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130章 情生（39） 文 / 素歌
寧頳宮，赫連素心連晚膳也沒有吃，便直接來到了殿門口，請公公代為通傳，沒一會兒的功夫，公公便出來回信兒：「臨王妃，皇上有請！閒雜人等就此留步——」
這個閒雜人等顯然指的就是紅鸞，面色微微一愣，紅鸞的眸光投望向主子，赫連素心對著她點點頭，接著便邁步進了殿門，紅鸞櫻紅的小嘴兒微撅，被公公攔在門外，心裡有些不痛快。
赫連素心跟著引路的公公朝裡走，公公竟帶她朝寧頳宮那寧靜雅致的潔白花園走去，遠遠的便凝見那一片雪白，還有一身白衣勝雪的少年，負手而立，正站在花園裡踱步欣賞，聽見腳步聲，倏地轉身回頭望來——
赫連素心的心情卻莫名沉重起來，記得上一次和少年單獨見面，還是帶他去黑虎山解蠱毒，可事後他卻在龍千絕面前出賣了她，這件事情在她的心裡蒙上了一層淡淡陰影。
「臣妾給皇上請安。」赫連素心唇角微勾，勉強擠出一抹清冷笑容。
「皇嬸……別來無恙？上次在玉佛寺聽說皇嬸被土匪劫走了，朕心中一直掛念，因為有皇叔著手在查，所以朕也就不方便再插手。」龍炎麛俊美的臉頰浮上一層淡淡紅霞，邁著步伐優雅的朝赫連素心的方向走來。
「承蒙皇上心中掛念，臣妾有驚無險，一切安好！」赫連素心點點頭，語氣裡明顯的有幾分疏離之意，想到赫連雲瑤的事情，秀眉再度蹙成一團：「臣妾今日求見皇上，是為了七妹的事兒。」
「瑤貴妃？她怎麼了？」龍炎麛眸底閃過一抹異色，狹長的鷹眸恰似兩潭深不可測的古井，直勾勾的盯著赫連素心臉上的表情。
「她……不見了。臣妾和紅鸞在宮中找遍，也不見她的蹤跡，不得已才來求皇上。」赫連素心的眸光越來越認真肅然，沒有半點玩笑之意。
「一個大活人怎麼會不見？皇宮這麼大，是不是皇嬸還有些地方沒有找到……」龍炎麛的語氣始終保持著平淡，就像說著一件無關緊要的事情。
「臣妾覺得應該是另有隱情……」赫連素心目不轉睛的盯著少年的俊臉，她現在唯一擔心的就是太后娘娘，她很怕太后娘娘背後耍花招。
「另有隱情？皇嬸這話是什麼意思？」龍炎麛半瞇的狹眸更是瞇成了一條直線，此時此刻他已經完全能夠領悟到赫連素心的話裡是別有一番深意。
赫連素心低垂眼斂稍稍猶豫了片刻，便將今日太后娘娘上仙瑤宮的前後仔仔細細的說了一遍，看著少年深邃的眸光變得越來越幽暗，像是若有所思的想著什麼。
「皇嬸的意思……是懷疑朕的母后？」龍炎麛的嗓音倏地沉了下來，低沉的聲音不帶一絲感情，還有那冰冷的面部表情，帶給人一種無形的壓迫感。
「這話可是皇上說的，臣妾從沒說過。」赫連素心淡淡地應道。
龍炎麛深邃的瞳仁深處，一閃而過的異彩，低垂眼斂沉思片刻才道：「任何事情都需要證據，這件事情待朕先查個清楚，若真和母后有關，朕也覺不得枉徇私情。」
「謝過皇上，那臣妾就先回仙瑤宮等消息了。」赫連素心行了禮，緩慢優雅的轉身，正欲邁步離去時，身後卻傳來少年透著複雜情愫的聲音——
「皇嬸請留步！」
赫連素心懸在空中的蓮步收回，轉頭清冷的望向龍炎麛俊美的臉頰：「皇上還有什麼吩咐？」
「呃……」龍炎麛這一刻顯得有些欲言又止，只見他淡淡的瞥向四周，一揮手：「你們全都退下去……」
赫連素心眼斂低垂，能夠感覺到少年應該是有什麼私話想對她話，如果她沒有猜錯的話，應該會提到黑虎山的事情。
「皇嬸心裡可否在責怪朕？」龍炎麛的步伐很慢，很沉穩，有著成年男人的成熟與穩著。
赫連素心緩緩的抬起眼斂，唇角勾起一抹淺笑：「皇上乃是一國之君，又何必在意臣妾一個女人的想法。」
「不，朕在意你的想法。」龍炎麛脫口而出，話出口後似乎意識到自己的失態，不自然的潤了潤嗓子，接著又道：「雖然那位楚公子救了朕的性命，可是朕阻止皇叔圍剿黑虎山，也算是回報了他一次，扯平了！」
赫連素心唇角的笑意漾得更深了，淡淡的丟下一句：「皇上覺得扯平了，那就是扯平了！」
說完這句，便頭也不回的離開了頳寧宮，只留下少年那道欣長清瘦的落寞身影，目送她離去。
直至女人的倩影消失在玄關處，龍炎麛艱難的嚥了咽喉嚨，他看得出來赫連素心是故意的疏遠自己，她清冷的聲音猶豫利刃一般，在他的心頭劃下一道道血痕。
如果可以重頭再讓他選擇一次，他卻還是會義無反顧的選擇背叛她，她是他的皇嬸，是遼旦國身份尊貴的皇室一族，怎麼可以和山賊攪和在一起，他絕不能看著她的身份被褻瀆。
「來人，派人在宮裡搜羅瑤貴妃的下落，還有各處宮門也都去打探，看看今天都有些什麼人出宮？」龍炎麛眉心緊蹙，一想到那位新貴妃，心頭竟萌生出一種異樣的感覺，想到在喜殿上她衝著他笑時的絕美模樣，直到後來笑容在僵滯那一瞬間的傻模樣，竟有一種讓他想笑的衝動，雖然沒有和她打過交道，可是關於那位七公主的事情他倒是沒少聽說，包括剛才赫連素心提到的白狐一事，他其實也已經聽說了。
沒想到那個大漠七公主還真是個惹禍的主兒，進了皇宮後就沒消停過，他就不明白大漠的女人怎麼個個都是奇葩，一個赫連素心，緊接著又是一個赫連雲瑤，都是想讓人不注意都難的主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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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連素心在仙瑤宮裡等著赫連雲瑤的消息，紅鸞也不安的來回踱著步伐：「三公主，你說七公主到底上哪兒去了？現在天都已經黑了，就算是再怎麼貪玩，這個時候也該回來了，不會真的……」
紅鸞心裡擔心的同樣是太后娘娘，來到遼旦的這幾個月，她也增長了不少見識，想到太后娘娘曾經加害三公主的手段，自然免不了為七公主擔心。
赫連素心一言不發，心裡也正在發愁，正在這裡聽見一陣低沉的腳步聲傳來，二人同時回眸望去，只見龍千絕一臉肅然的朝她們的方向走來，赫連素心連忙起身迎上前去——
「絕，打探到雲瑤的消息了嗎？」赫連素心緊張的問道。
龍千絕緩緩點點頭，醇厚的嗓音低沉逸出：「那丫頭……她扮成太監混出宮了！」
「啊？！」赫連素心和紅鸞同時驚詫的睜大眼睛，雖然這一個猜測也曾經在赫連素心的腦子裡一閃而過，可是想到宮中戒備森寒，赫連雲瑤想要出宮並非易事，所以她也就斷了這一條念想，沒想到那丫頭還真是個人精，竟扮成太監跟著混出了宮。
「本王已經派人拿著畫像出宮去找了，應該不會有事兒。」龍千絕深邃的鷹眸越來越暗，沒想到這個新進宮的七公主還真是不讓人省心，比起她的這位三姐，更是青出於藍而勝於藍。
赫連素心怎麼能放心呢，想到赫連雲瑤在遼旦國舉目無親，也不知這丫頭身上有沒有帶銀子，就這樣溜出了宮，她到底打算做什麼？
「不行，臣妾也必須跟著一塊兒出宮去找。」赫連素心越想心裡越不安，轉頭便欲出宮，柔荑卻被男人一把拽住。
龍千絕皺了皺眉心，抬眸望了望天色，低沉道：「眼下天色都黑了，就算你出宮又能上哪兒去尋她，一切還是待天亮再說吧，若是本王派出去的人有了消息，會在第一時間會來通傳的。」
聽他這麼一說，似乎也有幾分道理，眼下天已經黑了，就算她出去，這黑燈瞎火的又能到哪裡去找七妹呢？看來一切只有等到天亮之後再說了。
「素兒，御膳房管事的向本王稟告，說你今晚還沒用膳，有這回事兒嗎？」男人磁性的嗓音透著幾分不悅，這女人就算是擔心妹妹，也不能拿自己的身體不當回事兒呀！她的身子可不是只屬於她一個人，也是他的！
「臣妾沒有胃口。」赫連素心淡淡的應了聲，話音剛落便被男人霸道的一把擁入懷中，熟悉的磁性嗓音已經吩咐交待下去：「讓御膳房的人送過來，本王也餓了。」
「王爺也沒用晚膳嗎？」
赫連素心疑惑的望向男人，天色都這麼晚了，他怎麼也還沒有吃呢？
「本王等著陪你一起吃。」龍千絕寬大手掌帶來的溫暖，讓赫連素心心底湧起一股熱流，心情的陰霾也稍稍豁然了點兒，望著男人淡淡一笑：「好，我們一起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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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皇宮出來，龍千絕讓雲妃一行先回臨王府，自己則和赫連素心開始在京城裡四下尋找赫連雲瑤，只可惜一日下來，竟然一無所獲，沒有赫連雲瑤的任何消息。
「素兒，你先回府歇著，尋找瑤貴妃的事兒就交給本王。」龍千絕眼看著天色已經沉了下來，經過一天的來回奔波尋找，赫連素心臉上已經明顯有了倦意，看著自己的女人受累辛苦，比拿刀割男人的肉更讓他難受。
「絕，我要和你一起找……」赫連素心懇求的忘著男人的眼睛，龍千絕的臉色立馬便黑了下來，不過赫連素心知道他是不希望她太辛苦。
「你……先回府，本王還有重要的事情要交給你去辦……」龍千絕低垂眼斂稍作沉思，眸底閃過一抹不易察覺的精光。
赫連素心眸底漾著疑惑，這男人還有什麼事情是非她不可的，眼下對於她而言，赫連雲瑤的下落才是最重要的。
「王府裡的事情，王爺交給莫逍就好了，就讓我留下來和你一起找七妹……」
「你這是信不過本王的能力嗎？你就放心把瑤貴妃的事情交給本王，王府裡的事情……本王也只有交付給你才能放心。」龍千絕的語氣倏地軟了下來，他突然發現自己對女人這雙清澈澄淨的雙眸沒有半點的抵禦力，若是再對視著她那雙無辜的純真水眸，他怕自己真的會不忍心點頭答應。
可是，龍千絕更知道，這件事情上自己不能心軟，眼下京城裡已經戒、嚴，如果赫連雲瑤還在城內，必定會被人發現，可是一天一夜都沒有消息，唯一的可能就是那個丫頭已經出了城！
這件事情說起來可大可小，因為赫連雲瑤的特殊身份，如果她一旦落入惡勢力的手中，事態很有可能會演變成嚴重的後果，對於這未知的一切，誰也不敢擔保。
最終，赫連素心點頭了，明知道龍千絕之所以說讓她回去處理王府的事情是有意支開她，她還是只能點頭應了下來，不過心裡卻也暗暗有了主意，待辦完龍千絕交待的事情，她就會出府接著尋找赫連雲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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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日後，一個月黑風高的夜晚，雲瑾和丫鬟心嵐鬼鬼祟祟的從雲霓閣出來，朝王府地勢較為隱蔽的地牢方向走去。
遠遠地，赫連素心和紅鸞四目正一瞬不瞬的盯著她們，紅鸞壓低嗓音低沉道：「三公主，看來王爺還真沒有料錯，上次玉佛寺的事情，一定是雲妃和太后娘娘合謀起來害你的。」
赫連素心唇角勾起一抹冷意，清冷逸出：「多行不義必自斃！她自然不會有好結果……」
看著雲瑾和心嵐漸行漸遠，最後消失看不見身影，赫連素心一抬手，給了紅鸞一個手勢，輕言出聲：「我們跟過去看看——」
雲瑾走到地牢口，門口竟然沒有人，心嵐唇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壓低嗓音道：「雲妃，奴婢已經觀察兩日了，每天的這個時候，地牢門外起碼有一柱香的時間沒有人。」
「算你這丫頭機靈，事成之後太后那裡少不了你的功勞。」雲瑾的聲音很小，眸底閃過一抹笑意，舉手投足間卻還是略顯慌張，不過這是太后交給她的任務，如果她不照做，自然是惹禍上身。
自從這次從宮中回到王府後，雲瑾就一直要找機會下手，值得慶幸的是她身邊這個心嵐，確實是太后娘娘給她的得力助手，若不是她花了很多時間和心思來觀察地牢的情形，她們也不可能有機會下手。
說到這裡，太后娘娘交給雲瑾的任務正是讓她找機會除掉地牢裡的那些山賊，正巧赫連雲瑤這一次出宮的事情給了他們可趁之機，龍千絕要忙著那件事兒，所以必然沒有時間來審這些山賊，若是能在這個節骨眼上乾淨利落的處理掉這些人，死無對證，也就可以高枕無憂了。
「心嵐，東西都準備好了嗎？一會兒你放機靈點兒……」雲瑾瞥了一眼心嵐懷中的竹籃，那裡面裝的是熱氣騰騰香噴噴的雲花糕，卻也是送那些山賊上路的催命符。
主僕二人一前一後，小心翼翼的邁進地牢，裡面卻是黑乎乎的，雲瑾掏出事先準備好的夜明珠，緊張的挽上了心嵐的胳膊，雖然不是第一次做壞事兒，可這次不知為何，心底隱隱感覺有些不安。
好不容易邁下清冷的石階，只感覺一陣寒意襲來，這地牢裡還真不是一般的冷，穿著厚厚的袍子，也感覺涼嗖嗖的，雲瑾主僕二人不由的打了個冷顫。
「咦，雲妃，這裡好安靜——」心嵐首先感覺到地牢裡的異樣，她這麼一說，雲瑾眸底瞬間閃過一抹異色。
只是，她們似乎醒悟過來的太晚了點兒，下一秒地牢裡突然一陣大亮，無數火把將地牢照得通亮，熾熱的溫暖讓原本寒氣逼人的地牢多了幾分暖意，可是雲瑾和心嵐的心卻是更涼了。
「雲妃怎麼會來這兒？」赫連素心悠悠緩緩的從台階上走了下來，看似不經意的瞥了一眼空蕩蕩的地牢，似笑非笑：「難不成你把王爺的玩笑話，還真放在心裡了……」
「玩笑話？」雲瑾一臉惶恐，卻又更是一頭霧水，不明白赫連素心這話是什麼意思，仔細一想，再反應過來時眸底閃過一抹不能置信的光芒，難道王爺是故意詐太后娘娘的？
若真是這樣，那上當的就不止太后一人了，她就這樣無辜的被牽連了進來，早知今日，就算是得罪了太后，她也是不敢做這種事情的。
「臣妾不懂王妃的話是什麼意思。」雲瑾杏眸低垂，暗暗的深吸一口氣，讓自己的心緒平靜下來，佯裝淡定的出聲：「臣妾碰巧路過這兒，見地牢外竟無人看守，所以才下來看看。倒是王妃，你怎麼也會在這兒？」
赫連素心笑而不語，清澈的水眸直勾勾的盯著雲瑾的小臉，這女人的反應倒還算快，沒有一下子便將自己陷入到絕境之中，不過……這一次人髒並獲，她恐怕是插翅也難飛了。
地牢裡瞬間一片寂靜，雲瑾不自然的輕咳兩聲：「臣妾還以為是侍衛玩忽職守，不料竟然是地牢裡面沒有犯人，這樣也就罷了，否則臣妾一定要去王爺那裡告他們的狀。」was9。
說完這句，雲瑾一副慵懶姿態，大咧咧的打了個哈欠，睨了身側的心嵐一眼：「走，心嵐，天色不早了，我們也該回去歇著了。」
眼看著雲瑾就想要從自己身側擦肩而過，赫連素心唇角勾起一抹冷魅笑意：「站住！」
她這一聲冷魅的嗓音，在寂靜空蕩的地牢裡漾起一波回音，那聲響聽得讓人不由雞皮疙瘩掉了一地，直覺得一陣寒意襲來。
雲瑾的身子微微一顫，暗暗看了一眼自己身側的心嵐，她懷裡抱著的那個竹籃才是真正的心腹大患，只希望赫連素心不要注意到這只竹籃才是。
「雲妃這麼晚怎麼會路過這裡？那只籃子裡裝的什麼？不會是在這地牢裡偷藏了什麼寶貝吧？」赫連素心似笑非笑的斜睨向心嵐的方向，聽似戲謔的打趣道：「背著王爺私藏寶貝，想必一定是什麼值錢的東西，若是拿出來和本宮五五分帳，本宮倒是可以幫你在王爺面前隱瞞。」
雲瑾的臉色一陣白一陣紅，此時此刻，她同樣希望這籃子裡裝的是金銀珠寶，反倒替她解圍了。
「這籃子裡裝的是雲花糕，臣妾出來散步的時候怕肚子餓，所以讓丫鬟帶了些。」雲瑾艱難的嚥了咽喉嚨，額間已經隱隱滲出了汗星。
「雲花糕？本宮最愛吃這個了，紅鸞，過去拿兩塊過來……」赫連素心頓時來了興致似的，一聲令下，紅鸞便上前走到心嵐跟前，卻不料那丫鬟竟一個側身，避開了紅鸞的身子。
「這些雲花糕是奴婢特意做給我家主子的，王妃若是喜歡吃，讓廚房裡的老媽子再做一些就是了。」心嵐看似倔強的撇開臉去，此刻為了保命，她也顧不了以下犯上了，若是讓赫連素心拿到了這些雲花糕，她和雲妃就全都完了。
面沒一也。赫連素心不怒反笑，而且唇角的笑意越漾越深，她當然明白眼前的這主僕二人在做最後的垂死掙扎，清冷的嗓音輕笑出聲：「好吧，就算本宮沒有資格吃你雲霓閣的奴婢做的雲花糕，那……王爺總有資格嘗嘗吧！」
她的話一出，嚇得雲瑾和心嵐差點魂飛魄散，也就在這時，從地牢石階的上方傳來一道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磁性嗓音：「哦？什麼奴婢如此狂妄，做出的雲花糕竟連本王的愛妃也沒有資格吃？」
這一聲如同地獄冒出來的催命咒，讓雲瑾和心嵐被最後一根稻草徹底的壓垮，雲瑾只感覺腿下一軟，一個踉蹌差點摔倒，一旁的心嵐雖然搶先一步扶住了她，可自個兒身子也微微顫顫抖得厲害。
ps：快過年了，無比忙呀，汗嗒嗒滴，差點兒今天凌晨就又更新不了。滴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