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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道小說網 第二百八十五章 、就你們男人那點破事,又能瞞得了什麼人 文 / 凡十二

    [正文]第二百八十五章、就你們男人那點破事,又能瞞得了什麼人——

    第二百八十五章、就你們男人那點破事,又能瞞得了什麼人

    徐琳的官位即便比易嬴小,可也不是一個能隨便被人拿捏的官員,何況只是一個區區庫房管事。

    雲香即便沒有好說歹說,但在徐琳堅持下,她也沒法阻止徐琳立即要到易府來看看狀況。

    雖然這已不是徐琳第一次來到易嬴的少師府,但由於上次只是在書房匆匆一坐,徐琳並沒有仔細看過少師府中更多的地方。這次隨雲香走了一趟,徐琳才徹底震驚了。

    因為,少師府不僅大,各處更是景致絕倫。

    如果不是僕人數量少了些,到處都有些空蕩蕩的,徐琳都認為這與皇宮已經差不了多少。

    當然,知道這是原本育王府的太子別館,是皇上賞賜的地方,徐琳並不會嫉妒易嬴,只是心中的羨慕有些難以掩藏。

    由於易嬴和阮紅都已去休息,徐琳這個准義女婿也不是外人,交給其他人照顧並不方便,雲香就做主將他帶到了小絹和白繡住的院子裡。

    進入院子,雲香還沒看到小絹、白繡,卻先看到了已經開始在院中忙裡忙外的茉兒。茉兒雖然也是剛到小絹房中不久,但由於日常都要學做一些伺候人的工作,並不會有什麼過於生手的感覺。

    雖然雲香還沒對茉兒說過易嬴將來會納她為妾的事,以免將來做不得準。但知道做隨身丫鬟意味著什麼,茉兒小臉也是興奮得紅撲撲的。

    「娘,你怎麼來了,是老爺、夫人又有什麼吩咐嗎?還有這位是……」

    茉兒並沒有見過徐琳,但再次看到自己媽媽還是一陣興奮。因為與以前沒有固定職司不同,現在被分配到小絹房中,茉兒就再不能回家住了。甚至一直跟著小絹,如果沒有機會,她也很難再見到自己父母。

    「這是徐大人,白小姐的未婚夫,你進去同白小姐說一聲,娘先帶徐大人到客房坐一坐。」

    「哎!」

    茉兒還沒轉身,白繡手上卻已經拿著一條毛巾出來了。看到徐琳時雖然一怔,但卻也有一絲竊喜。因為徐琳若是真聽易府,乃至是真聽雲香說什麼是什麼,白繡就真要失望了。

    將毛巾隨手交給茉兒,白繡就說道:「徐大人,你怎麼來了,是來看絹姨娘的嗎?絹姨娘已經休息了,還是改天再說吧!」

    不知該不該說白繡話中有刺,徐琳頓時就有些尷尬。

    因為,小絹一直滿口喊自己相公,又是性格活潑。雖然從沒有納小絹為妾的打算,但與拿著自己把柄的白繡相比,徐琳還是覺得在小絹面前說話自在些。不過在白繡這樣的話下,徐琳還是一窘道:「白小姐,本官現在哪有資格說探望絹姨娘,本官只是有些話想問問白小姐。」

    「我們到客房去說吧!」

    知道不能逼急了徐琳,也得給他留點男人尊嚴,白繡點了點頭,直接讓雲香帶兩人進入了客房中。

    來到客房,徐琳又是一臉羨慕。

    因為,不用去看院子中的主人房,僅是這間客房就比徐琳在知縣衙門的主人房強多了。何況這只是少師府內院中其中一個院子的客房,不僅遠遠不是主人房的規格,相信其他院子的客房都各有千秋。

    留意到徐琳目光,白繡卻也不會鄙視他。

    因為心中如果不嚮往美好,也不會有真正的上進心。

    等到雲香關門離開,白繡就走到徐琳身邊,隨著徐琳目光一起在客房中環繞道:「徐大人,我們不用羨慕爹爹,爹爹不僅非同常人,所走的道路也不同於一般官員。奴家相信徐大人將來也會有這一天的。」

    「謝謝白小姐,白小姐真成了少師大人義女了?」

    如果說徐琳往日最介意白繡的是什麼,不是白繡拿住了自己把柄,也不是白繡的相貌不突出,而是白繡的身份在徐琳眼中太低了。

    不管這是不是眼高手低,長期在文散官職位上徘徊,徐琳早就認準了只有一個強勢的夫人才能幫助自己。

    現在朝廷中風頭最勁的官員是誰,自然是太子少師易嬴。如果白繡真成了易嬴義女,以易嬴的年紀和沒有子女的狀況來看,說不定自己將來就有以義女婿身份接替的機會了。

    雖然不知徐琳在想什麼,白繡也能看出他眼中的絲絲激動,點頭說道:「是的,徐大人。在繡兒同爹爹說了自己與徐大人的婚事還要等父親從申州趕來主持後,爹爹就對繡兒說了一些申州狀況,替繡兒惋惜了一會,也感念繡兒對徐大人的堅持,這才提出做繡兒義父,以便在萬一時可以為我們主婚。」

    「主婚?少師大人真答應替我們主婚嗎?但申州又怎麼了?」

    隨著白繡說到「主婚」二字時的滿臉羞喜,徐琳眼中更是欣喜若狂。

    因為,若有易嬴主婚,徐琳也就等於某種形式上的一步登天了。不用他再去跑其他官員家門,其他官員也會趕著跑徐琳的家門。

    畢竟易嬴的少師府不好進,徐琳的縣衙卻不用忌諱太多。

    聽徐琳問起申州之事,白繡卻不奇怪他一無所知,首次帶上一絲愁緒道:「這事朝廷中知道的人還不多,但估計申、盂兩州半年內就會打起來,如果繡兒父親不能在半年內趕到京城,短期內就再無法前來幫我們主持婚禮了。畢竟穆延與余容都是一代名將,這事情……」

    「什麼?申、盂兩州半年內就會打起來,這怎麼可能……」

    「等等,難道這就是三世子前往申州的原因?」

    吃驚中,徐琳的目光裡又有一絲明瞭,畢竟身為官員,誰都能看出其中的價值。而白繡也沒隱瞞,直接將易嬴告訴自己的話都說了說。

    帶著一聲驚歎,等到徐琳知道穆延竟從萬大戶手中弄到了十萬兵馬使用一月的錢糧後,心中便再沒有懷疑,只是微微有些憧憬道:「原來如此,難怪白大人一直沒法到京,原來是被戰事拖延,根本無法離開申州,要是早知此事……」

    「早知此事?徐大人難道也想去申州,徐大人別忘了自己只是一介文官。」

    沒想到徐琳還在期待這事,頗有些得隴望蜀,白繡狠狠白了他一眼。

    徐琳一臉訕然,卻也沒隱諱道:「白小姐教訓的是,但這次有三世子前往申州坐鎮,即便穆大人出兵在外,相信白大人也不會有事了。」

    「奴家也是這樣想的,但說到今晚之事,徐大人還不去春分繡莊安排一下嗎?」

    「春分繡莊?白小姐說笑了,本官哪能……」

    突然聽到白繡提起春分繡莊,徐琳立即一臉發窘。因為,不是雲香說讓徐琳今晚去春分繡莊休息,他也不一定非得跑來易府看看。

    白繡卻一臉恨其不爭道:「徐大人,你別跟奴家在這裡胡亂推脫,你當奴家真是叫你自己去春分繡莊嗎?徐大人怎不想想,縣衙中的大人許多都還是單身,大人不給他們指引個去處,趁機拉拉關係,這是不是越活越回去了。」

    「……啊!白小姐指點的是,本官真是差先忽略了這點,只望小姐莫要誤會。」

    在白繡一番訓斥下,徐琳立即恍然大悟。因為,在徐琳宴請過一次縣衙中同僚作為自己的陞遷之喜後,的確還沒有正式招呼過他們。

    這一是考慮到他們都是大明公主親信,徐琳不能多事拉攏他們。二是沒有合適借口,徐琳也不好向趙直等人開口。

    可帶上他們去春分繡莊卻不同,因為繡莊裡都是些小娘,而且是京城少見的鄉間小娘,比起那些濫得不能再濫的勾欄酒肆要方便多了。

    沒想到春分繡莊還有這用處,徐琳頓時有些眉開眼笑。

    「去,去,……誰會誤會你,就你們男人那點破事,又能瞞得了什麼人。」

    看到徐琳高興的樣子,白繡很乾脆地將他趕出了屋子。而在徐琳帶著興奮離開時,兩人都沒再提易嬴為什麼納小絹為妾的事,畢竟小絹年紀太小,突然跟了易嬴這樣的老頭子做妾,不管什麼原因,誰都不會好意思問出來。

    ※※※※※※

    雖然徐琳很有些自私,除了自己很難想到別人。但如果是有人在旁邊指點,徐琳同樣也是個相當活絡的人,這也是徐琳為什麼一直能以弟子身份伺候在宋天德面前的主要原因。

    不是他做得比別人好,而是他做得比更多人都認真。

    因此回到縣衙,徐琳也不管什麼公務,直接找到趙直、談寒道:「趙大人、談大人,今晚有時間嗎?不如叫上大家一起去繡莊坐坐吧!」

    「繡莊?去什麼繡莊?去繡莊幹什麼?」

    不明白徐琳怎麼就會說起繡莊,趙直立即有些不明白。

    徐琳卻直接帶上一些男人都明白的眼神道:「趙大人不知道嗎?春分繡莊裡的女人都是些小娘,卻比煙花之地的女人乾淨多了,而且又不用另外花費,只要大家在雲興縣多照顧一下她們就成了。」

    「什麼?春分繡莊裡的女人都是小娘,這真的、假的……」

    不僅趙直不明白,現在甚至連談寒都有些不明白了。

    因為比起趙直的性情耿直,談寒卻要油滑得多,他們這樣的官職不可能被那些游河貴婦看上,談寒也是最喜歡逛一些煙花柳巷之地,每個月的俸祿卻有大半都要花在面面。由於太缺乏威嚴,談寒才能只做個暗地裡的首領。

    相對於談寒這樣的低級官員,小娘卻要比游河貴婦歡迎得多。只可惜這裡是京畿,只有游河貴婦,沒有小娘。

    所以突然聽到徐琳說大名鼎鼎的春分繡莊中的女人都是些小娘,談寒的雙眼立即亮起來。

    為什麼說大名鼎鼎?

    因為,雖然沒有太多人知道三世子前往申州的真相,但現在卻幾乎沒人不知道三世子是在春分繡莊與易嬴相會後,這才去往申州的。

    就因為這點,春分繡莊現在雲興縣也算小有名聲。

    而秀娥等人雖然在興城縣時都是些小娘,但在來到雲興縣後卻也不敢隨便張揚。這不是她們不想張揚,而是不知該怎麼去張揚。畢竟雲興縣不同興城縣,別人根本就不知道她們全是些小娘。

    同時在秀娥等人來說,她們也不知該不該將自己是小娘的事情說出去。

    因此除了徐琳偶爾走上一趟,她們在繡莊中都如同良家婦女般規矩。

    知道談寒來了興趣,徐琳點點頭說道:「那當然,她們在興城縣時都已經全是小娘了,雖然這裡面也有各種各樣原因,可也是為了照拂她們,易少師才帶著她們一起上京的,而且那春分繡莊還有三成股份是在君莫愁姑娘手中,這你們放心了吧!」

    「春分繡莊居然有三成股份是君莫愁姑娘的?難道易少師沒在春分繡莊占股份嗎?」

    「沒有,易少師在春分繡莊可沒有股份。」

    徐琳繼續誘惑兩人道:「不過她們當時都是隨易少師隊伍一起進京的,還照顧過幾天太子殿下,怎麼樣,你們去是不去。」

    「去,為什麼不去。」

    談寒立即興奮起來道:「早知春分繡莊裡的女人都是些小娘,本官就不在館子裡花那些冤枉錢了。我說徐大人以前為什麼總是隔幾天就要去一次春分繡莊,原來徐大人早知道這事,可你怎麼不早對我們說呢!」

    雖然沒必要將自己在春分繡莊也有股份的事情說出去,徐琳也知道談寒是怎樣的人,拍拍他肩膀道:「這可不是本官不說,而是本官以前在京城任閒職,哪有精力去想這些事情。但現在不同了,本縣現在也在雲興縣任職,當然獨樂樂不如眾樂樂。」

    「這話說的好,獨樂樂不如眾樂樂,趙大人要不也一起去吧!今晚先我們三個過去看看狀況,等證實了再告訴其他人。」

    「隨便你。」

    沒想到談寒還想先吃一遍獨食,趙直也不管徐琳臉色變化,直接說道:「徐大人,看來這次我們都要承徐大人告訴我們一個好消息了,但徐大人今日是不是也有什麼好事?不然怎會想到帶我們去春分繡莊找小娘,也不去看看白小姐。」

    「這事情當然也與白小姐有關,那就是不久前,白小姐已被易少師認為義女。要是白大人從申州趕不過來,易少師已打算看時間幫本官同白小姐主持婚禮了。」

    知道自己與白繡的事情以往都是趙直等人暗中的笑料,但到了這時,徐琳卻想大聲告訴所有人,自己能娶白繡是件多麼幸運的事。

    突然聽到易嬴收白繡為義女,趙直和談寒都有些愕然,頓時又都趕著徐琳追問起來。

    沒去說小絹的事,徐琳自然大大渲染了一番易嬴是如何如何關心白繡的情形,再次將趙直、談寒羨慕得不得了。因為,兩人即便與易嬴合作時間不長,卻也知道巴結上易嬴有什麼好處。

    徐琳自己雖然沒巴結到易嬴,但白繡如果成了易嬴義女,卻也等於徐琳已成了易嬴近親一般。

    然後在做完一天工作後,徐琳就將趙直、談寒帶了到秀娥的繡莊中,並且也向秀娥暗示了一下三人來意。

    雖然趙直、談寒起先並不知道繡莊裡的女人都是些小娘,但包括每天在屋後繡坊裡工作的女人,卻沒有不知道趙直、談寒在雲興縣是做什麼的,更是早將他們當成了茶餘飯後談論的主要對象。

    所以,在得知三人來意後,秀娥立即將繡莊大門關上,那些原本還要在晚上趕工的工作也全都停了下來。

    眾人圍在一張大桌旁,徐琳三人身邊的繡莊女人都超過了兩人,彼此都清楚對方意圖,更是沒有什麼好遮遮掩掩的。

    第一次看到有別於游河貴婦的清純小娘,談寒立即彷彿忘記了南北一樣,在第一時間就貼上了秀娥。

    對此,徐琳卻沒有太在意,因為他本身就沒有在秀娥這些女人身上投入太多心力,能從她們身上賺錢,又能利用她們拉扯上其他官員的關係,這已足夠徐琳心滿意足了。況且秀娥也就只是機靈些,很難說是不是繡莊裡最出眾的女人。

    「秀娥姑娘,你們真的曾經照顧過太子殿下嗎?」

    「那可不是真的嗎?」

    「不過當時不僅我們不知道二公子就是太子,便是二公子自己,同樣也不知道他是太子呢!」

    固然其他繡莊女人不會想那麼多,但從談寒與趙直的話語中,秀娥還是聽出了他們隱隱約約間的意圖,或者說,這正是徐琳想要將他們引導到這方面來。

    早知徐琳不可靠,秀娥卻也想有個可靠的將來,於是對趙直、談寒更是無所不從。因為她們即便不可能與太子(穆奮)交往太多,因為易嬴一開始對太子(穆奮)的放縱,她們多少也知道太子(穆奮)一些事情。

    沒想到竟會在秀娥等人這裡有這樣收穫,趙直、談寒即便沒有興奮得忘記一切,卻也認為收穫遠超自己所料了。

    反過來,秀娥也對徐琳帶來的消息極感興趣道:「徐大人,白小姐真被易大人認做義女了?那還真要恭喜啊!」

    「同喜,同喜……」

    太子是什麼人?也是趙直、談寒這樣的小人物所能接觸的嗎?即便他們真能接觸太子時,繡莊這些女人也用不上了。所以,徐琳根本不關心趙直、談寒想要在繡莊中得到些什麼,反而認為把握住現在的一切才是最重要的。

    畢竟通過易嬴,徐琳肯定有接觸太子的機會,根本不用去想那些沒有邊際的事。

    而秀娥關注白繡更是有自己的想法。

    因為別人不清楚白繡這個異類,秀娥卻早就知道她與易嬴沒什麼交情。

    一個與易嬴沒有多大關係的白繡都能得到這種好機會,趙娘的事情更是活生生擺在前面。

    拿定主意,秀娥就往摟著自己不願撒手的談寒身上貼了貼道:「談大人,您看今晚是要留在繡莊休息,還是讓我們陪大人回府歇息。」

    「你們可以陪著回府嗎?那當然是回府好,回府好……」

    在談寒的一臉興奮中,秀娥的身體也貼在談寒懷中巧妙扭動著。

    以前是為了生活、為了活下去,秀娥只要有個繡莊就心滿意足了。但在接觸了一個個只可說是貪婪的官員,特別是發現趙直、談寒與徐琳根本沒什麼不同後,秀娥的想法也漸漸開始發生了變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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