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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472章【發火】 文 / 簫輕宇

    來到殿外,林南抬眼掃了一圈,看到十五個人整齊的站成一排,每個人的腳下都放著一塊冰塊製作成功的透鏡。

    「嗯,不錯,雖然你們製作出來了,但還是要演示一邊。就從你開始吧,天鼠。」林南淡淡一笑,這是考核的必要程序,所以必需要做。

    先天鼠拿著自己的透鏡來到那堆木柴的上空,調整好角度之後便看到一縷陽光照射在一個細小的柴禾上,沒一會的功夫便看到燃燒是帶起的裊裊白煙。

    緊接著,這些個西明精英間諜們依次示範了自己的製作成果。全部通過,林南很是欣慰的笑了笑,「你們還真是聰明啊,竟然這麼快就做出來了,我還以為你們最少要下午的時候才能成功呢。」

    「啟稟教官,其實這個都是王成的功勞,他是第一個做出來的,他做好了之後指導我們,我們才能這麼快做出來。」天鼠指著隊伍中一個面色堅毅,雙眸中透著執著光芒的年輕人說道。

    「哦,這不是第一天訓練時掉隊的小傢伙麼,你還真有兩下子,不錯不錯。」林南很是領導模樣的拍了拍王成的肩膀,一副檢閱成功非常欣慰的模樣。

    林南是隨意了,但王成卻是嫩臉一紅,支支吾吾的半天也沒說出一句話來。只能一個勁的激動的看著林南,那崇拜的目光絲毫沒有遮掩。其實這麼他能這麼看著林南也是有原因的,從他第一天來上課,聽到林南的那一番間諜論之後,便沉迷其中。再經過這麼就的訓練,林南層出不窮的手段都讓他深深的佩服,故而便有了今天他望著林南的崇拜。

    哈哈一笑。林南開口道:「非常不錯啊,我很看好你,小子,繼續加油吧。如果你能在最後的考核中拿到第一的話,少爺我就給你個國情院總教官的職位。」

    林南此話一出,立刻引來一陣的驚歎。均是不可思議的看著王成。但旋即便又恢復正常,他們可是知道,沒有林南的話他們便起哄,那他們的好日子可就算是到頭了,只能將話憋在心裡。

    「好了,少爺我說話算話,從現在開始就給你們放假。今天晚上我特例讓你們玩到子夜,你們這幫兔崽子可以出去找姑娘,去花天酒地。等一會你們去興慶宮總管太監那裡去取錢。每人三貫,就說少爺我讓你們去的。」林南大手一揮便甩出四十五貫錢出來,反正也不是他的錢,愛怎麼揮霍就怎麼揮霍,嘎嘎。

    「嗷嗚……。」十五個西明精英間諜立刻狼嚎了起來,雖然三貫錢不是很多,但也足夠這幫子精英揮霍的了,聽好。是揮霍,可不是正常花銷啥的。他們怎麼可能不狼嚎呢。

    「看看你們都是個什麼樣子。素質素質,我們是文明人,怎麼可以這樣呢。都給我安靜一點,你們,都給我站好,就說你們呢。」林南怒吼一聲。看到他們都安靜了下來,林南淡淡的點了點頭。嗯,不錯度還是很快的。

    「我們,是有高等素質的人,看看你們都是個什麼樣子。啊!這麼點小錢就把你們給高興成這樣,要是讓你們出去化妝成商人做生yi的時候,你們財了那還不得抽過去啊。記住,你們,是我西明帝國間諜中的精英,你們無論面對什麼事情都要榮辱不驚。」林南抬眼淡淡的掃了一圈,微笑著對他們說道:「就是裝,你們都給我裝成個鎮定樣來,否則就別說你們是我林南的學生,我丟不起那個人,聽明白了沒有?」

    「聽明白了。」十五個人被林南批了個體無完膚,不過還是嘹亮的喊道。現在的他們已經不是當初那種扯脖子開嚎了,已經學會了如何用自己胸中的那口底氣來回答林南了。

    「好了,解散。子時都給我回來睡覺,誰要是不回來的話,嘿嘿嘿……」林南陰險的笑了一下,不過卻是很有效果,這幫子西明精英們一個兩個的都是一陣哆嗦。

    林南話音落下便看到呼啦一下,十五個人跑的無影無蹤。林南見狀只能笑罵了一句,「這群兔崽子,我就那麼可怕麼。」

    「少爺不可怕,可是少爺整人的手段太可怕了。」藍丫頭這個時候又恢復了以前的狀態,調侃起了林南。

    「你這丫頭,看來少爺我還沒教訓好你啊,敢跟少爺我頂嘴了。」林南大嘴一列,呲著一口白牙,陽光照射過來,顯得晶瑩剔透的感覺,不過他那**的模樣怎麼看怎麼不像個好人。

    「呀!」一聲尖叫,很明顯,藍丫頭被林南嚇到了,連忙跑到花巧蝶的背後躲了起來。

    「嘿嘿嘿,小樣的,跟我鬥,你還嫩著呢。」林南微微一笑,一把摟過花巧蝶的纖腰,頭也不回的向南院走去,嘴裡還念叨著:「今天給他們放假了,我是不是也得放個假呢?想我林南不辭辛勞的為李雲平那人渣培養人才,到現在還沒有休息過呢。」

    臨近年關,林南踏著厚厚的積雪走在通往花萼樓的小路上,身邊的花巧蝶滿臉幸福的靠在林南的懷裡,享受著林南身體上的溫暖。

    「蝶兒,你這麼長時間不回醉仙樓沒事嗎?」林南隨意的問道。

    「沒什麼的,如果醉仙樓有事的話就派人傳話過來了,我已經跟侍衛們說了,如果有醉仙樓的人來找我的話,直接帶他們進來就好了,少爺不用擔心。」花巧蝶趴在林南的懷裡乖巧的回答道。

    「嗯,那就好。對了,這段時間秦樓有沒有什麼動靜?」林南淡淡的問道。

    花巧蝶剛要開口,便看到對面走來一人,身披盔甲手握刀柄,正是興慶宮的侍衛隊長蕭清。快步來到林南的面前,單膝跪下,抱拳恭聲道:「啟稟王爺,有個自稱醉仙樓的人想要求見。」

    林南與花巧蝶對視一眼,剛剛才談論到醉仙樓的事情,沒想到說曹操曹操就到了。還真是讓人詫異啊,點了點頭,林南開口道:「帶到花萼樓吧,我在那裡等他。」

    應聲退下,林南便和花巧蝶兩人快步走了回去。

    坐在大廳中沒多久的時間,就看到孫清帶著一個身材窈窕的姑娘走了進來。看她那單薄的身體,嬌俏的模樣,彷彿一陣風就能把她吹倒。可誰有能想到,就是這樣一個看似單薄的姑娘是個頂尖高手呢,醉仙樓那種特殊的隱藏內力的方法果然非同凡響。如果不是花巧蝶認識她,林南都看走眼了。

    那女子剛要行禮,林南便揮手讓孫清退下,便打斷了她的話,淡淡的說道:「跟我在一起不用這麼拘束。出了什麼事,要你過來?」

    「回少爺的話,今天收到消息,這一段時間除了長安洛陽外,其他地方的醉仙樓遭到不明人士的襲擊。雖然沒有什麼損失卻是讓醉仙樓的生yi顯得有些蕭條,屬下初步估計是秦樓所謂,不過還沒有抓到證據,所以……」那女子恭敬的將所收到的消息報告給林南。

    「呵呵。沉默了這麼久的秦樓終於有動作了嗎?看來好戲就要上演了啊。蝶兒,你還是回去一趟吧。總不能讓你師傅獨自面對這件事。順便把我的話告訴你師傅,就說我說的,讓她放開手腳去幹,要錢給錢,要人給人。」林南聽了這個消息,立刻豪氣頓生。大手一揮便決定了下來。

    「少爺,我……」花巧蝶有些眼淚汪汪的看著林南,誰都能看出她眼中的不捨。

    「蝶兒,你忘了答應少爺的話了嗎?這段時間你跟在我身邊,我可是什麼都沒說啊。等你忙完了少爺我特例讓你回來。這總行了吧。」林南的大手撫摸著花巧蝶的小臉,微笑這開口道。

    得到了林南的保證,花巧蝶才輕輕的點了點頭,一步三回頭的走出了房間。

    在花巧蝶剛走到門外的時候,林南像是突然想到什麼,突然叫住了花巧蝶,「等等,蝶兒。」

    「嗯?什麼事啊,少爺?」花巧蝶頂這一腦袋的問號,不明白為什麼又將自己叫住。可林南的話就等於是聖旨,雖然疑惑,但她又返回了房間裡。

    「嗯,想到了一點好玩的事情,這樣,你跟你師傅說,貓捉老鼠的遊戲是最好玩的,讓她多玩一段時間。」林南說了一句沒頭沒尾的話之後,便讓花巧蝶回了醉仙樓。

    「看來他們是等不及了,我本以為這幫人會在明天春天的時候動手呢,沒想到他們這麼快便已經出手。恐怕是看到西明逐漸安穩,他們便迫不及待了。」林南低著頭喃喃自語道。

    剛才林南回來的時候,整個花萼樓的女人們全都在場,此時聽到林南的喃喃自語,尤為李月如最是緊張,畢竟這事可是關係到她李家的事情,做到林南的身邊,李月如便開口道:「三少,邪極殿這個時候有所動作,是不是……」李月如的話沒有說完,但其中的意思卻不言而喻。

    「沒事的月如姐,小小的邪極殿我林南還沒放在眼裡。我們現在要做的就是等,等著邪極殿的人出現,這樣我們才能順籐摸瓜揪出最後的主謀。如果我們這個時候過分的打壓邪極殿的話,他們最大的可能就是深藏起來,那時候我們在想找到他們,可就是難上加難了。」林南說的確實沒錯,只不過邪極殿行蹤詭秘,不好追查。今天既然有了秦樓這個基地,那麼他們肯定是要派人過來的駐守的,這樣就讓林南有了追查的線索。

    「我是擔心爹爹和二哥的安全,萬一他們狗急跳牆的話,對爹爹和二哥下手,那可如何是好啊。」李月如的話不無道理,她擔心的也正是這個事情。

    「這點你就不用擔心了,李雲平和岳父那裡肯定是非常安全的,不會有什麼危險。你以為你爹和你二哥都是傻的啊,不在自己的身邊安排高手。先不說他安排的高手是什麼樣的,就說你爹和你二哥本身就是頂尖高手,如果邪極殿想要刺殺他們的話,最起碼得的地榜上的人吧。更何況他們身邊保護的人肯定有地榜高手,這樣想殺他們就更不可能了。」林南一點一點的給李月如分析著情況,想要打消她內心的不安。

    可李月如聽了這話還有些不安。剛要開口說話,便讓林南給打斷,「你以為天榜的高手都是大白菜啊,你說用天榜的人刺殺就用?先不說他們有沒有,就算是有,那些高手也肯定讓我天門給牽制住了。你啊,就是關心則亂。」

    雖然心中還是擔心,但李月如知道自己也不好多說什麼。只能強自定了定心神,希望不會出現她所想的情況。

    「好了,不用擔心了,我現在要去進宮見你二哥,你要是擔心的話,這幾天就多陪陪你爹吧。等過了年後,我想你爹也要準備收拾東西去天門了。如果這段時間你不陪他的話。恐怕要四五年的時間見不到了。你可要知道,我天門可是有禁令的,成年男子出門歷練,五年內不能回山哦。」林南微微一笑,拍了拍李月如的肩膀說道。

    「那好吧,我這段時間就在皇宮裡陪爹爹了。」面對這樣的事情,李月如也知道自己幫不上什麼忙,她的才能都是體現在軍事上。對於其他的還真幫不上什麼忙。

    「嫣然、婷兒、岳母,你們就和小冰塊和福伯在興慶宮裡吧。如果感覺無聊了就出去走走。我們住進來都已經兩個月了,也沒見你們出去過,總是呆在這裡也不是什麼好事。」林南回頭看向了方婷等幾個女人。

    方曉倩微微一笑說道;「我們知道了,只是大仇未報,總是提不起心思出去玩,三少就去忙你的吧。不用擔心我們。」

    對於方曉倩的心思林南是在清楚不過了,只可恨那劉明遠不知道被邪極殿藏到什麼地方去了,否則林南肯定把他抓來給方曉倩洩憤。哎,方曉倩這個滅家之仇要是不報的話,林南永遠都別想碰她。實在是鬱悶之極啊。這個時候還能想到這些東西,估計也就只有林南這淫貨了。

    微微點了點頭,林南也知道不好在說什麼,牽著李月如的小手便走了出去。

    一路上暢通無阻的來到李雲平的太極宮,反正已經來過很多次了,對於這些個侍衛來說,林南也算是混了個臉熟。侍衛們都知道,眼前這位王爺可是有特批的,隨意出入皇宮,劍履上殿,無需叩拜之禮。也都是一路的綠燈,把林南放進去了。

    剛下了早朝沒多久的李雲平正在那裡訓斥著李平元,如果是平時也就無所謂了,可今天林南過來的時候太監剛要通報,便被林南揮手打斷。本來他看到李雲平書房的大門禁閉,便有了好奇心,要知道,除了必要的事情之外李雲平的書房可是冬夏都不關門的。今天看這樣子,林南便想李雲平究竟在裡面幹些什麼。

    牽著李月如的小手,林南便跑到靠門的一扇窗戶底下。輕輕的捅破窗紙向裡面看去,卻是見到李雲平一臉憤怒的訓斥這李平元。好奇之下,林南便運功於耳,傾聽著裡面對話的兩人。聽著聽著,林南便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在他旁邊的李月如不似林南那麼好奇,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看著林南這有些莫名其妙的模樣,也不由好奇的問道:「三少,他們說什麼呢?」

    「沒什麼,等會你就知道了。」林南說完也不管李月如疑惑的模樣,牽著她的小手便推門進去。

    聽到門被打開,李雲平頭也不回的咆哮道:「不是告訴過你們,沒事不要進來的嗎?」

    「怎麼,我親愛的舅兄,難道我們就這麼不受歡迎嗎?」林南嘴角掛著懶洋洋的微笑,一臉奸詐的模樣走了進來。

    「歡迎?!我歡迎個屁,林南,你是怎麼教我兒子的,你知道他都幹了些什麼嗎?」李雲平看到林南進來咆哮的聲音更大了,看他那臉紅脖子粗的模樣,活脫脫的就是一個關羽加張飛的混合產物。

    林南揮了揮手,示意門外的太監送點茶點過來。林南便大袖一揮,將房門關上。

    「平元,你過來,跟師傅說說,你都幹什麼了?」林南這個時候非常慈祥的看著李平元,招呼他到自己的身邊來。

    李平元跪在地上,看了看李雲平,有看了看林南。見李雲平沒有反對,便屁顛屁顛的跑到了林南的身邊。張了張嘴。卻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林南看他的樣子,便知道他是被他老爹給嚇的。拍了拍李平元的腦袋,林南便說道:「沒事,不用怕你爹爹,師傅和你姑姑在這給你撐腰呢。」說完還指了指坐在他旁邊的李月如,示意他有什麼儘管說。

    李平元直勾勾的看了林南半天。又看了看李月如,最後還是跑到林南的右邊小聲的說道:「師傅,這個就是我、那個……」說到最後李平元的聲音已經如蚊子一般,讓人根本就聽不清他到底在說些什麼。

    「說什麼呢,大點聲,師傅我聽不清楚。」林南其實不用聽也知道李平元到底是犯了什麼事,只不過他想讓這小子自己說出來,如果他今天這麼唯唯諾諾的話,沒準就變成自己那個時代的高宗李治了呢。

    李平元彷彿給自己鼓了莫大的勇氣一般。小臉漲的通紅,對著林南的耳邊喊道:「我偷看宮女洗澡啦!!!!」這話一說出來,李平元就如同洩了氣的皮球一般,迅的蔫了下去。還撇過眼睛偷偷怯怯的看了看那邊的李雲平,見李雲平瞪了過來,連忙跑到林南的身後躲藏了起來。

    而剛剛消氣的李雲平則又把雙眼瞪的溜圓,一臉憤怒的看著林南,那模樣彷彿林南跟他有殺父之仇一樣。雙目噴火,牙齒咬的咯咯作響。一副要把林南生吞活剝的樣子。可真是七竅生煙啊。

    聽了李平元的話,林南哈哈大笑了起來,一面用手拍著桌子,一面指著李平元狂笑不已。笑到最後已經是爬在了李月如的懷裡,剛想說話卻是已經笑的上氣不接下氣,根本就沒辦法說話。

    那個送茶點進來的太監看了一眼怒氣沖沖的李雲平。又看了一眼狂笑不已的林南,只能將茶點迅放下,飛快的跑出了書房,將房門關上。

    經過初時的驚訝,李月如反應過來的時候林南已經爬在了自己的懷裡。看了看林南,看了看李雲平,接著又看了看李平元。李月如只能無奈的歎息了一聲,果然,還是沒有看住李平元啊,他還是讓林南給教育成了一個色狼。

    終於,林南笑的已經快岔氣的時候,他才做起了身來,努力的糾正了一下自己的臉形,林南盡量不讓自己笑出來。可是他一看到李雲平那鐵青的臉,便忍不住笑意,嘴角不斷的抽搐著,顯示著他正在極力的忍耐。

    過了好一會的功夫,林南才正了正身子,把李平元拽到身邊來,面部表情非常嚴肅的說道:「平元啊,你怎麼能偷看宮女洗澡呢?告訴師傅,你當時是怎麼想的?」

    李平元看到林南也嚴肅的看著自己,便有些支支吾吾的,但是在林南那鼓勵的眼神當中,還是抬起頭來說道:「師傅不是說女人的身體是最好看的嘛,徒兒沒有見過,所以徒兒就一直想看一看女人的身體,就有了偷看宮女的事情。」

    「哦,那你還做過什麼呢?要只是偷看宮女的話,你老子也不能生這麼大的氣吧。」林南嘿嘿一笑,便扯了那嚴肅的表情。

    看到林南這樣,李平元便貼近林南的耳朵,小聲的嘀咕了兩句,林南聽的是雙眼放光。等李平元說完的時候,林南雙手一拍,大喊了一聲,「好。」這一聲好可嚇了李月如和李平元一跳,不過李月如看了看李雲平那更加鐵青的臉,便肯定,這肯定不是什麼好事。

    果然,林南開口說道:「真不愧是我林南的徒弟,師傅為你而驕傲。小樣的,你個屁大點的小傢伙也知道調戲小宮女了,有前途,師傅絕對支持你。哈哈哈哈!」

    頓時,李雲平和李月如兄妹滿臉的黑線。林南果然還是林南,依舊不是個好東西。八歲大的徒弟去調戲小宮女不但不加以約束,反而是鼎力支持,這可真是沒話說啊。

    「平元啊,你知道自己錯在什麼地方了嗎?」林南正了正神色,又恢復到了作為師尊的角色,面目嚴肅的問道。

    「徒兒知道,徒兒錯在不應該偷看宮女洗澡。」李平元目光直視林南,認錯態度非常的誠懇。嗯,非常不錯。

    「好,知錯能改。善莫大焉。那你知道為什麼錯在偷看宮女洗澡了嗎?」林南這個問題倒是把在場所有的人都給問住了,畢竟他們都沒有想到這個問題。

    看到李平元迷茫的搖了搖頭,林南便抱著一顆諄諄教導之心,耐心的為李平元解釋了起來,「何為偷?就是在主人沒有允許的情況下,拿走了主人的東西平且不送還給主人。這就是偷。偷看也是一樣的道理,這可不是我們這樣的人做的。」

    「那我們該怎麼做呢?師傅?」李平元瞪大了眼睛,詢問著林南。

    看到李平元那求知慾非常高昂的樣子,林南便非常無恥的一笑,一看到林南這個模樣,李雲平和李月如同時心中叫糟。

    果然,林南**的一笑,接著說道:「我們為什麼要偷看呢,我們為什麼就不能光明正大的看呢。那個時候誰還敢說你是在偷看,恩?!」說完還衝著李平元擠了擠眼睛,那意思就是,按照師傅的辦,絕對虧不了你。

    嬸可忍,叔不可忍。李月如操起她那兩根秀氣的手指對著林南的腰間就掐了過去,卻不料被林南早已經等待多時的大手給抓住。掙扎了半天無果後,只能氣哼哼的看著林南。冷哼了一聲,表示自己對林南的不滿。

    李雲平現在是哭也不是。笑也不是。林南的話不無道理,可他說的都是什麼話啊,怎麼能跟八歲大的孩子說這些話呢,簡直就是、就是……沒辦法用語言形容他了。

    看著李雲平那個模樣,林南便開口道:「我說親愛的舅兄啊,你瞭解過平元的生活嗎?你知道他這麼大的孩子都需要什麼嗎?」

    林南的兩個問題問的李雲平啞口無言。還沒等他說話,林南便接著說道:「我知道你很忙,你忙著處li國家大事。你希望西明的百姓都過上好日子,我都理解。但是你有沒有想過,百姓都是你的子民。那你的兒子呢?難道他就不是你的子嗎?呵呵,別怪我說話難聽,你真的不是一個稱職的父親。」

    果然,林南說完這些話之後,李雲平陷入了沉思。

    可林南仍然不會如此輕易的就放過他,喝了一口茶水繼續說道:「你是一個好皇帝,你能記住你寵愛的子女的名字,你能記住為你效力的臣子的名字,可你為什麼就記不住為你生兒育女的妃子的名字呢?你能關心你那些堂下朝臣的生活,可你為什麼就不能關心一下你妻子兒女的生活呢?為什麼歷代皇帝的後宮之中,那些嬪妃們都會爭風吃醋,其實不是為了別的,就是想讓你多關心她們一下,女人嘛,是用來疼愛的,不是拿來擺在那裡看的。如果你想要一個用來看的美女,何不如情人畫上他幾千幾萬個美女來呢。」

    說道這裡,林南便停頓了一下,給李雲平一點消化的時間,畢竟這麼多的問題疊加起來,也不是那麼容易就想清楚的。

    一屋子人就那麼靜靜的坐著,等待著李雲平思考。整整半個時辰的時間,李雲平才轉醒過來,感激的看了看林南。

    看到李雲平的樣子,林南知道,從今天開始,李雲平的後宮絕對是風平浪靜。如果真的有人還在爭寵的話,估計不用別的嬪妃說什麼,李雲平第一個就把那個爭寵的嬪妃打入冷宮。

    「堵不如疏,我們為什麼一定要禁止孩子們做些什麼呢,你要知道,任何一個孩子都是有叛逆心裡的。而且他們對什麼東西都好奇,什麼東西都想嘗試一下,那我們為什麼不去放任自流呢?我們只要保證大方向上沒有錯誤不就行了嗎?何必去約束呢。遇到他們做錯的事情了,我們只要把事情給他們解釋清楚,讓他們知道這件事情為什麼不好,你說他們還會繼續錯下去嗎?」林南微微一笑,將一些現代的教育方針闡述出來讓李雲平理解。

    輕歎了一下,李雲平搖了搖頭道:「我這個當爹的人竟然不如你這個風流情種,看來我真是太失敗了。罷了罷了,既然你師傅都這麼說了,我這個當爹的也不好在訓斥你,這件事情就這麼算了,以後可要注意了。以後有什麼不懂的問題就來問爹,你爹雖然比不上你師傅,但好歹也算是個皇帝。懂得肯定比你多。」李雲平說完便慈祥的笑了笑。

    「謝謝師傅,謝謝爹。」李平元高興的拍了拍小手,忽然覺得有些不妥,便偷偷的看了看李雲平,見他沒說什麼,便鬆了口氣。

    李平元搓了搓小手。想要說什麼卻是說不出口,看他支支吾吾的樣子,林南便拍了他一下。李平元這才壯著膽子對著李雲平說道:「爹,我能不能不再聽那些老夫子講課了。」

    本來還以為李雲平會暴跳如雷,李平元早早的便躲到了林南的背後,可半天都沒見到李雲平說話,李平元才偷偷的看了李雲平一眼,見他仍然在那裡坐著並沒有火,才算是鬆了口氣。

    「你爹我就這麼可怕嗎?」李雲平見他那樣子。很是鬱悶的說道。

    李平元看到林南鼓勵的眼神,便上下晃動了一番小腦袋,表示非常李雲平非常可怕。看的李月如坐在一旁抿嘴直笑,知道這都是林南的功勞。李月如便睜著她那水靈靈的大眼睛看了林南一眼,拋了一筐秋天的菠菜過去,電的林南差點找不著北了。

    「行了,別躲在你師傅背後,出來吧。爹不罵你。也不打你了。」李雲平招了招手,示意李平元到他的身邊去。

    李平元起初還有些害怕。可是他再次看到林南那鼓勵的眼神之後,便壯著膽子走了過去。等到李雲平舉起手來的時候,卻是嚇的李平元狠狠的閉上了眼睛,攥緊了雙拳。可他等了半天也沒感覺到李雲平的手落下,小心翼翼的睜開了眼睛看了看,才現李雲平的手只是停在自己的腦袋上面。

    輕輕的摸了摸李平元的小腦袋。李雲平便開口道:「看把你嚇的,難道為父還真能打你不成。」

    「跟爹說說,你為什麼不想在聽那些老夫子講課了?」李雲平開口問道。

    此時不再躲閃的李平元非常正色的說道:「按師傅的話說,那群老夫子就是在誤人子弟。」偷偷的看了李雲平一眼,見他沒有火。李平元便接著開口道:「他們的確是飽讀詩書,稱得上是一代學者,可他們教書育人的本事就差遠了。」

    「哦?為什麼這麼說呢?」李雲平有些好奇的問道。

    「就那給我們上課來說吧,他在前面教給我論語,可是我有什麼問題了,他卻不給我解釋,只是一個勁的讓我背下來。還說要尊重先賢,聖人的話都是對的。讓我只知其說而不知其意,這不是誤人子弟是什麼?而且聖賢的話是供後人參考的,而不是讓後人照本宣科的模仿。如果人們總是拿先賢留下的東西來說話,沒有自己的思想了,那還能稱得上是人了麼。不,那不是人,而是木偶,一個能說話能吃飯的木偶而已。」李平元這個時候也放開了,反正都已經說出來了,那就全都說吧。大不了讓老爹抽一頓,師傅肯定是護著自己的,最多安頓臭罵而已。要知道,李平元的這一番話可以說是把那些個老夫子批了個體無完膚,嚴重點甚至就是欺師滅祖的罪名。李平元能說出這一番話來,除了今天的情況外,很大一部分是受了林南的影響。

    卻不知,李平元說完這句話之後,李雲平卻是點了點頭,轉而陷入了沉思。這已經是第二次這個樣子了,看來李雲平心中又有了計較。

    林南一看這樣便知道有門,嘿嘿。如果李雲平能夠大膽改革創新的話,那就太好了。

    沒多一會的功夫,李雲平便抬起頭來,對著林南微微一笑。他知道,李平元今天能說出這些話來有很大一部分是出於林南的影響,否則李平元絕對不可能說的出來。

    滿yi拍了拍李平元的小腦袋,心中卻是無限的滿yi,自己的兒子有出息,他這個當爹的當然是驕傲的很了。高興的誇獎道:「平元能有如此見識,為父很是欣慰啊。」

    「都是師傅教的,徒兒只是理解了師傅的意思之後說出來的,並不全是自己的見識。」李平元被李雲平誇獎了一番,卻是小臉通紅,申請有些扭捏。

    「哈哈哈哈,你能理解了,那就是你的。若你不能理解,為師教的再多又有何用呢。」林南適時的說出了這番話。畢竟這樣可以讓李平元建立自己的自信。

    「你師傅說的不錯,你能理解了那就是你的,否則你師傅在如何博學,也不可能教的好的。」李雲平這個時候也毫不吝嗇自己的誇獎,現在他已經理解了林南的意思,對自己的兒子。當然要盡到一個好父親的責任了。

    李月如擺了擺手招呼李平元過來,打斷了三人的對話,「行了,你們就別互相吹捧了,平元,到姑姑這來。有些日子沒見了,平元想姑姑了沒有?」

    「想了,就是爹爹不讓平元出宮,要不然平元早就去看姑姑了。」李平元這小鬼也學會告狀了。反正他這個時候是看出來了,自己的老爹根本就拿自己的師傅和姑姑沒有辦法。

    「你這臭小子,還學會告狀了,看老子不抽你的。」李雲平擺出一副凶相來,對著李平元惡狠狠的說道,不過眼中的笑意非常明顯,讓李平元根本就害怕不起來。

    李月如瞪了李雲平一眼,便開口道:「三少。你不是有話要跟二哥說的麼,既然平元的事已經解決了。那就跟二哥說說正事吧。」

    「哦,又有什麼事生了?」李雲平喝了一口茶淡淡的問道,這個時候他又恢復到了那個睿智帝王的角色。

    林南微微一笑,說道:「也沒什麼大事,就是邪極殿又開始有動作了,現在正騷擾我醉仙樓各地分舵呢。看來他們是等不及了,想提前動手。今天來就是想告訴你一聲而已,現在西明新定,元氣還沒有恢復呢,我是不可能讓他們有所動作的。他們想要有所動作。至少要等到明年的這個時候。」淡淡的語氣之中卻透露著無限的自信,這個時候的林南是最迷人的,彷彿任何事情都不能讓他動搖。揮手間翻雲覆雨,彷彿一切事物盡在自己的掌握之中。

    「有你這句話我就放心了,明年的這個時候如果他們敢動手的話,哼哼,我就讓他們有來無回。」冷哼一聲,李雲平身上的氣勢頓時攀升,濃濃的霸氣透體而出。此時的李雲平就是那個站在眾生之上的君王,手握生殺大權,眾生皆如螻蟻。

    一個風輕雲淡,彷彿世間萬物皆在股掌之中;一個霸氣狂湧,仿若立於九天之上俯瞰眾生。兩種極端的氣勢混合在一起,卻是顯得那麼的諧和自然,沒有一絲衝突。

    對視一眼,兩人同時放聲大笑,無比爽朗的笑聲充斥著整個書房,那笑聲之中有著英雄相惜的濃厚感情。

    「姑姑,師傅和爹爹為什麼笑的這麼開心啊?」李平元有些迷惑的問道,非常不解的看著狂笑的兩人。

    李月如撫摸了一下李平元的小腦袋,微笑著說道:「那是英雄相惜的滿足與歡樂,他們倆一位是統領人間的帝王,一位是九天之上的智者。這其中的感情只有他們自己才知道,別人是無法體會的出來的。」

    李月如此時的眼神逐漸迷離,望著林南的身形心中無限的喜悅。當年她就是因為林南這種無與倫比的自信闖進了自己的心,才讓自己逐漸沉淪進去。今日再一次見到這樣的林南,李月如能真切的感覺到,此時的林南比那個時候更加自信。

    林南擺了擺手,把李平元給拽到了一邊去,自己則湊過臉去在李月如的耳邊小聲的說道:「月如姐,剛才我是不是很帥啊?」

    李月如機械般的點了點頭,不由自主的「恩」了一聲,隨即便轉醒過來,看著林南那近在咫尺的臉龐,嘴角上掛著的那懶洋洋的微笑,李月如羞紅著小臉輕輕的啐了一口。便轉過頭去,不再理會林南那臭屁的模樣。

    「嘿嘿嘿,月如姐喜歡我剛才的樣子?」林南勇敢的揮鍥而不捨的精神,堅決把打破沙鍋問到底的傳統揚光大。

    李月如本就被剛才的事情弄了一個臉紅,林南這淫貨還不滿足,李月如毫無辦法之下只能伸出右手,對著林南肋下的軟肉狠狠的掐了一把。

    看到林南疼得呲牙咧嘴,整張臉都扭曲了,李月如才悻悻放開了手。雖然有些生氣,但還是心疼他那模樣,憐惜的伸手幫他揉了揉被掐的地方。狠狠的說道:「看你以後還敢不敢這麼調笑人家。」

    「我不過是問問而已,月如姐你也不用這麼狠吧。掐的我好疼啊,雖然說我林南武功蓋世,可你也不能這樣啊。」林南委屈的看著李月如,那楚楚可憐的模樣讓李月如好不心疼。

    「好了,別裝蒜了,我還能掐疼你啊。」說完便用手指點了一下林南的額頭,不過還是幫他揉了揉。

    「兒子,你說今天這書房的房頂是不是漏了呢,我怎麼看到天上的太陽了呢?」李雲平拽著李平元的小手在那裡問道,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房頂看著。

    「是啊,爹。房頂有可能是漏了吧,我好像看到雪花都飄進來了,我們應該立刻通知工部的人過來修繕一下,這皇帝的書房都樓頂了,這幫人其罪當誅。」李平元抬著小腦袋很是鄭重的說道,彷彿那幫工部的人真的罪該萬死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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