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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兩千九百三十章 、本爵就讓皇上和聖母皇太后封汝一個鹹州伯又能如何? 文 / 凡十二

    身為北越國中首屈一指的將領,穆延自然用不著任何人來教導自己該如何去作戰。所以在大致偵查過周口縣狀況後,穆延就按照原計劃在三天後的第一時間下令部隊朝周口縣方向進軍了。

    因為周口縣的鹹州軍部隊即使並不少,但由於幾乎都集中在周口縣城中,那就除非他們出城迎戰,這不過就又是一場攻城戰而已。

    而在鹹州境內已經攻下不少城池,穆家軍不僅不在乎鹹州軍是否出城迎戰,更不用擔心該如何攻打周口縣。所以縱然已得知咸陽國丞相圖辟疆在周口縣坐鎮指揮的消息,可這非但不會讓穆家軍畏懼,更增加了穆家軍士兵的凶性。

    因為北越國朝廷即使從沒有承認過咸陽國的存在,但丞相畢竟是丞相,即便那只是一個偽相,一旦捉住圖辟疆的功勞仍足以讓任何人一步升天。換成是圖釷一家,那或許要恢復皇室宗親身份都不難了。

    不然李睿祥也不會輕易投效萬家莊,為的就是一個「名」字。

    所以在公開了圖辟疆就在周口縣的消息後,穆延也不用再去鼓舞那些穆家軍甚至是其他隨行部隊將士的信心、軍心了。

    畢竟一路下來,穆家軍不僅沒有輸過一場仗,甚至攻下過數座與周口縣規模相當的城池。因此只是多了一個所謂的丞相,多了一些鹹州軍士兵,誰也不相信穆家軍又會拿不下周口縣,捉不住圖辟疆。

    因此無須催促下。穆家軍五日後就在警戒行軍中趕到了周口縣。

    畢竟當穆家軍由樗縣出發時,周口縣的敵軍或許還一直窩在周口縣城中,但作為鹹州軍的主場,誰也沒把握周口縣的鹹州軍又會臨時冒出什麼針對舉措。

    甚至於沒在鹹州境內這種北越國腹地作過戰,穆延也並不是完全瞭解周口縣附近有什麼地方適合設置陷阱乃至真陷阱與假陷阱等等。

    所以在習慣性的穩中求勝狀況下,穆家軍的行動也在另一方面得到了周曉等人的認可。

    不然穆家軍真的貿然突進,周曉等人的部隊也隨時可能成為炮灰。

    只是真來到周口縣外卻看到無數鹹州軍已布起整整齊齊陣型時,穆延還是微微怔愣了一下。

    因為用野戰來代替城防或許很正常,也是每個部隊在進行城防戰前的最後選擇,但這若就是咸陽國丞相圖辟疆所帶來的變化。那就有些太過無謂了。

    不過無謂歸無謂。雖然鹹州軍並沒有趁穆家軍立足未穩時就發起進攻的跡象,穆延還是命令穆家軍一邊警戒、一邊佈陣,自己也緩緩來到了兩軍陣前。

    因為這不是什麼兵對兵、將對將的問題,身為盂州伯。穆延也必須代表北越國朝廷及北越國皇上圖煬聲討一下咸陽公圖時的叛逆行為。

    所以出到陣前。穆延也不像一般將領一樣胡亂叫陣。而是一邊靜靜等待對面鹹州軍做出反應,一邊為身後的穆家軍佈陣爭取時間。

    畢竟鹹州軍現在不阻止穆家軍佈陣,誰知道待會又會不會阻止穆家軍佈陣。戰場上可是什麼事情都有可能發生,甚至無所不用其極。

    而隨著穆延的動作,圖辟疆自然也知道他想幹什麼,很快就同樣策馬迎了上去。

    只是圖辟疆雖然清楚穆延的一切,穆延卻幾乎對圖辟疆一無所知。

    因為圖辟疆雖然年少得志並早早就在北越國朝廷中闖出一條道路,但在穆延加入軍中時,圖辟疆卻早已經遁入江湖。所以只知道有關圖辟疆的一些零星消息,看著頗有些仙風道骨模樣的圖辟疆走向自己,穆延就皺了皺眉頭。

    因為穆延縱然不會像圖氏皇族一樣以貌取人,但也知道咸陽公圖時會費勁將圖辟疆請出山肯定不是要他出來擺樣子的。

    所以圖辟疆現在若不是在裝腔作勢,那必定是一個危險的敵人。

    而不用穆延開口,或者說不想給穆延先開口,沒等來到穆延面前,圖辟疆就點點頭說道:「盂州伯現在真是春風得意啊!要說現在北越國的所有封爵者中,唯有盂州伯的爵位來得最便宜,而且利益最大。」

    「哼!圖丞相是嫉妒了嗎?若是圖丞相能替朝廷除去咸陽公,本爵就讓皇上和聖母皇太后封汝一個鹹州伯又能如何?」

    「盂州伯開笑了,別說盂州伯有沒有這個能力,就是……」

    「圖丞相別說本爵有沒有這個能力,若是圖丞相真能替朝廷除去咸陽公,本爵即使用盂州伯的爵位來擔保圖丞相得封鹹州伯又算得上什麼?亦即是說,若是圖丞相在替朝廷除去咸陽公後若不能得封鹹州伯,本爵這盂州伯也不要了,圖丞相這還不相信嗎?」

    雖然一開始並沒有太過正式的想法,或者說就是想挑撥一下圖辟疆與咸陽公圖時的關係,但聽到圖辟疆質疑自己有沒有這個能力時,穆延立即打斷了圖辟疆話語。

    因為穆延即使不是不看重自己的盂州伯爵位,但不說挑撥圖辟疆與咸陽公圖時關係的效果,縱然穆延真的因此丟掉盂州伯爵位,穆延相信北越國皇上圖煬和聖母皇太后圖蓮肯定也會給自己在其他方面進行補償。

    畢竟穆延的一個不恰當許諾若就可以換來平定鹹州的大功,這種事情也是越多越好,不過就是表面上還需面對一些朝廷責難而已。

    而以圖辟疆的智慧,自然能看出穆延的打算,笑笑搖頭道:「盂州伯說笑了,若是本官有意在北越國朝廷任職,又怎會輕易放棄當初在兵部的職位,所以咸陽公將來縱然爭霸不成,本官最多不過就是重歸江湖而已。」

    「因此盂州伯若想將戰場上指點一下本官是沒問題,但若是想用這種廢話來分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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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官和皇上的關係。那就是白費力氣了。」

    「哼!那我們就戰場上見吧!」

    雖然知道自己的計謀肯定瞞不過圖辟疆的雙眼,並且不明白圖辟疆當初脫離北越國朝廷的真正原因,但真聽到圖辟疆說出什麼重歸江湖的話,穆延還是打心底裡一陣鄙視圖辟疆。

    因為穆延又不是沒在江湖中混過,即使圖辟疆不是沒有能力,可誰都不會說江湖是個比朝廷更好的地方,換成天英門都不行。

    因為若不是沒有實現男女平等思想的機會,天英門又怎會一直都只是個江湖門派,而一旦有了實現男女平等的機會,天英門都不會捨棄在漾國為官了。圖辟疆又憑什麼說重歸江湖。

    所以除非圖辟疆同天英門一樣有更大圖謀。不然其肯定不會只因咸陽公爭霸不成而重歸江湖。

    但不管穆延怎麼在心中菲薄自己,圖辟疆卻用不著在穆延面前多做證明。隨著穆延扭身離開,圖辟疆也策馬回到了鹹州軍營中。

    只是由於穆延前面幾乎是在放聲質疑圖辟疆,隨著圖辟疆回到營中。一些將士也開始將迷惑目光望向了圖辟疆。因為圖辟疆雖然是極得咸陽公圖時賞識。但在鹹州軍的普通士兵中卻沒有太大聲望。

    而即使不像其他人一樣會去懷疑圖辟疆是否有背叛咸陽公圖時的野心。看到圖辟疆回到營中,申誠也是帶著一臉憤怒道:「混帳,穆延那廝實在太無恥了。居然敢公開挑撥丞相大人與皇上的關係。」

    「……申將軍不必為本官擔心!因為本官不僅相信皇上不會為了穆延的區區挑撥之言就失去對本官的信任,本官亦相信申將軍同樣不會讓屬下的鹹州軍產生這方面猜忌。畢竟申將軍不僅是咸陽國首屈一指的將領,將來更要率領咸陽國將士為皇上奪下北越國京城。」

    雖然沒想到申誠也會為自己擔心,圖辟疆卻不在乎回敬他一、兩句。

    因為圖辟疆若是有異心或許僅僅就只能傷害到咸陽公圖時一人,但申誠若是有異心,恐怕圖辟疆都難以阻止咸陽國的徹底崩盤。

    而其他人或許會對圖辟疆的回敬表示不滿,但圖辟疆既然還知道回敬自己,申誠就明白他並非對這種事完全不看重了,心下才微微有些放心起來。

    因為申誠雖然也承認圖辟疆確實有輔助咸陽公圖時治國的能力,可能力是一回事,是否看重一件事卻又是另一回事。

    不然一個能力很足的人若是根本就不看重一件事,那在他們徹底改觀前,恐怕誰都不可能相信他們會對這件事做出真心付出,而這也就是一個人對一件事上心不上心的區別。

    於是絲毫不在意圖辟疆的回敬乃至說諷刺,申誠就點點頭道:「丞相大人放心,本將必定不會讓丞相大人和皇上失望的。那丞相且先在陣中休息,等本將去叮囑一下那些將士切勿因穆延的挑撥亂了陣腳再說。」

    「……那就有勞申將軍了。」

    不敢說申誠是不是有些小題大做,對於申誠的選擇,圖辟疆最終還是沒有做任何阻止。

    畢竟圖辟疆要用來戰勝穆家軍的真正辦法是什麼?不是申誠旗下的將士,而是已經藏在申誠旗下士兵中的那些江湖人。

    然後只要那些江湖人不懷疑自己,圖辟疆根本就不用擔心自己無法打敗穆家軍。

    畢竟作為新近投效鹹州軍的江湖人,比起讓他們去效忠剛剛接觸不久的咸陽公圖時,圖辟疆還是更相信自己在江湖上的隱逸先生名號有著更多的號召力。

    所以不管申誠究竟想做什麼,圖辟疆都不認為有阻止的必要。

    因為只要有那些江湖人在,不管申誠做了什麼都不可能真正瞞住圖辟疆,反而這還更可能讓圖辟疆確證申誠對咸陽公圖時及自己的忠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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