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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兩千八百四十二章 、只是許諾而已 文 / 凡十二

    「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

    從朝堂上下來,北越國皇上圖煬照例是召集宛華宮官員到南書房中議論了一番。只是如同預料般一樣,包括姚兆在內,那些官員並沒有談論太多有關北越國皇上圖煬所做的許諾一事。

    因為別說他們該不該討論這事,以現在的事情發展,他們也已經沒有能力阻止這事了。

    所以得不到安慰,也不敢去找人安慰,北越國皇上圖煬說了兩句就將姚兆等人打發離開了,只希望等他們最終冷靜下來後能給自己一個好意見。畢竟北越國皇上圖煬現在最少還有一年時間,用不著太過著急。

    只是北越國皇上圖煬或許可去希望姚兆等人冷靜,自己卻難以冷靜下來。一等姚兆等人離開南書房,北越國皇上圖煬立即就開始抱頭哀歎起來。

    因為北越國皇上圖煬也知道,今天這事的責任十有七八都是在自己身上。因為若是自己不總想著誓言什麼的,繼續糾纏下去,洵王圖堯也未必有機會。

    只是沒想到,聖母皇太后居然沒幫北越國皇上圖煬阻止這事,只是適當延長了一下北越國皇上圖煬的努力時間。

    不敢想這是不是聖母皇太后已經放棄了自己,至少是已經準備放棄自己,北越國皇上圖煬心中就有些濃濃的擔心。

    因為與前段時間北越國皇上圖煬曾孜孜不倦的想要搶奪聖母皇太后的權勢,想要親政不同。經歷過這段時間與洵王圖堯的鬥爭後,北越國皇上圖煬已經清楚意識到自己對朝廷的控制力遠遠不足。

    也就是說若沒有聖母皇太后支持,不用等後面的一年、五年,北越國皇上圖煬恐怕早就被洵王圖堯聯合其他皇室宗親推翻了。

    所以北越國皇上圖煬即使並不認為自己無法完成與洵王圖堯的三年或五年約定,心中還是有種前途莫測的惴惴感。

    只是姚兆等人或許是被北越國皇上圖煬打發離開了,好像李蓮英這樣的太監、宮女卻不會輕易捨棄北越國皇上圖煬。

    因此看到北越國皇上圖煬露出一臉懊惱的樣子,李蓮英就俯在旁邊低聲道:「皇上要不要去找易帝師商議一下?」

    「商議什麼?」

    「奴才雖然也不知道該商議什麼,但好像盂州伯平定申、盂兩州也沒有耗費一年時間吧!所以只要能在期限內平定叛亂,皇上自然就可穩定朝綱,也能憑一己之力坐穩皇位了。」

    雖然說是叫北越國皇上圖煬去找易嬴商議。但李蓮英可不在乎說出自己的心中想法。

    因為身為北越國皇上圖煬的貼身太監。幾乎是北越國皇上圖煬去哪,李蓮英就去哪,既然以前學習的不多,但在各種言傳身教下。李蓮英對各種朝廷事務也不算一窮二白了。

    而一聽李蓮英話語。正在低頭懊悔的北越國皇上圖煬立即雙眼發亮的抬頭道:「對了。朕還有盂州伯的軍隊,而且朕真的平定了地方,也未必還需要聖母皇太后的相助。」

    「皇上英明!」

    身為太監。即便是北越國皇上圖煬的隨身太監,李蓮英都知道自己沒有自傲的資格。

    因此在提點過北越國皇上圖煬後,李蓮英就彷彿自己什麼都沒做過一樣的退到了一旁。因為李蓮英知道,雖然自己是因為運氣才被北越國皇上圖煬任命為隨身太監,但對於所有太監來說,這已經是他們所能達到的最大高度。

    所以北越國皇上圖煬好就是自己好,別人可以背棄北越國皇上圖煬,唯有李蓮英卻不可能背棄北越國皇上圖煬。

    只是太監就是太監,要將自己意見表述出來,李蓮英也必須借用帝師府的由頭才能開口,不然太監干政雖然不是沒有先例,誰知道北越國皇上圖煬又會不會容忍。

    尤其對於推薦盂州伯穆延一事,李蓮英心中同樣有些不確定。

    因為鹹、賁兩州的戰亂持續到現在,李蓮英居然沒在北越國皇上圖煬身邊聽到過任何一次有關盂州伯的建議實在有些太過蹊蹺。

    不說這是不是有人嫉妒盂州伯穆延才不想推薦他,北越國皇上圖煬居然一直將盂州伯丟在一旁也讓李蓮英有些弄不明白其的真正想法。

    但好在現在已經確定了平定鹹、賁兩州的時間,再推薦盂州伯已經不存在任何問題,不然李蓮英也未必敢開口。

    只是比起李蓮英或北越國皇上圖煬的收穫,誰都知道現在真正獲得最大收穫的應該是洵王圖堯。

    所以一等洵王圖堯回到洵王府,乃至說一等眾人簇擁著洵王圖堯回到洵王府,頓時所有人都歡呼起來。因為別看洵王圖堯前幾日已經異常接近北越國的皇位,但接近就僅僅只是接近而已,在北越國皇上圖煬的頑抗及聖母皇太后的支援下,包括洵王圖堯的信心都不是很足。

    尤其北越國皇上能用拖時間來爭取優勢,洵王圖堯卻做不到這點。甚至於因為短期無法拿下北越國皇上圖煬,漸漸還有分崩離析的危險。

    但現在卻不同了,即使北越國皇上圖煬又多了三∼五年時間,但打仗又是那麼容易?平定地方又是那麼容易嗎?

    不說洵王圖堯完全可用各種方法阻止北越國皇上圖煬在一年時間呢平定鹹、賁兩州,若是洵王圖堯在暗中推動,別說三∼五年時間,北越國皇上圖煬一輩子恐怕都不可能真正平定北越國地方。

    畢竟別人不造反,洵王圖堯也可以讓人造訪,這是北越國皇上圖煬怎麼都逃不脫的死局。

    因此在任由眾人圍著洵王圖堯鬧騰一會後,冉鳴才端著一個酒杯來到洵王圖堯跟前敬了敬說道:「恭喜洵王爺。賀喜洵王爺!」

    「冉丞相客氣了,本王若想奪得皇位,還需要冉丞相大力協助啊!」

    不是說笑,洵王圖堯現在是真的對冉鳴充滿了期待。畢竟洵王圖堯也知道,冉鳴同樣也有自立之心,然後其他人或許無法在朝廷乃至聖母皇太后的攻擊下堅持五年時間,洵王圖堯卻相信冉鳴絕對有辦法。

    至於說被冉鳴分割出去的土地又該怎麼算?別說洵王圖堯根本就不放在心上,即使洵王圖堯無法從冉鳴手中奪回失去的國土,但若是從冉鳴的繼任者手中奪還國土卻沒有任何問題吧!

    所以自立不自立的也只是北越國皇上圖煬才需要擔心而已,洵王圖堯只要自己能奪取皇位就行了。

    但知道洵王圖堯的企圖。冉鳴卻也是一副不在意的樣子道:「王爺言重了。但不知道王爺打算如何相助鹹、賁兩州戰局?」

    「哦!難道丞相大人認為這很困難!」

    隨著冉鳴話語,洵王圖堯就詫異了一下。因為咸陽公圖時及圖晟即使說不上一時之雄,但洵王圖堯同樣不認為那又是北越國皇上圖煬說剿滅就能剿滅的。而冉鳴卻搖搖頭道:「王爺忘了聖母皇太后及天英門弟子了嗎?當然還有盂州伯的部隊。」

    「天英門?天英門弟子會幫助皇上?不是說天英門弟子已在咸陽國出任了學政的官職?」

    「如果只是一般狀況,天英門當然不會輕易幫助皇上。可如果王爺什麼都不做的話。誰知道事情在將來又會怎麼變化。當然。盂州伯的部隊更是如此。因為別看穆延這個盂州伯來得太容易。但其能堅持到最後,自然也是一種本事,至少裡面沒有王爺大意的資格。」

    「原來如此。但我們又能怎麼拉攏天英門。」

    雖然冉鳴是將盂州伯穆延也當成了一種阻礙,但明白天英門的實力,洵王圖堯自然不想天英門插手鹹、賁兩州戰事。

    可即使提醒了洵王圖堯,面對這種近似無解的命題,冉鳴還是搖搖頭道:「這個本官也沒有太多辦法,但或許王爺可建議咸陽公給予天英門更多的男女平等特權。因為咸陽公畢竟只是許諾兩年後的科舉可讓女性參加,若是在一年內被皇上攻破咸陽城,即便圖晟軍仍可選擇先四處打游擊,但咸陽公的失敗就難免了。」

    「……給天英門更多男女平等特權嗎?可惜本王卻還得受制於朝廷體制,即使天英門能相信本王許諾,那也只是許諾而已。好在還有咸陽公在,想必其為了保留自己的咸陽國必定會盡量滿足天英門要求。」

    「只是許諾而已……,難道王爺?」

    猛聽洵王圖堯話語,冉鳴臉上就露出了詫異之色。

    因為冉鳴以前即使沒太多考慮天英門影響,但為避免天英門插手丞相府的自立計劃,冉鳴也早已準備全盤接受天英門的男女平等思想。可沒想到了洵王圖堯這裡卻另有想法,這卻讓冉鳴有些不知該怎麼說了。

    但即使知道這有些嚇人,洵王圖堯卻有些無奈的搖搖頭道:「如果聖母皇太后還在,本王當然會毫無保留的支持天英門的男女平等思想。可若是聖母皇太后不在了,即使本王毫無保留的支持天英門男女平等思想,天英門又會繼續對本王保持友善嗎?不說本王不是聖母皇太后,這種脆弱關係要想破壞也太容易了。所以與其到最後一發不可收拾,不如一開始就慢慢的一步步來……」

    「原來如此!」

    在朝廷中最常見的東西是什麼?那就是各種勢力、各種同盟。可不管什麼勢力還是同盟,那都必須圍繞著各種利益而生。

    所以天英門的利益即使已經明確在男女平等思想上,冉鳴卻也清楚洵王圖堯絕不可能因為天英門而得罪所有人,這就好像北越國皇上圖煬都不敢輕易給女人開科舉一樣。

    因此洵王圖堯現在就想到以後怎麼與天英門相處的事即使確實有些杞人憂天,但在未雨綢繆的狀況下,洵王圖堯不敢依靠天英門太多也不奇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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