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096章 情生（5） 文 / 素歌
經過一家藥鋪門口，赫連素心不經意的一暼，竟然看見了一道熟悉的背影，像是麓妃！赫連素心眸底閃過一抹精光，拉著紅鸞趕緊躲到路邊的巷口，藥店內的那女人鬼鬼祟祟的左顧右盼，也讓她看清楚那人確實是麓妃！
眸底漾起一抹疑惑，赫連素心納悶那女人在這裡做什麼，紅鸞的臉上同樣閃過一抹疑惑之色：「三公主，麓妃來藥店做什麼？生病了可以讓嚴管家請大夫回府呀！」
「你看她的樣子像是生病的人嗎？」赫連素心唇角勾起一抹冷魅，平日裡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麓妃竟然也出府了，想必一定是有什麼重要的事情吧。
紅鸞眼底的疑惑更加濃郁了，直至看見麓妃離開了藥鋪後，赫連素心這才帶著她大搖大擺的進了藥莊，藥鋪的夥計看見有客人進來，趕忙招呼著：「二位是要抓藥嗎？」
赫連素心笑意盈盈的走上前，清澈的水眸直勾勾的盯著店夥計的眼睛：「夥計，剛才出門的那位姑娘，都抓了些什麼藥？你就照著她那個……給我也抓上一份。」
「這……這怎麼成？藥可不是亂抓的。」那小夥計驚詫的瞪大眼睛，哪有客人進門這般抓藥的，前面的客人抓了什麼，她就抓什麼，這簡直是胡鬧嘛。
「按著我的話去做，這個……就是你的了。」赫連素心唇角勾起一抹淺笑，蔥白柔荑不疾不緩的從袖中掏出一綻金子來。
小夥計的眼睛瞬間亮了，眸底反射出金子璀璨的光芒，驚訝過後，只見他小心翼翼的四下環望，並未看見其它身影的時候，飛速的從赫連素心手中接過那綻金子，整個動作迅速流暢，不過看起來卻有幾分滑稽。
看來還真是有錢給使鬼推磨，赫連素心看似不經意的瞥了一眼身側的紅鸞，那丫鬟也忍不住掩嘴偷笑起來，雖然不知道三公主心裡到底想的什麼，不過她也很好奇，剛才麓妃鬼鬼祟祟都買了些什麼藥材。
「姑娘，不是小的不願意替你抓那副藥，只是剛才那位夫人抓的藥……實在不是每個人都能吃的。」小夥計壓低嗓音，一本正經的道：「那位夫人……她家丫鬟與人私通暗結珠胎，她這才抓了那副墮胎的藥。」
赫連素心面色平靜如水，該來的終究會來，看來這位麓妃心裡一直都還惦念著她的『肚子』，總算要出手了，很好，兵來將擋，水來土擋，既然她想讓自己小產，那自己就如了她的心意好了。
「原來是這樣……」赫連素心看似漫不經心的淡淡道。
「那姑娘……那藥……」小夥計小心翼翼的試探道。
「不必抓了……」赫連素心擺擺手，該知道的她都已經知道了，就足夠了。
「是，是，那……那綻金子……」小夥計眼底閃過一抹狡黠，他最關心的恐怕就是這個。
「賞給你了。」赫連素心應話的同時，已經轉身，帶著紅鸞頭也不回的離去。
「是，是，謝謝姑娘。」店小二開心的連連道歉，望著赫連素心和紅鸞離去的背影，暗暗地摸著袖中的那綻金子，今兒個還真是幸運，一綻金子，他辛苦工作兩年也未必掙得到，真是發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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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連素心暗中讓紅鸞一直注意著廚房那邊，果不其實，麓妃真的出現了，她看似漫不經心的在廚房裡來回打量，問問這個，問問那個。
「這煲骨頭湯是送到水雲間去的？」麓妃輕描淡寫的問道。
「沒錯，王妃最近天天都要骨頭湯。」秦嬸耷拉著腦袋連聲應道，其實她哪裡知道赫連素心日日點骨頭湯的用意其實是為了給小黃狗補充營養，肉骨頭是小黃狗的最愛。
聽秦嬸這麼一說，麓妃眼底閃過一抹複雜，柔荑不由暗暗的握緊成拳，那個女人倒是挺懂得調理身子，日日喝骨頭湯，想生個白白胖胖的兒子麼？
妒忌在心底發芽滋生，像蔓籐一樣瘋狂的纏繞，麓妃雖然面色無佯，可是卻早已妒忌的快要瘋狂，雖然雲妃被龍千絕嚴懲了，可是她卻恍然發現了一個更嚴重的問題，那就是……龍千絕已經很久沒有去過她的麓芳閣了，也同樣沒有去過玉盈閣和雲霓閣。
之前因為被火燒過的緣故，麓芳閣在進行整修，眼下麓妃住在玉盈閣內，自然是清楚龍千絕同樣沒有來過，為此麓妃還特意花了些銀兩，向麒麟閣的侍衛打探過王爺的去向，當知道龍千絕每夜都住在水雲間時，她差點沒氣得吐血。
入府兩年多，王爺對幾位妃妾除了瓊蘭夫人，應該算是雨露均沾，而且對兩位側妃似乎還會更加待見一些，可眼下這一切似乎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除了瓊蘭已經改嫁，其餘幾人似乎全都被王爺忽視了。
這一切全都是這個女人造成的，麓妃心底的判斷則是，正是因為她們前面幾位妃妾都未能替王爺生下一男半女，這麼些年下來，王爺內心其實已經惱了，而赫連素心入府不過短短兩月，便有了身孕，這難免會讓王爺的心思全都花到她一個人身上。
白麓想到自己嫁來遼旦這幾年的艱辛，越想心裡越氣，越覺得老天爺不公平，原本她應該是皇上的貴妃，可偏偏被人設計嫁給了臨王爺，這一切過去就不必再提，誰讓她北夷國人少兵弱，需要依附遼旦這樣的強國呢！可是嫁入王府竟又被人莫名下藥，搞得現在沒有了身孕，不能生孩子對於一個女人而言，也算這一生盡毀了。
「這骨頭湯還真香呀！」麓妃看似不經心的湊到了煲鍋旁，狡黠的杏眸卻是盯著面前的秦嬸，只見那女人依舊怯懦的耷拉著腦袋，趁機迅速的將準備好的藥粉倒入鍋中。
「如果麓妃喜歡，老奴一會兒也給您送一鍋去。」秦嬸畢恭畢敬的應聲道。
「不必了，我的腸胃不怎麼好，這些油膩的東西吃不下，一會兒你還是給我熬點粥送過來吧。」白麓優雅緩慢的轉身，淡淡的交待下最後一句，頭也不回的離去，淡定自若的模樣，就像什麼也沒有發生過似的。
「是，麓妃慢走。」秦嬸小心翼翼的跟送到門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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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連素心聽了紅鸞傳回來的消息，唇角勾起一抹冷魅，意味深長的道：「既然麓妃動了真格的，本宮也就不必和她客氣了，將計就計。」
「三公主，怎麼他們都說你懷孕了？可……可是奴婢怎麼不知道……」紅鸞一頭霧水，今日在辰星樓那個靖王一見面就說赫連素心懷了身孕，緊接著那個麓妃還想對三公主下墮胎藥，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兒？滿世界的人都知道三公主懷孕的事兒，可是她這個貼身婢女卻偏偏不曉得。
「這件事情說來話長，總而言之，本宮沒有懷孕就是了。」赫連素心淡淡應道，她的話一出，紅鸞的杏眸裡的疑惑就更深了。
沒過一會兒，廚房裡的人便送來了骨頭湯，望了一眼桌上的骨頭湯，赫邊素心無奈的搖了搖頭：「看來今天小黃沒有口福，吃不了骨頭了。紅鸞，我交待你的東西都準備齊了嗎？」
「都準備齊了，三公主。」紅鸞點點頭，順著赫連素心的眸光望向那煲熱氣騰騰的骨頭湯，一想到這裡面加了料，就忍不住打了個寒顫，那麓妃也真夠膽大的，這種事情也敢做。
「嗯，再過一會兒，咱們就出去演一齣戲給她們看看。」赫連素心輕笑著點點頭，心裡暗想著這一回總該給讓那麓妃露出狐狸尾巴了吧。
「三公主，這真能行得通嗎？」紅鸞似乎還有些放心不下，面色猶豫，忐忑不安的反問道。
「不試試怎麼知道，難道坐以待斃嗎？」赫連素心雲淡風輕的輕笑出聲，一步步緩慢走向那煲熱氣騰騰的骨頭湯，小臉湊進騰升的熱氣裡：「真香啊，可惜了這一鍋好骨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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約摸過了半個時辰，赫連素心換上一襲素淨白裙，將紅鸞準備好的一隻小瓶裝入袖中，那瓶裡裝的是鮮紅的蕃茄汁，相信潑散在這白裙上，必定會十分醒目。vod8。
剛走出水雲間沒多久，赫連素心便看見了麓妃和婉盈夫人那兩道熟悉的身影，似乎一切都在意料之中，恐怕這麓妃此刻正迫切的期待著能夠聽見從水雲間裡傳來的消息。
當看見赫連素心時，麓妃眸底閃過一抹複雜，婉盈夫人看見了赫連素心，似乎想繞道而行，卻被麓妃一把拽住了，不知她對婉盈夫人說了些什麼，緊接著二人便朝著赫連素心的方向走來。
「臣妾給王妾請安，王妃萬福。」麓妃率先行了禮，一旁的婉盈夫人也跟著欠身行了禮。
赫連素心笑著點點頭：「免禮，沒想到才剛出苑門就遇見了二位妹妹，既是如此，不如一起到園子裡坐坐。」
「好啊——」麓妃一口應了下來，一旁的婉盈還未來得及出口拒絕，聽見麓妃的回答，臉色顯得有些不悅。
「二位姐姐去園子裡坐吧，妾身先去廚房看看，今兒早上交待他們熬的血燕到現在還沒有送來，真不知道這群奴才在忙活什麼。」婉盈顯然是不想和赫連素心一起，雖然前面有很多事情都是雲妃唆使她做的，但是她自己內心而言，也確實不喜歡這位新王妃。
婉盈的話一出，麓妃眸底閃過一絲異色，緊接著輕笑出聲：「血燕可是珍貴，妹妹還是盯著些好，當心那些奴才動手腳，隨便缺失一丁點都是好幾兩銀子呢！」
「麓妃姐姐說得是，妾身真是糊塗，那麼珍貴的血燕，是該在那裡盯著點兒才是。」婉盈恍然大悟似的，微微欠身行了禮，步伐匆忙的朝著廚房的方向離去。
麓妃再回過頭來，突然發現赫連素心秀眉緊蹙，面色變得難看極了，櫻紅的小嘴泛著烏紫色，逸出痛聲：「哎喲！我的肚子……好痛！」
紅鸞心裡明白現在好戲上演了，於是裝出一副緊張模樣，急急上前關切出聲：「王妃，你這是怎麼了？臉色這麼蒼白，別嚇唬奴婢啊！」
「王妃怎麼了？臣妾這就去請大夫。」麓妃眸底閃過一抹狡黠，紅鸞的身體擋住了她的視線，她看不見赫連素心此刻臉上的表情，不過從聲音裡卻不難感覺到，自己的陰謀得逞了。
「本宮自己就是大夫，還請那些人來作甚！」赫連素心聽似不屑的低喝一聲，突然尖叫出聲：「啊！天啊……我的孩子……一定是誰在本宮的食物裡下了藥……我的孩子……」
「啊——」紅鸞也跟著尖叫出聲，在她的遮掩下，赫連素心已經順利的將那一瓶鮮血的蕃茄汁潑到了白裙上，就這樣一眼望去，雪白上刺目的紅看得人心裡發瘆。
麓妃此刻已經上前，青石小徑上落下的斑斑鮮紅駁跡映入眼底，眸底閃過一抹不易察覺的笑意，卻是聽見赫連素心一聲冷喝：「紅鸞，你先不要管本宮，去把廚房裡負責的老媽子帶來，本宮就是吃了她送來的骨頭湯，才發生這樣的事兒……」
她的這句話如同磐石，重重的擊落在麓妃心頭，怎麼也沒想到赫連素心的第一反應竟然就聯想到了那煲骨頭湯，如果真問起廚房的秦嬸，一旦將她招供出來，事情恐怕就沒有想像的那麼順利了。
「是，奴婢這就去，王妃，你可千萬不能有事……」紅鸞一臉火急燎燎的模樣，緊接著便去了廚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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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千絕在麒麟閣裡批閱公文，突然門外傳來婢女的聲音：「王爺，大事不好了——」
「進來吧。出了什麼事兒？」男人醇厚的低沉嗓音不疾不緩，幾乎連頭也未抬。
婢女推門而入，一臉怯怯表情的望向龍千絕，聲音小得跟蚊子似的：「王妃她……她……」
坐在紫檀桌案前的男人總算有了一點反應，深邃的鷹眸倏地抬起，眸底閃過一抹誨暗深色，磁性沙嘎的嗓音也變得更加低沉：「王妃她怎麼了？快說——」
「王妃她……小產了！」說話的丫鬟嚇得身子瑟瑟顫抖，她也是剛剛才聽說此事，這才知道新王妃原來有了身孕，這件事情對於王爺而言，必然如同五雷轟頂吧。
「啪！！你說什麼？」男人頓時拍案而起，深邃眸底的色澤變得更加幽暗。
他這一聲喝下，嚇得丫鬟咚的一聲跪到地上：「王爺息怒，奴婢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兒，是水雲間的丫鬟過來捎話，讓王爺過去一趟。」
男人深邃的眸光錯綜複雜，低垂眼斂若有所思的想著什麼，緩緩放下手中的公文，低沉道：「回話過去，本王馬上就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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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千絕走到赫連素心的房門外，紅鸞正守候在門口，男人冷冷地瞥了她一眼，低沉出聲：「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兒？」
「有人在王妃的湯裡下了墮胎藥，所以……王妃……小產了。」紅鸞耷拉著腦袋，男人犀利的眸光盯得她一陣心慌，雖然話是按著三公主的吩咐說的，可是顯然沒什麼底氣。
「哦？！」男人深邃的眸底閃過一抹精光，似乎有些明白這是怎麼一回事兒了，看來這女人是逼著他來看這齣戲，也是逼他給她一個交待。
「莫逍，在門外守著，沒有本王的命令，誰也不准進來。」龍千絕低沉丟下一句，邁開修長的步伐進了女人的房間。
赫連素心一臉愜意的躺在床上，身上依然是那襲潑灑了蕃茄汁的白裙，當看見進門的男人時，唇角勾起一抹壞壞笑意：「王爺的氣色看起來可不怎麼好……」
「聽聞愛妃『小產』，本王的氣色如何好得起來……」男人性感的醇厚嗓音，幾分認真，幾分戲謔。淡淡的掃了一眼女人雪白羅裙上的殷紅『血跡』，男人深邃的眸光劃過一抹複雜，明明知道這是假的，可是這片殷紅卻刺痛了他的眼睛，感覺胸口發悶，堵得慌。
「王爺怎麼不問問，臣妾為什麼會『小產』？」赫連素心順著男人的話往上，唇角的笑意卻漾得更深了：「這一切說到底，還是拜王爺所賜，若不是王爺在人前渲染說臣妾有了身孕，臣妾也不會被人加害……」
「這麼說……這件事情倒是本王的錯了？」龍千絕上前兩步，在床榻邊坐下，修長指尖勾了一抹那抹殷紅，放至鼻尖嗅了嗅，眉心不由蹙得更緊了：「蕃茄汁？這樣的主意恐怕也只有愛妃想得出來……」
「反正這事兒和王爺脫不了干係，所以……臣妾求王爺給一個公道，一定要對此事嚴懲不怠，像這種風氣若是不壓抑下去，恐怕王爺的後院就永遠也得不到安寧了。」赫連素心清澈澄淨的眸子直勾勾的望著男人，乾淨的嗓音透著幾分認真。盼背鸞赫。
龍千絕似乎有些明白了，這女人是想借他的手剷除自己的對頭，都說小人與女子難養也，這話說得還真是沒錯，這女人還真不是好惹的，當著他的面玩起了借刀殺人這一招。不過明明知道她心裡打的什麼算盤，卻也沒有辦法拒絕，畢竟她說得頭頭在理，今日之事如不嚴懲，遲早會演變成事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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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龍千絕的命令下，一會兒時間府裡其它幾位妃妾已經聚集到了水雲閣，廚房裡的秦嬸和其它人也都被帶到了門外候審。
雲妃剛剛經歷了一次慘痛的教訓，整個人瘦了一圈，看起來弱不經風，走路都是丫鬟心嵐攙扶著。
麓妃和婉盈夫人是一起來的，當進了赫連素心的屋子看見雲妃的那一刻，眼底閃過一抹不易察覺的冷意，婉盈對視上雲妃的丹鳳眼，很快避開她冷冽的眸光。
「王爺今天把臣妾們都喚來，不知是為了何事？」麓妃心裡當然明白今日是為了何事，可是表面依然裝作糊塗：「聽聞王妃姐姐剛剛小產，臣妾們實在是不該進屋來吵擾。」
她這話一出，倒是讓雲妃和婉盈吃了一驚，雲妃壓根兒就還不知道赫連素心懷孕的事兒，婉盈雖然曾經提麓妃提及過一次，可似乎這還沒過兩天，王妃竟然就小產了，實在是讓人感到意外。
龍千絕冷冷地掃了一眼眾人，醇厚冷冽的嗓音透著濃郁戾氣：「這件事情本王今日一定要查個清楚，在王府裡都能出這種事兒，簡直是沒有將本王放在眼裡。在本王找到證據之前，罪魁禍首最好是能夠出來自首，否則讓本王找到了證據，事情就沒有迴旋的餘地了。」
說話的同時，男人犀利的眸光從雲妃身上淡淡掃過，驚得她倏地立直了身子，虛弱的聲音連連道：「王爺不會是懷疑臣妾吧，你看看臣妾現在這副身子骨，還有力氣去禍害別人嗎？」
龍千絕一言不發，眸光緩緩從她的身上落到了麓妃身上，相較於雲妃的慌亂，麓妃就顯得穩重得多，只見她秀眉輕蹙，歎了口長氣：「王爺話裡的意思，是認定了這件事情是我們幾個人幹的，會不會是王妃誤食了什麼不該吃的東西，自己……」
「王妃熟識理醫，怎可能連這個都不懂？除非是有人刻意陷害，在請幾位愛妃來這裡之前，本王已經請太醫驗過了王妃今日的食物，問題就出在那煲骨頭湯裡……」龍千絕的臉色越來越沉，額間黑色隱隱欲現。
麓妃眸底閃過一抹不易察覺的精光，事情還真是被她料到了，幸虧她早有了準備。
「來人，把廚房裡的那幾個老媽子都帶上來。」龍千絕低喝一聲，一會兒功夫，廚房裡的幾位老媽子就都被帶上來了。
「奴才們見過王爺。」幾位老媽子都嚇得渾身發抖，戰戰兢兢的出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