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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58章 什麼藥? 文 / 暮陽初春

    那間屋子終於讓我揭開了神秘的面紗,可是,靜靜地凝望著相框裡的這個女人,與我十分神似的女人,年輕英俊的宋毅緊緊地擁著她,擁得是那麼緊,一臉滿足的笑靨,那露出的雪白整齊的牙齒讓感覺他有一種此生有你風雨相伴,夫復何求的滿足感,然而,在這一段美好的戀情發生意外後,他深愛的女人有可能傷了,或者殘了,不是,絕對是死了,我心中肯定起來,因為,如果是傷了,他不可能找上我替他生孩子,他之所以會找上我替他生孩子,主要的原因是因為我像極了他心裡摯愛的女人,而這個女卻永遠地離開了他,這也是為什麼孩子掉了,而他卻無法接受的原因,突然之間,就變成了一隻困獸,困在獸籠只能無助哀鳴的野獸,野獸權勢滔天,富可敵國,然而,終究也還是過不了情這一關,沒有你,富貴,權勢一切都已成了天邊浮雲。

    沒有你,孤寂落寞的日子該如何繼續下去?我一直就在納悶,為什麼孩子掉了宋毅的反應如此強烈?原來,他一直就把我肚子裡的孩子當做是他與摯愛的愛情結晶,這也是他為什麼不與我見面的理由?他心中深藏著摯愛,我只不過是那女人悲具的替身而已,那有資格做孩子的母親,所以,與我見面了,將來無意當中遇到了,大家總是尷尬的,而我順利產下孩子,然後,給我一筆錢打發我走,孩子交由他帶管,恐怕多年後,我也未曾知道這個孩子的下落,因為,我們壓根兒不是一個層面的人,這就是他打得如意算盤,當然,這只是我的猜測而已,真正的事實真相,還有待考證。

    記得徐管家第一次穿著那身藍色的職業套裝出現在我的眼前時,是媽媽剛剛被確診患上腦瘤的一周後,那時的我,已經走投無路了,當時,她提著一個水果籃筆直地走進了媽媽的病房。

    對一臉無助我說「傅小姐,你好,我是美國東森集團執行總裁宋毅先生家的管家,你母親病得很厲害,先生囑咐我來探望她一下。」

    說著徐管家便把籃紮著蝴蝶結的水果籃置放在了母親病床旁邊的雪白櫃子上。

    然後,便開媽對母親虛寒問暖起來。

    媽媽衝著她盈盈笑著,還給著她一起天南地北談了好多的話兒。

    「吟吟,你朋友哇。」

    母親以為徐管家口中的宋毅先生是我的朋友,所以,才會泰然自苦地來醫院探望她。

    然而一頭霧水的我當做徐管家的面又不好說什麼,只好輕輕地點了一下頭。

    半個小時後,徐管家起身離開,硬是塞給了媽媽五百元錢,說是讓她去買營養品,媽媽不要,我也推持了起來。

    然而,徐管家塞到了媽媽手裡,便轉身離開。

    我不知道她是怎麼知道我的手機號碼的?當天晚上,她就給我打來一個電話,並約我到「天馬」咖啡館見面,就在那間咖啡館裡,她鎮定自苦地給我攤了牌。

    「傅小姐,你媽媽病得不輕哈,據我瞭解,國內目前對這種手術束手無策。」

    我沒有說話,心裡還是贊同她說的話,因為,那時的我已經不知道該怎麼辦了?不要說國內能治這種病,即使是能治了,我也沒那麼多的錢給母親治病。

    所以,就只能用勺子攪動著杯子中的咖啡,眼淚吧嗒吧嗒地就順頰流到了黑色的咖啡裡濺起了一朵又一朵漂亮的小黑花。

    「宋先生願意幫助你。」

    徐管家可能是見時機成熟,不疾不徐地道。

    「他……」在徐管家兩次莫名找我後,我就已經有了心理準備,知道她一定有什麼事情要給我說,所以,我並不是十分的吃驚,天下沒有白吃的午餐,即然,徐管家說這位有錢有勢的宋毅願意幫我的忙,那麼,一定會讓我做一些事情。

    當時我心裡想的就是包二奶或者情婦之類的,因為,這種事我們大學裡已經屢見不鮮了,很多窮人家的女學生都被有錢的大款包養,甚至現在還高唱著一種調調,寧願坐在寶馬裡哭,也絕不想坐在自行車後面笑,這些觀念已經腐蝕了好大一部份女生的思想,讓大部份的女生人生觀、價值觀發生了改變。

    「想讓我為他做什麼?」

    我緊張地問著,我知道絕對會是我想的那兩種。

    「為他生下一個孩子?他就承諾救助你的母親。」

    「生孩子?」我訝然,是的,我想過情婦與二奶,金屋藏嬌的方式,然而,我萬萬沒有想到想要讓我借腹生子的事,我才二十二歲,自個兒都還是一個孩子,一個剛走出大學校門的未上崗的大學生,卻要讓我為他生一個孩子,用孩子來換取我母親的命。

    一想到我的孩子要與那胺肚的鈔票掛鉤,我的心卻痛苦不堪,世界即刻變成了黑色,無邊無盡的黑纏得我喘不過氣來,即使是被人包養了,最多也只是耗費幾年的青春與光陰,而生孩子卻要牽扯到心底那撕心裂肺,畢竟,孩子要從自己的身體裡出來,是自己十月懷胎所生,血脈相連,還未出生就要注定別離的痛苦訣別,心怎麼能不痛呢?想不到她會找上我,而這卻是救助母親唯一的機會,勺子從我的手指間無力滑到了餐桌上。

    徐管家沒有理我面如死灰的面情,仍逕自嚅嚅地道。

    「這是你唯一的機會,先生很有錢,他會幫助你,如果你點頭同意,他立刻就會去給你母親找最好的醫生。」

    她還說了一些什麼,我記不得了,總之就是逼我,逼我簽下了那一紙契約,當時,我就不明白,她為什麼找上了我?原來,只不過是因為長得像極了那個女人而已,因為,這張面皮卻注定了我悲劇性的人生。

    而也許,她們早就已經注意我了,我在想,如果我的母親沒有患上絕症,恐怕宋毅也會找其它的理由纏上我,只是因為,我長得與他心中的摯愛一模一樣,呵呵,多麼地悲涼,如果不是這張面皮,我想我與徐恩澤也不會走到今天這種地步。

    簽下了契約後,徐管家一直都未曾提及到宋毅讓我生孩子的理由,記得第一次,我小心冀冀地問了,可是,徐管家不冷不熱地告訴我「問這個幹嘛?只要先生給我錢,我幫先生生一個孩子,銀貨兩清,就這麼簡單。」

    是的,銀貨兩清,我只要錢,其它的都不關我的事,我只要替他生下一個孩子,所以,從此後,我變成了啞巴,什麼也不問了。

    那時的我十分害怕宋毅會變掛毀約,人家毀約輕而易舉,隨便給你一筆錢,你能把他怎麼樣?

    而我如果一旦毀約,媽媽的病不能醫治了不說,我不將欠下一身的巨額債務,就好比是現在,這就是有錢人與無錢人的悲哀。

    窗外的風兒吹襲著,一陣沙沙的葉子飄落的聲傳了進來,拉回了些許游離的思緒。

    我的視線又重新落回到那張相框上,就連是碎了也捨不掉丟掉,還用一張白膠皮帶纏繞著,保護的是那麼好,也許是連送去保修也不願意,因為,那是他最珍愛的物品,他要它維持原來的樣子,我苦澀地想著。

    世上還真有長得這麼相似的人,如果不是自己親眼瞧見,我很難想像。

    然而,這個女人的確不是我,我也沒有姐姐或者妹妹,母親告訴我說,他這一生就只生下了我。

    所以,她絕對不可能是我的姐姐或者妹妹。

    我的視線直直地定在了女人漂亮的臉孔上,當初,他們為了她找上了我,而現在,我同樣可以為了她而與宋毅談判,不是嗎?

    大千世界,女人很多,但是,想要找到與她一樣容顏的女人不是很容易。

    這就是我的籌碼了。

    抬眼瞟了一眼整個空蕩蕩的屋子,宋毅也許真不在這兒,那麼,只好找徐管家談一談了。

    呵呵,這樣打定主意後,我轉身開門就走出了這間屋子,也不怕出去後會遇徐管家。

    我邁著輕盈步伐下樓的時候,阿菊正拿著布巾在彎著腰身,蹲在花木撫梯上努力地擦拭著梯子,儘管那已經很乾淨了,而客廳裡,徐管家正戴著白色的手套非常嚴厲地衝著擦窗台的冬菲叫嚷。

    「死丫頭,笨手笨腳的,上面那一塊沒有擦到。」

    阿菊用手捶了捶了腰,抬起衣袖擦臉上的細汗之際,抬起頭不經意就看到了從樓上走下來的我,細長的眼睛立刻就瞠得奇大,一臉驚愕的表情,也許是她沒有想到我會莫名其妙地從樓上下來,也搞不清楚我是幾時進屋的,可是,下一刻,她的面情蒼白如紙宛如見了鬼。

    「徐管家,徐管家。」

    她扯著嗓子衝著客廳裡的徐管家叫嚷。

    我沒有理阿菊,因為,此時此刻,我一心只想與徐管家談一談,所以,輕輕地踩著步伐越過愣在原地的阿菊直直地走下了樓。

    「你叫魂啊。」

    徐管家也像吃了炸藥,語氣非常的惡劣,以前的她並不是這個樣子,可以想像,最近這段時間,她們侍奉那個受傷的野獸有多麼的辛苦了。

    徐管家怒罵的聲卡在了喉嚨,因為,轉臉間她看到了我,看到了已悄然走至樓梯口的我。

    「你……」

    徐管家見到了我也是一臉愕然,真的很吃驚,她看了看我,又瞟了一眼樓上,這才結結巴巴地開口。

    「你從樓上下來?」

    這是一句很白癡的問話,可見徐管家已經心緒大亂了。

    「是的。」

    我吐了兩個字,清清楚楚地告訴她我是從樓上下來的。

    「先生……」

    明白了,從她臉上抽搐的肌肉看來,宋毅還在樓上,而我卻錯過了與他見面的時間,我還以為他不在樓上了,反應過來的,即時轉身又往樓上奔去,然而,徐管家不再給我機會,她也很聰明,一把死死地抓住了我的手臂。

    「你不能再上去。」

    她不知道我是怎麼上去的?而我剛剛的反應已經無言訴說了我並沒有見到宋毅。

    「放開我,徐管家。」

    「你抓疼我了。」

    這個女人卻不管不顧,因為,我的行動已經威脅到了她的切身利益了吧,她抓住我手臂的手掌是那麼緊,那麼用力,十根尖尖的指頭透過衣服薄薄的面料,似要陷入我的肌膚裡。

    「好了,我不上去了。」

    因為,現在對於我來說見不見宋毅已經無關重要了,只要讓徐管家帶一句話給他就好,自從見到那個相框裡的女人,我的心也不再焦慮,因為,對宋毅,我已經胸有成竹了。

    「真的。」徐管家不太敢相信我的話,居然面情木訥地盯望著我。

    見我不像是在說謊,她猶豫不絕地悄然放開了我。

    「你準備好了兩千萬?」

    她好像反應了過來,這才遲疑地問了出來。

    「沒。」我苦笑了一下,這個女人以為我湊足了兩千萬提前來給她們嗎?還真是太看得起我了。

    「那你來幹什麼?」

    「徐管家,請轉告宋先生,畢竟,這世上長得相似的女人不多,而我的容顏與那個女人有百分九十的相似度,找一個家庭有困難而又心甘情願給他生孩子的女人不容易,讓我們大家都珍惜這種機遇,這是一種緣份,不是嗎?」

    這下徐管家的臉一下子慘白轉青了,她也許做夢也不會想到我居然進了宋毅住的那間屋子,並且,還看到了琉璃櫃上擺放的那一張照片,猜測出了整個事情的真相,而我在看到徐管家如此灰改的臉色,心中的那份猜測更是感覺**不離十了。

    「縱然是宋先生再有錢,想要再找到一個與摯愛相似的女人恐怕難如登到吧,如果你樣再逼我,也許我會考慮魚死網破,即便是去坐牢,我也再所不惜了。」

    宋毅,是你把我逼到這個份兒上,我們就來看一看最後到底誰是勝利者。

    一字一句地威脅完,我沒有理徐管家呆滯的表情,也不想去看那兩個一直忤在原地,目瞪口呆的笨丫頭,轉身踩著輕鬆的步子揚長而去。

    宋毅,我會靜靜地等待,你邁不過那個情關,邁不過與我相似的女人那一關,現在,我終於明白了為什麼每一次他與我交歡纏綿,好像都對我非常有感情,而當時我還在想,他從來都沒有見過,我們素未謀面,那只是我的錯覺而已,不是錯覺,也許是在每一次歡愛時,他都把我當做了摯愛的替身,一直用身體纏綿地默默傾洩著心中的那份思念之情。

    他對那個女人感情很深,深到難以自拔,才會讓我做為替身為他生下一個孩子,也許,這只是我自以為是的猜測而已。

    不過,從徐管家剛剛的反應看來不說猜對了百分九十,至少恐怕也有百分五十吧。

    我是走路回醫院的,護士已經把賬單拿了過來,讓我簽字,然而,我只是咬著唇一言不發,我不知道該怎麼對護士說……

    晚上,我找了一個搬運工悄悄地把母親帶出了醫院,因為,即然已經停藥了,那麼,就回家去吧,現在沒有錢,我沒給醫院打招呼,但是,我會在這個月之內想辦法把數萬元的醫藥費送去結賬的。

    母親出了院,靜靜地躺在家裡,本來想雇一個保姆,可我實在是拿出這份兒閒錢,這種想法也只好作罷。

    每一天下班後,我就風風火火地往家趕,回家替沉睡的母親擦拭身體,翻轉身體,我深怕她睡久了,身上的肉會一塊塊兒地壞死的,那樣的話,我會心疼的,她畢竟是生我養我的母親呀。

    我在靜靜在等待著徐管家的傳話,只是奇怪了,自從那天我再次威脅了徐管家後,那邊居然一點兒動靜也沒有了,逼我償付那巨額陪金的事兒也隻字未提了。

    可是,也沒有其它的消息,我知道宋毅並沒有妥協,他仍然還在氣孩子流產一事。

    今天剛到下班時間,我就開始做衛生了,當我拿拖把拖完地板時,周秘書來了,並遞給我一張紅艷艷的請貼,那紅太過於鮮艷奪目,在金色陽光的映襯下更是刺人眼瞳。

    「什麼啊?」

    「籐市長的訂婚典禮啊。」

    周秘書說這話的時候,眼光一直就灼灼地凝定在我的臉孔上。

    「不是早定了麼?」我早知道那一次定婚沒有成功,在籐鵬翔的惡作劇中作罷,還氣得籐首長不輕,一想到他當時利用我,我就恨得牙癢癢的。

    「切,那一次不算,瞧這一次多正式呵,還印了請貼,政府機關的每一位工作人員都收到了,可見籐市長這次是多麼地上心。」

    「幾點?」我一把抽走他手中那張大紅喜貼,淡淡了吐出兩個字,轉身打開抽屈拿自己的包包。

    「明晚八點中東大廈露天廣場,聽說,這一次是定婚,半年以後就要決定結婚了。」

    周秘書站在我的面前,一邊玩弄著自己的手指,一邊若無其事地說。

    也許是見我半天不吱聲兒,他有些詫異地抬起頭。

    「你不問籐市長的定婚對象是誰?」

    「不想問。」我面無表情對衝著他笑了笑,其實,我心裡相當的清楚,籐鵬翔的結婚對像除了那個自以為美麗不可方物,自以為高貴權傾天下的女人黛凝以外,別無其他人選。

    「你是知道了,你都不難過麼?」

    「難過?」這個周秘書,別又以為我與那個姓籐的有什麼關係,真是活見鬼了。

    「他就是與一千個女人結婚,我也不會難過。」我的語氣很淡,淡的就像在訴說在今日的天氣一樣平常。

    「醋罈子好像打翻了。」

    周秘書皺了皺眉宇,凝著我的眸光帶著某種說不出來的哀傷,也許在他的眼裡,我就是一個被籐市長睡了,卻最終無法與他走在一起的灰姑娘,他這樣子的眸光帶著一縷憐憫與同情,那種眸光讓我的自尊心一下就受傷了,我心裡猛地湧起一股說不出來的感覺。掀唇說出的話讓我十分的氣憤。

    「我得回家了。」

    不想給自己爭辯,也不想再說什麼,這個周秘書要這樣認為隨他吧,總之,清者自清,濁者自濁,這樣想著,語畢,我抬腿便走向了門邊,而快走到樓梯轉角處的時候,周秘書的聲音從後面傳了過來。

    「明天晚上八點,別忘了喲。」

    我沒有回頭,也沒有回答他,這個男人一直就誤會我與籐鵬翔有染,而他對我的好,有時在公事上故意照顧,恐怕也是看在籐市長的薄面上,還真是受寵若驚了。

    其實,從上一次籐首長怒氣衝天地我吼著「賤丫頭,最好打掉你肚子的孽種。」

    他堂堂首都軍區總司令員不顧自身光輝形象,而卻在光天化日之下衝著我叫囂,一切全是為了那個黛凝,那一刻我就知道,籐鵬翔這一生的妻子非黛凝莫屬,也許在籐家的眼裡,唯一家世良好,傾國傾城的黛凝才以與籐鵬翔匹配。

    只是他結他的婚,與我有什麼關係,我跟他之間清清白白,可是,在所有人的眼裡,我好像就是跟他有著某種不可告人的關係,周秘書時不時誤會的言語讓我很難受,讓我很抓狂,走到人來人往的馬路上,想起周秘書剛剛的調佩的話,想起他看我時那種帶著淡淡幽傷的眸光,我就是一可憐蟲,一個被高官玩弄勢棄後的弱女人,心裡忽然間就是滋味起來。

    「你結你的婚,與我有何相關。」

    我自言自語了一句,然後,舉起手中捏成了皺褶的紅喜貼,我還沒有來得及打開看裡面的致詞與邀請的內容,不過,周秘書已經口訴了,那就沒有必要看了,轉身我就把它扔進了馬路旁邊的那個黃色的垃圾箱裡。

    我並不是對籐鵬翔有什麼感覺,我只是不舒服剛才周秘書對我說的話與看我時的種眸光,總感覺芒刺在背。

    我不是他眼中那種可憐的賤女人。

    堂堂首都軍區司令員的孫子,h市第一任出類拔萃的常務市長的定婚典禮,那盛大的場面是讓所有的女人羨慕的。

    但是,並不包括我在內,因為,自從自卑心極強的我,早已把自己排除在了那些人上人的生活圈子之外,我手裡端著一杯果汁,站在中東大廈樓下的露天廣場一角,靜靜地躲在人煙稀少的角落品嚐著的指尖的這一杯橙汁,晚會的派場很大,四處已經被佈置的燈火輝煌,忽明忽暗的綵燈映照在了廣場中心的那個大約有十幾米寬的噴水池裡,把噴泉染成了一圈又一圈五彩繽紛的小水花,淡淡地晃動著向四周蔓延開去,不遠處的那台價值上千萬的液晶電視機裡播放著廣告,可是,黃曉明俊美的身姿,出彩的風度絲毫不能引起眾人的觀注,現場一片人聲鼎沸,h市所有在政界裡任職的高官還著家婘全都來了,好像首都的也來了不少,只是後來聽說的,而我們政府的公務員們全來了不說,還都在為這場晚會效力,幫忙招呼客人,或者發煙發糖之類的,個個忙得不奕樂乎,儘管這本身沒有必要,籐家權傾一世,家大業大,早就包下了整幢中東大廈,而這裡的服務生是經過專業培訓的,服務是一流,又何必要她們費心操勞呢?但是,她們就是要去做,也許在每個人的心裡,能巴結籐鵬翔,攀附上華貴一世的籐家,那麼,就將抓住了一生的機遇,一次難是機會,陞官發財的機會,大家又怎麼甘心放過呢?

    為籐市長鞍前馬後,馬首是瞻,赤膽忠心,他自然會看得到了,從此後飛黃籐達,當然,這只是某些工作能力不強的人們抱著那種僥倖心理而已,而我卻獨獨是一個例外,恐怕所有在政府部門工作的人,唯有我是一個例外吧,然後,我在大家的眼中便成了另類的怪物,有幾個端著水果盤從我身邊經過的時候,瞟向我的眼光是那麼充滿了鄙夷,有一個撇了撇嘴便低下頭與另一個女人竊竊私語,說著還不時傳來了一陣爽朗的笑聲,我雖然聽不見她們到底說了什麼,可是,我知道總沒良好的語言。

    而我也不想去在意那麼多,這喧囂的人群,這盛大的場面是與我無關的,現在,我都有些後悔來參加籐鵬翔的訂婚宴了,如果我不來,大家也不會在意的,這麼大的場面,少了我一個,誰又會有心留意到呢?

    要不是周秘書讓我來的話,我真的就不會來了,周秘書去把我接了來,這到好,轉眼間,跑到不見人影了,這種場合,是他拍馬屁的好機會,他沒有後台,在政府裡混,全得靠他自己,他曾對我這樣說過。

    而這樣大好的機會,他又怎麼會放過呢?

    仰起頭,我望了眼天邊繁星點點,浮雲朵朵,整個燈火輝煌的派場把天邊繁星美麗都比了下去,星兒也想見證風雲人物的幸福,然後,悄然地退至到了那遙遠的天邊,星象眼睛一樣眨呀眨的,靜靜地注視人間的這一場壯觀而又不失莊重的一場定婚盛宴。

    再次回首環視了整個宴會現場,瞟了眼衣著光鮮亮麗上層人士們,無意間,我便看到了那個兩鬢斑白,身著一襲綠色軍裝,氣宇軒昂,軍姿颯爽年過近七旬的老人,紅光滿面,臉上堆著燦爛的笑容,有一拔人簇擁著他從會場外走了進來,而他的身後除了h市高級官員外,後面還隨身攜帶了好幾名警察,他們身上都佩戴著手槍,一副小心冀冀的樣子,好像在隨時保護在首長的安全,而不遠處,有幾輛黑色發亮的小轎車正緩緩地開入了停車庫,籐首長剛剛來到現場,整個現場的氣氛當然有點兒凝重,又不失一份壓抑的喜悅,如果不是他的孫子在這h市任職,不是籐鵬翔的訂婚典禮,在京都身居要職的他也不可能來到這座城市裡,身為老百姓的我們又有何機會瞻仰的尊容,這也許是大多數人們的想法,而我對這樣的現況,只能抱以一記苦笑,大夥兒尊敬的是他手中的權吧,我在想,如果有朝一日,當權勢成了過往煙雲,這些人還會如此小心警慎地巴結奉承,比孝順自己的親身父母還要來得熱情與賣力嗎?

    我用著清冷的眸光靜靜地看著眼前的一幕,然後,腳步便不自禁地後退一步,然後,我一向與這種熱鬧的場合格格不入的,我想走了,可是,周秘書等會兒肯定還要來找我,他說過的,要最後一個離席,畢竟,我們還要在籐市長手底下做事,這點面子是一定要給他的,不管心中有什麼樣苦重的心事兒,都要暫時拋卻在一邊。

    這不,電話又響了,是周秘書打來的。

    「喂。」

    「雪吟,你沒走吧,如果你覺得呆在露天廣場不好,可以到其它地方去,到時我叫你,可不能走喲,等典禮一結束我跟著你一起閃人哈。」

    這個男人的電話還真是來得及時,我都有些懷疑他是神仙了,居然能遠遠地就洞悉了我的想法,我只好又轉了回來。

    周秘書是害怕我受不了籐鵬翔定婚的事情自殺嗎?今晚對我的關心可是多餘了。

    看著水池裡那一圈又一圈散發開來的五彩斑瀾的小水花,這個露天廣場就只有這個水池修得的最別緻了,水池大約有十幾米寬,水池的邊緣是由一個又一個經過雕刻的大理石水柱連接而成的,而水池中央放置了兩隻雕龍,雕龍做工很精細,連龍身上的鱗片做工也非常的精細,玉龍嘴裡含著一顆玉珠,水花就從雕龍的鼻孔以及張開的血盆大口傾洩而下,兩隻雕龍盤姿而坐,人們給它取名叫玉龍含珠。

    玉龍,我呵呵地輕笑了,然後,仰頭一口飲食掉杯子裡的橙汁,又從那個正端著托盤從我身邊經過的侍者手裡端起了一杯,這一次,不是橙汁,而是一杯香檳。

    我對侍者道了一聲「謝謝」後,便抬起腿往那樓上通道走去,這底樓太喧鬧了,上面可能要清靜一點兒吧。

    果然,當我轉彎走至二樓的時候,那裡有一間小雅間,裡面擺放著一些簡單的傢俱,有一組黃色的亮皮沙發,一組亮晃晃的琉璃櫃檯,屋子裡再也沒有其它修飾物了,這恐怕是中東大廈酒店空置,讓上班族們可以在午休時暫時休息的地言吧,我暗自猜想。

    我抬手一把掀開那乳白色的落地窗簾,透明的玻璃窗上即刻就倒映著我美麗的身姿,窗子裡的我一襲純白色的衣裙,頭髮靜靜地披洩在腦後,髮質光亮,明眸皓齒,只是美人臉上是沒有表情的,呵呵,我衝著玻璃窗做了一個鬼臉,不像看到自己的木訥的表情,因為,這樣,好像我很在意別人的這一場訂婚宴一般,抬起頭看向了樓下的露天廣場,樓下的人群依然喧囂,那一大群在官場上混的男人們仍然還圍著那位至高無上的首長在笑說過不停,還不時用手指著什麼,突聽轟的一聲巨響,遠邊天際煙花四射,一束束美麗的煙花直衝雲霄,人群開始騷動起來,大家都觀望著天邊美麗的景物,那璀粲的煙火在空中散發出無數美麗的花朵後,一圈又一圈,煙火漸漸損落,墜入凡塵,化為灰燼。

    大家七嘴八舌地開始議論開了,這是前所未有的一場煙火盛宴,那無數燦爛的煙花似要衝破天際……

    我也被這場罕見的煙火吸引,果然是大人物的訂婚宴,連開場也這樣不同凡響。

    我暗自想著,吸了一口氣,又呷了一口香檳,在抬首喝香檳的時候,眼尾無意間掃到了玻璃窗上的另一個挺拔的身軀,一個白色俊美原身形,莫不是看錯了,我一驚,倏地回頭,果然,我就看到了輕倚在門板上,雙手插在褲兜裡,一身雪白的燕尾西服把他的身材勾勒的更完美,身材比例是那麼好,領口紮了一個白色的蝴蝶結,頭髮梳得一絲不苟,這才發現他天庭飽滿,地闊方圓,天生做官的長相。

    然而,明明是一副準新郎的打扮,為何那雙深似黑潭的眼眸卻直勾勾地凝望著我呢?

    他為什麼會來這兒?他不是應該呆在黛凝的身邊嗎?汗,是不是走錯了。

    「為什麼一個人在這兒?」

    見我有些不自然起來,深邃的眼瞳劃過一縷詭光,然後,視線越過了我看向了遠邊正煙花炫麗的夜空。

    「籐市長,訂婚快樂。」

    我舉起手中的杯子,壓下心頭的驚慌,努力地在唇邊扯出一朵微笑,向他送上祝福。

    他沒有看我,對我的祝福也沒有多大的反應,眸光仍然凝睇著窗外,定在了窗外的某一點上。

    然後,他邁著優雅的步子向我走了過來,緩緩移動的虎軀昂藏著一種神秘的色彩。

    我不敢看向他,而是別過臉再次把眸光凝向了樓下,樓下的宴會現場,有一位身材高挑身著大紅衣裙的女人,披著一頭長長的波浪捲發,是那麼的美艷不可方物,她正撩著長長的裙擺穿梭在宴會的人群裡,神情是焦急而不安的,好像在尋找著什麼人。

    「我,我先下去了。」

    我不想在這種場合再次與他有什麼暖昧,因為,那樣的後果我承擔不起,他的那個權勢滔天的爺爺還在樓下,而樓下那個身著大紅衣裙的女人,我更是惹不起,我一想到她曾經拿著那一沓鈔票砸在我的身上,我的心就難受的發慌。

    不想給自己找麻煩,所以,我急急地開口,跨步從他身邊越過準備奔下樓去,可是,他不放過我,一把扯住我的手臂,就用力往他懷中箍,淡淡的刮鬍水的味道剎時充斥在鼻冀間。

    「你怕我,為什麼?」

    「籐……」市長兩個字還未說出口,我剛一抬頭,下唇就無意中觸碰到了他性感的唇瓣,我沒想到他居然是俯著頭的,熱熱的氣息噴吐在我的唇瓣上,呼息一時間幾可交聞。

    那股冷咧清寒的味道繚繞在我的周圍不去。

    我們幾乎是零距離的接觸了,而他的雙眼只是定定地與我對視,沒有更深一層次的動作,他的大掌握在我的纖腰上,而我的手卻推拒在他的胸膛,這畫面是多麼的暖昧,這一刻,我們就好像無數戀愛中的男女一般,深情地相互凝視,靜靜地凝視著對方,可是,我知道我們不是,永遠也不可能,我傅雪吟也絕不會希冀。

    可是,我明明是想推開他,手上卻一點兒力氣也沒有,他的唇貼我的唇瓣上,我心裡抗拒的很,可是,卻並沒有斷然拒絕,身體裡蔓過一陣熱潮,一波又一波狂襲著我的身子,我不知道自己怎麼了?總之,他這樣身形暖昧地與我摟在一起,我感到很舒服,心裡有一股暖流滑過……

    頭開始眩暈起來,眼前的籐鵬翔的俊臉變成了無數個了,那刀削闊斧的俊朗面容漸漸變得厝模糊起來,我搖了搖頭,想搖散那一抹眩暈,可是,頭卻眩暈得更厲害了,深怕自己摔倒,小手便不自禁地環著了他健壯的腰身,籐鵬翔可能是察覺到了我的異樣,摟住我腰身的力道變緊。

    「我……想下……去了,籐市長,你放開手,好麼?」

    不能再呆下去,再呆下去,某些事情真的就不可以收拾了,其實,很多時候,我都有一種莫名其妙的感覺,我與他之間好像無形中就存在某些微妙的東西,可是,我說不出來,也不想說出來,我不知道他是怎麼想的?總之,我沒有想與他發展一段暖昧之情的想法與心意。

    由於身體蔓延著一種空虛感,我出口的話語音是模糊的,我抬起頭訴說著低低的請求,我也不知道自己怎麼了?明明想推開他,卻是四腳無力,一點勁兒也沒有。

    她的黑眸定定地注視著我,灼熱的氣息噴吐在我的臉上,胸膛起伏的頻率加快,長長的睫毛一閃一閃的,又細又長……然後,出奇不意,他俯下頭,性感的薄唇就印在我的唇上,那一刻,我的腦中轟地一聲巨響,爆炸了,臉頰剎那間滾燙如正欲想要噴發的岩漿。

    他的吻是那麼溫柔,靈活的舌慢慢地掃過雪白貝齒,穿梭在我的齒唇間……

    「啊……」我不自禁輕吟出口,身體的莫名的浪潮在加劇,這聲音深深地刺激了他,他箍在我腰間的手掌變緊,緊到似乎是想嵌入骨髓裡。

    吻變得狂肆起來……

    不,不,電光火石間,我腦中閃過一個男人的陽剛的臉孔,是宋毅,我這身子即然給了宋毅,就要為他守身,那怕他現在還沒有決定要不要我,我如果輕易與其男人發生關係,有了第一次肯定會有第二次,所以,我死死地咬住牙關,不想讓這高高在上的市長大人侵入……

    見我拒絕著,也許是他自尊心受到了傷害,他居然放開了我,又用那種灼烈的眼神望著我,臉孔暗藏著一抹潮紅,眸底赫祼祼的**閃現,氣息不穩地貼在我的唇邊說。

    「你明明很享受的,寶貝。」

    這個籐市長是不是神經錯亂了,我那兒在享受啊,我想推開他,只是一時間渾身軟弱無力而已。

    「不……」我的氣息同樣不穩地對他說。

    「放我走,我想下去。」拒絕他的態度是如此斬釘截鐵,聽我了的話,他與我緊緊相貼的身體漸漸地退開,鬆開了手,放我自由,而我只能攀附著身側的窗台才能不讓自己滑坐到地。

    然後,他遲疑地咬了一下性感的唇,用著那種十分悲涼的眼神靜靜地凝望著我,俊顏悄然染上了抹不為人知的異色,我不明白那抹異色代表著什麼?

    也無力去探究,不想去猜測。

    「鵬翔,你讓我好找啊。」

    門口不知何時來了一位身著大紅禮服,一身珠光寶氣的女人,她的小口正氣喘吁吁,顯示剛才找尋籐鵬翔的辛苦。

    我就知道她會找來的,黛凝怎麼可能在這麼重要的時刻給籐鵬翔私人空間呢?

    「你來幹什麼?」籐鵬翔深邃的眸光移向門口的那個女人,一臉慍怒地質問。

    「我,我來找你啊,典禮快開始啊。」

    黛凝癡癡地凝望著籐鵬翔,很有耐心地一字一句解釋著。

    籐鵬翔不再說話,只是瞟了我一眼,也許他也察覺到了我的異樣,眉宇間湧起一縷擔憂,不過,最終還是跟著黛凝走了,而黛凝在挽住他手臂的那一刻,回過頭來,凶狠地瞪了我一眼,好像在警告著我離她的男人遠一點,然後,唇畔掀起了一朵隱晦的笑痕,那笑痕有點兒恐怖陰森的味道。

    籐鵬翔帶著黛凝走了,我的身體卻漸感到燥熱,我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麼了?又沒發燒,為何身體如此發燙?

    輕倚在牆壁上,我轉過臉再次把視線凝向了樓下,宴會已經正式開始啊,女司儀已經開始講話了,熱烈的掌聲如雷貫耳,一聲蓋過一聲。

    身後好像傳來了清脆的落鎖聲,是有人進來了嗎?莫不是那位侍者累了想進來小憩一下。

    回首,當我看到身後那個西裝革覆,頭髮梳得油光發的男人徐步向我走來時,我的心兒開始怦怦亂跳了起來,這個男人是那個姓黛的總裁,曾經與籐鵬翔對峙的那一個,我流產前,就是他開車把我送回家的,我一直都懷疑那瓶藥是他神不知鬼覺地塞進我的口袋裡的,那天的他,文質彬彬,完全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樣,而今天,他湛藍的眸子泛著藍光,那眼神分明像是看到了獵物一般,正踩著虎步一步一步地逼向他的獵物。

    「你……」

    這男人不是好人,他要怎麼樣已經可想而知了?莫非想要在這地方強口暴兩個字出現在我的腦海裡,我頓時嚇得魂飛魄散。

    「不准過來。」我尖著嗓子衝著他叫囂,然而,他卻置之不理,態度傲慢地踱到我的面前。

    「甜心,真的要我走,我可是來讓你爽的喲,你都不知道我等這個時刻,到底等了多久?」

    聲音是那麼地令我噁心,說著,他的手就伸了過來,一把摟住我了。

    我想推開他,可是,真的沒有力氣,像吃錯了什麼藥似的。

    「那杯香檳還好喝吧。」

    香檳,對了,問題出在那杯香檳上,我的腦海裡回憶起先前從侍者手裡端起的那杯香檳上,無意間,那個侍者的臉寵與眼前這個男人重疊,只是,服飾不一樣而已,我太大意了,這個男人裝成侍者給了一杯下了藥的香檳,到底有什麼目的?

    「你到底給我下了什麼藥?」

    我牙齒打著顫,咬著牙關問了出來。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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