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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道小說網 第223章 【投懷】 文 / 簫輕宇

    東方文傑走過來衝著旁邊的兩個提著馬鞭的家將喝道:「怎麼不打了,誰叫你們停手的!」其中一個家將聽了這話撲通一聲跪了下來,將馬鞭舉過頭頂。「老爺,再打下去公子怕是活不成了。」「戲也演的差不多了,該我做個老好人了。」林南想到這歎了口氣對東方文傑道:「伯通兄給我個薄面,就這麼算了吧。」

    東方文傑聽了林南的話,正好借坡下驢,但面上還是現的很嚴肅,冷冷的道:「這次虛是殿下求情,但饒你一命,還不快些謝過。」東方未名勉強抬了下頭,半張著嘴說不出話來,顯然被打的不輕。「好了好了,快扶公子回房去吧。」林南說完轉過頭來,東方文傑沖兩個家丁使了個眼色,轉過頭來拱手道:「殿下寬宏大量,文傑就此謝過。」

    林南扶住他道:「伯通兄太客氣了,咱們找個地方閒聊兩句如何?」東方文傑知道正題來了,便賠笑道:「殿下請到內堂奉茶。」「好。」林南隨著東方文傑一直跟到了前院,進到客廳,東方文傑叫林南坐在主位,林南堅持不從,最後兩人便分賓主坐定。兩個丫鬟將茶奉上,東方文傑是個明白人,將左右伺候的人都摒退了,這才伸手道:「殿下請有茶。」

    「那我就不客氣了。」林南拿起茶碗,學著古人的樣子用碗蓋在碗沿兒邊磨了兩下,這才嘬了一小口。出人意料,這茶卻並不苦澀。反而有一股清香之氣。林南忍不住看了一眼碗中的茶葉,只見葉片很細,而且一跟跟的全是豎吊在水中,形狀甚是奇特。東方文傑看出了他的心思,微微一笑道:「這是下官家藏的君山銀針,算不得珍品,不知還入得殿下口麼?」林南怕他笑自己沒見識,不動聲色的將茶碗放下,淡淡的道:「也算得好茶了。」其實林南不知道,這已經是君山銀針中的上好極品了。東方文傑那麼說不過是謙虛,而林南現在回的話難免就有些狂妄了。不過東方文傑倒也沒太在意,畢竟知他是皇子,飲過的好茶自然是極多。

    「殿下登門拜訪,下官不甚榮幸,殿下但凡有事相許,定當照辦。」東方文傑知道林南一定有事,所以也就點明了說。林南聽了這話,便點頭道:「無事不登三寶殿。既然伯通兄問及,楊羽也就不便相瞞了。久聞兄足智多謀。今日此來,實在有事請教。」東方文傑恭敬的回道:「殿下但說無妨。」林南聲音放低,臉色變的很嚴肅。「此事事關機密,若成公則為輔國重臣,倘若洩露,只怕你我皆性命難保。」東方文傑吃了一驚,忙離座拜倒。「文傑以全家性命做保,便是有天大的膽子也斷斷不敢洩露半句。」

    林南警告過了,臉色又變了回來。扶起東方文傑道:「伯通兄不必如此,這事情倒也沒這麼嚴重。」東方文傑捏了把冷汗,重新坐了回去,林南這才低聲說:「既然如此,我也不瞞君下。我與燕王,楚王、齊王等諸王向來不睦,如今東宮虛懸。諸王爭位,久聞東方先生足智多謀,不知可否出策一二?」

    東方文傑本來便已猜出他的意圖,聽他說完。到也不是十分吃驚,只是他還不能完全信任林南,隨即恭敬的道:「文傑官職卑微,豈敢妄言國事,殿下恐怕問非所人。」「好你個老狐狸,還試探我。」林南想著便一把抓住他的手道:「今日此處只有你我兩人,出於你口,入於我耳,君下若替我謀劃,日後我做了皇帝,君下為丞相,豈不比在這兒做這等小官強的多?」這話說的就有點通俗了,不過東方文傑聽起來卻更加放心,而且那丞相之位也的確引誘了他。

    林南見他低頭不語,知道他在想計策,便也不打擾他。如此過了一拄香的時間,東方文傑才長歎了口氣道:「殿下。」林南都快睡著了,聽他一喊,才又精神起來答道:「君下可有計了?」東方文傑點了點頭道:「以下官看來,殿下若想謀奪東宮須先辦妥三件事。」「哪三件?」林南瞪大眼睛追問。

    東方文傑便娓娓道來:「首先,皇后無子,陛下懼內,所以這第一件事,是要得皇后之心。久聞皇后不喜諸王寵妾,所以大王欲得皇后之寵,伐陳所得佳麗須自行安頓,且此行回朝須做無慾狀,已博皇后之寵,事方可成。」

    「靠,這麼說我的十個美人一個也不能帶回去……」林南聽到這有點為難,東方文傑看出他的心思,語重心長的道:「殿下,等你位尊九五,還怕沒有美人在麼?小不忍則亂大謀啊!」

    林南知道他說的是實話,而且一想起家中的撒蓉蓉來,也就釋然了:「算了,等以後當了皇帝要什麼樣的女人沒有。」

    「殿下可想明白了麼?」東方文傑又問。

    「你說第二件吧。」林南點了點頭。

    東方文傑這才歡喜道:「這第二件,大王須在外邊得一位親信大臣,言語足以取信聖上,平日進些讒言,當機力為攛攝;這便是裡外夾攻,萬無一失了。」

    「這個好辦,撒無忌是一定會幫我的,剩下的還有宇文素這個老狐狸應該也能。」林南想到這點了點頭道:「說第三件吧。」

    這便東方文傑又道:「這第三件麼,就是皇上喜簡樸,曾盛讚過楚王齊王,所以殿下此次回京,還需做出個簡樸的樣子來,所得金銀不可盡留。」林南嗯了一聲,便拉住東方文傑的手道:「伯通兄一番話如醍醐罐頂一般,使楊羽幡然醒悟,待來日回京,我必為君下在京裡謀個官職,也好常相往來。」

    東方文傑聽了喜出望外,忙拜道:「多謝殿下。文傑雖萬死不能報。」

    林南忙扶起他道:「伯通兄快起來,這一件還要靠你幫忙才是。」

    兩人又客套了幾句,聊了些沒必要的瑣事,林南便不耐煩了。兩人既然互相都透了底,林南也放了心,知道他不敢洩露出去,便起身道:「時候不早了,我也該回去了。」

    東方文傑也不強留,一邊千恩萬謝,一邊親自送林南出了大門。兩人道了別。林南便上了車,眼見著馬車遠去,東方文傑這才長噓了一口氣自自語的道:「看來此人必登大寶。」

    不知什麼時候他的兒子東方惠及已到了身後,望著遠去的馬車罵了句:「此賊險些要了大哥性命。」

    東方文傑回頭看了他一眼,哼道:「色字頭上一把刀,若非吳王有事求我,怕是東方一門性命難保。」

    「這麼說殿下要提拔父親!」東方惠及喜色滿面。

    「乃父豈能久居人下!」東方文傑說完,轉身進了院子。

    早春三月,春寒寥峭。但是枝頭桃蕾已吐,道旁的小樹已經冒出淡綠的新芽。幾隻剛剛習飛的小燕兒撲騰著翅膀在枝頭勉強立穩。一陣春風襲來,竟又把它吹的飛出丈餘。

    林南的馬車飛快的行駛在林間的小路上,後面幾個隨從的馬雖快,卻也不敢超在他前面。這段路坑坑窪窪的很不平坦,導致車中顛簸的厲害,所以只行了兩里多路林南就感覺腹內飢餓,兩眼發昏。「難道我暈馬車?來時怎麼沒這毛病?」林南正暗暗自付,這時車伕忽然猛地一提馬韁,馬頭昂起來希聿聿長嘶一聲。馬蹄踏起一塵飛黃土飛濺起來。隨即就聽見眾隨從拔刀的聲音,又聽那車伕喝道:「躲在樹後面往前衝,你不要命了!」車中的林南險些被甩了出來,勉強抓住車窗的邊沿兒才得以坐穩,不由得怒道:「怎麼回事!」

    「殿下,前面有一個女子攔住去路。」車伕說完,林南皺了下眉頭。不解的問:「什麼女子?」

    「殿下,是我。」一陣銀鈴般的聲音傳來,聽上去很舒服,但卻並不熟悉。

    林南越發奇怪了。忙掀簾下車,這才看見一個身著粉色襦裙的姑娘站在馬車前面,只見她眉眼五官,瑤鼻櫻唇都生的十分嬌媚,尤其是身上穿的那件粉色襦裙更是奇特,其袖長齊肘,身長及腰,以小帶子當胸結住。因為領口寬大的緣故,整個上胸都坦露了出來,更顯的動人心魄。

    不過也不知怎的,可能是因為頭暈腦脹的緣故,林南對於眼前這個美人竟然無動於衷,甚至連好氣都沒有,只冷聲問了句:「是什麼人,我認識你麼?」女子的眼中頓現失望的神色,幽幽的歎了口氣道:「殿下好能忘事,上元佳節那日,你連破十二生肖燈時,是誰與你對詞來的?」她這一提,林南才有了點印象,仔細看了看她,果然是那個和自己對詞的女子,不過今日看來已遠比那天要嫵媚的多。

    「原來是你,小姐換了裝束,所以一時忘了。」林南話語客氣了不少,那女子也展顏笑道:「我以為殿下早把我忘的幹幹靜靜了。」

    「我對美人一向忘不了的。」林南笑了兩聲,那女子卻忽然低下頭來,臉露嬌羞之色,林南這才覺得自己的話有點不妥,隨即叉開話題。

    「小姐找我有事?」

    女子聽他問話,也不去想那尷尬的場面,輕聲答道:「這附近有個靜水湖,開春景色美不勝收,故而小女子斗膽請殿下共往一觀,順便合幾首詩詞。」

    「古代女人約男人的事還真不多,這個女人也夠膽大的了。」美人相約,林南肯定是不會拒絕的了,便吩咐車伕和幾個隨從道:「你們自行回去吧,我還有事要辦。」

    「殿下這……」一個隨從還想說話,卻被林南堵了回去。「什麼這這那那的,我叫你們回去就回去。」「是。」幾個人無奈只能聽他的話。

    「殿下,你叫他們走了,待會兒你怎麼回去?」女子提醒了一句,沒想到林南卻滿不在乎的道:「小姐怎麼來的,我就怎麼回去。」女子臉色一紅,低聲道:「可小女子就一匹馬……」林南嬉笑著又道:「小姐的馬再嬌貴。怕呀不至於被我們兩人壓死吧?」女子聽他調笑,索性也就不再說這些,轉口道:「那我們走吧。」

    「好。」林南問也不問一聲,拉起她的手就向北走去。女子先是一驚,不過看著林南很自然的樣子心裡又是一陣暖意,索性就讓他牽著了。

    「小姐膽子夠大的,剛才我的車伕反應要是慢了點,只怕你有性命之虞。」林南說完這話,那女子卻並未回他,只是呆呆的低著頭不知在想些什麼。「小姐。」林南停住步子。把頭貼過喊了一聲。「啊。」女子像丟了魂似的這才反過神來,看見林南的臉離的那麼近,不由得一陣驚慌,捏著裙角道;「殿下你……」

    「我什麼我。」林南鬆開她手又接著道:「本王那麼知道小姐說的靜水湖在那,本應該小姐在前面引路才是。」

    「噢,對不起殿下,剛才我在想詩句。」她撒謊的樣子一眼就可以看出來,不過林南也懶的點破她,任憑她走在前面。自己在後面緊跟著。

    兩人漫步春遊,只感覺所到之地處處空闊明朗。有山有水,有樹有鳥,說不出的自在逍遙。走出不遠便看見一片清水,這水之清處,另林南真忍不住道個「明」字。

    湖邊有幾株春柳,樹旁皆是一簇簇的桃花,一座涼亭伸進湖中,水作灰藍色,柳葉兒半青。這湖光瀲灩。彷彿聯成一幅圖畫,明朗,素淨,柳梢上似乎還吹著點不大能覺出來的微風。

    「此地可美麼?」女子見林南怔怔的出神,便笑問道。

    「美,便如圖畫一般。」林南搖頭感歎。

    「嗯,我有首詩。吟於殿下聽如何?」女子說完,林南自然的點了點頭,但見她摘了條兒柳枝輕聲吟道:「須彌山間湖水東,春光懶困倚微風。桃花一簇開無主。不愛深紅愛淺紅。」

    「好詩!」林南拍手讚賞,但也聽出了他詩中的寓意。

    「還請殿下也賜詩一首給我罷。」女子看了看林南,滿眼都是崇拜的神色。

    林南想了想,張口念道:「綠樹青山日欲斜,長郊草色綠無涯。遊人不管春將老,來往亭前踏落花。」

    「殿下隨口所吟便成如此佳句,小女子實在佩服。」女子說完徑步向亭前走來,林南則隨後跟著。

    兩人走到亭前,林南抬頭看那牌匾,是寫著「湖心亭」三個字。女子則拾起一片桃花幽然道:「遊人不知春將老,這春真的老了麼?」

    「春老了,人未老。」林南不自禁的拉起她的手,女子只感到一陣心慌,隨口說了句:「殿下,我們去湖心亭看看吧。」

    「好。」林南拉著她走上石廊,漫步向亭中走來。

    寬大的水面像柔亮的綢,春風似剪,一點點把這綢給裁開。無風的時候看那湖面,自是微瀾不驚,似在長睡不醒。魚兒悠閒地游在湖水裡,看似在淺處,等你用花瓣去投它,卻碰它不著,倒是攪動了水面的平靜,蕩起了層層延伸開去的**漣漪。乍然而起的水鳥,或是偶然躍水而跳的游魚,配合著美人的倩影攪得林南顫顫如醉。

    這時美人忽然發一聲喊,驚的林南返過神來。「殿下你看!」林南尋聲望去,只見兩隻鴛鴦自北向南緩緩從湖面飄了過來,偶爾互相纏綿兩下,驚起一陣波紋。

    「鴛鴦這物,真是奇怪,你見它未動,卻能如船而行。」美人感歎了一聲,林南卻望見鴛鴦嬉戲的場景,笑了笑道:「鴛鴦真是懂情之物。」美人臉上一羞,低聲道:「殿下不賜個詞麼?」林南略一沉思,便吟道:「風乍起,吹皺一池春水。閒看鴛鴦煙波裡,手捋桃花蕊。佳人闌干相倚,碧玉搔頭斜墜。日日思君君不至,只有淚千垂。」

    「殿下……」美人聽出詞中有的意思,粉錘輕輕落下。林南抓著她手,嘴唇便貼了上去。美人還沒有準備,不禁推開林南倚在了一邊,一張小臉兒羞的通紅,心裡砰砰的亂跳。

    「怎麼,你不願意?」林南的眼神很奇怪,沒有任何憐惜的意思。

    「殿下你別……別那麼著急……」美人說了這些話,只感覺就如淫詞穢語一般,羞的無地自容。

    「你都鋪墊了這麼多了,還用我在做前戲麼?」林南的話語冰冷的另美人不寒而慄,抬頭不解的問:「殿下你在說什麼?」

    林南哼了一聲,把手上的一片桃花扔在地上踩成碎沫。

    「當婊子還要立牌坊,裝出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看了就噁心。你既然知道我好色,還不過來給我服飾舒服了,然後好說說你是為誰來的,他又要什麼條件。」

    美人乍聽了他的話,就如五雷轟頂一般,適才的柔情蜜意全都化為烏有,向後退了幾步,眼淚奪眶而出。

    「我不是的,你怎麼可以這麼說!」

    「你剛才這麼一大堆鋪墊難道不是為了和我風流一場?我和你不過一面之緣,何至於相思?你這種女人我見的多了,好沒意思!」林南冰冷的話音另美人徹底絕望了。

    「你……」美人就如受了天大的委屈一般,一邊抹著眼淚一邊拚命的向後跑去,直到消失在林南的視線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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