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南方攻略 第一百九十章 總攻進行時 文 / 華麗的虛偽
重炮在怒吼，大地在顫抖。
猛烈的炮火如期而至，躲在戰壕的英法印士兵只能蜷縮著身子。比起動靜強烈的炮火，聯軍士兵的心卻前所未有的平靜。短短的十幾天，這樣的炮火他們經歷太多了，可以說是麻木了。
黑格和甘末林兩人也一樣，地面上的爆炸聲清晰的傳到地底。相比起士兵的麻木，兩人只有深深的悲涼。
「沒有必要再藏下去了，再藏下去都要成了中華軍隊的俘虜了。」甘末林無奈的說道。
「本來還想等待援軍到來，現在一切希望已成泡影，留著也沒有用處了，希望能阻擋下對方的進攻鋒芒。」黑格此時也有些心灰意冷。
英法聯軍此刻還有一直隱藏著的那一兩百門重炮，他們一開始就被雪藏在一個天然地下洞穴裡，剛好在防禦陣地的中心。這裡也是此時黑格和甘末林的藏身之地。
既然決定最後拼一把，兩人並沒有慎著。隨著命令的下達，掩藏在地下洞穴的火炮開始褪去炮衣。不過此時中華軍隊的炮擊還在繼續，洞穴外面還一直轟隆隆的，火炮也沒有辦法拉出去。
轟炸機的來臨讓爆炸聲越發壯大，一些地堡之類的防禦點被炸塌，木製戰壕被掀開。面對熟悉的場景，活下來的英法印士兵也只能默默忍受。
炮火漸漸平息下來，轟炸機也飛走了。躲在坑洞中的英法印士兵也紛紛走了出來，他們知道炮火一停對方就會開始進攻。這一切彷彿已經約定好了。在他們剛剛走進自己的防禦點，中華軍隊已經進攻到前沿一百多米左右。
戰場上從原本的炮聲轟鳴，一下子便換成槍聲不斷。子彈橫飛，擊打在目標上，奏響出一曲死亡交響樂。
和之前的戰鬥不一樣，這次戰鬥是整個陣地四週一起進攻，一些防線比較薄弱的地方瞬間就被撕破。在裝甲車的帶領下。部隊開始長驅直入。
炮聲一停，英法聯軍的炮兵，開始把那一門門火炮拉出洞外。
在幾千人的努力下。沒有多久便全部移了出來。不過他們不知道，在他們把火炮拉出來時，已經被躲在遠處的偵察兵看到。在幾公里外的一個山頭上。架著一個高倍數望遠鏡，時刻在關注著整個英法陣地的情況。之前火炮都是藏在山洞裡，望遠鏡自然看不到，現在既然拉出來了，又是重炮這樣的目標，數量還很多，當然很快被看到了。
望遠鏡看得遠近和人的視力有關，你本身看不清的東西，在相對比例的距離下，就是拿望遠鏡也看不清。也和物體的大小有關。就比如你拿十倍的望遠鏡去看一公里外的螞蟻，距離只是拉近十倍，也就是一百米，你一樣也看不到那只螞蟻。可用望遠鏡卻可以看見遠在38萬公里外月亮上的環形山。看得清不清楚也和空氣質量有關，迷霧天啥的。你用眼看看不到，用望遠鏡也一樣看不到。
黃白第一時間收到了來至偵察兵的報告，英法聯軍重炮的消息一直都是黃白重點關注對象。不然也不會在山上設立觀望點，當然這種觀察點也是必要的。雖然中華軍隊已經奪取的制空權，偵察機可以頻繁的前來偵查，但飛機偵查也不是全天候的。而且到了晚上怎麼辦，所以像這樣的觀察點就是擬補空中偵查的一個短板。
偵察兵發來的消息自然還包括英法聯軍重炮的坐標，黃白也沒有猶豫，立即把坐標發給方季偉的重炮師。兔子既然已經出窩了，黃白也不會有絲毫的客氣。
重炮師的火炮再一次開始發出吼聲！
躲在地底的黑格和甘末林在聽到炮聲的第一時間就意識到，絕對是自己的重炮受到了攻擊。隨著炮聲越來越密集，這期間更有幾聲巨大的爆炸聲。黑格和甘末林心中的各種滋味輪番上演，本來就沒有指望重炮能發揮多少效果，現在一炮都沒有發，便被對方摧毀。心中的那種彆扭感，讓兩人徹底無語了。兩人只能癱坐在椅子上，相視一望，體會著各中的心酸。
重炮響起的第一時間讓在前面防禦的英法印士兵愣了一下，不過進攻的國防軍部隊可沒有愣。攻勢一如既往的猛烈，重機槍的槍管已經快達到射擊極限，冒出了絲絲煙霧。不少士兵都補充了一次彈藥，有的甚至補充了兩次，就連武器都換了一把。射擊頻率實在是太高了，這裡已經是英法聯軍防禦的心臟部隊，英法印士兵變得很密集，基本上一梭子子彈下去，就可以掃到七八個英法印士兵。
英法印聯軍士兵也很快反映過來，炮擊的目標是自己的身後，根本不是這裡。不過他們也沒有時間去疑惑什麼，因為中華軍隊的槍口開抵在他們腦門上了。
炮火聲雖然掩蓋了槍聲，但是戰況的激烈度卻越來越高，彷彿是被炮聲刺激到一樣，不少英法印士兵乾脆跑出戰壕，抱著手榴彈打算和前進的裝甲車同歸於盡。只是結局很悲催，只要他們敢跑出戰壕，絕對難以存活。或許只有躲在戰壕裡，往外面扔手雷才有機會，只是國防軍的士兵會給他們機會嗎？這個答案自然是不會，只要距離拉近五十米時，國防軍的手雷和噴火器便先招呼起來，根本不給他們一絲的機會。
壓力過大下，一般人有三種反應。一種是直接瘋了，一種是默默等死，一種是奮力一搏。英法印聯軍中並不缺少第三種狀況的士兵，越來越多的英法印士兵跑出戰壕，這股浪潮也引起了巨大的連鎖反應，更多的聯軍士兵跑出戰壕。他們現在只有一個想法，要死就趕快死，他們已經快要發瘋了。
天天挨炮轟，炮彈猶如下雨一樣，密密麻麻。飛機呢，估計就比蝗蟲少點。好不容易挨過炮火，挨過飛機，卻要去面對一群變態的士兵。都說子彈不長眼，可讓英法聯軍士兵感覺到這句話就是放屁，中華軍隊的子彈就長了眼睛，專門往人的腦袋裡鑽。
英法聯軍也不是沒有迫擊炮，也不是沒有機槍，可那東西有什麼用？自己還沒有開火，已經被對方摧毀了。躲在暗堡裡也沒有用，每次輕重機槍一開火，就會引來更強大的火力壓制，隨之而來的是無數的炮彈，壓得你根本沒有開火的機會，到最後也只能被活活燒死。
這就是他們每天的經歷，就算再好的心裡素質，連續十幾天都是這樣過來的，有幾個人受得了。驚奇、驚恐、習慣、麻木、飢餓、絕望這些一過，離瘋狂還會遠嗎？
面對這種不怕死的舉動，也讓國防軍士兵稍微愣了一下，不過他們隨即反映過來，手上的扳機扣得更勤快。原本漸漸降下射速的輕重機槍，這回一次性全部調到最高射速。裝甲車的速度也慢了下來，上面的重機槍或者噴火器更是一刻沒有停息。
跑出戰壕的英法印士兵在密集的子彈下，成片成片的倒了下去。在國防軍士兵前面，一個由聯軍士兵的屍體構成的丘壑正在緩緩形成。當所有跑出戰壕的英法印士兵都倒下後，他們甚至沒有跑近國防軍身前三十米處。噴火器射出的火焰還在屍體上持續的燃燒著，發出一陣陣刺鼻的氣味。
這排陣地很快被拿下，此時英法聯軍已經被再次壓縮，可供他們防禦的直徑可能連兩公里都不到。不過進攻到這裡，國防軍士兵都停止了進攻，剛剛英法士兵給他們帶來了許多震撼。前方部隊幾個方向的指揮官紛紛聯繫起黃白，不約而同的向黃白請示，是否開始招降，這樣戰爭下去只能頻添無謂的傷亡。
對方已經喪失了鬥志，完全就是再找死。對這樣敵人，國防軍的士兵也不想過多的殺戮。殺死這樣的對手，沒有絲毫的榮譽感。
黃白的命令很快便傳了下來，步兵停止攻擊，就地防禦。可重炮師並沒有停下，只要不把對方所有的火炮消滅掉，重炮師是不會停下。
此時英法聯軍的山洞口已經完全被炮火覆蓋，可以說一絲一毫都沒有縫隙。前來支援的戰鬥機也都一直在這裡盤旋，本來他們是打算來支援步兵的，可接到步兵已經停止進攻了，只能來這裡看看有沒有需要幫忙的。只不過這裡雖然很熱鬧，但他們也插不上手，最後只能投下機腹下的炸彈，擺擺機尾往回飛。
炮擊整整持續了十分鐘，雖然只有隸屬於禁衛軍的重炮師攻擊而已，並不是整個炮兵集群一起攻擊，但這短短的十分鐘，重炮師傾瀉了最少兩千發炮彈。整個山洞口被梨了幾十遍，別說那些火炮了，就是地底的蚯蚓也會被震死了。
炮聲一停整個戰場陷入了短暫的和平，除了那些燃燒的木頭發出的辟啪響外，一時間整個戰場上靜寂無聲。
進攻停了下來，一些英法聯軍士兵乾脆走出戰壕，和遠處的國防軍對視。
他們彷彿要記住自己的對手是長什麼樣似的，目不眨眼的注視著國防軍士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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