙眼睛筆直地射向我,眸光都充滿著好奇的色彩。

    見周秘書第一次如此野蠻,我氣憤得咬緊牙關,這男人剛剛到底接了一個什麼電話,讓他如此心急如焚,面色冷凝,看著他俊逸的五官,我仿若看到了籐鵬翔那張滿面陰鷙,烏雲密佈的俊顏,還真是近朱都赤,近墨者黑。

    周秘書強行把我推進車廂,並及時上了鎖,然後,大步繞過車身,坐上了駕駛座,動手就拉開了引摯,車子像一支離弦的箭一樣快速地彈射而出。

    「你要把我帶去哪兒?」

    第一次,我被周秘書這種無禮野蠻的行為氣瘋了,控制不住心中奔騰的怒火,然後,便尖著嗓子衝著他嘶吼。

    便面對我的怒吼,周秘書並沒有應聲,只是眼睛直視著前方,抬腿一踩油門,他的那輛奧迪車身疾駛的飛快,穿梭在繁華的小區一帶,劃下了一道美麗的風影線。

    車子駛向了沿海一帶的公路線,車窗外是一條又一條環形的環保公路,公路兩邊還圍繞了一圈又一圈的綠色花苗,周秘書要帶我去哪兒?透過變色車窗,我看著窗外飛逝的景致是那麼熟悉,當黑色的奧迪「嘎止」一聲停靠那幢豪華的別墅樓前時,我看到了那幢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房子,白牆,紅瓦,優雅別具一格的佈局,還有別墅前那盛開的牽牛花,捲筒形的紫身花朵又開放了,一年前半,我與他的借腹契約正是發生在這樣如詩如畫的季節裡,心裡感傷之際,我被周秘書拉下了車,他一把抓住我的手腕便往別墅裡帶。

    別墅裡的門是敞開著的,周秘書一把把我推進了屋子,靜靜地站在門口,曾如我所料,屋子裡空蕩蕩的,沒有一個傭人,而屋子裡的傢俱全都蒙上了一層厚厚的塵灰,喧洩著這屋子已經很久沒有人居住了,記憶裡,曾經無數次,我被冬菲與阿菊洗淨了身體,被送上了他的香軟的大床,那難堪的一幕還在腦子裡縈繞,不……在淚水決堤之前,我欲轉身奔離這個地方,奔離這個讓我傷心欲絕的地方,可是,我終究是慢了一步,沒想到身後的那兩扇卻在這時候緊緊地關合,我倏地一驚,回過來之際才明白自己早已被周秘書算計。

    抬手我猛烈地拍著門板,嘴裡直嚷嚷著

    「周秘書,開門啊!」

    「雪吟,你上去吧!籐市長就在樓上,現在,他真的非常需要你。」

    門縫裡傳來了周秘書焦急的聲音。

    周秘書在外面死死地扣住了門柄,任我如何用力擰轉那圓形金屬,也無濟於事。

    周秘書如此執著,我只得氣餒地垮下了雙肩,手指從冰涼金屬上滑落,需要我,他怎麼會需要我?抬起眼,客廳裡只開有了一盞小燈,淡淡柔柔的光傾洩在屋子裡,窗外,夕陽正一點一點地從地平線上沉落了下去,喧洩著一天即將結近了尾聲。

    早就不想與他糾纏在一起了,可是,周秘書對他的領導好像很忠心,硬是強行把我拉來了這裡,這裡每個房間,每一種傢俱都讓是人生當中最難堪的記憶,我人生當中最隱晦的一段歲月也是在這兒度過的,第一個孩子在這兒掉了,念乃在在這兒出生,冬菲絕美的身影還在我眼前浮現,如今,她早已香消玉殞,永遠地離開了人世,成了一壞黃土。

    不過短短的一年半左右,人事早已皆非了。

    揚起了纖長的睫毛,我看到了白色的花木撫疏上落下的淡淡光影,那昏黃的燈光是從樓上縫隙裡灑落下來的,他果真在樓上呵!

    惡夢從這裡開始,也讓它徹底地從這兒結束吧!看著那縷縷淡淡的光影,我帶著萬分的惆悵向那白色的階梯走去,白色階梯,灰塵滿佈,這裡已經好久沒有人居住了,空氣裡飄彌著一種霉腐味兒,當我的腳步走上了二樓,一眼便看到了前方第二間屋子窗台邊正散發著柔柔的光亮,而客廳白色樓梯裡的光影就是從窗台口的縫隙時照下去的。

    長長的走通很靜,靜得仿若連一根針落地的聲音也會清晰可聞。

    遠處的視野裡,是徐管家曾經種植的一片桂花林子,桂花已經開花了,淡淡的花香飄彌在空氣中,我吸了一口氣,然後,走近那一間窗台口散著淡淡暈光的門口,這一間明明是書房,他呆在書房裡幹什麼,猛地,房間裡傳來了一陣索索尼尼的聲音,接著一陣文件掃落地面發出的碰碰聲音傳出,這籐鵬翔又在發什麼瘋?

    「每一次,他情緒低落的時候,都會到這邊來,看著這裡的一草一木,他情不自禁地黯然神傷,他喜歡凝站在窗台口,望風而立,俊美的身形都會蒙上一層蕭索與蒼涼。」

    冬菲的話在我耳邊迴旋,籐鵬翔一般是不會這裡的,我知道他在市中心有一套住房,平時,他都會住在那裡,來到這兒除非是情緒比較低落的時候,只是,我與他的婚姻開始只是緣於一紙交易,期限是一年,這是他訂下的,而如今,只是提前半年結束而已,他用得著這樣心情沮喪嗎?也或者是他低落的情緒並非是為了我。

    思量間,我顫抖的手指已經握住了門柄,輕輕一旋轉,門居然就打開了。

    一陣刺鼻濃烈酒精味即刻隨風襲上鼻際,我嗆了一口,一眼便看到了那組黃色沙發椅子上斜躺的男人,男人白色的西裝全是褶皺,被他脫下隨手扔在了沙發椅的一角,脖子上的領帶歪歪斜斜,白色的襯衫紐扣解開了好幾顆露出了古銅色的肌膚,肌理分明的胸膛,足實性感狂野迷人,前額的頭髮蓄得過長了,散落在額際,讓他的俊逸看起來比往日要清瘦了許多,最讓我吃驚的,是他下巴處的青澀一片,一向清爽愛乾淨的男人居然看起來是這麼邋遢,不修邊幅的樣子實在令人心疼,半閉半合著星眸,修長的手指握著一瓶白酒,很想想像得到,如此高高在上的籐市長,短短幾日不見,居然就成了這樣副失魂落魄的模樣,這可還是昔日意氣風發,做事雷厲風行,氣宇軒昂的市長大人。

    書桌上的文件及一些書藉全被他掃落到地,而燃燒燼盡的煙蒂扔了滿地,這男人,到底在做什麼?喝酒,燒香,想麻痺自己的神經嗎?

    見他仰起頭,執起了手中的那杯酒瓶,張開性感的薄唇,「咕咚咕咚」一聲,一口氣吞下了好幾口白干,那是酒啊!他以為在喝礦泉水啊!這樣子的籐鵬翔讓我的心猛地一疼,再也顧不得我與他之間已經沒有關係了,我奔過去,一把奪下了他手中的酒瓶。

    手中空空如也的感覺,讓他半合半睜星睜完全睜開,眸光在凝向我時候,瞳仁裡劃過一縷幽傷,整個面情呈現了黯淡。

    「給我好嗎?」他抬起手臂,修長如藝術家的手指緩緩撫上了我的臉頰,眸光變得迷離,用他有史以來最溫柔的語氣對我說。

    「為什麼要糟踏自己?」我吸了一口氣,很沒志氣地詢問著他,明明恨他,明明怨他,可是,在看到他如此心傷落寞的一幕時,我心中建立的那道冰牆不自禁地就倒踏了。

    傅雪吟,你真的很沒志氣,真的真的好討厭你。

    聞言,籐鵬翔薄唇微勾,輕輕地拉下我的頭,濕濡的唇覆上了我的,輕輕地吮吸,舔吻,那吻帶著酒精的氣息還混雜著淡淡煙草的味道,我想推開他,可是,抬起了手臂卻僵在了原地,因為,我睜開眼瞳時,便看到了有一滴淚珠從他大理石般的面容上滑落,那一滴淚似冰晶,在剎那間就蟄痛我的心瓣。

    淚水順著他的面頰徐徐滑落,滑過他高挺的鼻樑,落至唇邊,我嘗到了那濕濕的、鹹鹹的味道,籐鵬翔淚水苦澀的滋味,原來,高高在上的市長也是凡人之軀,他也擁有世間正常人所擁有的七情六慾,只是,都說男兒有淚不輕彈,籐鵬翔他……?

    原來,不管他工作上如何的出色?如何的雄才大展?

    可是,權勢滔天成功的背後,他終究還是有冰涼孤寂落寞的一顆心。

    他的淚憾動了我,讓我只能把想抗拒他的手僵在空氣中,任涼涼的空氣從指節的皮膚上滑過。

    「我想你,也要你,為什麼你就是不懂我的心呢?」

    他在我唇邊呢喃,吻漸漸在我的唇邊深入,舌掃過一排緊緊閉合的雪白貝齒。

    「我的愛……雪吟。」雖然,他發出的字音含糊不清,可是,我還是清晰地聽到了那兩個字,「雪吟。」我的淚刷刷地就不受控制流了下來,這一次,他意志不清之時,呼出口的名兒卻是我,再也不是那個白鳳影。

    「籐鵬翔,籐鵬翔,我也愛你,愛你呵!」我抬起頭,在他的唇邊狂恨地喊著。

    他幽黑的眸光一頓,握住我纖腰的動作抽緊。

    定定地凝視著我,眼睛如天邊亮燦的星子,唇邊勾出一朵美奐美倫的笑痕。

    那笑容那麼地燦爛,忽然間,我感覺整個世界就像是被地平線上升起的千萬個太陽照亮。

    「我也愛你。」說完,他重新按下了我的腦袋,用力地親吻著我,化被動為主動,我也開始漸漸生澀地回應著他,也許是他沒有想到我會這樣做,身子僵凝了半秒,然後,

    他低低地咕噥一聲,攬過我肩膀,動作狂野地把我放平在沙發椅上,由於他動作過大,我手中的酒瓶就甩了出去,砸在了地板磚上變得粉碎了。他整個身軀覆蓋在我的身上,揚起頭,染黑的眸子早已不自禁地染上了一抹欲色,黑亮的瞳仁也有一些發紅。

    再底低下頭,唇啃咬著我的紅唇,長指剝開了我的上衣紐扣,我整個香肩也裸露在了空氣裡,他輕歎一聲,整個頭顱就埋在我的胸前,我沒有動,只是任他在我身上為所欲為,籐鵬翔,但願你是真心地愛我,而這一次並不是把我當做是別人的替身。

    空氣裡的氣溫節節升高,屋子裡飄彌著**的滋味。

    他拉扯著我的牛仔褲拉鏈,卻因為老是拉不下而低喃出聲。

    「真煩!」

    這男人真滑稽,每一次見到我都想是八百年沒遇到女人一樣,很難想像,也許,他都把精力投注在了工作上。

    只是,白鳳影莫名歸來,而他們不是象多年前一樣乾柴遇烈火,演繹出一段刻骨銘心愛戀的嗎?

    好不容易,他終於拉下我的褲子拉鏈,剝開底褲,我本以為他會毫不猶豫地進入我的身體,沒想到,他的眸光卻落在了我肚腹上。

    「太醜,別看。」我急忙急欲要提起褲子穿上。我的肚子不像曾經光潔如玉,由於生下了念乃的關係,那裡還有許多的妊娠紋沒有恢復,全是一條又一條大大小小的蜈蚣,雖然那痕跡沒有以前深,已經淡去了不少,可是,那粉色的痕跡仍在醜陋。

    沒想到,他的手掌緊緊地覆在我的柔荑上,他不允許我藏起它,凝望著我肚腹處的眸光變得流光溢彩。

    「這是生念乃才有的。」他輕輕地說著,凝視著我的眸光變得灼熱。

    「雪吟,謝謝你!」說完,他就俯下了頭,輕輕淺淺的吻落在了我肚腹上,我只感覺他灼熱的呼息都噴灑在了那大大小小,輕輕淺淺的痕跡上。

    這一刻,我心一震,整個身體一顫,原來,他是愛我,愛念乃的,我能夠深深地感覺到了,如果說之前,我不確定他的心態,那麼,現在,我不再有懷疑,不再去管曾經他與白鳳影到底發生過什麼?只要,今後他愛我與念乃,我的人生已經很知足了,真的知足了。

    當他的長指扯下我的底褲,穿梭在我身體裡的時候,我重重地呼了一口氣,他邪惡地……

    我正想阻此他在我身上作怪的大掌,因為,我被他弄得都快喘不過氣來了,而且,整個人都心驚動盪了起來,紅唇也不斷地吁著氣。

    沒想到,他的腦袋就垂落在我的頸子旁,整個身體也倒在我的身上,很難想像籐鵬翔居然在這種時候暈了過去,總感覺他覆在我身上的軀體太過於灼熱,而身上那份肌膚的灼熱溫度穿透過他身上薄薄的衣料炙烤著我,我突然感覺不對勁,一向精力充沛男人怎麼會暈過去了。

    我急忙抬起手往他額角一探,哎呀,額際的溫度滾燙嚇人。

    這男人原來在發著燒,果真是生了病,周秘書並沒有騙我,我急忙從他龐大身軀下抽出身子,摸索著電話給周秘書打電話。

    「周秘書,你在哪兒,籐……市長暈倒了。」

    「好,我馬上上來。」原來周秘書並沒有離去,他只是站在別墅樓下燒著香煙,聽到我的急呼,所以,大步兩步打開房門就衝上了樓,我沒有想到周秘書會來得這麼快,屋子裡狼藉一片,而我的頭髮篷鬆,衣衫不整,暈倒在沙發椅子上籐鵬翔也好不到那兒去,見籐鵬翔暈倒了,周秘書臉色很急,一把把他從沙發椅子上撫了起來,攙撫著他就往門外走。

    進了高幹醫院,醫生給他檢查了身體,還做了胃窺視鏡,身著白袍的醫生拿著化驗報告筆挺地站在高幹病房裡,望著床上仍然暈迷不醒權勢滔天的男人。

    「籐市長胃大量出血,周秘書,如果再遲了十分鐘,恐怕就一切都晚了。」

    籐鵬翔喝酒喝得胃出血,這還是破天荒地頭一遭。

    ------題外話------

    請親們記得「誰讓我痛三分,我便會讓誰痛七分。」這句話。

    是籐市長說的,本文是第一人稱來寫的,主能看到女主的心理活動,而男主的心理活動,卻只能靠女主去揣摸,男主只是一再地表白,並沒有直接告訴雪吟,他與白鳳影之間的糾結,後文會慢慢地揭曉,而事情遠比親們想像的要複雜的多,這文一天更八千字,我的眼睛都快寫成了熊貓了,眼帶太重了,都寫老了,所以,寫文不易,還請親們不要隨意攻擊,這樣會干擾到我的寫作思路。

    謝謝各位陪伴暮陽的親們,群體麼麼一個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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