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140章 緣滅（1） 文 / 素歌
華梅急急的衝上前來，用身體護住麓妃，同時尖銳的大聲呼救：「來人呀，殺人了，王妃要殺人了。」
赫連素心冷哼一聲：「本宮不想和你囉嗦，待明日進了宮，本宮會把你們企圖狸貓換太子的勾搭，原原本本的說給王爺聽，等真相水落石出，再讓王爺來定奪你的去留。」
麓妃和華梅眸底同時閃過一抹異色，原來赫連素心不僅知道麓妃是假懷孕，而且知道她們企圖狸貓換太子的意圖，這確實有些出乎意料之外，看著赫連素心和紅鸞頭也不回的離去，麓妃眸底閃過一抹陰狠冷冽的光芒：「梅兒，一切按照計劃進行，你去請大夫——」
「是，表姐。」華梅眼神雖然閃過片刻的猶豫，不過很快便應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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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赫連素心睡了會午覺，起床後便進了工作室，想替太后再配製幾副方子出來，明天一起帶進宮。
「三公主，王爺回來了。」紅鸞的聲音從門外傳來，聽起來有些忐忑，下一刻她不請自入，已經推門進來了，聲音壓得低低地：「王爺的臉色看起來不怎麼好，莫逍悄悄地告訴奴婢，是麓妃屋裡的人去宮裡捎的口信，說孩子……沒了。」
赫連素心手裡的動作僵了一下，孩子沒有？沒想到那女人的動作還真夠快的，搶在她開口之前，竟來了個惡人先告狀，既然如此，那她倒是要看看，龍千絕到底信誰！
「走！出去看看……」赫連素心雲淡風輕的淡淡道，放下手裡的藥材，逕直朝門外走去。
龍千絕就坐在偏廳上好的沉香木椅上，粗糲的大手把握著扶手，儀態威嚴，聽見細碎的腳步聲，男人的眸光同時也隨著望去，正好對視上赫連素心清澈的眸光。
「王爺怎麼回來了，臣妾正在為老佛爺準備藥材。」赫連素心面色平靜如水，無波無瀾，唇角勾起一抹淺笑，朝著男人的方向走來。
她如此淡然的模樣，反倒讓一臉黑沉的龍千絕不知該怎麼開口了，稍稍沉默數秒，男人磁性低沉的嗓音緩緩逸出：「愛妃難道沒有話要對本王交待嗎？」
赫連素心清澈的眸光倏地一黯，眸斂低垂，輕柔緩慢的應聲：「臣妾確實有話要對王爺說，這件事情臣妾隱瞞王爺已經很久了。此事有關麓妃，其實她懷孕之事，從頭到尾就是個騙局，王爺還記得上次撞見臣妾在麓芳閣屋頂偷聽的事嗎？就是那一次，臣妾確切的聽見了麓妃的陰謀……」
龍千絕深邃的眸光越來越暗，深潭內閃過一抹誨暗森寒，直勾勾的盯著赫連素心的眼睛，用力的吐出三個字：「接著說……」
赫連素心頓了一下，男人森寒的眸光令人不寒而慄，她猜不透此刻他的心裡到底在想什麼，但是可以肯定，這個男人此刻非常危險，就像一頭蓄勢待發的野獸，隨時可能會咬人。
「麓妃的那個表妹華梅，從一開始出現在臨王府，就帶著一個巨大的陰謀，因為她來的時候是帶著身孕的，不知臣妾這樣說，王爺可否明白是什麼意思？狸貓換太子，這個故事王爺應該懂的！」赫連素心的語氣很平靜，說話的時候靜靜的凝視著男人臉上的表情，出奇的是，她的話越說到後面，男人的面色反倒變得出奇的安靜起來。
「再接著說……」龍千絕醇厚的嗓音略帶沙啞，更顯磁性惑人。
赫連素心微微一怔，這男人還讓她把話說得更明白一點嗎？那好，她也就不必顧忌什麼，一股腦兒的全都說了吧。
「這件事情臣妾原本早就告訴過王爺，可是……王爺滿腦子想得都是子嗣，被喜悅沖昏了頭腦，反倒說臣妾是妒婦，所以臣妾只能一直緊守著這個秘密，希望王爺夠精明，能夠早日看出麓妃的陰謀。沒想到到頭來，臣妾反倒變成了人家棋盤上的子，被人反咬一口。」赫連素心的語氣依舊很平淡。
「你這是在埋怨本王糊塗。」龍千絕狹長的鷹眸半瞇，眸底閃過一抹危險氣息。
「王爺不糊塗，可是在這件事情上，卻也談不上精明，否則就不會到現在，還需要讓臣妾來告訴你這件事實了。」赫連素心唇角勾起一抹淺笑，意圖緩解空氣裡的緊張氣氛。
「你以為……本王突然出現在這裡，是為了和你談論麓妃懷孕的真假嗎？」龍千絕突然倏地睜大鷹眸，深邃誨暗的眸光深處，透著濃郁的複雜情緒。
赫連素心眸光閃過一抹疑惑，難道他出現在水雲間，不是因為麓妃假裝小產的事情嗎？若不是因為此，他又怎麼可能從宮中匆匆趕回來？
「王爺有什麼事情不妨直言，不必和臣妾拐彎抹角。」赫連素心唇角的笑容瞬間褪了個乾淨，從男人肅然的面部表情，她也給隱約感覺到暴風雨來臨前的平靜。
「本王問你，和母后身邊的那個戲子……究竟是什麼關係？」龍千絕壓低嗓音，沙啞的聲音不難聽出，正極力隱忍著快要爆發的情緒。
「王爺指的是……那個小影兒？臣妾怎麼會認識他？」赫連素心眸底閃過一抹錯愕，她怎麼會認識那個人呢？那不過是紅燈籠戲班子裡的一個小生罷了，她壓根兒就不熟，只不過知道他唱功了得。
「你說不認識他，可是他卻說認得你！」龍千絕冷哼一聲，啪的一聲巨響，身側的桌案應聲裂開了一條細縫。
看來這其中必有隱情，赫連素心的臉瞬間也沉了下來，冷冷的應聲道：「王爺這話是什麼意思？雖然臣妾不知究竟那個戲子出了什麼事兒，但是臣妾確實不認識他。難不成王爺會以為臣妾在說謊？敢問王爺，臣妾為什麼要說謊？王爺又憑什麼說臣妾認識那個戲子？」
「本王不會憑空捏造，是他自己說……和你交情匪淺！」龍千絕的聲音越來越低沉，盯著赫連素心的眸光更多的是打量，日日睡在自己身側的，究竟是一個怎樣的女人，為什麼走得越近，他反倒越是看不清。
赫連素心低垂眼斂，稍作沉思，再抬眸時望著龍千絕深邃的眸光，一臉正色的道：「臣妾只想知道，到底出了什麼事兒？難道……暗地裡對老佛爺下毒的人，就是那個小影兒？」
思前想後，赫連素心覺得只有這個結論，才會讓事態發展成這樣，只不過……就算真正下毒的人是小影兒，又與她何干，雖然戲班子是她找的，可是留小影兒在宮中，卻是老佛爺自己的意思，這個又豈是她能夠安排好的。
「沒錯，下毒的人是他。」龍千絕犀利的鷹眸一瞬不瞬的盯著女人的眼睛，岑冷薄唇卻是不疾不緩的吐出後半句：「可是他卻交待出……是受了你的指使！」
轟！還真是晴天一道驚雷，赫連素心做夢也沒有想到，竟然還會有這種事情發生，更不明白那個小影兒為什麼要這樣說，她和他無怨無愁，就算他自宮留下來，那也是他自己的決定，也與她不相干呀！
「王爺……你相信他說的話嗎？」赫連素心下巴微揚，清澈的水眸靜靜的對視著男人冷冽的眸光，意味深長的淡淡反問出聲。
男人沉默了，沒有回答她的話，這一刻，赫連素心只感覺心頭像被人用刀子深深的剮掉一塊肉，痛得無法呼吸，他沒有回答，他眼睛裡的警惕光芒已經回答了她一切，看來從頭到尾，即便是得到了他的愛，他的寵溺，她依然沒有得到他的信任！
信任兩個字，真的就這麼難嗎？
「王爺不用回答了，因為你的答案，就寫在了眼睛裡，臣妾明白了！」赫連素心唇角勾起一抹淒婉澀笑，絕美小臉上的那一抹痛色，如同尖刀刺入男人的心臟。
龍千絕的喉結艱難的滾動一下，沙啞出聲：「本王希望能夠在你這裡聽見答案，如果真的不是你，本王會繼續查下去，絕不會讓你受半點委屈。」
赫連素心唇角的澀笑漾得更深了，淡漠出聲：「王爺敢說，在你的心裡，從來就不曾懷疑過素兒嗎？口口聲聲說深愛，可是卻從來不曾真正信任過，這真的是愛嗎？」
「素兒……」
「王爺不必再說了，臣妾願意隨你一起進宮，我倒要親口問問他，為什麼要冤枉我，這件事情不必王爺來查，臣妾自然會還自己一個清白。」赫連素心冰冷的聲音，無形之間拉開了二人之間的距離。
龍千絕面露難色，這麼些年來，不論是刀光劍影的沙場，還是陰謀重生的朝野，他從來不曾有過半點的猶豫，向來處理幹練果決的他，竟然也會有內心糾結的一刻。
他從內心願意相信自己心愛的女人，可是一件件事實擺放在眼前，卻又讓他不得不懷疑，戲班子是赫連素心親自找的，這個外人根本就不可能動手腳，而那個叫小影兒的戲子，竟然願意自宮留在老佛爺身邊，當時他就有點懷疑此人的動機。
這一次老佛爺出事，宮裡的太醫束手無策，可是赫連素心卻是輕而易舉的便對症下藥，她怎麼會知道老佛爺是中了毒呢？雖然知道她醫術高明，可是這一點，卻依然還是引起了龍千絕的注意。
那日秦太醫叫他到一旁，講出了一件相當詭異的事情，秦太醫注意到，太后娘娘平日裡用來養顏的蜂蜜竟然沒有凝固，在這樣的氣候，蜂蜜一般都會凝成固體，這個細節實在是令人懷疑。
也正是由蜂蜜這一條引線，他們順籐摸瓜的查到了小影兒的頭上，因為老佛爺平日裡最喜歡的就是讓小影兒陪她解乏，譬如按摩、養顏、唱戲這些活兒，都是小影兒一人包攬下來了。
果不其然，當龍千絕率人出奇不意的將小影兒拿下時，他對自己的罪行供認不諱，倒是老佛爺整個人，完全的懵了，她怎麼也沒有想到，自己如此寵溺的小影兒，竟然會毒害她。
龍千絕不再說話，緩緩點下頭，率先走在前面，紅鸞惡狠狠的瞪了他身後的莫逍一眼，那個臭小子，竟然給她假情報，王爺壓根兒就不是為了麓妃的事情而來！
莫逍被紅鸞這麼一瞪，心虛的低垂下眼斂，他也沒有辦法，紅鸞暗地裡問他，可是王爺卻又有交待，這件事情不准透露半點口風，所以他只能拿出麓妃的事兒，這個也不算是有假吧！wvun。
赫連素心緊隨著朝外走，紅鸞也跟了上去：「三公主，讓奴婢跟你一起去吧，也好多個照應。」
這個關鍵時刻，紅鸞是絕不願意離開主子半步，若是將她一個人丟在臨王府，她的心裡一定是片刻也無法安寧，所以死死的拽著赫連素心的衣袖，賴定了她！
「也好。」赫連素心吐了口長氣，緩緩點點頭，也罷，帶上紅鸞這丫頭，也多個人手，指不定還真有事情需要她幫忙。
紅鸞鬆了口氣，抬眸正好看見莫逍在偷望自己，冷哼一聲，狠狠的再白了他一眼。
龍千絕走在前面，還未出水雲間的大門，已經有不速之客闖了進來，正是麓芳閣的青平，一見龍千絕她便『通』的一聲跪倒在地：「王爺，求求你救救麓妃吧，孩子沒了，她哭得是死去活來，奴婢一會兒功夫沒看著，她就懸樑自溢了。」
「麓妃死了？」龍千絕深邃的鷹眸閃過一抹複雜，薄唇微微一僵。
「沒，沒……幸虧奴婢發現的及時，揀回了一條小命。」青平一怔，趕緊連聲解釋道。
走在後面的赫連素心嗤之以鼻，冷哼一聲：「麓妃的命還真大，五個月的身孕小產了，竟然人還沒事兒，還有力氣懸樑自溢，沒死還真是命大！」
語氣裡透著明顯的諷刺意味，赫連素心同時冷瞥一眼怔愣在原地的龍千絕，從他身邊擦肩而過，頭也不回的離去。
龍千絕負手而立，站在原地稍作思忖後，這才緩緩的抬眸望向青平，深邃誨暗的鷹眸深處，流竄著洶湧暗流，沙啞低沉的嗓音緩緩逸出：「回去告訴你家主子，最好把小產的血衣胎包，連同大夫一起留下，本王處理完宮中的事情，再回來仔細問個清楚。」
勾素太人。丟下這句，男人一拂衣袖，頭也不回的離去，只留下一臉錯愕的青平，再反應過來小臉嚇得慘白，這下子完了，王爺好像是懷疑麓妃了，她得趕緊回去通報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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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連素心直接被帶到了刑部，藍影就被關押在這裡，由刑部尚書大人親自審理此案，看見龍千絕和赫連素心的到來時，刑部莫大人原本放鬆的身子一下子緊張起來，匆匆迎上前來。
「臨王，下官恭候多時。」
「你先退下去，本王和王妃要親自審他。」龍千絕淡淡道，他不想讓任何一個多餘的人聽見更多關於赫連素心不利的消息，也是想更多的保護她。
「等等——」赫連素心清冷出聲，她當然明白龍千絕的意思，只不過她卻不打算接受他的好意，無視男人複雜的眸光，她將目光凝向莫大人，淡淡道：「這位是莫大人吧，你留下來也好做個見證，本宮身正不怕影子斜，不管罪犯曾經說了什麼，本宮都無所畏懼，一定會替自己洗刷冤屈。」
她的一番話，讓刑部莫大人也不由瞪大了眼睛，臨王妃的聰慧他倒是有所耳聞，不過百聞不如一見，今日見到赫連素心，覺得此女不僅驚艷絕倫，更重要的是由內透出的氣質，頗有大將之風。
「這個……」莫大人將目光投望向龍千絕，他也是受命於人，沒有攝政王的准允，就算是臨王妃的命令，他也不敢輕易留下來。
「既然王妃這樣說了，那莫大人就不妨留下，做個見下吧。」龍千絕也是被這女人逼得沒有退路，如果他再執意要支走莫大人，似乎就顯得是他心虛了。
接下來莫大人讓侍衛打開了牢門，赫連素心邁進牢門，映入眼簾的是一張被折磨得鮮血淋漓的身體，藍影那張俊美絕倫的臉，已經被鮮血模糊得看不清，能夠見到的只是一張秀美的輪廓。
「你……到底是什麼人？為什麼要冤枉本宮？」赫連素心蓮步款款，儀態優雅的朝著藍影的方向邁進，在距離他咫尺的距離停下了腳步。
藍影的雙手被高高舉起，綁在鐵鏈上，腳不能完全觸到地面，只能艱難的踮起，一旦腳踝失去力量，整個手腕便會被鐵鏈拉得生痛。
聽見赫連素心的聲音，男人幾乎連頭也未抬，有力氣無的淡淡應道：「王妃這是要賴帳麼？咱們無冤無仇，我會平白無故的冤枉你麼？正是你讓我下毒害老佛爺，否則……給我一個理由，我為什麼要這樣做？」
確實，他的這句話令赫連素心無語，這男人實在是沒有理由去毒害老佛爺，如果不是受人指使，他是斷然不會這樣做的。
「好，我會給你一個理由的。」赫連素心靜靜地凝視著藍影的額頭，她相信世間絕不會有無緣無故的事情發生，有因才有果，所以她必須去找到這個因，還自己一個清白。
留下這句，赫連素心頭也不回的走出了牢門，對站在門口的莫大人說：「莫大人，給本宮三日的時間，三日後我一定會給你一個交待。」
莫大人面露難色，偷睨向身側的龍千絕，見男人額間的黑線隱隱欲現，於是吱吱唔唔的應道：「臨王妃，其實事情不用這麼麻煩，下官當然明白，這一切都是那個太監自己胡編亂造的，下官這就讓人斬了他的頭，將此案完結。」
「莫大人且慢！這件案子切莫不能就此完結，若是就此完結，日後刑部還能拿什麼來服人？」赫連素心一本正經的道：「三日的時間很快就過去了，莫大人多等三日，又有何妨？」
莫大人當然願意再多等三天，對於他而言，能夠明察秋毫當然是最好，可是此事關係著臨王妃，如果臨王爺不發話，他怎麼敢……
「既然王妃執意，莫大人就給她三日期限罷。」龍千絕眉心緊鎖，從內心而言，他當然也希望赫連素心最好是清白的，否則讓他有何顏面對母后交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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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刑部出來，龍千絕突然想起了什麼似的，突然低沉道：「本王差點忘記跟你說，皇后想請你去鳳鸞宮一趟，聽說是那只叫白玉兒的白狐生病了。」
其實這件事情赫連素心之前就已經知道了，只不過前面被太后的病情耽擱了，而且南宮洛舞也沒有主動開口，她若是尋上門去，顯得有些不懷好意，這才努力忍住了心情。聽龍千絕這麼一說，緊接著她便去了西宮。
鳳鸞宮內，氣氛顯得有些凝重，赫連素心剛進門便看見了赫連雲瑤，這丫頭竟也在這裡。
「三姐，你總算來了，白玉兒病倒了。」赫連雲瑤急急急的上前，一把拽過赫連素心的手，她被老佛爺下令禁足了十餘天，這才剛剛放出來，也不敢溜出宮，便跑來鳳鸞宮逗白狐，這才知道白玉兒病倒了。
也正是在赫連雲瑤的催促下，南宮洛舞這才讓人去求龍千絕，讓他捎信給赫連素心，請她救白玉兒一命。
赫連素心檢查了一下白玉兒的情況，這個小傢伙的身體還真就沒什麼毛病，可是卻食慾不振，精神萎靡，以她的專業性一看便知道，這小傢伙是犯了心病。
「皇后，臣妾還是以前的那句話，若是想讓白玉兒活得好好的，就得放它回驪山，回到大自然的回抱裡，它原本就是屬於那裡的，它壓根兒就沒有得什麼病，只是想家了。」赫連素心輕柔出聲，目光和藹的望向南宮洛舞。
「不行，它是皇上賜給本宮的禮物。」南宮洛舞眸底閃過一抹警惕，一把從赫連素心的懷裡搶過白玉兒，仿若只要一眨眼，赫連素心就有可能將白玉兒帶走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