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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兩千八百零一章 、區區自立為王,確實不是為父的目標 文 / 凡十二

    戰爭!戰爭!還是戰爭!

    對於古代社會來說,戰爭是最為平常的事。不僅是為了掠奪財富,同樣是為了消耗人口,北越國更是其中的佼佼者。

    因為地處高原,北越國糧食產量有限,所以面對巨大的糧食缺口,北越國朝廷從建立伊始就確立了以戰養國的基本國策。只是在大部分人眼中,以戰養國或許只是為掠奪財富,但北越國的真正高層卻都知道通過戰爭來消耗人口同樣意義非凡。

    畢竟戰爭可不僅僅會造成士兵損傷,在那些士兵戰死前,同樣可為成功活下來的人掠奪足夠使用的財富、糧食。

    所以別說如今發生在江余國和余國的兩起出境建國戰爭,對於鹹州、賁州各自圍繞咸陽公圖時及焦家軍展開的戰爭,北越國朝廷中議論的人都不多。

    因為再怎麼說,鹹、賁兩州的戰事不僅剛剛開始,戰爭烈度也比不上當初的申、盂兩州戰況。唯一值得期許的也就是鹹、賁兩州不僅距離京城極近,裡面更都有皇室宗親參與,這也會讓北越國的皇室宗親產生各種各樣想法。

    畢竟不說早有劣跡的圖晟軍,咸陽公圖時居然斗膽自立咸陽國一事多少都有些出乎所有人預料。

    而即使早與易嬴或聖母皇太后有約,陵侯圖鬯同樣對這事興致勃勃,甚至每天都要仔細研究來自鹹、賁兩州的情報。畢竟區區咸陽公圖時都能自立了,身為北越國第一侯府。縱然侯府的基業主要是在京城,陵侯圖鬯也不是什麼事都不能做。

    然後等到看完今日傳來的情報,陵侯圖鬯就轉向圍坐在書房中的幾個兒子說道:「現在朝廷兵馬已經正式進入鹹州,估計很快就要同咸陽國的部隊交戰,你們又是怎麼看這事的。」

    「孩兒還是認為咸陽公愚蠢至極,因為其即使真想自立,怎麼也該等到焦家軍與圖晟軍拼得兩敗俱傷再動手吧!那樣其就會一下掌握兩州之地而非一州之地。尤其要以一州之地來抵擋朝廷大軍攻擊,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

    由於已經不是第一次討論鹹、賁兩州戰況,陵侯圖鬯的長子圖杳也是迫不及待的將自己意見拋了出來。

    因為與圖晟軍沒有固定基地,即使打不過焦家軍和北越**隊還可以四處逃竄不同。若是鹹州乃至咸陽城被朝廷攻下來。咸陽公圖時就是一個徹頭徹尾的大笑話。

    但本就是競爭關係,雖然被圖杳搶先開口,陵侯圖鬯的四子圖泗也趕緊說道:「一州之地又怎麼了,以現在朝廷對軍隊的掌控力度。咸陽公未必就不能在其中找到勝機。」

    「哦!老四汝為什麼這麼說?」

    雖然不好說圖泗的判斷對不對。陵侯圖鬯的臉上還是多了一種異色。畢竟以正常狀況。一州之地當然不可能是北越國朝廷的對手。所以圖泗敢這樣開口,那肯定是有所儀仗了。

    圖泗則一臉恭謹道:「因為孩兒得到消息,邯州指揮使商術也很快要宣佈自立了!」

    「……什麼?邯州指揮使商術?這怎麼可能。還是老四汝說的是前段時間的謠言。」

    不是因為商術會不會自立,而是因為陵侯圖鬯好像對圖泗的話很感興趣,圖杳立即就爭辯了一句。畢竟作為陵侯圖鬯的長子,即使陵侯圖鬯並沒有確定將來會由圖杳繼承自己留下的侯位乃至其他位置,圖杳都不允許任何人排在自己前面。

    但儘管圖杳一臉的不憤,圖泗卻看都沒看圖杳一眼,繼續恭恭謹謹的向陵侯圖鬯說道:「這是孩兒在邯州的探子傳來的消息,不過與一開始商術還想在自立後大肆擴張地盤不同,現在的商術好像只打算先弄個邯州公來做一做,然後再伺機而動。」

    「邯州公?四哥不是在說笑吧!難道商術真想自立還會畏懼什麼?」

    同樣不相信商術真敢自立一事,雖然不像圖杳表現得那麼針對,陵侯圖鬯的五子圖冷也開始表示意見了。

    圖泗卻胸有成竹道:「這個某就不知道了,或許商術是想看看咸陽公的動靜再說,不然其一旦盲目擴張,很難說會不會成為朝廷的主要打擊目標。反而梢等一下,看看咸陽公與北越國的戰況,說不定不止邯州,其他地方也會聞風而動。」

    「沒錯,為父也是這麼想的,難得老四汝並沒有放棄對商術的監視。」

    「孩兒不敢,或許商術想要自立一事對京城中的人來說只是個謠言而已,但謠言也有可能變成事實。」

    隨著陵侯圖鬯點頭,圖杳與圖冷的臉色也同時一變。

    因為這說明什麼?說明商術真的有可能要跟著自立為王了。

    所以不去辯解什麼,圖杳就立即說道:「爹爹英明,但如果是這樣,爹爹說侯府要不要也做些準備。因為商術自立或許不值得侯府有所動作,但如果再來幾個自立的人,侯府也沒必要繼續跟在朝廷後面了。」

    「不,侯府與其他人的情況不同。」

    搖搖頭,雖然圖杳的建議是一般人的通常想法,但想想自己與帝師府和聖母皇太后的利益,陵侯圖鬯可不認為自己真有必要為了小小的一州之地就放棄更大的前途,直接說道:「若是商術真的跟著一起自立,那你們立即找人傳出彈劾皇上的風聲,逼洵王爺動手。」

    「……逼洵王爺動手?難道爹爹的意思是參與爭奪……,但這有可能嗎?」

    猛聽陵侯圖鬯的話語,圖冷等人的臉色頓時一驚。因為他們即使都知道陵侯圖鬯有謀奪皇位之心,但也沒想到陵侯圖鬯會真的付諸實施。畢竟與皇位爭奪戰相比,不僅爭取自立機會更現實,以陵侯圖鬯的身份,那也未必就有參與皇位爭奪戰的資格吧!

    而想了想,陵侯圖鬯卻無意立即將自己與帝師府和聖母皇太后的約定說出來,搖搖頭說道:「這事你們以後就知道了,但區區自立為王,確實不是為父的目標。」

    「孩兒明白了!」

    相互對望一眼,雖然不知道陵侯圖鬯還隱藏著什麼事情沒有說出來,但僅是陵侯圖鬯隱隱透露出來的意思,圖杳等人就不會多嘴了。

    因為陵侯圖鬯真能奪取皇位,對圖杳等人也是大有利益。

    至於說裡面的風險,那更不值得一提。畢竟自立為王什麼的同樣也有風險,所以反正都是有風險,那當然要挑個利益更大的去謀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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