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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453章【洛陽】 文 / 簫輕宇

    「嗯,五十年功力,幸虧你以前沒吃過增加功力的東西,否則還真沒有這麼好的效果人物天賦系統。要是有爺爺的百年丹藥就好了,能讓你一舉進入地榜,現在還是差了一點。你的經脈雖然恢復了,但還是不夠堅韌,丹藥的威力都用來給你鞏固經脈了,你真正吸收也只有二十年而已,哎。」林南還是很不知足的歎了口氣說道。

    「啊?!你沒有必要給我吃這麼珍貴的丹藥的,多浪費啊。你自己吃了不是更好。」方曉倩說完這話才想起來,林南能給她吃這個,顯然是他早就已經吃過了,不禁莞爾一笑。

    林南將她摟進了懷裡,拍樂拍她的香肩說道:「我吃這東西已經沒用了,否則少爺我哪來的這麼高的功力,在家裡的時候我拿這玩意當糖豆吃,我老爹因為這事差點沒和我拚命。」

    方曉倩抿嘴一笑,轉而又問道:「那婷兒吃了沒有?」果然還是第一個先關心自己的女兒。

    「沒有,婷兒和我雙修,吃這丹藥對她不管用的,當初我也沒發現,等到了長安的時候給婷兒吃了一顆,卻一點作用都沒有,我想應該就是婷兒和我雙修了以後,這丹藥對她就沒有作用了。聽而和我雙修是通過我的內力引導和過度增長功力的,所以才會有這樣的效果吧。」林南無奈的聳了聳肩,對此他也表示無可奈何。

    「那真是可惜了,你修煉的是什麼武功啊?我只聽說過採陰補陽,或者是采陽補陰這樣的邪門武功,你不會也是修煉這種武功的吧?」方曉倩先是有些黯然,後來有有些驚訝的說道。

    林南輕輕地吻了一下她的額頭,語氣中充滿了無限的驕傲,冷哼一聲說道:「哼,那種採補功法怎麼能與我的御女心經相提並論。旁門左道,難登大雅之堂。」

    方曉倩皺了皺眉頭。沉默了一會,便不解的問道:「這天下武功雖然我不說全都知道,但也知道個十之仈久,從來沒聽過這御女心經,不會是你編造出來的吧。」

    「不相信我,哼哼,該打。」一巴掌拍想方曉倩的臀部。啪的一聲脆響,讓方曉倩渾身顫抖了一下,林南接著說道:「這是我家祖傳心法,相傳至今也只有老祖宗和我兩個人修煉有成,當然不會被外人所知,更何況我家的功法根本就不外傳的。就算是普通武功在這江湖裡也沒人知道。」

    「你家還真是神秘,連普通功法都保密成這樣,真不知道你家到底是個什麼樣。」方曉倩聽了林南的話抿嘴一笑。

    「我也不知道該怎麼形容,反正比這外面好多了,小橋、流水、人家,沒有季節,常年都是花開滿地的樣子。後山有個湖泊。小的時候經常和大哥二哥去那裡抓魚,偶爾上山獵殺些野物烤來吃。村子裡的人都很和睦。老人們沒事就坐在門口下棋,要麼就是談論些年輕時的趣事,叔叔伯伯們平時做些農活,偶爾上山打獵。孩子們聚在一起嬉笑玩耍,過得開心自在。不過呆的時間長了也覺得厭煩。」林南緬懷了一下,笑呵呵的開口說。其實對於村子裡的生活,他還是非常喜歡的。如果不是這貨一心想要泡進天下美女的話。他真的就一直在太一村生活下去,不會出來了。

    「真想去看看你的家,不知道會是個什麼樣子呢。」方曉倩一臉嚮往的說道。轉頭又問道:「怎麼沒有年輕人呢?」

    「他們都和我一樣,年滿十八或者武功達到一流好手的時候就出來歷練了。等到五年之後才能回去的,這是我們村子裡的規矩。否則就算是你結婚生子了也不能回到村裡,壞了規矩的人永遠都別想在回到太一村,當然。有特殊情況的例外。比如性命垂危什麼的,不過好像從古至今就出現過一次這樣的例子。這該死的破規矩,讓我都沒辦法現在就殺回去搶劫爺爺的煉丹房了。」林南很是無奈的說道。

    那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樣,看的方曉倩撲哧一笑。看到林南的樣子,方曉倩覺得這個時候的林南非常的孩子氣,給人另一種感覺。

    看了看天色,方曉倩開口道:「我們回去休息吧,再過幾個時辰天就該亮了,而且……」方曉倩說著便不自覺的扭了扭身體,剛才的潮濕讓她非常的難受。

    頓了頓,方曉倩繼續說道:「如果你下次還敢如此輕薄與我,我就讓你永遠都見不到我。」

    「厄,好吧,我保證會得到你的同意才會輕薄你的。我們走吧,明天就進洛陽了。不過這次就原諒了我吧,你現在走路不方便。」林南說完也不管方曉倩是否同意,便一把抱起她便閃身走回了營地。

    一路走來,林南並沒有用上輕功,只是靜靜的抱著她,快到營地的時候方曉倩才掙扎著逃離了林南的懷抱,現在她還不想讓別人看到他們親熱的樣子。

    轉身看了看林南,方曉倩開口道:「三少,等我一年,等我給老爺守孝了之後再說。我……。」

    輕輕的吻上了她,林南開口道:「不用說了,我都知道,無論多久我都等著你。」

    兩人並肩走回了營地,福伯和冷無心看都沒看兩人一眼。冷無心見林南回來了,便將毯子拉過來對福伯道了句先睡了,便躺了下去。福伯點了點頭便又繼續進行他的偉大事業,觀察篝火,看看這篝火裡是不是有黃金屋或者顏如玉。

    兩人進了車廂,便看到嫣然那雙充滿笑意的眸子,林南倒是沒在意什麼,可方曉倩卻臉色發燒,連忙解釋著,卻是支支唔唔的說不出個所以然來。轉過神來才發現,自己的神秘原來早已經被人看在了眼裡。驚恐的看了一眼方婷卻發現她睡的很熟,這才長出了一口氣。輕輕的靠在方婷的身邊躺了下去,卻發現方婷沒有醒來。等看到林南一個沒事的眼神後便摟著方婷睡了過去。林南則大手一揮拉過嫣然和熟睡的李月如躺了下去,迷迷糊糊的李月如只感覺自己回到了那個熟悉的懷裡,便拱了拱身體繼續她的睡覺大業去了。

    清晨,車外劍光霍霍,夾雜這秋天的落葉紛紛飄散著,冷無心繼續保持著他的良好習慣。每天早上都會認真的練劍,風雨不誤。

    林南無奈的看了一眼冷無心,心道這個典型的武癡,也不知道他是為了什麼這樣拚命的練功。感覺他一天到晚除了練劍之外就不會幹點別的事情了,難道他就沒有一點娛樂項目?比如說,逛逛醉仙樓啥地?真替他老爹悲哀,咋就生了這麼個沒有一點情趣的兒子呢。哎。不管他了,隨便他折騰去吧。只要他不是柳下惠就行,耽誤了傳宗接代的事情可就不好辦了。

    甩了甩頭林南不去想這個問題,將眾女叫醒,眾人吃了點乾糧便驅車前往洛陽城去了。

    行至洛陽城,即便是看過了一遍。林南還是不得不感歎一下洛陽城的宏偉。高聳的城牆依然是那麼壯觀巍然。只不過上一次是來遊玩的,而這一次回來卻是來復仇的。目的不一樣了,心情也跟著變化了起來。林南輕輕的看了一眼城樓上的幾人,眼中閃過一絲冷意,縮回了車內林南便摟著嫣然和李月如兩女假寐去了。

    行至城門處,林南的車便被守城門衛中一個隊長模樣的人給攔了下來,「從哪來的?要到哪去?」

    「從長安來。來洛陽弔喪。」福伯不卑不亢的回答道。

    聽了福伯的話,那隊長便走過來想要查看車廂,卻是被福伯給攔了下來。「弔喪,我看你是哪裡來的奸細吧,車裡是什麼人,怎麼還不讓搜查,不知道洛陽城出了大事了嗎?給我帶回去嚴加盤問,帶走。」說完手一揮便讓人將林南的車圍了起來。

    「住手。你憑什麼抓人?」福伯冷喝一聲道。

    「憑什麼?洛陽府尹方大人半月前遇害,本官懷疑你車內藏有疑犯,現在要進行調查,你可還有疑問?」那隊長冷冷的看了福伯一眼便說道。雖然面對福伯的威勢,但他還是努力的保持著讓自己的雙腿不會顫抖。

    一陣輕笑從車中傳來,林南的身影緩緩從車中走了出來,笑瞇瞇的說道:「我看是誰有這麼大的膽子敢攔下本王的座駕。」唰的一聲便打開了他手中的折扇。面向外面的一側上赫然寫著三少二字,落款就是兄:李雲平字。下面跟著的便是一個小小的印章,不過不是玉璽大印,而是李雲平還沒有被冊封秦王之前所用的印章。普通至極。主要是為了表示對林南的親近。

    站在馬車旁邊,林南定睛看了一眼,隨即便抬頭向城樓上瞄了一下,那城樓上的三人見林南看來便轉身走了回去。會過來看了那隊長一眼緩緩的說道:「我不管是誰派你來的,我只說一次,馬上給我消失,否則你就得死。」

    那隊長聽了這話也是一愣,隨即看了林南一眼雖然覺得林南不簡單,卻也看不出哪裡不簡單。認為自己背後有人撐腰,便壯了壯膽子說道:「不但冒充王爺還敢威脅本官,給我拿下,生死不論。」說完便把佩刀抽了出來。

    林南一聽這話便搖了搖頭道:「是你自己找死的,那就怨不得別人了。」折扇輕輕一合,在城衛還沒衝到林南的身邊的時候便一指點出,將面前隊長擊殺。只見那隊長還是高舉佩刀的樣子站在原地一動不動,額頭上只是多了一個小紅點而已,彷彿只是被人用蘸有紅墨的毛筆輕輕點了一下一般。只不過這卻是林南是將內力運功與手指指尖點中額頭後,內力便洶湧的灌入他的大腦,將他的大腦完全震碎。一擊斃命。額頭上的一點殷紅只不過是流出來的一絲鮮血,其實林南根本就不會讓這滴鮮血流出,不過是為了耍帥而已。

    剛要衝上來的城衛見到如此詭異的情況也有些猶豫,一個膽大的城衛上前叫了一聲隊長,見那隊長不答應便推了一下,這一推讓本來那個隊長直立立的倒了下去,撲通一聲爬在了地上,已然是一具嚥了氣的死屍。

    「啊」「呀」「嘶」此起彼伏的從為官之人口中傳出各種各樣不同的聲音,推那隊長之人呆愣了一下立刻高聲叫道:「大膽刁民,竟敢殺害朝廷命官,弟兄們上。就地格殺。」

    完便領著十來個城衛軍衝了上來,林南本來就是滿肚子的火氣無處發洩,現在見有人送死哪裡還管的了那麼許多,身形飄忽間便已經衝進了城衛軍的中間,下手毫不留情,出手就是一擊必殺。十幾個城衛軍在林南的眼裡也不過是螻蟻般的存在,轉眼之間便全部讓林南擊殺。

    看著死在自己腳下的城衛軍。林南的心裡算是痛快了一點。這麼多天來憋在心裡的怒火得到了一次發洩,本就怒火中燒的林南見到進個洛陽城都百般刁難,心中之氣立刻就竄了起來。我管你是不是朝廷命官,惹急了本少爺,我連國公都敢幹掉。

    林南平復了一下自己的心情,靜靜的等待著城衛大軍的到來。果然。還沒過半柱香的功夫,浩浩蕩蕩的就殺來了幾千城衛軍,領頭的一人則是以前劉明遠手下的副統領,在上頭沒有下旨或者是派人來的時候,現在這傢伙就是暫代統領位置的人了。因為上次兵困聚仙閣的時候這個傢伙要負責城衛工作,所以就沒摻和進去,也沒見到過林南。此時也就沒認出來他。

    那人看到一地的屍體皺了皺眉頭,待看到站在空地上的林南的時候立刻催馬上前,高聲喝道:「大膽刁民,殺害朝廷命官,你可知罪?」

    「呵呵,看你們這陣仗,還真想把本王留在這城門前了?」林南搖了搖折扇悠閒的問道。

    那副統領見林南稱呼自己本王便跳下了馬背,這冒充王爺可不是小罪名。躬身一禮,面帶疑惑的問道:「不知您是那位王爺?」

    「本王慕容南,你還有什麼疑問嗎?」林南看到他這個樣子便心中疑惑,難道城樓上另有其人,他的表情不像是裝出來的。想到這裡林南的心思閃電般急轉,如果眼前這人沒有參與的話,那城樓上的應該就是另外三門的副統領了。難道說眼前這人跟劉明遠不對付。或者是上頭派來的人?還是先不要動他的好,省的隨了那幾個雜碎的心願,也許到時候能從這傢伙口中得到一點內幕也說不定。

    隨即林南便亮出了御賜金牌,那副統領立刻跪下口稱萬歲。林南示意他起身後那副統領便開口道:「下官雷宇,不知王爺大駕驚擾了王爺,請王爺責罰。」

    「不管你的事情,是本王來了又人看本王不順眼,哼哼。」林南冷冷的笑了一下。

    雷宇輕輕的擦了擦額頭上的汗珠,剛才林南的那一哼哼可差點要了雷宇的老命,飽含真氣的冷哼震的雷宇是整個腦袋都一陣嗡嗡作響,氣血翻騰。好不容易平復了一下體內鬧的正歡的真氣,雷宇被林南的話弄了個滿頭霧水,這洛陽城裡還有敢跟王爺作對的人嗎?

    不解的看了林南一眼,倒也沒有做聲。恭敬的讓開了身子好讓林南等人通過。

    林南看了他一眼,也沒說什麼,直接上了馬車。福伯則是駕著馬車向洛陽城裡的聚仙閣趕去,這一路可就沒人阻撓了,順利的到了聚仙閣。

    就在林南進城的同一時間,也有一道身影同時消失在人們的視線當中,朝著西苑的方向跑了過去。只不過因為大家都在注意林南等人便也沒有發現人群中少了一個人。

    眾人回到後院之後,林南便吩咐福伯去一趟氣字堂,讓他調查一下這個雷宇是哪個陣營的,否則今天晚上不好出手,萬一殺錯了自己人,那可就虧大了。

    林南等人在聚仙閣稍微休息了一下,便直奔方府而去,他們名義上可是回來弔喪的,所以也不便在聚仙閣久留。

    回到方府眾人便開始鋪設靈堂,大大的奠字懸掛在牆壁之上,中間一口大大的棺材,裡面擺的則是一套方文清生前所穿的衣物。因為太一的人發現方文清的屍體的時候已經被人埋了,所以也就沒有挖墳打擾方文清休息。畢竟這個時代對於墳墓這個東西,人們還是抱著比較忌諱的心態的。所以也只能把方文清的墳墓重新翻修了一下。

    林南這貨雖然是個未來女婿,但畢竟還沒有提親,所以不能披麻戴孝。也就只有方曉倩母女身穿麻衣,頭頂戴孝跪在大堂之上,林南只是換了一身素色衣服陪兩人忙活完了就回到後廳去了。只是留下了李月如和嫣然留在前廳幫忙而已。

    林南一面喝著茶水,一面靜靜的等著福伯回來。

    果然,並沒有讓林南等上多久的時間。福伯的身影便出現在了林南的面前。

    「坐下說話。福伯,有什麼消息?」林南淡淡的開口問道。

    恭敬的對林南行了一禮,福伯開口道:「回少爺的話,這雷宇是皇上李雲平的人。因為手中握有實權,掌管洛陽西門防務。屬於中立派的,並沒有被劉明遠收買。劉明遠還在的時候便一直想將雷宇扳倒,但是這雷宇向來做事謹慎。從未出現過任何紕漏,也就沒有給劉明遠找到借口。而其他三個副統領更是沒有辦法,雖然三人也是副統領夠調動城衛軍,可是卻不能直接調集城衛軍直接和雷宇發生衝突,就算想對付雷宇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

    「城外駐紮的軍隊有什麼動靜?」林南想了一下問道。

    「城外駐紮的軍隊倒是沒有什麼動作,上次出事之後便一直沒什麼動靜。不過老奴總覺得安靜的有些太過分了。」福伯疑惑的說道。

    「哦?怎麼個過分法。福伯說來聽聽,跟我在一起福伯不要那麼拘束。」林南笑呵呵的說道,聲音依舊是那麼溫和。

    「老奴覺得,既然他們殺了洛陽府尹,就應該知道林南會來報復的。老奴今天去了色字堂之後便又去了氣字堂一趟,兩個堂口的人回報說,就連城衛副統領的府邸都沒有調遣大量的人手保護。所以老奴才覺得有些不尋常。況且今天進城的時候那三個副統領還站在城樓上看著林南進來,這樣就有些太奇怪了。」福伯慢慢的分析道,一字一句的細細斟酌著。

    「嗯,確實有些奇怪。難道說他們的府邸裡面有高手保護,所以不需要城衛軍的大量人力了?還是另外有其他的原因呢?還是他們根本就有恃無恐,認定我不敢殺了他們給我岳父報仇。」林南聽了後也不免疑惑了起來。林南心裡總感覺有什麼地方不對,可又想不到究竟哪裡不對勁了。

    甩了甩頭,林南接著開口道:「這件事就先這麼放著吧。放出消息,就說方夫人和方小姐回洛陽祭奠方文清,先看看這些人的態度。」

    「老奴這就去辦,老奴告退。」福伯起身行了一禮便走了出去。

    隨手拿起茶盞喝了一口,林南心裡現在是一團糟,根本就縷不出個頭緒來。很多問題都是想著想著就到了一個死角,沒辦法解釋的清楚。

    「算了算了。不想了,到時候就知道了。」林南搖了搖頭輕輕的歎了口氣低聲說道。

    林南靜靜的坐了有一個時辰的時間,便聽到外面一連串的腳步聲走進了大廳之中。林南不用想也知道一定是那些洛陽城的大小官員們來祭奠來了。

    因為方文清進京的時候除了必要留下打掃方府的人之外都帶了出去,管家、護院等人全部都在那此事件中被殺。所以方府連個主事的人都沒有。林南只好從聚仙閣調了幾個人來充充門面,畢竟聚仙閣的人對這洛陽城裡的大小官員都認識。

    靜靜的站在屏風後面,林南不斷的打量著進入大廳的人。

    門口站的就是聚仙閣掌櫃王興隆,現在他可是充當了方府管家一職,雖然面上嚴肅悲涼,可這老貨心裡卻是美滋滋的。此時他心裡想的就是,我現在在給林南辦事,只要辦的好了,這位林南爺在門主面前幫我美言幾句的話,那我可就能提前回太一了,那時候享享清福,練練武功,那可是比現在這整日裡忙碌不堪的日子好過的多了啊。

    見到來人,王興隆立刻高聲喊道:「洛陽城衛軍副統領喬山前來祭奠。」順便鞠躬行禮,一副盡職的管家模樣。

    接著又高聲喊道:「洛陽城衛軍副統領洪天鵬前來祭奠。」說完還楞是擠出了幾滴眼淚,看的林南暗歎這老貨原來如此會演戲。隨即又有幾個軍方的人物緊跟著兩人走了進來。林南心想,看來這些人都是商量好了一起來的,看來是想打探打探虛實。

    喬山來到靈前便嚎啕大哭,一手撫摸著方文清的棺材,一手捶胸頓足聲嘶力竭般喊道:「方兄啊,對不起啊,都是愚弟的錯啊。如當時小弟不容方兄拒絕而執意派兵保護,便不會有當日之事。致使你我兄弟二人陰陽兩隔。想當初你我兄弟二人把酒言歡何等快哉,卻不料……。」這貨可這有口才,一個武將竟然能爬在棺材上嚎啕大哭半個時辰,還沒有一句重複的話。讓林南這宗師級的厚黑學人才都不由自主的擦了擦額頭的冷汗,林南不禁想到,這貨到底是武將還是文官。咋就這麼能說呢。而且,這貨的眼淚實在是太多了吧,咋哭這麼半天還流著呢。這可當真是淚如泉湧啊,滔滔不絕啊。林南不得不打心底裡佩服了一下。

    喬山身後一干武將連忙勸說,才算是讓這貨漸漸的停止了嚎叫,可是那眼淚還是不由自主的流了下來。怎麼擦都擦不掉。看的眾人都差點認為這喬山和方文清是那斬雞頭燒黃紙的拜把子兄弟了呢。可喬山這個時候想的卻是,到底他媽是哪個王八蛋出的餿主意,讓本將軍往眼皮上擦辣椒水,讓本將軍知道了,本將軍非扒了他的皮不可。媽的,這眼淚咋又出來了。

    看喬山這樣子,方曉倩母女連忙勸阻。讓喬山節哀順變,不要太難過了。這可倒好,讓喬山這麼一哭,角色立刻轉變了過來。該哭的沒哭出來,該被人勸的到勸起了別人。等林南看到喬山眼皮和眼袋上那抹不自然的紅色的時候。林南想笑,實在是想笑。最後林南沒了辦法,立刻對著自己的大腿掐了一把。那表情實在是太精彩了,絕對是笑的比哭還難看的經典表情。看的從前廳忙活完了回到後廳陪林南的嫣然和李月如等人都抿嘴一笑。

    林南這個時候實在是看不下去他們的表演了。連忙拽著眾人回到後院。剛剛進了後院林南就哈哈大笑了起來,直到林南有些氣喘的時候才算停了下來。反正後院的聲音也傳不到前院去,林南也就不在乎的放聲大笑了起來,直笑的眾人一陣的莫名其妙。

    眾人疑惑的看著林南,不明白他為什麼笑的這麼開心,李平元這小鬼連忙跑到林南的身邊拽著林南的衣袖問道:「師傅,師傅。你怎麼笑的那麼開心啊?」充分發揮自己正太的威力,那求知慾望極強的模樣看的林南是一陣的咧嘴。

    林南看一幫人都圍著自己等待著答案,連忙憋了一口氣說道:「那個叫喬山的雜碎往眼皮和眼袋上抹了辣椒水,你說那老貨能哭不出來嗎?哈哈。」林南說完又是一陣的爆笑。眾人聽了都不禁莞爾,哈哈的大笑了起來,李平元這貨跟著林南時間久了,痞子無賴的性情到是學了個十成十的像,誇張的坐在了地上捂著肚子狂笑了一通。就連那整天都是一張冰塊臉的冷無心都轉過身去背對著眾人,不過他那聳動的雙肩正在告訴別人,他正在極力的忍耐著。

    眾人笑過一通之後,嫣然首先恢復了過來,連忙拉起李月如以給方曉倩母女兩個幫忙為借口跑到了後廳之中。林南等人又接著笑了一會,便也跟了過去。不過那抽搐的嘴角是在是很難讓人看出這一票衰人是不是來弔喪的,怎麼越看越像是來看熱鬧的呢。

    林南回到屏風後面的時候,一眾文武官員也算是祭奠完畢,正安慰著方曉倩母女。眾人都知道方家沒有男丁,而方婷也還沒有許配人家。雖然都知道方婷是跟林南有一腿,但畢竟還沒有提親。一眾人不斷的安慰著母女兩人,那群武將更是拍著胸脯的保證,以後這娘倆的生活就由他們來照顧。那大義凜然的模樣看的林南都覺得有些不自在起來,心中暗暗的計算了一番,這幫子狗貨還是不是武將啊,本少怎麼越看他們就越像文官呢。一個個那口才好的都快趕上自己三分之一強了,實在是,實在是太牛了,想不佩服他們都不行啊。

    而方曉倩和方婷兩人雖是點頭答應,可眼中的寒光卻是更勝,只是低著頭沒人能看到而已。知曉實情的兩人對這群敗類們算是鄙視到了極點,不但害死了方家的主事男人,現在連人死了還不讓人消停,在這裡弄出這麼虛偽的事情來。雖然明知道這是官場上的那一套東西。但兩個女人還是非常的反感。

    而李平元這個小屁孩更是看的目瞪口呆,剛剛被冊立為太子的他哪裡接觸過這樣的事情。而有意培養他的林南每次談話都拽著李小鬼一起聽,所以李小鬼也明白這件事情的內情。不由的拽了拽林南的衣角,開口問道:「師傅,為什麼他們那麼虛偽啊,明明殺了人家,還跑來這裡噓寒問暖?師傅。他們也太無恥了吧。」

    林南拍了拍李小鬼的腦袋說道:「小鬼,這些你都要學會,明白嗎?厚黑學一道乃是帝王學精髓之所在,你必須要明白。只有你領悟了厚黑學之理,你才能正確的理解帝王學的最高境界。」

    李平元疑惑的看了林南一眼問道:「師傅,啥是厚黑學啊?」

    林南愕然愣了一下。隨即想到,媽的。現在還沒有厚黑學一詞呢,靠,那本少爺豈不是成了厚黑學一詞的創始人了嗎?也不知道一千多年以後的李宗吾大師會不會也穿越過來k本少一頓。或者是告到鴻鈞老頭那裡說俺剽竊他的版權專利。

    林南擦了擦額頭的冷汗,不去想這個版權專利的事,對著小鬼太子說道:「厄,小鬼。這個等以後師傅再跟你說,現在不要問了。」隨即又想到,本大師也不知道練到了什麼程度了,有沒有劉邦那貨的臉皮那麼厚,有沒有大廳中的那些人那麼黑,看來我得反省一下自己了。好好學習,天天向上。汗,林南這貨還是挺自覺的檢討了一下自己的不足嘛。

    「哦。師傅,那你什麼時候跟徒兒說啊?」李小鬼充分的發揚了不恥下問的精神,孜孜不倦的對林南發問。看他那架勢顯然是想要打破沙鍋問到底,不得答案不罷休。

    林南看了這模樣立刻就一個爆栗過去,張嘴呲出一口白牙,對著李小鬼惡狠狠的說道:「小鬼,你要是在問下去的話。本少爺就給你穿上太子服扔到棺材裡去供人瞻仰,看你以後還會不會問東問西!」林南這貨還真不是個好師傅,連這麼勤奮的弟子都不教,還要把人家當展品擺在棺材裡。這可真是太讓人傷心、傷肝、又傷肺了。哎,悲哀……

    李小鬼聽了這話顯然打了一個哆嗦,這個無良師傅可是啥事都能幹得出來的,要真把他惹急了,那自己可就真要去睡棺材了。怯怯的看了林南一眼,立刻閉上了他的小嘴,老老實實的欣賞起眼前眾位厚黑學宗師的無上風采。看的李小鬼是一陣的眼角抽搐,恨不得馬上就衝上去一人給他們一腳,然後在拉出去腰斬。可惜他也只能想想,誰讓有個師傅鎮著他呢。

    林南這貨更加直接,不單單是在那兒看著,嘴裡還不時的點評兩句。說說這個文官的語言藝術不到家,批評一下那個武官的表情實在是太假,不是當演員的料。接著還要叨咕叨咕這個文官實在太靦腆了,不適合當官,厚黑學的功夫連入門的程度都欠奉。聽是林南身後的眾人是一陣的暴汗,很是不理解林南是在這裡幹啥呢。

    隨後又來了一批官員,領頭的顯然就是雷宇這個副統領,身後跟著一干大小將領。進來後對著方文清的靈位行了一禮,又對著方曉倩母女問候了一番之後。卻也如同別人一樣站到一旁唏噓去了,那語言之豐富,一點都看不出來他比那個叫喬山的差到哪去。厚黑學功力顯然已經達到了大師境界,不愧是李雲平派來的人啊,就是不簡單。看來這西明朝當官的也沒幾個是好東西啊,怎麼一個個都跟厚黑學的鼻祖級人物劉邦那老流氓差不多呢,林南心裡想到。

    一天忙碌下來,直到天色見黑之時,一眾的文官武將也都漸漸散去,畢竟人家還是勤奮工作的好同志嘛。當夜晚來臨之後,整個方府便肅靜了下來。潔白的月亮穩穩的掛在天空之上,沉寂的氣氛讓方府的靈堂格外的詭異。

    原本那一干官員們還讓人留下來幫方曉倩母女守靈,其實是看著方曉倩和屋裡的林南等人會不會有什麼動作。可林南哪能讓他們如願,方曉倩拒絕了半天不見效果。林南只好讓李月如出去,眼尖的人看出來人這可是堂堂西明公主,所以有人連忙帶頭跪下行禮。

    李月如則是開口將林南的原話告訴眾人,說是我家王爺說了,這方文清好歹也是他未來岳父,方府的事情就由一字並肩王接管了,別人就別來摻和了。這才讓這幫大師們各自忙各自的去了,只不過這群大師剛走沒多就,方府的周圍就出現了無數雙眼睛死死的盯著方府的動靜。估計就算有隻狗在方府的牲口棚裡亂叫,他們都能看的一清二楚。

    看到眾人離開,林南等人便從屏風後面走了出來。吩咐人會聚仙閣帶點吃的回來,林南幾人便就地而坐,也不管什麼榻不榻的了。西明朝這個時候沒有椅子,就連小凳也不過是現代時候鄰家老頭下棋的時候坐的小板凳或者是馬扎而已。林南坐不習慣,就直接坐在了地上。他早就琢磨著是不是應該發明個板凳,這樣做著實在是太難受了。

    林南先是對著方婷安慰了幾句,又瞟給方曉倩一個安心的眼神。

    等人將吃食送到的時候林南便死拉硬拽的將母女兩人拉到了後廳之中吃飯,用林南的話來說就是,我的那位岳父已經走了,吃不了東西,但是你們不能不吃,難道你們都想下去陪他。勒令兩女吃飯,否則就不讓她們守靈。雖然感覺林南霸道,不過卻也知道林南是真的關心她們,便也沒有忤逆了林南的意思,安靜的吃了點東西,便又回了前廳。

    林南看了看門外,緩步走到門口打量了一番,便感覺有好幾道視線交叉鎖定了方府的所有地方,前門、後門、側門就連房頂都有人看著,看來這幫人還真是小心的很呢。林南微微一笑,冷哼一聲,你們以為這樣就能困住我林南,讓你們發現我的的行蹤那我這麼多年豈不是白活了。

    林南轉身回到了後廳,囑咐嫣然照顧好大廳中的兩女,又跟著福伯一陣嘀咕後,便換了一身黑衫。踱步走到窗前,剛打開窗戶便感覺有兩道視線掃來,隨即便隱沒了下去。林南微微一笑,也不在意,就那麼站在窗邊悠哉悠哉的喝起了小酒。(。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手機用戶請到m.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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