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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三十八 殿下,您不能男色啊 文 / 雲外天都

    李景譽回到府裡,把掛在長廊間的鳥籠子提進了房,寫了張紙條,放到了那隻鳥兒腳邊的竹管子,把那鳥放了出去,自此之後,他便一直等在書房,而在門外侍候的小順子又聽見了門內傳來接連不斷地砸亂東西的聲音,隔了一會兒,那聲音便平靜了下來。

    李景譽打開了房門,溫和地吩咐小順子:「去,把屋裡收拾乾淨,要和原來一樣。」

    這是小順子慣常做的,這也是李景譽慣常的吩咐,可今日卻不知道怎麼啦,小順子只覺得李景譽望著人的時侯,眼眸裡帶著冰冷的殺機,讓小順子腿肚子連同心底都直打哆嗦。

    終於到了晚上,李景譽聽到了窗欞磕擊之聲,他端坐於書桌後,順手拿起放於手邊的一本書,和煦地道:「進來吧。」

    一道黑影從窗外飄了進來,跪地抱拳行禮:「三殿下,急召屬下過來,有什麼事?」

    李景譽從桌前站了起來,緩緩地走到他的身邊,虛扶起他,笑道:「也沒有什麼,不過想知道那人最近情況,好早做安排。」

    葉子初從地上站起,眼有疑色,卻一閃而逝:「三殿下,那人一切皆如平常,每日不過看看書,耍耍劍而已,來往的也就是那幾名好友,並沒有其它。」

    李景譽從桌上拿起一個瓷杯,遞到他的手裡,自己又拿了另一個杯子,道:「這是雲南省新上貢的清酒,你一向善於分辨酒類好壞,不如試試?」

    葉子初忙垂頭接了,將酒杯拿在手裡,卻不飲下,只輕輕地旋轉輕漾,他聞到了酒中的異味,垂眸道:「三殿下,您對屬下有再造之恩,無論您要屬下做什麼,屬下無一不從,就算您叫屬下去死,屬下也豪無怨言。」

    他張嘴欲飲,卻被李景譽攔下了,李景譽望著他,眼裡冒出冷光:「當真什麼都願意?」

    「那好……」李景譽忽地從腰間拔出一把劍來,「陪我練劍。」

    未等葉子初拔劍,他便一劍朝葉子初刺了過去,葉子初急忙閃躲,他知道李景譽劍法師從名家,連他都無法抵擋,忙順手拿起手裡的瓷杯子擋著,只聽得叮噹連聲,那瓷杯子就碎了一地,可那劍光依舊不依不饒連綿不絕地朝葉子初刺了過來,葉子初一個閃躲不及,身上的衣衫就被刺破了。

    葉子初在地上打了一個滾,急叫道:「三殿下……」

    他的聲音被劍封在了嗓子裡,只聽得刷刷連聲,葉子初身上的衣服如蝴蝶的羽翅一般落下,待他再打一個滾,站起身來,身上黑衣被割得條條縷縷,露出了內裡白玉一般的肌膚,葉子初也意識到了李景譽的神態不豫,邊往後退,邊道:「三殿下,你……」

    他的眼神很豐富,擺明的告訴李景譽,其實你不用這麼做的,屬下可以為你自動解衣……他的眼神讓李景譽為如吞了一隻蒼蠅,心中更是蓄了一腔怒火,一晃劍,又往葉子初那裡飛刺過去,葉子初一邊閃躲,一邊開始自動除衫,他的意思很明顯:三殿下,您老就別這麼勞累了,為了這件小事累出這一身的汗來,讓屬下我情何以堪……

    李景譽刺得快,他也除得快,雖穿了幾件上衣,但顯然他是個經常除衫的,不一會兒功夫,整個上半身就露了出來……

    正巧此時,小順子聽得裡面打鬥著實兇猛,不放心地推門進來,露出了一個頭,問道:「三殿下,出了什麼事,要不要奴才……」

    他一見屋內情景,忙把頭又縮了因去,在屋外跪地磕頭:「奴才該死,奴才該死!」

    李景譽氣得七竅生煙:「滾!」

    小順子這才連滾帶爬地滾到了院子中央,有侍婢想拿了洗漱口用具進去,也被他攔住了,憂色重重:「別去,先歇會兒。」

    那侍婢見小順子臉上的憂色,好奇道:「公公,怎麼啦?」

    小順子連連搖頭:「奴才怎麼對得住娘娘啊……哎……」

    按下這邊不表,葉子初把上邊的除完了,李景譽的劍光依舊沒有半分的減弱,劍鋒開始指著他的下半身了,葉子初認為這是要來真的了,實在忍不住了,跪倒在地,淒然:「三殿下也好這個?」

    李景譽被他心中所想鬧得七竅有六竅都冒了綠油油的煙,一甩手把手裡的劍丟下了,咬牙道:「自己除吧!」

    葉子初一邊解著腰帶,一邊抖著嘴唇激動:「三殿下,屬下其實對您思慕已久……」

    李景譽只覺自己額頭上的青筋都在亂冒個不停,恨不得動手撕亂了他那張嬌媚的臉,卻聽得自己咬著牙吩咐:「快點兒。」

    葉子初手指一拉,便把整條褲子的繩子拉了下來,極具風姿地從地上站起,妖嬈地走向了李景譽,淺然而笑:「三殿下,您可要溫柔些。」

    正巧此時,忠僕小順子實在不放心屋內,見房門沒有關上,便又靜悄悄地湊上了門邊,低聲問道:「三殿下,要不要老奴叫些吃食?」

    可他依靠得不是地方,鬆鬆絆著的房門一下子全開了,將屋內的情景全映在了他的眼內,小順子頓時五內俱熾,佝著腰就往門外走去,邊往門外跑邊認罪:「老奴該死,老奴該死。」邊認罪邊抹眼淚,「三殿下,您要悠著點兒身子骨,娘娘可只有您這麼一根獨苗……」

    又極體貼地把房門合得牢牢的。

    屋子裡,李景譽為早已看清了葉子初的屁股上除了一塊疤痕之外別無其它,頓時鬆了一口氣,一刻也不願意在屋子裡呆了,拔腳就往門外走,走至長廊上,小順子正對著月光流淚喃喃,他聽得清楚,無非是娘娘抱孫子怎麼辦啊之類的,氣得他六竅之外的第七竅也接著冒了煙出來,一腳就往小順子的腰間踢了去,把小順子踢得在地上打了一個滾:「今日之事,絕不能和任何人說!」

    小順子忙滾著跪著磕了一個頭:「三殿下,老奴的嘴嚴得緊……」又擔憂地道,「三殿下,您這麼快就出來了……?」

    自然,他的眼神內容也很豐富,既擔憂又豐富……三殿下,您不是有什麼病吧?

    李景譽心中的怒火沒地方去發,又上前踢了小順子一腳,一轉身走了。

    屋子裡,葉子初慢慢地拾回了散落在地面的衣裳,嘴角緩緩咧開,噙了絲冷笑,又撫了撫臀部那道疤痕……幸而那方鼎門的流言一傳開,他就發現了身上的印記,所以才極時地除了去,他想起自己拿刀劍割除那塊皮肉時的痛苦,冷冷地想,無論是誰栽贓到自己身上,他都要他十倍百倍的償還。

    燈光幽幽照下,使得他的面孔艷麗無比,眼神卻冷得似冰,他想起了李景譽眼神裡的厭惡,心道,能流露出來的厭惡,又怎麼抵得上不能流露出來,還要滿臉傾慕之色時那心底鑽心的惡感?

    如果不這麼做,又怎麼能打消多疑的李景譽對自己的疑心?

    這位三殿下將自己買了來的時侯,一共有十幾位像他這樣的小孩,可到了最後,剩下的可只有自己!他緩緩地伸出了手,臉上笑容擴大:誰也不會知道,那些競爭者最後死在這雙柔若女人的手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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