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六章 是的，我來了 文 / 豬小小
南方域。
「四個字可以概括：欣欣向榮。」舜颯然微笑，神色中盡顯滿意。
「嗯。」林風點點頭，俯瞰下方，整個小泉洲盡在眼底。
耳聽為虛，眼見為實，就算把大小政事都交給舜處理，起碼自己也要盡到『人皇』的責任。身為南方域之主，親自視察是必須的，眼下目光所見一個個武者面帶笑容，川流不息，這便已是最好的答案。
笑容，代表著民眾的心境。
他們的生活，很滿意。
而另外一個最簡單最直接的觀察點，便是傳送陣。
沒有半點限制，只要進入便能離開南方域的單向傳送陣，無疑是評判南方域眾武者滿意度的另一項標準。一路行來，未見一個傳送陣前方排著隊伍，甚至未見一個人影出現在傳送陣前方，相比起熱鬧的集市，茶樓，這裡空空蕩蕩，如荒瘠之地般。
「沒人會離開的。」舜順著林風的目光望去，微笑道，「八大域聯盟一役後，在南方域林風你人氣之高，早已封神，無人可比。」
舜雙眸卓亮：「眼下，南方域所有武者對你崇拜有加，信心十足。八大域聯盟千年道行一朝喪，現在如果說誰還對八大域聯盟抱有信心，恐怕放眼南方域都找不出一個。若非林風你下令封鎖南方域，恐怕八大域聯盟武者將會瘋一樣的湧入。」
「要他們何用。」林風淡然一笑。
自己就算要佔領人類其它八大域，亦不過舉手之勞。
貴精不貴多，人類區域太大難以管制，好不容易在南方域紮下根，無謂盲目擴張。畢竟眼下主線頭仍在巫妖之戰中，佔領人類九大域和單獨一個南方域。有什麼區別。
人類，始終還是在夾縫中生存，太弱小。
「確實。」舜眼中精光微閃，「眼下單憑那一百造神計劃的強者，便足以完勝八大域聯盟。」
林風點點頭，「進展如何？」
「很不錯。」舜微然道：「潛力最差的相比之前。戰鬥實力提升也起碼幾十倍，潛力最大的提升千倍都是有餘，而且不足一個。許多聖者已是進入聖級巔峰，不過……」
「不過什麼？」林風好奇望向舜。
如此好的消息，進展順利超乎自己預料，為何舜卻仍有一分愁色？
舜輕抿嘴唇，望向林風略是猶豫，徐徐開口：「我覺得造神計劃今後可以稍微減低一點預算。」
「嗯？」林風眉頭微簇。
身為造神計劃的負責人，舜顯然有些反常。
「站在我的立場這麼說其實並不合適。但……」舜眉頭深鎖，望向林風，徐徐道：「站在南方域及人類的立場，說實話，我覺得林風你投放太多資源在這第一批造神計劃的聖者上了，他們…潛力有限。」
嘩∼∼林風眼眸微亮。
既是開了口，舜儼然也是豁了出去，接著說道：「造神計劃固然讓這些聖者實力大增。許多都提升了數百倍戰力，然他們的修煉發展畢竟已是成型。而且絕大多數有了相當年紀，聖級巔峰恐怕將是他們的終點，要突破成為聖王級別……」
「難度，相當之高。」言罷，舜微歎了一口氣。
其實說的，何嘗不是他自己？
孑然聲音落在耳中。林風亦是點了點頭。
確實，這一百個造神計劃的聖者，絕大多數都和舜有著相當好的關係，是堯帝一脈的武者，對南方域相當忠誠。但同樣。在堯帝栽培下突破到聖級的他們，若有足夠潛力恐怕早已是晉陞為聖王級。
哪怕眼下修煉條件再佳，然潛力並不會變。
「所以舜你的意思是？」林風雙眸微亮。
舜面色凝然，徐徐點頭：「現在我算是明白堯帝從基礎抓起的原因了，但林風你所做也是一條出路，我認為應該把有限的資源最大化利用，仔細篩選第二輪『造神計劃』的武者，目標」
「星域級年輕的潛力武者！」舜正色道。
林風微然一笑。
舜確實是一個合格的領袖。
站在他的立場，此做等同大義滅親，於公忘私，但他仍是做了，為的是整個南方域。
不過……
「你搞錯了，舜。」林風笑道。
「搞錯？」舜楞了楞。
林風輕然點頭，卓然道：「你覺得第一批造神計劃的武者，投入和收穫成正比麼？」
舜想了想，點頭道：「勉強算是，雖然代價有些昂貴，但南方域的實力比過去強太多。這批聖級強者或許潛力不及那些星域級年輕武者，然勝在忠誠，勝在經驗閱歷豐厚，第一筆投入我覺得是值得的，但若要繼續……」
「繼續也值。」林風孑然打算，舜怔然的望著林風。
「潛力易尋，忠誠難得。」林風望著舜，「這些都是和南方域一起共患難的同伴，它日南方域若遭遇劫難，第一個跳出來的就是他們，哪怕身死都不會皺一下眉頭。」
舜輕『嗯』了聲，完全肯定。
「錢財不過身外物，無謂太在意。」林風淡然一笑，「這段時間花了多少？」
舜微微思索，道
，「不算上圂的價值，造神計劃耗去數百萬巫幣，然緊接著恐怕花費會越來越高。」
「無妨。」林風不假思索。
自己明白舜的意思，星域級和聖級所用到的寶物，星果價值自不同；同是聖級，每一階層亦有巨大區別，越往高花費越昂貴，舜的擔憂未嘗不是沒有道理，但……
對自己而言，錢並不算什麼。
關鍵，是用在刀刃之上。
「繼續投放資源。」林風望向舜，卓然道，「但舜你的提議也未嘗不是沒有道理，此方案完全可以齊頭並進，並無阻礙。第一批造神計劃已是過去三個月，上了軌道，第二批造神計劃武者的篩選可以開始了，這一次由聖級改為星域級。」
舜有些發怔，望向林風想要開口卻說不出話來。
然林風又豈會不知其心中所想，淡然道，「放心，等到篩選完畢，第二批造神計劃的五千萬巫幣我會交給你，錢的問題不需要擔心，盡力去做便是。接著第三批，第四批，持續開展，我要以最短時間最大限度強化南方域！」
「十年內，打造一個足以影響斗靈世界局勢的強大力量！」
「屆時，誰也不能小覷我們人類！」
林風雙眸炯然。
一旁的舜卻是深深震動。
…
…
巫族境，祖巫殿。
「唰！∼」一道光芒亮起，傳送陣外林風淡然踏步而出。
離開南方域，來到這裡，約定的三月之期正是今日。儘管深入虎穴，然並未有任何懼怕，要想獲得足夠多的巫幣，要想『圂』大批量的出售，這一趟自己必然得來。
錢，沒人會嫌多。
更何況如今自己對巫幣的渴求，相當之高。
不止為了多多，為了父親，更為了能持續開展造神計劃。待到此次三十二億巫幣的交易完成，自己所有精力便能投放在南方域身上，更大規模的開展造神計劃。
人類的發展，不能只靠自己一人。
必須全面蛻變！
「哦？」林風眼眸微灼。
傳送陣前，由聖王級別的蝕九陰巫族帶頭，數十人隊伍齊整而列，儼然正等待著自己。
「請隨我來，巫皇已經在等候你。」蝕日馭正色道，不卑不亢，沒有半點表情。
林風點點頭，隨著這蝕九陰巫族的頭領而行。
這一次，陣仗似乎有些大？
…
心中雖有疑惑，然林風並未太放在心上。
既來之，則安之。
巫皇蝕九陰應是有心完成此次交易，如此大的陣仗或許僅僅只為了『歡迎』自己亦說不一定，可能是自己多心。雖如此，然氣息依然淡淡散發在體外，感應四周。
身在『虎穴』，謹慎小心一點並沒有壞處。
「倒是奇怪，第一次見蝕九陰，何曾如此麻煩？」林風心中暗是疑惑。
此時隨著聖王級蝕九陰武者，自己彷彿繞著迷宮般，裡一圈外一圈，許多地方更有不少迷霧橫生，帶著極大干擾，令的自己無法清晰記憶方向位置，更有短距離傳送門的存在，難以辨別四周。
很詭異！
蝕九陰，想搞鬼？
林風眉頭微簇，眼中閃過一道精芒。
「巫族內部派系眾多，處處都有眼睛盯著，還請見諒。」蝕日馭未是回頭，平靜而道，依然帶著路，似解釋又似欲蓋彌彰，林風心中疑惑不禁更深一層。然眼下也無法辨別真偽，唯是走一步算一步。
「就在前面了。」蝕日馭指向前方。
林風目光望去，那是一片鳥語花香之地，宛如人間仙境。
步伐平靜，感受著這片清晰靈氣，遠遠已能見到一道熟悉身影，正等待著自己。身影微閃，跨過小橋，此時眾蝕九陰強者已是在橋後停下，並未再躍進一步，耐心等待著。
林風，緩緩進入其中。
儘管心中有許多疑惑和警惕，然前方這道熟悉的身影，卻是蝕九陰無疑。
他，的確在等著自己。
「你來了。」幽然的聲音響起，蝕九陰徐徐轉過身來。
「是的，我來了。」林風眼眸卓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