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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491章【逃生】 文 / 簫輕宇

    眼看林南的右手即將接觸到那人的脖子之時,旁邊的兩人拳頭已然轟向了林南。只要林南仍舊堅持著要擊殺中間那人的話,旁邊的兩隻拳頭必然擊中林南。

    見到林南仍然不改攻勢,中間那人藏在斗篷底下的嘴角微微掛起了一絲笑意,此刻就算林南抓到自己,那也不過是重傷而已。用重傷換取林南的性命,絕對值得。

    同樣的右手探出,握手成拳直接功向了林南的右手。就在兩人即將接觸的時候,林南的拳頭卻是突然消失,緊跟著整個人也消失在自己的面前。

    這一下子便立刻瓦解了林南的攻擊,只見一道殘影閃過,林南已經撞進了左邊一人的懷中。肩膀猛的一送,直接撞在了左邊那人的心窩之處。

    卡嚓一聲脆響,左邊那人身形一滯,強忍著心口處帶來的疼痛,腳下連點,想要脫離林南的攻擊。但林南此刻那裡會讓他逃走,如影隨形一般,林南在擊中他的同時便探手伸向了他的喉嚨。見他想要逃跑,林南腳下一點,再次化作一道殘影。有如鬼魅一般再次出現在他的面前,右手猛的探出,直接掐中了他的喉嚨。

    這一番驚人的變故,讓另外兩人措手不及。待看到林南撞向左邊那人的時候,兩人已是招式用老,來不及收手,只能眼睜睜的看著林南擊中左邊那人。

    見到林南再次閃身沖想那人,另外兩人便連忙衝了過去,腳下一點,度飛快的衝向了林南。兩隻砂鍋大的拳頭帶起陣陣拳風直擊林南後心的位置,如果林南仍然不變招迎敵的話。這兩隻拳頭絕對能讓林南重傷。

    而林南要是變招的話,就會讓到手的勝利果實從指尖悄然溜走。

    趁你病要你命,林南當然不會放棄這到手的鴨子。右手一緊,只聽卡嚓一聲,那人的脖子立刻就被林南掐斷。

    憑藉著人一等的輕功,林南轉身翻過,將手中死屍拋向了身後的兩人,自己則是以最快的度逃出兩人的攻擊範圍。

    「砰」「砰」,接連兩聲巨響。那具死屍此刻猶如敗革一般飄落在地面上,有如一灘爛泥一般,顯然是被剛才的攻擊轟斷了脊椎骨。估計這位在死之前也沒想到,在自己死後仍舊會被人鞭屍吧。

    林南站立在兩人的對面,心臟也是狂跳不已。剛才要是自己再晚上那麼一瞬間的功夫,被砸斷脊椎的就不是這位老兄,而是自己了。回想一下剛才的驚險。林南都覺得自己的脊椎骨有些涼颼颼的,非常不自在。

    裝模作樣的擦了擦額頭的冷汗,林南拍了拍胸口道:「真他娘的嚇死俺這老實人了,要不是本劍仙閃的快,那可就要被你們送去跟閻王喝茶了,幸好幸好,本劍仙逃命的功夫絕對是一流的。」

    能在打架的時候還廢話連篇,也就只有林南這惡貨能幹的出來了。顯然是被林南的語言激怒,對面的兩人怒吼著衝向了林南。那隱藏在斗篷底下的殺機轟然而出,直衝向林南而來。

    感覺到兩人的殺機,林南也絲毫不敢怠慢。身形晃悠之間,如同一隻行駛在波濤之中的孤舟一般,在兩人那狂風暴雨般的攻擊下尋求一絲破綻。

    突然,林南雙目精光一身,身形驟然倒退。兩人見狀還以為林南此刻已經不敵。想要後退逃命。身形陡然加快,直追林南而去。

    卻不料,就在兩人即將趕上林南的時候。林南張嘴便是一口酒霧噴了出來,酒霧瞬間便遮蔽了兩人的視線。

    兩人見狀便同時決定後撤防守,腳尖急點地面,以最快的度向後撤離,同時雙拳不斷舞動,從而防止林南的偷襲。

    林南心中微微一笑,這招果然好用。趁你病要你命,林南這貨從來就沒有什麼狗屁騎士精神。後飄的身形猛的前衝。絲毫沒有滯澀之感,那從後撤到前衝的改變非但沒有給人突兀的感覺,反而絕對這是理所當然的事情。

    比輕功,你們兩個王八蛋能是本少爺的對手麼。林南的身影在空中留下一片殘影,直直的衝向對面的兩人。

    月長老一直端坐與馬上,仿若泰山一般一動不動。待看到林南噴出酒霧之時。雙目精光一閃。身形猛的竄向了半空之中,腳尖一點馬頭,卻不是衝向林南,而是對著那十幾丈之外的四女而去。

    西門飄雪自從聽到林南的傳音之後便一直在關注月長老的動作,她並沒有與柳月馨三女一般去注意林南那邊的戰鬥。雖然眼睛在看著林南,但心神卻是一直鎖定在月長老的身上。

    此時見月長老突然衝來,對於早有準備的西門飄雪來說,就顯得不是那麼突兀了。隨手將一側的古琴拿出,一隻手托著古琴,一隻手悠然的波動琴弦。

    十幾丈的距離對於月長老這樣的高手來說也不過是眨眼間的距離而已,身形閃動之間已經衝過了一半的距離。月長老此刻便想著抓住對面的四個女人,那個時候即便林南殺了那三個手下,待他抓住四個女人之後,林南也得乖乖的束手就擒。

    卻不料,月長老剛衝過一半的距離,眼看就要接近四女的時候,一陣悠揚的琴聲自空中散播而來。在柳月馨三女的耳中這琴聲無疑是優美的,但在月長老的耳朵裡,這琴聲卻猶如半空中的驚雷一般,轟的一聲在自己的耳邊炸響。

    雖然月長老功力身後,高居天榜之列。但對於沒有防備的他來說,這一聲驚雷卻足夠將他震成輕傷。嘴角流出一縷鮮紅的血液,月長老面色陰沉的看向西門飄雪的同時,身形也不得不停了下來。

    憤怒的看向西門飄雪,月長老如何也想像不到自己如此實力,竟然被一個地榜之人輕易的震傷,這簡直就是奇恥大辱。雖然是自己沒有防備,但這也是一種恥辱。

    看著端坐在那裡彈奏的西門飄雪。月長老冷哼一聲,摻雜這滾滾內力的冷哼直接打斷了西門飄雪的彈奏。一縷鮮血順著西門飄雪的嘴角便流了下來。

    似乎是滿意自己的傑作,月長老淡淡的點了點頭,瞬間便衝向了西門飄雪。

    急前衝的林南此時也注意到了西門飄雪那邊的情況,可他現在卻是分身乏術,根本就無法前去支援西門飄雪。畢竟此刻的來的優勢來之不易,如果就此放棄優勢,跑去攻擊月長老的話。那他此前所做的冒險行為將付之東流,而他本人也將會遭受到兩面夾擊。

    如果這兩人再將自己牽制住的話。那麼西門飄雪四女肯定會被月長老擒住,到時候可就真的是得不償失了。如此,林南不得不狠下心來,先擊殺面前的兩人,只希望西門飄雪能夠多堅持一陣,給自己爭取到足夠的時間。

    想到此處,林南靜下心神。身形再次加快,只是一眨眼的功夫便衝到了兩人的跟前。長劍嗖然出鞘,林南手握劍柄,長劍如靈蛇吐芯一般直襲兩人咽喉處。

    此時兩人也將面前的酒霧揮散,略一定神便看到林南的長劍攻擊過來。慌亂之中,兩人連忙舉手格擋,可林南根本就不可能給兩人機會。長劍揮動之中,直接將兩人的長袖絞成碎片,無數劍影將兩人籠罩其中。

    劍光霍霍。無數劍影重疊,讓人分不清究竟那個是真那個是假。鮮血自兩人的手臂飛射而出,只是眨眼之間,原本白皙的手臂已經被林南手中長劍絞的鮮血淋漓。

    對視一眼,兩人似乎是有了什麼決定一般。同時伸手抓向了林南攻擊而來的長劍,兩隻沾滿了鮮血的雙手同時握住長劍,空餘的兩隻手一左一右的砸向了林南的胸膛。

    林南見到拼了雙手不要也要擊殺自己的兩人。長劍猛的一抖,直接將兩人的雙手絞碎。兩隻手,十根手指隨著長劍的攪動,四射飛散在半空當中。

    一陣撕心裂肺的疼痛讓兩人的攻勢為之一頓,林南抓住這個機會便搶先一步前衝,身形晃動之間已經衝到了兩人的面前。那有如銀虹一般的長劍悄然劃過兩人的喉嚨,林南站定在兩人的背後。三人背對這對方,只見那兩個阻攔林南之人單手捂著喉嚨,卻是無論如何也無法止住洶湧而出的鮮血。

    林南剛鬆了一口氣,便聽到一聲慘烈的叫聲自四女的方向傳來。

    卻是剛才林南在擊殺兩人的時候。月長老將西門飄雪震成輕傷。趁著西門飄雪受傷之際,月長老加快身形想要搶在林南回援之前擒下西門飄雪四女。

    身形閃動,月長老知道,對面的四個女人當中西門飄雪對自己的威脅最大,所以必需要先讓西門飄雪失去戰鬥力,那麼自己就能輕易的制服另外三女。

    身在半空之中。月長老右手成拳,左腳踏在西門飄雪坐下馬頭之上,運起八成功力猛的對著西門飄雪猛然轟出,沒有一絲憐香惜玉之心。

    見到月長老那澎湃洶湧的一拳,西門飄雪心裡想的卻是林南那時對自己說的話。隨意瞄了一眼林南那邊的戰鬥,見到林南已經擊殺兩人,西門飄雪心中也放下心來。

    只要自己能擋得住月長老這一記攻擊,那麼就能給林南贏得回援的時間。想到這裡,西門飄雪便運起全身功力與自己的雙手之上,對著月長老的拳頭便迎了上去。

    兩隻白皙纖細的手掌與月長老那砂鍋大的拳頭碰撞在一起,砰的一聲巨響,月長老身子微微一頓,臉色變得有些潮紅。腳下的馬頭卻是如西瓜一般爆裂開來,迸射出一片紅白之物。顯然是月長老將西門飄雪攻來的內勁傳到了馬兒的身上。

    再觀西門飄雪卻是一口鮮血噴出,身體猶如斷了線的風箏一般,倒飛出十多丈的距離才堪堪落地。地榜與天榜的差距竟然如此之大,西門飄雪此時雖然身受重傷,但她並不後悔。如果讓她再選擇一次的話,她仍舊會如此做法。

    一聲慘叫將林南的目光拉向了四女的方向,看到西門飄雪倒飛而出的身影,林南心中泛起一股無名之火。雙目通紅,泛起無數的血絲。渾身上下散出濃重的殺氣,遙遙鎖定在已經飄落與地面的月長老身上。

    那強烈的殺氣讓身在十幾丈之外的月長老都不由的一陣寒,心中更加堅定了自己的想法,一定要在林南過來之前擒住四女。身形一閃,月長老便對著跌倒在地上的西門飄雪衝了過去。

    剛一起身加,月長老卻是感覺到三道凌厲的劍氣對著自己射來,若是自己執意要將西門飄雪擒下的話,必定會喪命在三道劍氣之下。無奈,月長老只好轉身迎敵。手掌連連晃動,將三把長劍擊飛。看準一個機會,月長老衣衫鼓動,寬大的衣袖如同充氣了一般,瞬間三掌便將柳月馨三女擊飛了出去。

    倒飛而出的三道身影顯然是受了不輕的內傷,半空之中狂噴了一口鮮血,隨即便萎頓的倒在地上。想要倔強的站起。卻已是有些力不從心。

    不過三人的受傷卻是給林南換來了充足的時間,月長老剛要轉身擒拿西門飄雪之時,便聽到身後一聲怒喝響起:「老雜毛,你的對手是本少爺。」此刻已經被憤怒充斥著大腦的林南連本劍仙都不自稱了。

    感受到身後那充滿殺機的凌厲劍氣,月長老只能暗歎已經沒有機會了。迅轉身,月長老雙掌連連揮動,將林南那激射而來的劍氣化解。身形陡然加,直直的對著林南衝了過去。既然不能用你的女人要挾你了,那就先殺了你。月長老在心中想到。

    看著月長老攻來的一掌。林南右手的長劍絲毫沒有改變角度,甚至連自身的防禦都完全拋去。左手握拳,一拳對著月長老的腦袋便轟了過去,完全就是拚命的打法。

    面對林南這麼拚命的樣子,月長老卻是個很惜命的傢伙,見到林南攻過來的長劍與拳頭,月長老只能用左手拍向林南的長劍。試圖將長劍拍開。右手很自然的彎曲,將自己的腦袋保護在下面,防止林南攻來的左手。

    就在月長老護住腦袋遮擋了視線的那一瞬間,他並沒有看到,林南的眼睛裡劃過一絲嘲諷。那濃濃的不屑之意在林南的嘴角掛起,手中長劍如同靈蛇一般繞過月長老的左手直刺向他的肩膀。左手瞬間化拳為掌,直直的劈向了月長老的脖子。

    見林南突然變招,月長老此時已經來不及抵擋。見林南找找拚命,絲毫不估計自己的身體,月長老此時也是被林南激起了凶性。怒喝一聲。右手握拳瞬間便轟向了林南的胸口,左手直直的抓向了林南手中的長劍,顯然就是一個兩敗俱傷的打法。

    身形再次加快,林南此時已經將度提升到極限,長劍一身輕吟化作一陣流光衝向了月長老的肩頭。突然覺得眼前一花,月長老根本就沒有想到。剛才的林南還是有所保留。沒有絲毫準備的月長老立刻被林南手中的長劍貫穿了肩頭,劍尖直透而出,只留下一截劍柄還在月長老正面的肩頭之上。

    「啊……。」月長老一聲怒吼,右拳轟的一聲擊中了林南的胸口,澎湃洶湧的內力彷彿將林南的胸口都轟的塌陷了一般。

    強忍著那撕心裂肺的疼痛,林南張口便是一口鮮血噴住,直接遮蓋了月長老的視線。已經放開了長劍的右手運起體內所有的內力,直直的一拳擊中了月長老的胸口。噗的一口鮮血噴出,月長老身形飛退,想要躲開林南的逼近。

    卻不料林南的輕功不知比他高出幾許,如同鬼魅一般,緊緊的跟在月長老的身前。強忍著內傷的林南揮舞起雙拳,不斷的砸在月長老的身上,那砰砰的響聲不斷的充斥在幾人的耳朵裡面。

    忍受著林南雙拳有如瘋子一般的攻擊,月長老擦乾自己雙眼上的鮮血之後,瞄準林南攻過來的拳頭便對轟了過去。彭的一聲巨響,立刻將兩人的距離拉開十幾丈。

    伸手將手中的長劍拔出來,手指連點,將自己肩頭不斷湧出的鮮血止住。月長老剛要出手攻擊林南,卻見柳月馨三個受傷不是非常重的女人已經站在了林南的身後,準備隨時出手與月長老拚命。

    見到這樣的狀況,月長老也不得不壓下想要擊殺林南的心思。如果他執意擊殺林南的話,自己肯定也逃不了被柳月馨三個女人擊殺的命運。自己此時已經受了很重的內傷,如果在跟著林南對拼的話。即便是殺了林南,自己能剩下多少功力,連他自己都不知道。更何況林南的身後還有三個虎視眈眈的女人呢。

    此刻月長老的心裡別提有多鬱悶了,原本以為憑借自己的功力和三個地榜實力的手下,肯定是穩抓穩拿的就能將林南幹掉,誰成想卻是被林南幹掉了三個地榜,又將自己給打成重傷呢。

    怨毒的看了林南一眼,月長老咬牙切齒的說道:「下次再見之時,便是老夫取你性命之日。」撂下一句狠話。月長老便轉身跑進了無盡的荒野之中。

    「老雜毛,下次見面的時候,本劍仙一定要揍得你不能人道。」林南對著月長老的背影大聲的喊了一句,剛要開口再說話的時候,卻是一口鮮血噴了出來。剛才強行壓制自己的傷勢,此時沒有了戰鬥,心頭一鬆。立刻噴出了鮮血。

    擦了擦嘴角的鮮血,轉頭看到面帶焦急的三個女人,林南嘿嘿一笑道:「本劍仙可是級無敵小強命,那老雜毛還殺不了我的,你們就不用擔心了。我們還是看看雪兒的情況吧,她可受傷不輕。」

    強撐著重傷的身體,林南腳步堂啷的走到了西門飄雪的身邊。伸手搭在西門飄雪的手腕上,仔細的把了把脈,看著已經昏迷的西門飄雪。林南嘿嘿一笑,略帶調侃的說道:「呵呵,你這小妞可比本劍仙傷的輕多了,真是好運。看你這麼拚命,本劍仙就答應你……」林南話還沒有說完,便暈了過去。

    剛才林南不過是強撐這意念來為西門飄雪把脈,此刻得知西門飄雪並沒有什麼大事。便也放下了心來。雖然不知道為什麼西門飄雪的傷勢會自己逐漸恢復,但林南卻是知道了,西門飄雪並沒有多大的危險。

    心神一鬆一下,林南便暈了過去。

    清醒的三個女人聽了林南的話,頓時有些哭笑不得的念頭。這傢伙,就連暈過去之前,還不忘佔人家便宜,真是夠嗆。

    三女受傷並不是很重,剛才月長老為了想要先擒住西門飄雪,並沒有用上多大的功力來攻擊三女。只是將三女擊退便了事。所以柳月馨三女也只是吐了口鮮血,雖然看似頗重,但也沒有什麼大礙。

    此時三女對視了一眼,便將林南和西門飄雪抬上了馬匹。快步離開剛才戰鬥過的地方,柳月馨三女並沒有沿著官道行走。天知道那個月長老還會不會帶著人殺回來,要是讓他們追上的話。別說林南現在已經昏迷了,就算林南完好無損的話,也免不了要一場惡戰。更何況林南和西門飄雪這兩個武功最高的人現在已經昏迷不醒,要是真被追上,肯定免不了被屠殺的結果。

    迅躥進了樹林裡面,幾個女人牽著三匹馬和一頭驢子便消失在樹林當中。

    就在眾人離開官道的時候,忽然從對面的樹林裡閃出兩個人影來。一高一矮,都是青衣打扮,雖然身高不同,但長相卻如同一人。

    看到幾人消失的方向,那高個子便說道:「大哥,要不要告訴老爺和夫人?」雖然是在說話,可眼睛卻是緊盯著對面的樹林。

    那矮個子沉思了一會便開口道:「嗯,還是跟老爺和夫人說一聲吧,免得他們擔心。二弟,你跟著他們,免得出什麼意外,我回去回稟一番。」說完話,還看著林南等人消失的方向小聲的嘀咕道:「也不知道這個年輕人是誰,竟然以地榜的實力跟天榜上的人對打,實在是個怪胎。」說完,那高個子便追著林南等人而去,那矮個子則是向著洛陽的方向疾奔而去。看他那輕身功夫,就算是比之林南,也只是慢上半籌而已,可見這矮個子也非是泛泛之輩。

    明亮的月光照射在大地之上,讓漆黑的夜空顯得不是那麼陰森恐怖。點點繁星高高的掛在天空之上,不斷的閃爍著。彷彿調皮的孩童眨著眼睛一般,偷偷的望著大地上的事物。

    月光透過屋頂的漏洞照射進來,破廟內的篝火辟啪作響,通紅的火光讓將三個女人的臉頰映的通紅。

    突然,旁邊躺著的林南猛烈的咳嗽了一陣。緩緩的睜開雙眼。舉目四望,見到滿臉擔心與焦急的三個女人,林南咧嘴一笑說道:「我都說過了,我是級無敵小強命,死不了的。你們就不用擔心了,雪兒的情況如何?」

    「自己都傷成這樣了,還有心思擔心別人。」柳月馨口中略帶醋意的說道,不過還是連忙走到林南的身邊,輕聲的說道:「雪兒姐姐沒事。她體內的內力非常的古怪,能夠自動治療傷勢。她的情況比你起來可是好了不少,你還是擔心擔心自己吧。」

    微微一笑,林南便放下心來。他連自己都不知道,為什麼會這麼擔心西門飄雪的傷勢。心中歎了口氣,林南便沉下心神,進入內視狀態。

    看到自己身體內的破損程度。林南都不禁咂舌不已。這次的傷勢可比上次還要嚴重,如果不是鴻鈞送給自己的那白玉般的殘片,估計這條小命就算玩完了吧。鬆了口氣,只要少爺我的小命還在,那就不愁沒辦法恢復。

    嘿嘿,看來又要有一次香艷的治療了,還真是期待啊。緩緩的睜開雙眼,林南便開口道:「我的傷勢比想像中的要嚴重的多,在這裡是沒辦法療傷的了。」

    林南微微沉思了一下。便面帶苦笑的對著柳月馨說道:「柳姑娘,有件事情要麻煩麻煩你了。」

    看了看林南,柳月馨便說道:「什麼事?」

    「麻煩你一下,我懷裡有一個玉瓶,裡面有一些療傷的丹藥。我現在根本就沒辦法動手,只能麻煩你幫我取出來了。」林南微微一笑,便用眼神示意柳月馨一下。

    俏臉一紅。對於柳月馨這樣根本就沒有接觸過男子的姑娘來說,林南這個麻煩還真是不小。不過看到林南如今這個樣子,柳月馨也知道,林南並沒有說謊。只能羞紅了小臉,將手伸進林南的懷中。看著柳月馨那嫩白的小手伸進自己的懷裡,林南一陣的喜悅。嘿嘿,只要能走出這一步來,以後還不是任由少爺我隨意揮了。林南這個時候也不忘了泡妞,可見其色心之大,簡直就是曠古絕今了。

    其實林南根本就能自己將儲物空間的丹藥調出來。放進自己的嘴裡。否則的話,他在戰鬥之時哪能隨意的將嘴中的酒水噴出來迷惑敵人的視線啊。

    摸索了一陣,柳月馨面帶詫異的問道:「酒公子,你懷裡並沒有什麼玉瓶啊?」

    林南聽了這話才驚醒過來,他娘的,剛才光顧著想美女了。怎麼就忘了這茬呢。連忙開口道:「往下一點,那可是保命的玩意,我當然不能隨便就放在一個地方了。對對……在下一點。」眼看柳月馨的小手就要接近林南小腹的地方,林南趕緊將玉瓶從儲物空間裡調出來。玩也要有個度不是,可不能讓人家美女對自己有了反感,那可就是偷雞不成蝕把米了。

    果然,柳月馨摸到了一個小巧的玉瓶。將玉瓶拿了出來,柳月馨便被這玉瓶深深的吸引了眼球。就算是旁邊一直在看著林南的兩個女人,也同樣忽視了林南的存在,看起了玉瓶。

    晶瑩剔透的玉瓶在月光的照耀下,顯得格外的明亮。女人對於漂亮的東西,都有一種佔為己有的衝動。白嫩的小手死死攥住玉瓶,柳月馨已經忘記了掏出玉瓶來是為了幹什麼。

    直到林南輕輕的咳嗽了一聲,柳月馨才反應過來,自己的表現全都看在林南的眼裡。俏臉嫣紅,目光躲閃著不敢面對林南,只能用細弱如蚊子一般的聲音說道;「酒公子,你的……」

    林南苦笑了一番,也是無可奈何,誰讓他的玉瓶太漂亮了呢。雖然這東西自己這裡有太多太多,但是在這天下間肯定找不出多少來。即便是別人有,也肯定不會像林南這樣,當做裝藥的瓶子。

    「柳姑娘要是喜歡的話,這玉瓶就送給你了。」林南說著便是一陣劇烈的咳嗽,強烈的震動牽動了體內的內傷,讓林南的嘴角流出了絲絲鮮血。

    柳月馨見狀連忙掏出手帕,將林南嘴角的鮮血擦拭乾淨,看她那手忙腳亂的模樣,顯然就是沒有照顧過人。越擦越是弄的林南滿臉都是。急的柳月馨眼淚都差點掉了出來。

    看到她這模樣,林南穩定了一下自己的傷勢連忙說道:「柳姑娘還是快點將丹藥取出來吧,否則的話,我這條小命可就要交代了。」

    聽了林南的話,柳月馨這才想起來,那玉瓶裡裝的是林南的救命丹藥。連忙打開瓶蓋,頓時一股汔人心扉的清香自瓶中傳出,問道這股清香,柳月馨三女頓時感覺頭腦一清。彷彿整個身子都增添了不少的活力。

    小心翼翼的將藥丸倒出,柳月馨雙手捧著這一顆指甲大小的藥丸遞到了林南的嘴邊。看著柳月馨那小心翼翼的模樣,林南心中一陣的好笑。如果不是為了不讓她們現自己的秘密,林南才不會吃這丹藥呢。

    這裡丹藥其實就是一顆增加二十年功力的藥丸,林南吃下他就是想為自己多聚集一些內力,好能起身走路而已。也許這丹藥對別人來說等於是仙丹靈藥,但對於林南來說。這也就是糖豆,甚至比糖豆還不如。因為這玩意雖然聞著清香,可吃到嘴裡的時候卻真的不怎麼樣,糖豆好歹還有股甜味不是。

    將丹藥送進林南的嘴裡,柳月馨連忙將身旁的水袋拿起,往林南的嘴裡倒了一些進去。看著林南吃下了丹藥,柳月馨便將目光放在了玉瓶之上。看著柳月馨那愛不釋手的模樣,林南便開口道:「柳姑娘既然喜歡,這個玉瓶便送給你了。反正在我身上也也就是個裝藥的工具。」

    「真的?」柳月馨驚喜的問道,可隨後一想,雖然有些不捨,但還是說道:「這玉瓶這麼漂亮,肯定費了你不少的心思,而且一看便知這不是什麼凡物。如此貴重的禮物月馨可不敢收,酒公子還是留下吧。」說著便要將玉瓶放進林南的懷中。

    「柳姑娘要是拒絕的話。可就是瞧不起本劍仙啦,嘿嘿。放心吧,這樣的玉瓶我還有很多的,柳姑娘不用擔心我沒有裝藥的。」林南笑著說道,神態沒有一絲做作之意。

    看著林南那堅定的眼神,柳月馨也是心中一甜,對著林南道了聲謝,便美滋滋的把玩起了手中的玉瓶。那羊脂般柔嫩的小手與那晶瑩剔透的玉瓶相互糾纏在一起,看的林南也是心曠神怡。

    「柳姑娘,如果沒事的話就不要打擾我了。我現在要盡快恢復體力。這樣我們才好早一點趕到揚州,那時候我也能放心的療傷。」林南看著她那模樣,便開口道。

    微微一驚,柳月馨剛才把心思都放在了玉瓶的身上,卻忘了林南。聽了林南的話,連忙開口道:「酒公子請放心。如果沒有敵人來的話,絕對不會有人打擾公子的。」

    點了點頭,林南嬉笑著說道:「如果柳姑娘不嫌棄的話,便叫我一聲酒哥吧。我們也算是同生共死過,公子公子的有些生分了。」

    「既然如此,那月馨也不客氣了。酒哥便稱小妹月馨吧。」柳月馨聽了林南的話,俏臉又是一紅,不過心裡卻是甜滋滋的。

    微微閉上雙眼,林南便藉著融化的藥力開始為自己恢復體力。這個時候林南才不得不苦笑一番,自己練的這玩意實在是太特殊了。普通的療傷丹藥根本就沒辦法治療自己的傷勢,必需要與女人合體才能讓自己恢復。

    看了看自己亂七八糟的經脈,林南心中也是暗道自己好運。幸虧這次沒有給那老雜毛機會,讓他施展他那個要人命的功夫,否則的話,少爺我還真不知道要讓誰來給我化解那掌勁了。

    現在還是盡快恢復自己的體力吧,內傷已經被壓制下來了,等到了揚州便能開始治療了。想的這裡,林南便不由自主的想到了躺在自己旁邊的西門飄雪。如果回到揚州的時候,這小妮子醒來,會不會答應跟自己雙修呢?這可真是讓人期待不已啊。

    漸漸的,林南便控制著內力開始在自己的體內運轉。而自己的意識也漸漸進入了入定的狀態,拋開一切思想,努力的恢復起了自己的體力。只有將自己的體力恢復了,林南才能動身,否則的話,在自己清醒的時候騎馬?別開玩笑了,那還不得被弄散架了才怪呢。

    次日清晨,溫暖的陽光照射進破廟之中。暖洋洋的光芒讓人忍不住有些慵懶的意味,林南緩緩的睜開雙眼,看到依偎在火堆旁邊的三女,林南心中苦笑。這三個小妞,不知道這裡還有兩個病號呢嘛,怎麼就能這麼睡著了呢。萬一晚上來人偷襲的話,別說我們兩個病號了,就是你們這三個完好無損的人,都不一定能活著離開這裡。

    想要起身來,卻是感覺一陣的乏力,根本就提不起力氣來。果然,一夜的修養還是不能讓自己有足夠的力氣。歪過頭去,看到躺在身邊西門飄雪,林南心中一陣的溫暖。就算這個女人不跟自己說實話,就算這個女人接近自己只是為了幫她全家報仇,林南也決定接受這個女人了。不為別的,就為了她在對戰之前對林南的承諾,就為了她能夠為了對自己的承諾而捨去性命也要堅持下去。

    嘴角掛起一絲笑意,林南轉過頭來剛要說話,卻透過破敗的只有半山門板的大門看到對面樹林裡面一道人影閃過。雖然身受重傷,但林南的眼裡猶在,猛的現這道人影,林南怒喝一聲:「誰?」

    一聲怒喝將還在沉睡的三個女人驚醒了過來,先反應過來的不是平日裡調皮的仙兒,也不是柳月馨,而是整日裡都溫婉的凝兒。

    小丫頭率先抽出長劍,身形一閃已是跨出門口,站在那裡四處張望,警惕的看了看對面的樹林,見沒有什麼人,便轉身走了回來。對著柳月馨和林南搖了搖頭,表示外面沒有什麼人。

    揉了揉眼睛,此刻還沒有清醒的小迷糊仙兒對著林南說道:「酒哥,哪裡有什麼人啊,你是不是重傷到眼睛都花了。」打了個哈欠,仙兒撅起小嘴便埋怨了起來。

    苦笑了一下,林南便開口解釋道:「就算你酒哥我身受重傷,但眼力猶在。只是剛才那傢伙的輕身功夫雖然不怎麼樣,那也比你們強的多了。看他的樣子,最起碼也是頂尖高手,凝兒要是能現那才奇怪呢。」

    聽了林南以酒哥自稱,仙兒難得臉紅了一下,不過也隨之釋然。畢竟昨天晚上自家的小姐都稱呼林南為酒哥了,那林南今天說的話也不算過分。歪著腦袋想了想,仙兒便說道:「是不是那個月長老的人啊?」

    沉思了一下,林南便問道:「月馨,跟我說說,昨天咱們是朝什麼地方走的?」

    將昨天的事情說了一遍,林南略微點了點頭便說道:「肯定不是月長老的人,昨天我與那老雜毛對攻了好一陣子,他受傷也不見得就比我好到哪裡,而且他身上還有劍傷,不可能這麼快就召集到人手的。這裡距離最近的大城也就只有穎州了,咱們從穎州出來已經有三天的時間,就算是腳程慢些也不是那老雜毛拖著重傷的身體能一天就能趕回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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