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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道小說網 第四百五十五章 、一群沒用的女人 文 / 凡十二

    [正文]第四百五十五章、一群沒用的女人——

    第四百五十五章、一群沒用的女人

    「每次上朝都彈劾一次易少師?誰敢這麼混蛋……」

    正當鮑公公還在為祖昌期的提議動心時,被從屋外推開的包廂大門卻也同時傳來一句狠狠叱罵聲。

    滿臉吃驚地轉臉過去,鮑公公和祖昌期就看到一個三十多歲的女人正怒氣沖沖地瞪著自己。由於北越國女人多美色,再加上圖氏皇族以貌取人的習慣,正在生氣的女人在兩人眼中只能勉強與美女靠一點邊,反而胸脯到還挺可觀。

    但這只是說生氣的女人相貌一般,在生氣女人身邊卻還站著一個滿臉驚詫的少女,那才是真正的絕色,幾乎立即吸引了兩人目光。

    這不是說鮑公公、祖昌期輕易就會被女色所迷,而是妓館這種地方本就屬於一個公開的隱秘地。

    即便什麼人當著妓館女人面前說出了天大的機密事,她們也都會知趣地不往外透露,不然那就是一個「死」字,也沒人會去憐惜一個死人的命運。

    所以,雖然不知道那三十多歲的女人為什麼如此生氣,見到擁有真正絕色的少女時,鮑公公還是忍不住心動道:「難道這位姑娘就是褒擬姑娘嗎?真是絕色、絕色啊」

    「混蛋,死老龜,你沒聽到老娘在罵你們是不是?什麼東西,竟敢當著老娘的面前說……」

    「嬤嬤,這女人是怎麼回事?」

    嚴格來說,今日應該是祖昌期宴請鮑公公。

    所以一聽女人噴髒話,祖昌期頓時就沉下臉去,不去管已經有些不知所措的褒擬,祖昌期就瞪向了躲在兩人身後的香還閨老鴇。

    有些畏縮,又有些無奈,香還閨老鴇卻吞吞吐吐說道:「回稟祖尚書,您和鮑公公即便對易少師有意見,可也不能當著秦姑娘的面前說出來啊現在京城裡還有誰不知道秦姑娘現在同褒擬姑娘是同進同出,還有誰不知道秦姑娘乃是易少師的義妹。」

    「易少師的義妹?」

    一聽這話,鮑公公的臉色就「唰」一下變了。

    因為,鮑公公雖然沒見過秦巧蓮,因為「公務繁忙」也沒機會找褒擬吃花酒,更不知道秦巧蓮竟會與褒擬同時出現,但他也知道剛才的話被秦巧蓮聽去會是怎樣的結果。

    那就是鮑公公再怎麼不想投靠育王府,他也不能不投靠育王府了。

    畢竟這事都讓秦巧蓮聽去了,他還怎麼解釋得通。

    而由於本身對女色就不怎麼感興趣,祖昌期卻的確不知道秦巧蓮現在與褒擬住在一起的事。

    沒想到剛才的話竟會被易嬴的義妹給聽去了,祖昌期到也聽說過秦巧蓮現在京城游河貴婦圈子中的名聲。雙臉沉了沉,祖昌期就依舊帶著惱怒神色站起道:「易少師的義妹又怎樣,難道育王府要彈劾易少師還需要得到你們少師府的同意嗎?」

    「育王府?原來你們是育王府的混蛋,吾打死你們,打死你們……」

    秦巧蓮是什麼人?那可是原本《燕雀樓》的老闆。

    不說每日都要迎來送往不少男人,更要獨自撐起酒樓生意。以前沒人撐腰時,秦巧蓮或許見了一個小小的七品縣令都會膽怯一下,但現在有易嬴做義兄,秦巧蓮立即張牙舞爪地向祖昌期撲了上去。

    「吾要你害吾義兄……吾要你害吾義兄……」

    「吾打死你……吾打死你……」

    「幹什麼,幹什麼,好男不跟女鬥,住手,住手……」

    沒想到竟會被秦巧蓮亂打一氣,祖昌期雖然也不是手無縛雞之力,但卻是個真正的書生。躲閃著秦巧蓮揮過來的爪子、巴掌,祖昌期就憤怒道:「嬤嬤,嬤嬤,……你在那幹什麼,還不叫人將這婆娘給本官拉下去。」

    「祖大人,您只是二品尚書,人家易少師卻是一品少師,不是奴家不想幫你,是奴家不敢幫你啊」

    不是說幸災樂禍,而是看到這種狀況,香還閨老鴇也有些沒轍。

    畢竟這是祖昌期先挑起的事端,易嬴連育王圖濠都不怕,她們香還閨又怎敢幫祖昌期拉偏架。

    而被秦巧蓮亂打一通,祖昌期也一邊掙扎,一邊滿臉惱怒道:「混蛋,你們竟敢毆打朝廷命官,我一定要你們好看,要你們好看……」

    「你還敢叫吾好看……你還敢叫吾好看……吾叫你好看……吾叫你好看……」

    比起男人間的打架經常都會見血,女人打起架來更是糾纏不清。

    雖然事情並沒牽扯到自己,但看到祖昌期被秦巧蓮打得官服都有些散架的樣子,鮑公公只得上前拉住祖昌期往外走道:「好了、好了,別打了,祖大人,我們先離開再說……」

    「混蛋,誰給你們離開了,吾打死你們,吾打死你們……」

    看到鮑公公開始拉走祖昌期,香還閨老鴇也趕緊上去帶住秦巧蓮道:「好了,秦姑娘你就別生氣了,祖大人那就是說笑而已。」

    「說笑,這種事也能說笑嗎?嬤嬤你放開吾,給吾去打死他,吾一定要打死他。」

    被香還閨老鴇拉住,秦巧蓮又是掙扎了一下,這才衝著祖昌期和鮑公公的背影狠狠啐了一口。

    「好了秦姐姐,你就別生氣了。」

    而直到這時,褒擬才帶住秦巧蓮胳膊道:「不說這種相互攻訐的事在朝廷中本就很正常,育王大世子也的確是因為易少師的關係才被陷在萬大戶手中。要說秦姐姐也是幸好知道了這事,不如秦姐姐現在就回去告訴易少師這個消息,也好讓易少師有個防備。」

    「說的對,吾現在就回去告訴吾義兄去。」

    由於丞相府早將消息透露出來,所以秦巧蓮今日雖然也是偶然得知育王府打算用來對付易嬴的方法,但實際也清楚育王大世子被劫一事的確與易嬴有關。因此不說是興致勃勃,但也有些急於回少師府說一聲了。

    而離開了香還閨後,祖昌期卻依舊在馬車上惱火道:「混帳,那個女人太混帳,太不可理喻了。」

    「這個……也怪我們運氣不好偏偏被易少師的義妹聽去了這事情,那祖大人認為這事該怎麼辦?」

    「還能怎麼辦?照樣做唄」

    祖昌期一臉惱火了。「或者易少師知道我們每天都要彈劾他,他又能怎樣?」

    雖然知道祖昌期說的是氣話,鮑公公還是點了點頭。

    因為,秦巧蓮即便不回去將事情告訴易嬴,等過了兩日,知道朝上每天都有人彈劾自己後,易嬴遲早都會知道這事。

    所以今天這事雖然讓人感到有些窩火,但實際上的影響卻並不大。

    而在看到鮑公公點頭後,祖昌期就整理著自己被秦巧蓮拉散的官服說道:「那鮑公公你說怎麼樣,要不要繼續與育王府一起走下去,相信鮑公公也知道育王府的實力吧」

    「……那大明公主,或者說育王府打算怎樣對付大明公主和易少師身邊的天英門弟子?」

    發生了今天的事,鮑公公再不跟著育王府干行嗎?

    即便他不跟著育王府一起幹,恐怕也會被歸入育王府的勢力中。

    不過,不說立即答應祖昌期什麼,鮑公公卻更關心育王府打算怎樣對付天英門弟子的事。畢竟鮑公公非常清楚宛華宮中的那群蒙面宮女又是什麼人。

    聽到鮑公公說起天英門弟子,祖昌期卻一臉不屑地撇了撇嘴道:「天英門弟子又怎樣?天英門弟子又能公然干涉朝政嗎?如果天英門弟子能公然干涉朝政,別說北越國,大陸上的朝廷都沒一個會答應。」

    「而且天英門弟子再強又能強得過軍隊?只要他們沒有朝廷支持,那就是一群沒用的女人。」

    一群沒用的女人?

    知道祖昌期還在為剛才的事情生氣,鮑公公卻也沒有多說什麼。

    因為,世人雖然都知道天英門的武藝高強,知道天英門在大陸上的各國朝廷中都有潛藏勢力,但天英門卻從來沒有取一個國家而代之,也不可能代替朝廷去掌握一個國家。

    或許有天英門幫助,大明公主及易嬴的確能更好地推行自己的施政方針,但這卻不等於只要有天英門在,他們就能在朝廷中為所欲為了。

    例如育王府現在想將易嬴趕出朝廷之事,一旦易嬴無法在朝廷中說話,易嬴還能有什麼作為?大明公主還能有什麼作為?

    而北越國皇帝圖韞或許會庇護一下易嬴,但也不會永久庇護易嬴。

    畢竟易嬴的能力相對於朝廷所要求的穩定發展,實在有些太能惹事了。不用育王府去說易嬴的壞話,鮑公公都能看出北越國皇帝圖韞同樣對易嬴漸漸有些不喜。

    北越國皇帝圖韞如此,相信將來的大明公主、太子也會如此。

    而如果沒有了易嬴支持,僅是大明公主、太子又有什麼可怕?

    因此想了想,鮑公公也沒有太多猶豫道:「祖大人,那不知咱家如果幫助育王府,咱家將來有什麼好處,現在有什麼好處?」

    「鮑公公放心,只要鮑公公與育王府一條心,將來郝公公的位置就肯定是鮑公公的。當然,育王爺還為鮑公公準備了很多好處,要不我們現在就一起去育王府坐坐,聽聽育王爺的下一步打算吧」

    鮑公公知道,祖昌期對自己說千句萬句都比不上育王圖濠對自己說一句。

    所以鮑公公雖然原本並不打算公然投靠育王府,但在自己與祖昌期的商談被秦巧蓮撞見後,鮑公公也知道自己已經沒有選擇了。因為,他若是不投靠育王府,別說將來能不能得到郝公公的司禮監大太監位置,恐怕很快就會被易嬴搞掉了。

    看到鮑公公不反對自己提議,祖昌期也是一臉大喜地立即讓馬車轉向育王府方向趕去。

    因為有了鮑公公支持,育王圖濠將來的事情就更會有把握。

    而在鮑公公開始隨祖昌期前往育王府時,褒擬卻也同秦巧蓮一起上了前往少師府的馬車。

    這不是說秦巧蓮需要褒擬給自己做個證明,而是發生了今天的事情,為了安全,褒擬卻也不得不到少師府請求庇護。不然同樣知道了育王府的秘密,誰知道她會被育王府怎樣報復。

    當然,這不僅僅是褒擬的主意,因為香還閨的所有客人都知道,秦巧蓮現在每日都與褒擬在一起。

    秦巧蓮惹出的事情,褒擬自然也脫不了身。

    所以為了香還閨不被波及,它們也只得讓褒擬到少師府暫避一時,至少也等這事過去再說。

    而在上了馬車後,秦巧蓮依舊相當憤怒道:「混蛋,混帳,真是死混蛋,臭龜蛋,那些狗官,居然想要對付吾義兄,真是該死。」

    「好了秦姐姐,您就別再生氣了。秦姐姐在這裡生氣,不是更中了對方計策嗎?」

    看到秦巧蓮惱火的樣子,褒擬就勸說道:「對方這樣做,正是想易少師生氣,想易少師氣得不想再去上朝。如果秦姐姐都氣成這樣,那易少師不是會更生氣嗎?」

    「哼褒妹妹你說吾那義兄也會生氣?」

    不是對褒擬不滿,而是對整件事不滿,秦巧蓮就抱怨道:「吾義兄才不會為了這種蠢事生氣呢」

    「秦姐姐怎知道易少師不會生氣?」褒擬不解道。

    「因為他們根本就不值得吾義兄去生氣,而且褒妹妹你想想看,吾義兄做的那麼多事情,有幾件是通過朝廷決策實施的?所以有沒有人在朝廷上彈劾自己,對吾義兄來說根本就不算什麼。」

    「是嗎?易少師還真是個與眾不同的官員。」

    不是懷疑,而是細想一下,褒擬也不得不承認秦巧蓮的話的確有理。

    因為,其他官員或許都需要朝廷的大力支持才能發揮才幹,但易嬴所做的事情不是站在朝廷之上,就是站在朝廷之外,的確與一般的朝廷事務沒有太大關係。

    聽到褒擬贊同自己,秦巧蓮也略帶一種得意道:「吾就說是這樣吧吾那義兄可不是平常人。朝廷官員算什麼?沒有朝廷官員相助,吾義兄照樣能幹大事。還有那香還閨也不是個好東西,居然怕我們牽連他們,真是不知好歹。」

    對於秦巧蓮一下就提到香還閨的事,褒擬也沒有太大感覺。畢竟與秦巧蓮相處這麼久,褒擬也知道秦巧蓮的跳脫性格。

    因此想了想,褒擬又說道:「那秦姐姐覺得易少師會怎麼應付這事。」

    「還有怎麼應付這事,要讓姐姐來說,那就是殺、殺、殺。殺光這些想要陷害吾義兄的壞人後,朝廷中就再沒人敢與吾義兄做對了,不然一天看著那些傢伙拐彎抹角地打吾義兄主意,吾都有些受不了。」

    「秦姐姐你還說,這不是秦姐姐往日最喜歡做的事嗎?」

    對於秦巧蓮的抱怨,褒擬卻輕笑了一下。

    因為,秦巧蓮現在京城的游河貴婦圈中雖然無人不知、無人不曉,每日尋秦巧蓮的男人更在褒擬之上。但在與秦巧蓮歡好過後,幾乎所有男人都會找秦巧蓮打探一些有關易嬴的事情。

    儘管這對一般人來說或許會不喜歡,但秦巧蓮每次都能和他們胡扯得津津有味。

    每日聽著秦巧蓮說少師府怎樣怎樣,褒擬都不知道哪些是真,哪些是假了。

    而秦巧蓮卻再次抱怨道:「這怎麼是吾喜歡?而是那些男人欠教訓。風月之地就該談風月之事,他們憑什麼想在風月之地得到更多好處而且他們只想打聽少師府的消息,又沒人想過投效少師府,姐姐才不稀罕這些沒眼力的男人呢」

    「秦姐姐說的是,那些男人的確很欠眼力。」

    現在每日來找秦巧蓮的都是些什麼男人?

    不是京城裡的浪蕩子,就是圖扦那樣的准浪蕩子,有幾人又是祖昌期這樣的朝廷官員。所以這不僅是他們欠不欠眼力的問題,而是他們根本就沒有眼力,真正心思也不在朝廷事務上。

    但說到朝廷事務,那些真正心在朝廷的官員,又有幾人會跑來找秦巧蓮這個大名鼎鼎的游河貴婦胡鬧,最多是讓家中小輩來看看狀況。

    一臉不滿的甩了甩頭髮,秦巧蓮說道:「不管這些了,那褒妹妹你對自己的將來有什麼打算沒有。好像今日的事褒妹妹你也看到了,雖然褒妹妹為香還閨賺了不少錢,但一有什麼風吹草動,她們還不是立即將褒妹妹拋到一旁,好像生怕被褒妹妹連累一樣。」

    「這個,那也是人之常情吧畢竟妹妹只是個ji戶。」

    「ji戶又怎麼樣,ji戶又比人低一等嗎?那又不是褒妹妹你自己想做ji戶,而是因為各種狀況被生活所迫罷了。要不待會我們一起回去少師府,也讓吾義兄給褒妹妹脫出了ji戶身份怎麼樣?」

    「這個,……這恐怕不大合適吧」

    「什麼合不合適的?難道褒妹妹還怕吾義兄會因此要求你做什麼嗎?放心,吾義兄雖然好色,但可不會做那種事情。」

    身為京城第一才女,又還是清倌人,京城中想要為褒擬贖身的男人可不少。但不管是怎樣的男人,他們替褒擬贖身都有一個條件,那就是褒擬要答應給他們做妾才行。

    不是絕不能答應,而是沒必要急著答應,褒擬才沒將這事太當真。

    可忽然聽到易嬴好像不需要這點就可讓自己脫出ji戶,褒擬就有些驚訝道:「秦姐姐你說什麼?易少師真能不要求什麼就讓褒擬脫了ji戶的出身嗎?」

    「這當然,要說少師府中ji戶出身的女人可不少例如有一個從申州一路跟來京城的ji戶,也是最近才隨了吾義兄。」

    只要是說起易嬴的女人,秦巧蓮就有些興致勃勃。

    這雖然不是說秦巧蓮以前就不想和褒擬說說綠雲的事,只是綠雲的事情不僅牽扯到浚王圖浪,綠雲自己更是不願承認是易嬴的妾室。所以不是為向褒擬說明易嬴的態度,秦巧蓮都覺得綠雲的事情說起來很沒勁。

    不過,聽了秦巧蓮說起綠雲的事情後,褒擬卻相當驚訝,因為她怎麼都沒想到少師府中還會藏著一個與浚王圖浪有深仇大恨的人。

    可即便如此,不是說有沒有期待,褒擬也有些好奇少師府怎會有這麼多來歷不尋常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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