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潛龍升天 第五十七回店舖趣聞 文 / 風怡秋
天宇奇怪便問：「那生意如何落得如此不景氣啊！」
夥計苦笑：「唉！大爺啊，正所謂一言難盡，這店舖原本我和掌櫃的二人打理，還算是過的去，但是自前些時日我老掌櫃突然病逝，老掌櫃的膝下並無子，只有一女，已是許配人家，店舖也交由姑爺掌櫃，只是我家姑爺愛好賭博，每日要從店內拿錢，小店本身收入極少，姑爺便叫我用一些次貨來招待客人，我是屢次勸說，他無動於衷還將我責罵，就因為這樣店內許多老主戶便很少來了，才落得如此田地，讓您見笑了。」
天宇搖搖頭，不由得歎了口氣，自古以來店舖乃是「三不用」。「不用姑爺，不用舅爺，不用外甥。」自是有他的道理。又對夥計言道：「夥計，說句不好聽的，我認為這個店舖如此下去，必定關張，你何不早做打算？」
夥計臉色一怔說：「老掌櫃的帶我恩重如山，想當年我差點凍餓街頭幸虧老掌櫃的把我救起，我的命都是他老人家的，我又怎忍得看他一生的基業毀於一旦。唉！我也知道您說的是為我好，但是叫我離開此店我如何捨得。」
天宇擺擺手說：「唉！我並非有此意，我是見你這身本事無處施展，覺得可惜。我看的出來，你光做個夥計是有些屈才了。」
夥計屢次苦笑：「客觀抬愛，唉！可惜我家姑爺並不是這麼想的，我也無能為力啊！」
天宇還要說話就聽外面有人喊道：「唉！夥計，給我出來，大爺我回來了。」
夥計急忙叫天宇自行休息，自己跑出去了，天宇好奇也跟在後面來到了前面。就見一個文生公子一般的人正坐下那裡，呃！穿著像是和文生公子，但是行動言談舉止，天宇怎麼看怎麼像個痞子。就見那人衝著小二喊道：「你，快給我拿10兩銀子，大爺我下午要用。」
夥計面露難色但是還是對那人畢恭畢敬的說：「姑爺，您也知道咱們店內實在是沒有那麼多錢了，上次您把所有的現銀都拿走了，現在實在是沒有10兩銀子了，這2日總共來了1位客人昨日才住下，我們怎好去催店錢。」
那人一聽就急了，大罵道：「什麼話，沒錢，沒錢不行，別跟我說那麼多的理由，我就告你一句話。今天我要是拿不到錢咱們沒完，不是住著一個孫子嘛！催，趕緊給我催店錢，給我找他要10兩銀子，不然有你好看！」
夥計極盡哀求的說：「姑爺，不是我不幹，實在是開店的沒有那個規矩，最遲也要今晚過後才能催要，現在要的話，實在是不近乎人意啊！在說人家才住一日怎好找人要10兩紋銀，咱們開的不是黑店啊！」
那姑爺一聽是火往上撞，站起來對著夥計就是一腳，把夥計踹的仰面跌倒，那人一隻腳踏在夥計的身上，俯下身子對夥計罵到：「少他x的跟我在這個廢話，爺我不聽這個，爺我就認錢，今天你把銀子給我拿來什麼事都沒有，要是拿不來，你給我捲鋪蓋跟我滾蛋。」
夥計眼淚都下來了，連連的哭訴，那人根本不聽還對夥計拳腳向加。天宇冷笑，一挑簾子進來大堂了，那人一見天宇出來，也就不在打罵，哼的一聲坐回原位了。對著那夥計惡狠狠的瞪了一眼，從一使眼色意思是叫夥計過來要店錢。
那夥計實在是沒有辦法，慢慢的爬起來，一瘸一拐的走過來，對著天宇猶豫的半天，最後實在沒有辦法才對天宇說：「大爺，您….唉！您手裡是否有富裕銀子，賞小人點。」
天宇故作驚訝的說：「店家，這我才住不到半日，怎麼這麼早就催要店錢，似乎有些不合規矩吧！」
夥計眼淚都快下來了，帶著哭腔對天宇說：「大爺，小人也是不得以，求您能不能看在小人伺候您還算是周到的份上，把店錢賞下來，小人給您跪下了。」說著撲通一聲跪在地上仰面而泣。
天宇看著都有些心痛，伸手取出一些散碎的銀兩，放在桌上說：「唉！罷了，我也不是計較之人，拿去吧！」
夥計抬頭一看桌上的銀子不足半兩，知道人家給人已經不少了，幾乎已經是兩倍了。但是回頭看看姑爺那惡狠狠的眼神，把心一橫，硬是跪在那裡不起來。天宇一見便是不悅的到：「自已已經給你店錢，如何還不起來，難道我給的少嗎？如此一來你倒是要多少？」
夥計頭都不抬，咬著牙說：「非是小人大膽，只是有難言之隱，請大爺賞下10兩紋銀。」
天宇一聽臉色一沉說：「你真是大膽，我才住下區區半日，怎會欠下你這10兩紋銀，難道你們開的是那黑店不成。」
天宇話音剛落就聽見那邊的姑爺是哈哈大笑：「哈哈，對，開的就是黑店，告訴小子，今日你出10兩銀子，咱們什麼事情沒有，不然叫你滿地找牙。」
天宇微笑說：「黑店見的多了，只是這個老闆太沒有智力了。唉！真是草包庸才啊！」那人雖然不知道天宇話是什麼意思，但是看天宇的神態自知不是什麼好話。當時火往上撞，上來便要跟與廝打。天宇怕這個？天宇心說我滿肚子火還沒有地方撒呢，正好吧！跟著就上來了，夥計本來是想勸架，結果被天宇一下推到櫃子旁邊。上來就跟那人廝打了起來，天宇沒有使用內功什麼的，只是普通的流氓打架一般，那人怎麼是天宇的對手，上來就叫天宇給按在地上一頓臭揍，天宇還就專門打臉，一會打的那姑爺跟個豬頭一樣，天宇還說呢：「哼，還跟我打架，沒挨過流氓打是嗎？告你今天不把你青屎打出來就算你大爺我沒吃過韭菜。」
夥計都嚇傻了，沒想到一個那麼文弱的公子，打起架來真跟流氓一樣。許久才反應過來，上來好容易才把天宇給分開。天宇還怒氣沒消，氣哼哼的坐在一旁的凳子上，喘著氣對那人說：「靠，叫你還敢不敢了，說知道錯了沒有？」
那人都被打蒙了，迷迷糊糊的說：「知道了。」
天宇點點頭好像心裡的舒服了許多，對那人說：「知道錯了就好，知道錯了咱們就改，有什麼了，老老實實地不好麼！真是的，非得挨完打才知道錯，真是賤！知道錯了，得滾回去吧！好好反省。」
那人還沒清醒呢！晃晃悠悠站起來就往門外走，快到門了才想起來：不對啊！這店是我家開的，怎麼會被一個客人給打了。囧……
於是又轉回來啪一拍桌子對天宇說：「少給我來這套，你還敢打我，小心我告官啊！趕緊拿錢。賠錢了事，不然咱們大官司。」
天宇剛把氣喘勻了，一聽他這話騰的一聲站起來，那人撲通一聲就嚇趴下了，戰戰兢兢的說：「你…你要幹嘛！」
天宇一擺手說：「沒事起來活動活動。」一點手叫夥計把那人扶到凳子上，和顏悅色的拍拍那人的肩膀說：「唉！別這麼膽小，這樣吧，你不是要錢嗎？好說，我看你也不怎麼想幹這個店的，這樣吧！我把這個店買下來，你出個價吧！」
那人本身就看這個店就煩，正想出手，一看這有買家自是很高興，就說：「既然你這麼說了，那我就答應吧，這個店舖可是花了我不少的心血，這樣吧！你給1000兩銀子。」
夥計心中不忍就想說話，可是被那姑爺那眼給瞪回去了。天宇一見微微一笑，一邊隨意的走動，看著周圍，一邊說：「呃！這麼貴啊！唉！看來我還是沒有開飯店的命啊！算了算了吧！」
那人一看天宇要打退堂鼓，急忙說：「啊！這個公子，在商量，在商量啊，別看這店現在不景氣，但是地方大啊！房間也不少，這樣把！我在讓一步800兩。」
天宇依舊是那樣說：「唉啊！我剛從後院來，後院牆都有些開裂了，買過來之後還有修葺，真是…」
那人心中著急，急忙說：「沒事沒事，都是小毛病，這樣600兩，怎麼樣！」
天宇隨手在桌子上一摸驚訝到：「哎呀，這桌子怎麼都已經在掉漆了。唉，看來還要買點好傢俱啊！」
那人一咬牙，一狠心說：「400兩，不能在少了。」
天宇要往酒櫃那走，那人飛一般的攔在天宇的面前：「300兩…」
天宇一把抓住他的手：「好，寫字據！」
那人如洩氣皮球一般，但還是唉聲歎氣中寫下了字據，然後歡天喜地的拿著天宇給他的300兩銀票走了。夥計如同石化了一般站在那裡，天宇看了看他，便坐了下來。衝著夥計說道：「小二，看茶。」夥計才喚醒過來，急忙去準備茶水，天宇端起碗來喝了一口說：「知道我為什麼要把這裡買下來嗎？」
那夥計搖了搖頭，天宇不禁歎了口氣：「我不為別人，只為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