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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的婚姻,匆忙開始 第084章 我才是這裡的女主人(三) 文 / 千虞姬

    簡單的不能再簡單的早餐,白若七卻是吃的從未有過的香,因為裡面夾雜了來之不易的人情味。

    吃過早餐她拿起放在一邊的一沓資料向外走去,這些資料昨晚她都看過了現在可以還給陸銳再去借一些新的了。

    「我渴了,去給我倒杯水。」梁夢娜坐在沙發上頤指氣使的說著。

    白若七恍若沒有聽見般大步向前走著沒有半點停頓。

    「你聾了嗎,我再和你說話!」

    梁夢娜瞬間炸毛,從沙發上蹦起來拉過她的胳膊暴怒的吼著。

    「放開我。」白若七淡淡的說著想要將自己的手臂從她的手裡抽出來,可是她抓得太緊。

    「讓你去給我倒杯水,你是不是聾了,你想去哪,你以為這裡是哪,你想來就來想走就走!」梁夢娜看著她手裡的資料用力一甩,數十張仔細做過筆記的紙張頓時飛向空中。

    「好了,夢娜,你要喝水姐姐給你倒。」孟西這個時候從沙發上漫不經心的起身走過去,像是沒看見地上的紙張一般,一步步都踩在了上面。

    「我不要,我就要喝她倒得。」梁夢娜猛的甩開孟西的手臂高傲的仰著頭看著白若七。

    指尖深深的刺進皮肉之中,白若七靠著強大的念力才克制著自己不會一巴掌揮過去,剛想開口,別墅裡便響起一道清爽陽光般的男音,「不如我倒給你喝如何?」

    別墅裡的人都是一震,看向門關處只見洛羽奇大步走了進來,臉上帶著陽光般的笑容,一如既往的溫暖著人心。

    「洛哥哥!」梁夢娜高興的叫著,整個人從地上蹦了起來,跑著撲到了洛羽奇的懷裡,白若七眉心一跳,原本含笑的眼神黯淡了下來,原來他們也很熟悉。

    「還是這麼瘋。」洛羽奇淡淡的笑著但是不難看出眼中的寵溺,將懷裡的小女人推開,看著一屋子的凌亂皺眉,「這是怎麼回事,發生世界大戰啦?」

    梁夢娜冷哼一聲。

    白若七蹲下身子將地上的紙一張張的撿起來,上面有的還帶著鞋印,有兩張踩在梁夢娜的腳底下她抿著唇淡淡的看著那雙腳。

    梁夢娜正得意的時候,洛羽奇倏地蹲下了身子拽住她腳下的紙抬頭說道,「用我求你將腳抬起來嗎?」

    梁夢娜不甘的抿著唇悻悻的收回了腳。

    洛羽奇幫白若七將紙張收拾好,然後又回頭看著一邊的梁夢娜,「對了,剛剛聽你嚷著要喝水,用不用我親自給你倒啊?」

    「洛哥哥!」梁夢娜皺著眉叫嚷著,任憑她再蠢也能看出來他這分明在偏袒她。

    「謝謝你,我有事先走了。」白若七不想再參與其中抱著資料離開。

    「喂,若若,等等我!」

    洛羽奇不顧梁夢娜的呼喊追著白若七跑了出去,「喂,你去哪,我送你吧。」

    「不用了。」白若七嘴角掛著疏離的笑容卻不想和他多言。

    「呵,是因為剛剛看到我和夢娜認識所以對我也產生敵意了嗎?我可是幫了你很多忙的。」洛羽奇高挺的身子擋在了她的面前,白若七竟發現他高到竟然能夠擋住她面前的陽光。

    「看來我說對了。」洛羽奇喃喃自語,「如果我告訴你澈和夢希夢娜之間的關係你會不會還當我是朋友呢?」

    白若七身子一怔,愣愣的看著眼前的男人。

    洛羽奇一笑,臉上陽光乍現,「上車吧,就當欠你的!」是他看到了夢娜是他將地址給了北堂澈,所以今天她所承受的一切他也是有責任的吧。

    白若七沉思一會,還是依照心裡的想法上了車。

    車裡放著淡淡的音樂和他給人的感覺一樣,溫潤陽光。

    洛羽奇將車開到了海邊,這個遼闊寬廣海納百川的地方,好似每當人們要訴說一切陳年往事的時候就喜歡現在這裡,因為人們天真的希望訴說的對象也能夠像大海一般接納消化他所說的所有言語。

    「澈他並不是在北堂家長大的,小的時候他和他的母親相依為命,你不會理解一個未婚先孕的女人帶著一個兒子他們過的會是什麼樣的日子,永遠不能抬起頭做人永遠生活在最底層被最底層的人欺負,曾經我也生活在那樣一個環境裡,為了一塊已經餿掉的餅和同年齡的人打的頭破血流,還不容易贏得了勝利卻還是被年紀大的人搶走,那個時候人生最大的願望就是有一天可以吃的飽飽的不再為了生計發愁……」

    看著遼闊的大海,洛羽奇的聲音像是從海面上飄過來的一樣帶著飄渺的虛無。

    白若七從來都沒有想到這個充滿陽光般的男人竟然有個那樣黑暗的年歲,其實從貧困中活下來不是最困難的,最苦難的是在那樣的環境裡保持一顆樂觀向上充滿陽光的心態,這一點,北堂澈就沒有做到,其實爺爺曾經和她說過一些北堂澈小時候的事情,她明白他的冷漠他的無情,也心疼著他的孤單他的冷酷……

    像是知道她在想什麼一樣,洛羽奇側頭淡淡的笑著,「你心裡一定在想為什麼北堂澈就不會像我一樣,開心一點,陽光一點是嗎?」

    白若七小臉一紅,羞窘的點了點頭。

    「如果你看著與自己相依為命的母親被撞得血肉模糊死在自己面前後,你就不會埋怨澈的陰冷了,如果在你有了喜歡的想要用一生去保護的女人,卻因為完成母親的遺願而被迫放棄她,眼看著自己的親爺爺將她驅逐的時候,你就不會怨恨澈的無情了。」

    「那個女人是……梁夢希?」聽到洛羽奇那麼一說白若七腦海裡直覺閃現了這個名字。

    洛羽奇看著她點了點頭,「是!是夢希陪著澈度過了失去母親最艱難的時刻,我們其實認識的很早,早在澈回到北堂家之前我們就認識了她們兩姐妹,我和澈都承諾過要保護她們永遠都不讓她們再過苦日子,可是我們都食言了。」

    陽光般溫暖的側顏上流露出無法掩蓋的哀傷,白若七心神一動,腦海裡想像著那個貧苦艱難的年歲,她們兩姐妹陪著這兩個意氣風發的少年的景象,倏然之間,她好羨慕梁夢希,因為她可以在北堂澈最無助最苦難的時候陪在他身邊,可以和他同甘共苦,和他相濡以沫,她相信那樣的年月裡有著他們一輩子都無法忘懷的回憶,無論時光再如何的變遷,都是別人無法插足進去的回憶,心,莫名的傷感了起來,好像自己離他的距離一下子拉開了好遠,遠到中間隔著無法替代的相伴……

    洛羽奇沉浸在自己的回憶裡並沒有發現白若七的不同,「澈的母親因為出身不好,所以一般子不被北堂家承認,最後也死在北堂家認可的兒媳婦身上,夢希的出身同樣不好,所以澈的爺爺同樣不允許這樣的女人留在澈的身邊,當時給了他兩個選擇,讓那個女人離開或者放棄北堂家族的繼承權。」

    「他選擇了後者。」白若七莫名的為曾經的北堂澈和梁夢希哀傷了起來。

    「是,澈曾經在死不瞑目的母親面前發過誓,一定會讓她名正言順的進北堂家的祠堂,所以在孝道和愛情之間,他放棄了後者,夢希都送走的那段時間,澈幾乎是每天在酒罐子裡度過,他的胃就是那個時候出血的,他以為等到他有能力掌控北堂家的時候可以將她找回來再好好的補償她,只是沒想到再也沒有機會了。」

    車廂裡久久的沉默著,耳邊只剩下海浪拍打礁石的聲音,洛羽奇側頭看著佈滿哀傷的白若七陽光般的笑容又爬上了他的俊顏。

    「知道我為什麼要告訴你這些嗎?」

    白若七愣愣的搖了搖頭,思維還沉浸在北堂澈哀傷陰霾的童年,那個時候他一定很苦。

    「我是想告訴你夢希已經不在這個世上了,所以以後無數個日子陪伴在澈身邊的人不會是她!」

    白若七還是不明所以。

    「澈過的很苦,心裡的苦遠遠不是我們能夠瞭解的,他在親情與愛情之間掙扎,在愛與恨之間徘徊,他恨北堂家的人卻無法斬斷他們之間的血緣之情,他愛夢希卻因為母親的遺願而不得不選擇背叛和放棄,他冷漠無情看,不過是因為沒有人瞭解他心底的脆弱……我和你說這些是希望你能夠成為那個給予他溫暖的那個人。」

    白若七一愣,猛的長大了嘴巴,不敢置信的指著自己,「你說我?」

    「你喜歡澈嗎?」他沒有回答她的話而是為了這樣一個問題。

    「……我才不喜歡他!」她扭過頭語速極快的否定。

    洛羽奇一笑發動了重新發動了車子,「如果你喜歡澈,那麼我希望你可以用你的陽光你的活力還有你的愛來溫暖他逐漸冰冷的心。」

    白若七沉默了,無措了,她如何才能替代那些相濡以沫的曾經!

    洛羽奇將車子開回到別墅,白若七逕自下車走了兩步她驀地轉身問道,「我真的可以溫暖他的心嗎?」

    微涼的春風吹散起她飄飛的秀髮,在她身後那道冷然犀利的鷹眸的注視下,洛羽奇抬手溫柔的幫她將吹散的頭髮挽到耳後,溫柔如山澗泉水一般清靈的聲音說道,「只要你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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