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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五三三章:許攸之計 文 / 斷崖路

    論及武藝,文丑在冀州軍那是數一數二的猛將,連斬兩名幽州軍將領,文醜的臉色漲紅,戰意愈發深厚,連番在陣前呼喝,威風無比,就連暗中的許攸看的也是連連點頭,袁紹手下的兩員上將還是有一定本事的。

    一眾冀州軍將士早就被文醜的英勇表現驚呆了,驚訝之餘,奮力的嘶吼著,主將勇猛,他們感到渾身上下充滿鬥志,即使眼前的敵人再難纏,他們也敢上去砍上一刀,這也是主將勇猛帶來的效應。

    維蘭見此,眉頭緊蹙,對方斬殺己方兩員將領,足以見其武藝不俗,雖然幽州軍不會因為這件事而變得士氣低迷,但維蘭還是嚥不下這口氣,他吩咐一番之後,親自提刀殺向文丑。

    雙方皆是主將出戰,兩方的士兵齊聲吶喊,旌旗舞動,為己方的主將助威。

    維蘭目光炯炯的盯著文丑,一改臉上鄭重的神情,突然笑道:「什麼袁軍上將,不過爾爾,顏良不還是敗在了幽州軍的手中。」

    文丑聽罷大怒,躍馬橫刀向維蘭斬來,隱隱有破空之聲,這一擊若是落實了,維蘭定然會落個身死人亡的下場。

    「鏗!」兩把戰刀交擊,濺起點點火花,維蘭低頭看了一眼手中的兵器,目光再次聚集到了文醜的身上,沒想到文醜的力氣如此之大,雙方對撞一下,連手臂隱隱有些發麻。

    「知道爺爺的厲害了吧,等會有你好受的。」文丑咧了咧嘴,哈哈大笑道。

    交戰大約二十合,維蘭似乎出現了不支,在文醜的攻勢下,只有防守而無進攻的餘力,見此文丑抖擻精神,欲要將維蘭斬殺。

    瞅準空檔,維蘭虛晃一刀,向本部騎兵趕去,文丑大喝一聲「小兒,哪裡逃!」持刀殺來。

    維蘭臉上露出一絲得色,將戰刀掛在戰馬上,熟練的取出弓箭,從取箭到射出,完全是一氣呵成,給人以十分流暢而又自然的感覺。

    措不及防之下,文丑被一箭射中了右臂,戰刀滑落,眼看就要落馬,文丑強忍住手臂上的痛楚,緊握馬韁,向本陣而去,負責接應的鞠義見此,急忙帶領士兵殺向維蘭。

    維蘭冷笑一聲,丟棄弓箭,取出戰刀,策馬殺向文丑。

    一柄長刀架住了維蘭志在必得的一擊,維蘭抬頭看去,只見一名皮膚黝黑,相貌醜陋的將領使用一把長刀。

    不過文醜的身份在冀州軍中太過重要,維蘭有些殊死一搏的念頭,反手一刀,又是斬向文丑。

    黑面將領似乎能夠事先預料維蘭的動作一般,手中的長刀微微抖動,再次阻攔維蘭的去勢,接連被阻擋,維蘭心中不僅有憤怒更多的卻是驚訝,方才兩刀皆是使勁渾身力氣,沒想到對面的黑面將領輕巧的就能接下,這種人絕對是勁敵。

    維蘭擊敗了文醜的同時,按照早已約定好的信號,幽州軍亦是一蜂窩的殺來。

    一場鬥將之戰變為了士兵之間的混戰,雙方將士皆是牟足了力氣,連番的對峙,心中早已是充滿了火氣。

    先登死士和大戟士一般身著重鎧,這些士兵皆是手持長槍,腰懸佩劍,戰場上,一寸長一寸強,士兵行進之間,隱隱之間有一股默契蘊含其中,偏偏讓人說不出來。

    先登死士每前行一步,總會留下斷臂殘肢和血流,讓人觸目驚心,再加上他們身上的裝備,宛如死神一般。

    本想著趁勝追擊,沒想到卻留下了兩百餘人的屍體,維蘭的臉色瞬間拉了下來,先登死士的進攻手段超乎了他的認知,那是一種不在乎防禦,只求殺敵,身上的重鎧有效的抵擋了來自外界的傷害,此時他們手中的長槍,就成了奪命幽靈,機械般的收回刺出,每一次出擊,很少有落空,這就是先登死士,冀州軍最精銳的隊伍。

    即使近身作戰,先登死士也是夷然不懼,捨棄手中的長槍,將腰間的佩劍拔出,繼續奮戰,仔細觀察就可發現,這些士兵的佩劍比尋常見到的長劍要寬上一些,配上一身重鎧的士兵,倒也顯得威武不凡,殺傷力極大。

    經過這次試探之後,維蘭再不敢輕易言戰,那種渾身重鎧手持長槍的步兵讓他感到有心無力,當然若是依靠騎兵,拖也可以把對方給拖死,士兵也是人,身上的這一身重鎧足有五十餘斤,加上兵器,誰人能夠忍受長時間的奔跑殺戮。

    維蘭不斷的派出斥候在戰場上觀察形勢,既然不能從正面擊破,就從側面尋找,派出去的斥候人數達到了三百人,這三百斥候無一不是幽州軍中騎術最高湛者,聚集起來,這股力量足以改變一場戰鬥的勝負,代郡的冀州軍有兩萬人,每日消耗的糧草不在少數,這一切都需要從冀州源源不斷的運來,三百斥候組成了騎兵隊伍,正在探尋冀州軍的糧道,不斷阻撓代郡冀州軍的糧道,使其軍心不穩,則就有機會將其大敗,兩萬人的大軍,僅是每日消耗的糧草都堆積如山。

    袁紹對糧草還是頗為重視的,每次押送糧草的士兵足有五百多人,但這樣一股兵力面對呼嘯而來的騎兵,膽戰心驚之下,丟棄武器四散而逃者比比皆是。

    接連數日沒有收到來自涿郡的糧草支援,文丑心中有些發慌,急忙請教許攸。

    戲自然是要做足,許攸捋了捋頷下的鬍鬚,緩緩說道:「文將軍儘管放心,維蘭不過是一個小小烏桓人,自持學過一些漢人的東西,就在本大人面前賣弄實在是可笑。」

    「我軍糧草多日未到,定然是維蘭派遣騎兵阻撓。」許攸分析道。

    文丑焦急道:「先生,主公命我攻打代郡,而今糧草被阻,如何攻打?大軍無糧,恐生動亂啊。」

    許攸依舊是一臉雲淡風輕的神色,心中則是掀起了滔天巨浪,一個烏桓人能有這般智謀,亦是讓許攸感到無比的心驚「將軍勿要憂慮,對方既然劫持我軍的糧草,何不設下埋伏,將其一網打盡!」

    文醜臉色頓時轉為驚喜,不顧形象的拉著許攸道:「願聞其詳!

    「將軍,能不能先將手放開,卑職不過是一介文人,身子骨太弱。」許攸道。

    文醜聞言,訥訥的鬆開了手,戰亂年代,文人依舊比武將的地位高上不少,雖然衝殺戰場需要的是三軍將士,但是文人一個謀略,就可能血流成河,這種無形之間的殺傷力才是最令人心驚的。

    「我軍可暗中命令士兵裝作運糧兵,對方的騎兵得知,定然會偷襲,埋伏在左右的大軍趁機殺出,足以將對方擊潰,如此一兩次,則并州騎兵之危可以解除!」許攸說道。

    計謀已定,文丑著手於下去實施,這種事情任何一個環節都馬虎不得,幽州軍不是傻子,裝成運糧兵也要有模有樣,不然被一眼看出,還打什麼包圍。

    一支運糧隊伍,人數足有五百多人,後方跟著五十餘輛馬車,上面滿載著貨物,在行軍將領的呵斥下,不斷前行,突然一個馬車的車轅斷了,從麻袋之中灑出了大量的白米。

    行軍將領拿起馬鞭毫不留情的抽打著不小心犯錯的士兵,士兵唯唯諾諾,不敢有絲毫的抵抗。

    整頓之後,再次前行不過數里,一聲嘹亮的號角聲響起,車隊的左右出現了大量的騎兵,戲謔的目光就像是獵人在看著屬於他們的獵物一般。

    行軍將領也是個人物,一面命令士兵阻擋,一面將糧草車圍成一個圓圈,這樣組成防禦陣型,能夠有效的抵擋騎兵的進攻。

    騎兵的目的是糧草,自然不會在乎有些士兵逃跑,他們有自信在文丑大軍到來之前逃竄,讓對方的大軍不能夠捕捉到他們的蹤跡。

    糧草車組成的陣型,讓騎兵難以發起有效的進攻,但騎兵隆隆的聲勢,讓步兵膽戰心驚。

    騎兵統領屋裡哇啦的說著烏桓語,下面的騎兵不斷發出陣陣呼喝聲,這支騎兵隊伍竟然完全是烏桓人組成,騎術箭術皆是精湛無比,一陣密集的箭雨,帶走了幾十名糧草兵的性命,這樣的死傷,讓運糧兵陣型有些散亂。

    一支響箭帶著嘹亮的聲音升空,正在呼喝的騎兵茫然四顧,不知所謂何事。

    騎兵統領顯然是多次和漢人打交道,聽到響箭時,立即想到的是漢人的埋伏,正欲命令騎兵撤退,那些裝載糧草的麻袋中不斷有士兵殺出,偷襲之下,騎兵措手不及,一時間竟被步兵壓制。

    剛剛逃走的冀州軍士兵轉身殺入了戰團中。

    騎兵馬快,冀州軍雖然人數眾多,也不能將對方完全留下。

    這次小小的勝利,在整個幽州戰場上或許算不得什麼,文丑看許攸的目光則不同了,以往袁紹重用許攸的時候,文丑還有些不屑,據說許攸完全是憑藉著溜鬚拍馬,如今一看,大有不同,這分明是運籌帷之中決勝千里之外的主,在軍營中還沒動彈呢,困擾冀州軍良久的幽州騎兵便受到重創。

    許攸很享受文丑看向自己的目光,洋洋自得的享受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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