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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道小說網 第一千四百二十二章 、被敵人給盯上了 文 / 凡十二

    [第二卷《雲湧》]第一千四百二十二章、被敵人給盯上了——

    第一千四百二十二章、被敵人給盯上了

    雖然不像焦勇一樣早早就得知萬大戶動向,但當萬家莊的部隊出現在十萬大山邊緣並很快進駐結城時,已進入盂州的芫州軍或者說是龔轂還是很快得到了消息。

    因為在育王圖濠陣營中,或者說在現如今盂州境內的部隊中,誰最憎恨萬大戶?無疑就是龔轂。

    因為若不是萬大戶坑害了大世子圖仂,育王府又怎會處處為難,龔家又怎會處處為難,芫州軍和龔轂又怎會處處為難。

    所以萬大戶以前躲在萬家莊中,龔轂拿萬大戶沒辦法,後面萬大戶在包三娘等人保護下進入盂州,不知道萬大戶動向,龔轂同樣沒辦法。但萬大戶和萬家莊的部隊現在既然都已出現在結城,龔轂就再不允許自己說沒辦法了。

    「傳令下去,全軍集結,向結城方向進發。」

    「將軍等等,請先聽末將一言。」

    與諸崠往日努力了許久都不見成效不同,自從在萬家莊中成功救出大世子圖仂後,諸崠終於得到了龔轂的真正信任,並徹底接過了往日江戊的權力,成為芫州軍中僅次於龔轂的偏將。

    所以龔轂在得知萬大戶蹤跡後再怎麼憤怒,聽到諸崠勸阻時還是頓了頓臉,陰鬱著聲音說道:「諸崠你還有什麼話說?難道你要阻止本將去找萬大戶報仇嗎?」

    「末將不敢,但萬大戶能進駐結城,肯定已經與盂州軍勾結。而萬大戶雖然不足懼,余容在暗中謀劃什麼,將軍卻不能不提防。所以我們即使一定要幹掉萬大戶替大世子殿下報仇,但也應該有些層次才行。」

    「層次?什麼層次?」

    「就是將軍繼續在後面召集部隊,末將率領一部前去試探萬大戶虛實,並同時將萬大戶的軍隊吸引在結城中。等到將軍召集齊人馬,然後再一口氣合圍結城。不然以余容如今的防禦策略,如果我們一開始就派大軍趕殺上去,說不定萬大戶當即就會逃出結城,再想捕捉萬大戶的蹤跡就難了。」

    「而將軍如能籌謀得當,並且由末將在前面反覆吸引萬大戶的部隊,相信萬大戶一定不會急於考慮逃出結城,這樣將軍才有機會確保能真正抓到萬大戶,給大世子殿下報仇。」

    一口氣說這麼多,諸崠的言語沒有一絲打結,畢竟諸崠原本就是文官轉修武將,而且同樣是學習兵書、陣法,或許個人戰力諸崠會不如許多從小練武乃至一心練武的將領,但如果僅僅只是籌謀策劃,諸崠根本就不擔心說服不了龔轂。

    而等到諸崠說完,龔轂原本就有些灼熱的眼神才慢慢冷靜下來,卻是異常陰狠的說道:「真正抓到萬大戶嗎?本將明白了。要知道余容那傢伙可是個滾犢子,他能這麼明目張膽讓萬大戶進駐結城,肯定是想著如何坑陷本將的事,本將今日就不如他的意了。」

    「將軍所言甚是,雖然萬大戶不足慮,但余容那廝的用兵確實堪稱出神入化。所以他會讓萬大戶進駐結城,唯一目標肯定就是將軍。所以將軍最後真的圍攻結城,卻又難說余容會有什麼安排,不知道將軍有什麼主意……」

    這是諸崠在引導龔轂嗎?或者該說是龔轂在引導諸崠?不管怎樣,說到這裡時,諸崠也有些大皺眉頭了。

    因為若按諸崠一開始的計策,雖然的確可保證萬大戶不會逃掉。但萬一在龔轂的芫州軍圍上結城時,余容又從外面圍上了龔轂怎麼辦?

    所以不敢獨自承擔責任,諸崠只能將話挑明了說。

    而聽到諸崠提醒,原本只是隨口抱怨一句的龔轂雙臉也是凝重下來道:「諸崠你說的沒錯,憑余容的實力,他不可能無視本將與萬大戶的仇怨,所以他將萬大戶公開放出來,肯定是為了引誘本將,不然他憑什麼要將結城那種關鍵地方交給萬大戶防守,他們又不可能彼此信任。」

    「那將軍認為我們該怎麼辦?要聯繫育王爺,準備在結城附近打一場大仗嗎?」

    「看來只能照這個方向準備了,那諸崠你還是照先前說法帶一對兵馬前去結城纏住萬大戶,其他事情,等本將與育王爺商議一下再說。」

    「末將明白了。」

    聽到龔轂最終還是要去請教育王圖濠,諸崠並沒再多說什麼?因為諸崠雖然也覺得事事都要請教育王圖濠,特別還是因為這種事跑去請教育王圖濠未免有些太過浪費時間,但余容真要是在結城策劃什麼大陰謀,龔轂都不敢承擔的責任,諸崠自然也不敢承擔。

    不過沒等諸崠離開龔轂營帳,外面親兵就進來稟報道:「將軍大人,外面有一支蕁州軍的部隊靠過來,希望得到一些給養,將軍你看要給他們嗎?」

    「是什麼人?他們想要多少給養?」

    聽到親兵詢問,諸崠就主動開口問了一句。因為自從諸崠接過了江戊的偏將一職後,這才知道原來這些雜事都需要自己來親自處理。

    當然,換成獨立作戰的情況,諸崠是不會考慮太多,但現在進入盂州的部隊太多,雙方犬牙交錯下,遇到友軍碰上困難,誰都不敢說問都不問一句就打發對方離開。

    親兵則說道:「回諸將軍,他們說自己乃是蕁州少將軍的部隊,大概有近萬人,兩日前才追丟了一支盂州軍,順便也想向我們瞭解一下手中的敵情分佈狀況。至於給養問題,他們卻說只要三日給養就行了。」

    「蕁州少將軍的部隊?」

    三日給養算問題嗎?根本就不算問題。但聽到對方將領的名號時,諸崠卻不禁與轉過臉來的龔轂對望了一眼。然後就立即追問道:「是趙冱的部隊嗎?」

    親兵說道:「正是趙冱少將軍的部隊,看樣子他們好像已經餓了一天了,所以他們不僅在找敵人的部隊,也是在找蕁州軍的部隊,畢竟現在這個仗打得有些亂。」

    仗打得有些亂?

    聽到親兵話語,諸崠就苦笑一下。因為會造成如今這種戰局,除了是余容的責任外,根本就不可能是其他人的責任。

    因為在所有捲入盂州戰事的部隊中,或者說是在所有北越**中,也就只有餘容才能準確掌握並引導出這種錯綜複雜的局面。

    不過這也不怪親兵會多嘴,因為就好像諸崠先前也在龔轂面前多嘴了一樣,龔轂為什麼會放任他們多嘴?甚至是鼓勵他們多嘴?原因就是龔轂不想為任何錯誤承擔責任,這才是龔轂會在盂州軍中設立一個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偏將之職的緣故。

    也就是功勞是自己,錯誤卻是別人的。

    只是這偏將一職的權力太大,不僅諸崠不會放棄,甚至其他人有機會也同樣不會放棄。

    故而諸崠就立即說道:「明白了,那你去將趙冱少將軍帶過來,就說龔將軍有要事與少將軍面談。還有你親自去招呼一下少將軍的部隊休息,給養的事情等將軍與少將軍談完再說。」

    「屬下明白了。」

    望著一同點頭的龔轂,親兵也不再多說了。因為龔轂雖然為了逃避責任極度放任他們表達意見,但他們如果事情做的好,龔轂的各種賞賜也是毫不吝嗇。所以在別人想得到這種挑戰都不可能得到的狀況下,自然沒人會放棄這種表現的機會。

    然後親兵出去不久,一臉風塵僕僕的趙冱就大步走進帳中拜倒道:「末將趙冱參見龔將軍、參見諸偏將。」

    「快快請起,快快請起,少將軍真是少年英傑啊!」

    雖然不是第一次見到趙冱,但看到趙冱身上胸甲都已經微微有些散亂的樣子,龔轂還是滿臉動容地親自上去扶起了趙冱。

    而沒想到龔轂會來扶自己,趙冱立即一臉慚愧道:「龔將軍太客氣了,而且末將無能,這次卻還要勞煩龔將軍支援。」

    「這不是少將軍無能,而是盂州軍和余容太狡詐了。少將軍快快坐下,我們一起來說說少將軍碰上的部隊一事。」

    比起打仗的能力,龔轂實際上更像是個文官。所以一看趙冱竟在自己面前露出了慚愧模樣,龔轂就知道自己根本沒必要將趙冱當成趙僳來提防,卻還有利用趙冱的機會了。

    而聽到龔轂問起自己遇到的部隊是怎麼回事,趙冱立即一臉難看道:「龔將軍容稟,雖然沒有確實把握,但末將與這支小股部隊卻也是足足纏繞了三日才被他們逃出去,所以末將估計,這應該是一支上次從東四夯堡逃出去的守軍所組成的部隊。」

    「東四夯堡守軍?他們有多少人?」

    「一開始我們遇到的就是三、四百人的樣子,所以末將也沒有太在意,直接就率部追殺起來。但沒想到他們不僅格外頑強,甚至還有一種越逃越多的趨勢,不知是不是附近還有很多這種小股部隊,最後竟被我們一直攆出了兩、三千人,這才被他們徹底逃得無影無蹤了。」

    「很多小股部隊?兩、三千人?少將軍能將與他們交戰的具體區域畫出來給龔將軍看看嗎?」

    「沒問題,我們一開始是在青水河附近碰到第一股部隊,然後沿這裡,這裡,這裡……」

    隨著趙冱逐漸點出自己的交戰區域,不僅諸崠,甚至龔轂的臉色也越來越難看了。因為他們雖然沒注意到趙冱部隊的動靜,但依照趙冱追敵時的行進路線,那幾乎就是龔轂主營的行動路線。

    難道對方是在追著龔轂的主營在行動,然後無巧不巧地被趙冱攆了出來?又或者說對方是故意在將趙冱引往諸崠的主營附近?

    但不管怎樣,龔轂的主營肯定是已被敵人給盯上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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