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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289章 【番邦】 文 / 簫輕宇

    這天,林南剛研究了一會《御女奇術》,門口就傳出小太監的一道聲音:「三皇駕到……」靠,這傢伙怎麼來了「五皇弟……」一個童聲由遠至近,很快來到了門口,接著便是撞開門的通聲,然後夏易彎著腰站在門口,氣喘吁吁的樣。林南早就整理好衣裳,簡單收拾了一下凌亂的床鋪,這才回頭對他說道:「三皇兄啊,你這麼胖就少跑點路,看你那樣不怕得高血壓嗎?小月,給三皇兄倒杯水。」對於這個皇兄林南平時還是很關心他的。「不要了,我有事找你的。」夏易稍微理順了氣就跑到林南旁邊,臉上帶著笑容:「二哥夏劍回來了,現在正在德高衛場,和大哥打起來了,我是來叫你去看的,快走吧,去晚了好位都沒了。」「哦,是嗎?」林南揚了揚眉毛,「他們打他們的,我們去湊什麼熱鬧啊。」大哥叫夏流,才回宮中一年,林南和他沒什麼交情,二哥更甚了,這十一年來,這還是頭一次回宮,林南連他長啥樣都不清楚,跑去幹鳥毛啊。「不光是打架,還有別的,」夏易湊到林南耳朵邊上,「太后也會去,聽說夏劍從海州帶回了很有趣的人和東西要獻給父皇。」老太婆也去?「老太婆」是林南暗地裡對太后的「愛稱」。比叫奶奶什麼的都要舒服不少,當然只限於暗地裡。海州就在現在的海南邊境,是個沿海的州府,那裡離海很近,難道他們從海裡搞到什麼好東東,拿來獻給父皇?「什麼有趣的東西?」林南抬起頭來,正好撞上夏易那熱切的目光,小孩嘛就是這麼好奇。他小雞琢米般的點了點頭。說道:「林南看到二皇兄帶回來兩個金色頭髮綠色眼睛的人,宮中的人都去看了,你肯定沒見過。」靠!外國那邊的人也來了?還自己沒見過?自己早看過無數次了。按理說這個朝代他們沒有什麼技術可以坐船從海外開過來啊。林南想了想,發覺有些不對勁,對他說道:「那好,去瞧瞧怎麼會事!」夏易一聽林南要去。高興得拍了拍溜圓的肚皮,一骨腦的衝出去,嘴裡叫道:「五皇弟快點。」「好了,好了,這就來。」林南無奈的歎了口氣,這個小胖就是心太急了。林南的宇靈宮位於皇城的東邊,而德高衛場則位於皇城北部,是開國太祖皇帝為了鼓勵習武定下的,在皇城中專門為皇家和禁衛設立的比武訓練場所。林南自從練了御女奇術後就很少去那個地方了。那裡什麼武器都有,林南為了研究冶制武器的方法,去那裡看過幾次。這裡高台上掛著幾柄金色的劍,不是黃金打造的,很奇怪的金屬,從來沒見過,所以林南專門取了樣本做研究,但一直沒有頭緒。不過那種金屬質地很堅硬,適合做兵刃。林南偷偷拿了些藏在型部的秘密地下室裡,以備林南以為研究所用,說不定林南還能用它製造一些與眾不同的神器出來。走到一半,林南一下想到個人,便跟夏易說道:「三皇兄你先去,林南去把六皇妹帶上。她很久沒見父皇了。」六皇妹比林南小一歲,雖然交情不深,但覺得她挺可憐的,主要是長得又黑又瘦。「不是吧?還帶她啊?」三皇兄顯然有些不高興:「上次林南們帶著她去賞花那個,林南後來還被四皇弟他們嘲笑了半天。說帶個黑牙膏到處跑,再說父皇也不喜歡她,還叫她去幹嘛啊。」四皇兄是個小正太,沒什麼威脅,林南從來沒和他一起玩過,覺得那種人就是混吃等死的命,沒什麼前途。「她可是我們的皇妹,牙膏個鳥啊,聽說你生出來的時候像個牙刷啊!」林南聽罷,有些生氣,不客氣得給了他腦門上來了一個響栗。「呃,隨便你吧,那林南先走了。」夏易有些不太服氣,嘴裡嘀咕著「我生出來什麼樣你怎麼知道」之類的話捂著腦袋便跑遠了。說歸說,這六皇妹長得是有些差強人意,身骨實在是太瘦了,放到林南的前世還能以骨感美取勝,放到這朝代就實在讓人難以忍受了,她媽媽也只是一個宮女,被父皇寵幸過一次就生下了六皇妹,後來父皇再也沒找過她了。在皇宮就是這樣,沒權沒勢誰理你啊,所以六皇妹從小就沒人願和她一起玩,林南覺得她們母女可憐,經常對她們有所關照。不過大部分時間林南都在研究御女奇術和各種生活方面的專業技術,閒暇時間也不多。不過林南卻有個預感,總覺得六皇妹以後會幫上自己不少忙,所以林南平時待她們母女還不錯。很快林南就到了後宮,隨便敷衍了幾句,六皇妹的母親天妃的客套話,便拉著黑牙膏皇妹就走。「五哥,去哪啊?」她眨動著小眼睛對林南問道。「走吧,帶你見好東西。」林南對她微微一笑,沒有解釋,牽著她的小手一路狂奔而去。不一會兒,林南們就到了德高衛場,父皇此時正端坐在中間的高台正中,頭頂上便是太祖皇帝親筆寫的「德高衛場」四個金字,父皇左邊坐著老太婆,右邊坐著幾個大臣和皇叔皇伯的一大柄親戚,衛場邊已經圍了不少人,除了禁軍侍衛,就屬一大群皇親國戚的女引人注目。二哥夏劍正站在場中,而大哥夏流則立於前方形成迅猛攻克之勢,好像已經交過手,看他那狼狽的模樣,好像還吃了點小虧。更讓林南注意的,則是站在場地北邊的兩個異族。微微從遠處打量了一下這兩個異大陸的來客,長相是典型的英法兩國的人,一個有三十來歲左右,長長的金髮隨便用一條粗布在中部打了一個結披在身後,臉部非常粗糙,大概是海風吹的。眼睛是水籃色的,睫毛很長,眼窩極深,鼻佔了臉上很大的面積,鼻樑中間高高的隆起,相對的鼻孔卻很小。據說這個長相的作用就像駱駝,睫毛擋住風沙。而鼻可以將吸入的大陸北方的冷空氣在進入肺部前充分的預熱和變得濕潤。另一個年輕一些,頂多二十歲,長得也差不多,不過保養得顯然好很多,林南甚至可以看見他手背上淺金色的茸毛。「五皇弟,這裡。」夏易果然佔到了一個好位置。正在向林南招手,林南環顧了一下四周沒看到天香,心裡有些失落又有些高興,估計這丫頭又去妃堂學習刺繡了吧,這幾天她老是往那裡跑,看來是想做出點成績來討好林南了,不過她確實是個才女,對刺繡這一工藝相當有天賦。林南牽著六皇妹的手,從包圍圈外鑽了進去。拍著三皇兄的肩膀,奇道:「這裡位置不錯,你怎麼佔到的?」「林南答應給四皇弟一隻大塊的蟈蟈做他的戰將,他就讓給我了。」夏易不無得意。場中又開始交手了,夏流調整了一下氣息,和夏劍相互對視然後點了一下頭,開始相互圍著轉起來,大概是剛才正面吃了虧。大哥夏流開始動腦筋改變戰術了。夏劍看著這個異母的哥哥,眼睛裡充滿不屑。剛才打退他的那一下要不是看見父皇來了減了三分力量,就要這個不知死活的大皇回去躺上幾天,現在他竟然還不服氣,還想要動手。夏劍一邊戒備,一邊大概在考慮打傷夏流後父皇的反應。大哥夏流人如其名,長得尖嘴猴腮。練的卻是硬氣功,平時總是舞刀弄槍,書卻讀的不多。二哥夏劍倒是一表人才,文武雙全,聽說愛看兵書。早早就背出了《天書兵法》。夏流在繞到夏劍右手後方時突然大喝一聲向他右側後腰一拳擊去。「哼,想聲東擊西嗎,跟林南玩這手還早。」夏劍右手後格,擋開這一拳,注意力卻仍放在夏流的左肩上,剛才一下,他忙把眼睛餘光掃向夏流的手,才忽然覺得不對,擋開的竟是左手,而夏流的右手握拳卻飛快的擊向他的後腰。夏劍畢竟經驗豐富,慌亂中還是反應過來,右腳重跺地面向左方掠去,雖然仍被擊中但是力量已經被卸得七七八八了。這時夏流緊跟而上,趁二哥夏劍剛未站定,一腳向他下盤掃去,時間的拿捏恰到好處,正是夏劍舊力剛去新力未生之時,看來大哥他是想掃夏劍一個跟頭,扳回剛才的面。二哥夏劍心知這一腿自己再也躲不過去,大喝一聲「來的好」,身體下彎,左手握拳擊向身前地面,隨後整個人向前空翻過去,夏流又一腳掃在他的手臂上,倒是給了他空翻的動力,讓他穩穩的落在場上。一連串動作在眨眼間完成,兩人迅猛快捷,乾淨利落的身手頓時贏得了一片喝彩,坐在台上的父皇也微微的點頭,露出一絲正經的笑意。場上雙方卻緩過勁來,準備再次撲上。「夠了,比武就到這裡,劍兒你帶了客人回來,不要讓人覺得我大商朝缺了禮儀。」父皇見打得不死不休,終於發話制止道。「是!父皇」兩個人立即停手,轉向父皇,跪下行禮。等大皇夏流退下後,夏劍領那個兩個老外上前跪下,稟告道:「父皇,兒臣在海州出任青史,兩月前西方一小國派人送來這兩個異人,據說是從北邊極寒之地隨船飄來,因為語言不通,特送來林南們大商朝,由林南們處置。兒臣已請教各地來的商人,不過都說不能聽懂他們的語言。」「哦,傳孔域大學士,讓他與異人交流一下。」父皇一聽是這事,招了招手,很有自信。孔域是與孔聖先生在宮中平起平坐的兩個大學士之一,此時忙帶著兩個弟上前和兩個外國人指手劃腳的說了起來,可是過了好大一會兒什麼結果都沒有聊出來,只能跪著向開始發怒的父皇請罪。父皇最愛面,這時候要是能讓他滿意定然是大大有賞,否則必定會大發雷霆。「廢物,都給我退下!朕就不信,我堂堂大商朝沒人能知道他們的來歷,嗯,傳令下去,快速張貼皇榜,誰能與之交談,賞黃金千兩,錦布萬匹。擺駕回宮。」父皇動了龍怒,拂袖而去,留下滿場跪倒的人和三個瑟瑟發抖的可憐人。事情出得太過突然,大家都沒醒轉過來,只能茫然的叩安,等父皇走了後,全部人才陸續散去不過林南卻開始沉思起來,其實剛才他們的對話林南倒是聽懂了些。因為他們說的基本就是英語,但是英國人怎麼會從北方過來了呢?那裡應該是終年寒冷的西伯利亞啊。雖然聽懂了不少,林南卻絲毫沒有上去出風頭的意思。「木秀於林風必摧之」,「槍打出頭鳥」的道理林南還是懂的,現在大哥和二哥都在,林南可不能那麼早就成為焦點。即使可能得到他們一時的讚賞,但是在這宮中就不免有爭強奪位的事發生,得個神童的名聲也就算了,那只是無傷大雅的名號,不過要是林南去翻譯這英文,那兩個皇兄一定會有所心不安,到時候會惹出不必要的皇位爭奪戰,當然這是遲早的事,不過林南不想這麼快就發生。林南並不是怕他們。以林南的頭腦和勢力,現在還不把他們倆放在眼裡,只是太過操之過急反帶來不良效應。林南雖然沒吭聲,旁邊的夏易卻好像發現了新大陸,偷偷對林南道:「五皇弟,他們說的話和你教林南的abcd好像有點像啊。」「怎麼可能?」林南沒想到這胖哥哥就小時候聽林南說了一個fock,you,叫林南教幾個字母和單詞就能感覺那是英語。讓林南不覺有些驚奇,林南忙道:「我可不知道他們說的什麼。我還有事,先回宮了,六皇妹,我帶你回去。」走出幾步,林南又回頭盯著夏易,小聲道:「記得你發過誓不給任何人知道你跟我學的東西。當心我……再也不理你。」小孩還是得這麼騙的,對這個皇兄林南可不想用太過狠辣的威脅。「不會不會的,林南記得。」三皇兄忙不迭的答應,看著他憨厚的表情林南才放心了。林南大步走出衛場,一大群皇親戚的女們還圍在一團談論著剛才比武的情況。送走了六皇妹。還答應她日後教她幾首歌曲。林南便一個人關進了房間,叫了小月別讓人打擾林南,就躺在供休息的床鋪上考慮起今天的事來。那兩個外國人到底是從哪裡來的,英國,法國?而且他們可以坐船遠赴重洋來到這,說明他們的發展水平已經頗高,要是對這兩個外國人加以利用,說不定以後林南還可以掌控他們國家。正在意淫中,一個推門的聲音響了起來。「五皇弟……」同樣的喊聲又來了,同樣的撞開門,同樣的喘氣聲,一聽就知道又是夏易。林南一想得高興,突然想起了個笑話,隨口對他說道:「how,old,are,you?」他被林南這一問愣了愣,忙道:「五……五皇弟,這是……什麼意思啊?你教我吧。」「好。」林南決定封他口,封口費就是教他幾個英語,他學會了自然不會提起林南會的事,林南忙一本正經說道:「林南解釋給你聽,how者,為何也。old者,老也。are者,是也。you者,你也。」夏易頭點的像小雞啄米似的,林南說一句他跟一句。跟完以後恍然大悟:「哦,原來五弟問,怎麼老是我啊。」「嗯,三皇兄果然天資過人。」林南強忍住笑,「對啊,你怎麼又來了,莫非他們又打起來了?」「不是不是,父皇都不讓打了,他們哪敢再動手啊,林南是來叫你去看好東西的。嗯,就是那兩個怪人帶來的有趣東西。是珠,他們把珠放進水裡,周圍的水全部都被珠排開了,形成了一圈圓形的水波,奇怪呢,那珠卻半滴水珠也未沾上。」他怕林南不敢興趣,還詳細說明了一遍。林南一聽頓時驚訝異常,不是吧,照這麼說,那就是傳說中的避水珠啊。避水珠的一些來龍去脈,林南大慨還是瞭解一點,記得地府那些雞婆的主持人曾經傳授給林南的知識裡面就有講這珠的來歷。不過並不是很多。避水珠之所以能避水是因為珠本身夾雜有大量的瓦爾斯鹽份,這種化學成份與水有相斥的效應,遇水便能化開,而且這種成份對人體的潛能發揮起著極大的作用,可以有效的開發身體機能。在林南那時代有典故相傳,避水珠是武林至寶,吞服可以使練武之人短時間內突破更高的修為。不過這種鹽份產量很少,在林南認知的海域裡,只有一個拉姆群島周圍的沙巖上才有這種成份,那這顆珠那兩

    個外國人到底是從哪裡來的?林南忙在腦海中尋找著資料。轉即對夏易說道:「那東西沒啥好看的,你自己去看吧,」林南不理一臉失望的夏易。對他揮了揮手,獨自一人思考起來。看來這兩個外國佬來歷不簡單啊。

    皇榜貼出已有月餘,人倒是來了十幾個,除了一兩個曾經穿過絲綢之路到達過阿拉伯的商人之外,其餘的都是想來渾水摸魚的,漏洞百出的翻譯自然逃不過。雖然風流但也異常精明的父皇的眼睛,總之沒有任何人可以聽懂那兩個外國人的語言,父皇自然又是龍顏大怒,再打了幾人板以後,接著趕來胡說八道的全部都被關去了天牢的正罰區。大商朝民風甚為淳樸,路不拾遺,夜不閉戶。全年整個國家才處死不到五個人。父皇雖吊兒朗當,但待百姓極為仁慈,只是很愛面。想到可能被那西方小國譏笑,氣就不打從一處來。那些傻瓜撞在槍口上,受點輕罰也是很自然的事情了。最後父皇想到了林南,知道林南這個神童熟絡的事情不少,想讓林南這個兒為大商朝爭回面,不過他也只是碰碰運氣,因為當時外國人在德高衛場的時候,林南並沒有出頭。他心裡也打鼓,不知道林南到底行不行。但是父皇從小就寵愛林南。知道林南的能力非同一般,所以對林南還是很有信心的。他把希望全放在林南身上了。接過小太監送來的聖旨,林南打定了主意,哎,就去拚上一拚,大不了到時候破解後把功勞推給別人。這樣林南也可以脫身。想通這一層後,林南馬上就跑去了玉藍公主那裡,因為林南知道他是這次審察的負責人。玉藍公主,北國出了名的才女,是天香的姐姐。比她大兩歲,這次也是碰巧來宮中剛好遇到了這事,父皇聽說她周遊列國,見多實廣,所以把這個選察才人的重任交給了她。這個女孩倒沒有天香長得清秀,不過也算耐看,性格很剛烈,不但文識淵博,更懂武術,林南前兩天見過她舞槍,耍的號稱滴水不漏,四皇兄那天真的拿水潑過去,澆了她一身,第二天就聽說那可憐的小仔鼻青臉腫,躲在自己房裡誰也不見,這mm潑辣程度可見一斑,挺有味的。她常常哀歎身為女兒身,不能騎馬上戰場,甚為看不起娘娘腔的男人。為了完成父皇的旨意,玉藍下令把孔域的一部分弟分配到皇城外圍,方便幫她接待各處跑來應榜的人士,凡通過初試合格者才直接送往玉藍處。皇榜為限是一年,這段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不短,她膽和胃口倒是不小,敢接下這個重擔,可能也是為了他老爹能在父皇那混得更好。孔域比孔聖要有心計多了,是個老滑頭,關鍵的一天稱病沒去上朝,不然倒霉的可能就是他了,現在他就清閒了,弟被調走,也不用授課,整日游手好閒,比林南過得還愜意,真是媽了個逼的。走了一會兒,便到了玉藍所在的孔域宮,這個地方現在被她借來辦正事所用了。沒想到一到就看到門口有好多人,林南仔細一分辨,都是各皇親國戚女的手下,多是伴讀的書僮,也有幾個太監,林南稍微一想便明白了,因為這次的事情關係整個大商朝的名譽,用人量很大,所以這些下人都是被各大臣派來想在玉藍公主手下混個職位,事情成了,自然大功一件,他們臉上也有光彩,而且好處多多,失敗了,因為有皇親家撐腰,所以也不會被降罪,打的確是如意算盤。才女不愧是才女,玉藍公主顯然早料到這種情況,遣人把所有人統統叫了進她的書房「試鏡」。她借用的這個孔域的書房給林南的感覺就是大,十幾人走進去顯得毫不擁擠,堂上掛著一副對聯:「書中自有孔域在」,「往來無人能追及」。一看就知道孔域有點自戀,自誇自賣的感覺。看起來玉藍公主早有準備,書房裡放了好多小桌,桌上放著文房四寶。一進去,玉藍公主便大剌剌的坐在主座,秀美的臉上一雙笑盈盈的眼睛正對著進門的人挨個打量過來。「諸位請坐,」玉藍公主看到眾人都在紛紛揣測她的用意,心裡不免有些得意。林南是皇,理所當然坐了正排第一個,誰也不敢跟林南搶這個位。其他人則按照隨意強佔了自認為有利的地形坐下。大家的目光一致看向玉藍公主,等待她的後話。玉藍撩了撩垂下的一縷頭髮,很滿意大家的反應。緩緩道:「諸位的家門已經跟林南打過招呼,相信大家也知道是來這裡做什麼的。原本我不缺人手,但看在他們的面上我就多要兩個人。」她瞟了林南一眼,「哦,原來五皇殿下也來了,不過今天不同往日。我會一視同仁。」林南笑了笑沒有做聲。她喝了一口旁邊宮女遞過來的茶,接著道:「大家桌上都有一些的拓本,正是那兩個異族人寫下的文字,林南給大家一柱香的時間,你們把那些字默寫出來,誰寫得最多寫得最準就留下,其餘的就回去吧。」林南一愣,這不是典型的招聘考試嗎?沒想到她還會這一套。心中不免對她好感倍增。沒等香點著,在座的也沒人發問就急急忙忙的開始記憶起來。這被選上了可是大功一件,沒選上只怕回去要挨罵失寵了。林南也懷著好奇心開始看,那兩個外國人到底寫了什麼東西。這一看不打緊,差點讓林南暈過去,這都是什麼字體啊,勉勉強強可以看出abcd來,估計那兩個傢伙從來沒用過毛筆,老大一張紙也沒寫出幾個單詞。再仔細分辨單詞,非常簡單。分明就是英文版的一到十!雖然有幾個字母不同了,不過對於看慣了拉丁字母的林南來說,幾乎都不用背。兩個洋人倒挺識相,沒有把聖經寫出一段來。不然林南抄起來也挺麻煩。林南回頭看看身後的那些傢伙,差點笑出聲來,一個個都在臨摹那幅字。看他們樣,是要把它當成國畫來畫了,連筆畫的粗細都注意到了,還真有一套。林南突然想到一個笑話:i服了your。一柱香很快就燒完了,收去拓本。每人面前又放上了白紙,這回不等公主說什麼,大家直接拿起筆就畫,生怕多過一會就多忘一些。林南暗自瑞測起來,自己也不能太過突出,要是全寫出來還寫的比原稿出色豈不是露餡了。於是林南也大筆揮揮,塗塗改改,把那幾個單詞塗了出來,寫完林南自己都笑了,簡直就是一副後現代印象野獸派作品。回頭看去,更是不得了,估計全國最流的書法全部集中在一起了。有個相貌英俊的兄台居然把每個字母都圖像化了,他大概以為英語和林南們漢語的最初一樣都是象形文字了。別說,畫的還活靈活現,第一個是one,他把o畫成太陽,n畫成城門,e則畫的像個太極,旁邊還注了兩句小詩,「日照城樓起狼煙,遙看太極到門前。竊以為乃老出關之意。」幸好林南沒喝水,不然定會一口噴出來,這傢伙的創造力可見一班啊,真是個人才,等完了後一定要和他結識一下。沒多久,大家就都完成了,玉藍公主差人將「答卷」送往皇城外的譯館給兩個外國人過目。大家便在那裡邊喝茶邊等候。林南則趁機跑到玉藍那聯絡感情,他是天香的姐姐多熟絡一下,對林南有好處的,而且這個女孩長得還算不錯,性格是林南喜歡的類型,林南起了絲齷齪的念頭,對她笑道:「玉藍姐,林南們好久沒見面了,算下來有三年了吧,你近年來在宮外生活得可好啊?」「哪有你好啊,聽說天香妹妹和你挺熱呼呢,你還有空關心我嗎。」玉藍一說完,掩嘴嬌笑了起來,盯著她花枝亂顫的姿態,弄得林南心裡澎湃不已,不過她才回宮就知道這事了,真的消息蠻靈通的。「玉藍姐說什麼話呢,天香常常提到你,說起你來她就讚不絕口,你這個才女可是她的偶像喲,聽得林南都自慚不如。」林南忙給她送過一頂高帽,賺點好感。「喲喲,你就不要戲弄我啦,誰不知道我們的五皇殿下,半日能言,一日能跳,可是神童,我這點愚才怎可和你相比呢。」她說話間眨動著美目,讓林南起了點側穎之心。「這實在是冤枉了,我的各位皇兄皇妹都文武雙全,我相比起來簡直一事無成啊。」林南說得無比沮喪,順便再扔出一頂高帽,不把她砸暈才怪。看林南到逼真的表情,大概相信了一些,玉藍對林南柔聲道:「好了,這次的事可能會受責罰,其實還是不參與的好。我要在宮中住一年。記得以後多來看看我,我就開心啦,記得帶上天香喲。」她語氣間對林南的感覺不壞,好像還蠻有好感,而且她的表情還有些暖昧的意味在內。正說得起勁時,結果已經送回來了。林南掃興的歎了口氣,盯著傳話的太監,猜想的話,林南是鐵定能通過考核的,不過有兩個名額,還有一個會是誰呢?

    帶回結果的太監湊著玉藍公主的耳朵就是一陣狂咬,公主的眼光就隨著在大廳裡的各人臉上看來看去。看到林南的時候明顯帶著滿意的表情,不用說,林南被「錄取」了。然後只見公主皺起眉頭。大概是想把另一個聽到的名字和眼前的臉結合起來。等太監匯報完畢,玉藍公主站起身,清了清嗓,宣佈道:「各位的手跡林南們已經看過了,五皇和劉禹西最為接近,請先留一下,其他的就請回吧。」林南一出現,他們其實就知道已經去掉了一個名額。倒不是因為林南是神童,而是想到林南的皇身份。所以也沒人敢和林南爭。要知道他們雖是大官的手下,但在林南面前倒是不敢太過搶風頭,林南的地位可比他們的主人還高幾個檔次。正因為這樣,所以另一個被選中的則被狠狠的瞪了數眼,站在那裡有些手足無措了。劉禹西,二皇兄夏劍的陪讀。十五歲,父親是當朝的右拾遺,用現在的話說就是咨詢建議官員、智囊團。家中數代書香門第,很是有點真才實學,除了寫得一手好字外。對謀略的見解更是獨道,所以頗得二皇兄器重。林南在德高衛場比武時見過他,長得很帥氣,有雙深邃的眸,為人顯得極為精明,加上處事穩重,聰明圓滑,所以被二皇兄留在京城處理事務,是個年輕有為的大才啊。這次被選上後想必更是成了二皇兄面前的紅人了。除了林南和劉禹西,別的人都垂頭喪氣,悻悻的散了,林南想起一事,叫住了剛才歪解「one」的那個兄台。「你是誰的手下啊?林南剛才看到你的題詩,十分佩服,願否和在下交個朋友?」林南扯著他閃到一邊說話,直直盯著他,他人不高,長得倒算馬虎,頗有些書生特有的才氣。「殿下願屈尊認識下臣,是下臣的榮幸。臣叫蘇試,是二皇的客卿,今天來此開開眼界。」一番回答不卑不亢,不過林南卻相當驚訝,二皇兄手下才人不少啊,這兩位都是他門下的人,這個二皇終年都在外面任職,看來一定在宮外收納了不少能人,說不定林南現在瞭解的勢力只是他的冰山一角,看來夏劍的野心不小啊。定了定神,林南便對蘇試回道:「好,後日此時,我在我的宮內等你,我們一起吃頓飯,好好聊聊。」如果可以趁機把這個蘇試收為門下說不定能知道二哥更多的事。「恭敬不如從命,蘇試會準時赴約,先告辭了。」他倒挺爽快,不拖泥帶水,嘿嘿,這人林南喜歡。聊完後林南便走回去和劉禹西一起聽候玉藍公主怎麼安排林南們。「五皇殿下你寫得極好,幾乎全對,難為你短短時間記下那麼多。劉禹西也記得很好,你們兩個明天跟我去譯館開始翻譯異人語言,一定要在一年時間完成皇上派下的任務。五皇殿下,你沒出過宮門,明天去高總管那裡領一塊玉牌,早上早些來找我,我帶你出去。」說完對林南眨了眨美目,嫣然一笑。一聽到這話,林南臉上不動聲色,心裡卻樂開了花,真是爽啊,終於可以出宮了,不過譯館就在宮門口,林南出去了卻不能走太遠,真是有點失望。跟玉藍道了聲謝,林南便和劉禹西出了房門,他先行一步,林南隨後。玉藍望著林南遠離的瀟灑背影,眼中有些惆悵,歎了一口氣:「夷則文才倒是風流,又是皇,可惜跟天香妹妹……哎。」說畢,搖了搖秀首回到了房中。當然這個事情,林南並不知道,一出門林南便想去夏易那看看,順便告訴他林南可以出宮的這個喜事。等林南走到夏易的寢宮時,看到他正在一個人在門口無聊,就走了過去。這個傢伙看到林南一臉的喜氣的進門,忽然眼珠轉了幾轉,說了一句「五皇弟,how,are,you?」把林南差點吃驚的連下巴都掉了。「你說什麼?」林南掏了掏耳朵,「再說一遍。」

    「我說怎麼是你啊?五皇弟,你不是去玉藍公主那裡了嗎?」林南一下明白了,忍不住狂笑起來。三皇兄看著林南,撓了撓頭,不知道自己說了什麼,會讓林南笑的上氣不接下氣。林南拍了一下他的腦袋,笑罵道:「三皇兄,真有你的,不要不懂裝懂自己瞎編,話不是這麼說的!」「哦,那受教了。」別看他平時調皮得很,還挺好學「那麼應該怎麼說啊?」「先不說這個,我下次教你。我來是告訴你,明天我要去玉藍公主的譯館了。」林南邊說邊看他的表情,「而且我可以出宮了。」「真的啊?」夏易眼睛瞪得比千瓦的電燈泡還大,接著就是懊惱,「早知道我也去玉藍公主那裡求求情,說不定也可以出去玩。」他一臉的嚮往怎麼也掩飾不住,小孩嘛,都喜歡新鮮的事物,這也難為了這些做為皇的,雖有榮華富貴,但想出宮卻比登天還難。「玩個鳥啊,可能連轎也不能下,只能過過眼癮了,聽說譯館就在皇城外面,幾步就到了,也不知道能看到什麼。」林南也有林南的遺憾,一想到陳府心裡就激動。又和他隨便寒暄了幾句,林南便告辭,逕直去找高總管拿玉牌了,林南可等不到明天,要是高總管明天不在,林南找誰去。這唯一一次出宮的機會可不能隨便放棄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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