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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一百一十一章 到底是誰暗中破壞 文 / 雲外天都

    皇后心底輕歎,心道如果不是證據確鑿之時,我又哪裡膽敢將一切都告訴你?當年之事,我受到的教訓還不夠多麼?他們那麼的狡猾,你的耳根子又軟,就差一點讓他們入罪了,卻還是因為你的心意搖擺,使得他們落了罪責,更害了之柔一條性命【點裙臣111章節文字手打無錯就在du123】。

    她抬起頭來,望著皇帝清俊的臉,心想,這一次,她不會再犯那樣的錯了,既使是那樣天大的喜訊,也不能讓他事先知曉,那個人說得沒錯,要一擊既中,讓他們永不能翻身!

    她垂下眼眸,遮掩住了眼底不自覺地流露出來的柔情,低聲咳了一聲:「皇上,臣妾有些累了,恐是剛剛吃了藥,有些睏倦……」

    皇帝忙柔聲道:「那朕就不打憂皇后了,皇后可得好好兒休息。」又吩咐宮婢們好好的侍侯著皇后,這才走了。

    待皇帝走後,皇后讓屋子裡其它人等都退了下去,這才從床上緩緩地坐了起來,又走了去,將屋子裡的鶴嘴銅燈調得暗了,親自動手把櫃子裡放的糕點取了出來,放在桌上,柔聲道:「你來了麼?」

    隔了良久,屋內薄紗垂垂,卻不聞半絲兒的人聲,她有些失望:「今夜怕是不會來了?」

    她望著那糕點道:「上次你來,我知道你最喜歡這糕點了,今日便特意叫御廚多做了一些,可宮裡面的玫瑰花蕊不多了,勉強只能做成一盤,這香味兒倒是濃,只怕味道不夠,下一次我叫人多備一些。你來了。就能吃上了。」

    粉色酥脆的玫瑰糕在桌上散著淡淡的香味,使得屋子裡也彷彿填塞了滿室了花香,門隙間傳進來的風將屋子裡的帷紗吹得輕輕拂起,那花香便四處充盈,帶著淡淡的甜味。

    「娘娘何必多禮?」不知何時,屋角已立了一人,聲音低沉如琴奏一般,他的面孔隱隱藏在暗處【點裙臣111章節文字手打無錯就在du123】。只見身材修長,容廊如雕。

    皇后臉上俱是驚喜之色,手開始顫抖,想要走過去,卻又不敢,怕那屋角的影子被風一吹,便散了。

    到底,她還是沒有走過去,只是手抬起,似要隔空扶摸他的面容。卻不可得,但僅僅是這樣,也讓她滿足:「你在外邊可還好?」

    「一切順利,娘娘以後不必等我了。我該來的時侯,就會來的。」他低聲道,「夜裡風大,娘娘把窗戶關緊了才好。」

    只這一聲問侯已經讓皇后哽咽出聲:「我知道,我知道,我定不會叫你擔心。」

    他的身影緩緩向暗處移動了一下。卻使得皇后驚道:「這麼快,你就要走了麼?」

    他身形一停,似有些猶豫,到底解釋了:「娘娘,那些人四處鑽營,我要盯緊一些才是。」

    見他又欲離開,皇后急道:「至少你吃些糕點才走?」

    他停了停。到底從暗處走了出來,屋子裡的燈光雖然調得極暗,但那翩若驚鴻的容顏卻依舊能奪人心魂,他走近皇后,伸手拿起那碟子裡的糕點……皇后貪婪地望著他,卻似怎麼也望不夠,想要觸摸他,卻無論如何都不敢,因為,她看清了他眼裡的防備與警誡,他叫自己娘娘?皇后心底發酸,但只要他好好兒的,叫自己什麼又有什麼關係?

    忽地,他將手裡的糕點丟到了桌子上,凝神側耳聽了去,他臉容一端,低聲道:「娘娘,屋頂有人!」

    還沒等皇后反映過來,他已如驚鴻一般地飄身而起,往窗戶處飛了過去,轉眼不見了蹤影。

    皇后望著那散在桌上了點心,粉碎四處,卻清晰可見那上面的咬痕,她眼裡淚光顯現:「他吃起來是否還合口味?」……

    景德殿內,李景譽望著跪在地上的葉子初,抬了抬手讓他平身,低聲道:「如何?」

    葉子初站直了身子,道:「陳福已經自裁身亡,沒說出什麼來,王爺請放心。」

    「本王問的是蕭南逸的情形,他既已經死了,想來你也不會知道蕭南逸到底如何了?」

    看著李景譽全沒有將陳福放在心底的模樣,葉子初眼眸冰冷:「乾武殿守衛森嚴,皇上兩大暗衛常福常樂帶了十大高手在殿周圍護著,屬下實在沒有本事接近【點裙臣111章節文字手打無錯就在du123】。」

    李景譽皺著眉頭在踱步:「素巧那兒呢?可有人審她?」

    「沒有,素巧被關押,皇后和平妃都沒有動靜,皇后病體未癒,想來也沒有空閒管這事兒了,素巧指證,依屬下來看,皇上還是相信的。」

    李景譽沉思起來:「素巧這一次立了大功,找到了蕭南逸寫的那張檄文,但本王總感覺這檄文來得太過蹊巧,有些來歷不明。」

    葉子初道:「素巧不是秉告過王爺,這檄文是蕭府的一位癡兒拿出來的嗎?屬下也見過那癡兒,他武功是極高的,但卻只是*歲小兒的智慧,聽聞在蕭府經常惹得蕭南逸大怒,但因是從小被蕭夫人指派護衛蕭家長女的,極得她的愛護,所以才沒被蕭南逸趕了出去,據屬下來看,這檄文必是他在蕭南逸的書房翻查,不經意翻出來的,卻被素巧知曉了,素巧也說了,她騙那癡兒說這檄文是神佛祈過福的咒文,能使鬼神不近其身,又騙他說蕭南逸脾氣不好是因為身上染了髒東西,讓他把檄文放在蕭南逸的懷裡,可以讓蕭南逸脾氣變好,這才使得此計得以實行,屬下相信,皇上再怎麼相信蕭南逸,見了這篇檄文,也會不再信他!」

    「可蕭南逸無緣無故為何寫這篇檄文?」李景譽疑道,「此計行得太過凶險,沒有查個明白就用了這篇東西,本王總感覺有些不妥。」

    葉子初道:「王爺不用擔心,那檄文言詞激烈,怒意滿紙,依屬下看。蕭南逸恐怕早有反心。一時憤激下寫下了這篇東西,王爺忘了當年蕭夫人是怎麼死的了?蕭南逸恐怕一直懷疑是皇上下的手……依屬下見,他一時激憤寫下這東西,卻沒實行,將這篇檄文順手放在了書房裡,自己也怕是忘記了。」

    李景譽道:「也只能如此想著了,事情已到了關鍵時侯,不是成功。便是成仁,本王不能再失手了!」

    葉子初道:「屬下明白……」他抬頭望了李景譽一眼。

    李景譽見他欲言又止:「有什麼發現,就說吧!」

    葉子初遲疑道:「屬下也不知道看得對不對,剛剛屬下從長秋宮回來,見到皇后的寢宮有人……」

    「什麼?是什麼人?」李景譽冷聲道。

    「那人身手極快,屬下只略一動,便被他發覺了,但屬下從他的聲音聽來,那是個男人【點裙臣111章節文字手打無錯就在du123】!」葉子初輕聲道。

    「男人?聲音怎樣?」李景譽道。

    「這個,屬下就分辯不出了。他刻意地壓低了聲音說話……」

    李景譽皺眉道:「也許是皇后請的高手?她不是在民間請了許多人給暗暗地進宮給她治病麼?」他笑意清冷,「再怎麼治,怕也都治不好了……行了,此事你經常看著些。」

    葉子初低聲應了。

    兩人正說著話。小順子在門外稟報:「三殿下,娘娘駕到。」

    李景譽示意葉子初從窗戶出去了,這才站起身來,來到外間,卻見劉貴妃滿臉俱是怒意,冷冷地望著他。忙笑道:「母妃,怎麼啦,有誰惹您生氣了?」

    劉貴妃冷聲道:「除了你,還會有誰膽敢惹本宮生氣?」

    李景譽一愕,上前扶了劉貴妃,卻被劉貴妃一下子打開了手:「你告訴本宮,本宮密室裡的東西去了哪裡了?」

    李景譽鬆開了手。臉上笑意消失:「原來母妃這麼生氣,為的卻是這些身外之物?」他面容轉冷,淡淡地望著她,「兒臣連這些身外之物都比不過麼?您自己收藏好的東西,兒臣怎麼知道去了哪裡?」

    劉貴妃把手心底拽著的一根透體碧綠的簪子丟到桌子上:「你還狡辯?這是本宮初沐皇恩時,皇后送給本宮的,是用老坑玻璃種的翡翠製成,萬金難求,連這樣東西,你都敢膽拿出來變賣了?買給東夷來的商隊?你知道落進了什麼人的手裡?」

    李景譽表情清淡:「你要兒臣怎麼辦?劉家能幫得了兒臣麼?兒臣做的是大事,一時手緊,才將這些不重要的東西遠遠地賣了出去!」

    劉貴妃氣道:「譽兒,你要什麼東西,向本宮說明便是,為何要偷偷地拿了?幸好這東西落到了本宮的手裡了,如若不然,麻煩可就大了。」

    李景譽心道告訴了你,你又把這些好東西不知道藏到哪兒去了,臉上卻帶了些愧意:「母妃,是兒臣的錯,兒臣一時心急。」

    劉貴妃道:「我知道你買了一個廢莊子,被人設了局,最近手頭緊,但你要明白,這東西是皇后送的,可不能隨便的拿了出去……」

    李景譽見她臉有憂色,道:「莫非這簪子真的落入了不應當的人的手裡?」

    劉貴妃抬頭望了他一眼:「如果當初能找得到那本調羹集便好了,那麼中宮那邊,任皇上對她怎麼樣的深情,都不會再信她,只可惜那調羹集被人燒了,裡面的東西也毀了【點裙臣111章節文字手打無錯就在du123】。」

    李景譽心中一突:「母妃,你說得到這玉簪子的人,難道是他?」

    劉貴妃點了點頭:「想不到這麼多年了,他還是忘不了她,多年之前,他還沒有東夷皇家身份,不過是個東夷的閒散遊民,想以偶然找到的金礦為聘禮,娶天家看中的女人,真是癡心妄想!可惜的是,他送給她的東西途中出了差錯,他被人劫持回了東夷,而那東西也沒有落到她的手上,現如今,他在東夷已經權傾一方,卻還是不能忘了她,派人來尋找那樣東西,被本宮派往東夷的探子知道了,本宮這才叫你一定要拿回那本東西的,哪知你……哎……」

    李景譽心頭一亮:「你是說,他又派人潛中中原了?」

    劉貴妃道:「這一次,不是『他派人』,是『他親自』!」

    李景譽想起了葉子初剛剛匯報的消息。心中大喜:「難道長秋宮的人。會是他?」

    如果真是他,這可真是天下掉了好大一個餡兒餅下來,如此一來,皇后既使能病體痊癒,但有了這一個致命把柄在手,她就會和死了沒什麼分別。

    如果不是那人……?

    李景譽輕聲一笑,只要那人在京師,他也可以使得他出現在長秋宮……到時侯。皇后那裡便會百口莫辯了。

    「如此說來,這翡翠簪子是落在了他的手裡了?」李景譽道。

    「差點落在了他的手裡,你放賣的那店家,湊巧本宮派人去取些東西,見到了這樣物件,攔了下來。」劉貴妃道。

    李景譽心底知道劉貴妃對自己的一舉一動怕都是派人盯著的,臉上卻不表現出來,只低聲道:「幸而有母妃,如若不然,兒臣闖出大禍來了。」

    「你心底明白就好。譽兒,你要什麼,便跟本宮說,宮裡面的東西全都是有典可查的。既使賣去了外邦,也不能落人把柄。」劉貴妃道,「如今皇后身體病弱,彷彿她身上的福氣也漸漸消褪了,等到她福氣殆盡,沒有人去查這些了【點裙臣111章節文字手打無錯就在du123】。你再將這東西拿了出去,也不會有人理你。」

    「母妃說的是,這些日子,宮裡面是非多,母妃可得多注意些才是。」李景譽道。

    劉貴妃將視線投於他的身上:「譽兒,你老實告訴我,這燭陰佈局。當真是萬無一失?」

    李景譽淡淡地道:「母妃,這人間的甘夕福禍是豈是常人能夠左右的,母妃對此事,還是知道得越少越好。」

    「譽兒,當年因狻狁咒太子之事,宮裡面不知道死了多少人,今兒又出了燭陰之事,本宮實在是怕又牽連開來,到了無法收拾的田地,那可就得不償失了。」劉貴妃臉色暗沉,「只要我們多等些時日,長秋宮便會大變,咱們是不是太過著急了?」

    李景譽聲音拔高:「等?你叫我怎麼等?人家都欺到頭上來了!本王說過,對不起本王的人,本王要讓他們加倍償還!」

    劉貴妃被他如寒冰一樣的眼眸一掃,心頭略驚:「譽兒,我知道你受了委屈,但凡事理應隱忍才是。」

    「母妃,咱們要忍多久,十年,還是二十年?」李景譽道,「不,我再也忍不下去了!你知道他們聯起手來,從本王手裡騙了多少銀子?」

    劉貴妃見他一雙眼寒冰似冰一般,心底無由來地打了一個冷戰:「譽兒,如此兵行險著,我只怕咱們會惹火上身……」

    李景譽道:「母妃怕什麼?那蕭家既已被皇上軟禁,皇后病體泱泱,眼看時日無多了,至於老二,在祈福台上來了這麼一場,再加上往日裡的名聲,父皇豈會再信他?而老四……」他嘿嘿冷笑,「我倒是要多謝他和蕭家連手,布了一個這麼大的局給我,如若不然,我怎麼能把那私運的礦石牽連到蕭家?」他直直地盯著劉貴妃,「母妃,塞翁之馬,焉知禍福,這句話說得一點兒也沒錯!」

    劉貴妃聽了他的話,心底稍安,拍了拍他的手臂:「譽兒,既如此,本宮就略放心一些了,只是皇后已經拖了這麼長的時間了,本宮實在是怕……」

    李景譽道:「母妃怕什麼?她既使身體能好得了,也逃不脫本王接下來的佈置,試問一下進了被廢進冷宮的皇后,和死了又有什麼區別?本王說過,凡事都要萬無一失才好!」

    劉貴妃放下心來,臉上帶了些冷意:「譽兒,有了你這句話,本宮徹底放下心來了,你說得沒錯,咱們十幾年的隱忍,終於要到頭了【點裙臣111章節文字手打無錯就在du123】。」她遲疑了一下,「還有一件事,前些日子,有人報永妃當年的醫錄無端端地失了蹤,你說,這是不是有人在暗底裡查找當年的證據?」

    李景譽皺了皺眉:「那醫錄裡有什麼?」

    劉貴妃道:「譽兒,你還不相信你的母妃麼?既使是他們將這醫錄偷了去,也找不出什麼來的,重要的東西,連同當年重要的人,都已灰飛湮滅。」

    李景譽點了點頭:「如此甚好……」他望了劉貴妃一眼,「母妃這些日子也警醒一些。有些不需要查找的。以前的舊人舊事,讓它亂在心底就好,畢竟這眼前的榮華富貴才是最重要的。」

    劉貴妃心底一驚,抬起頭來,卻見李景譽眼眸冷得似冰一般,散著淡淡的寒意,她垂下頭來:「譽兒,你在懷疑什麼?母妃和你切肉連著皮的。一榮俱榮,一損俱損,你放心……」

    李景譽笑了笑,那笑意卻未達眼底:「如此甚好。」……

    素巧望著屋頂那的纏枝牡丹圖案,一那一朵朵大紅的牡丹圖案在刺繡的青底上盛開,鋪得整個屋頂繁花似錦,富麗堂皇,既使是一個羈押罪囚的場所,但因是宮內,卻也富貴皇華。不比它處。

    可這宮裡的螻蟻,是不是比外邊的要好?

    素巧問著自己,為了當這能穿著錦衣玉食的螻蟻,將一切都拋在腦後。這是對還是錯?

    無來由的,她想起了蕭府那人純淨如泉一般的容顏,正因為他,她才能立得大功,能繼續當這宮裡的螻蟻。

    因為她那條被割開了皮肉,露出骨頭的腿。所以她才能被蕭家長女憐憫,才會被她留在了蕭府,而全無一絲防範。

    因此,她才能在花園裡遇到他。

    那個時侯,他正拿著水壺小心地澆著花園裡的花,一邊澆,一邊和花樹講話:「你今年幾歲了。有十歲了吧,那我得多給你澆些水才行,這樣才能長得高大。」

    他是一個癡兒,她是知道的。

    但她從來沒聽過那麼好聽的聲音,如有琴弦在風中彈奏撥弄,低低地闖進她的耳內,她撥開花叢,便見到那奪人心魂的容顏,半掩的秀髮絲絲垂落,卻絲豪摭擋不住那撲面而來的氣質,半開的花兒在他面頰兩邊盛開,質純如玉,薄薄的唇微微地開合,專注的卻是一株沒有生命的花樹【點裙臣111章節文字手打無錯就在du123】。

    初一開始,她沒有想著利用他的。

    他很寂寞,她看得出來,所以,他才會和花樹說話。

    而她,也很寂寞,要忍受在蕭府裡隨時被揭穿身份的危險,所以,在所有人的面前,她都戴著一張假面具,尤其是在對她好的人面前。

    也許這人那清澈而不染塵世的目光吸引了她,所以,頭一次,她和他討論起了花樹,她告訴他,通過花樹的橫段面可以揭示出這花樹有多少年了,兩人竟相談甚歡。

    她沒有想著利用他的,但他卻把自己的行蹤竹筒倒豆子一般地和盤托出,包括今日悄悄去了老爺的書房,想拿張紙來折紙鷂玩兒。

    他還把那張偷偷拿出來的紙給她看,告訴她,這張最大,最輕,折出來的紙鷂一定能飛得很高。

    她看清了那上面的筆跡,以及上面寫的內容,心撲通撲通地跳著,她不敢相信,這樣大好的機會會讓她得到了。

    這是能置蕭南逸於死地的罪證!

    而她知道,這個癡兒的武功很高!

    她已經和外面的人聯繫過了,就在明日,主子就要對蕭家動手了,她望著面前這喜悠悠對一張紙如獲至寶一般的癡兒,忽地心生一計,她將臉孔調整成驚慌失措,告訴他,這張紙的做用是什麼!把這張紙放回到蕭南逸身上,他才會除卻了身上附著的髒物……這種鬼神之論,連她自己都不相信,可那癡兒卻相信了,真將這張檄文放到了蕭南逸的身上,她想,這張檄文已經搜出來了,蕭府就快大禍臨頭,而她的主子,便會再登高位,那麼,她是不是可以不再作螻蟻?

    她想起那不通世事的癡兒,心底忽有些抱歉,但隨便想,也許這一輩子,他也弄不明白是他的錯,才將蕭家拖進深淵,這樣也好。

    弄不明白,他便不會傷心煩惱,像她,為了活下去,什麼都要做。

    素巧舒了一口氣,閉上了眼,靜靜地想,還有多長時間,她才能從這裡出去?

    正在此時,門口有人輕輕地磕擊……每日送飯的時間到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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