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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兩千六百零一章 、這只是一個末將能夠前來咸陽城的借口而已 文 / 凡十二

    與現代社會相比,古代社會的交通不便到了什麼程度?不是一輩子沒去過什麼地方,而是一輩子去不了多少地方。

    甚至於人人雖然都知道讀萬卷書不如行萬里路的道理,但真去做什麼行萬里路的事,十個讀書人中至少得死掉六個人,而且其中九成都是因為各種道路不便死掉的,真正死於**的是少之又少。

    所以徐霞客之流的與其說是旅行家,不如說是運氣家。因為若沒有足夠運氣,任何人都無法在古代社會當得上旅行家的稱呼。

    當然,不僅讀書人如此,各種文武官員也是如此。

    因為若沒有朝廷任命、沒有工作需要,各處的文官官員也不可能到四下隨意轉悠。

    所以包揩雖然在邯州軍已可說得上是一個小頭目,甚至於曾有幸伴邯州指揮使商術去過一次京城,但同樣也是第一次來到咸陽城。

    只是剛進入咸陽城,包揩就震驚得有些說不出話了。因為包揩雖然也覺得咸陽公圖時的突然自立有些快得不可思議,但卻沒料到咸陽城竟然大氣、繁華到彷彿京城的程度。

    這樣的城市別說用來自立建國,不自立建國都要說浪費了。

    因此行進在咸陽城街道上,尤其是經過一個個掛著不同匾額的衙門時,包揩就帶著驚歎道:「梁沖,這咸陽城到底是怎麼回事?不會是咸陽公早有自立企圖吧!」

    「這可不是咸陽公早有自立企圖,而是咸陽城本就是北越國的龍興之地。」

    雖然對於第一次來到咸陽城的包揩等人來說。咸陽城的一切都很陌生。可身為斥候,又是鄰近賁州的州府大城,即使焦家軍來到賁州的時間並不長,梁沖這樣的斥候依舊可對咸陽城做到如數家珍。

    只是包揩雖然同樣知道咸陽城是先祖帝圖景的起兵之地,對於咸陽城中的一切仍是極其不解道:「龍興之地?難道先祖帝一開始就將咸陽城建得這麼好嗎?還是什麼人特意將咸陽城建成這樣。」

    「這應該是第一代咸陽公建的城,只是原因是什麼卻沒人知道,或許就是為了作為副都的預備吧!」

    「副都?原來如此。」

    雖然是第一次聽到副都之名,包揩要理解起來卻不難,點點頭說道:「那我們還是先找個地方安頓下來,再看看怎麼去查訪焦大人的去向吧!」

    「包大人認為我們真能在咸陽城找到焦大人嗎?」

    「不是找到焦大人。是找到焦大人的去向。畢竟焦大人是在鹹州境內失蹤的。不說若是咸陽公動手他們肯定知道焦大人在什麼地方,即使不是咸陽公動手,他們肯定也會有相應消息,至少他們有責任幫我們找出咸陽公來。」

    「原來如此。包老闆英明!」

    雖然一開始是有些不明白包揩放棄在其他地方搜尋焦瓚的原因。但隨著包揩的解釋。梁沖也終於點了點頭。

    因為不管包揩等人究竟有沒有能耐,乃至有多少能耐,想要靠包揩等區區幾人就找出失蹤的焦瓚。那幾乎是根本不可能的事。可他們如果能利用上咸陽公圖時卻不同,不管面子還是裡子,除非本身就掌握在咸陽公圖時手中,咸陽公圖時也必然得幫助包揩等人找出在鹹州失蹤的焦瓚等人。

    然後無須耽擱時間,在讓梁衝自己想辦法在不觸及咸陽國官員的狀況下出去自行尋找焦瓚行蹤後,包揩就大大方方的來到了咸陽國的禮部投書求見咸陽公圖時。

    因為換成其他人來到咸陽國或許不會這麼懂規矩,但商術本身就有自立意圖,包揩自然也要在取經的同時給足咸陽公圖時面子。

    但本身就是匆忙自立,又是在北越國腹地中自立,所以咸陽國的其他衙門或許是都已經陸陸續續開門辦公,但唯有以外務為主的禮部衙門卻一直是開門辦不了公。所以當包揩來到咸陽國禮部投書時,不說是不是上下震動,包揩也在第一時間被請了進去。

    然後在公房中招呼包揩坐下,原本的咸陽公府書辦,現在的咸陽國禮部尚書圖天強就說道:「包校尉是從邯州來的嗎?但怎麼沒見包校尉的隨從?」

    「讓圖大人見笑了,末將是從賁州軍過來,想找咸陽公打聽一下焦瓚焦大人的去向。」

    端起茶杯微微抿了一口,包揩就一臉笑瞇瞇的將自己的第一個來意說了出來。因為包揩即使早知道焦瓚的去向,但從咸陽國的答覆中,包揩也能推斷出這所謂咸陽國的大概辦事風格。

    而一聽包揩話語,圖天強的神色就怔了怔。

    因為換成咸陽國的其他人或許未必知道焦瓚的下場,但本身就是咸陽公一脈的旁系,又與仍是堰山城的城主圖宵交好,圖天強自然也多少聽說過一些焦瓚的事情。

    因為焦瓚對於現在的咸陽國來說或許算不上什麼麻煩,但要怎麼處置的確是個問題。

    只是不知道包揩為什麼會找到咸陽城來,還是說包揩知道了些什麼,圖天強就滯了滯說道:「包校尉說笑了,包校尉打聽焦大人的去向怎麼找到咸陽國來了?焦大人不是還在堰山中嗎?」

    「圖大人不必說沒這種沒用的話,末將當然知道焦大人現在被咸陽公軟禁在堰山城中,這也只是末將前來咸陽國的借口而已。至於要不要將焦大人的消息傳出去,那當然可以看咸陽公的想法。」

    「……包校尉不是說笑吧!焦大人怎麼可能被軟禁在堰山中?」

    猛聽包揩說什麼焦瓚被軟禁在堰山城,圖天強的臉色就是一驚。畢竟包揩可是說了自己來自賁州軍,雖然軟禁焦瓚對已經與天英門搭上關係的咸陽國來說已不算什麼,但這事也不是想說就能胡亂說的。

    包揩卻是一笑道:「怎麼?圖大人沒聽清嗎?末將說了這只是一個末將能夠前來咸陽城的借口而已,卻不是末將真的就關心焦大人的去向如何了。」

    「那不知包校尉的真正來意又是什麼?」

    「末將既然是邯州軍校尉,自然是為了我家商大人來找咸陽公請教如何自立建國一事的,而有關這事對於圖晟軍來說已經不是秘密,甚至於焦大人的下落也是晟公子親口告訴末將的……」

    「這……」

    跟著包揩將事情的來龍去脈出來,圖天強就一陣無語了。

    因為對於圖天強來說,或許咸陽公圖時的突然自立已經足夠驚人,但包揩的膽大妄為乃至圖晟的無恥卻讓圖天強有些著實自愧不如。

    只是包揩既然已經坦誠邯州指揮使商術同樣想要自立,而且這事對於圖晟來說亦不是秘密,圖天強也知道自己沒資格單獨接待包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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