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小說網 > 都市小說 > 人物天賦系統

正文 第701章 【進城】 文 / 簫輕宇

    當夜,林南替周慎擺了一桌小酒宴,二人坐在桌前,只有親隨陪護,互相寒暄了幾句話之後,周慎便對林南道:「林賢弟,我有幾句話想對賢弟說,不知道賢弟可否屏退左右?」

    林南點了點頭,扭頭對跟自己來的趙雲和夏侯蘭道:「你們到外面等候,沒有我的命令,誰也不許進來!」

    趙雲、夏侯蘭便緩緩退了出去,隨後周慎也同樣屏退了自己的親隨,整個房間裡便只剩下周慎和林南兩個人。

    房間裡的蠟燭忽明忽暗,溫和的光芒照的整間屋子亮堂堂的。

    「周兄,這裡就剩下我們兩個人了,有什麼話你儘管說吧!」林南隱約覺得周慎可能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便率先問道。

    周慎喝了一口小酒,緩緩地道:「賢弟,你和我都是涼州人士,都是朝廷在六郡選出來的良家子,咱們也是共同入京為羽林郎的,又同屬於羽林中郎將管轄。如果沒有黃巾之亂的話,咱們可能一輩子都要老死在皇宮裡,而沒有出頭之日了。後來,咱們又一起給盧植做了手下,同為他手下的軍司馬,這個緣分著實不淺,你說是不?」

    林南點了點頭,利用真正的林南的記憶,在腦海中仔細地搜尋著關於周慎的一切,記憶中他和周慎雖然同時從涼州六郡中選出來入衛羽林郎的良家子,但是和周慎這個人直到一起進了盧植的帳下才認識,而且來往並不是很密切。他在想周慎接下來到底要說什麼話。便應承道:「周兄說的極是,這種緣分確實是難能可貴。」

    周慎繼續說道:「賢弟。你覺得盧植對你如何?」

    「盧大人是天下名儒,待我也很真誠……」

    「真誠?哈哈哈,賢弟終究是涉世未深,不瞭解仕途的坎坷啊!」周慎打斷了林南的話,大聲地笑了出來。

    林南急忙問道:「周兄,此話怎講?」

    周慎又灌下了一口氣,滿臉因為喝酒而變得通紅,不時還打了一個飽嗝。從嘴裡散發出來濃厚的酒氣。他見林南一臉茫然,卻又聚精會神的聽著他的話語,便伸手輕輕地拍在了林南的背上,笑著說道:「賢弟啊,盧植如果待你夠坦誠的話,他就不會私吞你斬殺黃巾賊首張角的功勞了。」

    林南道:「斬殺張角那是盧大人指揮有方,何況我是他的部將。又得到了五百斤黃金,已經心滿意足了。」

    周慎笑道:「賢弟啊,仕途險惡啊,你可知道朝廷懸賞張角的首級是多少嗎?說出來怕嚇死你!這個數!」

    林南見周慎伸出了五根手指頭,便尋思道:「五千斤?」

    周慎重重地點了點頭,已經略有醉意的他。在這個初秋的夜晚頓感煩躁,也顧不得平日裡的形象了,將上衣一扯,便脫了下來,隨手仍在了地上。大咧咧地繼續說道:「這只是一部分的賞賜,還有一個賞賜你恐怕做夢都想不到……」

    林南見周慎故意吊他胃口。便順著他的意思問道:「是什麼?」

    「凡獲其賊首張角的首級者,賞金五千斤,封萬戶侯!」周慎一字一句的說了出來,而且每說一字,後面的聲音便加大了一分。

    林南聽後,也是吃了一驚,萬萬沒有想到斬殺張角會有如此豐厚的獎賞,如果早知道是這樣的話,他何必辛辛苦苦的來帶兵攻打下曲陽,只要依靠功勞,便能獲得個萬戶侯,名聲、地盤都他媽的有了。他一氣之下,重重地拍了一下桌子,將桌子上的酒菜都差點震掉了,大聲罵道:「這隻老狐狸!」

    罵完之後,林南轉念一想,似乎軍營中並沒有一個人知道有此封賞的,而且盧植也沒有被封為萬戶侯,他斜眼看了一眼醉醺醺的周慎,便問道:「周兄,你說的不對吧,要是真的有那麼好的封賞,為什麼軍中沒有一個人知道?好像盧植也沒有因為這個功勞封萬戶侯吧?」

    周慎笑了笑,突然站了起來,身體東倒西歪的,伸出手指指著林南,緩緩地道:「這你就不懂了吧?這就叫做上通下達!朝廷確實頒布了這個獎賞,先是將聖旨頒發給了大將軍,大將軍便讓人做了一個拓本,便派人將拓本送到了與張角對敵的盧植手中,想借此激勵士氣,只要張角一死,黃巾軍就會士氣大落。可是盧植卻沒有將這個命令頒布出去,而是羈押了下來,這樣的話,也就只有大將軍府的人和盧植知道了。」

    「那為何盧植沒有被封侯呢?」林南急忙問道,八卦新聞是他的最愛,他自然要問清楚這個時代不為人所知的八卦了。

    周慎道:「那時因為盧植他清高,自以為獲此殊榮就能目中無人了,不把陛下派來的小黃門放在眼裡,後來小黃門回去之後,便惡語中傷了盧植,陛下因此暫時沒有進行封賞,而是改派黃門侍郎左豐代天子巡視冀州,左豐左大人,想必你已經見過了吧?」

    林南點了點頭,道:「見過了,今日剛剛送走。」

    周慎道:「林賢弟,你想想,你的大好前程就這樣毀在了盧植的手裡了,雖然他給了你五百斤黃金,可那也是裝裝樣子給別人看的,要不是我無意間發現了他書冊中夾著的聖旨拓本,我還不知道這件事呢。賢弟啊賢弟,對於一個這樣毀你前程的人,你還覺得他對你真誠嗎?」

    林南搖了搖頭,聽完這樣的內幕之後,也隨之釋懷了,就算功勞是他的,在當時的情況下,要是遇到了皇帝派來的人索要賄賂,他拿什麼給人家,別說萬戶侯了,整不好連命也搭進去。既然事情過去了,他也就不再想了。他始終相信,屬於他的東西。無論如何都會回到他的手裡的,只不過是時間的問題而已。

    周慎突然一個踉蹌倒在了地上,林南急忙過去將其扶起,對周慎道:「周兄,你喝多了,我扶你上床休息吧?」

    據說給請網打滿分的還有意外驚喜!

    bsp;周慎連忙搖手道:「不不不,我還沒有喝夠呢,我還有話要對你說……」

    他又打了一個飽嗝。滿嘴的酒臭氣,真是熏死人了。

    林南將周慎暫時扶在了床上,道:「好吧,你說吧,我聽著!」

    周慎一把拉住了林南的手,目光裡對林南充滿了期待,緩緩地道:「賢弟。我們這種緣分十分的難得,盧植又這樣害你,我這裡有一份盧植的罪狀,我想請你一起和我揭發他。」

    說著周慎便從床上的包袱裡掏出了一封書信,遞給了林南,並且繼續說道:「你放心。這件事絕對能成,十常侍裡的張讓、趙忠對盧植也是早有恨意,正想找個機會除去他,只要你和我一起揭發盧植,上面又有十常侍撐腰。咱們不愁沒有高官厚祿啊,左豐大人那邊也已經打點好了。就等這個傢伙發信了。」

    林南取出信箋看了一下,見上面除了隱匿朝廷頒發的獎賞政策外,其餘的都是子虛烏有的事情,諸如擅自斬殺俘虜,坑殺百姓以充當賊軍,還有剋扣糧餉等,大多是給盧植安上的罪名,而且落款處的簽名居然都是盧植帳下和他同級別的軍司馬,足足有十個人,密密麻麻的寫滿了整個角落。

    他笑了笑,將信箋又給塞了進去,耳邊傳來了周慎呼呼睡著的呼嚕聲,他輕輕地推了周慎兩下,見沒有任何反應,這才確定他是真的睡著了。他搖了搖頭,緩緩地道:「既然盧植帳下的所有人員全部簽過名字了,少我一個人也不妨事,我又何必簽呢。我雖然不喜歡盧植在我的上頭壓著,但是這種下流卑鄙的事情,我也不想做。看來盧植雖然先行去了穎川,只怕過不了黃河就要被免職問罪了,可憐的盧植,終究還是逃不過命中的一劫。哎!」

    他將書信塞進了周慎的包袱裡,轉過身子,拉開了房門,走出了房間,並且對站在門外周慎的親兵道:「你們的大人喝醉了,你們進去服侍他吧!」

    說完話後,便帶著趙雲、夏侯蘭大步流星地走了。

    房間裡,躺在床上的周慎聽到了林南離開的腳步聲,突然睜開了眼睛,端坐了起來,眼睛裡露出了一絲殺機,恨恨地道:「可惡的林南,居然說我做的事情下流、卑鄙?你等著,總有一天你會為你今天所做的事情後悔的……」

    第二天一早,兩萬大軍便集結在了下曲陽門外,林南、周慎二人各領著一萬人緩緩地向南開拔。臨行時,軍隊中的糧草只夠應付不到十天的了,而朝廷本來早該到達的糧餉卻遲遲沒有來,不得已之下,林南只得從下曲陽城中的府庫裡取走了足夠維持他們兩個月的糧草。

    大軍開拔的過程中,兩萬人雖然分屬於不同的校尉帶領,但是兩萬人還是行動一致,畢竟這麼多天來,他們始終是一體的。

    向南行走了不到三十里,林南等人便遇到了從巨鹿趕來接手下曲陽的人馬,當先一騎便是巨鹿太守,他聽說軍隊要走,便急忙跑過來送行,簡單的寒暄了幾句話後,兩撥人便分開了,一個朝南,一個朝北。

    林南和周慎並列走在隊伍的最前面,他看周慎和顏悅色的,對他更是有說有笑的,似乎昨晚的事情彷彿就沒有發生過一樣。林南也不在意這些,畢竟他花了一個州牧的價錢買了一個偏僻的遼東太守的職位,像他這樣傻的人,估計天下間都找不出第二個來,也估摸著每人給他爭這個「肥缺」,索性對於去穎川征討黃巾的事情並不在意,也不著急,帶著隊伍一路上向南走,權當是遊山玩水旅遊了一番。

    大軍雖然每天按照正常速度行軍,但是卻走走停停的,拖延了許多時間,十天後才走出了巨鹿郡的地界,進入了魏郡境內。快到內黃時,林南便見從南邊的官道上馳來了幾輛馬車,那種馬車他之前見過一次,和黃門侍郎左豐坐過的馬車一模一樣。

    「是聖旨。快下馬接聖旨!」周慎只向前看了一眼,便急忙對林南喊道。

    林南急忙讓部隊停下。他翻身下馬,和周慎一起向前迎了過去。他注意到馬車雖然相同,但是不同的是,這次馬車的框架上繫著一面小黃旗,黃旗上繡著一條盤旋的金龍,是左豐的馬車上所沒有的,而且在另外一側還綁著一個符節,也是左豐的馬車上所沒有的。

    馬車快速地行駛了過來。最後停在了林南和周慎的面前,趕馬車的車伕從馬車裡面迎出來了一個穿著漢代宦官衣服的太監,那太監手裡還持著一卷繡著金龍的榜。太監跳下馬車之後,先是清了清嗓子,然後用陰陽怪氣的聲音喊道:「聖旨到,破賊校尉林南、宣義校尉周慎接旨!」

    林南、周慎立即跪在了地上,但聽林南和周慎齊聲大喊道:「臣等接旨。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那太監道:「奉天承運,皇帝詔曰,左將軍盧植在平定冀州黃巾之中所作所為均是大逆不道之罪,然念其勞苦功勞,免去左將軍職務,其部下所有兵馬。暫且全部交託於右將軍皇甫嵩統領,押解回京,交由廷尉審問。另破賊校尉林南,在平定黃巾賊中功勳卓著,朕心甚慰。特以功封為都鄉侯,食邑陳倉一千戶。並拜為陳倉令,准許帶親隨五十人,即可上任,其部下所有兵馬,全部交由宣義校尉周慎統領,繼續前往穎川助右將軍皇甫嵩討賊。欽此謝恩!大漢中平元年八月十三日。」

    聽到太監念完這道聖旨,林南整個人都有點懵了,腦子裡幾乎是一片空白,他所求的遼東太守居然變成了陳倉令,雖然被封為了都鄉侯,可是對於他來說,一點用處都沒有,他不想去西北,他很清楚在西北即將發生的事情,北宮伯玉會公然反叛,涼州會成為另外一個戰場,而且叛軍會攻打三輔,而陳倉更是首當其衝。他心裡懊悔,暗罵自己充分地相信了左豐那個貪婪的小人。心裡就算再怎麼悔恨,現在木已成舟,也無濟於事了,不……他還有一條路,那就是公然反了,可是他知道,他要是公然反了,手底下的人能真正跟著他跑的估計沒有一個。

    想

    據說給請網打滿分的還有意外驚喜!

    想盧橫、費安,他們雖然是自己的心腹,但至少不會選擇去當一個反賊;想想劉備、關羽、張飛、趙雲、夏侯蘭,他們只會親手斬殺反賊;再想想周倉、管亥、廖化、裴元紹、卞喜,他們剛脫去了反賊的罵名,估計也不會再跟著他當反賊……

    「都鄉侯……都鄉侯……」

    林南只覺得那個太監在喊叫著他,把他猛然從思緒中拉回到了殘酷的現實裡,他抬起頭,看著那個太監正捧著手中的聖旨,做成遞給他的樣子,而後見那太監動了動嘴唇,耳邊聽到那太監的聲音:「都鄉侯還不領旨謝恩,難道想抗旨不成?」

    林南醒悟過來了,罷罷罷,陳倉令就陳倉令吧,好歹也落得了個都鄉侯的爵位,這錢總算沒白花,比什麼都沒有要強多了。至於遼東嘛,我還是要去的,既然我知道西北即將發生動亂,那我就在西北再他娘的打一場漂亮的仗,等獲得了功勞和名聲,老子再去遼東不遲。

    想到這裡,林南一舉手便接住了那滾熱發燙的聖旨,高聲叫道:「臣林南領旨謝恩,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周慎很自覺,從懷中掏出了一塊金子,私下塞到了那太監的手裡,眼裡露出了一絲狡黠,嘴角上露出了一抹陰笑,偷偷地看了一眼還跪在地上的林南,滿意地點了點頭。

    那太監拿了金子,笑吟吟地上了馬車,車伕調轉了馬頭,趕著馬車便離開了。

    周慎走到林南的身邊,將林南扶了起來,洋洋得意的道:「恭喜林賢弟,賀喜林賢弟,賢弟功不可沒,沒想到年紀輕輕就封了侯,以後官路亨通,記得提攜一下為兄啊!」

    林南苦笑了一下,什麼都沒有說,那種心裡的落差,也只有他自己能知道。

    當夢想照進了現實,殘酷的現實像一把刀子一樣狠狠地插進了夢想的胸膛,然後一刀一刀的將夢想磨滅掉,最後可能剩下的。就只有現實了。

    林南一步一步的走回了軍隊裡,手裡捧著聖旨。臉上卻沒有一點喜悅的表情……

    林南回到了隊伍的前面,臉上沒有任何表情,隨口對夏侯蘭道:「去將幾位司馬全部叫過來,我有話要說。」

    夏侯蘭「諾」了一聲,便騎馬朝隊伍後面跑去。

    趙雲、費安從馬背上跳了下來,聽林南的口氣似乎有點沮喪,二人便齊聲問道:「大人,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情?」

    林南將手中的聖旨遞給了趙雲和費安。二人匆匆地看了一眼之後,臉上便現出了喜色,當即拱手道:「恭喜大人,賀喜大人,大人因功封侯,這可是這幾天最好的事了!」

    林南苦笑了一下,心中嘀咕道:「好事?要真是好事的話。我還用這麼發愁嗎?走一步算一步吧。」

    不多時,隊伍的後面馳來了十匹快馬,十名騎士紛紛從馬背上跳了下來,逕直走到林南的面前,一起拱手道:「參見大人!」

    林南對身邊的這十幾個人道:「你們跟我來!」

    話音落下,林南便帶著這十幾個人走下了官道。在一個小樹林裡停了下來。

    周慎回到隊伍中,看到林南帶著十幾個人離開了,他的臉上露出了喜悅的表情,翻身上馬,靜靜地等候在那裡。腦海中想著該如何和林南告別。回頭看了一下後面的兩萬大軍,心裡更是開心不已。自從出仕以來,他還是頭一次帶這麼多的部隊,他堅信,他將來一定會帶更多的軍隊。

    不遠處的樹林裡,趙雲、費安已經將聖旨上的內容說給了大傢伙兒聽,眾人除了對盧植的遭遇不解之外,更多的是在替林南道賀,封侯拜相,這在古代是多大的榮耀啊,在古代人的眼裡又是何等的尊崇啊。

    「大人……哦不,應該叫侯爺,不知道侯爺準備打算怎麼辦?」盧橫知道內幕,但是對於聖旨上的事情,他還是很開心的,因為他至少可以不用去遼東那個鳥不拉屎的地方了,陳倉是三輔之地,雖然只有食邑一千戶,卻也是個不錯的地方。

    林南道:「我還能怎麼辦?當然是趕赴陳倉上任了。我之所以叫大傢伙來,是因為聖旨上說讓我帶五十名親隨一起去上任,我想知道你們願不願意和我一起去?」

    「侯爺,我們是侯爺一手提拔的,侯爺到哪裡,我們就跟到哪裡。」周倉、廖化、管亥、裴元紹、卞喜五個人互相對視了一眼,然後異口同聲地回答道。

    緊接著趙雲、夏侯蘭也異口同聲地道:「屬下一生跟隨侯爺,至死不渝。」

    盧橫、費安也急忙表明了心跡:「我等願意追隨侯爺,鞍前馬後,永不背離!」

    九個人這廂都表明了心跡,只有劉備、關羽、張飛三人未曾開口,眾人便一致將目光移到了劉備、關羽、張飛三個人的身上,期待著他們的回答。

    張飛身體微微向前一傾,張開嘴便喊了一聲:「俺願意……」

    話還沒說完,便見劉備朝關羽使了一個眼色,關羽突然拉了一下張飛的衣角,趁張飛語言停頓之際,慌忙向前跨了一步,笑著拱手道:「我三弟說他願意聽我大哥的安排,我也是這個意思,我們兄弟全聽大哥的。」

    張飛會意,連忙點了點頭,道:「對,俺願意聽大哥的安排。大哥,你到哪裡俺就跟到哪裡,這事情你決定吧。」

    霎時間,十一雙眼睛全部將目光集中在了劉備一個人身上,劉備非但沒有感到那種無形的壓力,心裡反而覺得有一種莫名的輕鬆,他面不改色,談笑自若,只向林南微微拱了拱手,便淡淡地說出了自己的意思:「恭喜侯爺,賀喜侯爺,侯爺能獲此殊榮也是理所應當的,只是在下一心以平定黃巾為己任,如今黃巾尚未平定,我等兄弟在軍中

    據說給請網打滿分的還有意外驚喜!

    還有用武之地,所以就不隨侯爺去了。但是畢竟和侯爺相識一場,我等定當為侯爺送行。」

    費安突然暴喝了一聲,指著劉備的鼻子大聲喊道:「劉備!枉我家侯爺如此提拔你,你居然……」

    話只說了一半,但聽見「砰」的一聲悶響,張飛握起了他如缽盂般大小的拳頭。朝著費安的面門便是一拳。費安的鼻子登時流出了鮮血,被張飛的力道逼的向後倒退了幾步。一個踉蹌沒有站穩,便向後倒了過去,在地上翻了幾個跟頭,這才停了下來。

    張飛猛然從人群裡跳了出來,指著費安大聲罵道:「直娘賊!你要是敢再出言不遜,看俺老張不扭斷你的脖子!」

    費安心中一陣委屈,捂著血流不止的鼻子,斜眼看了一下林南。似乎在祈求林南為他出頭,因為他知道打不過張飛,從地上緩緩站了起來,面對張飛的虎視眈眈,不敢說話。

    「三弟不得無禮!」劉備朝關羽使了一個眼色,關羽立刻將張飛拉到了一邊。

    林南看到費安那委屈的樣子,什麼話也沒有說。覺得被張飛教訓一下也好,省的以後大放厥詞了。劉備的離開對他來說是早晚的事情,這些天他不斷跟劉備套近乎,想將劉備收為己用,可是劉備卻沒有給他這個機會。他笑了笑,朝著劉備拱拱手。道:「我的屬下冒犯了玄德兄,還請玄德兄勿怪,既然玄德兄以掃平天下賊寇為己任,那我就預祝玄德兄能夠多立戰功。」

    劉備向著林南拜了一拜,十分誠懇地道:「若是沒有當初侯爺的提拔。我也不會當上軍司馬,侯爺對我的大恩大德我劉備一輩子都不會忘。此去陳倉路途遙遠,還請侯爺和諸位兄弟一路保重。」

    林南笑了笑,道:「玄德兄也多多保重。」

    劉備微微笑了笑,轉身對關羽、張飛喊道:「二弟、三弟,我們該回去了。」

    關羽、張飛二人畢恭畢敬地向著林南拜了一拜,齊聲道:「侯爺一路保重!」

    林南笑道:「雲長兄、翼德兄也多多保重,日後再有緣相見,定要和二位痛飲三大罈子酒!」

    張飛笑了笑,張開嘴動了動嘴唇,欲言又止,最後輕輕地歎了一聲,便轉身和關羽跟著劉備離開了。

    趙雲見劉備、關羽、張飛三人走了,便歎道:「今日一別,不知道何年何月才能再見,三位豪傑一路珍重。」

    林南知道趙雲在惋惜從此以後沒有人再和他痛痛快快的打鬥了,他沒有說話,腦海裡想想陳倉那裡離涼州很近,涼州多名將,賈詡、馬超等人都是涼州人,也許此去陳倉他還能收服幾個謀士和良將。

    「侯爺,就這樣讓他們走了,真是太可惜了,如此一來,侯爺以前的努力就全白費了。」盧橫看到劉備、關羽、張飛離開的背影,便歎道。

    林南笑道:「人各有志,劉備又是個胸懷大志的人,就算勉強留下了,早晚有一天還是要離開的,長痛不如短痛,以後天各一方,再遇見也不知道是驢年馬月了。盧橫,你再去挑選四十一個親隨,我們收拾一下,這就上路吧,早一天到陳倉,也就早輕鬆一天。」

    盧橫道:「諾!」

    其他人嘴上沒有說什麼,但是心裡對劉備多少產生了一點反感,認為劉備就這樣離開了林南,多少有一點不太夠意思。林南讓眾人在此等候,他獨自一人朝官道上的隊伍裡走去,向與他同行的宣義校尉周慎告別。

    周慎策馬來迎,從馬背上跳了下來,一臉笑意地道:「賢弟今日封為了侯,日後前途無量啊,今日一別,為兄也沒有什麼好贈送的,就姑且以五十匹軍馬相贈,此去陳倉路途遙遠,還希望賢弟一路保重。」

    「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謝過周兄贈送的馬匹了。」林南朝隊伍裡看了一眼劉備、關羽、張飛三個人,便衝他們三個喊道,「玄德兄、雲長兄、翼德兄,請借一步說話!」

    劉備、關羽、張飛三人便一同走了過來,朝著林南和周慎拱手道:「見過侯爺、大人!」

    周慎看了一眼劉備、關羽、張飛三個人,搞不懂林南葫蘆裡賣什麼藥,便客氣地道:「賢弟,這三位是?」

    「周兄,這三位都是我帳下的大將,都有萬夫不當之勇,周兄此去穎川斬殺黃巾,必然能夠用到他們三人。這三位都是我出生入死的兄弟,只是他們要是跟著我走,未免太可惜了,留在軍隊裡或許能立下奇功。我想請周兄多多提攜!」林南想想劉備也是一方諸侯,既然他無法收服劉備。姑且就賣個人情,也許以後會有用到劉備的地方,便對周慎如此說。

    劉備、關羽、張飛三個人聽後,心裡都是一番莫名的感到,而且心裡都有一種愧對林南的感覺。

    周慎點了點頭,便應允了下來,拱手道:「賢弟放心,我必當好好的提攜他們一番。」

    林南道:「既然如此。那我也沒有什麼遺憾了,就此告辭!」

    周慎、劉備、關羽、張飛一起拱手道:「一路保重!」

    盧橫還在軍隊裡選那四十一名親隨,當大家都聽說林南被封為都鄉侯、陳倉令,是要選親隨去上任的時候,兩萬人的隊伍裡群情踴躍,都紛紛表示願意跟隨林南走,一時間。軍隊頓時陷入了混亂。好在林南登高一呼,制止了這場混亂,並且親自挑選了四十一名精壯的親隨,又讓盧橫、費安、夏侯蘭去整理行禮,讓趙雲、周倉、廖化等人去牽五十匹軍馬,弄了好大一會兒。這才選出了親隨,與士兵們道了個別,便帶著五十名親隨離開了軍隊。

    林南帶著趙雲、盧橫、廖化等五十名親隨離開了軍隊,向西慢行了沒有三十里,便聽見後面疾速奔來了十餘騎。為首一人林南看的很是面

    據說給請網打滿分的還有意外驚喜!

    熟,仔細想了想。便恍然大悟,居然是盧植的親兵隊長。

    盧植的親兵隊長疾速趕了上來,林南讓人停在路邊,兩下寒暄了幾句,才知道他們的來意,居然是給林南送金子的。盧植被囚車押走時,便吩咐自己的親兵隊長務必要將朝廷獎賞給林南的黃金一千斤送還給林南,真是個大好人啊。

    那親兵隊長送完金子之後,便告辭了,林南將金子交給盧橫看管,便繼續帶著人上路。

    當夜一行人來到了內黃,便在城中的驛站休息了一夜。如今已經是八月中旬的天氣,天氣漸漸變涼了,秋天的夜晚也是涼颼颼的,林南他們還穿著官軍夏天的軍服,未免有點單薄了。林南便讓盧橫帶著錢在城中的服裝店裡買來了一些秋天的衣服,分別給部下穿,但是官軍的衣服還是沒有扔,而是被套在了外面,有了官軍的衣服,走到哪裡都有驛站住,而且不用花錢,這是一個很不錯的主意。

    簡單的休息一夜之後,眾人第二天用過早飯之後,便繼續趕路,向西而行,準備先到河內郡,在河內南渡黃河,然後再折道向西進入三輔,這是熟知地理知識的盧橫制定的路線。

    一行人走在冀州空曠的平原上,隨處可見的都是荒蕪的土地、荒廢的村莊,看到這一路上荒涼的景象,林南未免有點憐憫這個時代的百姓。黃巾之亂冀州受到了嚴重的危害,各郡的人口急劇下降,就算是黃巾平定了,兩三年內也很難恢復昔日的繁華。

    快到正午的時候,林南便命令人停在路邊休息,然後將昨夜購買來的乾糧分給大家吃,一行人就靠在路邊的小樹林裡簡單的休息。

    「侯爺,這是昨夜我專門給侯爺買的,請侯爺品嚐一下!」費安的鼻子已經不流血了,可是鼻子上卻還能清晰地看見發烏的傷痕,他抱著一罈子酒,遞到了林南的面前,笑吟吟地道。

    酒在古代是個好東西,在那個酒精度數還不是很高的年代,就相當於現代的飲料一樣,是最普遍也是較為解渴的東西。林南接過那罈子酒,對費安道:「你的鼻子還好吧?」

    費安喜道:「多謝侯爺操心,已經沒有什麼大礙了。」

    林南道:「以後說話做事要向盧橫學學,別老是毛毛躁躁的,你要是再這樣下去,只怕我很難再信任你了。」

    費安欠身道:「侯爺的教誨屬下記住了,屬下以後不會再出現這種類似的事情了。」

    林南環視了一周,見其他人的手裡都有一罈子酒,停在路邊的馬車上裝載著乾糧和酒水,以及他所有的家財,聯想到江湖中走鏢的人,也不過如此。他笑了笑,指著眾人手中的酒水對費安道:「你這次做的很不錯,人人手中有酒喝,沒有特殊,以後要多動動腦子。」

    「諾!」

    「好了你也去喝點吧。」

    林南怕眾人貪杯喝醉了,便大聲喊道:「喝一兩口是個意思,都可別貪杯,萬一喝醉了,老子可要扔下喂狼了!」

    眾人聽後,都哈哈的大笑了起來,都明白林南的意思,只隨便喝了幾口,吃了點乾糧,便開始上路了。

    如此反覆了數日,一行人便來到了河內郡,到了黃河邊,乘船渡過了黃河,然後經弘農郡向西馳入關中的三輔之地。

    巍峨關中,八百里秦川,四方關隘阻斷其路,林南帶著眾人一路向西而行,沿途欣賞關中美景,並且默默地將所過之處的地形地貌都暗暗地記在了心裡,對於他來說,他雖然不喜歡在關中待著,但是遲早有一天他還是會帶著軍隊打回來的,到那個時候,他的這些旅遊經歷,便會給他帶來極大的方便。當個陳倉令,未必就是一件壞事,林南再一次在心裡默默地想道。

    九月初一,林南的旅程總算結束了,他帶著自己的五十個親隨抵達了陳倉。陳倉隸屬於三輔之一的右扶風管轄,古時便有韓信明修棧道、暗渡陳倉之說,陳倉也是東入三輔之門戶,地理位置十分重要。

    陳倉城外,林南率領五十騎停在了城門外的道路上,仰望著陳倉的城樓和城牆,所有人的心中都蒙上了一層陰影。一路上林南為了安慰自己,便使勁鼓吹陳倉的好處,經常給部下講關於陳倉的典故,可是真正看到這座令大家神往已久的城池時,每個人都陰鬱著臉,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哈哈,比我想像中的還要好一點。」林南用阿q精神進行了一番自我安慰,傻傻地笑了出來。

    盧橫一臉的不爽,策馬走到林南身邊,輕聲問道:「侯爺,這就是陳倉嗎?簡直和我預期的大相逕庭。」

    眾人眼前,是一座殘破的城池,城樓年久失修,樓柱上的黑漆都脫落了,城牆更是殘破不堪,赫然可見的坑坑窪窪猶如馬蜂窩一樣的坑洞,牆根上更是堆積著破磚爛瓦,簡直和剛剛經受過戰爭沒什麼兩樣。

    「你不是認識字嗎?城頭上不是寫著的嗎?」林南指了一下城頭上已經脫落的了一半的字,還隱約可以看見「陳倉城」三個字。

    盧橫沒有再說話,看到面前的這座城池,再想想林南一路上吹噓的固若金湯的陳倉,簡直是兩個概念。

    「既來之,則安之,我們入城吧!」林南苦笑了兩聲,想想即將要發生的涼州叛亂,他本想利用陳倉的堅固城防來進行抵禦,從而獲得一定的功勞,如今看到這樣的城池,心裡也去了三分自信。

    陳倉城的大門是開著的,城門口沒有站立的城門守衛,寥寥無幾的百姓從城裡緩緩駛出,在經過林南等人時,都用一種異樣的目光打量著他們,一切都是那麼的陌生。

    眾人馳入城中,見城裡也是冷冷清清的,城門邊上有許多處坍塌的房屋,殘破的牆壁附近堆積著一層厚厚的瓦礫,似乎已經荒廢了很久了。

    據說給請網打滿分的還有意外驚喜!。城內只有一條十分筆直的街道,一眼望去可以看到西側大開著的城門,稀少的百姓從西門進出陳倉。

    據說給請網打滿分的還有意外驚喜!
上一章    本書目錄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