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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一百八十五章 他的臉變了 文 / 雲外天都

    忽地,央夫人聽到了急弦忽響,如蝗一般的箭雨向她飛射了過來,她忙一抽榻上鋪著的厚氈,旋轉著把飛馳過來的箭雨一一擊落,但因李景譽帶來的人全是神箭手,用的全是強駑,到底還是有一支箭射中了她的腿點裙臣。

    她倏地從腰間拔出那災燈,朝窗欞射了去,那人躲閃不及,被射中了眼睛,慘呼著倒下,她提了了全身勁力,一下子撞開那扇窗戶,忍著受傷的腿,幾個起落,絕塵逃了去……

    李景譽睜開眼的時侯,一眼便望見了屋子正中央插了白玉蘭的白地藍花的扁瓶,不由鬆了一口氣,便聽小順子喜道:「王爺,您醒來了,謝天謝地。」

    李景譽一伸手,要小順子扶起自己,可他卻臉色猶豫,不敢上前。

    李景譽怒道:「死奴才,怎麼啦?」

    小順子眼有害怕之意:「殿下,您的臉……」

    「我的臉怎麼了?」李景譽怒聲道。

    小順子小心地將桌邊一面鏡子遞給了他,待他伸手接過,卻又飛快地將手縮了回去:「三殿下,您瞧瞧……」

    李景譽拿過鏡子一瞧,便瞧見原本光滑的臉竟不知何時冒出三兩個血泡出來,那血泡在燈光照射下竟隱隱有些黃水在裡邊流動,讓人見了便生厭惡之心點裙臣。

    「怎麼會這樣?」李景譽手一鬆,那鏡子便跌到了地上了。

    「三殿下,您別害怕,咱們將那莽山村的人全都捉了來了,雖然那央夫人逃脫了,她身邊的人可全都擒下,正下在王府的大獄裡,等著殿下審問呢。」

    李景譽略鬆了一口氣:「你是說那央艷茹也拿下了?」

    小順子道:「不錯,她也被擒拿了。」

    李景譽道:「將她帶上來,本王要親自審問!」

    小順子了愕:「殿下。你才剛剛甦醒,不如休息一會兒再審她吧?」

    李景譽怒道:「本王變成了這幅樣子了,你還要本王等到什麼時侯?」

    小順子只得退了出去,通知侍衛將央艷茹帶了上來。

    隔不了一會兒。央艷茹便被推擁著來到了屋子裡,她一瞧李景譽的臉,便垂目不敢再看。

    李景譽見她這幅模樣,心中更怒,利聲道:「快說,本王的臉為什麼會這個樣子?」

    央艷茹閉目不語,他一揮手。站在她身邊的侍衛便一鞭打在了她的背後,她咬牙道:「三殿下不知道這是什麼?是母皇親手配的災燈之毒,無藥可醫,三殿下可聽說過近幾個月來在各處發生的屠村滅門之案,他們全都是中了此毒,此毒尚有傳染性,一人染上,全村喪命……」

    聽了這話。殿內眾人臉上皆露出了驚慌之色,有人便不由自主地腳步往後退去,有一侍婢慌亂。叫了出聲:「她說的是疫症,是疫症,我爹娘就是這麼死的……」

    那侍婢自是沒說完,就被人拉了出去掌嘴。

    但她的話,已讓如瘟疫般的傳染,使得殿內人人驚慌,更有那站得離李景譽近的,腳步悄悄地往外移了去。

    李景譽咬牙冷笑:「你是央夫人的女兒,自然知道怎麼治了?」

    央艷茹睜開了眼,望了他一眼。歎了口氣:「三殿下既使殺了我也沒有用的,我告訴了你治的方法,你又能找到她?她已經逃走了,丟下我逃走了……」

    李景譽一聽她的語氣,便知道有方法,上面一步。一把捏住了她的下額,冷冷地道:「快說,如若不然,本王便讓你也試試這毒的厲害。」

    他的臉離她極近,臉上的膿瘡似要貼近了她的臉,央艷茹搖著頭想要避開他的手指,卻怎麼也避不開,她失聲大叫:「母皇製出來的毒,是用活鼠培植,此毒如果製出成品時千變萬化,可只要有那活鼠的血,便能解了這毒。」

    李景譽這才一鬆手,便鬆開了她,臉上竟是露出些放鬆的神色來:「活鼠麼……?」

    央艷茹冷笑:「母皇現在蹤影全無,你能到哪裡找到她?三殿下,我勸你還是獨自找個地方等死吧,別害人性命了。」

    李景譽卻不理她的激怒,只是緩緩地揮了揮手,有侍衛上前,把她帶了下去。

    李景譽便吩咐道:「你們都退下吧,沒有我的吩咐,任何人不准打擾。」

    殿內的人早就嚇人面色如土,聽了他的話,如獲大赦,忙不失措地走了出去。

    等到殿內只剩下他一人,李景譽這才換了身太監服飾,悄無聲息地從偏門地走了出去,他一路前行,穿殿過廊,竟是往那冷香宮的方向走了去。

    隔不了一會兒,他便來到了冷香宮前面,抬頭望了一眼殘破的牌扁,悄無聲息地推開一角的側門走了進去。

    他一走進去,便有人從暗處出來,低聲道:「三殿下,您來了?」

    樹枝之間傳來了兩聲老鴉的鳴叫,把原本就陰森的冷香宮襯得更為陰冷。

    他點了點頭,一直往前,竟是來過了許多次一樣,筆直往前走,直走到了院子最後面的那排房子前面,有一兩個蓬頭垢面的女人從暗影裡閃了出來,朝他望了望,便又縮了回去,如地獄中飄蕩無依的鬼魂。

    他來到那紅漆剝落的鏤空雕花門前,敲了敲門,低聲道:「我來了。」

    那門呀地一聲打開了,屋子裡暗暗的燭火一下子傾瀉到了外面,他走了進去,那門又關上了,不露一絲兒的光線出來,整間房子如冰冷的岩石,沒有一絲兒的熱氣。

    李景譽轉過那缺了一角的屏風,在陰暗的燈光下,他看清了那歪躺在陳舊的矮榻上的身影,他低聲道:「我來了。」

    「你來做什麼?」那女聲既冷誚又尖利,轉過身來,卻正是平妃的面容,「你還記了我?」

    李景譽緩緩上前:「您還好麼?」

    「怎麼不好?」那聲音冷誚之中加了些譏意,「有你隔不了多少日子便送給吃食過來,這天還沒有轉涼,便送了厚實的棉被來,我怎麼會不好?」

    李景譽道:「你過得好,便好了。」

    平妃瞧了瞧他,見他臉上蒙了塊布,恍然大悟:「又被什麼人算計了,不得不來求我吧?」

    「是的,母妃……」李景譽緩緩地揭開臉上的蒙布,露出了臉上已化膿的那膿點,看得她一怔。(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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