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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770章 【狠毒】 文 / 簫輕宇

    「為了你家主公?」林南問道。

    陳宮點頭道:「不錯,我家主公如今夾在袁紹和曹操之間,左右逢源,然會盟以來,我家主公也一直寸功未立,我只是想借助這次機會,讓我家主公分一杯羹罷了。」

    林南笑道:「先生請放心,此計成熟之時,我自當會將所有計劃和盤托出,並不會獨佔功勞。只是,現在還請先生為之保密,一旦洩露出去,只怕一切都會付諸東流,也會是呂將軍身陷險境之中。」

    陳宮拱手道:「將軍請放心,公台自當會嚴加保密,事情進了我的耳朵,便不會再從我的嘴裡說出去。」

    林南道:「嗯,先生,那屆時我必定會通知群雄,一起攻克虎牢,也不會獨佔此功。我現在還有要事要忙……」

    陳宮會意,急忙起身,朝林南拱手道:「那在下就此告辭。」

    「等等……」林南突然叫道,「先生是個大才之人,如果在張邈處施展不開,又或是有什麼不如意的地方,可隨時到我這裡來,我的大門,隨時為先生敞開。」

    陳宮略微遲疑了一下,便拱手道:「將軍好意,在下謹記心中,公台就此告辭。」

    話音一落,陳宮轉身便朝帳外走了出去,走出帳外的時候,正好碰見賈詡、荀攸二人,相互拱拱手,寒暄一兩句,便急忙離開了林南的陣營。

    看到陳宮離開的背影,林南自言自語地道:「陳宮這個人也是個人才,只是張邈是個無能之輩,但願他能夠盡快離開張邈,轉而來投靠我,反正不能便宜了別人。」

    賈詡、荀攸進帳之後。共同朝林南拜了一拜,然後各自坐定,一起拱手道:「主公,呂布可有消息帶來?」

    林南點了點頭,道:「嗯,呂布已經弄到了虎牢關裡的兵力分佈情況。兩天後,我軍便可以和呂布來個裡應外合,一鼓作氣的攻下虎牢關了。」

    賈詡、荀攸齊聲道:「恭喜主公,賀喜主公。」

    林南笑道:「今天讓士兵好好的休息,為了不出意外,明日我會主動請命,帶本部兵馬出戰虎牢,再此會會呂布,詳細詢問一下關內情況。」

    「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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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入夜後。林南的大營裡一切正常,華雄帶著一小隊騎兵在營寨外圍巡防。

    月夜清冷,周圍一片寂靜。當華雄帶著二十騎兵巡防到不遠處的一片密林中時,卻突然發現了一個可疑的人影在樹林裡晃動。

    「樹林裡有人,都隨我來!」華雄一聲令下,帶著二十親隨便進了密林。

    華雄將二十個人分散開來,以拉網的樣子進行搜索,正當他還咋進行搜索的時候。卻聽見士兵喊了一聲「抓到了」,他急忙帶著人便朝聲音那邊趕了過去。

    來到了聲音的源處。華雄看見兩個騎兵抓住了一個略顯柔弱的漢子,那漢子衣衫襤褸,散亂的頭髮遮擋了整個臉。

    被抓的那個漢子一直在地上掙扎著,口裡不住地哭喪著喊道:「放開我,放開我,我要見你們家將軍。我要見你們家將軍……」

    華雄看了那人一眼,見那人穿著董卓軍的衣服,便問道:「你是什麼人?」

    那漢子便顫顫巍巍地答道:「啟稟大人,小人……小人馬九……我有……」

    「馬九?」華雄一聽這個名字,立刻便跳下了馬背。徑直走到了那漢子面前,一把抬起了那漢子的頭,映著月光看了看臉龐,他的臉上當下大喜,急忙道,「馬九,你果真是馬九,快放開他,他是我的兄弟。」

    馬九看到華雄時,也是一臉的喜悅,急忙抱著華雄便哭泣道:「華大哥……我總算找到你們了……」

    華雄也緊緊地抱著馬九,急忙問道:「馬九,你怎麼會在這裡?」

    馬九道:「華大哥,你快帶我去見侯爺,晚了就來不及了,侯爺的一家人就要被問斬了……」

    「什麼?你說什麼?」華雄急忙問道,「你把事情說清楚,到底是怎麼回事?」

    馬九道:「華大哥,遇到你太好了,你快帶著人跟我走,咱們去救侯爺的宗族,如果這個時候趕過去,還能來得及……」

    「你剛才說侯爺的家人?」華雄又確切地問了一下。

    馬九重重地點了點頭,對華雄道:「是侯爺的家人,我親眼所見。虎牢關邊上有一條山路,只能步行前往,我就是順著那條山路偷跑出來的,來給侯爺通風報信。華大哥,事不宜遲,你快跟我走吧,咱們救下侯爺的家人之後,董老賊就沒什麼可以要挾侯爺的了。」

    華雄和馬九一向要好,不僅僅是同鄉,更是小時候一起穿開襠褲長大的,他對馬九也十分的信任。當初跟著林南進京的時候,他並沒有帶馬九走,而是讓他留在了陳倉,一別兩年不見,華雄心中燃起了兄弟的情誼。加上華雄也想把林南的家人救出來,沒有細想,便決定跟隨馬九一起去解救林南的家人。

    他一扭頭,對身後的一個騎兵道:「你回去告訴主公,就說我去救人去了,讓主公不要為我掛念,天亮之前,我就會趕回來。」

    騎兵「諾」了一聲,便轉身離開。

    華雄則對馬九道:「馬九,咱們現在就走,我身邊的這些人都是身經百戰的,無不以一當十,咱們……」

    「將軍,這事情來的特別突然,而且虎牢關戒備森嚴,他一個小小的士兵怎麼可能會從山路溜下來,如果真有這樣的

    的山路的話,那盟軍豈不是可以輕易翻越到虎牢關的背後了嗎?將軍,還請三思啊,這其中恐怕有詐。」說話之人正是李鐵,他見華雄對馬九的話深信不疑,自己卻越想越不對勁。便急忙道。

    馬九一聽這話,急忙抽出了華懸裡的佩劍,架在了自己的脖子上,大聲叫道:「華大哥,我說的句句實情,絕無半點虛言。我可以用死來表明我的清白。」

    華雄見從小懦弱的馬九突然變得如此剛猛,一把奪下了馬九手中的長劍,拿在了手裡,環視了一圈,大聲道:「我相信馬九,他是我的兄弟,絕對不會欺騙我。我這就去救主公的家人,你們要是沒有這個膽量,就都回去。我一個人跟著馬九去。」

    眾人面面相覷,隨後異口同聲地道:「我等誓死追隨將軍!」

    李鐵皺起了眉頭,對華雄道:「華將軍,這馬九形跡可疑,只怕他……」

    華雄將手中長劍一橫,直接架在了李鐵的脖子上,大聲道:「你這個膽小鬼,怕死的就趕快滾。就算龍潭虎穴我華雄也闖的,為了救出主公的家人。我何惜一條命?何況馬九是我從小玩到大的兄弟,絕對不會騙我,我相信他。」

    話音一落,華雄便收起了長劍,帶著十八個部下跟著馬九走了。

    李鐵的眉頭緊緊皺起,轉身便策馬朝軍營方向跑。自言自語地道:「這事必須通知主公,否則華雄性命不保!」

    天空中有幾顆發亮的星,寥寥幾片白雲,一輪滿月像玉盤一樣嵌在藍色天幕裡。皎潔的月光灑在大地上,讓整個大地都變得一片慘白。

    在這銀灰色的月光下。聯軍連成一片的大營裡全部都升起了火把,將周圍照的通亮,乍一看之下,猶如一條長長的火龍。在龍尾附近,一面飄著「林」字大旗的軍營顯得死一般的寂靜。大營裡的士兵大多都已經休息了,為了明天的戰鬥而做準備。

    突然,從營外黑暗的密林裡快速駛來了兩匹快馬,一邊狂奔,一邊大叫著「開門」。

    守寨門的士兵認識其中一人,是他們的都尉李鐵,毫不猶豫地打開了寨門,放李鐵和同伴進營。

    李鐵一進入營寨,立刻翻身下馬,快速地朝中軍大帳裡跑了過去。

    此時,中軍大帳裡只有林南一人,他正聚精會神地捧著孫子兵法進行閱覽,不時點首默然,從中吸取了不少用兵和行軍之道的精華。

    「主公……」李鐵大聲地嚷嚷著,從轅門外跑了過來。

    負責守衛在帳外的士兵見了,急忙攔住了去路,其中一個喝道:「主公帳外,不得大聲喧嘩。」

    在大帳裡的林南聽到了我外面的叫聲,立刻沖外面喊道:「讓來人進來,不得阻攔。」

    帳外傳來了一聲「諾」,隨後捲簾便被掀開了,直接放李鐵進了大帳。

    林南抬起眼皮,看了一眼慌張的李鐵,便暫時放下了手中的竹簡,將身體向前挪了一下,輕聲問道:「是你啊,何事如此慌張?」

    李鐵參拜過後,急忙道:「大事不好了,請主公快去阻止華將軍吧,不然的話,華將軍很有可能會沒命的……」

    「華雄?」林南急忙站了起來,一臉狐疑地問道,「華雄怎麼了?發生了什麼事情?」

    於是,李鐵簡單地將馬九的事情說了一遍。

    林南聽後,眉頭立刻皺了起來,一邊朝帳外走,一邊對李鐵道:「火速通知趙雲,讓他帶一百騎兵隨我一同前往,如此明顯的奸計,華雄怎麼就看不出來?」

    李鐵「諾」了一聲,便立刻跑出了營帳。

    林南則急忙披甲戴盔,整理好自己的兵器後,便沖帳外大聲喊道:「備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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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華雄等十九人在馬九的帶領下,一路向西北方向走了過去,很快便來到了一座山的山腳下。

    「華大哥,到了,我就是從這條路下來的,董卓老賊將侯爺的家人以及所有飛羽軍成員的家人全部關在了虎牢關邊上的山洞裡,準備明天進行全部的誅殺。只要順著這條路,翻越過了這座山,就能將那些人給救出來了。」馬九指著前面一條曲折的山路,對華雄道。

    華雄趁著月光,看了一眼那條山路,山路頗為陡峭。向山上彎彎曲曲的綿延了上去,一直延伸到最頂端,而兩邊則是灌木叢生,一路荊棘。他又看了看馬九身上的破破爛爛的樣子,以及手臂上,大腿上明顯的劃痕。便徹底對馬九放下了戒備。他翻身下馬,走到馬九身邊,拍了拍馬九的肩膀,當即道:「馬九,大哥對不起你,當時走的太急,沒有把你帶走,讓你受苦了。」

    馬九道:「大哥說的是哪裡話,咱們兄弟。有什麼好見外的。我雖然留在了陳倉,可也做了好長一段時間的縣尉,若不是董卓老賊,我也不會來到這裡。大哥,你跟我走吧,我前面帶路,反過這個山頭,咱們就能趁人不備。把侯爺的家人給救出來了。」

    華雄點了點頭,環視了一下身邊的十八個人。當下道:「你們也都是涼州人,是我的舊部,上次攻下汜水關你們立了不少功勞,這次咱們要把主公的家人救出來,還有你們的家人,以及戰死兄弟的家人。」

    其他十八個人都異口同聲地道:「願聽將軍調遣。」

    華雄道:「很好。馬九,前面帶路。」

    馬九應了一聲,第一個便朝山上爬了上去,一邊走一邊道:「華大哥,這條山路是我問了當地的樵夫才找到的。等救出了侯爺的家人,咱們還能借用這條山路直接翻過虎牢關,這樣

    一來,前後夾擊,就可以將董卓老賊消滅了。」

    華雄點了點頭,道:「對,我也是這麼想的,咱們想到一起去了。」

    於是,馬九開始和華雄邊走邊聊,聊起了小時候的事情,有說有笑的。

    華雄對馬九深信不疑,沒有一點戒備心,也絕對不會相信自己多年的兄弟會害自己,便和馬九一路上有說有笑的朝山上爬了過去,絲毫沒有注意到,他正一步一步的掉進敵人的陷阱裡。

    華雄等人平時都是經常嚴格訓練的,也都是第一批飛羽軍的成員,身手十分的敏捷。當年在吳岳山中訓練的時候,翻山越嶺那簡直是家常便飯,一行人沒有用多久,便已經來到了山頂上,卻將馬九遠遠地撇在後面。

    登上山頂後,華雄放眼望去,但見正西方向有一處山谷,山谷中冒著燈光,忽明忽暗的看不太清楚。他指著那處山谷朝還在攀巖的馬九喊道:「馬九,是那邊的那個山谷嗎?」

    馬九大口大口的喘著氣,聽到華雄的問話,便回答道:「對……就是……就是那邊的那個山谷,所有的人都關在那裡面,明天就要問斬了。」

    華雄看馬九動作遲緩,他著急救人,便留下了兩個人,吩咐道:「你們兩個人留下,和馬九一起跟在後面走,我和他們一起去救人,要是救下了人,你們也好有個接應。」

    吩咐完畢之後,華雄便帶著十六個人沿著那條彎彎曲曲通向山谷的崎嶇的道路走了。

    馬九好不容易才攀爬到了山頂,一邊喘著氣,一邊望了望四周,就只剩下兩個人了,而華雄和其他人都不見了,他便急忙問道:「華……華大哥呢?」

    士兵回答道:「華將軍先走了一步,讓我們和你一起在後面追趕。」

    馬九的眼睛骨碌一轉,便急忙道:「你們都是飛羽軍的成員,也一定為家人著急吧,我體力不支,也不想拖累你們,你們還是快點去追上華大哥吧,我一個人在這裡不會有事的,很少有人到這條路上來。」

    兩名士兵互相對視了一眼,覺得馬九說的很有道理,便朝馬九拱拱手,一起離開了馬九,朝前面追趕華雄去了。

    馬九見那兩名士兵走了,他立刻坐在了大石頭上,稍微歇息了片刻,則穿過密林,朝西南方向走了過去。大概走了十幾分鐘,馬九便停下了腳步,四周都看了看,便學著貓頭鷹的叫聲叫了兩下。

    他的聲音剛落下沒多久,密林裡立刻湧現出來了一彪人,領頭一人正是董卓帳下心腹愛將之一的郭汜。

    郭汜帶著幾十個士兵將馬九團團圍住,面無表情的走到了馬九的身邊,急忙問道:「怎麼樣?華雄來了嗎?」

    馬九拍了拍胸脯,驕傲地道:「我馬九出馬,自然是手到擒來,將軍放心就是了。咦?」

    郭汜問道:「怎麼了?」

    馬九看了看四周。卻並未尋見李儒,便急忙問道:「李大人呢?」

    郭汜冷冷地道:「李大人公務繁忙,這些許小事,用不著他來處理,有我在這裡堵著,華雄百分百的逃脫不掉。」

    馬九陰笑道:「那我的漢陽太守之職。不知道李大人……」

    士兵突然將馬九按在了地上,打斷了馬九要說的話,任由馬九怎麼掙扎,都無法掙脫。

    馬九臉色大變,急忙叫道:「將軍,你這是幹什麼?我可是有功之人。」

    郭汜突然冷笑了一聲,臉上現出了幾分猙獰,一把將隨身的佩劍給抽了出來,輕蔑地道:「就你?還想做漢陽太守?你連自己的兄弟都能出賣。還有什麼你不敢做的?今日你能出賣華雄,明日你也一定會出賣太師,你想做漢陽太守?到陰曹地府去做吧。你別怪我,要怪就怪你聽信了李儒的讒言,他這個人,比誰都狠,你只不過是他的一枚棋子罷了。」

    郭汜話音一落,便立刻揮劍斬殺了馬九。馬九連叫都沒有來得及叫,人頭便已經和身體分開了。

    殺了馬九之後。郭汜急忙吩咐道:「你們快去山路佈防,以防止林南那邊有援兵到來。給楊奉、徐晃發信號,告訴他們可以行動了。」

    「諾!」

    華雄帶著十六個部下還在沿著山路走著,忽然聽見背後一陣腳步聲傳來,回頭看見是自己留下的兩名部下,便問道:「你們怎麼來了?馬九呢?」

    士兵答道:「馬九說他不會有危險。讓我們跟著將軍來救人。」

    華雄道:「也好,敵人的兵力我們尚不知道,多一個人就多一份勝算,我們趕快走吧。」

    一行人又向前走了一段路,來到了一處狹長的山道裡。正準備繼續向前走,卻突然聽見一聲巨響,但見西南方向出現了一團火光,一縷縷長煙逐漸升入高空中。

    就在這時,山道周圍一下子現出來了許多兵將,火光也隨之而起,將整個狹長的山道裡都照的燈火通明。

    華雄等人都大吃一驚,見顯現出來的士兵都是董卓的士兵,急忙抽出了兵刃,背靠背的圍成了一個圓圈。

    山道前後兩端,各現出一員大將,前方是一員面色蠟黃,長鬚及胸的中年男子,而後面則是一個身披鎧甲,頭戴銅盔,手拿大斧的青年男子。而兩邊的岩石上都站滿了士兵,每個人的手裡都持著弓箭,滿弓待射。

    只見那中年男子朝前走了一步,哈哈笑道:「華雄,我等候你多時了。」

    從這群人一出來,華雄便知道中了計,但是他始終不相信害自己的人就是馬九,便吼道:「馬九出來,你

    快給我出來」

    那中年男子道:「別喊了,喊也沒有用,信號過來的時候,馬九已經身首異處了。你要想找他的話,就到陰曹地府吧。哦,對了,忘記告訴你了,害你的人正是馬九。」

    華雄悔恨不聽李鐵的話,自己懊惱不已,便對那個中年男子道:「你們這些王八蛋,一定是你們威逼馬九……」

    「在下楊奉,你若是到了陰曹地府,就請給馬九捎個話,告訴他,我楊奉多謝他的這番功勞了,提著你的人頭,我可以向太師邀功了。」中年男子抱了一下拳,一臉笑意地道,「不過,太師交待過,如果你要是投降的話,我們可以不殺你,畢竟你以前是太師的心腹,只要你肯歸降……」

    「呸!告訴董卓老賊,我華雄寧死不降!」華雄臉上現出了一番猙獰,大聲喊道,「兄弟們,我們千萬別給主公丟臉,臨死了也要拉個墊背的,殺他娘的!」

    「殺啊!」華雄和十幾個人突然散開了,開始向兩頭衝了過去。

    楊奉的臉色一變,急忙下令道:「放箭!」

    一聲令下,數百支箭矢從四面八方射了過來,將試圖衝出去的人都射成了刺蝟,一個接一個的倒下,每個人的身上都插滿了箭矢,發出了一聲聲悲慘的叫聲。

    華雄身中十幾支箭矢,忍著身上的疼痛還不忘記用盡最後一絲力氣,將手中的刀朝楊奉扔了出去。可惜。刀雖然扔了出去,卻沒有多遠便掉落了,華雄和他的十八名部下,在頃刻間便死在了這個狹長的山道裡。

    楊奉看著華雄的屍體,逕直走了過去,用腳蹬了蹬。見華雄一動不動,便確定華雄徹底死透了,便搖了搖頭,笑道:「華雄啊華雄,太師也太高估你了,對付你一個人,居然還這麼勞師動眾,一下子調集了幾百個精銳的士兵,我看你只不過是……」

    他的話還沒有說話。便突然覺得腳上被一隻巨手給抓住了,他嚇了一跳,低頭看見華雄正瞪著兩隻兇惡的眼睛看著他,而且腳上也傳來了陣陣的疼痛。他驚叫了一聲,急忙拔出了劍,一邊叫著「混蛋」,一邊將劍斬落下去,直接砍斷了華雄的手臂。

    「啊」的一聲慘叫。華雄的半條手臂便脫落了身體,他的嘴裡含滿了血水。用盡最後一絲力氣,將頭微微地抬了起來,朝著楊奉便吐了出去。

    楊奉的臉上被噴的滿口血水,他當下大怒,提劍便插進了華雄的心窩,大叫道:「你怎麼還沒死?我讓你死……死……去死吧……」

    當利刃插進心窩的那一剎那。華雄便滿含幽怨地死了,一聲不吭,帶著極大的怨氣和遺憾,再也無法動彈。

    楊奉一連用劍刺了十幾下,將華雄的胸膛刺得血肉模糊。這還不解氣,他看見華雄雖然死了,卻仍舊用眼睛瞪著他,他立刻抬起了腳,朝著華雄的臉上便狠狠地跺了一腳。他正準備跺第二腳的時候,身體突然被人用力的推了一下,直接向後翻到了過去,重重地跌在了岩石上,摔得鼻青臉腫。他憤怒之下,猛然跳了起來,大罵道:「哪個兔崽子不想活了,敢推我?是不是活膩……」

    話還沒說完,他抬頭看見一個手持大斧的青年男子將華雄的屍首給抱了起來,扛到了肩膀上,他急忙喊道:「公明!剛才是你推的我?你要幹什麼?」

    那青年男子的頭部只微微轉了半圈,一道極為森寒的目光便落在了楊奉的身上,在火光的映照下,青年男子的左邊面頰上長著一塊青色的胎記,看起來那半邊臉猙獰無比,配合著他那道森寒的目光,在這樣的夜晚裡,讓人看了以後就彷彿像見了鬼一般,使人不寒而慄。

    楊奉被那青年男子的目光威懾的後退了兩步,臉上浮現出來了一絲驚恐,急忙問道:「你……你要幹什麼?還不快把華雄的腦袋斬下來,我們好收兵回營,向太師邀功。」

    那青年男子姓徐名晃,字公明,本是楊奉部將,今日得到李儒舉薦,被任命為討賊中郎將,和楊奉平起平坐。他見華雄寧死不降,心中佩服不已,又見楊奉要摧殘華雄的屍體,再也看不下去了,當下快步走了過來,一把將楊奉推開。此時,他就那樣的站著,站在那裡看著楊奉,冷冷地道:「華雄,義士也,必須厚葬。」

    楊奉臉上一怔,他很瞭解這位自己曾經的部將,招撫白波賊的時候,若非徐晃奮力拚殺,他也不會成功說服白波賊,知道徐晃說一不二,便不再吭聲。可是一想起太師的交待,便急忙道:「可是太師交待過了,要華雄的人頭……」

    徐晃轉身便走,冷聲道:「一切後果,我一人承擔。」

    不等楊奉回話,徐晃便對自己的部下道:「將所有人厚葬。」

    楊奉心中十分的不爽,看著徐晃和部下將所有的屍體全部抬到了一邊,在密林裡挖坑埋葬,他心中極為不平,卻也無可奈何,只得輕輕歎了一口氣,下令收兵回營。

    ……

    林南在營外集結了一百名騎兵,讓趙雲帶領著,跟隨著李鐵朝華雄離開的方向而去。

    眾人來到了山下,看到十幾匹戰馬停留在那裡,而人卻無影無蹤了。林南急忙道:「下馬,上山……」

    就在這時,山上突然火光凸起,郭汜帶著士兵站在了山頭上,大聲地朝山下的林南等人笑道:「李儒果然神機妙算,知道會有人跟來。林南,你聽著,華雄已經死了,明天你可要務必要到虎牢關下,會有一場好戲演給你看!」

    林南聽後。悔恨自己來晚了,但是見山頂上已經開始有滾石落下,無奈之下,只能暫時後退,撤回兵營。

    「華雄,你放心。兩天之後,我一定親手為你報仇!」林南在回去的路上,心中悲傷不已。

    華雄的死讓林南的平添了幾分傷感,對於他來說,華雄應該是光明正大的死在戰場上的,而不是這樣毫無價值的死。

    回到軍營後,林南什麼話都沒說,整個人異常的安靜,在大帳裡沉寂了許久後。才面無表情的說出了「明日出戰」淡而無味的一句話。

    軍營裡,華雄的死已經傳開了,士兵們都義憤填膺,都吵著嚷著要替華雄報仇,暗中摩拳擦掌,保養兵器。

    次日清晨,天剛濛濛亮的時候,林南帶著八千多部下浩浩蕩蕩的來到了虎牢關下。擂響了憤怒的戰鼓。鼓聲悠揚地傳了出去,喚醒了沉睡的大地。就連太陽,也在這個時候升了起來,將金色的陽光照在那座巍峨的虎牢關上。

    林南戴盔披甲,手持游龍槍,胯下是一匹栗色的駿馬,策馬向前走了一段路。將手中長槍向前一招,大聲喝道:「董卓老賊,速速出來受死!」

    虎牢關上的西涼兵早已經準備的妥妥當當,弓弩手林立,「董」字的大纛迎風飄揚。然而。董卓卻並未露面,就連呂布一干人等也沒看見,只看見李儒的身邊跟著幾員稀少的將領,正一臉奸笑的望著發怒的林南。

    「林南,你果然來了,我在這裡等候你多時了!」李儒捋了捋下巴上的一部青須,陰笑著沖關下大聲喊道,「昨天是華雄死了,今天就該輪到你了。」

    林南恨的咬牙切齒,同時也看到了一絲的異常,今天的虎牢關上異常的平靜,董卓、呂布、郭汜、張濟、樊稠等人一個都沒出現,取而代之的則是李儒和他背後幾個從未見過面的人。他知道李儒是董卓的智囊,說到心狠毒辣,簡直比毒士賈詡還要高上一籌,如果不是早早的死了,只怕這毒士的名字,就要落在李儒的頭上。

    「快讓董卓出來受死!」林南並非失去了理智,華雄的死雖然讓他很傷心,可是他還有更重要的事情,之所以今天獨自帶兵前來,無非是為了見呂布一面,準備將約定的時間提前一天。

    李儒站在城樓上,雙手扶住牆垛,哈哈笑了笑,緊接著道:「殺雞焉用牛刀?對付你,何必太師親自出面?來人啊,把人全部帶上來!」

    話音一落,便見城樓上人頭促動,一群甲士押著幾十名老少的男子走了上來,那些男子的臉上各個表情木訥,神情麻木,就連身上的衣服也是破破爛爛的,蓬頭垢面,乍一看之下,和乞丐沒有什麼兩樣。

    李儒一把抓住了停在他身邊的一個頭髮花白的男子,五指緊扣著那男子的頭髮,用力向後一拉,那男子啊的一聲驚呼,便揚起了臉,露出了一張老氣橫秋又佈滿滄桑的臉龐,灰暗的眼珠裡透著已經看破生死的無奈。

    「林子羽!你瞪大你的眼睛仔細看看,好好的看看這老頭是誰?」李儒瞋目道。

    林南的眉頭緊皺,定睛看了看那個被李儒抓住的老頭,那張臉在腦海中緩緩地浮現了出來,真正林南的記憶再次湧上腦海,老頭和善慈祥的面孔如果電影畫面般在腦海中快速閃過,一幅幅零碎的記憶圖片,勾勒出來了林氏宗族族長的身影。

    「子羽……是子羽嘛?」老頭突然用力喊出了話語,但是雙眼卻茫然四顧,灰暗的眼睛裡看不見一絲亮光,「子羽,我的好孩子,你趕快走,趕快離開這裡,別管我們,快走……」

    話還沒有說完,一顆人頭便從城樓上掉落下來,鮮血噴湧而出,灑在了城垛上,順著城牆向下滴淌。

    「太叔公!」林南在關上看到這一幕,不由得驚叫了起來,人心都是肉長的,雖然他不是真正的林南,可是他卻佔用著林南的身體,看到從小到大,一直關愛林南的太叔公被砍掉了腦袋,他的心裡也難免會難受起來。

    李儒提著血淋淋的劍,看到關下林南一陣驚詫,齜牙咧嘴地狂笑了起來,放出話語,大聲地叫道:「林子羽!這些都是你林氏的族人,一共三百多口,如果你今天肯自刎而死,太師就會放了你的族人,並且好吃好喝的供奉著。以你一個人的死,換取宗族三百多口的性命,這很划算。我數到十,如果你沒有任何行動,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一……二……」

    林南背後的趙雲、太史慈、荀攸等人都義憤填膺,恨不得直接撲上去,殺了李儒而後快,這種摧殘人性心理的手段,是最能讓人產生動搖的。不由得眾人都開始嘈嚷了起來,都紛紛請命攻擊虎牢關。

    賈詡看到前方林南騎著馬來回轉悠,心裡面不由得有了一絲擔心,「駕」的一聲輕喝,便馳馬奔往了林南身邊,急忙低聲道:「主公,成大事者至親亦可殺,主公從離開涼州時就已經放下了這些人的性命,為何今日還有有所動情?宗族之事,固然事大,但再大也大不過天下,為了奪取天下,父母、兄弟、子女都可自相殘殺,區區宗族之人,又何足慮?」

    林南此時的心裡跟明鏡似得,他確實早已經拋棄了林氏的宗族,可是當他親眼見到親人在自己的面前被殺,而他又無能為力的時候,心裡面便湧現出來了無比的悲憤。他的眼睛裡冒出了毒蛇一般的目光,緊緊地盯著城樓上陰笑的李儒,這種對人性心裡的摧殘,簡直是一種煎熬。

    他緊緊地閉上了眼睛,當他聽到李儒喊到十的時候,數十聲慘叫便隨之傳來,一顆顆人頭墜落的聲音,就像是一顆顆巨石在敲打著他的心扉,讓他疼痛難忍。他緊緊地咬著下嘴唇,牙齒都把嘴唇咬出了血,眼眶裡流出了兩行鹹鹹的淚水,心中默念道:「林南,對不起,我不能救下你的宗族了……」

    賈詡見到林南流下了眼淚,雖然知道林南心裡如同刀絞,但是他也不希望看到有一個軟弱的主公,急忙勸道:「主公,成大事者……」

    林南突然睜開了眼睛,雙目中射出了兩道凌厲的目光,直接地盯著了賈詡,同時低聲咆哮道:「你閉嘴!我知道該怎麼做!」

    賈

    詡看著林南的臉上起了變化,尤其是那兩道目光,他曾經見過好多次,那種冷酷無情,漠視一切的目光,也是讓他覺得可以一輩子跟隨的起源。他的嘴角上起了一絲淡淡的微笑,調轉馬頭,便朝陣裡跑,心中卻緩緩地道:「對,就是這個樣子,只有這個樣子,才配做我的主公。」

    擦拭了眼角的淚水,林南抬起了頭,充滿漠視的目光緊緊地盯著城樓上的李儒,見又有一批人被推了上來,他朗聲對李儒道:「李儒!今日你欠我的,以後我一定要讓你加倍奉還,這三百多條人命,我一定會向你還有董卓討回來的!」

    李儒嘴裡剛數到三,突然聽到林南說出這樣話,再看他臉上的表情和眼神,已經變得不可一物了。他的心裡突然怔了一下,緩緩地道:「這個人真的有這麼冷血?我就不相信,你會只站在那裡看!」

    「把男人全部殺掉,把小孩全部丟到城牆下面,把女人全部拉到城門口待命!」李儒的眼睛也冒出了無比凶狠的目光,沖身邊的人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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