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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896章 【討伐】 文 / 簫輕宇

    但是,他絕對沒有和劉備、關羽分開的意思,更沒有說,撇開劉備不管,去投靠林南,在他心裡,林南是朋友,劉備、關羽是兄弟,兩頭都重要,但是如果真有那麼一天,再次在戰場上相見,他想,他不會再手下留情,而且還要從林南的胯下將那匹烏雲踏雪馬搶過來。

    關羽、張飛都不在說話了,劉備也靜靜地坐在那裡,等候著其他人的到來。

    不多時,大帳內就已經擠滿了人,等到來的都差不多了,劉備便將林南弒君,劉辯駕崩,馬騰稱帝的事情全部說了出來,在場的人無不驚訝,武將紛紛請命討伐這兩個國賊,士則紛紛譴責林南、馬騰。

    只有關羽、張飛、許劭、嚴顏四個人一言不發,關羽、張飛是懶得說話了,嚴顏是因為剛加入到楚軍的陣營裡,不敢貿然說話,許劭則是極為冷靜地看待這件事情。

    劉備發現了異常後,便對許劭說道:「軍師一言不發,難道對此事沒有任何意見嗎?」

    許劭道:「非也。只是,臣覺得這事情很奇怪,林南弒君、陛下駕崩、馬騰稱帝,這一連串的事情,都集中在這一兩天內,來的太過突然了。大王,不知道你是如何看待這件事的?」

    「不管是誰,馬騰都是竊國之賊,林南也是一個國賊,據著傳國玉璽,兩個人都應該被凌遲處死,受千夫所指,萬人唾罵。」劉備憤恨地說道。

    「臣明白了……」許劭欲言又止。

    劉備可管不了那麼多,當即道:「二弟、三弟,你們各自率領一支大軍,和我一起進攻馬騰,拔營起寨。向前推進二十里下寨,伺機而動。」

    關羽、張飛同時答道:「諾!」

    許劭聽後,皺起了眉頭,心中暗想道:「如此一來,之前和馬超之間的約定,就要瓦解了。看來,大戰難以避免了。不過,大王應該不會那麼傻,直接和西涼兵硬碰硬吧……」

    命令下達之後,劉備又讓人草擬了一份討伐馬騰的檄,派人分別送到曹操和林南那裡,雖然說他心裡對林南的恨比馬騰多,但是出於在道義上的問題,他還是覺得應該這樣做。畢竟他不想真正的參戰,只是想隔岸觀火而已,而且,劉辯的駕崩,對他是百利而無一害,他現在所做的一切,只不過是做個樣子而已。

    之後,劉備親自帶著四萬步騎。向前挺進二十里,關羽、張飛各帶一萬人在左右兩翼。然後在距離西涼兵還有五十里的地方下寨。

    暮色四合之時,曹操同時接到了馬超、劉備派人送來的檄,一邊是馬超借用馬騰皇帝之名發佈的討伐林南的聖旨,一邊則是劉備以漢室宗親的身份,發來的討伐篡逆之人馬騰的檄。

    曹操兩邊都看了看,看完之後。便呵呵地笑了起來,緩緩地說道:「很好,事情正向著我所期望的那樣發展著……」

    作為刺殺劉辯的始作俑者,他所算計的一切,都在他的掌握當中。馬騰稱帝之後,到底是誰刺殺了劉辯就會變得很微不足道,戰爭,只需要一個借口,而正好,這個借口已經悄然無息的來臨了。

    那麼作為幕後的策劃者,他也準備開始行動了。

    大帳內,除了曹操之外,還坐著一員身披鎧甲,面色凝重,稜角分明的將軍,他頭戴一頂熟銅盔,頭盔下面是一雙炯炯有神的眼睛,聽完曹操的話,便說道:「大王,是否可以開始行動了?」

    曹操點了點頭,說道:「妙才,徐州南鄰孫堅,青州北接林南,此地最為險要,你來的時候可曾做了安排?」

    「大王放心,妙才來的時候,早已經留下了重兵把守徐州和青州,這兩年,臣在於禁的配合下,安撫了青州、徐州百姓,已經收到成效,如今荀彧已經從昌邑抵達徐州,替臣鎮守青州和徐州,以他的才華,大王應該放心才對。」整個人便是夏侯淵,字妙才,今日剛剛率領部下精銳健卒到來。

    「嗯,若的才華我不擔心,孫堅暫時不會進攻徐州,可是屯駐在平原的燕軍可就不一樣了,臧霸對青州、徐州的情況十分瞭解,如果一旦窺探到青州、徐州的兵力有所變動的話,只怕會受突然對青州發動攻擊。」

    「大王放心好了,妙才已經在青州佈置好了一切,濟南之北皆為一片曠野,我已經將青州的百姓都集中聚集在了臨淄、北海等地,已經將濟南變成了一座軍事重鎮,由夏侯恩、曹真、朱靈把守,不會出現什麼問題。」

    「朱靈的才能本王是肯定的,只是夏侯恩、曹真還太年輕,未加歷練,你突然就給了他們兩個人這麼重的重任,是不是太過了?」曹操擔心地說道。

    「大王,曹真武雙全,才華出眾,夏侯恩箭術超群,有此二人給朱靈當副將,沒什麼問題,何況朱靈沉穩持重,完全可以壓制他們兩個人。大王,妙才不會做出對我魏國不利的事情的。請大王下令吧,妙才已經等不及了。」夏侯淵一臉興奮地說道。

    曹操呵呵笑道:「不要著急,如今不是著急的時候,等到別人都打起來了,我們才好行動。你剛剛到來,士兵尚未休息,必須要讓士兵充分休息後,再行戰鬥。頭幾天,先按兵不動,你下去休息吧,我先把這兩封檄給回復了。」

    「諾!」

    曹操隨即就兩封檄寫了回復,他兩邊都應允了下來,並且在信中言辭懇切,表現出他義憤填膺的樣子,之後讓那兩名斥候送回。

    ……

    嚴肅的夜空沒有一點兒雲霧,滿是星星。

    夜空下面,黃河岸邊,林南騎著馬站在一處高崗上,看著黃河中緩緩駛來的一艘大船,心中頗為激盪。

    不多時。大船在離岸邊不遠處拋下了錨,許多士兵乘著小船划到了岸邊。

    林南駕的一聲大喝,帶著身後的兩名親兵,便奔馳了下去,很快便到了河岸邊。

    負責接待的人正在安排著那些渡過河的士兵吃喝,河岸上升起了一堆堆篝火。映著夜空,彷彿融入了一體。

    火光的映照中,讓人看清了這支軍隊的真是面容,每個士兵的臉蛋都是那麼的清秀無比,披著一層鎖子甲,戴著較為輕便的皮盔,走起來路來顯得很是輕盈。

    這時,從船上走下來了幾名穿著勁裝的人,腰中懸著一口長劍。一下了船,便朝林南那邊走了過去。

    林南早已經下了馬,站在那裡觀望著登岸的士兵,眼光有點目不接暇,正在他眼神四處攢動的時候,卻突然發現幾個人出現在裡面前,每個人的樣貌都是那也得俊美,只是。臉上的膚色稍微不是那麼的白皙。

    「我等叩見主公!」幾名懸著長劍,穿著勁裝的人異口同聲地向著林南拜道。

    聲音悅耳動聽。不同於男子的粗聲粗氣,讓人聽了很是舒服。

    「哈哈哈……好啊,你們幾個人終於來了,這下咱們燕軍裡可要多了一道亮麗的風景線了,那些當兵的小子們,見了你們這副模樣。肯定會丟魂的。」林南笑著說道。

    站在林南面前的,是幾名年輕秀麗的女子,她們穿著統一的衣服,看上十分的幹練,雖然身形顯得有點較小。但是經過了這麼長時間的訓練,一般男人還真不是他們的對手。正因為如此,幾名年輕秀麗的女子的臉上都被曬成了古銅色。

    「他們誰敢多看一眼,我就把他們的眼珠子挖出來!」說話的人身材高挑,烏黑柔順的長髮垂直到了腰間,眼睛裡透著一股子犀利的眼神,手按住腰中懸著的劍柄,頗有一番巾幗不讓鬚眉的樣子。

    「蕊蕊,你怎麼可以這樣暴力?人家看你,是喜歡你,再說,你也老大不小了,早就該找個人嫁了。」說話的人是喀麗絲,郭嘉的結髮妻子,雖然穿著一身勁裝,但是依然改變不了她匈奴人的風格,服飾還是按照匈奴樣式去做的,與其他幾位女子的穿著打扮都略有不同。

    被稱作蕊蕊的女子,叫蕊,是已故五虎將之一醜的女兒,脾氣有點男性化,說起話來也是沒遮沒攔的。她聽喀麗絲說這話,白了喀麗絲一眼,沒有予以理會兒,對林南說道:「主公,我爹呢,他怎麼沒來接我?」

    「額……」林南自始至終,都沒有將丑陣亡的消息傳回冀州,蕊自然不知道。他皺了一下眉頭,不知道該如何回答才好。

    「你都多大了,整天你爹你爹的,你爹好歹也是五虎大將之一,每天要忙的好不好?你以為像你一樣清閒啊。」說話的女子迎風而立,一柄古色古香的長劍背在她的身後,高挽的髮髻,飄散在肩頭的長髮,加上那顯得有些冷傲的表情,讓人看一眼便能將她記住。

    「黃舞蝶!我什麼時候清閒過了,每天訓練最苦的就是我好不好?」蕊反駁道。

    「我不和你爭論,訓練最多、最苦得是誰,你心裡應該清楚。不知道是誰仗著自己武藝高強,一到訓練就開溜,帶著人去打獵,還好意思說!」黃舞蝶乃黃忠之女,非常的冷傲,但是正因為這種性格,才讓她顯得與眾不同。

    「你……」蕊氣的臉都綠了,指著黃舞蝶說道,「我那是帶著人去練習箭術,去找活靶子,每天像你一樣都固定在那裡練,你以為戰場上的人都是靜止的,站在那裡讓你去射啊,還有,我打回來的獵物,你不是也吃了嗎?」

    「好了好了,你們兩個一見面就吵個沒完沒了,好歹也要注意一下形象啊,你們可都是將軍呢,何況還是當著主公的面,怎麼都沒有有點羞愧呢?」喀麗絲急忙勸道。

    林南看了看面前的三個女人,搖了搖頭,說道:「三個女人一台戲,這話一點都不假……」

    話音剛落,林南注意到了在喀麗絲、蕊、黃舞蝶的背後,還站著一個少女,是他從未見過的。

    那少女的穿著也和喀麗絲、蕊、黃舞蝶不同,不是勁裝而是一身淡粉紅色紗裙。金黃的裙襟上映著一支支翩翩起舞的鳳凰。敞開的裙襟中露出她那被挺的渾圓的金黃中融了粉紅的胸巾。

    半透明的鵝黃色裙巾外墜在上身肩肘間,裙帶的褶皺中簇擁出也不知是牡丹還是芙蓉的朵朵金花。粉色的裙帶在腰間繫成心狀後順著裙間下垂的波浪墜到腳踝,宛如流水中的金鱗,帶動了一裙柔水。裙角半露雲履,雲履上鑲了兩朵銀色閃著光芒的繡劍。

    林南看完之後,只覺得這女子一身高貴氣息。便問道:「你是?」

    「小女子田欣,參見主公!」那少女欠身說道。

    「田欣?」林南倒是沒有聽說過這個名字,見田欣在他的注視下面紅耳赤,極為害羞,便轉移了視線,望著蕊,問道:「她是……」

    「主公,你不會連欣姐姐都沒有見過吧?」蕊睜大眼睛,不敢相信地問道。「如此美女,你竟然沒見過?」

    林南一陣苦笑,這話說的,好像所有的美女他都要認識一樣。他搖了搖頭,說道:「我確實從未見過。」

    「哦……主公,她是相國大人的女兒,已經被我們姐妹給聘為軍師了。」蕊性格偏向男性化,說話聲音也很大。似乎生怕別人不知道田欣的身份一樣。

    「哦,原來是相國的女兒。沒想到一轉眼都長這麼大了,真是女大十八變啊,我還一直沒有認出來呢。」林南聽蕊說田欣是田豐的女兒,互相想起了幾年前他曾經見過她,只不過當時沒有在意,也是匆匆一瞥而已。可誰曾想,變化的居然

    那麼大。

    田欣羞紅著臉,她還是第一次見到林南,不好意思的說道:「主公,你見的那個。是小女子的姐姐……」

    「……」林南直接無語了,他甚至不知道田豐有幾個女兒,怪不得看田欣和小時候見的那個女兒那麼不像呢,敢情根本不是一個人。

    「主公……主公……」

    林南正好不知道如何回答時,加上一臉窘迫的時候,忽然聽到後面有一匹快馬奔馳而來,便扭頭看了過去,竟然是卞喜。

    卞喜策馬狂奔,很快便到了林南的身邊,勒住了馬匹,直接從馬背上跳了下來,單膝下跪,從背後掏出了兩份書,高高地捧起,還來不及喘口氣,便急忙說道:「主公,馬騰稱帝了,並且昭告天下,發佈了討伐國賊的檄,將主公定為了弒君者,號召天下群雄共同討伐主公……」

    喀麗絲、蕊、黃舞蝶、田欣聽了,都大驚失色,用異樣的目光看了看林南。

    林南卻面無表情的,說道:「清者自清,另外一份檄是什麼?」

    卞喜對於林南的回答感到有一絲詫異,但旋即說道:「另外一份檄是楚王劉備所發佈的,說馬騰擅自篡逆,已經是竊國之賊,號召天下群雄共同討伐叛國逆賊。」

    「回營!」林南聽後,依舊是面無表情,但說話卻很有威嚴。

    他向前走了兩步,忽然想起了什麼,又停了下來,轉身對蕊、田欣、黃舞蝶、喀麗絲說道:「今夜你們暫時駐紮在河岸邊,明日一早帶領所有娘子軍去捲縣縣城,李玉林已經將這裡的營寨給搭建好了,不會有野獸,放心。」

    說完,他轉身便走了,翻身上馬,一去不返。

    看著林南遠去的身影,田欣臉上的羞紅也逐漸暗淡了下來,她是大家閨秀,平常都是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除了他父親田豐,和家裡的傭人之外,她再也沒有見過任何一個男人,此時見到心中神往已久的林南,不禁覺得林南身上的那種錚錚鐵骨和成熟男子的氣息深深地吸引著她,使得她目窮千里的看著林南消失在夜色當中。

    「哎!郭夫人,看來有人對主公動情了哦。」蕊看了一眼田欣,見田欣的目光中有著一絲依依不捨,便嘲笑道。

    喀麗絲扭頭看了田欣一眼,咯咯地笑道:「欣兒妹妹二八佳人,正是閨中待嫁的年齡,何況主公如此出色的男人,任哪個女人見了,都會對其心動的。」

    「是啊是啊……」黃舞蝶隨聲附和道。

    田欣臉上更加羞紅了,可是心裡卻美滋滋的。舉起她那粉嫩的小拳頭,便朝蕊打了過去,同時說道:「看我不好好收拾你,讓你再胡說……」

    蕊反應迅捷,身體非常的靈敏,不等田欣把拳頭揮過來。人已經閃到一邊了,她站在那裡,一個勁的傻笑,說道:「我就知道,欣姐姐是動了春心了,不過你可千萬別過來,我怕我傷害了你那羸弱的身體,萬一主公怪罪下來,那我豈不死死罪?」

    「閉上你的嘴巴。沒人把你當啞巴,看完不好好收拾你這個小妮子……」田欣不依不饒地追著蕊打。

    蕊一個勁的跑,喀麗絲、黃舞蝶則在一旁嬉笑,就連剛上岸的女兵,見了這種情況,也都紛紛地前來圍觀,不斷地哄笑了起來,一點軍人應有的嚴肅樣子都沒有。

    「大敵當前。怎麼可以如此胡鬧?」這時,從一隻小船上下來了一個穿著長袍的中年男人。看到岸上蕊、田欣正在嬉鬧,喀麗絲、黃舞蝶都在嬉笑,以及數十個女兵圍在那裡,便徑直走了過去,冷言冷語地說道。

    眾人聽到這個聲音,登時都收斂了許多。就連蕊、田欣也都停止了嬉鬧,娘子軍的人都聚集在了一個巴掌大的地方,向著那個中年男子抱拳道:「參見大人!」

    中年男子一臉的陰沉,輕聲地「嗯」了一下,目光首先看向了喀麗絲。厲聲說道:「郭夫人,你的丈夫郭奉孝是主公帳下智囊,正是因為這個原因,主公才將整個娘子軍交給你來管理,可是你看看,你們剛才在幹什麼?還像一點話嗎?嬉笑怒罵,一點都沒有紀律,這樣的軍隊,怎麼可以上戰場?」

    喀麗絲面對那中年男子的呵斥,不敢違抗,抱拳道:「荀大人教訓的是,喀麗絲知錯了,以後必然不會再出現這種類似的情況了,我保證!」

    那中年男子便是荀諶,也是林南帳下智囊之一,在林南執掌幽州時,他曾經向林南提過「輕徭役,薄賦稅,高築牆,廣積糧,和蠻夷,聯諸侯」六項基本方針,在內政上絕對是一把很好的刷子。

    林南奪取冀州之後,便讓荀諶當了冀州刺史,荀諶也頗有能耐,短短的兩年時間,就把以前荒廢的鄴城給重新修葺好了,並且遷徙了大批民眾過去居住。當時百姓害怕鄴城內部有發生瘟疫的危險,他一馬當先,身先士卒,第一個在鄴城裡住了半個月,結果什麼事情都沒有,其他人才敢入住。

    除此之外,他還大肆開墾荒地,為了廣積糧的戰略方針,將巨鹿、鄴城、信都、邯鄲、清河等地變成了糧食主產基地,與燕國的三大糧食主產於遼東、涿郡、河內形成了鮮明的對比,可謂是功不可沒。

    此次,林南發佈了全國備戰令,下來賈詡從薊城開始調度兵力,前往黃河以南支援。作為總軍師的賈詡,一邊讓田豐、國淵、王烈、鍾繇等人籌措糧草,一邊令娘子軍先行南下,隨同荀諶一起渡河支援林南,並且將兩千名娘子軍全部交給荀諶約束。是以,荀諶的話,就是命令,讓這些娘子軍的女兵們都不敢違抗,加上荀諶是出了名的黑臉包公,讓女兵們就更加害怕了。

    荀諶見喀麗絲言辭懇切,便點了點頭,說道:「郭夫人,我相信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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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說完,他便陰沉著臉,離開了岸邊,同時吩咐身後屬官將糧草押運到岸邊來。

    當荀諶走後,娘子軍的人都長出了一口氣,在喀麗絲的管理下,逐漸散開了。

    ……

    林南帶著親兵和卞喜一起回到了兵營,剛一下馬,林南便問道:「你怎麼親自回來了,分散在官渡周圍的偵察兵目前都受誰指揮?」

    「林楚!」卞喜回答道。

    「哦,是他啊,看的出來,你很器重他!」林南一邊走著,一邊說道。

    「還好,這小子為人機警,身手也不錯,有我當年縱橫江湖偷富竊貴的影子。」卞喜驕傲地說道,「而且,他是我親自訓練出來,怎麼說也算是我的得意門生了,以後還請主公多多提拔才是。」

    林南笑道:「整個燕國的偵察兵都是歸你管理,你是整個情報系統的頭子。你想提拔誰,就提拔誰,用不著向我匯報。只是,以後要多訓練出來幾個像他那樣的人,像樣的偵察兵都太少了,每次臨近大戰。都是你親力親為,那可不好。」

    「多謝主公信任,屬下一定竭盡全力的為主公多訓練出來幾個偵查人才來。」

    說話間,林南便進了大帳,停住了腳步,扭臉對卞喜說道:「讓趙雲、黃忠、太史慈、甘寧、張遼、張郃、龐德、魏延、陳到、聘、褚燕、盧橫等人全部過來,另外讓荀攸、郭嘉、許攸、司馬朗也一起過來,開始升帳議事,是時候反擊了。」

    「諾!」

    話音一落。卞喜便身輕如燕地走開了,縱身幾個起落,便消失在了軍營裡。

    林南看了以後,笑道:「卞喜這個藥人沒有白做,更加身輕如燕了,不知道這張仲景到底給他天天泡什麼草藥了,以後我也要張仲景弄點藥澡泡泡……」

    過了一會兒,武齊聚。林南端坐在上首位置,說道:「卞喜在去叫你們的時候。想必都已經把事情告訴給你們了,如今馬騰稱帝,我成了弒君的國賊,並且發佈了除賊國書,這個國書就是專門聲討我的。清者自清,我沒有做過的事情。我絕對不會承認。就此事,我想聽聽諸位都有什麼意見嗎?」

    「主公,陛下剛剛駕崩,馬騰就公然稱帝了,無論如何都不會得到認同。不僅如此,還會受到天下人的指責。至於陛下是否是主公所殺的事情,明眼人都能看的出來,主公不必放在心上。如今,最主要的事情是如何面對十幾萬西涼兵的壓力,如果我軍不能擋住西涼兵的鋒芒,必然會造成兵敗如山倒的局面。」荀攸首先分析道。

    郭嘉緊接著說道:「事已至此,我軍已經到了背水一戰的時候,後面是千千萬萬的燕國百姓,就算前面是刀山火海,也應該斬荊披棘的走下去。主公,屬下以為,是時候和西涼兵決一死戰了。」

    「我等附議!」趙雲、黃忠、太史慈等所有在場的武將都異口同聲地說道。

    對於他們來說,沒有什麼比打仗更興奮了,而且丑、管亥、李鐵、蘇飛等人的相繼陣亡,加上上次被馬超偷襲所導致的損失,這筆血債,只能用西涼兵的鮮血來償還,所以,在他們的臉上表現出來的不單單是興奮那麼簡單,還有極大的復仇心理。

    上次,馬超突然偷襲了燕軍大營,將軍們都匯聚在中軍大營裡開軍事會議,留守營寨的都是一些小將,沒有統籌全局的能力,正因為缺少將軍的有效指揮,才使得燕軍陷入了混亂,加上馬超部下的奇怪作戰方式,讓燕軍吃了虧,損失萬餘人,這也成為了整個燕軍戰績中的一個抹不去的污點。

    林南環視了一下大帳內的所有人,唯獨許攸一個人在那裡既不表態,也不說話,只是一個勁站在那裡露出了奇怪的笑容,彷彿在嘲笑著所有的人。

    「子遠先生,你是不是想到了什麼好笑的笑話,獨樂樂不如眾樂樂,不如將你的笑話說出來,讓大家都一起跟著笑笑,緩解一下這種緊張的氣氛!」林南話語中夾帶著極大的不滿,眾人都在這裡群策群力,許攸卻在那裡傻笑,似乎譏諷著所有的人。

    許攸臉上的笑容早已經消失的無影無蹤,他的怪笑也只是在一瞬間而已,沒想到竟然被林南給撲捉到了。他走出班位,拱手說道:「主公,屬下並沒有想到什麼笑話,只是忽然想到了一個不可忽略的人而已。」

    「誰?」

    「曹操!」許攸爽朗地回答道。

    「哦,說說你的看法。」

    「屬下和曹阿瞞乃是總角之交,對曹阿瞞也相當瞭解,就之前典韋事件來看,曹阿瞞已經早有準備。如今魏軍後退到了牛家屯駐紮,遠離了官渡戰場,看似按兵不動,實際上卻是以退為進,想坐山觀虎鬥。屬下以為,我軍在和西涼兵決戰的同時,也要加強對曹阿瞞的防範,做到有備無患。」許攸之所以露出了怪異的笑,是因為暫時還沒有人發現這個問題,而且這個問題經他口裡說出來,就會顯得他比其他高明許多。是以在那裡沾沾自喜。

    「張郃、陳到、魏延、褚燕。」林南一扭臉,便一連串叫了四個人的名字。

    「屬下在!」張郃、陳到、魏延、褚燕四個人一起站了出來,異口同聲地說道。

    「張郃為主將,陳到、魏延、褚燕為副將,你們四個人帶著一萬步兵向東挺進二十里,進駐卷縣的老縣城垣雍城。可以臨河相望,如果看到有魏軍出沒,只要敢渡過柳子河,全部予以射殺,務必要牢牢的守住那裡。」林南道。

    「諾!」

    垣雍城本是卷縣的縣城,只因十年前黃河氾濫,垣雍城地勢低窪被淹沒,直到後來洪水退去之後,才逐漸浮現出來。但積攢了大量的泥沙和屍體,當時的縣令怕引起瘟疫,便將縣城西遷二十里,重新建造了現在的縣城,從而將垣雍城荒廢了。

    但是,在林南率領大軍抵達卷縣時,便已經做過了相當詳細的地理調查,東起垣雍城。西抵扈城亭,在這一個狹長的地帶上。卷縣的出口只有兩條,一條是南北走向的官道,另外一條則是垣雍城的東西走向。

    從垣雍城向東,渡過一條名為柳子河的小河,便可抵達原武縣,向東南可到陽武縣和中牟縣。官渡就在中牟縣境內,而曹操駐紮在的牛家屯,則是在陽武縣和中牟縣的交界處,也正因為如此,林南一聽到許攸的話語之後。便立刻意識到了可能存在的危險。

    林南側身對司馬朗道:「伯達,我給你留下一千人駐紮在此地,冀州刺史、副軍師荀諶已經帶來部分援軍駐紮在黃河岸邊,明日一早,便會抵達這裡,你負責接待,並且協助荀諶調度糧草。糧草從到達修武之後,便會運抵此處,這裡將是我軍的屯糧重地,無論如何都要嚴加防範,在賈詡、韓猛的援兵到來之前,不得出現任何差錯。」

    司馬朗聽後,感到肩膀上的多了一份沉重的擔子,說道:「屬下定當竭盡全力,保障糧草的通暢和安全。」

    林南點了點頭,再次將目光移到了許攸的身上,指著許攸道:「你……擔任張郃軍師,協同張郃、陳到、魏延、褚燕等人守禦垣雍城。」

    許攸高興地說道:「遵命!」

    「其餘武,明日一早,全部跟我出征官渡,和西涼兵決一死戰!」林南朗聲說道。

    「諾!」眾位武一起回答道。

    會議散後,各個將軍都回到自己的營寨之中,安排士兵,厲兵秣馬,整理軍備,擦拭兵刃,壓抑了許久的士兵們也都像喝了雞血一樣興奮,夜晚睡覺的時候,戰甲也不脫,枕戈待旦。

    第二天天還沒有亮,林南便帶著七萬精銳的步騎兵浩浩蕩蕩地朝官渡進兵。

    甘寧仍然是前部先鋒,率領五百騎兵帶領著王威等部將在前面開路,當他們來到那片已經被燒成灰燼的焦土上時,看見負責守禦的西涼兵,就像發了瘋似地,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便衝了進去。

    甘寧身先士卒,第一個衝進了營寨,冒著被箭矢的射穿身體的危險,親自斬首了敵軍的一名校尉,敵軍主將被殺之後,餘下的數百雜胡騎兵見抵擋不住,便紛紛落荒而逃,甘寧、王威趁勢掩殺,一路追出了十多里,連續斬首三百餘人,這才停了下來,然後負責勘察周圍的形勢。

    太史慈帶領著五千騎兵跟在甘寧的後面,沿途所過之處見都是甘寧等人留下的戰鬥痕跡,他那爭強好勝的心裡便又上來了,不解地自言自語地說道:「甘寧到底有什麼好的,為什麼每次先鋒都是他?真搞不懂主公是怎麼想的……」

    如果是在以前,他的副將李鐵肯定會出現在身邊,勸慰上幾句,可是如今,李鐵走了,讓他感到頗為不適應。

    「將軍,主公如此的想,自然有他的想法,不管怎麼樣甘寧始終無法和將軍相比,因為將軍戰功赫赫,功績纍纍,是誰也無法抹去的。」

    正愁沒人拍馬屁,就來了一個拍馬屁的,太史慈聽完之後,略帶著一種自豪感,回頭看了一眼說話的人,便笑道:「侯成,你真是越來越回說話了。」

    緊接著,太史慈也毫不掩飾,如數家珍地說道:「我太史慈自從投效主公以來,身經百戰,定東夷,降烏桓,逐鮮卑,又帶兵入并州,擒獲陳宮,戰功赫赫,他甘寧剛來多久,連仗都沒怎麼打過,如何能比我強?」

    侯成朝身邊的宋憲使了一個眼色,兩個人異口同聲地說道:「將軍虎威震邊疆,英雄無敵天下揚,我等二人佩服的五體投地。」

    太史慈聽後,心裡美滋滋的,樂得嘴都合不攏了。

    侯成、宋憲二人自從投降給燕軍之後,便一直追隨在太史慈的左右,以前兩個人很難有機會接近太史慈,有副將李鐵壓在他們的頭上,他們就算是想拍馬屁,都沒有機會。現在不同了,李鐵陣亡了,太史慈也沒有副將,兩個人的內心就有了小算盤,想借此機會好好的表現一下,希望能夠一起擔任太史慈的副將。

    太史慈這麼一笑,他和侯成、宋憲兩個人之間的關係便拉進了許多,一路上走著,都能聽到太史慈爽朗的笑聲。

    傍晚時分,燕軍七萬大軍陸續進入了官渡,離西涼兵所駐紮的地方四十里下寨,甘寧、太史慈、黃忠、趙雲等人陸續抵達目的地後,便肩負起了搭建營寨的工作,眾人拾材火焰高,偌大的營寨,在短短的兩個時辰內就搭建完畢。為了害怕有敵人的騷擾,太史慈、甘寧帶著騎兵在周圍來回巡邏。

    入夜後,七萬大軍全部入駐營寨之中,整個大營燈火通明,將附近照的如同白晝。

    黑夜中,有一雙眼睛一直在密切地關注著燕軍大營的一舉一動,那人隱藏在荒原中一人多高的荒草叢裡,甚至避過了許多次巡邏士兵,隱藏自身的功夫可見一斑。

    大概到了子時,藏身在荒草叢裡的人緩緩地離開了那裡,先向後奔跑出數里地後,才在一個小土山的後面牽來了馬匹,騎上馬匹之後,便快速地飛馳了出去。

    大約奔馳了十里左右,那人便轉進了一片密林裡,先學了幾聲鳥叫,然後見有人出現,便翻身下馬,逕直跪在了那人的身前,叩頭道:「小的叩見太子殿下,燕軍大營的情況,小的已經摸清了。」

    「很好!傳來下去,都上馬,這一次,要讓燕軍輸個徹底!」被稱為太子的,就是馬超。他的嘴角上揚起了一絲喜悅,當即興奮地說道。

    此時的馬超,頭頂束髮金冠,披百花

    戰袍,擐唐猊鎧甲,系獅蠻寶帶,手持地火玄盧槍,胯下騎著一匹汗血寶馬,顯得威風八面,而且身上也多了一股高貴的氣息。

    只是,五月的天氣雖然說不上熱,也說不上涼爽,他將自己裝扮成這個樣子,讓人看了都會覺得有點熱。

    可是,馬超從來不走尋常路,就算對待諸侯間的關係也是如此,他完全不講章法,沒來由的亂打一通,就如同他之前在穎川郡襲擊魏國一樣,後來居然又跑去跟曹操和好,真是讓人覺得有點反覆無常。(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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