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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69章 宋毅騙我 文 / 暮陽初春

    《高官老公,你太壞》

    第69章

    宋毅,宋毅,一想到這個人名,我的心就難受到足已想死去,他一直不以真身見我,到底是為了什麼?即使是因為我長得像他的初戀情人白鳳影,要我為他生下一個孩子,大可以明給我說,我是成年人這是可以接受的,只是,我真的很難想明白他為什麼要這麼神神秘秘躲躲藏藏?我與他要到什麼時候才能真正見上一面呢?我對在暗夜要了我身體的男人,我肚子裡孩子的父親,心莫名地湧起了一點點的期盼。

    宋毅,我與你之間什麼時候才能相見到呢?

    正在我思慮間,手機音樂玲聲在這寂靜的空間裡響起,我從衣袋裡掏出手機一看,銀白色的手機屏幕閃爍著三個字符,是白辰寰三個字,一個小時前,他不是火氣沖天地離去了嗎?現在又在給打電話來幹什麼?

    我按了通話鍵,耳朵裡即刻又繚繞著他焦急無比的男性聲線。

    「雪吟,對不起,先前的事我跟你道歉,這一切,你並沒有錯,都不關你的事兒,說起鳳影我太過於激動了,你能原諒我嗎?」

    原諒與不原諒有區別嗎?我在他的心目中只不過是一個替身而已,這樣跟他相處著,我真的好累,我還在思量著要不要與他,還有籐鵬翔之類的人物離得遠遠的,從與白辰寰的交談裡,我感覺到了他與籐鵬翔表面上風平浪靜,實際上暗藏波濤,劍拔弩張的氣息,所以,小小弱女子一個的我,沒有必要捲起他們的絕爭裡,以我今時今日的地位,我實在是毫不起,他們個個都是有權有錢的公子哥兒,而與他們糾纏,終將一日必會引火**,至於宋毅,我想我是沒有辦法擺脫了,至少目前是沒有辦法擺脫的,我想等孩子生下以後,我會離開,可是,卻必須得捨棄孩子,十月懷胎生下的孩子,我能割舍下麼?想到這些,心中如一團亂麻,罷了,罷了,只是,我請了產假,可能大半年都不會與籐鵬翔見面,這個白辰寰也沒有見面的必要了。這樣想著,我就對另一邊的白辰寰道。

    「我不生氣,怎麼會生氣呢?愛一個人本身並沒有錯。」

    是的,其實,我相當能理解白辰寰的心境,癡情本身不是一種罪過,愛情這東西害苦了這世上許多的凡塵俗女,我曾經了為愛情傷過,也許沒有白辰寰愛得這麼深,這麼癡狂,可是,當是我為了母親的病,為了錢離開徐恩澤的時候,我真的有一種心如死灰的感覺。

    「那麼,你原諒我了。」他的語氣很驚喜,然後,還不待我應聲,他又在電話另一端說。

    「今晚,你能來我家吃頓飯嗎?我媽想見你了。」

    「不行,我今晚有事。」我斬釘截鐵地拒絕了,剛剛憶經在心中拿定了主意,要與這個男人保持距離,這個決定不可能因為他的三言兩語而改變。

    「雪吟,你還說原諒我了?」他男性的嗓音帶著一抹不易讓人察覺的幽傷。

    「不是,我今晚真的有事。」我找了一個不是理由的理由斷然拒絕。

    「雪吟,其實是我媽抑鬱症發了,她一直都在生著悶氣,一直質問我你到底在哪兒?

    你知道的,自從壽宴上,無意間見到你後,她就一直都把你當做是鳳影,這段期間,我們曾試著給她說一切的真實,可是,她一直拒不接受鳳影不再人世的信息,她一直抱著那個抱枕,聽傭人說,她抱著它不停地低語著鳳影的名,我知道,他是在叫著你,因為,鳳影突然現身,又瞬間消失在她的生命裡,她接受不了,而現在,她給我吵著鬧著,一直向我索要她的鳳影,懷疑是我把鳳影丟在了國外,沒把她帶回來,雪吟,我求你了,你來見見她,安慰安慰她好嗎?」

    白辰寰的聲音帶著前所未有的哀傷,還有一份絕世的悲痛,他的聲音很低很低,在這個時候,在母親向他索要鳳影的時候,他乞求我的聲音低到了未埃裡去。

    我就知道長久瞞著白夫人不是一件好事,自從在她的壽宴上見到她,她一直就把我當做了鳳影,從來都沒有人給她更正過,也讓她活著鳳影重新回到她的懷抱的驚喜裡,我早就知道這樣下去不是治療一個精神抑鬱病患的最侍方法,畢竟,我不是白鳳影,無法長久地治療她母親心口的病痛,現在好了吧,只要見不到人,她肯定會精神再度抑鬱,甚至還鬧自殺也說不定,看著自己的母親躺在這兒毫無生氣,別人的母親也是母親呵,想到白夫人那張歷經滄桑的容顏,我的心就有點兒難受起來。

    見我在電話裡沉默,白辰寰焦急的聲音再度傳了過來。

    「好不,雪吟,你也是一個女兒,想想你的媽媽,再想想我媽媽,好不好,算我求你。」

    見我始終沉默,白辰寰的聲音比原來又急了幾分,他終是把那句「我求你。」說出了口,這個男人有著那麼良好的家世,首都軍區參謀長的兒子,要不是為了他的母親,他也絕不會開口對一個女人說出這句話。

    「你要知道,這輩子,我從來都沒有求過人,那怕是當年他們逼我離開鳳影之際……」

    他還在說,而我已經不想在聽了,果斷地掛了電話,可是,電話在我掛斷的一鈔鍾之內又打了過來,我看著手機屏幕閃爍的那三個字,心裡實在是煩躁不安,我又抬指掛了,我掛了,他一直打,打了掛,掛了打,如此三翻,我不得不佩服白辰寰是一個多麼頑逆的一個男人,他的那份堅持與執著也深深地讓我動怒了,我再次按了通話鍵,開始衝著電話的他咆哮。

    「她不是我媽,死與活都與我無關,白辰寰,不要再打來了。」

    咆哮完,不等他說話,我再次結束了通話,我拼了命地想抽身,拼了命地想擺脫有白鳳影的生活,可是,他卻拚命地纏著我,用他自己,用她的母親,在白鳳影的世界裡,多瞭解她一分,我的心就會多受一分傷害,別無其它,當我知曉了白鳳影也是與宋毅有關係的人時,我的心就已經受傷了,我都不知道,原來,我對宋毅居然有了一點感情,淡淡的感情,只因我把第一次給了他,只因他是我孩子的父親嗎?我不清楚了,不確定了,總之,一切都亂了。

    所以,我並不是在拒絕白辰寰,更準確地說,我是在拒絕我自己,自從獲悉白鳳影就是宋毅心裡的摯愛後,我嫉妒了,是的,我吃醋了,我心裡不舒服,我討厭這個從未見過面的白鳳影,嫉妒她能得麼宋毅的愛情,而我只是一個替身,一個真真實實,如假包抱的替身,多麼地可惜,我告訴誡籐鵬翔,別再我身上尋找白鳳影的影子,我對白辰寰說,我是傅雪吟,不是他心目中的白鳳影,我所做的這一切,只是不想做那個女人的替身而已,原來,我早就已經在不知不覺中做了,宋毅,我恨你,這一刻,當白辰寰再度要我去探望他母親的時候,我因為討厭白鳳影這個人,連帶著宋毅也一併恨了。

    我掛了電話,怕自己憤怒不止的情緒會驚擾到了母親,所以,我退出了房間關上了門,可是,我心中震怒的情緒久久都平息不下來,我在憤怒什麼呢?我問我自己,關於白鳳影的一切,我早就知道,如今不過是添了一個宋毅而已,而宋毅與我的契約為期只有一年,只要我生下孩子,我們的關係即將永遠地淹沒在塵埃裡,永久地不為人知,即然交易不能付出一顆真心,那麼,我又在這兒煩惱,矛盾個什麼勁呢?

    白夫人,你與我非親非故,不要怨我不來看你,怨不得我,我莫名地煩躁起來,在我無數地掛機以後,白辰寰再也沒有打來了,也許是見我態度堅硬死了心。

    可是,我的心卻湧起了一股莫名的失落,我的腦中一直繚繞著白夫人蒼白蠟黃的容顏,猶如一根風中的殘燭,我的心難受起來,心口的一角也莫名地疼了起來,她那呆滯的神情牽扯到了神經纖維,我硬不起心腸呵,我明明可以棄白夫人於不顧的,她與我非親非故,她鬧情緒,她想不想活想自殺是她自個的事情,我完全可以置之不理,可是,我天生是一個感性的人,一直都據有一顆柔軟的心腸,

    即然硬不起心腸,那就去吧,

    所以,晚上七點十分的左右,我出現了在了白宅的門口,當照顧白夫人的傭人前來開門的那一剎那,眼睛都傻了。

    「傅小姐。」她禮貌地喚了一聲,然後就衝著屋子裡的白辰寰驚喜地嚷道。

    「少爺,小姐來了。」她直接省略了那個傅字,恐怕是聽樓上的白夫人聽道吧。

    聽到傭人的報備,白辰寰腳步聲很是倉促,幾大步繞了過來,他身著一件筆筒長褲,白色筆挺的襯衫,外穿了一件無袖的毛線背心,看起來十分的居家,見到門口站立的我,他沮喪的五官蔓過一陣驚詫後便浮現了無比的喜悅。

    「雪吟,你來了。」連聲音也帶著顫抖,可見,他剛剛是多麼的失望我掛了他的電話。

    我沒有說話,臉也也許也沒有過多的表情,我想我是最後一次來這裡,這一次,我會給白夫人說清楚,說我不是她的鳳影,讓她早日清醒過來,這是我為自己來這裡找到的最合適的理由。

    然而,這能說服我自己嗎?我為什麼要來,為什麼不忍心見到白夫人悲傷絕望的容顏?我自己心裡也搞不清楚。

    白辰寰沒說話,只是面容上難掩欣喜的神彩,她要傭人去把樓上的白夫人牽下來,然而,我卻對他說「不用了,她正病著,還是我上去看看她吧。」

    說完,不待白辰寰回答,我就已經抬腿走向了通往樓上的雕花花木撫疏,一步一步地向樓上走去。

    「小姐,夫人在第二樓的第三間臥室。」

    身後飄來了傭人柔柔怯怯的聲音。

    白辰寰與傭人並沒有跟隨我上來,也許她們是想留給我與白夫人單獨說話的空間吧,其實,有那個必要麼?

    我雖來過白宅幾次,可是,都是在樓下見的白夫人,白夫人也都由剛才的那個女傭人牽著,我沒去白夫人真正居住的房間一次,第二樓第三間,那間屋子的窗戶好像捂得嚴嚴實實,到底怎麼回事?我輕輕地推開了那扇緊閉的門扉,由於門板傾斜開了,藉著淡淡的光線,我看到了窗台前前凝立的那抹身影,那抹蒼白猶如一縷孤魂的身影,她就筆直地坐在站在那兒,聽到了開門聲,頭緩緩地偏了過來,呆滯的視線在見到我那一刻,雪白的嘴唇開始蠕動,毫無生氣的臉孔也有了些許光澤,呆滯的眼球浮現縷縷晶視的神彩,她的呆滯的視線定在我的身上,並沒有任何動作,然後,我緩步向她走了過去。

    「白夫人。」我禮貌地喚了她一聲,她沒有反應,仍是癡癡地凝望著我。

    這屋子裡實在太陰暗了,潮濕的空氣向我迎面撲來,都不開窗子麼?我手一揚就把窗簾打開了,綠色的窗幔隨風而飄,陽光從窗外照射進屋,照印到了每一樣雪白傢俱上,落下一片暗影,可是,屋子裡卻充滿了陽光的味道,再也不似先前那般令人窒息的潮濕空氣。

    陽光也落照到了白夫人臉上,讓她雪白的肌膚,看起來更加的白皙,她的臉逆著光,而嘴唇卻是帶著一縷青紫,無神的眼睛因眼光灼烈照射也微微地瞇了起來。

    「白夫人,你好點了嗎?」我關切的詢問,出自於一片真誠的關心。

    她還是沒有說話,只是,瞇著那眼縫一直都定定地注視著我,然後,嘴唇蠕動的更厲害,再然後,她一把就抱住了我,頭俯在我的頸窩處,沒有聽到哭聲,可是,那冰涼的淚水就從她的眼眶裡滑了出來,浸染了我裙子的衣領,一直靜靜地往下流淌,淚水浸透過我裙子的面料,直直地蔓過肌膚,刺入了我內心深處,她哀絕的悲痛似無聲低泣的小鹿,那麼悲傷,那麼痛苦,淚像是從泉眼裡流出,仿若一直流不盡一般。

    「白夫人。」看著白夫人如此哀痛欲絕,我不是聖人,我被她的情感所染,但是,我不能欺騙她了,我不能讓她活中謊言裡,我終究會有消失的一天,還有,我不是她的女兒,這是事實,如果真有一天,她知道我不是她的女兒,卻在裝著她女兒的樣子來見她,她肯定會恨我,所以,我硬著心腸對她說。

    「我不是鳳影,白夫人,鳳影她已經……」

    我的話還沒有說完,她的情緒就已經激動了起來。

    「不,你是鳳影,你就是我的鳳影,媽媽好想你,鳳影,你知不知道」

    見她如此激動,我及時地住了口,是呵,我是一個女兒,是一個失去母親心碎的女兒,我如何還能去傷害顆母親早已千瘡百孔的心呵,我沒有說話,白夫人見我不再開口說不是她的女兒,然後,她的雙臂就一直緊緊地抱著我,抱著我,像是恨不得嵌進她的血脈裡。

    這擁抱太令人室息,太令人難受了,我想掙脫她令人室息的擁抱,可是,當我的視線不無意間觸到滿地的照片,滿牆壁的照片,照片上的是一個女人白鳳影,每一張都記錄了她的成長,嬰兒時肥嘟嘟的小臉,撲在鋪面上爬的照片,缺了兩顆門牙的小臉,閃著一對烏黑發亮的眼睛,被白夫人摟在了懷裡,然後,我的眸光跳過,是白風影少女時的印像,她張開雙臂站在藍天之下,陽光照射她,把她纖美的影子拖得老長,臉蛋漸漸長散開來了,嬰兒肥的臉蛋變得清瘦了些,只是那對烏黑發亮的眼睛仍然沒有變,我望著貼在牆壁上的照片,一張又一張,全是白鳳影一個人的美麗照片,很難想像,照片裡那個柔美到不食人是煙火的女人居然已經消失在了這個人世間撕碎了一顆母親的心。

    而那一張又一張的照片全是一個愛女心切的母親在她成長的歲月裡收集起來,多麼偉大的母親,這樣刻名銘心的母愛如何能承受女兒的列亡與離開。

    「這些都是你小時候的照片。」白夫人抬起了頭,見我怔怔地望著滿牆壁貼的照片發呆,她掀動嘴唇又出了聲,聲音透露出剛剛哭泣過後的乾澀。

    「她們都說你不見了,而我也找不到你,所以,這幾年來,就只有它們能陪伴著我,唯一看到這滿屋子的照片,我才能說服自己你會回來的。所有的人都告訴我不會回來了,可是,我堅信終有一天你會回來的,鳳影,媽媽好想你。」

    她連那個死字都不願意說出口,可見她對寶貝女兒是愛進了心,愛進了魂。

    她用著曾經收集的女兒照片來慰藉心底深處的思念之苦,望著這位為了女兒而失心,蒼白猶如一縷幽魂的母親,我的心也是一片哽咽,這一刻,我能說什麼,還能硬著心腸說「我不是鳳影嗎?」這樣以來,我豈不會抹殺一顆剛剛又復活的心。

    「當然,你回來了,我也不用它們來慰藉思念之苦,我讓靈韻把他們都收集起來。」

    說著,她扯著破碎的嗓音就衝著門外叫嚷,不多時,那名先前為我開門的傭人靈韻飛快地跑上樓,聽了白夫人吩咐喜笑顏開,她邊收拾著地板上的照片,邊對咧著嘴衝著我笑,誇讚我幫了她的大忙了,也許侍奉一個精神抑鬱的女主人,日子是不好過的吧。

    「小姐,你回來就好了,你不在的日子裡,夫人經常都說活著真沒意思。」靈韻收拾完把手中的一疊照片放進一個斬新的相冊裡,然後,再把它們輕輕地置放入抽屈裡,動作是那麼輕,表情是那麼地小心冀冀,角是它很珍貴,一碰就要碎裂了一般,其實不是,相冊沒有那麼容易破,只是,這本相冊裝載著一位母親對女兒深切的思念,裝載著一份濃烈的母親,白鳳影不再了,今後就得靠它陪著白夫人寂寥度日了。

    靈韻深深地知道,一旦弄壞了,她陪不起的。

    「鳳影,你吃飯了沒有?」

    我正欲想回答,沒想到白夫人又驚叫了起來,猛拍了一下頭。

    「哎呀,我怎麼忘記你剛從美國回來,一定都沒吃晚飯,靈韻快去做。做小姐最有吃的鱔魚絲,還有宮爆雞丁。糖醋排骨……還有,紅燒玉米,還有……」

    「去啊。」

    白夫人報著一系列的菜名,見靈交韻愣在原地,音量漸漸提高了。

    「去啊,愣著幹嘛?」

    「好。」靈韻反應過來,衝著我做了一個鬼臉便急急地跑下了樓。

    白夫人寸步不離地守著我,怕我會再度離開,而這樣對於我來說,她又成了一個大累贅,我畢竟不是她的女兒,不會因為我同情她,就真的要佯裝成她的女兒吧。

    一個小時後,我坐在白宅的飯廳裡,看著大圓桌上那色香味俱全的菜色,一點兒胃口都沒有,剛剛白夫人報的菜名一樣都不少,我不得不佩服白宅的傭人們居然在一個小時之內燒出這白夫人報出的所有的飯菜,全是鳳影喜歡吃的,可沒有一樣是我喜歡吃的,我天生喜歡吃香香脆脆,口感超強的東西,就好比是牛肚,或者是脆皮腸之類的食物。

    「鳳影,吃啊,這全都是你喜歡吃的。」

    白夫人坐我的身側,一臉喜孜孜地望著我,不過,她的眼神始終帶著一點兒呆滯,這就是患過抑鬱症的人與常人的不同吧。

    「噢,好,好。」我不知道該怎麼辦?這個時候,我真的是騎虎難下,只得拿著靈韻呈弟上的筷子夾起一塊排骨往嘴裡送。

    白辰寰見我面情僵硬,知道我不喜歡吃這些食物,他趕緊對白夫人說。

    「媽,鳳影在外面已經吃過了,這麼多,她那吃得下。再說,她在美國呆了這麼幾年,喜好的東西總是有所改變的。」

    白辰寰在替我解圍,我也不想感激他,畢竟,這些事都是他搞出來的,當初是他邀我去參加他母樣的壽宴,要不然,我與白夫人這一生恐怕都沒有見面的機會,又怎麼會把自己陷入這種僵局?而他的當時的目的,我現在都想不明白,見面後,他並沒有對母親拆穿我的身份,而是繼續隱瞞,甚至還欺騙她的母親,說白鳳影去了美國。

    「是的,我吃不下。」

    「好吧。即然吃過了,那就別吃了。」白夫人又拉著我去花園散步,儘管天早已黑了,她仍然巴著我不放,熬到十一點的時候,磕睡來襲,囑咐我無數句,讓我別走等她回來,這才戀戀不捨地去隨靈韻去沐浴,一身清爽的出來便我與她躺在大床上聊天。

    終於,磕睡來襲,她這才闔上沉重的眼皮,就連睡著了手掌也是緊緊地握著我的小手不放,最後,我只得等著她睡沉了,這才從她掌心抽出了自己的手。

    當我剛邁步下樓走至客廳的時候,我才看到了倚在客廳門口正吸著香煙等待著我的男人白辰寰,見我下樓來,他衝著我咧嘴一笑,露出一口白齊整潔的牙齒。

    「我送你。」

    然後,他就去車庫提車了,而我走出客廳邁向了那道鐵柵欄,站在柵欄處等待著他。

    片刻後,他那輛黑色的邁巴赫已經駛了過來。

    我剛剛坐上車,他就回頭對我說了一句「謝謝。」

    我沒有回答,因為,我不是為了她選擇來看白夫人的,所以,他沒有必要對我道謝。

    陪了白夫人那麼久,我也感到很疲倦了,我伸了伸懶腰,打了一個哈欠,衝著認真開車的白辰寰隨意問了一句。

    「為什麼你們都那麼喜歡白鳳影?」

    我說的你們包括宋毅,包括籐鵬翔,當然更包括他。

    白辰寰表情一愣,然後,他回答我了。

    「因為,她值得我們去愛。」

    白辰寰斬釘截鐵地告訴我,表情是嚴肅的,而眸子早已溢滿了對白鳳影濃濃的癡戀。

    「你與她到底是什麼關係?」這也是我一直探究的一個問題,聽到我的問題,白辰寰俊逸的臉孔上是那麼糾結的表情。

    「白夫人到底是你的親生母親,還是白鳳影的親生母親,而如果你們都是白夫人生下的孩子,那麼,你與白鳳影就是亂口倫。」

    亂口倫的情感不可被世人所接受,更何況她們還是出身於高幹家庭,在白參謀長的眼裡根本就是傷風敗俗,所以,才一棒子打散了她們這對苦命鴛鴦嗎?

    「不是。」白辰寰聽到那個難聽字眼,一時間難以接受,情緒波動了起來,臉上即刻就閃爍著縷縷怒濤。

    「可是你們都姓白啊。」

    我裝得很白癡的問,只是想一個一個慢慢地解開我心中的謎團而已。

    「是都姓白。」白辰寰的臉色變得極其地難看,而眸底不知幾時也湧現了濃烈的陰戾。

    「但是,我並非是白夫人親生。」

    「啊。」我猜想也是這樣,從白夫人如此把她女兒愛入心魂的態度看來,白辰寰極有可能不是她的親生的。

    「即然,你想知道,那我就把所有的故事告訴你,白參謀長也就是我養父,在年輕的時候並不愛我媽,而她們的結合也只是豪門聯姻的一樁悲劇而已,新婚僅此一夜,我媽就懷上了白鳳影,直至白鳳影出生,白參謀長嫌棄白鳳影是一個女兒身,嫌棄鳳影不能為白家光我耀門楣,從此,再也沒有踏進她們的新房半步,而我媽只能守著鳳影,期待白參謀長能夠回心轉意,然而,她等來的卻是白參謀長另有新歡的事實,為了鳳影,為了我,我媽忍了,不去管白參謀長的事兒,她有隱忍與退讓換來白參謀長的恣意行為,他把那個女人養了起來,金屋藏嬌,我媽的心終於死了,所以,只好把所有的希望與寄托投注在我與鳳影的身上,鳳影長大了,越發變得美麗動人,我即然在不知不覺喜歡上了她,我知道我沒有資格,我只是白夫人撿來的孩子,可是,我管不住自己的心哪,白參謀長要把鳳影當成政治聯姻嫁出去,去巴結他的頂頭上司,我不希望失去鳳影,所以,我跪在了母親的床前,一遍又一遍哀求她,救她把鳳影給我,然而,她卻狠狠地甩了我一個耳光,白參謀長終於知曉這件事情,他責怪母親沒有盡到責任,在家居然養了一頭白眼兒狼,然後,他就開始逼我,逼我如果有一天能夠出人頭地,能夠權傾一世,那麼,就把鳳影嫁給我,年少輕狂的我輕信他的謊言,毅然起身去了美國深造,可是,當我捧著眾多的獎盃歸來之際,鳳影卻無故香消玉殞,有人說她跟一個男人私奔了,也有人說,她在一個風雨交加的夜晚自殺了,我無法接受這樣的事實跑去找媽質問,可是,她卻雙眸含淚,神情呆滯,不肯透露隻字片語,所以,我就去掘墳,可是,媽去跑到鳳影的墳前求我,用著她那破碎的聲音求我。她雖沒有生我,卻對我有養育恩情,我怎麼能夠忍心去傷害她呢?然後,白參謀長把我與母親趕了出來,直接把那個養了多年情婦的女人直接接回了家。」

    這就是全部的真相,他說得那樣雲淡風清,可是,我看得出來,出口的每一字每句都在切割著他的身體裡的每條血管,他的心滴著血,他是那樣愛鳳影,當他抱著所有的希望歸國時,鳳影死了,或是鳳影給人私奔,這所有的事實都會讓他身心俱裂。

    可恨的白參謀長,堂堂高官卻這樣對自己的妻子,這就是白夫人為什麼會患上抑鬱症的原因?丈夫不要她,女兒又死了,她無所依靠,一生活在悲涼,這人生恐怕比黃蓮還苦吧,這一刻,我真的好心疼白夫人,不知道她醒來後發現鳳影不在了,會不會又開始心碎,會不會又拿著那疊照片低喃呆呆地喚著「鳳影。」

    「我媽很可憐,與鳳影長得很相似也是一種緣份,希望你以後多來看看她。」短短不到兩分種的時間,白辰寰已經調整了情緒,幽幽地開口說。

    聽他說了白夫人的故事,不知道我心裡不好受起來?我真的想時不時來陪著白夫人,可是,我沒有辦法,我得生下這個孩子。

    「單位派我出差,要去好幾個月,所以……」

    沒事,我會哄著她,不過,答應我你回來後一定要去看她。」我不想把他眼中的那抹希冀之光徹底毀滅,所以,我點頭算是同意他的請求。

    車子緩緩地在夜色中行進著,車窗外的人影,燈火輝煌的街面,閃爍的霓虹燈,迅速地從我眼前往後退去……

    白鳳影也是一個苦女人,她一身的謎,現在只解開了她身世之謎而已,而他們都喜歡她,白辰寰,籐鵬翔,宋毅,猛地,我想起了一個問題,所以,就直接向白辰寰問出了口。

    「辰寰,你想問你一個人?」

    我突然想到了一個問題,也是一直糾結了我幾個小時的問題,我準備從白辰寰這兒著手,看看能不能打聽到一些信息。

    「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你認識宋毅嗎?」

    「宋毅?」聽到這個人名,他的俊美五官即刻蔓過一片愕然。

    「你認識他?」他沒有回答,而是非常有戒心地想探詢我與宋毅的關係。

    「認識,但是不很熟悉,你認識他嗎?」

    對於他的問題我早就在心中有了回答的準備,然後,再次巧妙地把回答還給了他。

    「你想要知道他,最好去問籐鵬翔。」

    「為什麼?」宋毅與籐鵬翔還有關係,這次換我驚詫了。汗,為毛這所有的一切都給籐鵬翔都扯上了關係?

    「因為,他們是最最最要好的朋友。」他重重地咬著那個最字,語氣滿含嘲諷。

    「鐵哥們兒的那一種。」他又幽幽地補了一句,然後,轉過頭仿若不想與我多說,便開始一臉專注地直視著前方,認真的開著車。

    籐鵬翔與宋毅是好朋友,難怪我去請假,每次都這麼順利,而且,我現在回想起來,每一次我懷孕了,籐鵬翔的表情都很古怪,說不出來是高興還是不高興,好像一切他都知道一般,現在想來,我真傻,原來,他們是朋友,說不定在我剛懷上的時人候,宋毅就把整個事情已經告訴了他最要好的朋友,這麼看來,籐鵬翔就該是知道我與宋毅的關係,也應該知道我與宋毅簽下的一紙借腹契約,只是,為毛他們兩個人都愛上了那個白鳳影?

    「五官不是很帥,可是卻極其地特別,有味道的輪廓深刻的男人。」

    「啥/?」白辰寰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他緊抿的薄唇就迸出了一個字。

    「我說,宋毅長得不是很帥,可是,五官卻很特別,有味道的輪廓深刻的男人。」

    「是的,你不是認識他嗎?」白辰寰擰了一下眉毛,眉宇盡顯不可思議之色。

    「我對他不熟,我只是想問一下那個人是不是宋毅而已,他是美國中森集團的總裁。」

    「我說了讓你去問籐鵬翔,他知道的比我清楚。」

    「你不是說知無不言,言無不盡的嘛。」我埋怨地狠狠剜了他一眼。

    「你的話好像一直都圍繞著那個宋毅,他只是一個無名小卒,不值得你這樣問來問去。」

    說完,他的嘴巴又閉了起來,仿若不想與我多談這個人,無名小卒,宋毅是無名小卒,他說的話是真的嗎?如果他是無名小卒,那麼,他怎麼可以有那麼多的錢去救治我的母親,怎麼可以有那滔天的權勢買一幢別墅養一個不曾見過面的女人,他表面上的妻子,卻從來都沒有愛進心裡的妻子。

    「不是,他是中森集團的執行總裁,很有錢的。」我固執地說。

    「切。」白辰寰一邊開著車,一邊回過頭瞟了我一眼,冷嘖了聲。

    「你去查一查,到底美國有沒有這間公司,還執行總裁。」

    「你說什麼?」他的話讓我徹底地驚呆了,他說沒有這間公司,而傻傻地一直都以為有這一間公司,白辰寰的話猶如在我平靜的心湖上投下了一枚炸彈,一池湖水已經被炸得四處水花四濺了。

    美國沒有一間叫中森集團的公司,那麼,宋毅是在騙我……

    ------題外話------

    親們,又寫了一萬,寫著寫著又到了一萬,多謝親們的票票,白鳳影原來是一個很悲劇的女人,只是,籐市長與宋毅同時愛著她,卻又是好朋友,到底是怎麼回事呢?親們想知道不?

    想知道就狠狠地投票票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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