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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道小說網 第二二六章 獻慇勤堵虎敬酒 文 / 開幕誓

    江漢城的秋天:雖然太陽當頭照著,因為有著薄薄的白雲遮蓋,並不那麼強烈。那樹枝上的百靈鳥繼續歌唱,好像一位歌女為兄弟們喝酒盡興,她展開歌喉,獻上一首歌曲,那嘹亮歌聲,你聽「米掃米掃拉米掃……」歡快而又動聽。

    兄弟們看到這般情景,心情好似久旱逢雨,一位兄弟樂得立即在床上翻了個跟頭,高高興地笑著、叫著,拍手稱讚,「堵虎夠朋友!」

    「大隊長的弟弟嗎,」兄弟們面對眼前的飯菜和酒肉,好似平靜的湖面激起了歡樂的浪花,心情也像浪花一樣歡騰。有說有笑的談論開來。「如果不是遇到大隊長的弟弟堵虎。兄弟們和戰馬還不知餓到幾時,」

    「那一定要等到晚上去了,餓的滋味實在難受。」

    「那就趕快喝吧,」堵虎聞聽兄弟們表揚誇獎,心裡甜滋滋的,如同吃了蜜一樣,趕緊勸酒;「都愣住幹什麼!」

    「等飯!」一位兄弟嚷嚷著,「必須先填飽肚子再說,老子實在餓得受不了,」

    「唉,」堵虎歎了一口氣,見兄弟們不喝酒,一直等待,因沒有米飯而不滿,那顆忐忑不安的心越跳越快,怎麼也要兄弟們喝下去,立即做出解釋:「請兄弟們原諒,米飯還要等一會兒,可想而知,那麼多人,一大鍋涼水需要燒開,生米下到鍋裡還要煮一定的時間,而後把開水倒掉,再上蒸籠悶蒸,時間短了蒸不熟,兄弟們是客人,來到大隊長弟弟堵虎這裡,哪能吃夾生飯呢,」

    「話是不錯,」一位兄弟聞聽所言,心裡著急,哪能繼續再等,吞吞吐吐地講:「那……那……不是早著的嗎,」

    「是啊!」堵虎向兄弟們耐心地解釋原因,「煮米飯不像炒菜,把鍋燒熱,倒上點油,然後把菜倒進鍋裡,翻幾下便可盛出來,幾個小菜一會兒就炒好了。」

    「媽的,就他事多,」一位兄弟聞聽所言,心裡有些不耐煩,替堵虎打起了抱不平,「什麼先吃飯後吃酒的,還是餓得輕,老子可是等不及了,先喝酒吃菜填填肚子,」

    「這位兄弟講得對,」堵虎再次端起酒碗,一個個的遞到手上,他的熱情讓兄弟們感動,還擠出幾滴眼淚來,「實在對不起,讓大家久等了,請兄弟們多多諒解,只有一邊喝酒一邊等待,」

    「夠哥們!」兄弟們被堵虎的慇勤感動了,他們一個個接著酒碗,可是,那噴鼻的酒香,讓人聞到直流口水,何況他們一個個早就餓得肚子咕咕直響呢,立即爭著搶著喝起來。

    「兄弟們領情,堵虎謝謝了!」堵虎見大家都端起酒碗喝起,心裡暗自高興,額頭和嘴角兩旁深深的皺紋裡似乎也蓄滿笑意,連舉手敬酒和投足挪步都帶上了一種輕快的節奏。

    他看到了,兄弟們那真實的表現,那狼吞虎嚥的動作,清楚這是自己有意拖延時間帶來的效果。他們早就來此等待了,可是,自己快晌午了才把酒菜送來,能不著急嗎!所以,那些兄弟們見了酒菜狼吞虎嚥,真的應了那句話,飢不擇食。

    可是,一旁還是站著一位兄弟,他堅持不喝。

    「這位大哥,」堵虎見兄弟沒喝,立即走向前來熱情地勸說起來,還使出激將法,「大家都對你的做法不滿,兄弟勸哥哥還是先喝點酒吧,一邊喝一邊等待嗎,」

    可是,這位兄弟頑固,他不吃那一套,激將法失去了作用。

    「大家都喝酒,怎能留下一人呢,」此時,堵虎心裡害怕,膽怯地低下了頭,不敢觀看那張陰雲密佈的臉,他怕漏掉一人,心在突突地跳,手心也出了汗。怎麼辦呢?這是關鍵時刻,一定要要拿出絕招,於是,他雙手把酒碗舉起,立即跪倒地上,鼻子一把淚兩行的邊哭邊講:「夜裡,哥哥到城外去趕戰馬路過這裡,交代弟弟一定要好好款待兄弟們,讓大家喝好、吃喝,可是您卻違抗哥哥的命令,滴酒不沾。看在哥哥的面子上,兄弟我敬您一碗,您就接著喝起吧!」他一直低著頭,舉著酒碗,好像不喝永遠跪地不起似的。

    「兄弟請起!」這位兄弟感動了,伸出手來,一手接著酒碗,一手拉起堵虎。不,這是堵虎的一招太厲害,竟然搬出大隊長獨龍,而且又是命令,弄得兄弟騎虎難下,他不能違抗命令。怎好意思再次推辭,隨即雙手舉起酒碗,講;「大隊長的弟弟夠朋友,俺也要講義氣,服從命令是兄弟的天職,先喝上一碗暖暖身子再說!」說完一飲而盡。

    此時,突然天空中飄來一塊烏雲,遮住了天空,幾道閃電劃空而過,接著,一聲響雷,嘩嘩嘩的大雨即將下來,遠處朦朦朧朧,樹木,房子似被輕煙籠罩著,好像雨點打在房頂上咚咚響,打在窗戶上叭叭響,落在地上濺起一朵朵水花。

    誰知,兄弟們剛剛把酒喝下,頓感頭昏目眩,兩眼模糊,隨著沈重的步伐,他們感到那傲然挺立的水杉樹,在黑暗的暴風雨中搖晃,整個天空陰暗,整個大地在雨中晃動。有的兄弟向前走了幾步,感到酒勁太大,摸了摸腦門,此時已兩眼發直,連連自語,「咋回事啊!平時酒量可以,」他擔驚他黑怕,可是雙腿不聽使喚,像篩糠似的亂顫起來。

    他盡力掙扎,手扶門欄,仰望遠處雷雨中那無邊無際的大湖……眼睛越來越模糊,再次搖了搖腦袋,感到不對,有氣無力的返身指了指堵虎,意思「你他媽的存心不良,」哪裡講得出,掙扎已經晚了,身體不由自主。一個個都癱倒在床鋪上睡著了。

    他站在一旁樂了,心裡那個高興勁就甭提了,全身每一根汗毛都活潑得跳了起來。

    早就等待這一刻的到來,隨滿意的點頭笑了笑,「他們一個個都倒了。」

    此時的堵虎,終於原形畢露,惡狠狠的用腳對每一位兄弟踢了踢,哪一個還有反抗能力。他檢查一遍過後,對自己的傑作十分滿意,自言自語地講:「不錯不錯,統統撂倒,個個睡著了,」彷彿一個陰鬱的孩子,天空那灰白的臉色,漸漸沉了下來,被沉重的灰黑取代。調皮的風四處流竄著,幸災樂禍地看著兄弟們的狼狽。樹無奈地搖著頭。

    「快!快!」他像駕起了雲頭似的,暢快地大搖大擺走出宿舍。來到廚房喊叫兩位伙夫和一位馬伕,這是他的全部人馬,命令著;「快去,把宿舍的房間打掃乾淨,酒菜統統收起,把土匪們一個個放平,躺好,讓別人看來十分自然,看不出任何破綻,」

    四人立即把那些喝醉了的,躺得亂七八糟的,橫豎一片的兄弟們,一個個抬到床鋪上,頭朝外,腳朝裡,姿勢仰臥,很自然的睡覺。而後把身上地上的酒擦乾淨。

    「你這是幹什麼,」馬伕有些不解,他怕兄弟們醒來,提出建議:「還不趕快殺掉,殺一個少一個,他們一共二十二人,我暗地裡早數清了,只要殺了這十多人,還有六個崗哨,就容易對付了,」

    此時,墨色的濃雲擠壓著天空,掩去了剛剛的滿眼的猩紅,沉沉的彷彿要墜下來,壓抑得彷彿整個江漢城都靜悄悄的。淡漠的風凌厲地穿梭著,將兄弟們的驚呼拋到腦後。柔弱的小花小草早已戰慄地折服於地。正是山雨欲來風滿樓!

    「此言有理,」他立即向馬伕和伙夫交代一聲,「兄弟們!趕快去廚房拿來四把菜刀,再拿四個盆子接血……」

    「是!」伙夫們聞聽所言,立即走在房門,這時房外暴風雨停了,晴空萬里。他心裡感到無比的輕鬆愉快,腳步也似乎分外輕捷。

    突然一塊大黑雲飛轉直下,把整個江漢城都遮住了,就連最耀眼的太陽也消失得無影無蹤,天空上的黑雲越來越低。大地又要經過一場暴風雨的考驗。這時,伙夫拿來四把菜刀和四個盆子。

    「大家聽著!」堵虎看了看四個盆子,心花怒放,喜悅飛上眉梢,兩隻眼睛瞇得像兩個小小的月牙兒。為了慶祝勝利,他要搞一次技術表演賽,以顯示自己的才能,隨向馬伕和伙夫再次交代;「我們每人一把菜刀,一個盆子,兄弟們來個技術比賽,看誰的動作快,看誰的刀法利索,」

    「那要喊叫一二三,」馬伕和伙夫一邊接過菜刀和盆子,一邊提出要求,「兄弟們先做好準備,」

    此時,天上的烏雲在舞蹈,早已按耐不住將被釋放的心情,地上的伙夫們迎來的是天色變暗,陰沉壓抑,陰天,總有種失落的感覺,心情也隨之下沉,陰天,是伙夫們靜靜思考的好時機,陰天,總是預示著要下雨;不一會兒,雨就從天而降,打破了這種沉悶。

    「還準備什麼!」他首先做出示範,把一人往外拖了拖,腦袋耷拉在床邊上,盆子放到床下,講;「照此樣子,趕快準備……」

    「好的,我們伙夫個個殺過雞,」四人做好準備,他們每個伙房拉起一人,頭枕床沿,耷拉著腦袋,個個手舉菜刀。有人建議;「技術比賽看誰的刀法乾淨利索,看誰的速度快,但,不能違反操作,沒有喊叫開始,誰也不能私自提前行動。」

    「我們等待著喊叫一、二、三、同時下手。」

    「大家準備好了嗎?」他問了一聲,馬伕和伙夫們點了點頭,一手舉起菜刀,一手按住胸部,他終於喊出;「預備……一、二、三……」

    欲知後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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