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悲愛三年,記憶之殤 第一百九十二章 文 / 花初薰
強烈的嫉妒酸意淹沒了朱莉亞,她恨恨的盯著被西賽斯寵溺的吻著的小賽賽,十指掐入手心!
女人長長的指甲劃過郁蔥的花枝,將盛開正艷的花兒掐成無數碎痕……
在一處極其隱秘的叢林地帶,樊寂生帶著安雅上了岸。
她將灌進肚子裡的水吐出來,大口大口的喘著氣,半天都說不出話來,看著同樣**的樊寂生,還有他強忍著痛苦之色,這才驚愕的發現他的左手臂上被鮮血染紅了,再加上江水的浸泡,傷處看起來浮腫的厲害……
「寂生,你受傷了?!」她愕然的盯著他的臂膀,撕開他濕漉漉的袖子,果然發現他的肩膀上嵌入一顆子彈,這讓她鼻尖一酸,眼淚差點又要奪眶而出。
天啊,原來他的臂膀受了槍傷,而他卻拖著幾乎將整個身子都掛在他身上的她,秘密的潛水好幾公里,一想到這裡,安雅就愧疚的恨不得殺了自己!
「無礙,我們必須馬上離開這裡,西塞斯肯定會不遺餘力的尋找我們的行蹤,這裡四處明裡暗裡都佈滿了他的人,天黑之前我們得在密林裡找到投宿的地方,這裡的晝夜溫差極大,我恐怕你受不了,我們要馬上找個地方藏起來,他們馬上就會搜林……」觀察著四周的動靜,他低聲道。
樊寂生的臉色很差,因為流血過多,他的唇明顯的呈灰白色。p67r。
「小心點,我扶著你……」安雅胸口有什麼東西堵的慌,她上前攙扶著他虛弱的身體,心,刺疼刺疼的。
就這樣,他們在崎嶇的山林裡趕路,不知不覺,天色已經黃昏,夜幕逐漸落下,森林裡也升起一層薄薄的霧靄,他們在天黑前發現了一個山洞,洞口很小,裡面卻別有洞天,相當的寬敞。
安雅把他扶到洞裡,已經累的氣喘吁吁,她的手不小心觸摸到了他的背部,卻同樣摸到一陣濕漉漉,藉著射入洞裡的微弱的燈光細看,她忍不住低呼出聲,是血,和他臂膀上一樣殷紅的血!
他背部的傷口被再次撕裂裡,老天,這男人怎麼全身上下都是血?!
「寂生,寂生……你還好吧?」她淚眼婆娑,甚至不敢大動作的碰觸他,怕他疼。
他伸手抹掉她的淚,語氣很是無奈,「傻丫頭,你哭什麼?這點傷還要不了我的命,你把我的衣服紐扣扔到與洞口相反的方向,再用樹枝把我們的腳印掩蓋掉,相信西塞斯的人會不分晝夜的尋找我們的行蹤……」
「寂生,你和西塞斯究竟有什麼仇恨,他為什麼一而再再而三的要殺你?」
「不是我們兩個有仇恨,而是我們身在這樣的黑色豪門家族,就注定了今生今世都要勢不兩立,就算他不殺我,總有一天我也會幹掉他,這裡面盤根錯節的複雜關係你不懂得的,這仇,總有一天我會回報過來!你不要想那麼多,快去辦我交代你做的事……」
安雅還想張口說什麼,但是看他那麼疲累的模樣也沒有再說話。
她走出洞口,一聲不吭的完成了他交代的事情。
他的紐扣都是用特殊的鑽石定制的,世界只有他有如此特殊的紐扣,上面刻著霸氣的「冥」字,她不知道他所說的辦法能否管用,但是還是依著他的意思將紐扣撒向洞口相反的方向,然後又用枯枝和樹葉掃掉住他們的腳印,至於路途中的血跡她則用混凝土掩埋了……
看到密林裡有野果結著密密的果實,她順便採了一些,包裹在自己的裙子裡。
因為流瑾哥哥的病,在泰國的時候,她曾經一度研究過各種各樣的藥草,在無意間發現密林下那些孤零零長著的珍貴藥草的時候,她喜滋滋的拔下那些藥草給帶了回去……
回到山洞中,她看到他正拿一把著匕首,準備將自己臂膀中的子彈取出來,大吃一驚!
「你不要動,我來幫你把子彈取出來。」她對他這樣說。
他用質疑的眼光望著安雅,平時她看到血就犯暈,能把他的子彈取出來?
又看到她的裙子裡兜滿了亂七八糟的東西,黑亮的眸子閃爍了一下,沒想到蘇憐妤竟然也通曉野外生存技能,這委實讓他吃驚不少。
「我……我做飯的時候殺過雞……」她吞吞吐吐道,雖然人和動物是有極大區別的,但是她實在不忍心看到他親自將自己的子彈挖出來,「這……我應該也可以把子彈取出來……」
樊寂生似笑非笑的盯著她緊張的小臉,這傻女人,殺雞就敢取子彈了嗎?
「那就麻煩你幫我把子彈取出來了。」他淡淡的眉眼盈滿笑意,眼睛裡似還充斥著一抹戲謔。
安雅的小手有些顫抖的接過匕首。
望著他臂膀上恐怖的子彈傷口,她將一顆野果遞到他的面前,「如果要是實在太痛的話,你就咬住這顆野果吧!」
他好笑的看著那顆圓潤的野果,搖搖頭,「女人,我能忍受得了!」
安雅吞嚥了一口唾沫,見他無所謂的模樣,也沒有逼他,開始她的手術。
微微顫抖的刀鋒劃傷了子彈嵌入的**,她的眼睛只盯著他的傷口,甚至不敢看他的臉,害怕看到他因為受不了疼痛而變得扭曲,只是她的擔心多餘了,樊寂生只是俊臉上冒出了細細密密的冷汗之外,臉色並無多大變化。
她發誓自己不是故意讓他痛,但是因為她過於緊張,再加上光線昏暗,結果她弄了半天,才把那顆小小的子彈摳出來。
心我一天。取出子彈以後,她將采過來的藥草揉碎敷在他的傷口上,然後撕下自己的裙擺,撕成條狀,開始小心翼翼的為他包紮傷口。
她為他上藥時,她清香的氣息,若有似無的在他鼻尖劃過,甩動的頭髮也不時的擦過他的臉頰,那情形相當曖昧,讓他吻住了她的側臉……
她揚起小臉,正好她的唇對上他含笑的唇。
安雅實在不明白這男人怎麼這麼喜歡吻她,她因為他的傷勢緊張的甚至都出了一身冷汗,可他還完全一副無關緊要的樣子,甚至還和她談笑自若,甚至趁機揩油,這男人得有多好的定力才可以讓他如此囧境中臨危不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