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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五十五章 皇后有喜(大結局七) 文 / 花雨蝶

    人的一生會遇到兩個人,一個驚艷了時光,一個溫柔了歲月。

    *

    宸帝】的寢宮裡。

    孟曉月正在外面庭院上呆著,悠閒寫意地躺在貴妃榻上歇息著,手上捉著一根綠草,半瞇起著雙眸享受午下陽光的照耀,整個人都懶洋洋的,昏昏欲睡。

    眼瞼漸漸拉下,就當她快要睡過去的時候,殿裡跑出了幾名宮女,匆匆忙忙地來到孟曉月跟前,興高采烈地跪安道:「皇后,皇上回宮了。」

    聞言,孟曉月睜開了朦朧的雙眸,望著頭頂湛藍的天空,有些迷糊恍惚。丟掉手中的綠草,她伸展了一下雙手,懶洋洋地起來,兩名宮女見狀立刻上前攙扶起她,替她整理好身上重錦的衣裳。

    踏進了明亮奢華的內殿,不知從何時起殿內的琉璃燈盞變得越來越多,即使到了夜裡也依然光芒璀璨,耀眼不可及。寢宮的太監宮女們都摸不懂【宸帝】的心思,大黑夜的還這麼光亮要怎麼就寢入眠?但是孟曉月明白段非臻的用意,她懂。

    只是她和段非臻都沒有說出來,彼此在沉默之中達成的默契。

    「參見皇上。」跟在孟曉月身後的宮女們一看到坐在軟榻之上的段非臻,立即半蹲行禮。

    孟曉月從不向段非臻行禮,對她而言她不需要這些世俗的禮儀,對段非臻而言他說過的她要的驕傲,他會給她?

    坐在段非臻身旁,孟曉月歪下小腦袋,瞇起雙眸,笑意盈盈地問道:「你今天怎麼這麼早?」

    平時的段非臻可沒有這麼早回宮。

    段非臻沒有回答孟曉月的話,只是伸出修長的手,輕柔地觸摸她玉瓷的臉頰,溫溫淡淡的暖意,不是昨晚死寂的冰冷,這讓他莫名其妙地鬆了一口氣,懸著的心緩緩落下,他轉過目光望向低眉低眼站在殿上的傅太醫,冷冽命令:「皇后近日身體不適,你替她把一脈看看。」t7sh……段非臻的命令一出,孟曉月清麗臉上的笑容更深了,心裡卻是感慨歎氣,她不認為宮廷的御醫能夠治好她的身體,她也不認為御醫能把出什麼脈象出來。

    不過,如果這能讓段非臻感到片刻的安心,她也沒所謂。

    「臣……遵命。」不同於孟曉月隨遇而安的心態,傅太醫可是在暗地裡苦歎連連啊?但又不可能違抗【宸帝】的旨意,只能硬著頭皮遵從了?

    他之前曾替皇后把過脈,可他真的弄不懂皇后的身子究竟是……是怎麼的一回事??脈象時而弱時而強,氣息亂衝亂撞,又亂七八糟讓他這個經驗豐富的老御醫也探不出虛實?

    他感覺這具身體就像一直徘徊在死亡與重生的邊緣,表面上年輕、美麗、動人的假象,但內部卻是已經在逐漸衰老、衰歇、喪失……

    但是這種奇特的情況在醫書上並沒有完整的記載過,他也不知道是不是真有這樣的病況存在,但是他覺得也太不可思議了?身體內的五臟六腑逐漸邁向衰老,但容顏卻又是年輕貌美的,這是怎麼維持的?不可能啊?

    而且——

    傅太醫偷偷抬起眼眸,偷看了一眼坐在段非臻身旁的孟曉月,一身華彩絢色的衣裳越發襯托出她的清麗淡雅,肌膚是玉瓷般的雪白,陽光照耀下蒙上淡淡的金輝,柔和了她秀眉間的灑脫自信,青春洋溢之中透著淡然的成熟。

    新皇后真的很年輕啊,好像比之前見到的感覺更年輕了?應該才十八歲左右-,但是奇就奇在沒有人能得知這位新皇后究竟是出自哪家大臣的閨女?也沒有人得知她真實的年齡?更沒有人得知她的來歷?她就像一個謎一樣,對朝中各個大臣來說這位新皇后可是又神秘又獨特?

    孟曉月——這個名字極其的不普通,又極其的普通?因為以前攝政王的離王妃也叫孟曉月,難道真的是同一個人?但年齡上又不符合啊?而且怎麼可能呢?【宸帝】的女人是攝政王的女人?這聽上去太過荒唐了,簡直讓人不敢胡思亂想?

    「不是把脈嗎?」見傅太醫略帶失神恍惚的眼神,孟曉月淡淡笑道,主動拎起了袖袍,露出皓白精緻的手腕。

    段非臻冷銳如利刀的眼神加上孟曉月淡然的笑容,令傅太醫恨不得扇自己一個耳光,連忙低頭應是,趕緊拿起藥箱靠上前,拿出一條絲絹隔在孟曉月的手腕上,一般的情況之下臣子與皇后是不能夠有肌膚上的直接觸碰,他手按在了絲絹上,全神貫注地替孟曉月探脈,越久眉頭就皺得越緊,彷彿遇上什麼難題似的。

    又是這種漂浮不定虛實不明的感覺,這脈象他真的讀不懂,根本說不出皇后的身子有病還是沒病?

    就在傅太醫琢磨著要等下要怎麼稟告說辭之際,段非臻沉銳的目光忽然射來,修長的指尖親暱地滑過孟曉月烏黑的長髮,英俊的面龐依然鐵面無情,但動作之間卻又說不出的寵溺。他不急不緩地提問道:「皇后最近犯困得厲害,傅太醫探出的可是喜脈?」

    段非臻的話音才一落,傅太醫就立刻被嚇得三魂不見七魄,誠惶誠恐地跪在地上,語無倫次:「這……這……皇上,臣……臣愚鈍啊……」

    喜脈?怎麼可能會有喜脈??新皇后的身體……根本就不能孕育子嗣,她怎可能會懷孕呢?

    皇上這話究竟是什麼意思?

    別說傅太醫弄不懂,連孟曉月也被段非臻弄糊塗了,不太能理解他想要做什麼事?柔白的手揪住他的手臂,秀眉蹙起,疑惑道:「段非臻?」

    段非臻還是沒有回答孟曉月的問題,寬厚的大手揉了揉她的小腦袋,讓她的頭靠在他的肩膀上,示意讓她什麼都不用做,只需要放下心聽他的話。

    「朕再問你一遍,皇后是否有喜了?」沉下英俊不凡的臉龐,段非臻銳利的眼神如同一把鋒利的刀刃,週身衍生出無形的壓力,如重若千斤般令人根本直不起腰桿來?

    這下子,傅太醫再傻再愚鈍也聽得出段非臻的弦外之音了,威脅、魄力、施壓、逼迫,君命一一壓抑住他,他怎麼能違抗?他有什麼能力去違抗?怎麼敢說皇后根本就不可能孕育??

    伴君如伴虎,皇上的意思已經很明顯了,他要敢不遵從皇上的命令,他一定活不過今天,走不出這座寢宮???

    換了一張嘴臉,傅太醫連忙賀喜連連,興高采烈報喜道:「恭喜皇上賀喜皇上,皇后懷上龍嗣了,這是喜脈喜兆啊?」

    「幾個月了?」段非臻一臉的冷靜,語調極其平靜地詢問道,斜眸冷望,瞳孔深處暗湧著漩渦。

    「這……」傅太醫飛快的思考計算,袁貴妃懷孕三個多月,那麼如果皇后現在才懷孕,胎兒只能不足七月才能出生,這是不可能的,七月的胎兒夭折得多啊?「回皇上……懷有兩月之久了。」

    胎兒八個月出生,對裡對外理由都足夠充分,不至於讓人懷疑上?

    可是……皇上真狠心?

    聞言,非常滿意傅太醫的回答,段非臻點下頭,手虛虛一揚,鎮定從容地吩咐道:「出去-,告訴太醫院的人皇后有了身孕,每日準時送來安胎藥,袁貴妃那邊,同樣。」

    「是,皇上。」偷偷捏了一把冷汗,傅太醫整片背部都被驚嚇得冷汗涔涔了,緩緩平身背起藥箱就退出去了。

    傅太醫一離開,孟曉月就忍不住盯著面無表情的段非臻,皺眉質問道:「段非臻,你想做什麼事?」

    她是不可能懷孕的,她的身體她自己知道,可現在段非臻卻非要假稱她懷孕了,這爛攤子日後要怎麼收拾?

    「今日傅太醫過來匯報說袁貴妃懷上了,所以你也必須要懷上?」段非臻說得擲地有聲,根本不容孟曉月有一絲不願意。

    一聽,孟曉月當即就驚愕住了,她用力攥住段非臻玄色的龍袍,臉色蒼白透明,不敢相信道:「你是說……掉包她的胎兒,把她的孩子當成我的孩子?」

    這樣的話……那女人……不就要死了?若不死,遲早會成為後患,而且她才是孩子真正的母親,段非臻絕不會放過她的……可是,太殘忍了?

    「我不要這樣……段非臻,我不能生育,我也不可能懷上你的孩子,這是事實?你不能用掉包她的孩子,這樣會害死她的,你不能這樣殘忍?」孟曉月忽然站起身來,背對著段非臻,厲聲拒絕?

    彷彿早就預料到孟曉月會很生氣,段非臻並不感到意外,垂眸斂眉,異常平靜道:「我一早就知道你不能孕育。但只要你的孩子,別的女人我都不會要。」

    驀然轉回身來,孟曉月不敢置信地瞪著段非臻,怒叱叫道:「段非臻?」

    沉銳的眼眸對上孟曉月震驚的雙眸,段非臻只給她兩個選擇:「消息已經傳出去了,你真不想要這孩子的話,我就讓人流掉袁貴妃的胎。」

    她要,就能保住胎兒的命。不要,就流掉胎兒。

    無論是哪一個選擇,都是殘忍的?

    可是這殘忍的背後,段非臻只是想要屬於他和孟曉月兩人的孩子而已……是對是錯,難以定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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