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小說網 110－09、悍匪與平民的差別 文 / 寒霜家主
瞭解了目標準確的位置，黑卡蒂與塔巴薩再次起飛，稍稍調整方向之後，她們加快了自己的速度，在高高的天空之上，一道白色的痕跡劃破蒼穹，遙遙地為所有人註明了兩人前進的方向。
在加利亞的邊境，有著的是一個小小的村莊，在這個村莊周圍，幾十位看上去與一般平民無異的男男女女正在田地之中勞作著。樸素的著裝、泥土的印跡印證著他們耕種的艱辛，掌心之中那厚厚的老繭保護著他們的手不至於因為長期的勞動而被磨破，卻也讓他們的手根本就好像是樹皮似地沒有任何柔軟可言。[]
用自己的雙手拔去田間的雜草，鋤頭與鐮刀在這個時候完全無法起到作用，就是這樣普普通通的工作，就是這樣一個小村莊，在今天，卻看到了難得一見的場景。
一隻藍色的飛龍從天而降落在了村莊的邊緣，從這飛龍之上，兩個面無表情，看上去就好像是玩具娃娃一樣精緻的少女跳了下來。這已經不只是單純的漂亮而已，她們那一份氣質讓見到她們的人都能夠從心底裡產生一種或多或少的重視。
至於吸引到在場所有人目光這種事情，那已經是理所當然的了。
「響馬？」
走到一個村民的面前，塔巴薩帶著極度的疑問就這麼直接問起了對方的身份。
這個村莊之中這一份和諧的老老實實勞作的畫面實在是太過於單純，單純到塔巴薩完全看不出這裡究竟有哪一點會像是一個傳說中響馬的大本營。
如果響馬都會自己種田了，那麼完全能夠自力更生的他們又何苦跑去提著自己的腦袋當響馬？
再說，在這個村莊之中，男女老少全都齊全著，那一個個白髮蒼蒼的老人，四肢纖細的女人又從哪個角度看上去會像是響馬？
「這位大人，您在說什麼？」
好像有那麼一點點沒有聽清，或者說就算是聽清了也沒有理解塔巴薩這麼兩個字的意思，被她詢問到的人挑了挑自己的眉頭，眨了眨眼又向塔巴薩要求重複問題。
「你們是響馬嗎？」
將塔巴薩的問題補充完整，黑卡蒂微微向前走了半步，就算是在這個時候，黑卡蒂也並沒有放鬆警惕。對於她來說，火霧戰士和紅世之徒可都不是能夠通過外表來辨認實力的。說不定就有些看上去挺強壯的紅世之徒在某些老得齒落背駝的火霧戰士面前被秒秒鐘幹掉。至於男女之別什麼的就更加沒有意義了。
她自己不就是女性嗎？她最大的對手「炎發灼眼的討伐者」夏娜不也是個傲嬌可愛的少女嗎？
「呵呵，大人您說笑了，我們斯特拉村在這個地方幾百年了，幾乎連外來人都沒有幾個，說是夜不閉戶路不拾遺，那是一點都不誇張。這裡所有人相互之間都認識，大家沒事串個門，你家有什麼我家有什麼也基本上都知道。就是一隻雞走丟了，在村裡轉一圈都能給找回來。說我們是為非作歹的響馬，那實在是太過分了吧？」
一邊說著，這個最多算是中年人的男人憨厚的笑了笑，緊接著，他的身上直接被點燃了一道蔚藍蔚藍的閃耀著生命存在之美的火光，臉上的笑容還沒有褪去，他的軀體就這麼直直地往地上一倒，帶著這抹笑容就這樣在不知不覺中丟掉了自己的性命。
怎麼回事？
疑問地看向黑卡蒂，塔巴薩不知道為什麼就在對方否定了自己是響馬的時候，黑卡蒂還會突然發動自己的攻擊。
只是奇怪，卻並沒有質疑黑卡蒂的行為，塔巴薩明白黑卡蒂絕不可能是一個濫殺無辜之人。
而就在下一刻，她也不用奇怪了。
這邊這個中年人才剛剛倒在地上，那身體與地面撞擊的沉悶聲響彭地響了一下。這一聲撞擊就好像是發令槍的指令似地，就在剛剛還都是一群「良民」的村民們瞬間從自己褲腳、身邊的柴禾、勞具的手柄等等奇奇怪怪的地方掏出了各自的武器。
有匕首也有長劍。
有將一個尖頭上到棍子上就當槍使的，也有順手從衣服中拔出飛刀就丟的。
就算是那些白髮蒼蒼的老人與纖弱的少女也全都舉起了他們不知道從哪裡取出來的法杖指向了黑卡蒂與塔巴薩兩人。很顯然，他們全部都是屬於「貴族階層」的魔法師！
在他們的臉上掛著的都是無比驚疑的表情，不知道自己究竟露出了怎樣的破綻。明明為了讓他們的埋伏更顯真實性，他們是將這個村子的人趕到了森林之中再屠殺一空，就地換上了他們的衣服，進行偽裝埋伏的啊，這兩個「龍騎士」究竟是怎麼發現的？
同樣的問題也在塔巴薩的心中產生。
輕鬆地從法杖杖尖放出了一道道風雪，陣陣狂風、極低的溫度與黑卡蒂放出的火焰交相呼應，在這個小小的村莊之中上演了一幕典型的冰火兩重天之意。順便，就好像是並沒有在費力似地，塔巴薩輕輕地說道：
「為什麼？」
為什麼能夠發現對方的不對勁？
這是塔巴薩的問題。
「太鎮定。」
在見到了自己與塔巴薩之後，這群「村民」實在是太鎮定了，鎮定得就好像是經常能夠見到龍騎士從天而降，甚至於連她們的到來都預示到了似地。在兩人降落之後，這隨便遇到的一個人就能夠與塔巴薩侃侃而談，半點畏懼的意思都沒有。如果加利亞邊境這種小村子的普通村民能夠擁有這樣的素質，那加利亞早就統一大陸了。
這基礎教育的水平根本不在同一條起跑線上嘛。
「怎麼辦？」
問是在問消滅完這些人之後怎麼辦。
不同於黑卡蒂，塔巴薩在攻擊這些人的時候多多少少還是有些手下留情的，就算是被她的風雪牢牢地凍在了冰柱之中，可是塔巴薩也還是給了他們呼吸的餘地，甚至於這冰塊其實用不了多久就會自動融化。
在塔巴薩的身邊，可不像在黑卡蒂的面前，留下的僅僅是一地的飛灰。
而聽到了塔巴薩的問題，黑卡蒂頓了頓，面對這種權利鬥爭的問題，黑卡蒂也還是一問三不知的。這種事情對於她來說實在是太遙遠，如果一個人擁有了足夠的力量，所謂權利什麼的有什麼意義？
「不是響馬。」
這是黑卡蒂「長期」經驗之下的判斷，如果只是普通的響馬，沒有道理會知道黑卡蒂與塔巴薩今天會來。畢竟就算是對於加利亞軍方來說，塔巴薩的到來都是一個取決於塔巴薩意向的未定事項，只有加利亞王才知道她絕對不會拒絕。
至於黑卡蒂，那甚至是就只有眼看著她到來的那一群偵察兵知道而已，再加上黑卡蒂與塔巴薩是用飛的，除了真正的飛鳥，或者魔法傳遞信息還有誰能更快？
他們是一夥的。
這所謂的響馬團與那一群偵察兵是一夥的。
換句話說，這一切都只是現任加利亞王的一個陰謀而已！
「敵人？」
又消滅了幾個已經淪落為移動靶子的「村民」，黑卡蒂見塔巴薩老半天沒有反應，又追問了一句。
與自己作對的都能夠當做敵人處理，將他們的存在抹消了，那麼就一了百了——這是黑卡蒂的生存邏輯。可是如果塔巴薩真的可以通過這種「簡單」的方式解決問題的話，她也不用被「發配」到托裡斯汀去讀書了。
在這個國家之中，她雖然是相當強大的存在，整個國家也沒有幾個人能夠在她的手下走兩圈，再加上塔巴薩完成的那一個個「不可能完成」的任務，她的實力也讓整個加利亞王國不論「敵友」完完全全的認可了。
難！
塔巴薩面對黑卡蒂的問題仍然只是沉默而已。
將最後一個還能夠動彈，向己方發動攻擊的「村民」凍上，塔巴薩將剛剛一直閃爍著魔力光芒的法杖輕輕地頓在了地上。又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服飾，對上了黑卡蒂的雙目。
「打不過。」
己方只有兩個人，塔巴薩一點勝利的把握都沒有。
加利亞可是她的祖國，作為加利亞的王女，塔巴薩可不認為自己的國家是自己加上一個黑卡蒂就能夠徹底蕩平的。
「能。」
你沒有自信，我給你自信！
輕輕地轉身望向已經全軍覆沒的「村民」們，黑卡蒂就好像是在展示自己的力量似地將所有人一把火給燒了個乾乾淨淨。從根本上抹去存在，加利亞的王正常情況下甚至都不會記得自己派出了這麼一支部隊前來攻擊塔巴薩。
說不定會連自己已經將塔巴薩招回來都忘了都有可能。
有著兩個如此強大的法師，再加上出其不意的突然性，一舉推翻無能王的統治，至少獲得一點點塔巴薩想要的自由，這還是絕對有可能的。
到底要不要走這最後一步？
思考了好一陣子，塔巴薩終於好像是決定了一般，將目光移向了加利亞王宮的方向，緩緩張開了自己的嘴……
－－－－－－－－－－－－－－－－－－－－－－－－－－－－－－－－－－－－－－－－－－－－
某感覺寫這章是在半睡半醒間……如果有什麼明顯錯誤請書評留言，某明天修改，現在洗洗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