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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兩千二百三十五章 、靜觀其變 文 / 凡十二

    「傳令下去,即刻在程師爺幫助下接管盂州城防禦!但不得擾民,不得在程師爺不在場的狀況下與盂州軍發生任何激烈接觸。」

    「諾!」

    一路來到盂州城,穆延並沒受到任何阻攔,也不可能有任何人會去阻攔穆延。只是縱然在程優接引下順順當當進入了盂州城,穆延卻不敢有任何輕忽大意。

    畢竟圖晟軍和圖漾軍即使還遠在十萬大山中,但誰也不能保證盂州城中現在是否還藏有他們的親信、暗樁等等。

    所以為保證一切順利,既然李睿祥願意讓程優來配合自己行動,穆延也不會節外生枝。

    因為即使某些部隊串聯起來了又怎樣,只要有代表著現在盂州城最高官員的程優在,那些仍留在盂州城中的部隊就沒有折騰的資格,不然就與反叛無疑。

    然後一路來到知州府中,不是看著穆延,而是看著伴行在穆延身側的育王圖濠,李睿祥就笑吟吟說道:「下官見過王爺,見過穆大人,育王爺真是好心情,居然剛去到申州就將穆大人請到盂州來了。」

    「李大人見笑了,但本王實在對那份聖母皇太后懿旨有些不放心,所以未免有人犯上作亂,這才建議穆大人領兵進入盂州,李大人不會因此見怪吧!」

    「育王爺客氣了,現在盂州城內空虛,本官正迫切有人能過來幫一把手,正好穆大人有空移駕盂州城。那不如就由穆大人先代行一段時間的盂州指揮使職權,領導盂州境內已經所餘不多的盂州軍兵馬如何。」

    「李大人言重了,這事我們慢慢再說。」

    雖然本就是盯著盂州指揮使兼知州,或者說是盂州伯而來,對於李睿祥的輕易讓賢,穆延可不敢張口就答應。因為不管李睿祥是否知道聖母皇太后暗將盂州伯許給穆延之事,穆延也沒必要在全面掌握盂州軍事,乃至說是徹底驅逐圖晟軍和圖漾軍前操之過急。

    但本身就只是個文官,李睿祥也不會著急,何況即使沒有根據。在勉強能猜出穆延來意的狀況下。李睿祥就點點頭道:「那也好,回頭我們再細談盂州和盂州城的防禦之事,王爺請,穆大人請……」

    「李大人請。」

    一邊點頭。育王圖濠卻有些震驚。

    因為育王圖濠引穆延進入盂州即使不是為讓他與李睿祥打對台。但育王圖濠依然沒想到李睿祥對於此事竟也可做到如此的淡然處之。好像李睿祥早知道穆延要進入盂州。早在等著穆延進入盂州一樣。

    可事情即使真是如此,育王圖濠也知道自己不用擔心。

    因為若沒有穆延在盂州,難說聖母皇太后或其他人會不會將目標對準自己。

    可只要穆延沒收拾好盂州的一切。育王圖濠就還有足夠時間,也不會有人將太多注意力放在育王圖濠身上,不然那就絕對是本末倒置了。

    所以,只為讓自己能繼續立足盂州,引穆延進入盂州就是育王圖濠的必然之舉。

    不然留在申州同樣要受穆延節制,這對育王圖濠又有何利益可言。

    所以在短暫疑惑一會後,雖然不明白李睿祥的態度,育王圖濠還是沒有任何感覺了。

    跟著進到知州府花廳中,這才由李睿祥將開辦大明女學的聖母皇太后懿旨從內宅中請出。畢竟不管穆延是不是真為了過問此事而來,既然問題本身就一直存在,那也沒什麼好隱瞞的。

    只是真看到與育王府臨摹下的懿旨字跡幾乎一模一樣的聖母皇太后懿旨時,穆延還是有些震驚。

    畢竟不管天英門弟子為什麼這麼做,還有這樣做的結果又給自己帶來了什麼,穆延仍是看著兩份懿旨說道:「李大人,這兩份懿旨你們得來的途徑一樣嗎?」

    「一不一樣不好說了,反正那都是些蒙面女子帶來的東西。而且當時那場合,也不允許本官和大公子將聖母皇太后的懿旨張開來觀看。而由於當時傳旨的蒙面女子吩咐本官一定要將這份懿旨公開張貼三日,或許這也是他們有什麼用意吧!」

    「用意嗎?」

    雖然同樣事情穆延也曾聽育王圖濠說過,但真想想什麼用意不用意的,穆延卻有些不好說了。

    因為天英門如果是為了對付育王圖濠才故意做出這種破綻,那不需要育王圖濠鬧事,只在育王圖濠前往申州時,天英門就可在暗中下手了吧!

    甚或者是育王圖濠將穆延請到盂州了,再出什麼事情,那也應該由穆延和育王圖濠來共同擔當。

    只是穆延又有必要擔當這事嗎?

    穆延為的可是自己的盂州伯之位才來到盂州,所以不管育王圖濠怎麼算計,穆延就說道:「既如此,那我們就等等看再說吧!畢竟破綻太大的東西,那就不能稱之為破綻了。不知那些蒙面女子想用這份懿旨引出些什麼,本官的意思是我們先靜觀其變再說。」

    「穆大人所言甚是。」

    「穆大人高明,」

    聽到這裡,育王圖濠立即頜首點點頭。

    因為這份懿旨即使有可能真是沖育王圖濠自己而來又怎樣,只要穆延說了靜觀其變,那就沒有育王圖濠什麼責任了。畢竟以權勢來說,兵權永遠大於官權,特別北越國還是個以戰養國的國家。

    當然,對於穆延的意思,李睿祥也沒有任何異議,只是第一次真正意識到了胡倥為什麼要說穆延老成持重了。

    因為即使在育王圖濠面前,即使是育王圖濠都無法表態之事,穆延都能大膽說出靜觀其變的話,這也意味著穆延不僅老成持重,心中更是必有所恃。

    只是讓穆延有恃無恐的是什麼?乃是聖母皇太后暗中諭命其為盂州伯的懿旨。

    所以不想懷疑這份懿旨的真假,不敢懷疑這份懿旨的真假,穆延自然只能將所有看到的聖母皇太后懿旨全都當成是真的。

    何況僅僅是一份開辦大明女學的懿旨,無關各方利益,穆延可不會為了這份懿旨而與任何人大動干戈。

    因為那不僅對穆延無益,更有可能讓穆延成為被別人利用對象的危險。

    所以靜觀其變什麼的或許有些保守,但也是必須的保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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