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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805章 【偷襲】 文 / 簫輕宇

    淳於瓊好酒、好色那可是出了名的,不知道有多少個妙齡少女都被他給糟蹋過了,看上了誰就要去,玩膩味了他也不會扔掉,而是賞賜給自己的部下。所以,在袁紹的軍隊裡,當兵的一般都喜歡跟著淳於瓊,甚至在聲望上還一度超越了袁紹帳下四大猛將。

    城門洞然打開了,淳於瓊手持一口大刀率領著大約兩百人的騎兵隊伍便衝了出來,朝著正準備調戲少女的燕軍士兵大聲喊道:「放開那女孩!」

    城外的燕軍士兵見狀,沒有被嚇到,而是立刻組成了一個小隊,準備迎戰淳於瓊。

    淳於瓊一馬當先,率先衝了過去,大刀一揮,便和一個領頭的騎兵隊長纏鬥在了一起,一個回合後分開,便衝著那少女跑了過去,連續衝破了燕軍幾個人的封鎖後,便來到了那少女的身邊。

    勒住馬匹,淳於瓊當即伸出了手,對那少女道:「快跟我走!」

    少女猶豫了一下,還是主動伸出了纖細的玉手,被淳於瓊直接給拉到了馬背上,緊緊地抱住淳於瓊的腰。

    淳於瓊救了人,回頭看見自己帶出來的部下戰死了十幾個,而燕軍的十幾個騎兵卻毫髮無損,他不禁感歎燕軍騎兵的戰鬥力。他不戀戰,巧妙地避開了前面的燕軍,帶著少女便朝癭陶城裡奔了進去,同時大聲喊道:「撤退!」

    「將軍,我的馬伕,救我的馬伕……」少女急忙道。

    淳於瓊點了點頭。隨即吩咐了一下,兩個騎兵半帶著兩名馬伕一起回城,而燕軍的那一隊十幾個騎兵則在後面追擊。快追到城下的時候,便主動的停住了,都一個二個的罵罵咧咧地走開了。

    進了城,關了城門,少女便直接從馬背上下來,佯裝嘔吐的樣子。

    淳於瓊聞到這少女身上所散發出來的淡淡清香,他便直接下馬。急忙問道:「姑娘,你沒事吧?」

    少女答道:「多謝將軍救命大恩,否則的話。小女子就……」

    淳於瓊看見少女幾欲落淚的樣子,便將手中大刀拋給了身邊的士兵,直接半蹲在少女身邊,十分溫柔地道:「姑娘。不要怕。有我在,沒人會傷害你的。你……你叫什麼名字?」

    少女道:「小女複姓歐陽,本來今日去夫家成親,哪知道半路上遇到了這伙賊人,愣是要將小女子搶去給他們的將軍做妾。小女子不從,只能和隨從拚死抵抗,哪知道燕軍的賊人卻痛下殺手,屠殺了迎親的隊伍。只有我和兩位馬伕逃了出來,就連小女子的夫婿也被人給殺了。小女子以後該怎麼辦啊……」

    說著說著。少女便哭了起來。這少女不是別人,正是歐陽茵櫻。這番進城的策略也是他精心策劃的,為的就是接近淳於瓊,混進城裡來。

    淳於瓊見歐陽茵櫻落淚,又見是如此貌美的一個少女,心裡便動了色心,急忙道:「姑娘,你別擔心,不如以後就跟著我吧,我可以保護你不再受人欺負,給你後半輩子的幸福。」

    歐陽茵櫻道:「將軍救命大恩,小女子無以為報,既然將軍不嫌棄,小女子願意以身相許……」

    「好好好,不嫌棄,我絕對不嫌棄。」淳於瓊歡喜的不得了,想他還從未遇到過如此貌美的女人,覺得這是他幾輩子修來的艷福,當即大聲笑道,「快,快送姑娘到太守府中。」

    話音一落,立刻便有人護送歐陽茵櫻離開,而跟隨歐陽茵櫻的兩名燕軍士兵假扮的馬伕也一起跟了過去。淳於瓊則心花怒放,策馬奔馳到各個城門,進行了一番巡視之後,便要回太守府。

    太守府中,歐陽茵櫻被安排到了一間大房子裡,房間裡佈置的十分溫馨。兩名假扮的馬伕則待在歐陽茵櫻的身邊,拱手道:「軍師,真的不用我們護衛嗎?」

    歐陽茵櫻點了點頭:「不用,你們若在周圍,只怕會讓淳於瓊產生懷疑。我一個弱女子,他不會對我有任何戒心,你們只需要按照我的吩咐去做就可以了,半個時辰後就開始行動。」

    「諾!」

    「好了,你們快走吧,一會兒淳於瓊就該回來了。」

    「諾!軍師多多保重!」

    歐陽茵櫻送走兩個人後,便尋思了一番,估摸著淳於瓊這會兒該快回來了,便坐在床邊,裝出一臉的可憐相。

    不多時,淳於瓊脫去了厚重的戰甲,著一身輕裝來到了歐陽茵櫻的門外,用力的敲了敲門,衝門裡面喊道:「歐陽姑娘,是我,休息了嗎?」

    歐陽茵櫻摸了摸身上的秘密武器,心中暗叫道:「這次可要全靠你了,成敗在此一舉。」

    「歐陽姑娘,我見你受到驚嚇,所以特地來看看你,請你開開門好嗎?」淳於瓊就是喜歡這樣搞情調,其實他可以直接踹門而入,然後推倒他想要的女人,不過他認為那樣太直白了,所以在這方面他要裝的含蓄一點,而且還要裝出情聖的樣子,讓女人愛上自己,然後再拋棄,蹂躪女人的心裡比**更加令他歡愉。

    歐陽茵櫻不知道淳於瓊的為人,但是他已經做了準備,不管對方是什麼樣的人,都是她要殺的人,必須勾引到淳於瓊毫無防備的時候下手,這樣她才能用秘密武器一舉殺死淳於瓊。

    房門打開了,歐陽茵櫻從裡面走了出來,見到淳於瓊一臉色相的站在門外,便裝出楚楚動人的模樣來:「原來是將軍啊,快請進,小女子正擔心害怕呢,將軍若是再不來,小女子也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了。」

    「嘿嘿,我這不是來了嗎。」淳於瓊笑著進了房間,隨後將房門給關上了。

    房門被關上後。歐陽茵櫻便立刻提起了十萬分的警惕,既要想法讓淳

    於瓊放下所有的防備,也不能被淳於瓊佔到便宜。她看見桌子上剛好放著一個酒壺。靈機一動,便朝桌子那邊走了過去,然後拿出一個酒杯,端起酒壺便倒了一杯酒。

    淳於瓊見歐陽茵櫻長得杏眼桃腮,艷光四射,而她眼中帶媚,鮮紅的絳唇嘴角。浮著一抹令人難忘的淺笑。他的心也隨之產生了悸動,伸出濕滑的舌頭舔舐了一下自己的嘴唇,臉上是一副色瞇瞇的表情。

    歐陽茵櫻倒了一杯酒。端起那杯酒便轉過了身子,對淳於瓊道:「將軍,小女子無法表達將軍對小女子的救命之恩,只能以薄酒相敬。還望將軍滿飲此杯。」

    淳於瓊笑道:「好說好說。」

    一把接過了歐陽茵櫻遞過來的酒。淳於瓊咕嘟一聲便喝下了肚,目光卻一直在歐陽茵櫻的身上流轉。見她穿著一襲紅色衣裙,紅衣紅裙外加一層非紗非絲,感覺又溫暖又舒適的紗籠。一條也是紅色的滾金邊腰帶橫繫在她纖細的腰間,明顯地顯露出她從胸部到腰臀的傲人曲線。那種玲瓏浮凸,可以讓每一個成年的男人在看了一眼之後,每天睡著都會夢想著把這樣的軟玉溫香,抱在懷裡溫存。

    紅衣紅裙紅紗籠。加上她白脂的玉頰上那抹紅暈,使她整個人就像一團正在燃燒的火團。綻放著驚人的青春艷麗,每一舉手,每一投足,都像放射著強烈而不可抗拒的熱情。

    歐陽茵櫻美目秋波宛似活物般地四下微一流轉,俏然地翹起她那令人印象深刻的絳唇,說道:「將軍,可否要再喝一杯?」

    淳於瓊還從未遇到過這樣誘人的女人,把他心裡的慾火都給撩了起來,只一個簡單的動作,一句親切的話語,就足夠他願意為這女子放棄一切。他看著歐陽茵櫻,已經到了如癡如醉的感覺了,身體下面的某個地方也開始蠢蠢欲動了,他以前慣用的情聖手段此刻都被他拋到了腦後,他現在就一個想法,推倒面前的女人。

    「還喝什麼啊,你現在已經是我的人了,什麼時候喝不是喝,我救了你的命,你就應該報答我,你說呢?」淳於瓊露出了色心,一步一步地逼向了歐陽茵櫻,雙手搓在一起,不住地舔著嘴唇,像是要品嚐一樣美味一樣。

    歐陽茵櫻見淳於瓊色心大起,心中便是歡喜,她朝後退了兩步,退到了桌子的另外一邊,急忙倒下了一杯酒,舉起酒杯對淳於瓊道:「將軍,小女子早晚都是將軍的人,將軍又何必急在這一時呢?不如喝點酒,聽首曲子豈不顯得有情調嗎?」

    「哎呦,你這個小妮子還知道什麼叫情調,很好很好,你會唱曲?」淳於瓊歡喜地道。

    「小女子自幼受家父熏陶琴棋書畫樣樣精通,我可以給將軍吹奏一曲佳音,不知道將軍願不願意聽?」

    「好好,吹吧,我好久沒有聽過曲子了,只是你需要什麼樂器?」

    歐陽茵櫻笑了笑,從腰後拿出來了一根短笛,對淳於瓊道:「小女子一直隨身攜帶著笛子,請將軍坐下,待小女子給將軍慢慢吹奏一曲,將軍一邊品酒,一邊聽曲,豈不很好嗎?」

    「哈哈哈,好,只是這麼一小瓶酒不夠喝。來人啊,拿幾罈美酒過來!」

    不一會兒,手下人便抱來了幾罈美酒,然後守在了門外。淳於瓊直接將守衛趕走了,並且讓他們遠離後院,害怕他們影響了情調,一切準備就緒之後,歐陽茵櫻這才開始對淳於瓊吹奏樂曲。

    笛音驟然響起,美妙的佳音裡傳遍了整個太守府。此時,隨同歐陽茵櫻一起進來的兩名燕軍士兵聽到這笛子聲之後,便立刻開始行動,秘密起出了太守府,一個朝癭陶城的東門而去,一個則朝癭陶城的南門而去,都十分熟悉的在城中穿街過巷。這兩個人可都是趙雲精挑細選的,都是飛羽軍裡的老一批人了,現任校尉,曾經跟隨林南在癭陶城裡一起平定了褚燕等人,所以對癭陶城裡的一切都很熟悉,簡直是輕車熟路。兩個人一個到了武器庫附近,一個則到了馬廄附近。都暗自的藏匿了起來,只等著時辰了。

    歐陽茵櫻一曲佳音吹奏完畢,看見淳於瓊已經咕嘟咕嘟喝了一大罈子酒了。不禁對淳於瓊的酒量感到很是吃驚,心想要把淳於瓊灌醉是不可能的了。

    「好,吹的好,此曲只應天上有,人間難得幾回聞啊。不過這曲子再美,也沒有你美,來來來。陪我喝點酒。」淳於瓊歡喜地道。

    歐陽茵櫻道:「小女子不會喝酒,一喝就醉。」

    淳於瓊淫笑道:「醉了豈不是很好嗎?」

    「醉了什麼都不知道了,那有什麼意思啊。清醒著才有情調。」

    「哦……啊哈哈哈……」淳於瓊大笑了起來,對於面前這個女子的性趣就更加濃烈了,「說的好,說的好。既然你那麼懂得情調。接下來我們不如就……」

    歐陽茵櫻放下了短笛,嫣然一笑,逕直走到了床邊,緩緩地褪去了裹在身上的紅紗,露出了雪白的肩膀,背對著淳於瓊,嗲聲嗲氣地道:「將軍,你還不來嗎?」

    「這小娘們兒。夠味,我喜歡啊。哈哈哈,我現在就來了,別著急,別著急。」

    淳於瓊起身便朝床邊走了過去,看到歐陽茵櫻半裸著肩膀,那白皙細膩的肌膚都讓他充滿了慾火。他一把脫掉了身上的上衣,露出了結實而又有著黑乎乎胸毛的胸膛來,一步一步的逼向了歐陽茵櫻,臉上還是色相畢露,不停地道:「美人,我來了。」

    歐陽茵櫻轉過身子,斜躺在床上,一邊用手指勾引著淳於瓊,一邊暗暗地扣住了自己衣裙上的腰帶,在腰帶下面摸出了一條極為細小的繩,像髮絲一樣。

    淳於瓊來到了床邊,剛向撲向床上,卻突然見歐陽茵櫻的手指在腰帶那裡拉動了一下,他歡喜的叫道:「你這個娘們兒可真……」

    話只說到一半,淳於瓊便見到歐陽茵櫻坐了起來,臉上露出了一絲猙獰,緊接著他便看見有無數飛針從歐陽茵櫻的衣服上射了出來,撲面向他射來。他大吃一驚,還沒有來得及躲閃,便感覺額頭、眼睛、鼻子、臉都是火辣辣的疼,而且他的眼睛也什麼都看不見了,先是一片血光,緊接著便是一片漆黑,而他能感覺到的,就只有鑽心的疼痛。

    淳於瓊雙手握著臉,嘴巴裡大叫著:「啊……我的眼睛、我的臉,好痛!你這個臭娘們兒,我要殺了你……」

    話音一落,淳於瓊便伸出手在房間裡胡亂揮舞,碰到的卻只有空氣,而他向床上奔跑過去,卻摸不到歐陽茵櫻的人,不禁大聲叫道:「臭娘們兒,你在哪裡,你出來,我要殺了你……」

    歐陽茵櫻早已經跳下了床,跑到了牆角,臉上還帶著一絲驚恐,看到淳於瓊滿臉是血,聽到淳於瓊那痛徹心扉猶如殺豬般的叫喊,她整個人待在那裡一動不動,只等著淳於瓊慢慢毒發身亡。

    「臭娘們兒,我要殺……」淳於瓊一個踉蹌摔倒在了地上,緊接著他只覺全身發麻,渾身抽搐,整個身體變得僵硬起來,明明還能感受到痛苦,卻喊不出來,也動不了,只能躺在那裡靜靜地等死。

    歐陽茵櫻見淳於瓊的面部由紅變綠,再由綠轉黑,然後面部皮膚都潰爛了,她這才敢走過去。小心翼翼地來到了淳於瓊的身邊,見淳於瓊還有一口氣在,卻動彈不得,便狠狠地朝淳於瓊的褲襠裡踢了過去,一邊踢一邊大罵道:「臭男人,臭男人,臭男人……」

    歐陽茵櫻連續踢了好幾腳才停下來,而淳於瓊的褲襠裡已經滲出了鮮血,她從一邊取過來了自己的短笛,用手在短笛的尾部輕輕一擰,短笛便一分為二,尾部脫離主體之後,瞬間演變成一把鋒利的短刃,居然是一把特質的匕首。

    她朝淳於瓊吐了一口口水,長歎一聲道:「幸好有菲姐姐的暴雨梨花針,否則的話,我絕對不可能殺死他……」

    淳於瓊的身體突然晃動了一下,歐陽茵櫻條件反射地朝後退了一步,還帶著一絲驚恐,最後見淳於瓊是垂死的掙扎時,便狠下心,舉起短刃便朝淳於瓊的心窩插了進去,直接了結了淳於瓊的性命。

    歐陽茵櫻殺了淳於瓊後,看著滿手的鮮血。便急忙用酒水洗洗,然後在淳於瓊的房間內找到了一套男人的衣服,換了一身裝扮之後。便探頭在淳於瓊的門口望了望,見四下無人,這才關上房門,趕緊離開了此地。

    淳於瓊玩女人的習慣給了歐陽茵櫻一個極大的便利,那就是整個後院不留看守,以至於歐陽茵櫻出了後院之後,也沒引起人的在意。加上歐陽茵櫻又是一副男兒裝,更不會有人懷疑了。

    歐陽茵櫻好不容易走出了太守府,突然聽見城中鑼鼓喧天。城東、城南兩處地方火光突起,緊接著負責接應歐陽茵櫻的兩個燕軍校尉不知道從哪裡弄來了趙軍的衣甲,直接跑到太守府門口大聲喊道:「不好了,燕軍打進來了。城東、城南的軍司馬向燕軍投降了。我們快逃啊……」

    歐陽茵櫻也捏著聲音用粗糙的嗓子開始大肆宣揚,加上那兩個負責接應他的燕軍校尉一路跑來宣傳了一路,以至於城中頓時陷入了一片恐慌。

    太守府裡的士兵則急忙去通知淳於瓊,而歐陽茵櫻在兩個燕軍校尉的護衛下,安全地離開了太守府,逕直朝北門而去。

    穿街過巷,歐陽茵櫻手裡面拽著從淳於瓊身上順下來的太守印綬,心中一陣莫名的歡喜。她突然發現這事真的很刺激,也很好玩。

    好不容易來到了城的北門。一員負責堅守城門的軍司馬便擋住了歐陽茵櫻的去路。

    「大膽!」歐陽茵櫻為了不讓別人認出她來,就粘貼了一個假鬍子,看見軍司馬擋道,便大聲喊道,「活膩味了你,還不快給我閃開,太守印綬在此,奉太守大人命令,打開城門,快到城外搬救兵。」

    守門的軍司馬見歐陽茵櫻的手裡果真拿著太守印綬,便不敢阻擋,急忙問道:「大人,我們該怎麼辦?」

    「全部出城,有多遠跑多遠,燕軍已經從城東、城南攻進來了,太守親自率部抵擋燕軍,讓我來帶領你們出城,去巨鹿澤搬救兵。」

    軍司馬信以為真,當下下令打開城門,然後和歐陽茵櫻一同牽來來城門附近的兩百多馬匹,騎兵騎馬,步兵步行,守衛北門的一千士兵一股腦的都跑了出去,在歐陽茵櫻的帶領下,直接拐到了一個密林。

    燕軍士兵早已經在此地埋伏好了,一見有趙軍士兵走來,便立刻將其包圍住,大喊「投降不殺」的口號。

    「我投降,我投降!」歐陽茵櫻高舉著印綬,直接滾鞍下馬。

    歐陽茵櫻的兩個隨從校尉也一起高呼投降,弄得其他人都人心惶惶,士氣頓時低落了下來,面對燕軍士兵強勢的陣容,都陸續選擇了投降。

    這邊一千士兵投降之後,歐陽茵櫻便立刻溜走了,讓隨從他的兩個校尉處理此事,將降兵的武器都收繳了過來,然後趕著一千號降兵回營續功。

    北門外的曠野上,趙雲親率三千騎兵急速奔馳而來,剛好見歐陽茵櫻帶著一千號人鑽入了密林,他也不去追趕,而是搶先去進城。三千騎兵從北門邁過吊橋、邁進門洞,不費吹灰之力便進入了癭陶城的北門,見城中已經是一片大亂,趙雲當即將三千騎兵分成六隊,每五百人由一個軍司馬帶領著,朝城中各個不同的方向駛去。

    淳於瓊一死,癭陶城裡的趙軍群龍無首,混亂的局面因為燕軍的到來而變得更加混亂了。為了制止混亂的局面,趙雲親率大軍和趙軍展開了廝殺,很快,他便以絕對的優勢制止住了城內的另外三千士兵,並且迫使這些士兵投降,斬殺了那些不願意投

    降的人,很快便將整個癭陶給佔領了。

    佔領癭陶城之後,趙雲一面統計錢糧,一面給林南寫捷報,並且將歐陽茵櫻的事情也一併寫了進去,讓快馬送給林南。之後,他燕軍進城,而盧橫、周倉、管亥也帶著一大批袁紹的趙軍降兵從中山、河間一帶趕了過來,兩萬五千人的馬步軍匯聚在了一起,只以五百人陣亡為代價,收降了袁紹在河間、中山、癭陶佈置的正規軍和非正規軍三萬人。

    ……

    信都城。

    此時的信都城上,插滿了燕軍的大旗。信都城的王府內,林南端坐在那裡,環視了一圈之後。便冷笑道:「沒想到安平孝王的王府居然會是如此的簡陋,大漢的王室們生活都如此清貧,真是難為他們了。」

    信都城是冀州安平國的國都,安平孝王在黃巾之亂時曾經被黃巾賊囚禁在了廣宗,而安平國也被黃巾佔領。當年林南在廣宗大戰黃巾的時候,還曾經在盧植的介紹下和安平孝王見過一面,不過也只那一面而已。安平孝王之後重新回到了信都。重新開了安平國,但是當袁紹來到冀州之後,強勢的袁紹容不得自己的地盤上被別人支配。秘密派人害死了安平孝王,安平孝王沒有兒子,這安平國自然就被撤除了,直接將安平國改成了安平郡。以信都為郡城。

    此時林南回想起安平孝王當年憨厚的模樣。真是替安平孝王感到不值得,同時也為大漢的王室感到悲哀。河間國、中山國、常山國也都被袁紹更改為了郡,至於他們的王是怎麼死的,誰都不知道,只知道是一夜之間全部暴斃身亡了。

    「主公,這袁紹到底在搞什麼名堂,這信都城怎麼說也是冀州的一座大城了,可屬下到來的時候。所見到的是一片狼藉,整座城都空空如也。」黃忠這次為先鋒大將。本以為能夠立個一功,可是誰想到這裡會是一座空城,肚子裡窩著火。

    林南笑了一下,緩緩地道:「看來沮鵠的話沒有說錯,袁紹是按照沮授的建議,將兵馬都匯聚在了巨鹿澤了,企圖在那裡和我軍決戰,並且想要殺了我。軍師,卞喜還有消息嗎?」

    賈詡道:「已經一連兩天了,卞喜和他手下的斥候一點消息都沒有傳來,這事情有點反常,會不會是卞喜遇到了什麼不測?」

    「應該不會的,卞喜為人機敏,長久以來去打探消息也是得心應手,就算遇到了什麼危險,其他人回不來他也一定會回來的……」

    「主公,趙雲捷報!」林陽從大廳外面走了進來,手裡拿著一張紙,急忙道。

    林南接過來了捷報,匆匆看了一遍之後,歡喜地道:「太好了,趙雲已經攻克了癭陶城,殺死了淳於瓊,並且奪得了癭陶城裡的錢糧,就連歐陽茵櫻也有不俗的表現,實在是太令人激盪了。」

    話一說完,林南便將捷報遞給了賈詡,賈詡看了以後,拱手道:「恭喜主公又喜得一個參軍。」

    林南道:「趙雲既然已經取得了優異的成績,那咱們這邊也不能落後,信都城雖為重城,可是百姓都被袁紹的趙軍強行遷徙走了,城池雖然重要,但是更加重要的是兵力,如今我軍不能再展開分兵了,必須全部集結在一起……」

    「報——」卞喜全身血淋淋地從外面跑了進來,整個人都渾如一個血人,一進門便撲通一聲癱軟在了地上,大聲叫道,「主公,巨鹿澤裡有埋伏,袁紹的大軍都屯積在巨鹿澤之南,袁紹駐紮在了薄落津,沮授被袁紹抓進了死牢……」

    林南還是第一次見到卞喜渾身血色,而且他的身上還帶著許多傷口,背上還插著兩支箭頭,鮮血正一滴一滴的滴下來,他見到卞喜話還沒有說完便昏倒過去了,便急忙道:「快傳軍醫,趕緊將卞喜抬下去治傷。」

    士兵急忙將卞喜抬了下去,大廳裡的氣氛頓時變得緊張起來,荀攸直接道:「主公,看來沮鵠所說的沒有假,卞將軍拚死帶回來的消息,絕對錯不了。如此看來,這巨鹿澤裡應該是守備森嚴,我軍千萬不能去巨鹿澤。」

    巨鹿澤又名大陸澤,巨鹿澤歷史悠久,黃河曾數次流經巨鹿澤。

    林南對冀州已經不陌生了,他平定黃巾就在冀州,而後又往返數次經過冀州,對於冀州的地理可謂是瞭如指掌。他聽完荀攸的話後,便道:「參軍何以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袁紹兵馬雖眾,對於我們而言雖然有壓力,可是也未必不能取勝。以少勝多的戰例很多,我軍都是裝備精良的軍隊,如果真和袁紹開戰,只要大家信念一致,必然能夠將其擊敗。」

    賈詡道:「主公雄心,屬下佩服。但是此事還需從長計議。屬下斗膽問一下主公,沮授在主公心中是何地位?」

    「沮授良才也,在為政能力上可以和田豐並列。另外,此人的謀略和膽識也都非常過人,較之田豐要高出許多,在軍事上也能有出人意料之舉。」

    聽完林南的回答,賈詡心裡有了個底,以他對林南的瞭解,他可以肯定。林南是不會看著沮授白白送死的。於是,賈詡拱手道:「看來主公已經有了決定,巨鹿澤是非去不可了?」

    「非去不可。但是在去之前一定要謀劃好。既然袁紹在此地設下了埋伏,我們就將計就計,他用埋伏,我用騎兵。以快速的機動力將袁紹的趙軍反包圍起來。這樣的話,我們裡外夾擊,必然能夠取得勝利。」林南胸有成竹的道。

    大漢太平二年五月十八日,林南親率五萬大軍遠離信都城,直奔巨鹿郡的癭陶城,駐紮在癭陶城東約三十里處的薄落亭,與袁紹所在的薄落津隔著偌大的巨鹿澤南北相望。

    薄落亭的燕軍大營裡,所有的武全部到齊。林南聚集眾將,先是表揚了趙雲、歐陽茵櫻、盧橫、周倉、管亥這一支特遣別動隊所取得的戰果。之後便將沮授之子沮鵠給叫了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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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沮鵠這幾天來一直在林南的嚴密監視下走動,所到之處,所說的每一句話,都會有人稟告給林南。但是幾天下來,沮鵠絲毫沒有一點異常舉動,這也讓林南徹底打消了對沮鵠的戒心。

    此時的沮鵠雖然只有十四歲半,但是他知道自己父親所交託的事情是多麼的重要,身體裡流淌著沮授的血,基因上也多少繼承了老爹的一點風範,小小的年紀便已經是沉穩的漢子了,心裡年齡的成熟,也使得他在林南的軍營裡行事處處小心,卻又不做作,明知道林南在監視他,他整日就裝出食不下飯,夜不能寐的樣子,以擔憂沮授的安危為理由,每天都要去找林南詢問個好幾遍。

    中軍大帳內武齊聚,眾目睽睽之下,沮鵠像一個犯人似得被林南的兩名親衛給帶進了大帳。

    一進大帳,沮鵠便直撲向林南,在林南的面前跪了下去,臉上的緊張表情立刻展露了出來,不住地朝林南磕頭道:「侯爺,如今已經兩天了,我父親是死是活還不清楚,侯爺可一定要快點救我父親啊……」

    「你起來說話!」林南見到沮鵠如此擔心沮授,也屬於人之常情,如果被抓的那個人是他的親爹,他也會不顧一切的去救老子,可以理解沮鵠的心情。

    沮鵠跪在地上不肯起來,朗聲道:「侯爺不答應在下,在下就跪在這裡不起來。如今能夠救我父親的,只有侯爺了。」

    「唉,真是一個孝子啊。」百善孝為先,林南對沮鵠的孝心很感動,當即道,「你起來說話,我兵臨薄落亭,為的就是去救你的父親。你放心,我已經打聽清楚了,袁紹雖然說要拿你父親祭旗,可只要看不見我的兵馬,他是不會動你父親的,再說你的父親在冀州的聲望很高,如果真殺了沮授,袁紹勢必會被萬人唾罵。所以,你父親暫時應該不會有事。」

    沮鵠真是一個好演員,眼淚說下就下,哭哭啼啼了一會兒後,聽到林南說出這番安慰的話,他自然便收住了哭泣,抬頭問道:「真的嗎,我父親現在真的不會有事情嗎?」

    「侯爺一諾千金,說會去救你的父親,就會去救你的父親,你這小子整日哭哭啼啼的,還有完沒完?」太史慈這兩天老是見到沮鵠來找林南哭訴,早就聽的不耐煩了,不過念在沮鵠是個孝子的份上,他便忍了下來,可是今天他實在忍不住了,便叫了出來。

    沮鵠抹了一下眼淚,從地上站了起來,朝林南和大帳內的諸位都拜了一拜,朗聲說道:「沮鵠給各位添麻煩了,實在是對不住了!」

    諸位武都不吭聲,他們中間除了張郃跟沮授還有點交情外,其餘的人根本沒見過這個人,名聲是聽說過,可是至於人怎麼樣,他們就不得而知,所以臉上都顯得有點麻木。

    諸位武也都是跟著林南出生入死的人了,可是在他們的心底,他們也搞不明白,林南為什麼會對趙國國相的死活那麼感興趣,而且似乎這種興趣已然超越了在場的每一個人。

    林南不是個傻子,自己也清楚自己帳下諸將的心裡不平衡,可是他對沮授有著一份羈絆,當初親赴高邑城的時候,就對沮授處理政務有條不紊的樣子給深深吸引住了,心裡打定了要收沮授。可是沮授似乎對他若即若離,並不怎麼領情,沒說拒絕,也沒說同意,於是就那樣的不了了之了。

    正所謂,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林南後來收謀士,攬名將,所遇到的人大多都是對他心悅誠服前來投靠的,可謂是一帆風順。但是對於沮授,他始終心裡隱藏著一個結,也想真正的得到這個謀士。

    如今林南是思緒萬千,意氣風發,他率領八萬精銳大軍南下,所有部隊都是裝備精良的士卒,而且在對公孫瓚和中山、河間、巨鹿的戰爭中也是連戰連勝,早已經是胸有成竹,說白了,就是有點驕傲了。

    「沮鵠,給袁紹建議的是你父親,現在袁紹的十五萬精銳大軍全部屯積在了薄落津一帶,和我們隔著巨鹿澤,而且巨鹿澤裡也已經埋伏下了重兵,為了引誘我,你父親便布下了這苦肉計,並且讓你來向我求救,是也不是?」林南的目光突然變得凶狠了起來,惡狠狠地瞪著沮鵠,厲聲道。

    沮鵠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連忙拜道:「侯爺,請恕罪,沮鵠為了救家父,唯有出此下策了。其實我並不是逃出來的,而是袁紹放出來的,袁紹知道家父和侯爺神交已久,彼此心照不宣,便故意派遣我到這裡來,向侯爺哭訴,目的就是為了引誘侯爺進入袁紹的伏擊地點。可是如果我不這樣做,我的父親立刻就會被袁紹處死,為了救家父,我……我只能……」

    「這點小計,能瞞騙的了我嗎?以袁紹的性格,如果真要殺沮授的話,他早殺了,更何況袁紹帳下審配等人又和沮授不和,還不添油加醋一番。你這兩天隔三差五的來我面前哭訴一番,就好像是要完成一個任務一樣,我能不對你起疑心嗎?還好我發現的及時,不然被你賣了也不知道。」林南怒道。

    沮鵠的臉上一陣驚慌,失聲道:「原來侯爺早已經知道了是袁紹讓我來的……既然如此,那沮鵠也就沒有必要活下去了,我如果無法將侯爺成功引誘到伏擊地點,家父就會被袁紹殺害,我救不了家父,還有什麼臉面活在這個世上?請侯爺處死我吧,九泉之下,我和父親也好再見面。」

    林南冷笑道:「袁紹讓你把我引誘到伏擊地點,這麼說來,你必然知道袁紹把重兵佈置在巨鹿澤的何處了,只要你告訴我袁紹的兵力分佈情況,我就可以將計就計,將袁紹反包圍起來,一舉殲滅袁紹的主力。另外,我還會派遣一支輕騎突襲袁紹的薄落津,直接把你的父親救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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