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小說網 137－36、能拿什麼打動他們？ 文 / 寒霜家主
向著黑卡蒂一行人疾馳而來，騎在飛龍之上的阿爾比昂龍騎士們已經抽出了自己的法杖，而法杖的尖端，那魔法的光輝也已經躍躍欲出，連最後通牒都沒有發出，攻擊卻已經早早地準備好了。
這樣**裸的挑釁，就算是已經不願意隨意殺人的黑卡蒂也不可能無視了——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必殺之.
一旦被黑卡蒂認定為「敵」那麼絕大多數人類就只能數著秒鐘過日子了，根本就不用好戰的涅墨西斯出手，黑卡蒂在對方的龍騎士朝己方衝過來的時候就已經轉變了心思，而當那一個個攻擊性的魔法在沒有任何預兆的情況下向己方飛來的時候，黑卡蒂手中忽然出現了神鐵如意。
「死。」
一字宣言，揮手而下。
就算是加利亞最精銳的北花壇警護騎士團的成員也沒有能夠避過黑卡蒂這麼一擊，這些普普通通的龍騎士又怎麼可能在高速衝鋒的過程之中進行高難度的避讓呢？完全沒有想到對方竟然擁有能夠變換長短的武器，更加不可能想到這長矛一般的武器竟然能夠像斬水無痕一般直接將飛龍那厚厚的鱗甲給瞬間破開，讓一向被人類軍隊視為倚靠的龍騎士瞬間隕落。
這一隊阿爾比昂叛軍的龍騎士並沒有後悔，因為他們根本就還沒有來得及產生後悔的心情就已經被黑卡蒂一刀兩斷。看上去很慢的揮手，可是卻架不住黑卡蒂精準的位置判斷。全部都是一擊斃命，這一個小隊的龍騎士竟然就在黑卡蒂這麼一揮手之間全部噴灑著鮮血就墜落了下去。
這樣一幕，看得露易絲與平賀才人完全愣住了。
饒是早就已經做好了可能要戰鬥的心理準備，可是會需要如此乾脆地殺人卻是他們怎麼也沒有想到的事情。在他們的心中，如果能夠擊傷對方，讓對方退卻就足夠了。
「走吧。」
回身，黑卡蒂的手中再次恢復了空空如也的狀態，她的三角錫杖、地獄鎖鏈與神鐵如意這三件寶具隨時出現又隨時消失這種事情在這一刻都沒有能夠讓露易絲與平賀才人太過於在意。非常激動地鬆開了環抱著露易絲的手，平賀才人站了起來。
「你怎麼能夠殺了他們！為什麼殺了人你還能夠這麼冷靜！！」
一副認定了黑卡蒂罪惡滔天的模樣，平賀才人這個法制觀念相當明確的好學生站了出來。滿臉的憤慨就好像剛剛根本不是那些龍騎士首先發動了攻擊，而是黑卡蒂在虐殺無辜似地。不過面對這樣的平賀才人，黑卡蒂只是不解地望向了他，淡然地吐出了兩個字：
「然後？」
殺了他們又如何？難道你還想幫敵人報仇嗎？
黑卡蒂實在是不理解平賀才人的想法了，如果是在一個和平的世界，那麼自然不會有誰在第一次見到他人的時候就直接發動攻擊，黑卡蒂也不用出手。可是在這個混亂的世界之中，這幾個龍騎士已經對黑卡蒂他們發動了攻擊，如果還不准反擊，那不是自縛雙手，任人宰割嗎？
經歷了這麼幾個世界，除了短短的一閃而過的坐著一個沉默少女的小房間之外，還真沒有哪一個是和平的。就算不是人命低賤如土的世界，那也是都是戰鬥時常可見的世界。遇到襲擊，反擊就是，哪裡有什麼其他的問題需要考慮？
聽到黑卡蒂的反問，平賀才人那洶洶的氣勢為止一滯。
是啊？
人都已經殺了，自己就算這個時候跳出來難道又能夠讓那幾個人復活了不成？自己沒有實力啊！
還不知道自己身為使魔的力量究竟如何使用，平賀才人此時此刻也不過是一個略有過一些鍛煉的普通學生而已，一個普通的學生，在這樣戰火紛飛的大陸之上根本是沒有什麼立足之處的。能夠得到露易絲的信任，不過是因為偶然的一次大男子主義爆發，鬼使神差地讓他正好趕上救了露易絲一命而已。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其實就算他不去露易絲也不會有任何的危險，在那裡可是有著黑卡蒂這樣神秘的存在，有著涅墨西斯這個掌控著水的精靈，也有著塔巴薩這樣實力強勁的魔法師，她們不論是誰都能夠輕鬆地將露易絲救起，平賀才人只是運氣爆發了。
忽然沉默了下去，平賀才人緊緊地捏著自己的拳頭。
對於自己體能的鍛煉必須安排到計劃之中了，在這個魔法遍地的世界，雖然**的力量並不是最重要的，可是如果連**的力量都沒有，那他還有什麼能夠拿得出手的呢？
悶悶地坐下去，平賀才人就連在露易絲身上佔便宜的想法都沒有了，雙手環抱在身前，他在心中暗暗盤算著鍛煉的計劃。同樣被黑卡蒂那乾淨利落殺人的手法所驚到，露易絲倒是沒有平賀才人那麼大的反應。戰爭是要死人的，這一點從小生活在一個大貴族家庭之中的露易絲是相當清楚的，她的震驚僅僅是來自於黑卡蒂下手的效率與那絕情的態度。
當平賀才人乘勢而起卻鎩羽而歸，露易絲當然不會再去為了這種事情去觸黑卡蒂的霉頭。
「不要在意，這不過是幾個敵人而已，戰爭哪有不死人的，難道你是一個膽小鬼嗎？」
還小心翼翼地挪了挪自己的身子，以防從希爾菲德的身上掉下去，然後又拍了拍平賀才人的肩膀。露易絲的話雖然也不是很中聽，可是有黑卡蒂的絕情在前，這其實也並不好聽的話語到了平賀才人的耳中到還算是有那麼一點點人情味的了。
「我也知道戰爭會死人，但是既然有這麼大的優勢，為什麼不放對方一馬，至少聽聽對方究竟是怎樣的想法，實在不行再下手啊！為什麼一上手就直接要置人於死地？！」
語氣還有那麼一點點憤憤不平，不過平賀才人也算是飛快地明白了殺人不可避免這一事實。
瞥了眼故意大聲抱怨，根本就是想要讓黑卡蒂聽到自己意見的平賀才人。作為平賀才人目標的黑卡蒂並沒有在乎這個少年的意見。人類有強悍的也有軟弱的，有冷漠嗜血的也有正義心爆棚的，這些黑卡蒂只要看著就好，如果這些還一一去理解去掌握，那就不是瞭解人類，反而是誤入歧途了。
穿過了阿爾比昂的國境線，來到了這漂浮在天空之上的浮空之國。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過於相信那一隊龍騎士的實力，黑卡蒂一行人再也沒有受到什麼阻礙，連一個邊防士兵都沒有再見到。
在一個並不是特別寬廣的森林之中，黑卡蒂他們找到了一座小小的教堂。偏隅一角，這個位置不過是阿爾比昂邊緣地帶的一處沒有任何人在意的地方而已。可是也就是在這樣的地方，阿爾比昂的皇太子才有這麼一處得以稍微安心一點容身的地方。
一行五人就這麼緩步進入了教堂之中，乍一眼看過去，整個教堂之中空空蕩蕩什麼人都沒有，可是只要稍微仔細地聽一聽就能夠發現，在教堂的兩側，那一根根石柱之後，一個個沉重的彷彿是隔著什麼東西發出的呼吸聲幾乎可以說是清晰可聞。不論是黑卡蒂、塔巴薩還是涅墨西斯都在第一時間察覺到了對方的存在。
「出來吧。」
空洞而輕靈的聲音在這教堂之中迴響，黑卡蒂無視了那可能的威脅邁著穩定的步子走向了教堂的正中心。隨著黑卡蒂的聲音，從一個個石柱之後，十餘名身披重甲頭戴全覆式鐵盔的兵士走了出來，他們的鐵靴踏在光潔的石板地面之上，發出了鏗鏘的聲音，黑色的長長斗篷足以帶給普通人以相當的壓力。
可是在這裡的，他們能夠嚇唬嚇唬的也就是露易絲與平賀才人而已。
一聲清脆的驚呼，露易絲躲到了平賀才人的身後，而平賀才人雖然心中也有些害怕，卻本著一個男人所應該的姿態伸出一隻手護在了露易絲的身前。
而黑卡蒂、塔巴薩與涅墨西斯也停下了腳步。
「我們來自托裡斯汀，求見威爾茲皇太子。」
將自己手中的法杖隨意地立在身邊，完全沒有一點戒備與企圖攻擊的架勢，塔巴薩在這個時候作為唯一一個還算是有些「外交經驗」的人站了出來。不知道是不是因為來的人除了一個看上去瘦瘦弱弱連武器都沒有帶的平賀才人之外都是可愛的少女，對方的敵意也並不大。
「你們有什麼證據嗎？」
一個看上去與其他人並沒有什麼區別的戰士向前走了一步回應了塔巴薩的言語。
「我們有托裡斯汀公主，安麗耶塔殿下的親筆信！」
從平賀才人的身後探出一個頭，見著對方並沒有直接攻擊的意思，露易絲也壯著膽子將自己的想法叫出了聲，只是那缺乏底氣的聲音聽上去與她平時的威風實在是有那麼一點點的出入。
「安麗耶塔的親筆信？不是我不相信你們，可是如果僅僅只是信的話，我相信你們也不會給我檢查，那麼我們又如何知道那是不是真的呢？」
語氣之中更加顯得平和，但是卻仍然沒有讓步的意思。
己方能拿什麼來讓對方相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