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兩千二百九十八章 、一開始就為小簪做好所有準備 文 / 凡十二
一路回到京兆尹府，冉華都沒再多說什麼。
畢竟不說馬車內已經多了一個蘇簪，在將自己想當女皇上一事告訴易嬴，或者說告訴天英門後，冉華就知道自己再沒有退路了。因為以易嬴的年紀、身份或許已經幫不上冉華，但天英門真想對冉華做些什麼，冉華還真的無法抵擋。
於是不管榕媽最後是不是逃一樣的離開，回到京兆尹府並將蘇簪交給奶媽照看後，冉華就在書房中找到了蘇陽歡。
只是冉華今天離開帝師府有些晚，或許還有天氣方面的原因，蘇陽歡的書房中已經點起了蠟燭。
而看到冉華回來，蘇陽歡就一臉關切的站起身說道：「夫人回來了，怎麼今日這麼晚，要不我們這就讓下人傳膳吧！」
「相公汝先等等，妾身有話要說。」
直接在書房中的軟榻上坐下，冉華就向蘇陽歡招了招手，眼中也多了一種奇異。
第一次看到冉華這個樣子，蘇陽歡就有些驚訝道：「夫人這是怎麼了？出什麼事了？」
「相公不是讓妾身去打聽丞相府瞞著我們什麼嗎？妾身已經打聽出來了。」
「這……，岳父大人真有什麼瞞著我們？」
聽到冉華話語，或者說看到冉華一臉凝重的表情，蘇陽歡也有些驚嚇住了，頓時就一起坐下將冉華攬在了懷中。
因為不說嫉妒還是什麼，一開始蘇陽歡就只是覺得丞相府對待周令的態度有變。到沒確定丞相府有什麼事要刻意瞞著自己。但冉華如果說的是真的，蘇陽歡就知道真出問題了。
點點頭，靠在蘇陽歡懷中，冉華才一五一十將事情的前後一一說了出來道：「這事首先是從大明武學開始……」
跟著冉華婉婉道來，蘇陽歡的雙臉也很快變色了。
因為冉華或許不怎麼瞭解卜觀的能力，蘇陽歡卻對卜觀的能力深為知曉。所以周令對聖母皇太后圖蓮想當女皇上一事或許僅是個猜測，但至少大明武學足以影響北越國國運一事已經不用懷疑。
因此略帶一種不甘，蘇陽歡就說道：「……為什麼，為什麼岳父大人要將這事瞞著我們，還有夫人汝又是從哪知道這些事的？」
「妾身是從榕媽嘴中得知這些事的。畢竟父親若是自立建國不成功。那是誰都影響不到榕媽在丞相府的地位。可父親若是自立建國成功，榕媽就恐怕要一無所有了。所以這事即使代表不了什麼，榕媽也必須多結善緣才行。」
「什麼？榕媽連這事也告訴汝了？」
聽到這話，蘇陽歡是真震驚了。
因為蘇陽歡雖然不忿冉鳴為什麼要瞞著自己有關大明武學和聖母皇太后有可能想當女皇上的推斷。但他也料不到冉華在知道冉鳴想要自立建國一事的後果。
但冉華卻是重重在蘇陽歡大腿上用拳頭一壓。表示了一下自己的不滿道：「怎麼。相公還想瞞著妾身這事嗎？那和父親瞞著汝聖母皇太后有可能想當女皇上一事又有什麼區別？」
「這……，為夫不是怕夫人擔心嗎？而且這是岳父大人的吩咐。」
「哼！擔心？這種事就只有妾身會擔心嗎？父親還不是擔心相公洩露聖母皇太后有可能想當女皇上的消息。」
「這個……，或許等到卜大人卜算結束。岳父大人就會同我們說了吧！」
「同汝說？憑什麼？」
挑了挑眉頭，冉華就大為不滿道：「難道相公不知道聖母皇太后如果真的當了女皇上，對父親的建國大業又有多便利嗎？畢竟只有聖母皇太后當上女皇上，她才不需要父親繼續呆在京城中影響到自己的皇位，才會放父親離開京城。畢竟父親的事對妾身來說雖然是秘密，對其他人可不是秘密，對聖母皇太后就更不是秘密……」
「……這個，事情如果真是這樣，聖母皇太后又真會允許岳父大人離京嗎？她就不怕岳父大人自立建國？」
「哼！自立建國又怎麼了？真到了那時，聖母皇太后還需要放父親出去為她抵擋地方上的反抗呢！」
「……抵擋地方上的反抗？原來如此。」
聽到這裡，蘇陽歡終於恍然大悟道：「只要岳父大人把目標放在那些反對聖母皇太后當女皇上的州郡上，聖母皇太后自然就會對岳父大人的劃地而治之事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冉華點頭道：「相公知道就好，所以父親不對我們說這事，也是不想消息走漏讓太多人知道，所以相公以後除非是其他人告訴汝這事，相公最好也當自己不知道或第一次聽到這事懂嗎？這樣我們還可多一個榕媽做內線。」
「好吧！只能這樣了，這事影響確實太大了。」
點了點頭，心中雖然仍有少許不甘，但在知道事情的嚴重性後，蘇陽歡也只得採取默認態度了。
不然消息走露即使不是自己的責任，影響到丞相府的大業就絕對不行。
因為蘇陽歡敢肯定，如果知道是丞相府洩露的消息，如果知道是丞相府破壞了聖母皇太后的女皇上計劃。別說自立建國，丞相府肯定沒一個人能活著走出京城。
而看到蘇陽歡點頭，冉華就帶著試探樣子道：「相公，那汝說聖母皇太后真能坐上皇位？真能做女皇上嗎？」
「這個……，如果以聖母皇太后在朝廷、在京城中的勢力和影響，這肯定沒問題。畢竟誰敢不順從，聖母皇太后隨時都可採用鎮壓方式來施行統治。可真要說到地方上贊同不贊同這事，那就未必了，甚至還會造成分裂國土的危險。」
「所以。聖母皇太后才想先將大明武學和男女平等思想推廣下去，看看地方反應再說吧！」
「原來如此。」
冉華點點頭道：「如果是現在就能接受聖母皇太后男女平等思想的地方官員，將來肯定就能接受聖母皇太后想當女皇上一事。可如果他們現在不能接受男女平等思想，聖母皇太后就可借助朝廷力量提前解決掉這些阻礙力量。」
「沒錯，除非另有野心的人，沒人能擋得住聖母皇太后這次清洗。」
沒想到冉華也能看出事情的最終發展，蘇陽歡也知道冉鳴為什麼要瞞著兩人這事了。畢竟這事一旦洩露，影響到的可不僅僅是朝廷，還有各處的地方官員等等。
或許這會提早引爆北越國的亂局，但丞相府卻注定無法從中得益了。
但本身就是為了引導蘇陽歡的想法。冉華又趁機說道：「但如果是這樣。聖母皇太后不是一定可當上女皇上了嗎？」
「只要聖母皇太后真想當女皇上，能阻擋的人肯定不多，但這也必須她真想當女皇上才行。不然即使到最後一刻變卦，事情也不是完全沒可能。」
「原來如此。那聖母皇太后既然能當女皇上。相公又認為妾身能不能當女皇上。……妾身是說。等父親建國後。」
雖然在易嬴和天英門弟子面前，冉華是說只有聖母皇太后當上女皇上了，自己才會想當女皇上。可這話不僅不能在蘇陽歡面前說。好像以自己和蘇陽歡的推斷，冉華也知道聖母皇太后當女皇上的幾率要遠遠大過不當女皇上的幾率。
只是一聽這話，蘇陽歡就滿臉驚怔，乃至驚嚇一下道：「夫，夫人說什麼？夫人也想當女皇上？」
「哼！聖母皇太后如果能當女皇上，妾身又怎麼不能當女皇上。只要從父親登基時就開始做準備，相公又認為妾身真沒有機會嗎？」
不顧蘇陽歡的驚嚇，冉華就信誓旦旦道：「甚至這不僅是妾身的機會，也是相公和小簪的機會。」
「因為相公想想看就知道了，即使父親再怎麼重視相公，相公又能從父親自立建國一事上得到什麼好處？只是當官，留在北越國當官又有什麼不同，但妾身如果成了女皇上，至少相公的血脈就是皇族嫡系。」
「這，這這，……夫人不是開玩笑吧！」
「妾身是不是開玩笑不重要，重要的是小簪現在也是天英門弟子，而相公相信也知道天英門在聖母皇太后當女皇上一事中的作用，乃至說很有可能，現在就是天英門在支持聖母皇太后當女皇上。所以我們夫婦如果不動手，將來小簪恐怕也是要聽命天英門自己動手的。」
「所以與其讓小簪自己去努力，還不如我們夫婦從一開始就為小簪做好所有準備。」
「……這，這這。」
雖然到了這時，蘇陽歡已經不知道冉華究竟是自己想當女皇上，還是想為了蘇簪當女皇上了。但想想天英門在其中的影響，蘇陽歡還真不知道小簪將來會怎樣選擇。
所以為了女兒，為了自己，蘇陽歡都有些不知怎麼說話了。
冉華卻又說道：「還有，相公前面不是說妾身今天怎麼這麼晚回來嗎？原因就是妾身已經在帝師府問過小簪師父，結果小簪師父承認，天英門現在確實在力推聖母皇太后當女皇上的計劃，甚至聖母皇太后就是不想當女皇上也不行。」
「所以在妾身透露了一下自己也想當女皇上，並且希望請天英門弟子保護妾身時，她們也立即答應了。甚至她們都直言，她們會答應讓小簪成為天英門弟子，原本就有在父親一旦建國成功，最終也會將小簪推上皇位的計劃。所以有妾身給小簪做掩護，她們也能輕鬆些。」
「這，這這……」
不僅無語，甚至蘇陽歡現在看著冉華都有些陌生起來。
因為這不僅僅是天英門怎會有這種計劃的問題，冉華能夠如此條理清晰的說出天英門計劃，說出她自己的計劃，也讓蘇陽歡有些手足無措的感覺。
因為這還是自己的妻子，還是那個即使是丞相府長女，仍舊只知道一心相夫教子的女人嗎？
不知道，蘇陽歡真不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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