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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道小說網 第二百零七章 、大有深意 文 / 凡十二

    [正文]第二百零七章、大有深意——

    第二百零七章、大有深意

    正當白花花領著白岱真開始在後衙轉悠時,易嬴也在縣丞趙直等人帶領下看完了整個縣衙。

    要說京畿就是京畿,不僅後衙已趕得上萬府中奢侈,前衙更是可與申州的知州衙門相比。即便衙門的門臉不可能太大,衙門裡的各個房間卻都是極為寬敞、舒適,甚至於幾個縣丞、主薄都有單獨的辦公屋子,這卻比穆延的知州衙門更妥帖。

    不過,對於眼前的雲興縣衙門,易嬴關心的不是裡面的物件、擺設,而是人手配備。

    因為轉了一圈,易嬴竟沒在衙門內發現一個超過四十歲的人,除了易嬴自己是個五十多歲老漢外,其餘大小官員全都是三十多歲的青壯。

    別說做官,打仗都足以。

    想不透裡面有什麼原因,別是有什麼古怪?在大堂上接過縣丞趙直遞來的官印,易嬴就算正式接下了雲興縣知縣一職。大模大樣在大堂案上坐了一坐,易嬴這才擺出一副官腔樣子道:「趙大人,恕本縣無禮,不知大人為官幾載,以前又曾在何處為官!」

    易嬴這話雖然有些直白,換個有資歷的官員說不定還會暗中冒火,趙直卻是滿臉感激道:「回稟大人,下官為官尚不足月,雲興縣丞一職也是下官的第一任官職。」

    「為官尚不足月?還有這「也」字又是從何說起,莫非……」

    聽完趙直回答,易嬴就陡然一驚,望向旁邊的主薄談寒、縣尉郎水度等人,臉色立即全變了。

    「大人英明,下官等人都是受大明公主殿下賞識,特命我等在雲興縣輔佐大人。」不出所料,在易嬴第一句問話後,眾多官員職司竟然一起向易嬴拱手示禮,好像受了易嬴多大恩惠一樣。

    易嬴知道,不管他們以前準備對自己擺出怎樣的態度,現在的態度卻全都來源於那句「先天下之憂而憂,後天下之樂而樂」。畢竟聞名不如見面,能親眼看到易嬴作詩,還是如此一句大有志氣的詩句,誰都知道易嬴不是「浪得虛名」。

    「受大明公主殿下賞識?你們都是大明公主殿下派任到雲興縣為官的?」

    大明公主能有多大權力,易嬴並不知曉。但易嬴卻清楚,大明公主這樣的安排肯定是大有深意。

    大明公主這樣做究竟是想考察易嬴能力?還是在做什麼別的打算?易嬴一時根本想不明白。雖然大明公主在朝堂上的確差點被北越國皇帝許婚給易嬴,但易嬴可不認為這就值得她如此「關注」自己。

    反而以此事,大明公主更有可能以關注易嬴之名,為她自己擴張勢力。

    例如現在,不算易嬴,雲興縣的官員都換成了大明公主的人。

    一般人可能會認為這是大明公主在「照顧」易嬴,但易嬴清楚,自己根本就沒有讓大明公主照顧的資格。

    至於說易嬴憑什麼懷疑大明公主?還不是大明公主說出那句《道德經》中詞句「天地不仁,以萬物為芻狗,聖人不仁,以百姓為芻狗。」的時機太過完美。即便大明公主自己不是高人,身後肯定也會有高人指點,不然哪可能將整個朝堂的人都給嚇住了。

    不知易嬴在想什麼,趙直卻極為興奮道:「下官等人正是大明公主殿下派任雲興縣為官,專為協助大人推廣免稅田政令而來。」

    聽到這裡,易嬴也不再言語了,因為這更證明了易嬴推斷,大明公主的確是借了易嬴為理由來擴張勢力。

    但大明公主為什麼要借易嬴為理由擴張勢力?難道這也是免稅田奏折的影響?

    發覺易嬴陷入沉默中,趙直等人也在暗中對望一眼,開始還像有什麼想法,談寒卻搖了搖頭。

    談寒與趙直幾人雖然的確是第一次為官,但卻並非易嬴一樣初次「投靠」大明公主,而是從十多歲開始就由大明公主在暗中培養,學習各種詩書禮樂,以備將來所用。幾人在二十多歲時就已中舉,但卻一直被大明公主留中不發,繼續在大明公主安排下學習各種案牘和事務管理。

    雖然他們的確沒有正式為官資歷,但卻並非沒有一點做官經驗。

    如果不是對大明公主的忠誠,尋常人根本無法掩藏十餘年的身份與才華。

    所以,對於大明公主安排他們出山輔佐易嬴一事,激動中,談寒等人又有些疑惑。因為易嬴遙尊大明公主為正室一事實在有些唐突,也讓眾人有些不喜。如果大明公主因此才讓他們來輔佐易嬴,沒有一人會真正高興。

    而易嬴即便的確有些才學,相對於談寒幾人的年齡優勢,卻也不應讓大明公主如此看重。

    「咚!咚!咚!」

    還在衙門裡的人都在各有所思時,大堂外突然傳來驚堂鼓的敲擊聲。不僅易嬴頓時抬臉望出去,趙直等人也驚訝地轉臉望向了門外。

    「大人,外面有人擊鼓鳴冤。」

    易東幾人作為易嬴的隨身跟班,從易嬴進入衙門時就已跟在易嬴身後,這時更是早早換上衙役制服,比易嬴還要早開始當差。

    聽到易東提醒,易嬴拍了一下驚堂木道:「升堂。」

    「威武。」

    升堂令下,不僅衙役立即站上了大堂兩側,趙直等人也開始各歸其位。

    「將擊鼓鳴冤的人帶上堂來。」

    再一怕驚堂木,易山、易海立即走出大堂,去到衙門外帶進兩人。

    等到兩人在堂上站穩,易嬴臉上又露出疑惑之色。

    兩人一是三十許歲的中年人,一是十七、八歲的小少年。不僅都是相貌端正,身上衣物居然都是上好錦緞,中年人的衣物比較絢麗,小少年的衣物比較古樸。但不管怎麼看,儘管中年人臉上有股微微傲氣,易嬴還是覺得兩人都是下人,只不過身份有高有低而已。

    「大膽,來到堂上還不跪下。」隨著易嬴開始打量兩人,易西也呵斥了一聲。

    注意到小少年臉上有股怯色,易嬴也沒急於發話,旁邊的中年人卻立即橫踢一腳小少年大腿道:「大膽奴才,沒聽到大人叫你跪下嗎?」

    「撲通!」

    不等堂上訓話,小少年已被中年人踢得雙膝撲倒在地,叩頭求饒道:「大人饒命,大人饒命啊!」

    「你二人是何等身份?為何在堂上做這等姿態?」

    看到兩人態度,易嬴就有些不解。

    因為很明顯,至少表面上是小少年犯了錯,他自己也已經認錯。可不管小少年犯了什麼錯,無論現代官場還是古代官場,好像中年人這樣已經抓到「犯人」的狀況下,他還有必要特意將小少年送官嗎?

    遵紀守法?誰不知道私了比官了更得益、更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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