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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898章 【叛亂】 文 / 簫輕宇

    張遼的臉上表現的非常無奈,不敢違抗,走到了成宜、張橫的身邊,說道:「忠言逆耳,如果不是主公的命令,我肯定不會放了你們……」

    「張遠!你到底放還是不放?」趙雲惱羞成怒地說道。

    「放!打開寨門!」張遼高聲喊道。

    趙雲見張遼打開了寨門了,便調轉了馬頭,直接走了。

    成宜、張橫見寨門打開了,心中都很歡喜,便要走,卻被張遼一把拉住,直接帶到了一邊,說道:「成將軍、張將軍,我有一件事想請問一下,還請兩位將軍如實回答。」

    成宜、張橫都點了點頭,心急火燎的準備離開,什麼也不顧了。

    「弒君者,真的是燕侯嗎?」

    「不是不是,絕對不是,弒君者乃是馬超……」成宜生怕回答錯了性命不保,便急忙擺手道。

    「成將軍,請如實回答我的問題,如果真的是燕侯的話,那涼王一定是得到了遺旨的,那他登基就是合情合理,那我再在這樣的人手底下待著,就是叛國逆賊了……」

    成宜聽出了張遼話中的意思,試探性地問道:「張將軍的意思是?」

    張遼環視了一圈,見沒有什麼可疑的人,小聲說道:「我本是晉侯的∮長∮風∮∮學,ww△w.c≒◆t舊將,投降燕侯也是不得已,如果涼王……不對,應該是陛下才對,如果陛下那邊可以接受我的話,那我就過去投靠,而且,我可以告訴兩位將軍,燕侯是故意放你們走的,他故意放了你們。想利用完你們,然後再殺了你們……」

    成宜、張橫將信將疑,可身在燕軍地盤上,又不敢說什麼話,只得什麼都不說,開始搪塞張遼。

    張遼笑道:「兩位將軍看來真的是害怕林南了……你們的事情我已經知道了。明日和燕軍會決一死戰,到時候我可以做個內應,突然對林南下殺手,砍掉他的腦袋之後,那麼燕軍必然崩潰,到時候陛下、太子乘機掩殺,燕軍就會大敗,我只求在陛下和太子打敗燕軍之後,能讓我回到并州做州牧。封我為侯,僅此而已,不知道兩位將軍可否代為轉達?」

    成宜、張橫急著走,便點了點頭。

    張遼這才鬆開了他們兩個人,拱手道:「張遼的前途,就拜託兩位將軍了。」

    「一定……一定……」成宜、張橫應了一聲,急急忙忙地帶著滇吾等人便離開了。

    這邊西涼兵剛離開,那邊趙雲、太史慈、郭嘉便湧現了出來。來到了張遼的身邊,站在那裡一起笑了起來。期待著明天的決戰……

    成宜、張橫帶著滇吾等人回去,快到秦軍大營時,兩個人便讓士兵停了下來。

    「將軍,怎麼不走了?」滇吾問道。

    成宜道:「從現在起,回到軍營後,任何人不得說我們曾經向燕軍投降的事情。誰要是膽敢違抗,定斬不赦。」

    張橫想了想,補充道:「當時我們已經被全部包圍了,幾乎沒有脫困的可能,如果太子殿下的部下有人問你們是怎麼回來了。你們就說是敵軍大將張遼故意放我們走的,明白了嗎?」

    「明白了!」滇吾和眾人一起回答道。

    成宜湊到張橫身邊,問道:「你真的相信張遼了?」

    「他都已經把話說的那麼明顯了,而且他確實是呂布的舊將,加上受到趙雲的打擊,林南又不重要他,只讓他守門,而且他很清楚自己想要什麼,還有什麼不能相信的?」張橫回答道。

    成宜道:「好吧,明日在戰場上時,就可以知道張遼說的是不是真的了,不過,前提是我們必須把這個消息告訴給太子殿下,就說是張遼告訴我們這有做的。這樣,他就不會懷疑我們投降過敵人了。」

    「妙啊,呵呵!」

    兩個人邊說邊笑,帶著滇吾等騎兵繼續往兵營裡趕了過去。

    秦軍的前軍大營裡,馬超正在氣頭上,他是拚死逃脫的,在索緒、王雙的保護下回來的,馬不停蹄的回來後,就開始破口大罵林南,恨得也是咬牙切齒。

    這時,一個士兵走進了馬超的大帳,跪地叩拜道:「參見太子殿下,成宜、張橫兩位將軍帶著殘軍回營了。」

    「哦?他們兩個人沒被抓住?」馬超感到了一絲的驚奇,「讓他們兩個進來見我!」

    「諾!」

    「太子殿下,燕軍當時已經把他們給完全包圍起來,按照燕軍的實力,應該不會讓他們走脫才對,

    不一會兒,成宜、張橫便走了進來,當即朝馬超跪拜道:「參見太子殿下!」

    「你們兩個身陷重圍,為什麼身上沒有一點傷痕?就連血跡也寥寥無幾?」馬超怒視著成宜、張橫,厲聲問道。

    「回太子話,我們兄弟確實被敵人圍住,本以為突圍不出,但求一死,哪知道敵軍大將張遼突然放了我們一條生路,並且給了屬下一封信,讓屬下帶回來交給太子殿下。」說著,成宜便從懷中掏出了一封信交給了馬超。

    馬超接過信件之後,打開一看,登時聞到了一股墨香,見信上墨跡未乾,便問道:「這墨跡為什麼還沒有干,好像是剛剛寫的一樣?」

    「額……是這樣的,張遼給的這封信屬下認為很重要,所以一直揣在了懷裡,剛才一路上奔馳,屬下大汗淋漓,示意那封信墨跡未乾。」成宜急忙解釋道。

    馬超看了一眼信件,手上確實沾滿了一些汗水,就連紙

    張也很潮濕,便信以為真,不再過問,而是匆匆地瀏覽了一遍信件。

    「如果照著信上所說,那麼明天燕軍肯定會被我們全殲……」馬超看後,笑道。

    索緒看了一眼,急忙說道:「太子殿下,屬下覺得這其中有詐!」

    「嗯?你說說看,如何有詐?」馬超本來不是很愛聽索緒說話,可是畢竟索緒已經連續救過他兩次了。而且兩次都是因為他沒有聽索緒的話所致。

    陳群雖然是他的軍師,可是陳群的騎術實在糟糕至極,根本經受不起顛簸,所以一般打仗他都不會帶著陳群,覺得陳群會礙事,正因為如此。經過兩次中計後,他對索緒越來越看重了。

    索緒想了想,說道:「臣以為,以當時的情況來看,就算張遼有心放走成宜、張橫兩位將軍,可其他燕將豈會同意?何況,張遼在燕軍中並不是單獨領兵,部下的士兵也未必都聽張遼的,據臣所知。張遼隸屬於趙雲,他怎麼可能會冒著那麼大的風險放走兩位將軍呢?還有這封信,明明就是剛剛書寫的,如果真的是從張遼手中拿過來,定然是張遼早就寫好了的,墨跡應該早就干了,就算成宜將軍貼身收藏,汗水如果浸濕了紙張。字跡應該變得模糊才對,以上種種疑點。還請太子殿下明察。」

    馬超聽後,覺得索緒分析的十分有道理,臉上立刻變色,厲聲喊道:「你們這兩個騙子!快把實際情況說出來,不然的話,拉出去砍了!」

    成宜、張橫嚇得兩腿哆嗦。目光仇視著索緒,急忙求饒道:「太子殿下饒命啊,太子殿下饒命啊,臣等是被燕軍俘虜了,是林南放臣等回來的……」

    於是。成宜、張橫便將燕軍那邊吩咐他們做的事情一五一十的給說了出來,結果是,所說的話和信中所寫的都一樣。原來,兩個人覺得被人俘虜過很不光彩,便想出了這個方法,企圖掩蓋被俘虜過的事情。如今被索緒看穿,只能老實交待。

    馬超聽完之後,看了一眼索緒,問道:「你認為他們說的都是真的嗎?」

    索緒道:「這會兒兩位將軍的話,應該不會假,他們是迫不得已投降林南的,並不是真心,現在被放回來了,正好利用燕軍讓他們做內應的事情予以反擊,明日就和燕軍決戰,然後將計就計。」

    「好,就這樣做,讓張繡、程銀、梁興、楊秋、侯選、馬玩六部兵馬過來,燕軍一共七萬人,我要用十萬人將燕軍徹底擊垮!」馬超自信地說道。

    索緒道:「諾!」

    馬騰稱帝之後,一直悶悶不樂,他既然是被兒子推到了風口浪尖,受千夫所指,萬人謾罵,再怎麼著,他的心裡也不舒坦。他這個皇帝當的,一點也不開心,索性他也不願意管了,直接將軍隊的指揮權盡數移交給了自己的兒子馬超,他自己則帶著楊彪、陳群等人以及萬餘騎兵回關中去了。

    是以,如今的官渡戰場上,馬超成了整個秦軍的總指揮,索緒是兼職軍師,王雙是先鋒大將,而遺留在戰場上的兵力,高達十六萬之眾其中十二萬騎兵,四萬步兵。但是,就領兵情況來看,張繡收編的楊奉的七萬步騎兵是最多的,至於索緒、王雙、程銀、梁興、楊秋、侯選、馬玩、李諶、成宜、張橫等十人,則各自帶領一萬騎兵,不過,只有索緒、王雙的部下是馬超嫡系。

    次日清晨,陽光明媚,微風徐徐,官渡的戰場上,兩支大軍已經完全展開了,西邊是雄壯的西涼兵,十萬騎兵排列有序,呈現出來的是一個錐字的陣形,已經擺好了隨時進攻的姿態。

    最前面,馬超披掛整齊,顯得威風八面,背後兩個人是索緒、王雙以及他們的兵馬,程銀、梁興、楊秋的兵馬在中間,侯選、馬玩、成宜、張橫、李諶的兵馬緊緊接連,而張繡帶領的騎兵在最後面。除此之外,尚有張繡所帶領的一萬騎兵、四萬步兵在距離此處不遠的地方,隨時做好接應準備,與其說是十萬大軍,倒不如說是十五萬大軍全部參戰,而整個秦軍大營裡,只留下一萬老弱的騎兵負責守營。

    這樣的安排,完全是馬超想一舉擊垮燕軍,力求一戰定勝負,但是,他也考慮到了程銀等人,這些人不是他的嫡系,昨夜成宜、張橫的見風使舵,讓他意識到了一點點危險,所以才會讓自己最信任的張繡帶領士兵在後面看護,如果有人撤退或者臨陣倒戈的話,那麼藏在遠處的一萬騎兵、四萬步兵就會隨時湧出,在張繡的帶領下消除威脅。

    秦軍大旗迎風飄展。十五萬大軍氣勢雄渾,兵馬雄壯的秦軍都帶著莫大的興奮,看著對面已經擺開的燕軍,臉上不免露出了一絲不屑。

    官渡戰場的東邊,黑色金字的燕軍大旗密佈,重步兵擋在整個軍隊的最前面。重步兵的後面是弓弩手以及拿著長槍的步兵,兩翼是騎兵,正中間的一面大纛下面,重騎兵防護著林南,儼然就是以防禦為主。

    刀槍林立,旌旗飄展,燕軍陣營裡虛虛實實,擠在一起的士兵中間總是能夠看到有一個一動不動的人夾在那裡,若不走近看的話。根本分辨不出來燕軍的隊伍中還有逼真的稻草人存在。

    林南騎在烏雲踏雪馬上,看了看自己水份超多的七萬大軍,生怕對面的秦軍會發現什麼端倪,所以,他會讓真正的士兵時不時的帶著稻草人活動一下。

    「主公,都已經準備好了,太史慈、甘寧、趙雲、黃忠、龐德、張遼、聘、烏力登、蹋頓都全部準備妥當。」荀攸從後面策馬趕來,到了林南身邊。便說道。

    林南輕點頭顱,扭頭對荀攸以及身邊的郭嘉說道:「大戰在即。二位軍師請離開戰場,一旦開戰,我不可能顧及你們。盧橫,你帶領五百騎兵保護二位軍師。」

    「諾!」盧橫答道。

    郭嘉急忙推辭道:「主公,我軍兵力少,五百騎兵與其用來保護我們。

    不如用到戰場上,何況我和荀軍師也沒有主公想像的那麼弱。這幾年跟著主公東征西討,南征北戰,早已經習慣了馬上作戰,我們雖然不能衝鋒在前。卻能控弦在後,完全可以用箭矢迎擊敵人。主公請不要為我們擔心,我們不會有事情的。」

    荀攸道:「是啊主公,請主公專心迎戰便是。」

    林南還是不放心,喊道:「呂曠、呂翔!貼身保護兩位軍師!」

    呂曠、呂翔自從投降燕軍之後,從未參見過什麼大戰,這次還是頭一次,他們聽完之後,便抱拳道:「諾!」

    郭嘉、荀攸還欲勸阻,均被林南打斷。

    之後,林南「駕」的大喝一聲,便策馬奔馳到了軍隊的最前面,盧橫帶著一百名親隨緊緊相隨。

    林南到了整個軍隊的最前面,看到士兵的臉上都凝聚著一種怒氣,他從南到北的跑了一圈,最後停留在整個軍隊的正中間,深吸了一口氣,用最大的聲音喊道:「士兵們,在擊敗了那麼多的敵人,征服了那麼廣闊的土地之後,你們終於站到中原大地上了!」

    頓了頓,林南繼續喊道:「因此我認為自己在現在這種環境下,用演說來激勵你們的士氣,顯得有些多餘和愚蠢,好像你們還不明白,目前我們面對的是怎樣的情況。不過對一位新入伍的士兵,或一支從未參過戰的部隊來說,這可能還會起點作用。事實上,我也的確想不出什麼你們樂意聽的話了。這世界上還有什麼東西,比戰爭更讓你們熟悉呢?」

    「對一位勇敢的武士來說,又還有什麼事情,比親手復仇更加甜美呢?滿足自己復仇的**,是上天賜予我們的偉大禮物。所以,讓我們立即向敵軍發動猛烈的攻擊吧!哪一方首先開始戰鬥,就說明他們比敵人更勇敢。兩軍相逢勇者勝,讓我們蔑視這些烏合之眾吧!」

    「我們的敵人只是雜種民族與雜牌軍隊,一群懦夫與另一群懦夫的聯合,依靠兵力的多少來保護自己,恰好是他們懦弱的證明。在我們的攻擊還沒有開始之前,他們的心中已經滿懷恐懼。」

    林南扭頭看了一眼遠方的秦軍,見秦軍陣容強大,平原已經被完全佔領了,周邊的土山上也站滿了人,便繼續高聲喊道:「瞧!他們現在佔領著高地,並為自己貿然下到開闊地帶和我們作戰而後悔呢!」

    「你們知道,秦軍的武器輕得就像灰塵一樣,一點小傷就足以使得他們士氣低落,而且這還是在他們保持著陣形、高舉著兵器的時候!用你們習慣的耐力去戰鬥吧,不要去關心敵人兵力的多寡!」

    「讓我們衝垮這些秦軍的陣形,壓碎這些昨晚在我們劍下逃脫的西涼兵!在這敵軍主力所在的核心地帶,我們最容易迅速地贏得戰爭的勝利。當我們的第一條弓弦被拉斷的時候,他們的隊伍必然會發生動搖。敵軍陣形的骨架就支撐不住它的軀幹了。」

    「這便是你們運用你們的勇氣、發洩你們熟悉的怒火之時!戰士們,我林南請求你們,拿起你們的武器來!誰要是受傷了,就要用敵人的死亡來回擊!誰要是還沒有掛綵,就要用敵人的血肉填飽自己的飢腸!勝利者是永遠不會被敵人擊中要害的,那些戰死者在和平時期一樣也會死。」

    「我的勇士們!我在你們的面孔上為什麼看到了不安和恐懼?如果單單因為敵人的兵力多。那麼就讓我們用手中的武器去減少敵人的數量,為什麼我們漢人多年來百戰百勝,在面對外來民族的欺凌時表現出超乎異常的勇敢?就是因為我們華夏的兒女,是炎黃的子孫,讓我們舉起手中的武器,把那些臨時糾合在一起,帶著侵略性質的雜胡和羌人統統打回老家去,讓他們都記住,我們漢人。是神聖不可戰勝的,我們燕軍,是堅不可摧的!幸運之神已經降臨我軍,只管向前衝殺,我們要在這裡結束一切!」

    「你們知道,我們漢人犀利的目光向來是其他民族不能承受的,神諭已經作出了對我們有利的裁決。今天你們腳下的這塊戰場,已經許諾給予我們輝煌的勝利。你們不要讓我為與勝利擦肩而過而懊喪。請迅速把敵軍主將的首級提來給我吧!讓敵人的財富填滿你們的錢袋,讓敵人的骷髏裝飾你們的胸膛吧!願蒼天和眾神和你們在一起!我林南和你們在一起!我本人將向敵人射出第一支箭。如果哪個可憐蟲膽敢不照我的樣子行動,他一定會死得很痛苦!」

    「我驍勇善戰的勇士們,跟隨著我,你們的主公,把前方那些覬覦大漢權柄,玩弄朝綱的羌胡統統掃除乾淨。讓他們記住你們的名字!」

    長達十幾分鐘的激情演講,林南的內心澎湃不已,所有聽到這段演講的將士,都受到了極大的激勵和鼓舞,剛才或許有一些人會產生擔心。但是聽完這段演講之後,他們感到自己彷彿被神附體,已經達到了刀槍不入的境界,他們全部變得躁動不安起來,舞著手中的武器,齊聲吶喊道:「燕軍威武!主公威武!狹路相逢勇者勝!」

    喊聲震天,響徹天地。

    林南看準了時機,調轉了馬頭,將自己手中的游龍槍拴在馬鞍附近,取出了一張射程極遠的貊弓,搭上箭矢,拉開弓弦,一馬當先的衝了出去,並且大聲喊道:「衝啊!」

    一聲令下,燕軍陣營裡分散在兩翼的輕騎兵在黃忠、太史慈的帶領下各衝出來了三千人,六千名擅於在馬上射箭,而且箭術精準的騎兵呼嘯著衝了出去。

    馬超看後,冷笑了一聲,連動都沒有動,便說道:「不自量力,這次讓你們有來無回,跟我衝上去迎戰,通知成宜、張橫,可以開始了。」

    索緒「諾」了一聲,剛調轉馬頭,便見馬超、王雙帶著早已經迫不及待的騎兵也紛紛拿著弓箭衝了出去,他則急忙向後趕,同時拿出了一面小旗,對後面發號施令。

    大戰,一觸即發……

    「嗖!」

    r/>一支黑色的羽箭劃破了長空,從策馬奔馳的林南手中射了出去,成為了這個戰場上的第一箭,飛快地朝著對面奔馳而來的馬超而去。

    隨後,黃忠、太史慈等六千餘名擅於射箭的輕騎兵紛紛射出了箭矢,清一色的貊弓展現出來了他們的威力,讓只有在東夷才有如此遠射程的弓出現在了中原的戰場上。

    一箭射完,第二箭也以迅疾的速度搭上了弓弦,不過,與眾不同的是,林南等人調轉了馬頭,沒有再向前衝,而是從兩邊迂迴了回去,同時在退後的時候還不忘記回身射擊。

    「叮!」

    馬超看到林南從那麼遠的距離就射出了箭矢,除了感到有一絲驚奇外,對於林南等人不與接近更加的惱火。

    就在第一支箭矢以其飛快的速度朝著馬超的面門射來時,馬超仰身躲過,背部緊貼著馬背,一隻手突然鬆開了弓箭。騰出了一隻腳蹬著弓體,另外一隻手還在拉著弓箭,緊接著,他的腳抬高了,讓箭頭朝天,一聲弦響後。那支箭矢便升空了,同時發出了一聲尖銳的鳴鏑聲。

    之後,他翻身而起,坐在馬鞍上,用雙臂拉開了手中的弓箭,用飛快的速度一連射出去了三支箭矢,一支剛去,另外一支緊接著飛出,而第三支則是尾隨其後。三支箭矢猶如大海中層層的波浪,向著對面的燕軍射了過去。

    鳴鏑響起,王雙等西涼兵接到了信號,紛紛射出了自己手中的箭矢。

    一時間,戰場中間的箭矢如同雨點一樣密集,兩邊的箭矢互相對衝著,有的碰撞在一起而因此偏離了方向或者掉落在地上,但更多的則是擦肩而過。分別射向了兩邊的士兵。

    「哇……」

    一通箭矢的較量正式拉開了整個大戰的序幕,兩邊均有不同程度的損傷。在這方面,誰也沒有太大的優勢。燕軍雖然有貊弓在手,可以在遠距離就射出箭矢,但是他們面對的是同樣在馬背上生活並且擅於射箭的西涼兵,加上西涼兵也是在快速的移動中,而燕軍則是射完一通箭就撤。在撤退的過程中,難免會遇到西涼兵射來的箭矢。

    燕軍的整個戰爭部署都已經很明確了,六千弓騎兵只不過起到挑起戰爭,引敵來犯的作用,是以邊退便射擊。不與西涼兵做近身搏鬥。

    可馬超不一樣,在他看來,燕軍猛烈般的奔馳過來,中途卻又逃跑,這就是缺乏勇氣的表現,所以他窮追不捨,用自己手中的弓箭能殺一個算一個,最後直接衝到地方陣營,用鐵蹄踏破他們的陣營,讓他們知道和自己做對的後果。

    所以,戰場上就出現了這樣有趣的一幕,起初氣勢雄渾先發制人的燕軍,竟然被西涼兵追著打,而且還是一路被追到了陣營裡。

    林南只放了兩箭,至於那兩支箭到底射沒射死一個敵人,他不在乎,他在乎的是馬超跟來了。

    烏雲踏雪馬的速度驚人,驟然奔馳到了排列好的陣地前面,林南用手一揮,排列在最前方舉著巨盾的重步兵便直接分開了,讓出了一條寬闊的道路給林南等退回來的騎兵通行。

    與此同時,重步兵的陣營裡也發生了質的變化,他們紛紛移開了自己的巨盾,將身體側轉,在人與人之間的縫隙裡,陡然顯現出來了無數張重型的弩車,弩車已經被拉開了,車體上面的凹槽裡裝滿了弩箭。

    黃忠、太史慈等人見自己的陣地發生了變化,迅速合兵一處,從已經讓出道路的重步兵中間穿行。

    這個時候,站在重步兵隊伍裡負責指揮的龐德,看準了時機,一邊拉開了自己手中的弓箭,一邊大聲喊道:「放箭!」

    一聲令下,早已經準備就緒握著貊弓的弓箭手開始射出了自己手中的弓箭,而重型的弩機,也發出了它的咆哮,被裝滿這長長弩臂的二十支弩箭,一次性的飛了出去。

    天上是漫天飛舞的箭矢,離地面半米的低空中,是如蝗的弩箭,面對箭雨的侵襲,馬超的臉上開始浮現出來一絲驚訝,急忙雙腿夾住了座下的汗血寶馬,騰空躍起,高過了那貼著地面射來的強勁有力的弩箭,躲過了一次侵襲,同時棄弓取槍,揮舞成一道防護網,將自己和座下戰馬的前方都罩住了,撥開了許多射來的箭矢。

    「轟!」

    汗血寶馬落地,在地上砸出了四個大坑,健壯有力的四個蹄子只稍微彎曲了一下,便隨即彈起,被馬超用力的拉了一下韁繩,便停住了前進的腳步,遠遠地看著燕軍騎兵盡數撤到了陣營裡,而那道供其過往的道路,也迅速被堵上了。

    「啊」

    背後,是騎兵中箭落馬的聲音,以及馬匹受傷所發出的悲鳴和長嘶。

    馬超陰鬱著臉,看著嚴陣以待的燕軍,以及不斷射出箭矢的弓箭手,他才知道自己上當了,急忙喊道:「全軍撤……」

    不等馬超把話喊完,燕軍陣營裡突然戰鼓被擂響了,剛才回到陣營裡的弓騎兵竟然又從兩翼重新殺了出來,左邊黃忠、右邊太史慈。林南一馬當先的沖在中間,馬上的人兒配合著站在方陣裡面的弓箭手開始組成了又一次密集的箭雨,紛紛朝西涼兵射去。

    「撤退!」馬超急忙調轉了馬頭,沒有絲毫的猶豫,他沒有必要把功夫浪費在這上面,因為成宜、張橫就要行動了。到時候林南肯定會以為成宜、張橫發動了叛亂,那麼就會不顧一切的衝殺過來,到時候,他再用早已經佈置好的騎兵將其包圍起來,任誰都跑不掉。

    這一次,該輪到西涼兵被追逐了,林南率領著燕軍的弓騎兵開始追逐著,努力的用自己手中的箭矢招呼這些來犯之敵,一通箭矢射完。另外一通箭矢緊接著跟上,沒有再撤退的意思,而是窮追不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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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西涼兵雖然也是邊退邊打,可是畢竟弓箭的射程不夠,不再向衝鋒時那樣可以用速度彌補射程的不足了,現在,他們只有挨打的份。

    慘叫聲不斷,中箭的西涼兵紛紛墜馬。

    戰爭。就這樣在一陣箭矢的較量中被拉開了序幕……

    戰爭的序幕一經被拉開,好戲就開始上演了。

    秦軍陣營裡。成宜、張橫接到了信號,互相對視了一眼,他們站的太靠後了,根本看不到前面的戰況。

    「成兄,可以開始行動了嗎?」張橫扭臉看著身邊的成宜,問道。

    「再等等吧。太子殿下說過,讓我們等前線衝鋒一點時間,現在戰爭剛剛開始,不用那麼著急。」成宜說道。

    說完,成宜轉身對身後的滇吾說道:「滇吾。你都準備好了嗎?」

    滇吾面無表情的,點了點頭,說道:「已經準備好了,只等將軍一聲令下了。」

    成宜道:「很好,一會兒張繡會配合我們,但是不要玩真格的,只做個樣子給燕軍看就行了。讓他們知道,我們是真的在戰場上發動了叛亂,那樣他們就會不顧一切的撲上來,我們就可以將計就計,將燕軍一網打盡了。」

    「成兄,還是你聰明,太子殿下不但沒有責怪我們,反而嘉獎我們,等我們把這件事做了,估計太子殿下會給我們兩個加官進爵的。」張橫歡喜地說道。

    「笛」

    一聲鳴鏑再次響起,成宜、張橫兩個人的臉上登時露出了極大的喜悅,對視了一眼,說道:「已經是第三聲了,也就是說,太子殿下讓我們開始行動了。」

    張橫道:「那還等什麼?」

    成宜點了點頭,轉過身子,對自己的部下說道:「兄弟們,立功的機會來了,大家一起……」

    「成將軍!」

    一聲巨吼打斷了成宜的話,一個體格健壯的漢子披著戰甲戴著頭盔,翩翩從前面趕了過來。

    成宜、張橫回頭一看,竟然是馬玩,便和聲和氣地說道:「馬將軍,有事情嗎?」

    馬玩嘿嘿笑了笑,來到了成宜、張橫的面前,說道:「成將軍、張將軍,太子交給了你們一個任務,聽說很重要,可以讓你們加官進爵,對吧?」

    成宜、張橫一聽馬玩這樣說話,便立刻明白馬玩想幹什麼了,兩個人齊聲道:「確有其事。」

    馬玩道:「哦,看來太子還是很器重你們的。不過,我覺得你麼兩個人不一定能夠做好,所以,我想過來幫幫你們。」

    「哼!你是想過來分一杯羹吧?我們兩支軍馬,綽綽有餘。」成宜對於馬玩的貪婪十分厭惡,而且馬玩的鼻子十分的敏捷,這事情除了馬超、索緒、王雙外,就剩下他們兩個人知道了,馬玩是如何知道的。

    「唉,大家都是兄弟,常年穿一條褲子,成將軍說話何必那麼決絕呢,大家有錢一起賺,有功一起得,不是很好嗎?」馬玩嬉皮笑臉地說道,「再說,要想把動靜搞大,多了我這一支兵馬,不是讓燕軍多一份信任嗎?你們說是不是?」

    成宜、張橫兩個人互相對視了一眼,都暗暗驚訝,這馬玩死如何知道這件事的。

    馬玩站在那裡,一臉的笑容,幸虧昨天晚上他去找馬超了,當時剛好聽到了帳內的談話,覺得這是一個立功的好機會,便決定今天再和成宜、張橫攤牌,然後從他們兩個人那裡把功勞搶過來一些。

    「你怎麼知道的?」成宜狐疑地望著馬玩。

    「呵呵,這你就別管了,總之,現在只有我知道,當然,還有一個配合你們的張繡。如果你們不答應的話,那我就將這件事告知其他幾位將軍,我想,他們都是很樂意為兩位將軍分擔的。」馬玩至始至終都是一臉的笑意,似乎已經將整件事掌控在手中了一樣。

    「你……好卑鄙!」張橫指著馬玩說道。

    「唉,別這麼說嘛,我這也是為了你們著想啊。你們想想啊,其他幾位將軍並不知情,你們真的去做了,他們必然會以為你們是造反,然後攻擊你們,到時候你們肯定會損兵折將的,說不定還會喪命。別忘記了,侯選、楊秋可是很樂意看到你們兩個斃命呢。」

    成宜、張橫想了想,覺得馬玩說的也有道理,他們也想過這個問題,本來昨夜馬超說要將此事通知給其他將軍的,但是後來考慮到真實性,便擱淺了。

    只是,他們並不知道,馬超這樣做的動機是十分不純的,一來想讓燕軍上當,二來也想借用其他將軍的手,殺了成宜、張橫,誰讓他們投降燕軍的,該殺。

    兩個人當時只在乎自己能夠賺取大功勞,沒在意太多,此時忽然聽到馬玩的話,不禁覺得自己很危險,給他們一種危機感,還真怕其他人真的把他們當成反賊給殺了。

    他們都是馬騰在涼州四處招攬的,而且和羌胡關係還不錯的人,其中以侯選、楊秋武力最高,加上他們兩個人曾經和侯選、楊秋有過一點嫌隙,所以彼此都看對方不順眼,久而久之,就暗中解下了樑子。

    考慮再三,成宜、張橫還是決定同意馬玩的意見,一起問道:「可是就算你加入進來了,其他將軍不知情,也會一樣對我們造成威脅的……」

    「這個你們放心,你們兩個只管按照太子的意思去做,我的兵馬和你們兩個緊挨著,他們要想過來,必須通過我,只要我用兵馬攔住他們,你們就沒事了。」馬玩說道。

    「好吧,馬將軍,就這樣辦了。」

    「笛」

    第四聲鳴鏑在這個時候響了起來,成宜、張橫知道,這是在催促他們趕快行動的信號,於是,兩個人二話不說,登時調轉了馬頭,帶著自己的部下,便開始朝張繡殺了那邊殺了過去。

    張繡焦急地等待在自己的陣營裡,看到前面的成宜、張橫一直沒有行動,而且鳴鏑已經響起了第四聲,便忍俊不住地罵道:「該死的成宜、張橫,到底在幹什麼,怎麼還不行動?」

    「殺啊」

    他話音剛落,成宜、張橫便立刻發動了「叛亂」,他臉上浮起了一絲笑容,說道:「將士們,按照原計劃進行……」

    可是,不等他的話音落下,成宜、張橫的兩部兵馬便迅速地殺了過來,讓他感到頗為驚奇的是,那些舉著馬刀的騎兵盡皆把身上的外衣給脫掉了,露出了穿著黑色鐵甲的軀幹,一經衝到了自己的陣營裡,手起刀落,數百個人頭盡皆落地。(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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